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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不狠,地位不稳-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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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兰一眼就看见了穿着身大红色吉服的江惟清。

那鲜艳夺目的颜色,映衬着他白瓷如玉的面庞像落雪般无暇,一对漆黑如墨的眸子,似两汪千年的山泉,纯澈中带着隐隐的欢快。

若兰怔了怔,但很快眼底又生起一抹欢笑。

这样的江惟清,是她所熟悉又陌生的,但不任怎样的情绪也掩饰不了她此刻淡淡的欢喜。

欢喜着他鹤立鸡群的夺目丰姿,欢喜着他对周围人注视在他身上的目光淡淡拒绝以及隐隐含蓄的笑容。

若兰思忖着,耳边已传来全福人的低声嘱咐:“该辞别父母了!”

她忙收敛了思绪,恭恭敬敬地给重新梳洗一番,看上去饰容整齐。神色温和的对坐在上首的谢弘文安安静静的磕了三个头。

谢弘文看着大红嫁衣的若兰,神色有些复杂,“很快,他便扰下那抹复杂,开始说训教之话“往之女家,必敬比戒,无违夫子……”

若兰的心情是复杂的,透过低垂着的大红盖头,她只能看到谢弘文一角紫色宝相纹花的袍子,耳边是谢弘文敦敦之语。

他是她的父亲,那个曾经待她如珠如宝,呵着护着的男人!

然此刻,他的眼里心里没有不舍,没有痛惜,有的只是一种攀上高亲的喜悦。有的只是要求她这个女儿要如何的敬顺夫媳孝顺公婆……若兰慢慢的敛去眼中的酸涩,目光微动,落在了眉梢微挑,唇角轻抿的江惟清身上。

从此后,生命中那些好的坏的,拥有和失去的,随着她跨出的步子,都统统抛弃吧。她会有自己的家,有自己的孩儿,有她愿意用生命守护的人和事!若兰的唇角绽起一抹浅浅淡淡的笑。

渐渐花厅里寂静无声,只剩下谢弘文还在长篇大论。

站在谢弘文身后的谢景明扯了把谢弘文的袖子。

谢弘文这似才突然惊醒过来,连忙快速的说了几句话,便结束了这异样的气氛。

最后是全福人打破了这寂静,“新人快上轿了,莫要误了吉时。”

一时间花炮齐响,锁呐震天。

柳氏对着身侧的大公子谢景征道:“快背了你大妹妹上花轿。”

若兰匍匐在谢景征背上时,看到了站在柳氏身侧,一脸冷霜的若芳,若芳紧紧的攥着若英的手,一对大而圆的杏眸中,冷意比去年冬天最大的那场雪还要冷上三分。

此时的杜府,宾客盈门,人声鼎沸。

杜宜站在正厅和来观礼的亲朋友好友寒暄着,脸上笑却明显带着几分漫不经心。

又迎了一拨客人后,他抽空低声问着身侧的小厮,“姑太太还没来?”

杜家一共二房兄弟,一房姑娘。且都是同胞所出!

二房杜时任翰林院编修,是个正七品的京官,而杜家的姑奶奶,杜慧则嫁进了瑞郡王府,虽说只是庶子,但皇家的龙子凤孙,便是小娘养的,那也比寻常百姓人家正经夫人养的珍贵百倍。

且这位姑奶奶还颇得了瑞郡王妃的亲睐,原说是妯娌难个相处,可她这个庶媳妇与正经的王妃却是处得极好!

