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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笔春秋-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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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谈话之际,二人沿着这雪白的石板路,向南面折去,古浪心中忖道:“他果然带我到‘南楼’去了!”
    他又想到金旭光,忖道:“不知他为何一定要我住在南楼,真个想他不透!”
    这时,石径廷入一排丛竹之中,古浪见这一片竹林,占地极大,虽是隆冬,仍然枝叶茂密,不知他们如何栽培的。
    桑鲁歌用手指着这片竹林,笑道:“我们一家人都爱竹子,所以种植了这么大一片,这块地方叫‘青竹坡’。”
    古浪问道:“现在已是深冬,天寒地冻,虽说竹子耐寒,也少有生长得如此茂密的,莫非你们有什么特别方法不成?”
    桑鲁歌笑道:“古兄果是慧眼,这园内的花木,都是我们用药物培植的。”
    古浪这才恍然,忖道:“怪不得他这里花木茂密,原来是用药物培植的。”
    约有半盏茶的时间,才走出了这片竹林,古浪心中暗暗惊异,并且紧紧记着地势。
    出了这片竹林甬道,左边竟是一大片寒潭,满生着莲荷藕枝,有的竟是含苞待放。
    古浪益发惊异了,笑道:“这里真是人间仙境,莫说你们一家人均有超人的武技,就是凡人在此住久了也会成仙呢!”
    桑鲁歌大笑,说道:“你实在太夸奖了!”
    他们二人谈着闲话,谁也不提正事。
    古浪心中很是遗憾,因为在他没有入桑家堡以前,他与桑鲁歌可谓一见如故,无所不谈,而自己进了桑家堡之后,双方都变得虚假了。
    谈谈说说,不知走了多久,地势也越来越高,沿途亭台楼阁,美不胜收,古浪也无心观赏。
    这时两人的位置,是在这座小山的极南山弦,长江就在脚下,金沙滚滚,极是壮观。
    桑鲁歌手指着前面,笑道:“古兄,南楼便在那厢!”
    古浪心中一动,举目望去,不禁吃了一惊,暗道:“好险的地势!”
    紧紧沿着山边,在拐角之处,耸立着五六株合抱的巨木,每根都在十余丈外。
    在诸树之间,有一幢青竹编成的小房子,凌空而起,架在一枝枝的横枝上。
    古浪不禁停了下来,说道:“鲁歌兄,这座小楼建筑得真是别出心裁啊!”
    桑鲁歌笑道:“我们堡内建筑极多,都是姑婆和我们兄妹设计,千奇百怪样样都有,可是我们都最喜欢这座小楼。”
    古浪问道:“这座小楼设计得确是出奇,尤其借着这万险的地势建成,更是匠心独具,不知是何人设计的?”
    桑鲁歌不答他的话,却道:“我们走快些!”
    说着当先而行,这时所行的白石路,由于面积太仄,已经改用碎石铺成。
    二人健步如飞,沿途树枝低沉,似要压到头上,很是难走。
    片刻之后,二人接近了那座凌空小楼,古浪这才看清了,这座小楼,竟是很大的一幢楼。
    在这山边与南楼之间,竟然还隔着一条三十余丈的悬崖,有一株支持着南楼的巨树,竟长在对面崖口的边缘上。
    每当山风猛烈时,满山呼啸,那座小楼也是摇摇欲坠,令人心惊胆战。
    古浪实在料想不到,是这么怪异的一个建筑,心中诧异万分。
    这时桑鲁歌已说道:“这‘南楼’虽然时常有人整理,可是很久没有人住了,本来有一座桥,为山洪冲断,一直没顾得修,现在我们只好自行设法过去了。”
    古浪打量那五六棵巨树,每一根都是笔直入天,十丈以内绝无杂枝,而十丈以上,则是巨木横枝,恰好用以支持房屋。
    但是两涧相隔,三十余丈,毫无凭借,轻功再好的人,也不可能凌空虚渡。
    古浪心中很是诧异,忖道:“莫非他要考验我的轻功不成?”
    才想到这里,便听桑鲁歌说道:“我先过去!”
    古浪忖道:“我正要看你弄些什么名堂!”
    这时桑鲁歌已然振臂而起,平空拔上了五六丈高,落在一株大树的横枝上。
    古浪见他双手在树枝上动了半天,突然之间,他偌大一个身子,如同箭弩一般射了出去。
    古浪骇然,忖道:“他能纵这么远?”
