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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女惑江湖-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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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众位师兄弟的眼中,秦怀谷是个名副其实的“好好先生”,心直口快,为人热情,单纯可爱。

“对了,还有一个人不得不说,就是那个讨人厌的花花公子。”说到这里,芸儿嘟起了她的樱桃小嘴。木头鹰一般锐利的眼中闪过一丝疑惑。

“他就是我的三师兄啦。明明就是个什么医药世家的长子,而且好像还是什么公子,就是可以继承家业的那种身份,好像挺高的。可是,他好好的家里不待着,跑到神医山庄来拜师学艺。一天到晚没见他认真研究过医术,反倒是时时见他跟谷里的丫环侍婢们打情骂俏。反正他就是这么一副德行,师傅也不管他。可是,他最讨厌的就是他常常欺负我。”一说到这个三师兄,芸儿的气不打一处来。回想起他捉弄自己的情形更是气的一张小脸通红。

芸儿想到他每次一欺负自己,自己就哭着去找大师兄,大师兄每次都温柔的笑着看着自己,轻轻的擦掉自己脸上的眼泪,拍着自己的头安慰自己不要哭。那个大坏蛋就依在门框上看戏似的,一副玩世不恭的样子,大师兄也不骂他,只是轻轻的一句“剑,明天就由你去练功场领操吧。”虽是云淡风清的一句话,却有着无穷的分量。

大坏蛋睁大了他那迷人的凤眸瞪着我,丢下句“算你恨!”转身优雅的离开了。看着他优雅的转身我就笑了,此时的大坏蛋定是气的肺都快裂了。要知道,最爱美的他,最讨厌的就是做领操这种破坏他完美形象的事情了。想象着他那张面若桃花的脸上露出愤怒的表情,我破涕为笑,环着大师兄的脖子撒娇:“大师兄最好了,芸儿最喜欢大师兄了。”听到我的话,大师兄总是温柔的笑,明朗如同清澈的溪水。

“至于二师兄嘛,你还是别理他的好,见着他了最好也躲的远一点,他很凶的,随时随地都顶着一张包公脸,山庄里的人都很怕他的。偷偷告诉你哦,除了大师兄和师傅,我最怕的就是他了。他总是冷冰冰的,从来都不笑一下,好像大家都不招他喜欢一样。而且啊,他每次看到我都特别的凶,好像特别的讨厌我。不过,好在有大师兄在,二师兄也不敢欺负我。”芸儿继续自言自语的介绍着她家的众位师兄。

【吃人◎嘴软】

翌日清晨,芸儿早早的来到木头的房间里,看着他昏睡的脸上伤痕累累,有些青涩的稚气,虽是腊黄脸色,却是剑眉薄唇,挺直的鼻梁,陷入了沉思。突然,芸儿眼睛一亮,一个邪恶的念头在她的脑海中浮现。

芸儿迅速离开木头的房间向外跑去,不一会儿便回来了。只是她回来的时候手里多了一个盘子。盘子里盛这菜香三溢的美食。

或许是闻到了菜香,床上那人一醒便微微皱了眉,待得睁开眼睛看到芸儿,神色便又平静冷漠起来。芸儿有些不削,骂道:“疼就疼吧,装什么样?!撑死的英雄,饿死的好汉。这里有饭有菜,有本事你别吃,省得放低了你的身段!”她把碗重重地一敲,端起来,用勺子扒拉饭菜,鲜香三溢。

那人咬牙望着她。芸儿载心中窃喜,不过脸上却没有任何的表情,道:“想吃么?”

床上的少年顿时愣住了,底下了头。

芸儿一见他这样,吃的更欢快了,仿佛是在品尝美食一般。

少年看了芸儿,然后,过了好一会儿,他轻轻从发出一声咳嗽声。

芸儿听到他的咳嗽声,嘶哑而无力,抬头看着他,不削的问道:“想吃嘛?”