只不知是何故,杜慧对二记的几个侄子侄女都很是欢喜,便对大房杜宜膝下的子女很是冷淡!今儿长子娶亲,若是这亲姑姑不来,面子可就丢大了。

就在杜宜要催着小厮再去使人请时,有婆子急急的走了来。

“老爷,姑太太来了。”

“夫人呢?”杜宜急忙道:“快请了夫人出来陪姑太太。”

婆子笑呵呵的道:“夫人这会子已经出去迎姑太太了。”

杜宜这才松了口气,对婆子道:“告诉夫人,好生应酬姑太太。”

“是,老爷。”

婆子这边才退下,便有下人来回。

“老爷,花轿到了。”

杜宜连忙带着小厮去了正堂。

跨过火盆,射了轿空,若兰抱着宝瓶下了轿。

拜过天地,新人由傧相和全福人送进了新房。

送亲的伍氏被安排到别的地方歇息,若兰这边的全福和男方的全福人一起,将她和江惟清送进了新。

压襟、撒帐、挑盖头,笼笼杂杂一番下来,若兰终于将一张敷满白粉的脸露了出来后,却看到江惟清漆黑的瞳孔紧了紧,似是被吓了一吓。

由不得便偷偷的抿了嘴笑,她当时在镜子里看到自己的脸时,吓得不比他轻!

喝了交杯酒,吃了子孙饺江惟清便去了正堂敬酒,若兰则盘腿坐在了炕上。

她的身前围满了看新娘子的杜家女眷。

87新妇

丰大奶奶与全福人与若兰说了会儿话,便退了出去。

屋子里顿时便静了下来。

若兰开始抬头打量这间屋子。

墙面是新糊的大白,被四处挂着的大红绸帐映得一片淡淡红光,东边案首上两枝大红喜烛高高燃起,屋顶,镶着蓝绿色八宝图案的承尘,地面铺的青砖幽幽深光中整洁异常。这屋子似乎从前没人住过了!

若兰这边还在打量,耳边响起小丫鬟软软糯糯的声音,“姑爷,您回来了!”

江惟清淡淡的“嗯”了一声。

若兰抬头朝屋里的锦儿和黄婵看去,锦儿往前一步,轻声道:“是滟滟。”

若兰挑了挑眉头,唇角掠过一抹讥笑,压了声音道:“葛妈妈呢?”

“葛妈妈和雷妈妈去姑娘的嫁妆房里了。”

耳听得门“吱嘎”一声轻响,若兰连忙正襟危坐。

面色微酡的江惟清带着几分酒意走了进来。

“公子!”若兰含笑与他打招呼。

江惟清秀致绝佳的脸上绽起一抹浅浅的笑,一对似溢着流光的眸子朝若兰看了过去,“饿不饿?”

若兰摇了摇头。

江惟清见她一直盘着腿坐在那,不由便有些意外,清亮的眸子里有着淡淡的不解之意。指了她白得比墙还要白三分的脸,犹疑的道:“你不洗洗?”

若兰“噗哧”一声轻笑,这一笑,她感觉好似有簌簌的粉掉了下来,鼻子痒痒的,她连忙抬手捂了捂鼻子,喊了锦儿黄婵上前,打水侍候她梳洗。

江惟清则避到了净房,管自己洗漱去。

等他从净房出来,若兰已经将脸上清洗干净,乌黑的发编了个大辫子垂在脑后,身上的大红嫁衣也换成了桃红色的中衣,锦儿正在整理着大红喜床上的被褥。

这个时候若兰才真正感觉到了一种紧张,她有些怔怔的瞪了脚下的青砖,连锦儿是什么时候出去的也不知道。

直到耳边响起一声清冷磁性的嗓音,“早些歇息吧,明天一早还要祭祠祖宗,给长辈见礼。”

若兰点了点头,眼见江惟清已经走到床边掀开被子睡了上去,她不由便怔了怔,照理,她应该睡外面的,这样方便晚上他渴了要喝茶随时好侍候。但瞧这形势,江惟清这是打算睡外面了。

若兰慢腾腾的走了上前,江惟清见着她有些僵硬的动作,眼角滑过一抹笑,收了收身子,往边上侧了侧,让若兰爬了上去。

两床薄被,一人一床。

待她躺好,江惟清抬手放了床上的缦帐隔断了红烛的灯光,看了眼她因为紧张如蝶翼的眼睫,轻声道:“睡吧。”

“嗯。”

若兰应了声,虽说眼睛是闭了上了,但哪里睡得着。

他身上淡淡的冷香和着清清爽爽的男儿气息,扑天盖地的往鼻子里涌,她一边忐忑着,一边祈祷着自己早些睡着。

脑子里却像是进了水的油锅,翻腾个不停。

满满的都是江惟清着大红喜服芝兰玉树的样子。

“怎么睡不着?”

