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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意菁华锦-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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劣,饭菜如何如何难吃,翻了所有的菜,跺脚走人后,成功地留下尴尬的戏班成员和一堆对她瞬间幻想破灭了的大人物们。

嗯,婉转歌喉啥的是听不出来,不过听她人能这样尖刻地骂上一段话都能不换气就知道,爱凤姑娘是真名不虚传的。

戏班里坏掉的大部分乐器,还不是出自这位脾气暴躁的美人的手笔。

早知道戏班带上的乐器众多,今日居然还能见到了这样难得稀奇的五十弦鼓瑟,如意终于稍稍有一点惊讶的感觉。

爱凤还擅长鼓瑟?

一个民间没有机会接受统一乐器弹奏教育的女子能有这种才能,难怪她能这样嚣张……

天才。

自认为是一个庸才的如意耸耸肩,帮着丫鬟们把瑟搬了过去。

不一会儿,就见这一把烂瑟搬回来。

这这这……是她刚刚捧进去的好瑟?如意嘴角都抖了。

“完蛋了,今天爱凤姐的心情真差,连这把平常喜爱的古瑟也下手毁了,看来今夜的表演还得跟头商量一下,别让爱凤姐上台才好。”

手脚利落的丫鬟们说到做到,拜托了如意把瑟随便搬回去后就急急去寻班头了。

看着根根弦具断的古瑟。啊啊啊,要是赭师师傅在场的话,看见了还不气得吐出几口血来……

拾起一根弦丝,如意抱起了整个瑟。

…………

第二天发现这古瑟居然也神奇地给修好了,戏班的人已经彻底麻木了。

“神灵保佑,我们这次表演一定会成功的。”

戏班头头激动。

一旁神色疲惫的如意再次打一个大大的呵欠。

她的呵欠才打到一半,就突然间一个戏班的小子慌慌张张地跑到班头面前。

“班,班头,爱凤姐她……她又发脾气,说今晚不表演了!”

震惊人的话。

什么?不表演?今晚等着的还有一场大宴会,到席的都是大人物,蓝采班能得罪得起吗?

一瞬间,似乎皇城中的千叠楼,变愈发遥不可及,没人发觉到如意眼角的阴郁之色已经浓得好似墨汁。

她不能再等了。

【07 爱凤(下)】

“师傅,我们要像爱惜自己的身体一样爱惜乐器吗?”

“对。”

“那,要是有人不爱惜乐器呢?”

“……砍掉那人的双手!”

…………

爱凤姐又发脾气了,她的脾气像四月的天,一会儿是风一会儿是雨,说变就变,那风的龙卷风的风,雨就是冰雹雨的雨,遭殃的是她身边的人。

话说她母亲怀她的时候一定的偷吃了辣椒,要不然生下的女儿脾气怎能如此暴躁。当然,宠女儿宠上天的她父亲也是一个原因。刚刚听说爱凤又发脾气不要表演了,蓝采班的班头也就是最宠爱爱凤的她父亲就坐不住了,急匆匆地找到女儿谈话。

“爱凤,我的爱凤乖女儿,你这次可不能这样任性,听话,再上去表演一次好吗?就再上去一次,以后的爹来尽量推掉就是了,这次宴会是这家主人花大手笔摆下来的,听说到时候会有金贵的贵人到场,我们这些小戏子班,可不能出什么差错啊,爱凤,你就听爹的话,别耍脾气了行吗?”

又哄又骗,苦口婆心。

是他这个做爹的不好,爱凤是真的给他宠坏了,眼高过额头的,脾气又糟糕,所以才到了这个年纪还嫁不出去,他和孩子他娘都急死了,宝贝女儿倒才不急,还一直嚷嚷要嫁一个足够配得上她的男子,说什么非大富大贵的大门公子不可。不过是小时候说了一些玩笑意味的戏言,女儿居然记牢了在心里,痴心妄想地说什么一定以后会飞上枝头当真正的凤凰,真真吓坏了他。

什么凤凰不凤凰的,只要戏班子能好好发展,只要他宝贝女儿能找个老实可靠的男子嫁了,晚年给他抱一下外孙的,这样日子就已经很让人满意了。

唤女儿一下。见女儿不搭理地态度。他急得像热锅上地蚂蚁。

“爱凤。算爹求你了。好吗?”

“那些什么小官吏地。通通打发走了就好。我们是奉命进皇宫里为皇太后表演地。也不想想。他们这些卑微地小官想先于皇太后观赏我地表演?他们以为他们是什么人?”

