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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弦月 第二卷-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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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前所未有的惶惧感。血族元祖,这人一旦出来必要取血,为了摒弃暗契,或者也需要玄冰之力。
而且,在冥狱呆了那么久,普通人的血已经无法满足。宗主为了其力量尽快恢复,也许会连七君的血河都要让出来。他们出行是在六月初三,如果他提前出来,为了不让洛奇落在他的眼里,他无论如何也得保她。如果在他们走之后还没出来,他就把洛奇一并带走。这也是,他认为太康已经不安全的原因。
如果不是需要在这里等待宗主的安排,他当日下山之后就想把洛奇带走。但是回来以后,他又想过,如果洛奇实在太过软弱,跟他出去同样是死路一条。留在太康,又能保命的方法,只有那天他所说地那一个了。但是。现在看着她眼底生光,忽然觉得心烦闷。真要那样,他便再也见不到,她现在这番模样了。
他一边想着。一边已经微微扬了食指。边上的侍卫看的分明,口中发出唿哨,众人齐停。洛奇大汗淋漓。觉得四肢都快跑软了。心跳得快出了胸膛,周身都腾着热气,气喘之间都觉得痛。好久没这样发足狂奔了,这种感觉还真是不错呢!
她半弯着腰,拖着身子到他面前,气喘吁吁的接过小丫头递来地帕子:“好,好累……”
“敏捷度不错。而且还有提高的可能。”他看着她,轻声开口。她一离的近,他马上可以感觉到那种血温意。他现在已经不需要伸手探进她地怀里,便已经可以查觉到。因她现在充分的运动,血液加速流转。更加的明显起来:“晚上我配……”他话刚说了一半,她已经跌跌撞撞的前冲了两路,伸着手向他:“不,不用。”又吃药,再吃药搞不好又出现什么怪状况。她现在自我感觉良好,不需要再用药来弥补了。
他看着她急惶的样子,没再说话,看她慢慢溜哒着放松,在这方面。她不用人教,明白的很。他待她走的远些,忽然探头向紫竹:“一会找我拿方子,晚上把药给她下汤里。”他突然地动作吓了紫竹一跳,他声音轻轻。气息浅浅。但是与他贴近,总让人觉得发晕。紫竹本能的一激。点点头应着:“是,奴婢知道了。”她垂着个眼,不敢看他。月君开始耍花招了,这样的他,让人有些无法适从,却又觉得依依不舍。
吃过晚饭,洛奇看着月又坐在院子里。这两天练下来,她觉得筋骨都放松了,很舒服,晚上也不会再做恶梦。这样下去,也许六月初的时候,她的状态也许会恢复到没受伤前,或者比那时更好些。她披了件外袍向外去,想问问他明天又要练什么,好有个准备。
此时月正坐在院中,微偏头向北。他感觉到了,玄冰地颤抖与冥寒的乱散,已经进入五月,太康前几天已经开始慢慢转暖。但这两天,气温又在骤降,似是到了深秋初冬一般。自然是因为玄冰阴气更盛,直接导致离太康山最近的这里再度转寒。他身周有冥隐气,对于温度,没有什么感觉。但是,因空气里汇聚大量阴寒之气,令他这几天冥隐更盛,他自然有所体查。血族的元祖,居然这么快就收纳玄冰的冥寒,要破冰而出了。他原来以为,就算被宗主召唤出来,那人也需要近一个月的时间利用玄冰来破契。这样他用一个月的时间来训练洛奇,用针,用药通她奇经八脉。然后赶在他出冰之前便离开太康。但是,太快了,快得令他猝不及防,快得打乱了他所有计划。
他感觉到她渐近的暖意,活动开来的她暖意循而绝,以她为中心在慢慢发散。他侧眼看着她一脸笑意地向他走来,一双大眼格外明亮。洛奇还没开口,忽然觉得他眼神有些古怪,虽然他是一贯的没表情,但处的久了,她能从他的没表情中分辨一二。她偷瞄了一眼自己,没觉得哪不对付又让他觉得不爽。心下奇怪间笑意就又多堆了几分:“明天要不要我打拳?还是踩梅花桩?”