若兰霍然睁了眼,顿时便撞进一对似寒星般的眸子里,她顿时便僵在了那。思绪一片茫然。

“那我们说说话吧!”江惟清翘了翘唇角,抬手替她掖了掖被角,翻身看着帐顶的大红喜帐,轻声道:“这宅子是父亲回京都后新置的,后面是上房,花园在东路,下人什么的都在后罩房……二弟住在外院的毓意轩,二位妹妹住在东南角的瑰意阁里,西北角的凝霜阁住着骆姨娘和徐姨娘。”

若兰将江惟清的话记在脑海里,脑子里一边照着他的话画着地图。

“父亲和太太则是住在上房的鹿鸣轩。”江惟清顿了顿,轻声道:“母亲……”

若兰听得江惟清话中一紧,想了想,将手伸过棉被握住了江惟清垂在身侧的手,她感觉到那只手似是僵了僵,但很快便紧紧的握住了她的手。

“母亲也在西北角,但她那里是处小佛堂,我已经很久没有看到她了。”

“明天你便可以看到她了。”若兰想了想轻声道。

江惟清唇角却掠起一抹涩笑,摇了摇头,眼角的余光觑到若兰眼里的满满痛惜,叹了口气道:“但愿吧。”

他之所以不跟她解释这屋中的人和事,是因为他已经在她的目光中看到了了然。想想也是,往前几十年也没发生过这种停妻再娶的事,这样轰动的事,她又如何能不知呢!

江惟清又向若兰介绍了二房及那个高嫁进瑞郡王府的姑姑杜慧来,若兰仔细的听着,将一些认为重要的信息都记在了心上,渐渐的便在他清越如水的声音中睡了过去。

睡梦中,若兰好似觉得胸口压了块巨石,闷得她喘不过气来,下一刻,一种撕裂的痛,顿时将她从睡梦中惊醒,这一醒才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两人已经睡在了一起,此刻,江惟清正浑身僵硬的覆在她身上。

身上那种被充斥生生被撕裂的痛,随着她的清醒越发的明显。若兰深深的吸了口气,抬手便要推开身上江惟清,“痛……”

“乖,忍一忍,很快就好了。”江惟清一边说着话,一边低头亲吻着她的脸,浅浅淡淡如春风拂水的吻从眉梢到唇角,从耳畔到脖颈。一边亲着她,一边轻声道:“乖,你放松下来,你这样,我快被你夹死了!”

若兰吸了口气,强自放松自己紧绷的身子,慢慢的去适应那撕裂的痛。

江惟清吸了口气,他将埋在若兰脖颈处的脸微微抬起,目光灼灼的看着双眼迷离的若兰,稍倾,翘了翘唇角,便低头嚼住了她鲜红欲滴的唇,这个吻充满了柔情,细细的在她唇上辗转着,反复着。

他的清香,她的柔软,如和风细雨浸润了漫漫长夜。

杜家主卧里一主一仆却是睡意全无,有一句没一句的说着话。

“太太,奴婢站在人群后面瞧了几眼,虽说看不大仔细,但五官上却是很突出,一看就是个精致的。”

丰氏翻了身,唇角嚼了抹冷笑,淡淡道:“她娘可是当年京都第一美人,她又能差到哪去呢?”

陪房的桔香不敢接口,转了话题说道:“姑太太酒席散了便走了,新娘子屋里去也没去。”

丰氏其实也觉得奇怪,小姑子杜慧对几个侄儿侄女都好,可似乎对这个大侄儿却是不冷不热,很多时候甚至会刻意的避开!

“她像来不喜欢老大,这会子若不是碍着亲戚情面,怕是酒席都不会来吃。”

“为什么?”桔香自榻上支起半边身子看了丰氏道:“奴婢听说,江姨娘那时候跟姑太太也还是要好的。自从生了大公子后,似乎才生疏了!”