    古浪诧异之际,见桑鲁歌已然飞出了三丈以外,身临悬崖。
    这时古浪才看清楚,原来他手中持了一根儿臂粗细的葛藤,这根葛藤约有三丈多长。
    古浪很是诧异,忖道:“这么短的藤子有什么用?”
    一念未毕,桑鲁歌已由于索尽而落了下来,他的身子,如同猿猴一般荡了回来。
    他好像荡秋千一般,来回了好几次,古浪这才恍然,忖道:“原来他是利用摆荡之势,来增加他的冲力!”
    桑鲁歌每次荡回来,双足便在树干上用力一踹,身子又射了出去。
    如是好几次,那藤索竟然越来越长,古浪这才注意到在树干之上,有一个活环套着那藤索,每次用力就会向外伸出三尺。
    古浪心中忖道:“这树离地不过十余丈,等到绳索放在十余丈时,他荡回来不是要碰地了么?”
    古浪实在不太了解,这时藤索慢慢放长,已经有几丈长了,所以每次桑鲁歌荡回来,双足离地面不过几尺而已。
    他最后一次荡回来,双足在树干上用力一踢,大喝一声:“去也!”
    等到藤索用尽时,他双手一放,身如一股急箭一般,由半空射了出去!
    古浪见他本来已出去十丈以外,再加上这藤索的助力,又射出了十丈左右,加起来一共出去了二十余丈,但是距离对岸仍然还有十丈左右。
    只见桑鲁歌落下之时,恰好够着对岸突出的一个大树帽,他伸手之间,又抓住了一根藤索,一摆之际,已然落在了那株大树之上!
    两下的距离配合极好,古浪忖道:“原来他们一直都是用这办法过涧的!”
    这时桑鲁歌在对面的大树上,把所用的那根藤索,放回了原处,叫道:“古浪!对不起,现在只有用这个方法过来,你可以照着我刚才那样……”
    因遥遥相对,桑鲁歌大声地叫道,古浪也提高了声音答道:“好!我就照你这样!”
    说过之后,他一连几个纵身,已经到了这株大树的树顶。
    古浪抓过了刚才桑鲁歌所用的藤索,提起看时,这根藤索差不多有十丈多长。
    古浪略一思忖,想道:“我一次就可越出十丈左右,不必像桑鲁歌那样费事了!”
    想到这里,抬头向对面望去,见对面那株大树,遥遥相对,方才桑鲁歌所用的藤索搭在那里,索头被染成了红色,很是显眼。
    古浪估计好了距离和位置,他双手握住了索头,叫道:“我来了!”
    语声未毕,身如飞弩般射了出去!
    古浪的轻功果然高些,他一次便纵出了十丈左右,力尽下降,荡了回来。
    当他荡到了树边时,古浪双足用力在树干上一踹,再次荡了出去。
    这一次荡得更猛,一次便到了尽头,古浪竟不再荡回,立时把手一松。
    也像桑鲁歌一般,身子凌空,疾射出去,半空之中,如同一只巨大的飞鸟一般。
    古浪眼中看准了那节红色的索头,但是万料不到,他一次就松了手,摆力不够,加上他比桑鲁歌壮些,身上又背了个包袱,所以一纵之下,只纵出去了九丈多远。
    当古浪力尽下落时,他赶忙伸手去抓那根索头,但是两下相差尚有一尺多远。
    古浪一把没有抓住,身子急速下降,心中大为惊恐,有些不知所措。
    一旁观望的桑鲁歌,也吓得叫道:“啊呀!”
    古浪惊慌之中,目光扫中一物,他拚命地把身子一扭,凌空转过了一尺。
    但是那索头在上,已然抓不住了,但是身旁却有一支颇细的软枝垂在足下。
    古浪心中大喜,他拚命地提足真气,身轻如燕,右足点在了那拇指粗细的软枝上。
    他足下有物,立时化险为夷,就借着这软枝之力,身子反弹上来六尺多高。
    这一次古浪不敢大意,一伸手就抓住了那节索头,身子荡了过去。
    他也像方才桑鲁歌一样,身子划起一道弧线,反弹着抽了过去,恰好落在了桑鲁歌的身旁。
    古浪死中求活,几乎吓掉了魂,一张脸成了煞白色,额角涔涔有汗。
    他心中忖道:“一个人真是不能逞强啊!”
    桑鲁歌还弄不清楚,不知道古浪是真的失手,还是故作惊人,但是见他一次摆荡,就过了崖来,心中好不惊佩。
    那座小楼还在数十丈外,桑鲁歌笑道:“古浪,你好俊的功夫!”