他仿佛下了很大的决心才微不可察地点了一下头。

芸儿嘻嘻一笑,自己的目的终于达成一半了,“你若还这样恶狠狠地看着我,我便不给你吃。你纵然恨得我咬牙切齿也只得活活饿死。”

那人眸子一低,不再看她,只望着床沿。他此时肯俯首低就却比先前冷然的样子更加无助。芸儿心头一软,放了碗,将他扶起来,嘴里却道:“现在才知道低头,白白找人骂。”

芸儿走过去将枕头给他塞好,让他半倚在那枕上,然后,自己走到桌边端起一个小碗走了过来,坐在床边,一边用勺子舀了一勺青菜粥,一边说道,“喂,木头,说句话来听听吧?”那口气,活像妓院里的嫖客。

木头一愣,自己都已经低头了,这个丫头居然还顺着杆子往上爬,太不可礼遇了。可是,看着眼前清香三溢的青菜粥,肚子很不识趣的叫了起来。

芸儿一听,“哈哈……”的大笑起来。

木头把头底的更底了。自己真的是没脸见人了。

忽然,一勺绿绿的青菜粥递到了他的嘴边,“吃吧。”芸儿笑着说道,纯净的笑容,宛如天仙一般,哪里还有刚才那顽皮的影子。芸儿端着碗一勺勺喂他和粥。

粥入口即化,那青菜被切得极碎,无需多么费力便可咽了下去。那人默默地咀嚼,眼神不再凌厉,却沉默异常。芸儿喂他吃完,放下碗,用手帕给他擦净了嘴,又端了水喂他。那人也喝了,芸儿便问:“你叫什么名字?”

他漆黑的眼珠子不看芸儿,却望着虚空,不答。芸儿皱眉道:“喂,刚才你好歹说句话啊?不是说,拿人手短吃人嘴软吗?你已经吃了我的粥了,怎么还不跟我说话啊?”

他额上的青筋跳了跳,芸儿却端着碗转身出去了,将那破木门摔得“啪”地一响。

大半个月过去了,木头的伤口都已经愈合的差不多了,可是因为接受治疗的时间太迟了,留下了一道道难看的疤痕。不光是身上的伤痕触目尽心,脸上的伤口也是一样。虽然秦天洵已经尽了全力了,也用了山庄里最好的药,可是那些疤痕还是深深的刻在他的脸上,难看极了。真的是如同木头上刻着的印记,去除不了。再加上他对人冷冰冰的,仿佛大家都是他的仇人一般,谷中的人见了他都像躲瘟神一般躲得远远的。

每隔两三天,秦天洵便会过来看看他的伤势。今天,秦天洵照例过来给木头把脉,“你的伤已经没有大碍了,中的毒也已经全都清除了。”说完,秦天洵便起身离开了。

芸儿紧跟着大师兄追了出去。“大师兄……”

“怎么了?”看着芸儿着急的样子,大师兄关切的问。

“大师兄,他的脸……”芸儿小声的对大师兄说,不愿他们的谈话被屋里的木头听到。

大师兄看着芸儿,无奈的摇摇头。芸儿六岁的小小的心,“咯”的一声被震动了。泪水哗的一下就涌出来了。

“大师兄,我不要嘛!大师兄,求求你了,帮帮他好不好嘛?大师兄,我以后会乖乖听话的,我以后一定不再闯祸了!大师兄,求求你了!好不好嘛?”芸儿哭着拽着大师兄的衣角哽咽的恳求着。

见芸儿这样,秦天洵先是一愣,随即蹲下身,爱怜的看着芸儿,用手轻轻的擦去她的眼泪,温柔的说:“芸儿,是大师兄学艺不精,我真的无能为力了。”

听大师兄这么一说,“无能为力”不就是木头没得救了吗?那他以后不是一直都要这样见人了吗?不要啊!他太可怜了!芸儿哭得更凶了,白衣少年无奈的用手轻柔的扶着芸儿的头。

芸儿却不领情,“大师兄你坏!”丢下这么一句话,芸儿转身跑开了。却不知身后有着三双眼睛用着不用的目光望着她此时的背影。有失落与无奈,有惊讶与好奇,也有惊奇与希冀。

当芸儿走到回自己的房间是,她惊讶的发现,木头竟然正站在屋门口,一双犀利的眼睛直直的盯着自己。

咦?他怎么会在我的房间门口啊?他应该在自己的屋子里才对啊?就算是跟着我来的也该在我后面啊,怎么就到我的前面来了啊?

