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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笔春秋-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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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和尚答应而去,古浪弯身扶着丁讶,急切地又问道:“丁老,你到底觉得怎么样?”
    丁讶长长地吐了一口气,说道:“唔,把包袱打开,快给我煮药!”
    这一路下来,古浪已经为他煮了好几次药,所以驾轻就熟地把药调好,着小和尚送来了炭火炉子,加水煎煮起来。
    一直到丁讶吃完了药,古浪才胡乱吃了些东西。
    丁讶服药之后,昏昏沉沉地睡在炕上,他全身发热,不住地吃语,情况非常严重。
    古浪双眉紧锁,坐在一旁暗暗发愁。
    望着丁讶烧得火红的面颊,心中忖道:“他又病又老,纵有天大的本领,又有什么用,桑家堡为什么还要如此防着他呢?”
    这一刹那,古浪想到了很多事情,望着丁讶瘦老干枯的病体,他想到一个走江湖的人,到了晚年是如何的悲哀!
    他心中寻思道:“不知道他有无妻室儿女……”
    丁讶翻了一个身,昏睡中呓语:“你……你好狠……”
    古浪心中一动,忖道:“他究竟有什么伤心事啊!”
    一念及此,越发觉得这个老人孤寂可怜,也想到自己未来茫茫的前途和岁月。
    他忖道:“如果我一直在江湖上这么浪迹下去,将来不是会像他一样么?”
    他这时虽然感慨良深,但是他还不到二十岁,雄心和壮志,是不容易消除的。
    古浪正在沉思之际,突听房门上有弹指之声,以为是小和尚,便道:“门未上拴,请进来吧!”
    房门开处,进来一人,古浪霍然站了起来,说道:“啊……是你!”
    进来的竟是久未露面的童石红!
    她身着一身黑色的劲装,上身披了件斗篷,肩头上不少积雪,她一面拍着积雪,一面说道:“我找了你好久,总算被我找到了!”
    她好似兴奋异常,说话的声音非常大,古浪赶紧指了丁讶一下,低声道:“声音小些,他刚睡着……”说着赶过去把房门关上。
    阔别许久,古浪乍见了她,有一种陌生之感,但是心底也有一种喜悦。
    他们站在一起,对视了片刻,古浪才说道:“你找我做什么?”
    童石红低声说道:“我要告诉你,我婆婆也跟来了,她认定‘春秋笔’在你身上,并且告诉我,她不得‘春秋笔’绝不罢手!”
    古浪冷笑一声道:“她既然认定了,由她怎么办好了!”
    童石红显得很关切,又道:“她还说她绝不相信你能抵她一掌,一定有人在暗中帮助你!”
    古浪又是一声冷笑道:“哼!她不相信来试试好了!”
    童石红一双妙目瞪了他一眼,说道:“人家好心好意地告诉你,你好像一点也不在乎。”
    古浪笑道:“姑娘,我在乎又怎么办呢?”
    童石红接口道:“我要你赶快想办法逃走!我陪你一起逃!”
    古浪见她说得如此天真,忍不住笑了起来,说道:“姑娘,你说得太简单了,这一群怪物岂是容易摆脱的?再说‘春秋笔’根本就不在我身上,我逃个什么?”
    说到这里,突然觉得有些怪异,又道:“姑娘,你为什么赶来告诉我这些?”
    童石红一双美妙的眼睛,本来是与古浪平视的,这时却忽然垂了下去,摇头道:“我也不知道。”
    古浪心中颇为感动,含笑道:“谢谢姑娘一片好心,以后可再不要如此,若是让况婆婆知道岂不是不好?”
    童石红突然扬起了头,目射奇光,说道:“别说这么多废话,我们赶快走!”
    古浪气笑不得,指着丁讶道:“这位老人家重病在此,我岂能抛下他不顾?”
    童石红咬了一下嘴唇,略为思索,说道:“没关系!我去雇一辆车,时间还早,一下午可以赶不少路,等到他们发觉,我们已经出去几十里路了,嘻……”
    说着竟高兴地笑了起来,古浪却摇了摇头,说道:“唉!你想得真好,天下哪有这么简单的事?再说我至死也不会逃的!”
    童石红好似急了,跺脚道:“唉呀!你真是傻!你才到四川,他们绝不会想到你突然又离开的。”
    古浪连连地摇头道:“姑娘,你弄错了,我若是一逃,他们更认定‘春秋笔’在我身上了!”