    古浪面上一红,含混道:“一时大意,差点葬身谷底呢!”
    桑鲁歌指着那座小楼道:“我们就由树上过去好了,不然少时还是往上爬。”
    古浪点头答应,桑鲁歌在前,有如戏枝猿猱,纵跃如飞,古浪在后,如同穿林之蜂,紧紧跟随。
    不一会的工夫二人已先后越上了“南楼”,停在一道小檐廊下。
    当古浪落脚之时,突觉脚下一软,身子似乎向下沉去,不禁吃了一惊!
    但是他的双足,只是微微一沉,发出了“吱”的一声轻响,并未向下沉去。
    古浪这才恍然,原来这整个的一座楼,均是由细藤和竹片编成,人行其上,载沉载浮有如水上之舟,并且不时地发出轻微的声响。
    古浪好不惊异,说道:“这座小楼建筑得真怪异,是我生平仅见!”
    桑鲁歌笑道:“我们胡乱想出来的,请莫见笑!”
    二人正说之际,由走廊的另一端,走来一个短装的孩子,年约十五六岁,生得黝黑健壮,这么寒的天,还是赤足短裤,露着膀子。
    他见着桑鲁歌,立时施了一礼,笑道:“少爷,客人来了么?”
    桑鲁歌笑道:“你没看见就在我旁边么?”
    说着转头对古浪道:“这个童儿叫浦儿,是在这儿照顾你的。”
    古浪笑道:“太费心了。”
    这时浦儿已道:“少爷,房间都整理好了。”
    桑鲁歌点点头,问道:“可是东厢房?”
    浦儿点了点头,桑鲁歌笑道:“好得很!我们进房去看看吧!”
    古浪对这个浦儿很是奇怪,因为他完全是一副渔童的打扮,又不太爱讲话,显得古里古怪的。
    他们在浦儿的引导下,一直向东厢房走来,足下起落之间,发出了阵阵“吱吱”的声响,使古浪感到很不舒服。
    古浪暗中注意,靠东走廊这一排,一共有三间房间,房门是木制的,但是都被漆成了青绿色,并且勾出了轮廓,乍看去好似也是由竹片编成似的。
    这里本是一片高地,房屋又在树顶之上,风极大,吹得满楼吱吱发响。
    古浪忖道:“这可真是怪事,这种房子造出来有何用处?”
    思忖之际,已经来到了东边第一间厢房,浦儿伸手推开,古浪尚未入房,鼻端已经嗅着一股淡香。
    桑鲁歌微一皱眉,笑骂道:“浦儿!是谁作的主?你怎么把老夫人的冷柚摘了来?”
    浦儿龇牙一笑,露出了雪白的牙齿,由于他皮肤很黑,所以看来特别滑稽。
    他笑着说道:“你说是贵客,我当然去采冷柚!老夫人不会怪,她方才……”
    才说到这里,桑鲁歌忙道:“好了,别多说啦,茶泡了没有?”
    浦儿接道:“早泡好了‘白绒茶’,也是老夫人那里拿的!”
    方才虽然桑鲁歌很快地喝止了浦儿,但是古浪耳尖,已听出桑九娘并未离开,桑鲁歌果然是骗他的。
    他心中大喜,忖道:“只要桑九娘在此地,总不怕见不着她!”
    古浪这么想着,但是面上一丝也未露出,慢慢地打量这间房间。
    房中的布置和景色的衬托,真可以说是人间仙境,令人叹为观止了!
    这间房子很大,约有三丈见方,靠着两边甬道,对开着两扇很大的窗户,窗前不远便有一只攀藤老枝,丝丝垂挂,随风而飘。
    室内一张编制甚妙的竹床,铺着雪白的床垫和床单,一个四方的竹枕头,和一床新疆毛毯。
    床前有一只小巧的木柜,为放置衣物所用,漆成了雪白色。
    另外一边,放着一个书架,却是空的,看来是为客人自带书籍所准备。
    在靠窗之处,设有一张茶案,两把竹椅,茶案之上,除了器皿之外,还摆着一个翠绿色的古瓶,插着些粉红色的梅花,翠红相间,益增美艳。
    这间房间的特色是,并无一幅字画点缀其中,但却挂了些古董,看来古雅清隽。
    古浪看过之后,不禁赞道:“真是人间仙境!”
    桑鲁歌笑道:“过奖了,你认为这房间布置得如何?”
    古浪笑道:“妙极!最难得是色泽的配合,三色相间,不沾一点俗气,想必是你的杰作吧?”
