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嫡女不狠,地位不稳-第23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这大太太是个精明能干的,这二姑娘也不盏省油的灯!”
若兰闻言失笑,打趣道:“你难道没听说过,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的儿子会打洞这句话?”
锦儿听她难得说几句粗俗的话出来,不由“噗哧”一声便笑了出来,看了若兰道:“那我们太太还不知道是个怎样貌比天仙,心如比干的人儿呢!”
若兰脸上的笑便怔了怔。
娘亲?!
娘亲是什么样的人呢?
貌如天仙?她抬手抚了抚自己的脸,见过她的人都说她与娘亲长的相,可是她却一点也感受不到。心如比干?她抬手抚了自己的胸口,她有再多的心计又如何?斗的始终是自己的亲人!
若兰叹了口气,脸上的神色便有些恹恹的。
锦儿看着突然便寡然无趣的若兰,恨不得抽自己几个大耳光。真是哪壶不提提壶,明知道,大姑娘心里最痛的便是先太太,怎的还去提她!
“姑娘,您说二姑娘她这是什么意思?”锦儿立刻转移了话题,试图将若兰从思念亡母的事情中拉出来。
若兰摇头了摇头,“二妹妹不是个笨的,这是无庸置疑的。我只是想知道,她来这这番话,是她自己的意思,还是大伯母的意思。”
“这有区别吗?”锦儿不解的道:“不管是二姑娘自己的意思,还是大太太的意思,说起来,姑娘在这府里总算是少了个敌人不是?”
若兰笑了笑。
她没有锦儿想得那般简单,也或许是她功利了些。总觉得像她这样的尴尬的身份,若是有人无端的对她示好,总是太过匪所思了!
“我记得在平榆,顾师傅让人送了好些香苞和络子来,你找些精致些的出来,送去给二姑娘。”顿了顿又道:“大公子那,二公子,三姑娘,四公子那,你都挑着些送去。”
“是,姑娘。”
锦儿下去开了箱子,一一挑了出来,又花心思分配了一番,赶在吃饭前送去给了各处的姑娘、主子。
若兰原以为银珠给父亲做姨娘这事,怎么的也会等司氏回了府再提出来。却没想到,老太太打司氏脸的心思,比打起她来,毫不手软。
当天夜里,当着大伯父一家,三叔叔一家,老太太便说了出来。
“兄弟里面就老二吃的苦最多,原这把年纪了,我不该再管你房里的事。可眼下,你媳妇病着,不说你自己需要人照顾,便是她跟前也要人侍候着。再则,你屋里还有那一大摊子事,也需要个人料理。”
老太太虽说年纪大了,说起话来还气势足的很,又因心境问题,目光看到那,都是阴森森的,少有人愿意与她对视,这便造成了一屋子人,个个都垂眉低眼的看着身前的青石砖,屋子里就她的话来回的荡着。
“原我身边侍候的银珠是个手脚勤快的,”老太太回头看了站在谢弘文身侧低眉垂眼,一脸平静的银珠,满意的点了点头,道:“又是好人家的出身,就是给你做良妾也不埋汰了你。今儿,我便替你做回主,老二,你可有什么话要说?”
谢弘文原想拒绝,必竟这司氏才病下,大夫再三说了,受不得刺激,不然只怕越发要凶险!可眼下这情形如何让他拒绝。
犹豫再三,终是起身揖礼,“儿子自当听母亲的。”
老太太满意的笑了。
下首角落处的谢景明却是目光阴凉的撩了撩老太太,又看了看谢弘文和他身后的银珠,稍倾眉眼再次轻垂,紧紧的攥住了身侧袖笼里的手。
若兰将这一切尽数收入眼底,她微微的挽了挽唇角,一抹笑几不可见的自脸上一闪而逝。
“大姐姐。”
一个细嫩清脆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若兰侧头去看,这才发现是三叔的独苗苗,谢景辉不知道什么时候钻到了她身侧,正瞪了乌黑黑水汪汪的眸子看着她。
“怎么了?四弟可是有事?”