    童石红想了一下,问道:“那么你现在准备怎么办?”
    古浪毅然说道:“大丈夫生于天地间,威武不能屈,他们有什么手段尽管使出来,我绝不逃避!”
    他说得慷慨激昂,豪气万千,一双黑白分明的俊目,射出了火焰般的光芒,有不可一世的气概。
    童石红默默地望了他一阵,说道:“那么你决定不逃?”
    古浪点头道:“绝对不逃!”
    童石红感到非常失望,她用一种异常的声调说道:“我知道,你到了四川就不肯走了……”
    古浪感到有些迷惑,说道:“姑娘,我原是有事到四川来的,我师父的坟在四川,我要去为师父扫坟。”
    童石红撇了一下嘴,说道:“算了,我知道你为了那桑……”
    说到这里,她眼圈一红,紧接着说道:“好吧!你找她去,我走了!”
    说罢转身出房,如飞而去。
    古浪赶到房门口,叫道:“姑娘!你等一等!”
    但是童石红早已翻墙而去,狂风大雪,满空飞舞。
    古浪怔怔发呆,这是他第一个接触到的女孩子,也是第一个向他吐露“爱”意的异性,使他惊异和喜悦,而有些不知所措了。
    回忆方才童石红的话和那种神态,古浪有一种飘飘然的感觉,但是这一切来得太突然,使他陷入迷乱之中。
    他望空痴想了半天,一阵阵的寒意侵袭,才把他惊醒过来。
    他轻轻地吐了一口气,自语道:“唔,真是妙事!”
    古浪推开了房门,想与丁讶谈一谈。
    但是丁讶自服药之后,便沉沉昏睡,鼻息均匀,睡得很是香甜。
    古浪见他睡得这么好,心中也很高兴,忖道:“他只要能好好休息,就会恢复的!”
    这时他忽然想到哈门陀送给他的那盒金星暗器,忖道:“那是哈门陀最心爱的东西,他居然送给了我,足见有传衣钵之意……唉!这笔账将来也不知如何算法!”
    想到这件事,古浪便感到心烦。
    他把那盒金星拿了出来,只见那些五角形的金星,金光闪闪,每一面都是锋利如刃,又薄又轻。
    这种暗器,若是换了一个人,别说是用,弄不好先要伤了自己的手。
    但是古浪曾随哈门陀学过暗器,知道手法,那只小盒子也做得非常精巧,有一只按钮,只需轻轻一按,便会有一颗金星,由盒隙中滑入手掌内。
    古浪拿在手中练习了一阵,不久便得心应手,非常熟练。
    他把金盒放入怀中,付道:“哈门陀当年在江湖上,一定是个极厉害的人物……”
    正想到这里,丁讶突然醒来,唤道:“古浪,有人要来了!”
    古浪一惊,问道:“谁?”
    丁讶向外指了一下道:“你好好去应付,我怕没有力量助你了!”
    古浪心中很惊讶,忖道:“什么人来了我怎么未闻动静?”
    他推开房门,果然便见一条庞大的黑影飞落下来!
    古浪蓦然一惊,退后两步,暗忖:“丁讶好灵的耳朵!”
    长廊之中,站着一个白发的老婆婆,她一袭灰衣上,落满了雪花,与她的头发同色,她虽然如此的老迈,但是精神抖擞,双目中射出奇光!
    古浪见又是况红居,心中异常愤怒,冷笑一声,说道:“况婆婆,你真是辛苦啊!”
    况红居并未说话,她一双怪目,仔细地打量着古浪,好似第一次见到这个年轻人似的。
    在她的眼睛中,看到一个魁梧健壮的年轻人,他英俊飒爽,剑眉飞扬,俊目中蕴含着坚毅之光,像是黑夜里的两盏明灯一般。
    况红居心中暗暗吃惊,她忖道:“这孩子宁死不屈,可真有点麻烦……”
    古浪被她看得大感奇怪,说道:“况婆婆,你还是要在我身上找‘春秋笔’么?”
    况红居没有回答他的话,反问道:“方才童丫头可来过了?”
    古浪见她面色不善,心中略有顾忌,摇头道:“没有!”
    况红居两道花白的眉毛微微皱了一下,又道:“这几天来难道你没有见到过她?”
    古浪心中暗惊,忖道:“这么看来,童石红已经离开她好几天了!”