丰氏揉了揉有些发胀的额头,闭了眼道:“谁知道呢,好了,睡吧,明天还有得忙呢。”

桔香不敢再多话,躺回榻上,慢慢睡了过去。

反到是丰氏一直翻来覆去睡不着。

她当年之所以会以嫡女之尊嫁给已有妻室的杜宜,其实有她不得己的苦衷。她前后共订过两门亲事,但两门亲事的男方都在订婚后过逝,父亲和娘亲花了好大的力气才将她克夫的名声给压了下去。

但,之后却是不敢再替她说亲事。

这也才有了杜宜停妻再娶,她以嫡女之尊甘为继室的的事了!

对杜德元这个庶长子,她的感情是复杂的。复杂到,她在有意无意的情况下也会避开与他见面。而对江氏,则更是愧意和羞意掺杂。

她还记得自己还是个小娘子时与江氏也有过几次见面,更甚至,因为彼此长辈同朝为官的缘故,她和江氏较之旁人还要更熟识几分。

曾经的闺中小娘子,却在某一日分别成了同一个男人的妻和妾!

丰氏叹了口气,再次翻了个身,告诉自己不要想,人生于世,处处坎坷,她没有能力去同情别人!

可是翻个身却又想起了杜宜,想起酒席散后,杜宜去了凝霜阁。心头不免便有了几分恼意。她自问自己不是个苛刻的人,杜宜的姨娘,她也是尽心善待她们。但今天是什么日子,杜宜在这个日子去了姨娘屋里,他将她的脸摆在了哪?!

丰氏一番心思纠结,总算是在天快亮时,闭上眼睡了过去。

只,她才觉得刚刚闭上眼,耳边便响起丫鬟柚翠的声音。

……

若兰迷迷懵懵中,听到锦儿在屋外的声音。

“奶奶,该起床了。”

若兰动了动,身子好似被拆开一样痛,她身侧的江惟清在她起身之前,翻身坐了起来,轻声道:“你别急,我去喊了你的丫鬟进来,让她们先备些热水。”

若兰点头,帐子里一股栗子花的味道,只将她脸熏得如同煮熟的大虾米。

不多时,锦儿便与黄婵走了进来。

她们的身后,阿宝和滟滟一人提着一桶热水。

阿宝还好,这些粗活她是做惯的,滟滟却是一桶水一路走来洒了一半,只将个雷妈妈看得眼睛鼻子皱成一团。

葛妈妈连忙抢在前头道:“滟滟,你去侍候姑爷吧,这里留给阿宝。”

“是,妈妈。”

滟滟放了手里的水桶,便朝正往净房走的江惟清走了过去。

88认亲

“不要脸!”

锦儿和黄婵同时啐了一口。

葛妈妈脸色变了变,回头蹙了眉头便要训斥锦儿和黄婵,却感觉到一道凌历的目光朝她看来,她不由自主抬头看去,撞上一对漆墨幽深的瞳眸,葛妈妈脸色僵了僵,但很快便反应过来,笑了对若兰说道。

“奶奶快些梳洗吧,这大早上的除了见亲眷还要去祭祖呢!”

若兰笑笑回了头,由着锦儿和黄婵两人侍候着她起床。

耳边忽的响起一声“哐当”声。

屋子里的齐齐静了静,待明白过来后,不由都朝净房的方向看过去,不多时响起细细碎碎压抑的抽泣声。再然后,便看到江惟清拧了眉头,脸色铁青的走了出来。

“姑爷,”葛妈妈几步迎了上前,朝江惟清身后张望着,焦急的道:“这是怎么了?”

江惟清漆黑如墨的眸攸的一抬,寒光凛凛的看向葛妈妈,葛妈妈当即便似三九天被泼了身一样,从头冷到脚。

“锦儿,你去看看,怎么了?”若兰对身侧的锦儿吩咐道。

“是,奶奶。”

锦儿几步朝净房走去,只她还没进去,滟滟便垂了脸,红肿了眼眶走出来,肩膀一耸一耸的,妩媚的脸上堪堪挂着两行泪,好一副梨花带雨,我见犹怜!