终于得到了回应。那知他宝贝女儿是板着脸。硬是绝不给他这个做爹地面子。

“你就这样跟他们说好了。他们还听不懂地话就是真地人头猪脑。要我爱凤对一群猪弹琴?真是妄想。我才不这样浪费表情。”

坐在自己地房间里。一个一个摘去手上地指套。爱凤回首讪笑。冷斥自己毫无理想又窝囊又无用地父亲。穿着翡翠色撒花长裙。头上轻绾一个百合髻地她面如桃瓣。目若秋波。真可谓闭月羞花。跟千叠楼里官妓相比也绝不会逊色。

“总之一句,今夜的宴会我是绝对不去。”

她这样说着,根本不在意这一次宴会。

没错,近来她是常常莫名其妙地发脾气,越接近皇城,脾气就像膨胀起来的气泡——但,那又如何?

当活了快人生的四分之一,而母亲和身边的人总一次次惋惜又骄傲地说着我们天生丽质的爱凤啊,如一颗遗世的珍珠,要是生在大户家里,怕一定是当贵妃的金贵命,可惜可惜之类的话的时候,谁都会像她这样暴躁。

可惜什么?

可惜她这个凤凰居然生在野鸡窝?她爱凤才不会甘心。

御前表演,一定会成功。

她会一飞冲天。

在皇宫里表演,对她来说,曾经是一件完全不可能的事情,但现在,它成为了现实。难自禁的兴奋加野心沸腾,让她近几天的性子更成了夹冰雹的大暴风雨,连向来还算爱惜的那一把父亲千辛万苦筹了几年钱送来的古瑟都被她失手毁了,毁了一瞬间,曾经感觉是有一点可惜,但很快,这种感觉就如潮水般褪去了,她像一只骄傲的孔雀一样地扬起下巴,让丫鬟们速速快扔了这碍眼的烂瑟————一把古瑟算什么,等她飞进皇宫里面之后,千把万把镶金带宝石的瑟都能得到手。

“父亲你的姿态总是这样的软弱,我们蓝采班都已经有现在的这个规模了,连京都里的的那位天下最尊贵的人都希望看到我们的表演,你就不能不总弯着你的腰吗?”她肆无忌惮地数落着自己的父亲。“还有,你总说最后一次最后一次,我不信你了,你是一点信用都没有。”

赶跑了来劝说的班头,推掉了所有的表演,不管外面的人们是多么地惊惶多么地恐慌,她爱凤依旧我行我素。

夜晚来临,宴开始,乐声不断。

所有人为到来的宴会焦头烂额的时候,爱凤就在房间里拿出所有的舞衣和首饰,一件件地试,又一件件地扔。

“这是什么低下的料子,不能入皇太后的眼。”

“镶金的坠子?像插着孔雀羽毛的山鸡,我要一个纯金的才行。”

大喝着丫鬟们,要她们为她买来最好的衣料跟最名贵的胭脂水粉以及饰物,丫鬟们问这钱从哪儿支时。

“问管账的拿,记戏班帐上,我爱凤要在殿前表演,若穿得一身寒酸,真是什么脸都会丢光,别愣,快去!”

丫鬟们唯唯诺诺应下。

“小姐,今夜的表演你是想操琴好是咏歌?”

宴会那边催促得紧,外面的戏班人们也紧张,爱凤的丫鬟只得战战惶惶地试着再一次劝。

表演?听到这个词,爱凤心情再次差下去。

“都说了,我不去!”

“但……”

丫鬟们面有难色,正欲再劝说,就见了我们爱慕虚荣,骄横跋扈的爱凤姐脸色一变,冷笑一下,站起来,撕碎了手上的舞衣,砸烂了镶金的坠子,还不解恨地在所有人的面前再一次刮断了给如意偷偷漏夜修好了的古瑟。

那一双习琴的皓腕纤细却有力坚韧,上面佩戴的银烧蓝珊瑚镯光芒几次闪烁,只见她的动作又快又狠,利索地嗞一声,瑟已毁。

把古瑟掀起来摔到地上,摔得它尾端系弦的枘整个脱落,毁坏严重,即使是再巧的手再能干的工匠也修不好,她才消气。

才不会在那些小官小吏面前表演,她的表演,只留给皇宫里的皇太后和皇上!

瞧一眼地上彻底烂掉的瑟,露出嫌恶的神情,爱凤再狠狠踢了几脚,把它踢到一边去。

“谁还敢再来催?!”