他看着她,轻声说:“你没时间了。”
这话让她心里一惊,他没有任何动作,但她突然觉得害怕起来。她吞了一口口水,不由自主的开始往后退:“什,什么叫没时间……。”她看着他脚微微一错,似是要站起身来,吓得一下抱住头:“你都没有测,对我不公平。我不想当残废,不想当活死人!”她脚跟发软,想跑却一屁股坐在地上,捂着脑袋乱叫:“你怎么这样啊……。”她从肘缝里看到他真地站起来,衣摆微荡之间已经到了她身前,她更慌张起来:“不要,不要,你把我打残了,吃喝拉撒都得让人伺候很麻烦,很麻烦……。”
“最多明天,魅眼血族地元祖就会出来。太康离山最近,宗主事先说过,就算他要七君的血河。也不能拒绝!”他看着她抱成一团,哆哆嗦嗦:“你血质优良,热力发散。他不可能查觉不到,你没时间了!”说着,他伸手去抓她地肩,在那一霎,他觉得心发紧,有种窒息感直堵而来。命和血,在他面前让他选,他选择她的性命,毋庸致疑。所以他的动作没有半分犹豫,但是这选择让他疼痛,不在身,却更难忍!
她被他一把扯起来,她甚至没感觉到肩锁部位的疼痛。因为恐惧已经是满心,眼底一下蒙上泪雾,四肢有点不受控制的发软。她本身的乱拳打出去,力道却因太害怕而发散,她急吼着:“再想别的办法,再想别的办法啊!”她的声音都打着颤,心跳倏急,似是随时都会停止一般的巨痛。脑筋已经转不动了,只剩本能的呼喊。
她恐惧的表情他不是没见过,但这一次,却无限的在眼底放大,让他也受了影响。让他的动作有些发僵,或者牵扯他的动作,不仅仅是因为恐惧,还因为内心的窒痛。
“还有什么办法?”这话本不该说,他心里明白没有办法。他从不度人心思,因为他认为没有用。以力度人,胜败已经分明,他从出玄冰一刻已经知道。他的力量来自于玄冰,他的魂魄已经属于宗主。唯一可以命令他的只有宗主,而他唯一听从的,也只有宗主。但是现在,他觉得有东西在暗自滋长,甚至超出他自己可控的范围。牵绊了他的心,从而牵制了他的行动!
一年过得真快,已经到了年底。街头华灯烂漫,召示着节日的来临。这个西方的节日,如今在国内也格外的有气氛。木头在这里祝大家节日快乐,天天快乐!保持好心情,拥有好身体,万事皆顺意随心!今天双更,二更在十点左右奉上,希望大家喜欢。绵绵冬日,希望可以奉上一丝温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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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妖裹行天第十八章花自救,月自痛
“你先别动手,你先别动手。”洛奇眼底都布上血丝,脑子乱轰轰,却是直勾勾盯着他的手。她挣扎着让自己平静,跟他在一起相处实在是一种考验,她必须时时保持超人的警敏才能应付他突然的行为。洛奇觉得自己快崩溃了,他什么都不告诉她就擅自决定,简直已经把她的力量头脑忽略到了极点。但她没工夫去发这种愤懑,她需要从他那简单的几句话里分析出对自己有利的东西。而且,需要很快很快!
“那个元祖,那个元祖也要吸血的话。他是不是也要良血,对吧,对吧?”她结巴着,瞪着他看:“普通人他看不上,要好的。那,那变差好了,变差就行了对吧!”
“怎么变差?”他瞅着她急头白脸的样子,她的确有出众的地方。也许是他一直忽略的,现在想来的确是。就像在大新,他们初次相见,她当时的反应让他意外。但事实上,那个反应救了她一命!
她急急的喘了口气,看着他:“我记得以前你说过,血从脉涌,温而不燥,热而不沸就是好的。寒霜之下也不凝结就是好的,对吧?”她拼命的搜寻自己对血河有限的认知,急急的说着。她要为自己争取时间,她同样不想让人吸死,但她不想他用这样极端的方法。他根本不懂生不如死的痛苦,等他自己体会到了就明白了。那样让她活着。还不如一刀宰了她!
“那又怎么样?”他微微地扬眉:“如果你长期心绪有变,或者有恶习缠身,也会引致血质变差。但你没这个时间了,最多明天。他会出来。我已经感觉到了!”
“那如果我病了呢?生病了,会有变化吗?”他的话对她是提示,让她接近昏溃的思绪有了突破口。
“病?”他眼底微微一亮。她提醒他了,他为什么没想到?是因为他太着急了,所以想不到吗?但这想法只在一瞬,还是不可行,她现在健康的很,根本没有病。
“有变化对吧?”她捕捉住那道光,像是垂死地人看到救命的希望。她咬着唇:“我今天晚上就生病。怎么样?”