    桑鲁歌摇摇头,指着浦儿道:“南楼归他掌管,一切都是他设计的呢!”
    古浪大为惊奇,他料不到这个憨浑浑、渔郎般的小童,竟还有这等眼力。
    浦儿一双明亮的眼睛望着古浪,微笑道:“请多指教!”
    古浪忖道:“此子将来一定是江湖中不得了的人物呢!”
    桑鲁歌又陪他谈了些话,说道:“有什么事尽管吩咐浦儿,我还有事,今天晚上或许不能来看你了!”
    古浪笑道:“我没什么事,你请便吧!”
    桑鲁歌作别而去,古浪留心他去的路线,见他并未由来时的树顶越过,反而转向了后山,心中很是疑惑。
    忖道:“如此看来,必然还有捷径通往前山,否则他若是绕过这片大山回去,岂不要天黑了?可是方才为什么又要由树顶过来呢?”
    他思索了一下,不得其旨,又想到金旭光要自己到这里住,到底为的是什么?
    正思忖间,浦儿走来道:“古少侠,可要看看景色?”
    古浪正在沉思之际,冷不防被他吓了一跳,转身看时,那黑小子双目愣愣地望着自己。
    古浪心中一动,忖道:“是不是桑鲁歌派这个黑小子来盯我?”
    他想到这里,不禁对浦儿笑了笑,那黑小子立时又露出了一嘴的白牙。
    古浪笑道:“好的!我正想把这小楼转一转。”
    浦儿又道:“随我来!”
    他转身出房,古浪紧跟在他的身后。
    出房之后,他们立时转到了东厢房外的走廊上。
    古浪扶栏观望,只见远天含愁,乌云片片,老树枯藤,长江蜿蜒如带。
    尤其是小风吹过之时,雾丝如凝,迤逦而过,立于小楼之上,使人有置身世外、心神空灵之感。
    古浪立在风口,寒风凛冽,吹得他衣衫飘拂,但是古浪却好似没有丝毫感觉,因为他已经完全陶醉在这片绮丽风光中。
    浦儿也看出了古浪的神情,他一言不发,半晌才指着那如带之流说道:“这条河就是你来时的水路,由这条河转出去就接着长江,可惜此山不够高,不然还可以看见长江呢!”
    古浪点点头,仍然一言不发神游在这片景色之中,看来如同痴呆一般。
    过了半晌,古浪仍是不言不动,浦儿忍不住了,说道:“古少侠,我们到那边看看吧!”
    古浪摇摇头,低声道:“等一下……”
    等到他目光把这一带每一个角度都游遍之后,这才长长地叹了一口气,说道:“上天造物真是神奇啊!”
    浦儿笑道:“我们转着看看吧!”
    古浪这才惊觉过来,笑道:“啊呀!我都忘了小兄弟你了,真是罪过!”
    浦儿笑道:“我第一次来的时候,一直从早看到晚呢!”
    古浪依依不舍地转到了南边,只见青山翠谷,叠叠层层,羊肠小道,蜿蜒如蛇,偶有几个樵子,担柴提斧,山路朗朗,再加上天边的几阵寒鸦,另成一片奇景。
    古浪感叹道:“这里真是胜地,‘移步换景’用在这里,诚然不虚!”
    等到古浪转过一遍,有如游了一阵仙境,他又停在了东廊。
    浦儿看出了古浪独爱这寒山远水、大江东去的奇景,他就摆了把座椅,并把古浪的茶端了来。
    古浪好不高兴,笑道:“有劳小兄弟!”
    浦儿笑了笑,一言不发。古浪伸手握住他的膀子,只觉坚硬如铁,不禁笑道:“浦兄弟,你必然有一身很好的武功吧?”
    浦儿笑道:“我学过几年粗功夫,要是与你们比起来,可就差远了。”
    古浪摇头道:“不见得吧?”
    浦儿一笑不再说话,古浪细细地打量他,见他虽是黑了些,但是品貌、骨格无一不是上乘,心中很是诧异,忖道:“他怎么会在此作起小厮来?”
    古浪本想问他,但是转念一想,事不关己,何必多问,何况就是问他也未必肯说。
    浦儿坐在古浪对面,一直观察着他,目中也透出一种好奇的神色。
    古浪忖道:“我何不探问一下桑家堡的事?”
    想到这里含笑说道:“浦兄弟,你的功夫是谁教给你的?”
    提到练功夫,浦儿的兴趣很浓,他舔了一下嘴唇,笑道:“我的师父就住在桑家堡里,可是他不准我说出他的名字来。”
    古洛忖道:“如此看来,桑家堡的能人不少呢!”