再没有人来打搅她了。

自大是要有本钱的,爱凤是自大是骄躁,但她不是笨蛋。美貌是本钱,才艺是她的本领,天才也要时不时练习,不然天赋不是用来这样浪费的,天赋好,也要利用得好才为佳,她是决心以殿前表演一飞冲天,当然更不能在才艺方面出问题。

既然古瑟给她再一次毁了,她练琴好了。在安静的房间调一下摆好的琴,她思索片刻后开口,轻轻唱起来。

是一曲《蒹葭》。

温柔缠绵的歌声袅袅上升,不得不说,爱凤的嗓子的确让人惊艳,她浅浅低吟的歌声能让人进入一种一种朦胧、清新又神秘的意境。

这一曲《蒹葭》,就是她最拿手的压轴戏。

“蒹葭苍苍,白露为霜。

所谓伊人,在水一方。”

她练得很用心,手指的琴身上拨弄,那一份委婉惆怅,求之却不得的凄清迷茫之情透出了哼出的每一个字词,渗入听者的肌理直达脆弱无防备的灵魂,既空寂又悲凉。让爱凤她那缱绻缠绵的嗓子渲染一番,教人心为之揪痛,为之心神迷离。

想象一下在殿前表演这一曲后,她会能迷住多少人?

爱凤双眸中的炙热异芒越盛,放歌的声调却越发轻柔,好似一朵软润香甜的新花。

“蒹葭苍苍……”

“咿呀!”

不协和的一声,打断了她的思绪和歌声,她蹙眉,一拍琴面,恼怒地瞧向房门。

“谁让你进来打搅我的?!”

刚刚推开门探头进来的人露出错愕尴尬的神情,连忙地道歉,用脆脆好听的少年音。“你在练琴?啊,那真的抱歉……”

爱凤横眉。

开门进来的,不就是一路上给拜托给戏班捎上京去的大包袱,那一个好像是叫意如的少年么?原来还以为会是一位神秘出来游玩的大家公子,她就同意让爹把人带上了,哪知道一见不过是一个古灵精怪一点大户风范都没有的毛头小子,估计也不会是多好的家族里出来的人,爱凤就对这人完全失去了兴趣。

别以为她不知道,天天夜里把她弄坏的乐器修好了的,就是眼前的这个少年。

是想讨她欢心?不过,这只让她更厌恶他。

一个只会修东西的男人,一点出息都没有,是她最讨厌的那种男人了。

她绝对不给这种男人好脸色看。

“我说了今夜我是怎么都不上台的,出去!”

以为是又一个过来劝她表演的,她烦躁地赶人,在她说出这两个字之后,站在眼前的少年脸上的尴尬之色更加浓重了。“呃,爱凤姐,其实……”讷讷地说着话,步过来的少年不小心踢到了地上的瑟,差一点摔倒,他看着地上坏掉了的瑟,好像很吃惊的样子。

想说什么?

在爱凤轻蔑狐疑的眼神之下,少年神情也微妙起来。

“我想向你借一样东西。”

…………

“师傅,我是不是还不能出师啊?”

“四个月后你能活着下山,并还能走回楼里的时候,我会承认你能出师的。”

“走回去?”

“是的,不过记住,你还只是个学艺未到家的童妓,要让我知道你在外面用千叠楼的名字招摇撞骗,你半辈子都要被我关山上。”

…………

半刻之后,一个面系轻纱女子手抱着琴走出了房间。

【08 轻云出岫(上)】

为了举行这场宴会,身为京都府尹的徐大人可是费尽心机。

不仅是提前订下了蓝采班的表演,筵席上的布置也是下令让管家用最豪华奢侈的,就是他替自己老母拜寿和给他嫡子娶妻设宴时也未曾如此隆重。

都只为宴请一个人。

话说如今皇上年事已高,还百病缠身,听闻是今年入春以来就没能上几次早朝,皇太后这次六旬万寿会让朝廷皇室如此下决心要大摆特摆,劳民伤财也不可惜,其实怕也存了要替年老染病的皇上积喜延寿的意图。

但官场上的大人物们近来动作频繁,让像京都府尹徐大人这种中等官吏望之心寒不安。

谁都知道,每一次坐在龙位上的男人有变动的时候,下面就是一场无硝烟之气的斗争,就似河流顺应自然之道的转向,被包含在河流里的大鱼淡定,运筹帷幄,而小鱼小虾就只能见风使舵,看势头或看别人的眼色行事,正是随波逐流————上面几位大人们的近来不寻常的举动,让下面一群早就草木皆兵,疑神疑鬼的官吏看在眼里,记入心底。

估计……又是一次河流转向的时候了。

国中朝廷上的派系不多,这多得于当今圣上膝下的子嗣极少,早早立下了太子,如今十九岁的太子李靖皓,身为帝王之子中预定为继承人者,一为嫡长子,二为皇后亲生,更是德行才智卓绝,果毅敢言者,有名君之才,由他继承皇位是人人欢喜的顺理成章,这样变动之下,下面遭殃的小鱼小虾估计也能少上一些,这血腥味也能去了几分罢。

焦急等待,时间总是太漫长,京都府尹徐大人亲自候在大门。

能当上京都的府尹,自然要是心思灵巧,最会察言观色的人物,就是自认为是小鱼小虾,他也是里面最会审时度势的那一个。

“宴会的准备做好了?我不允许今夜出任何差错。”搓一下双手,他还是没等到人,瞧见了管家急急跑过来,就严厉地吩咐。

管家连声应下。

“叫那个戏班子地人给我做好表演。告诉他们。做得好我重重有赏!”