芸儿疑惑的看着木头,忽然,她猛的一愣,他的眼中有着好奇、怀疑,与之前相比,竟然多了一丝喜悦与温暖。

“为什么哭?”一个冰冷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声音不大,但是芸儿确定自己听的非常的清楚。

咦?是不是我听错了啊?难道我产生幻听了吗?他开口说话了吗?木头他真的开口说话了吗?芸儿一脸狐疑的看着木头。

“你为什么哭?”木头以为芸儿刚才没有听清楚自己的话,重复了一遍,声音冰冷如寒冬的风雪。

芸儿这才反应过来,立刻用手拭去脸上的眼泪。“没……”

“我看到了,你为什么要哭,是我的脸毁容了,又不是你?”冰冷的声音,充斥着桀骜不驯的态度。

因为心情不好,芸儿没有因为他开口说话而表现出太大的兴奋。要是在平时,她一定会兴奋的跳起来,大声的欢呼的,可是,此时,芸儿没有,她在屋前的抬价上坐下,将头埋在膝盖里,慢慢的调整着自己的呼吸。

木头在芸儿不知不觉间也静静的在她身边坐下,如同苍鹰一般的双眼依然盯着芸儿,似乎在等待答案。

【以毒◎攻毒】

木头在芸儿不知不觉间也静静的在她身边坐下,如同苍鹰一般的双眼依然盯着芸儿,似乎在等待答案。

过了好一会,芸儿平静下来了,双手抱着双腿,将下颚搁在膝盖上,缓缓的开口:“你和我很像……真的。”

木头的眼神更加犀利,“不用你同情。”冰冷的语气中有强烈的愤怒。

“我是被大师兄捡回来的。”芸儿不理会木头语气中的愤怒,自顾自的继续说下去。

“那也是在冬天,一场大雪之后,大师兄在雪地里发现了襁褓中的我。如果不是大师兄发现了我,并且把我带了回来,我早就冻死了。”芸儿平静的说着,没有太多的伤感,仿佛说的不是自己的故事,而是别人的。

“看到躺在雪地里的你的时候,我就想到了那个时候的我。也许那时候,我就像你一样蜷缩在襁褓中,又冷又饿,连哭闹的力气都没有了。”

突然,芸儿转过头,看着木头,认真的说:“是我发现了你,就像大师兄发现了我一样,你是老天爷送我的。我不要别人躲着你,我不要他们在背后议论你。你是我的,只有我才可以说你的不好,别人都不可以。”

显然,芸儿的话让木头一时消化不了了。他的眼神变换的太快了,让芸儿看不懂了。

“不是吗?”芸儿问。

木头看着芸儿,思考了很久,幽幽的说:“是。”那种坚定的语气,好像是做出了什么重大的决定似的。

眼前这个六岁的少女肯定不知道,此时,这个站在她对面的十岁少年,在心里许下了一个誓言,而这个誓言将会对两人的将来产生深远的影响。

听到木头说“是”,芸儿高兴的笑了。“你等着,我一定会医好你的脸的。”芸儿自信满满的语气让木头不由的一愣,他呆滞的表情显然是在说,“我不相信”。

“怎么?你不信是不是?哼……我告诉你,我可是‘神医山庄神医慕容青天’的五大弟子之一。我的医术很了不起的。”见他不相信,芸儿急了。高超的医术即是芸儿的追求,也是芸儿的骄傲,岂能让人这般藐视?

木头突然笑了,虽然他笑起来的时候带动脸上的伤疤一起运动,比不笑的时候更加恐怖,可是,从他的眼睛里,芸儿看到的全是温暖。

芸儿不由的想:难怪大师兄说“眼睛是不会骗人的,你每次说谎我都能从你的眼睛里看到”。害的我都不敢在大师兄面前说谎了。

看到木头的笑,芸儿突然间觉得自己充满了干劲,有一种不发泄一下就难以平静的冲动。“对了,木头,你都从来没有说过你的故事。告诉我好不好?我的故事都告诉你了。”

木头沉默了许久,慢慢的向这个天真的少女讲出自己的故事。“我本来出生在一个大户人家里,父亲很慈爱,母亲很贤惠。父亲和母亲相爱了,父亲想娶母亲过门,可是,爷爷不同意。在父亲的不懈努力之下,爷爷终于同意了,却有一个条件——父亲必须娶另一个女人为妻,而我的母亲只能做妾。即便如此,母亲还是嫁给了父亲。母亲生下我的时候,家里虽然已经有了两个哥哥了,但是父亲不喜欢他们,父亲独独最疼爱我,可是,两个哥哥和他们的母亲却不喜欢我,他们都恨不得我和母亲从来都没有出现过。那日,我和母亲回了娘家,父亲恰巧外出办事没有陪同,他们便趁着这个机会对我和母亲下了杀手。”说到这里,木头的声音一直是那么的平静,没有波澜,听不出情绪的变化。