他怔怔的看着她,病还有说生就生地吗?洛奇伸手抓住他的手肘,忽然侧着脖子向着他:“你先吸血,你先吸血!”
“干什么?”他的眼挪到她的颈,细细的颈上有脉博在清晰的跳动。健康而有力,带出温良的热度。
“自救啊,你吸我地血,我身体就会差了,这样我保证明天把自己折腾病喽。”洛奇一把勾过他的颈,在他快贴上来的时候忽然瞪着眼说:“哎,大哥,你的预感准不准啊?要是那个什么祖明天不来,或者来了也不找我。那我不是亏大了?”
他瞠然。她居然想到这个上头来了。他也不知该恼还是该笑,伸手一把勒住她的腰将她半提起来,当他贴触到她地温热,嘴唇碰触她的肌肤,比血的芬芳更为诱惑。还是那种贴触的感觉。只从一点。便达全身。让他目眩神迷,醺然若醉。那一刻。甚至忘记去催气破脉,只想百转厮磨。
洛奇被他弄得有些痒痒麻麻,若不是她此时全副精神都用来整理自己的思绪,她恐怕又要觉得燥的慌。只是因肌肤传来的麻痒让她本能的有点缩缩闪闪,半晌忽然哼着:“你别改变主意要把我吸死啊!”虽然他曾说过,为了保命他宁可把她弄成活死人。但此时神经太紧崩,忍不住又要担心起来。
她的声音唤回他地神思,他有些暗自懊恼,寂隐月,你现在在想什么呀?!他收敛心神,开始专注于她崩张的脉博。其实他早该取血,从他当日凝血醒转之后就该取血,只不过他一时忽略,甚至有点忘却。这种忽略,让他也并不觉得是在忍,就这样很自然的,一天又一天。
当热血重新灌注,冥隐得到更为流畅的运转,从她的血中,又得到那种情绪地波荡。点点滴滴地入体,让他的心丰盈却窒痛!
洛奇觉得自己瘫软下来,这种感觉于她并不陌生。所以她并没有太多地惶惧,当她感觉血液的流失感渐停的时候,慢慢的开口:“你把我放到寒潭边上去,然后就别管我了。”
他明了,后院比前院更冷,阴气凝重,阴鬼游荡,寒彻入骨。她现在失了血,身体疲软虚弱,再到那潭边呆上一阵子,想不冻病都难。
他抱紧她,却久久不动。她贴着他的肩开口:“现在天暖和了,不去那不行。而且小病小灾也不行,非得冻出个伤寒才行!”她顿了一下又说:“到时你可给我找个好大夫啊!”
“不给你找。”他差点把她勒死过去,声音喑哑,似若呜咽。
“随便吧。”洛奇懒得再跟他辩,突然又说:“要是那个祖没来,你等着……”把她吓得半死,还得自己找罪受。要是压根不是这么一回事,她得记他一辈子仇!
他咬了咬牙根,突然大步向着后院而去。寒潭之畔,冻石如铁,长年阴冷有如无尽寒冬。那石头根本不是一般的凉,洛奇刚一坐下,就觉万刀穿骨一样。凉气瞬间便透过她几层衣衫,直入骨髓。她蜷成一个小团,抱着膝。脸都有些发青,紫着嘴唇哆嗦了半天,忽然轻笑:“天底下还有我这样的吗?没事想得伤寒?”她僵着脖子瞄他一眼:“你,你回去吧。”说着,将头向膝,拢着手臂在那里死撑。好冷啊,也许,热血沸腾真的不是什么好事。在这里呆久了,总有一天。她也会心冷血冷吧。漠视生命,漠视一切。
他坐在她地身边,忍住要把她抱回去的冲动。他开始颤抖,因她的苦楚。因她。而切切感受到寒冷。在那一刻,他觉得他就像是另一个她一样,她所承受的。同样加诸于他,他永远也无法忘记这个夜晚,在这一晚,她令他明了,什么叫感同身受!
这一夜,花无言,月无语。暗夜蒙蒙。惨不见星。太康山上地阴寒冥鬼之气,幽深而漫散。因血而牵绊在一起的两个人,却因情的滋长而超越血地浓烈。并非多轰轰烈烈,只像这寒冰,丝丝缕缕。却渐深入肺腑,直达神魂!天上的月,无爱亦无恨,孤光照千古。不因夜而辉,不因晓而沉。圆缺不因,世间相聚和离分。而人间的月,却渐沉沦。因花,亦或,因渐悟的情与真!