    才想到这里,况红居又催问道:“快说!”
    古浪很平静地摇摇头,说道:“没有,我没有见到过她!”
    况红居面上现出奇怪的表情,双目紧盯着古浪,一字一声地说道:“真的,你没有骗我?”
    古浪摇头道:“我没有骗你……童姑娘怎么了?”
    况红居咬了一下嘴唇,摇头道:“你管不着!我也顾不得她,先办完我自己的事再说!”
    古浪弄不清她们祖孙之间,发生了什么事情,以至童石红离她出走。
    他正在思索,况红居突然道:“与你同行的那老头还在房中么?”
    古浪心中一惊,点头道:“是的!他正卧病在床。”
    况红居点点头,说道:“我再去看看他!”
    说着便要推门,古浪忙道:“况婆婆……”
    况红居回过头来,说道:“怎么?”
    古浪迟疑了一下,说道:“他才睡着,你不要惊扰他!”
    况红居脸上挂上一丝狞笑,说道:“我怎会惊扰他?”
    说着推门而入,古浪满腹疑惑地跟在后面,以防万一,因为丁讶虽有一身奇技,但是他现正重病在身,况红居若是有什么突然的举动,也是很难预防的。
    况红居入房之后,用力地闻了两下,自语道:“好大的药味!”
    说到这里,又回头对古浪道:“是你给他开的方子么?”
    古浪摇摇头,说道:“我对医道懂得太少,方子是他自己开的。”
    况红居走到了床前,只见丁讶双目紧闭,一件羊皮袄,紧紧地裹着他瘦弱的身子,焦黄的一张脸,如果不是还在呼吸的话,真令人怀疑他已经死了。
    况红居低头细看了半晌,眉头微皱,似乎陷于疑惑之中。
    古浪紧地站在床前,注意着她的一举一动。
    况红居这时突然伸手搭向丁讶的手腕,古浪吃了一惊,沉声道:“你做什么?”
    况红居已然按住了丁讶的腕脉,说道:“我替他把把脉,你紧张什么?”
    古浪暗忖:“方才我出房之时,丁讶还与我讲过话,现在睡得如此沉,必是假装的……”
    他想到这里,心中略安,便不再说话。
    况红居很细心地把着脉,半晌,摇了摇头,放下丁讶的手腕,走向一旁。
    古浪也跟了过来,低声问道:“怎么样?”
    况红居摇了摇头,说道:“他气若游丝,脉象极弱,已是不可救药!”
    古浪心中好不吃惊,但随即想道:“或许是他假装出来的……”
    况红居又道:“我们到外面去谈!”
    二人一同出了房,况红居说道:“上次在夜间动手,你居然能接我好几招,我一直怀疑,是这病老人暗中相助,今日看来,他不可能有此能力!”
    古浪这才明白,况红居入房诊病,原来是要看丁讶是否有武功。
    况红居又道:“现在告诉我实话,上次接我数招,是凭你自己的力量么?”
    古浪感到有些疑虑,因为上次动手,是丁讶暗中以掌力相助自己,方才丁讶已很明白地告诉他,今晚无能出力,必需要靠自己的真本事来对抗这个老人了。
    况红居见他不答,催问道:“怎么,你回答不出么?”
    古浪正色道:“自从我遇见他以后,他便是重病在身,不可能帮助我,再说他根本不谙武功。”
    况红居说道:“这么说是你自己的功力了?”
    古浪答道:“他从来没有出手助过我!”
    况红居冷笑说道:“这么说来,是另外有人暗中助你了……”
    说到这里,目光突然一闪,又道:“啊!我想起来了,在‘达木寺’时并没有这病老人在场,你甚至接了琴先生好几掌,一定是另外有人助你!他是谁?”
    古浪摇头道:“我不知道,我从来不知道有人在暗中助我!”
    况红居冷笑道:“很好!我会很快查出来……”
    她说着,走入天井之中,向古浪招了招手,接口道:“你可愿意在此再接我几招?”
    古浪心中虽然吃惊,但是他绝不能退缩,忖道:“我总不能一辈子靠别人,若是没有哈门陀及丁讶,难道我就不在外面混了?”
    古浪想到这里,昂然地走进了天井,说道:“我一定奉陪,不过这里是禅院,僧人时有来往,我们在此动手,恐怕有些不便吧!”
    况红居见古浪居然敢应战,不禁又疑惑起来,忖道:“难道他本身真有此等功力?”