谢景辉咧了嘴角给若兰一个大大的笑脸,伸手自袖笼里掏了根五彩的络子并着几块色泽青脆的玉玦,伸到若兰跟前,“大姐姐,你用这些络子和这些玉玦帮我做个玉佩好不好?”
不得不说,这小家伙眼光还是很不错的。寻出来的那几块玦都是极配若兰打的那几根络子!
“好啊,不过,做这些要花时间的,我带了回去替你做好不好?”
谢景辉自是高兴不已,小祖宗一高兴,声音便大了些,屋里人的注意力便转到了她们这。
“这又是干什么呢!”老太太很是不悦的瞪了若兰,抬手招了谢景辉上前,轻声道:“辉哥儿,你可是祖母的宝,不能什么阿猫阿狗都搭理。要知道……”
“祖母,这里没有阿猫阿狗啊?”谢景辉一脸茫然的看了老太太,大眼睛眨啊眨的,“再说了,您不是不喜欢养猫养狗吗?”忽的眉眼一转,一脸喜色的看了老太太,“祖母、祖母,您可是改了主意了,准许了吗?那孙儿要养那种,一只眼睛黄色的,一只眼睛蓝色的猫,还要养那种高高大大的像狮子一样的大狗。”
“白日里,我在外祖父家,看到威表哥有一只那样的狗。可威风了,站起来,比人都还高!”
“哎,可不许!”老太太连忙搂紧了谢景辉,一迭声道:“可不行,那扁毛畜生最是翻脸无情的,万一咬着了你怎么办!不养,不养啊,我们辉哥儿乖,听祖母的话。”
谢景辉委屈的瘪了嘴,大眼睛一汪汪的水,眼看着便要哭起来了。
老太太这会子还哪管别的,只顾着怎么哄自己的幺孙。而被老太太抱在怀里哄的谢景辉则是借空对着正朝这边看过来的的若兰眨了眨眼,一脸的机灵像,哪还有之前的委屈淘气!
55伤敌一千
农历廿四这天,司氏一行风尘仆仆的赶到了京都谢府。
大太太柳氏自是带了妯娌小辈又一番隆重迎接,只司氏到底是个病人,虽说大夫用心扎针什么的口歪鼻斜好了很多,可脸还是扭曲着,大太太柳氏和三太太伍氏看望叮嘱一番,便一脸同情的告辞离去。
银珠是已过了明路抬成姨娘的,这些日子,早已经将个芜青院打理的妥妥贴贴,之前站在人群里不显,这会子带了自己的丫鬟杏花,低头垂眉一脸谦卑的走到司氏船前。
“婢妾给太太请安,请太太用茶!”
站在她身后的杏花连忙将托盘递了过去,银珠端了托盘里的青花瓷盏,高举过头递到司氏面前。
“嗬嗬……”
司氏喉咙里发出听不明白的声音,一对眸子像淬毒的刀一样,狠狠的盯了地上梳着妇人发髻,唇红齿白,很是妍丽的银珠看。
“滚开!”一侧熬得脸都瘦了一圈的若芳一步窜了上前,抬手便打落了银珠手里的茶盏,怒声骂道:“你是哪门子里蹦出来的东西,我娘要喝你敬你的茶,滚出去!”
茶盏落在地上碎得四分五裂,茶水溅了银珠一身,她也不恼,低垂的头动也没动,字句清明的回答着若芳的话。
“回四姑娘的话,奴婢原是老太太屋里侍候的。”
若芳顿时噎在了那。
人是老太太给的,她敢打出去?
床上的司氏听得银珠这句话,当即脸便涨得通红,又“嗬嗬呀呀”的怪叫了一番,可便是亲密如张妈妈都听不懂她说什么,更何况是别人?