    想到这里浦儿问道:“你的师父是谁呢?”
    古浪笑道:“我的师父有好几个,最早的师父已经死了……”
    说到这里,浦儿好似突然想起什么似的,提高了声音道:“对了!他们说你的第二个师父最厉害!”
    古浪心中一动,忖道:“不知他说的是哈门陀还是阿难子?”
    想着便问道:“你说的是谁?”
    浦儿睁大了眼睛道:“阿难子呀!”
    古浪笑道:“你也知道他老人家?”
    浦儿挺了一下胸,说道:“我怎么不知道?他是春秋笔主,江湖上没有人不知道的。”
    古浪忖道:“这小子知道的倒不少!”
    浦儿又接着说道:“你能够得到他的传授,武功一定很高吧?”
    古浪苦笑道,摇了摇头,说道:“不见得,我的武功很平常呢!”
    这时,他想到自己虽然有幸拜在天下奇人阿难子手下,但是由于相遇太晚,未能得到阿难子的一身绝学,等于入了宝山,空手而回,真个是平生的一大憾事!
    二人正在谈话之时,浦儿双眉微皱,说道:“咦,这时会有谁来?”
    古浪也觉得,小楼之上发出了些轻微的声响,知道是有人来了。
    古浪笑道:“或许是桑鲁歌吧?”
    浦儿摇了摇头,说道:“不会,他才回去不久……”
    他说着站了起来,准备去查看,却听得一个清脆的声音传了过来道:“浦儿,是我!”
    古浪闻言心中一惊,原来那正是桑燕的声音。
    他心中忖道:“这个姑娘莫非又是来缠我?”
    浦儿似乎也感到有些意外,说道:“姑娘,这么晚了你还来这儿干吗?”
    只见走廊一端,转出了桑燕,她穿着一件浅蓝色的衫裙,长发垂在肩后,用一块白色的丝绢包扎着,显得风姿冷然,仪态万千。
    她款款地走过来,说道:“怎么,我不能来么?”
    浦儿怔了一下,说道:“不是这么说,九娘曾经关照过我……”
    才说到这里,桑燕连忙打断他的话,说道:“别说了,我有话告诉你!”
    浦儿好似有些不乐意,缓缓地走了过去,桑燕立时把他拉向一旁,叽哩咕噜地说了起来。
    浦儿只是一个劲儿地摇头,桑燕则好似在与他商量,说好话似的。
    古浪把头偏过一旁,欣赏景色,显示出并不注意他们讲些什么,心中却想道:“看来‘南楼’是归浦儿掌管,任何人来此,都要先得到他的同意呢!”
    他们二人叽咕了半天,才听浦儿道:“好!要是九娘怪起,可没有我的事!”
    说完之后这才转身向后走去。
    桑燕便缓缓向古浪走来,古浪本来想不理睬她,可是转念想道:“我一个男子汉,何必与她们女人呕气?”
    想到这里,便站了起来,向桑燕拱了一下手,含笑说道:“桑姑娘,你好。”
    桑燕浅浅一笑,点头道:“很好……”
    她说着坐了下来,神色显得有些不自然,古浪面对着她,也不知说些什么好。
    二人沉默了一阵,桑燕先打破了沉寂,说道:“听说是你自己选在‘南楼’的?”
    古浪点点头,说道:“是的!姑娘有什么见教么?”
    桑燕并未回答他的话,反问道:“你是怎么知道我们这儿有座‘南楼’的?”
    古浪含混说道:“我在四川境内住过很久,早就听说‘南楼’景色,今天能在此作客,真是平生快事!”
    桑燕并未深问下去,笑了笑,目光投向了远处。
    二人又沉默了下来,古浪看得出,这个姑娘有着满腹心事,却又说不出口,而自己实在没有什么与她谈的,忖道:“这个姑娘必定要提到石红……”
    念头尚未转完,桑燕已经说道:“童姑娘呢?”
    古浪心中好笑,答道:“她暂时离开这里了。”
    桑燕站起,走向一旁,扶栏远眺,用一种异常的口吻说道:“你们这一阵,不是一直在一起么?”
    古浪听出他话中有话,但也不加理会,点头道:“是的!我们一直都在一起,当我刚到青海时,我就认识了她!”
    桑燕霍然回过了身子,双目如电,盯视着古浪,面上有一种怨愤之色。
    古浪倒被她吓了一跳,忖道:“这个姑娘真是太任性了!”
    桑燕瞪着古浪,良久才道:“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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