    她想着就微笑道:“你想得很周到,我们找个清静的地方去!”
    说罢身子一摆,几个起落,已然飞出了院墙。
    古浪无暇思索,也紧紧跟了出去,大雪之中,两条人影快似闪电,在一片斜坡上急驰着。
    这里本来就是山地,又正下着大雪,根本看不见行人,所以他们很快地就找到了一块静僻之处。
    况红居回过身,说道:“这里该清静些吧?”
    古浪点头道:“很好!”
    况红居站在风雪之中,良久不动手,突然说道:“古浪,我很爱惜你的人才和胆识……”
    她才说到这里,古浪已然明白了她的意思,打断了她的话,说道:“谢谢你,我很希望在诸前辈手下多讨教!”
    古浪的话把她说得面色一变,但是她并未发作,接着刚才的话道:“在‘达木寺’事件中,你最显得特殊,所以我们都看准了你……”
    话未说完,古浪又打断了她的话道:“春秋笔的事我一概不知,你若是这么想可就错了!”
    况红居面色又一变,叱道:“那么你千里迢迢,急如星火地赶到四川来做什么?”
    古浪面色不变,很镇静地答道:“我是来祭扫师坟的!”
    况红居发出一声极难听的笑声,说道:“哼,你真是好孝心!”
    古浪大怒,喝道:“你若是不动手,恕我不奉陪了!”
    况红居又道:“你年纪太轻,不懂事,你要知道我是很爱护你的,我不忍伤害你……”
    古浪不耐烦,又打断了她的话道:“你现在不就是要伤害我么?”
    况红居摇摇头道:“只要你把实话告诉我……”
    古浪大怒,大声道:“我不知道!我什么也不知道!”
    况红居一双怪目中射出了奇光,说道:“看来你是不知死活,我慈悲不得了!”
    她的声音极为冷峻,听来非常刺耳。
    古浪暗自小心,提起丹田之气,把劲力运至双臂大喝道:“你还等什么?”
    况红居摇摇头,轻叹一声道:“唉,不懂事的孩子!”
    身形一长,快若飘风,枯瘦的五指,夹着凌厉的风声,向古浪的前胸抓来。
    这一招看来又轻又速,表面无甚威力,但是古浪已经感觉到一股莫大的劲力,拂面而来,激得满空飞雪四下飞扬。
    古浪足下一滑,身若旋风一般,已经到了况红居的左侧,他二指一并,以内家指力,向况红居左肩“肩井穴”极快地点去。
    况红居出招虽快,但是古浪的回招更疾,使她吃了一惊,道:“哟!你真有一手!”
    她身子略为一晃,已经闪出了三尺多远,古浪的二指点了个空。
    就在古浪身子向前倾伏之时,况红居右掌以“翻天大印”的招式,手掌平伸,猛然向古浪的后腰拍来。
    这一拍之力可是非同小可,古浪后半段完全陷于威力范围内,在这种情形下,他可是不敢返身硬接。
    当下暗提真气,身子就着原势,向前一冲。
    况红居这一招果然又是虚招,她猛然收回右掌,双掌齐下,快似闪电,向古浪的后脑抓来!
    可是她招式才出,古浪的身子,已经反弹而回,以至况红居虽有奇招,亦未能奏功。
    她的双掌到底又落了空,古浪已经飘开了五尺以外。
    况红居回过身子,满面狞笑道:“好小子!我对你要重新估价了!”
    古浪镇静如恒,一言不发,一双俊目紧盯在况红居身上,注视着她的一举一动。
    况红居接触到他的目光,也不禁心中一惊,暗自思忖道:“这孩子真个不凡!”
    虽然古浪还不到二十岁,但是由于他有过人的天赋,高超的身手,以及对敌时的沉着,使得这个打遍天下的老婆婆也吃惊不已。
    这次她有些怀疑了,忖道:“莫非他真有那么高的功夫,没有人在暗中助他?”
    但这实在是令人难以置信的,她忖道:“我不信!我要与他硬对一掌!”
    想到这里,她再度向古浪扑出。
    古浪的目光就没有离开她一瞬,这时见她巧鸟般地扑到,更是眼神放光,不敢疏忽。
    况红居已到身前,大袖一摆,喝道:“孩子!我们硬碰一掌!”