“太太,太太您别急,您慢慢说。”
张妈妈凑在司氏跟前,看着司氏,极力想要弄明白司氏话中的意思。
“嗬嗬……”
若芳看着床榻上的司氏,又看了眼跪在榻前的银珠,刹时便红了眼眶。
爹爹,他怎么可以在这个时候纳妾!他难道不知道,娘亲现在正是最艰难的时候,最是需要人照顾谅解的时候!不行,她找爹爹去,不管这银珠是老太太的人还是谁的人,都留不得。若芳抬脚便要往外走。
耳边却蓦的响起一个清脆的嗓音,那声音叫若芳当即恨不得将说话的人杀了!
“张妈妈,我听着太太的意思,好像是叫珠姨娘重新敬茶。”送客归来的若兰自外走了进来,看了眼跪着的银珠,又看了眼床榻上的司氏,笑盈盈的道:“想来太太也是欢喜的,父亲身边总算是有个照料的人了。”
“你……”
张妈妈霍然回首,目光凶狠的瞪了若兰。
“谢若兰,这里有你说话的份吗?滚回你自己的屋子去。”若芳拾脚上前,便欲动手,但在看到像座铁塔一样挡在若兰跟前的黄婵时,若芳步子一顿,站在了原地。
若兰不由便庆幸,还好她早先就想到这番阵势,带的是人高马大的黄婵,不是锦儿那个瘦杨柳!
“四妹妹这话可说错了。”若兰站在黄婵身后,笑了道:“祖母常说我们家是忠孝传家,太太辛苦养育我一场,往日没什么机会报答,现如今太太病了,正是我回报太太养育之恩的时候,怎的却连这呆都呆不得了?”
口舌之争,若芳何时赢过?
她便是再笨,也知道这银珠是若兰抬起来跟她娘亲打擂台的!偏生这是京都不是平榆,上头除了大太太这个当家人,还有老太太这个大佛。老太太在娘亲回府前便做主给爹抬了姨娘,何曾不是因着琴姨娘、春姨娘缘故!
若芳这会子真是悔得肠子都绿了,当日她不是不曾劝过娘亲,左右只是一个下人,添双筷子的事,何必弄得老太太不高兴,可娘亲在爹爹多去了几次之后,终究还是没忍住!
若芳站在那喘长气,一双眼睛吃人似的盯着若兰。
若兰温婉一笑,对愣在那的杏花道:“还不快去给你家姨娘重新沏杯茶来。”
杏花拿了目光去看地上跪着的银珠,得了银珠的脸色,连忙屈膝退了下去。不多时,便重新捧了热腾腾的茶进来。
银珠接了,双手高举过头顶,“婢妾给太太敬茶。”
眼角的余光却是几不可见的撩向了若兰,四目相对,若兰眨了眨眼,银珠扬了扬眉梢,再次垂了眉眼,一脸谦卑的跪好。
“太太……”
张妈妈愁苦的看了眼睛紧紧闭着的司氏,这第二杯茶再不能砸了啊!不然,惊动了老太太,怕是越发没个好!
“张妈妈,太太手脚不方便,你便替太太接了过去吧,左右只要太太喝了这个茶,礼便算是成了!”
张妈妈看着若兰的目光已经不能用恨之如骨来形容了,可即便是这再恨,她却也只能接了银珠手里的茶盏,送到司氏跟前,沾了沾司氏的唇,便放到了一边。然后,又顺手拔了一根司氏头上一根七成新的金镶玉的簪子,递给了银珠。
“这是太太赏你的,以后好好服侍老爷,替老爷开枝散叶!”
“是,奴婢谨遵太太教诲!”