“这是怎么了?”锦儿拧了眉头,狠狠的瞪了滟滟,压了声音道:“今儿是什么日子?你在这嚎丧?要嚎滚回你自己的屋子里嚎,别给奶奶添了晦气。”

“你……”

滟滟顿时止了泪,抬头回瞪了锦儿。

锦儿目光嫌恶的落在她被水打湿的裙角上,冷冷一笑道:“看样子卖骚寻错了买家啊!”

滟滟听得锦儿这毫不留情的讥诮和嘲讽,一张脸只羞得能滴出血,待要回锦儿几句,却见到了屋子里所有人的目光都若有所思的落在她身上,特别是大奶奶那双漆黑的眸子,像是要刮去人一层皮一样!

“好了,还傻站着干什么!”葛妈妈走了上前,隔开了锦儿和滟滟,对滟滟道:“下去换身衣裳再来侍候吧,这么笨手笨脚的,当心奶奶恼了你,把你送回谢家去。”

滟滟唇色一白,可怜兮兮的看向若兰,不待她开口,黄婵却是抢在了前头,一脸懵懂的道:“滟滟是***丫鬟,她做错了事,只有打发掉的,哪有往娘家送的?”

锦儿给了黄婵一个“不错”的眼色,对怔在那的滟滟道:“叫你下去没听着?还等着我侍候你是怎么的?”

滟滟涨红了脸,捂了嘴走了出去。

葛妈妈眼见得若兰一声不出,当下不由便不悦的道:“奶奶,这屋子里规矩也太松范了些,虽说一等丫鬟和二等丫鬟有区别,但今儿是什么日子?怎么就能当着***面耍起威风来了!”

锦儿冷冷一哼,招呼黄婵道:“再去让阿宝抬桶热水来,这么长功夫,怕是水都凉掉了。”

黄婵是不惯这些女人间的弯弯道道,若是明刀明枪的动起手来,她到是不怕,一个能顶俩。乐得这会子躲了下去。

雷婆子正低头收拾着被褥,待撩开帐子,看到床中间落了红的喜帕,眉梢眼角满是掩不住的笑意,一边将那帕子收了放到一侧的喜盘里,一边对葛皮氏道:“葛妹子,你来帮着收拾下床帐,我去给外面的惠婆子送喜帕去。”

葛皮氏这才想起她忘了最重要的事,当下也不顾得与锦儿争长争短,几步到了雷婆子跟前,挤眉弄眼的道:“雷嫂子,昨儿夜里我们奶奶她……”

雷婆子呵呵笑了指着一侧托盘里的喜帕道:“你自己看。”

葛皮氏探手便去取托盘里的喜帕验看,蓦的又感觉到一道锐光似要剁了她的手一样,她慌不迭的收了手,讪讪的笑了对雷婆子道:“瞧你笑得这眼睛找不着缝,肯定是好事。”

雷婆子呵呵笑了,托了托盘往外走。

候在外面的是丰氏屋里的管事妈妈,惠婆子。惠婆子接过雷婆子递来的托盘目光一撩,便看到了隐隐约约似梅花般的几处落红,眉梢间绽了抹笑与雷婆子说了几句话,便辞了去回复丰氏。

屋子里江惟清已经自己穿戴整齐,坐在一侧的椅子里等着正在梳妆的若兰。

待得一切妥当,若兰站了起来,对黄婵道:“你留在院里,看好屋子。”

“是,奶奶。”

若兰便带了锦儿跟在江惟清身后,去了杜府的花厅。

等进了花厅,若兰发现花厅里熙熙攘攘连孩子在内统共也只有七八人时,不由便舒了口气,待目光落在坐在右下首,穿一袭淡紫兰花刺绣领子粉红对襟褙子,梳了个高髻,发间一枝赤金衔红宝石凤钗,年约三旬的妇人时,不用人说,她便也猜到,这怕就是嫁入瑞郡王府的姑太太,杜慧了!