他今夜宴请了众多地官员亲信。但他真正想邀请地。只有那一位。

但那一位这次真地迟了。久不见人。他不免焦急。

难道仅仅是现在那人就已如此地骄傲。不愿意待见他这种小人物?

“不过是一位晚辈。身上还无实质地官职地。竟敢如此嚣张。都是什么时辰了人还没到。真无礼。”见自家老爷居然亲自在门口守候。管家自以为是地尖声开口劝说。

“这种人的,老爷你何必……”

京都府尹徐脸上的肌肉抖动几下,一怒给了这不会看脸色的老奴大大一巴掌,打得管家哎哟痛嚎。

“没头脑的死奴才,你懂什么?他是前年给举荐成为太子伴读的人,你明白太子伴读的意味吗?他就是太子建立起来的班底人员,是太子的亲信,日后掌握实权,定当前途无量,现在对他越亲近才越好,到时候是连我这个京都府尹都要向他行跪礼。”

“我姓徐的绝对不会看错人,那个卿家少年,日后定为封侯拜相之人。”

……………………

时间过去,久候的京都府尹终于等到了他要的人。

装饰简朴但高雅的一辆马车在马夫的乘驾下由远而至,停定在了府门之前。

掀开车帘,只见一个少年从马车上步下来,犹豫地走近了,居然发现了年逾五十的京都府尹徐大人正站在了门口等候,微微吃了一惊的样子,上来就对人一礼。

“卿鸿因故来迟,徐大人请见谅。”

听那带着惭愧的歉疚语气,用欣赏的眼光打量眼前的少年:二十岁模样,身形修长,形容清俊,眼神带上一点忧郁,因为自己的来迟而感到惭愧,他缓步上前来请罪,谦恭温和。

“称老夫一声伯伯就好,提什么大人,卿贤侄,老夫就称你一声贤侄了,你别怪老夫厚脸皮,哈哈,贤侄你可来得正好,今夜宴会准备妥当,老夫还请来了那个准备在皇太后大寿时候御前表演的那个戏班子,你大可在今夜尽兴一饱眼福。”

京都府尹徐笑声浑厚响亮,语气亲昵,俨然一副宠溺晚辈的长辈模样。

“卿鸿全听徐伯伯的。”

名为卿鸿的少年涩涩应答,眸光微闪,总带忧郁的眼中露出一些稀薄的笑意。

这个时候,有另一位少年也步下了马车,正大步过来。

“这位是?”

见了跟着也走出的这一位少年人物,京都府尹徐疑惑地问。

“这是卿鸿友人,同为太子伴读的怀瑞之。”卿鸿介绍。

“瑞之见过府尹徐大人。”

名为怀瑞之的少年背着手步过来,俊脸含笑,爽快对人一礼,动作说不出的潇洒。

若说有点忧郁的卿鸿是一阵秋末的凉风,此人就是一座巍巍的高山。怀瑞之,徐他听过这个名字,的确传闻中这个少年也跟卿鸿一样,给选为了太子的伴读,现在一见,只见此人看之跟卿鸿相仿的年纪,剑眉星目,虽有做一些掩饰,但还是自然流露了一种飞扬英挺的傲气。

徐连忙让里面的下人再去准备一个席位,就邀请两位年轻俊杰入府。

入席,两排一尺高的矮桌陈列,摆放着美食佳肴,十几个甜美的丫鬟在一旁伺候,戏班已经开始奏乐,编钟鼓瑟,吹笙奏琴,一派喜乐。

刚刚好这个时候蓝采班班头跟管家嘀咕一下,管家马上脸色发黑,想大骂又强忍住的样子,到底没踌躇多久,管家很快就找上了京都府尹徐。

“区区一个民女竟敢自抬身价?”

徐先是大大吃惊,然后一想,震怒了,“她以为她是什么人物?就是入乐籍的教坊官妓也没有这个胆子!”