    一言甫毕,她那只惨白的右掌,已如闪电一般,脱袖而出,神速绝伦地向古浪的前心按到!
    古浪感到有些心惊,不到万不得已时,他绝不肯与况红居对掌,所以他在况红居手掌才出之时,身子一个大旋转,又到了她的右后侧。
    古浪才要出手,但是这一次况红居已经有了准备,她轻笑道:“还来这一套?”
    只见她身子不动,大袖一拂,“忽噜”一声,大片衣袖,有如一只巨蝶般,向古浪的手腕缠来。
    古浪虽然吃惊,但是他也防到了这一着,所以当况红居的衣袖,快要接触到他的手腕时,他蓦地绽舌大喝一声。
    况红居猛然间吃了一惊,就在这时,古浪的右掌,以“袖底翻花”的招式,由况红居的袖底翻出,二指如矢,向况红居的双目剜去!
    况红居未防之下,不禁又是一惊,她虽有一身奇技,在这种情况下,也不得不往后退。
    她身子一晃,退出五尺以外,躲过了古浪凌厉的二指!
    这种情形,对况红居来说,已经是莫大的侮辱了!
    她称雄一世,一身奇技,却被一个十几岁的小孩子逼得后退。
    虽然除了他们二人之外,并没有任何人在场,但是况红居的脸,仍然羞得红过了耳根。
    古浪紧守着“不贪功”的原则,所以他这时静立一侧,双目如神,注视着况红居不言不动。
    况红居咬着嘴唇,不住地冷笑道:“哼哼!好俊的功夫!”
    她慢慢地,又一步步地向古浪走来。
    古浪绝不退让,但是也未迎上,只是静立原处不动,像是一株树似的。
    风雪弥漫之中,况红居看到了那张青春刚强的脸,气焰也为之减了不少。
    二人距离约有两尺时,况红居停了下来,她用冰冷的声音说道:“孩子,你真的要与我作对?”
    古浪冷冷说道:“是你要与我作对。”
    况红居接口道:“你若是再不醒悟,我再次动手,可就不留情了!”
    古浪明知自己的行为,激怒了况红居,时间一长,以自己的功夫,终究是敌不过对方的。
    但是现在的情形,自己总不能讨饶,所以镇静答道:“既然动手,便把生死置之度外,况婆婆请尽量赐教!”
    他的声音虽然不大,但是语声铿锵,坚毅有力,显示出他无畏的精神。
    况红居怔了一下,说道:“你这么说,我更是不能伤你了。”
    古浪一转身道:“那么我告辞了!”
    说罢一拱手便要离去,况红居怒道:“且慢!”
    古浪转过了身道:“况婆婆还有什么事?”
    况红居看了他半晌才道:“你临去之前,必须硬接我一掌!”
    古浪心中一惊,因为像这种对掌,若非功力相差不多,弱的一方必受重创。
    以往好几次,都有哈门陀或丁讶暗中相助,才能勉强接住,现在四处无援,硬接对方一掌,恐怕是非受创不可了。
    况红居见他不语,便道:“怎么样?”
    古浪知道这是不可避免的事,心情反而轻松下来,含笑说道:“我自然从命。”
    听古浪这么说,再看他脸上那种平静的神情,况红居不禁又疑惑起来。
    她忖道:“莫非这孩子真的有实学?”
    她想着正色说道:“你可要好好准备,我是不愿意伤害你的。”
    古浪毅然道:“我尽力而为。”
    况红居摸不清古浪真实底细,所以一些也不敢大意。
    她退后了三步,双掌微微举起,运了九成力,说道:“你准备好了么?”
    古浪点点头,说道:“请出掌吧!”
    况红居接口道:“注意!”
    一语甫毕,双掌疾翻而出,向古浪前胸推来,古浪早已把全身劲力贯在了双臂之上,迎了上去。
    四只手掌才一接触,立时一声震天价的大响,只见古浪如同断线的风筝一般,由立足之地,向后扬出两丈多远。
    况红居的身子,也一连退后了五六尺,不住地搓着双手,脸上有一种惊讶和喜悦混合的表情。
    再看古浪,双臂下垂,面无人色,虽是大雪之中,头上的汗珠却像黄豆一般大,不住地滴落。
    这一下,足见他受了重创,但是他却没有发出一丝哼声。
    他两排洁白的牙齿紧紧地咬着,一双剑眉紧皱着,看得出是正处在极度的痛苦之中。
    况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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