丰氏身边的惠婆子最先看到若兰,连忙招呼嬉闹着的孩子安静下来。

杜家人的目光便齐齐落在了若兰的身上。

若兰穿着大红色的蜀锦通袖衫,乌黑的发绾了个坠马髻,发间插了一枝蝴蝶形状的金步摇,那蝴蝶须子是用细细的珊瑚石串成的,一共串了三串玉米大小,随着她的行动,而簌簌而动,好似欲展翅飞翔一般。

这样鲜活的步摇却愣是被若兰如雪的肌肤,纤秀的眉色,琼管似的玉鼻,黑矍石一般的眸子给生生的压了下去。此刻的,若兰美的让人不敢注目,美的让人心生惶惶!

丰氏当即便在心里赞了一声,暗忖,若是当年的谢阁老不出事,这皇宫中的独一份,便非她莫属了!

丰氏使了个眼色给身侧的惠婆子,惠婆子迎了上前,将若兰带到正襟危坐,一脸肃色的杜宜跟前,道:“这是你公公。”

若兰依着惠婆子的引见,磕头敬茶,“公公请用茶。”

杜宜哼了哼,接过若兰手里递上的茶盏,像征性的抿了抿,便放了回托盘,抬手自袖笼里取了一个封红,同样放在了锦儿捧着的托盘里。

若兰又起身走到丰氏身前,磕头敬茶,丰氏除了赏了一个封红外,还另给了一套金头面的首饰,并几件饰物,个个珠光宝气,做工很是精美。

接着便是丰氏的嫡子一个年约十三、四岁与杜宜有个六、七分相的杜德安。若兰疑惑的看了杜德安,又拿眼角觑了江惟清,虽说是异母同胞,可是这兄弟二人竟是无一分相像的地方!若兰由不得便奇怪。但转而想着,许是江惟清长得像江氏也有可能。

杜德安眉眼不及江惟清的十分之一俊秀,好在人也清清秀秀一看就是个受过良好教育,知书识礼的。眼刻见了若兰上前,他双手抱拳,喊了一声“嫂嫂。”

若兰笑着,将早就准备好的文房四宝递了过去。

杜德安接过道了谢,安静的站回到丰氏身后。

接下来是丰氏膝下所出十二岁的杜丹南,和妾氏所出的八岁的杜丹美,杜丹南一如众多世家嫡女,大方端庄得体,而杜丹美则有着所有庶出所有的特点,怯懦卑微。

这些人都将是她今后很长一段时间必须朝夕相处的,若兰很是用心分析着她们的性格,并且一一的记在心上。

她送给姐妹二人的是一个自己绣的香囊,只香囊底下却是串着赤金打的一串小鱼儿,那小鱼儿瞧着也足有一两的样子。

丰氏目光在两个香囊间一闪而过,眼里有着一抹精芒,但很快便被她压下不见。

剩下的便是杜家二房杜二老爷,杜时。

杜时和二太太商氏同样送了一套缠丝赤金的头面,若兰恭敬的谢了。

与若兰有一面之绝的杜丹阳笑盈盈的看了若兰,呵呵笑道:“大堂嫂,那日见着你就喜欢,还想着不知道谁家有了福气娶了你这么个天仙似的人,不想,这福气被我家大堂兄给享着了。”

若兰轻轻一笑,柔声道:“见过大堂妹。”

接过身侧锦儿递上来的香囊递到了杜丹阳手里,“这是我自个儿绣的,还请大堂妹不要嫌弃。”

“不会,不会。”杜丹阳连忙摆手,乐呵呵的道:“我便是不喜欢这香囊,我也喜欢这尾鱼啊!是不是!”

纯朴挚真的话,逗得屋子里人齐齐失笑。

这般,略显肃重的气氛便轻松了下来。

若兰又拿了一套文房四宝赏了二房嫡出的公子,杜德启,同样送了庶出的杜丹露一个香囊。

一圈下来,便走到了杜家现金最有话言权的姑太太,杜慧跟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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