银珠双手接了,珍而重之的放好,磕了个头,才在杏花的搀扶下,站了起来。
因着若兰、若芳是嫡女,银珠又上前再次朝二人福了福,见礼。
“珠姨娘不必多礼,”若兰笑着对银珠道:“以后大家都是一家人,我还等着你早些替我生个小弟弟呢。”
银珠红了红脸,轻声应了一句,借口屋里还有事退了下去。
自始自终,若芳再没有开口说一个字,她目光直直的盯着身前的地下,因为压抑,整个人不受控制的抖了起来。
“我瞧着太太好似累了,我也不打扰了……”
若兰正待也寻个借口退下去,耳边却忽的响起一阵风声,待她警觉过来,想要躲避时,头皮一麻,若芳的手和脚已经没命的往她身上招呼过来。
许是知晓自己说不赢若兰,若芳这次却是什么也不说,只扯着若兰没了命的打。她这一番动静先是吓得张妈妈怔了怔,待明白过来,张妈妈首先便是看向一侧的黄婵,只要这丫头敢上前去撕扯若芳,她立时便要发落了她。
只令张妈妈没有想到的是,黄婵却只是在一边扯了喉咙喊,“四姑娘,别打了,您快放开我家姑娘。”
若兰已经被若芳着实踹了几脚,便是晨起絻的好好的发式也被抓散了,此刻正高一嗓子低一嗓子的喊着,“若芳,你疯了,快住手……”
张妈妈冷冷的站在那看着,眼见得屋里的香婵和香云想要上前分开二人,她立时一个眼神瞥了过去,冷声道:“蠢货,给我好生注意着四姑娘!”
香婵、香云立时明白张妈发的意思,便全神戒备着,以防大姑娘忽然扭转局势伤了四姑娘。一屋子的人注意力都在若芳身上,便没人去顾一侧的黄婵。
“来人啊,救命啊,四姑娘要杀了我家大姑娘了!”黄婵一嗓子嚎了出来,转身便朝外跑了出去,边跑边扯杀猪一样的嗓子喊着,“救命啊,老爷,您快来救救我家大姑娘!”
黄婵气壮山河的喊声,立刻便传遍整个芜青院,不多时便连老太太的荣僖堂,大老爷的留耕居,三老爷的竹涛阁都惊动了,纷纷派了人来问,出什么事了。
张妈妈一时间又是急又是恨,她怎么就忘了,这大姑娘可是个行事是个只问结果,不求手段的!今天这阵势,很显然又是有备而来!
“都是死人啊!”张妈妈对香婵和香云喝道:“还不快上去将大姑娘和四姑娘分开了。”
香婵和香云连忙上前将纠缠在一起的二人分开。
若芳犹自一脸愤愤,张牙舞爪的对着若兰叫嚣着,“谢若兰,你这个扫把星,你得意什么,我告诉你,总有一天,你会死在我手上!”
“四姑娘!”张妈妈眼瞅着各房派来的人都在院子里探头探脑的朝里张望着,急忙上前拦了若芳,压了声音道:“四姑娘,您快别说了,院子里大家都看着呢!”
“我不怕!”若芳梗了脖子,脸涨红如紫的喊着,“看就看好了,一笔写不两个谢字来,打量着我不知道她们心里怎么想,不就是看着我娘成这样,我兄妹几人没人护着!我呸,都是穷门破户出来的谁也别把自个儿当回事,大不了,我不活了,一把火烧了这屋子,大家一起死……”
“我的祖宗啊!”
张妈妈急急跳了上前去捂若芳的嘴,可这一番话早就叫院里的人听了个遍,众人齐齐脸色一变,当即便有性急的议论起来。
“这四姑娘怎的这样一副性子?知道的说是个姑娘,不知道的还当是哪条在胡同里的姑娘在骂街呢!”
“是说啊,啧啧,这可真是……”
有机灵的早就退了出去,将消息回自己的主子去。
屋子里张妈妈已然白了脸,她死死的按着跳手跳脚的若芳,哭了道:“姑娘,我的好姑娘,您就当可怜可怜太太吧。您要是有个什么事,叫她怎么活啊!”