独坐孤峰看冷月。月光清辉漾。离开家园独自流浪一路与月傍,相逢相知又相离分唯有月相望。孤清清看那微光拂淡我风霜,月光月光,知我恨绵长,知我意难忘。照我一路返故乡为我引方向……。。他不由自主哼起这首小调,只听一次。已经铭记于心。与他的健忘,是大相径庭!
次日一大早,府里已经喧嚣起来。因突然的来客,让满府上下,皆蒙上一层阴霜之气。昨天晚上月已经感觉到,所以他并不意外。早早的他已经等在府口,专等那号称妖鬼双尊之一地,魅眼血族元祖。与他一并等待的,还有渺心离以及冯鸢。府上奴仆的血,皆是俗品,寒霜一下,不受冻的已经没有几个。但这几个已经让他给挑了出来,拉到堂内等死。因为月天未亮便起身,和离一起在府里挑人,弄得全府上下,皆是胆寒。凝血的便长出一口气,未凝地便是一脸死灰。冯鸢满脸惧怕,手指甲已经深陷肌肤。早上离来看到月,眼瞳忽然微微一缩。半拢了袖子,淡淡地扬起动人地轻笑:“寂隐
“正是。”月低垂着眼眸看着她:“三日便破冰而出,果然是妖鬼之尊。于冥界忏悟道如此长久,肉身依旧丰盈,让人惊叹。”
“口称惊叹,心绪却不动分毫。”她笑容更清冽,一如纯真少女:“真是一副好皮囊,更有一副好骨架。若非已经入了魔宗,真想让你,姓我孤檀。”
他看着她,孤檀?对于血族,他的了解只限于醉。不过姓什么都好,与他无关。
“多谢。”他淡淡回言,谢什么无所谓,他照本宣科而已。对于别人地夸赞,他自当回个谢字。当然,要那个人,配与他同立才行。“口中称谢,心绪亦是无变。冥隐气果然不同凡响!”她看着他精致面容,她喜欢美丽的东西,而他的美丽,绝对值得她赞叹。无论从面容,体格,声音,气度,神态或者从他勃张的力量,真是完美的结合:“亦是或者,你根本就是一个血冷心冷的人?”
“月也不知。”他半侧了身体,微扬手向后:“宗主已经吩咐,月便办事。不屈尊驾,月也好复命!”身后的人已经有如筛糠,簌抖不休。
“在我出冥界虚空那时。千陨已经将自己地血河交给我。血质优良,那味道已经多年未尝。”她故意要叫醉曾经的名字,要唤起他对故往的眷恋。醉立在身后,面无表情。
她慢慢踱了两步:“希望这里的人。不会比他地次才好。”说着,她身形突然一动,化作一道黑红的光芒。在那一瞬。月清楚的感觉到她地张力,一股极强的气以圈状向周遭发散。只是普通一动之间,已经攻守皆备。长发荡舞,似是都有生命,这股张力不是她刻意推出,而是一直绕在身周。冥隐气,但又不全是!他正忖间。已经嗅到血味。第一个肯定是冯鸢,根本不用试已经知道,热源最凝的就在她那里。
魏青山此时才赶过来,他走的时候带上了自己的血河,但现在没跟回来。必然是已经让她收了血!
“除了这个。你们只会找些垃圾来充数吗?”孤檀松开冯鸢的时候,对方已经是一具干皮枯骨。她转脸向着月:“你血气柔润,她绝对不是你的血河!”她地面色带出一丝红晕,但很快又掩在苍白之下。显然冯鸢的血热不够!一瞬间的杀戮,却有如言谈一般自如。除了月,离,醉以及魏青山。其他人根本已经半痴呆,木僵僵的站着不动。
“我的血河病了。”月轻声开口:“染了伤寒,不嫌弃就拿去用吧。”
离面无表情。醉地唇角却牵起一丝若有似无的轻笑。孤檀抬眼看着月:“伤寒?”
他轻哼了一声,转头就走:“尊驾若是不信,大可来看。”他有点后悔,昨天不该取洛奇的血,血的热力让他的冥隐太顺畅了。明显引起了孤檀的格外关注。她一进门就冲着他来。容貌是一方面,当然还有。就是他冥隐气所散出的力太均匀了。
他眼尾余光微扫,见她果然跟来了。这边离见她跟着月离开,便向着醉说:“要不要召集四堂,让没跟着夕出战的枭卫把自己的血河都带来。止现在没有血河,下圭是指望不上了。她出来地太快,现在招募也来不及!”