蓝采班班头也就是爱凤的父亲噗通一下,连忙跪下。

奇“大人息怒,请大人原谅小女,小女她,她近来身体不适……”

书“拖出去,我不想见到你!”好好一个精心准备的宴会因为一个低贱的女人的自作多情而毁了,看着身旁极力请来的两位少年,徐又尴尬又愤怒,戾气上涌,拍案大吼。“好一个蓝采班,真是目中无人了,连本官也不放眼里,把那个不知廉耻的女人也拖出来!”

班头惶恐至极,磕磕绊绊地在上前磕头。

“大人息怒,大人,小人再去让小女出来表演,再给小人一次机会……”

一旁看全了这一场闹剧的两位少年,知道自己见证了长辈的失误,卿鸿脸色有一点不自然,蹙眉的他望向了怀瑞之,而怀瑞之倒自在地拿出一把扇子来,露出一些值得玩味的神情,似乎觉得眼前场景有一点意思,很感兴趣的样子,对上卿鸿探询意味的目光,只是微不可闻地摇头,动作不需经思考的坚定果断。

既然发展得这样有趣,他要看完这场闹剧。

…………

“请慢。”

这时候忽而听到这样一句,怀瑞之一愣,眸中惊诧之色一闪而过,寻声看去,只见一位面系轻纱的抱琴女子,轻挪缓步地走进了大厅。

她提裙间的步伐,有一种足下步步生莲华的美妙错觉。

“爱凤略感不适,姗姗来迟,请大人切莫见怪。”

用属于爱凤的那一把温柔缱绻的嗓子说话,娇艳欲滴的朱唇缓缓开启,声声若莺啼气如兰。她柔柔欠身,低头一霎那绽露娇弱曲线,令所有人不禁涌起要想把人抱在怀中好好爱怜的**。

好吧,这个人就是如意。

赭师师傅,鱼师傅,对不起了,她想。

今夜的她,注定不能袖手旁观,而蓝采班女伶“爱凤”,也注定在今夜,艳惊全座。

【09 轻云出岫(中)】

下意识捻好脸上的秋色镂绣牡丹花面纱,胡思乱想中的如意垂下眼帘,在众人前轻松装出了一副娇柔的样子。

不爱惜乐器,就把爱凤的双手砍掉?

不不不,赭师师傅的要求好狠啊,是说说而已的吧,像赭师师傅这样温柔的人怎么会……

要装成蓝采班的女伶爱凤姐不难,她跟鱼师傅学了几年,已擅长拟出他人的声线,她自己的身形又与爱凤的相似,而身高的细微差异就能用拉高的发髻掩饰过去。不过,这个飞仙髻真折磨人啊,她都已经尽量不往上面放发钗簪花了,仅仅挑了一支最朴素的玉钗支起整个发髻,可到底还是难受,像在头上放了一个大石头,压得脖子生疼。

她有多久没有在自己头上绾这种折磨人的发髻了?一年?两年?好像自她开始跟随两位贵篁师傅学习起她就一直没有被要求什么整齐的仪容,私下为了练习方便,她也总把一身弄得邋遢,头发随意地束身后,也随意做简单的男孩子打扮。

头发?她今天为了此行计划而绾起了发才发现,自己的一头乌黑柔滑的发已经长及腰下,垂着手都能轻易地往身后抓出一撮整齐的发尾。

只有这个时候她才是真正地意识到,五年的时间就过去了。

她从稚气的女孩,长成了今日的少女。

昨日的舒玉儿,昨日的书如意,今日的……她。

其实,五年里这样地放任着她,那两位贵篁师傅也是用着她们的方式在一直宠着她,不是吗?

优雅地寸寸移着似玉质感的下颚,缓缓抬头,眼帘也随之轻盈上提,完美诠释一个动作,像引颈的天鹅一般让人心生感叹于赞美,不许任何人发现那一份沉重与痛苦。

她是五年来两位贵篁联手打造地艺术品。如何能教人失望。

所谓招摇撞骗。胡搅乱搞。就是形容她现在准备干地事情。

观察厅上地众人。坐在主席位地是宴会地主人。京都府尹徐大人。一个五十岁左右地老人。大腹便便地身形。目光闪烁。一看就知道是一只很懂为人处世地狠辣狐狸。

他身边坐着地两位少年。应该就是传说中地贵客。

一位一袭青衣。容貌倒清秀。眼部地轮廓很深。让他地眼神看起来总带上一点忧郁地色彩。人是似乎很内向。瞧见她往这里望过来。他居然有点惊慌地转头。忙躲过了这一次目光地交集。

瞧他藏在发间若隐若现地通红耳根……喂喂。等等……

不会吧……

在他眼中她算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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