若芳一把甩开了张妈妈,怒声道:“人都骑到脖子里来拉屎了,还活什么活啊!”眼角的余光瞥到一侧正捂了脸哭的若兰,双目一红,“嗷”一声又扑了上前,抬脚便踢。
“贱人,你去死!”
“哎,这是怎么了?四姑娘发这般大的火!”一道略显苍老的声音响起。
张妈妈连忙抬头去看,待看清是老太太屋里的钱妈妈时,身子一抖,人便瘫在了地上。
一直低头脸闪避的若兰一看到钱妈妈,便哭了扑上前,“妈妈救我!”
56受罚
钱妈妈原以为是屋子里哪个丫鬟,正蹙了眉头,想要训斥几句,不想目光对上若兰乱发底下的脸时,当即便怔在那,颤声道:“大姑娘?!”
若兰瑟瑟抖了身子缩在钱妈妈脚边,目光惊恐的朝若芳看去,听得钱妈妈的话,连忙又紧了紧攥着钱妈妈袖子的手,可怜兮兮的看了她,只念叨着那句话。
钱妈妈脸色当即变了,她弯身扶了若兰起来,拍打着若兰身上沾着灰尘,一边轻声道:“大姑娘这是怎么了?姐妹间玩笑也不兴这般玩啊,让下人看了去,还道是我们家连个尊卑长幼都不分呢!”
张妈妈听得背心处一凉,脑门子上便直了一层细细密密的汗珠子,她连连上前,讨好的笑了道:“她姐妹两人,在平榆就这般闹惯了,从前太太也说道了好几回。”
钱妈妈皮笑肉不笑的撩了眼张妈妈,目光滑过屋子里众人。
她是从老太太做姑娘起就在身边侍候的,当年老太爷还在世时,最是讲究的便是个长幼有序,弟友兄恭。老太爷常挂在嘴边的便是,国有国法,家有家规,最恨的便是乱法违规之人。那时候,别说做妹妹的逮了姐姐打,便是做小辈的对长辈稍有不敬之意,那也是要跪祠堂的!
如今……钱妈妈摇了摇头,她自是知道大姑娘不受待见的根源在哪。可,即便是老太太不喜大姑娘,也不曾下过这样的狠手,这四姑娘可真敢啊!
“妈妈,可是老太太那有什么吩咐,有劳您走这一趟?”张妈妈一边使了眼色给香婵和香云,一边推了把木木呆呆的若芳,压低了声音道:“四姑娘,快去太太那躲一躲。”
若芳怔愣的看着一脸紧张的张妈妈,又木然的朝张妈妈身后看去,目光与床榻之上正吃力朝这边看来的司氏撞了个正着。
“娘亲!”
若芳“哇”一声哭了出来,几步扑在司氏榻边,哭得肝肠寸断。
没有人知道,若芳她其实是害怕,在司氏中风的那一刻,她便陷入无限的恐惧中,好似天塌了一般,她不知道前面等着自己的会是什么!但,三哥告诉她,她不能倒,她要照顾娘亲,要照顾妹妹,她只得咬牙挺着。
可是,当出现了银珠,当若兰笑盈盈的站在屋子……若芳崩溃了,那一刻,她好似明白自己怕的是什么!她怕,娘亲的中风困住她在京都的脚,怕她才要展开的羽翼便这样折在了这方寸之间!
然后,她便发疯似的渲泄着自己,她刚才都说了些什么?做了些什么?若芳抓着司氏痉挛的手,嘶声哭了起来!
“嗬嗬……”
将一切尽收眼底的司氏在发出几这个单调的语音后,眼一翻,人直挺挺的倒了下去。
“娘,娘……”
凄历的喊声,响砌屋宇。
张妈妈吓得赶紧跑了进来,也顾不了许多,穿着鞋便爬上了床,抬手狠狠的掐住了司氏的人中穴,回头对吓得目瞪口呆的香婵和香云喝道:“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去请大夫。”
香婵、香云突然被喝醒,两人同时转身朝门外跑,“砰”一声,撞在了一起。
“蠢货,都是蠢货!”