“随便。”醉说着便转身离去:“我回去了。”
“你不在太康招募吗?若水没了,你的魔岩,一直都无人应选。”离看他舒展了一下手臂,开口道:“六月初三将要起行,若无血河,你如何行功?”
“我过两天去别的城找,太康留给你吧。那家伙不是一刀捅死你的吗?他也该赔你一个。”声音依旧,人影已经消失不见。
离瞪着地上的干尸,哼了一声:“已经赔了一个了。”醉早就走了,这话根本就像是在自言自语。
洛奇蒙了三层被子还在发抖,她浑身滚烫,意识都有些朦胧。鼻子涩滞,喉咙却有如火烧。浑身因高热而疼痛不止,似乎柔软地床褥也变得像是针毡一样。她隐隐觉得有两个人影靠过来,眼睛一睁就是光圈一团团,头疼欲裂,好像脑浆子都烧着了一样。好痛苦啊,她从来没生过这样地病,真恨不得现在就晕死过去才好。
“喏!”月倚着床边,尽量不去看床上那只烧猪。她现在脸红烫得快能烙铁了,偏是嘴唇还带出乌紫。血气乱翻,燥溃不止。
孤檀不用走近已经感觉到那股杂乱的沸热,脉动地忽急忽缓。呼吸粗重,外灼而内虚。她微微蹙了眉:“七君不是很珍视血河吗?如何染此重症?”
他靠着床柱:“你要就拿走,何必多话?”
她轻哼了一声,笑意依旧:“我还要三十个,二十天之内,你们要帮我找齐!否则,如何前往那华阳山?”说着,她人已经飘飘而出。她此时肯定还不时需要玄冰继力,所以她会回太康山。月等她的气息完全离开自己的觉感范围,这才坐在床畔,伸手去抚洛奇的脸颊。
“哦,好舒服,好舒服。”洛奇昏昏沉沉的睁开眼,身体还在乱抖。但她脸烧得快爆炸,一股微凉一贴上,让她觉得很舒服。她咕哝着:“好像是个女的啊。”
“嗯。”他应了一声,轻轻去推捏她火热的额头:“太热了,敷个冰袋吧?”
“刚敷了一下,不行,一会就头疼。”她鼻音涩重,他半天才听清楚。看她满眼都是血丝,这样烧下去不知道会不会烧坏脑子,不知道会不会烧坏内脏,不知道……。,他正胡思乱想着,忽然听她哎哟了两声。他弯下腰贴着她的脸,听到她轻声说着:“我现在……练不了了,水平更差了。但……你别把我扔……寒潭里去,那种保命方法,不用也罢。至少,至少到时再想,想办法……”她断断续续,吭吭哧哧的说完。火热气息散在他的脸上,让他觉得眼底有种涩撞。她现在虽然意识半昏,但条理还是很清楚。还算是清醒的,也正是因为清醒的,她很难受。
他伸手勾住她的颈,轻轻抚摩她的后脑,让她贴向自己的肩:“不会,你就当没听到好了。”他连人带被将她抱进怀里,很庆幸没有那样做。因为他也是刚刚才明白,他要的不仅仅是她活着,而是可以活蹦乱跳,会笑会怒,一脸古怪的花洛奇!浓意真。虽然写到手软,但至少呆月明白了何为感同身受。力量并非万能,当力量无法周全的时候,有时也需要巧妙的巧妙的回避。他以前恰是不懂这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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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妖裹行天第十九章月情滋长,醉心绵长
洛奇昏沉沉的躺在床上,这两天她时而迷糊时而清醒,身体也一时冷一时热,百般折磨,苦不堪言。但她在清醒的时候,也从小三凉那里打听到一些情况。这几天魔宗全境开始大肆招血河,听说这是从魔宗开始涉世夺权,称霸北方之后从未有过的事。她明白为什么月之前突然说在太康也不安全了。他当时担心的不仅仅是她跟着他出任务之后所遇到的危险,最大的危机其实就是在前两天那个女人身上。虽然洛奇并没看清她究竟是什么人,但听月说过,是血族的元祖。也许去归栖岭,大半的原因也是为她。她有些担心迎舞,如果是血族元祖,岂不是醉的老大?特别是听说醉连自己的血河都直接送给她的时候,洛奇就更担心了。
但她现在病体沉重,别说爬起床来跑,她现在就是坐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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