张妈妈怒声喝着,骂到最后,嗓子一痛,眼泪便大滴大滴的掉了下来,这个时候,她手下的司氏却是悠悠然然的回了一口气,醒转过来。
“太太,太太您怎么了?您不要吓老奴啊!”
张妈妈欣喜的看了司氏,一边拿去床边茶几上的茶盏,想要喂几口司氏水。司氏却是目光一瞥,怜惜而无奈的看向了一侧哭得几近昏厥的若芳身上,嘴唇哆嗦着,流了一脖子的口水。
这一幕不可谓不可凄惨!
张妈妈叹了口气,上前对司氏道:“二太太,您这病急不得,气不得,得好生养着,才能慢慢变好。老太太交待了,要用什么药直管去库房取,家里没有的,便外头买去,别管多贵多好的,只要能治病,都行。”
司氏只是人中风了,坏掉的是躯体,脑子和心还是好好的!
从银珠的被抬为姨娘,到若兰公然登堂入室的挑衅,她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只,她清楚,只有自己好起来,才能跟她们对抗,是故,她咬碎了牙也得忍着,不但忍着,还得做出感恩戴德的样子。
“嗬嗬……”
喉咙发出一阵自己厌恶的声音,目光急急的看向一侧的张妈妈。
张妈妈胡乱的擦了把脸,对钱妈妈道:“我们太太谢老太太恩典呢,等她好了,一定要在老太太跟前多磕几个头。”
钱妈妈笑了笑。心道:好了?怕是难了!有这么个不省事的女儿,又有银珠那个刺头,你还想好?!
“要说啊,最是慈祥的就是老太太了,这满府的儿女,就没有她不挂心的。”钱妈妈看了司氏说道:“这不,想着几年没见四姑娘了,一刻半会也等了,急急的使了老奴来领了四姑娘去给她看看。”
司氏身子一僵,目光惊惧哀求的看向钱妈妈。
钱妈妈笑了上前,拿起一侧的布帕,拭着司氏嘴边的口水,柔声道:“太太别担心,老太太只是想孙女了,没别的意思。”
“钱妈妈……”张妈妈立时便明白过来,怕是适才若芳的那番话传到了老太太耳里,老太太这是让领了人去发落呢,顿时便割肉一般看向钱妈妈,低声道:“谁家的姐妹还吵几句嘴,四姑娘是个直性子,大姑娘若是肯让着点,也不会闹到这一步啊!”
钱妈妈闻言,挑了挑唇角。
大姑娘再让着些?再让,怕是就要被你们活拆了吧!
只这是二房的事,她没必要掺和进来。当下,便笑了道:“可不是这个理,这当大的就该让着小的,小的就该敬着大的,这样一家子才能和和气气不是?家和万事兴,家里太平了,二老爷在外面做起事来,便也顺风顺水了许多不是!”
“可不就是这个理。”钱妈妈连声附合,一边飞快的将一个鼓鼓的荷包塞到钱妈妈手里,说道:“两个姑娘都还小,还请妈妈多提点几句,可千万别惊了老太太才是。”
钱妈妈掂了掂袖子,那荷包的重量让她颇为满意,当下便又应承了张妈妈几句。又与司氏说了几句宽慰的话,这才对伏在应边哭得打噎的若芳道:“四姑娘收拾一番,随老奴去了老太太那吧。”
若芳默然站起,由着香婵和香云上前帮她打水净脸,上妆,挽发,期间一言不发,犹如木偶般。
只看得一旁的司氏和张妈妈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大姑娘,你也去趟吧!”钱妈妈似是突然想起若兰,轻声道:“四公子在老太太跟前很是显摆了一番你打的那几根络子,老太太早就念叨着你,正巧今儿遇上了,便一起去吧。”
若兰没有吱声,只低垂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