可是芸儿知道,此刻,他的心里一定非常的难受。“她们真坏。等你脸上的伤好了,我和大师兄一起送你回去,帮你讨回一个公道。”

“不用了,母亲已经不在那里了,那里也不再是我的家了。在这个世界上,已经没有我的亲人了。”

听着木头空无的语气,芸儿有些急了,“那怎么可以,不可以让坏人得逞的。坏人是要受到报应的。”

“不是所有的坏人都会受到报应的。”

不知为何芸儿总觉得此刻的木头离自己很遥远,可是他却明明就在自己身边,离自己是如此的进。“木头,你不愿意回去就算了,我去求师傅,你这么可怜,他老人家一定会让你留下来的。木头,你就留在这里陪我好不好?我做你的亲人好不好?好不好嘛?”

看着眼前这真诚的少女,木头不知该如何回答他,但是,他的头却不由自主了点了两下。此时,他也很疑惑,自己今后该怎么办,可是,当他听到芸儿说和自己做亲人的时候,自己是真的很开心的。

“哈哈,太好了,你同意了。那以后我就是你的亲人了。哈哈,太好了,你以后就不是一个人,你有亲人了。”芸儿高兴的跳了起来。

木头的嘴角似有如无的有了一丝抽动。

“嘻嘻……你放心好了,等师傅回来了,我会好好的求求他老人家的。师傅平时最疼我了,一定没问题的。你就安心的住下来好了,以后这里就是你的家了,我就是你的亲人了。嘻嘻……除了神医山庄的师兄弟们,我又多了一个亲人了。真是太好了……”

就是这样,芸儿一句话,便将一个外人给留在了神医山庄中。虽然,这不和规矩,但是,对于这个备受各方宠爱的小丫头的话,众人也会当圣旨一般的听着,并且还会很好的实施下去。

晚上,圆月当空,又是一个无眠夜。芸儿躺在床上,怎么也睡不着。一方面是因为多了一个亲人,另一方面,她则是在盘算着明天到哪位师兄那里去请教。

之后的十天时间里,芸儿诚恳的向各位师兄请教去了。凶巴巴的二师兄,打扮的花枝招展的三师兄,可爱的怀谷哥哥,芸儿全都去请教了,无论是外敷的还是内服的,芸儿都让木头试了一大堆了,也不能说是没有效果,但是效果不怎么明显,那些疤痕只是淡了一点点而已。

不泄气的芸儿,又把藏经阁里的各种书籍都浏览了一番,只要有一点希望,芸儿都要试一试,什么蟑螂、蟾蜍,芸儿全都用上了。就连“以毒攻毒”的法子芸儿都想出来了。

当一身红衣的尉迟剑听到芸儿说“以毒攻毒”时,再联想到这段时间芸儿给木头用的那些稀奇谷怪的药,他打趣的说:“你该不是想在他的脸上再多划几刀吧!哎!我说木头啊!你就这样让她折腾吧。再过一个月,你可能就不是几刀疤的问题了,而是全身的皮肤都有问题了吧!”

听到尉迟剑的话,木头沉思了一会儿,点点头,露出衣服赞同的表情。气的芸儿随手拿起桌上的茶杯向尉迟剑扔了过去。

尉迟剑的武功可不弱,一个闪身,灵巧的避开了芸儿扔过去的杯子,优雅的坐在桌边,端起另一杯茶,闻了闻,“小芸芸,这么好的茉莉花茶倒了可惜了。”说罢将杯里的茶水一饮而尽。喝完后,放下杯子,意犹未尽的说:“真是可惜啊。”

“你这只臭花蝴蝶、烂蝴蝶,你存心跟我过不去,总爱欺负我。”芸儿急了。可是,话一出口,芸儿就后悔了。这个三师兄可以说是芸儿的劲敌了,芸儿说又说不过他,打也打不赢,气的芸儿牙痒痒的。然,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好歹这只蝴蝶也比芸儿大了整整九岁,身体和年龄的差距根本就是不可能弥补的,所以,芸儿想要占到优势,那是不可能的。

【失足◎落水】

“怎么,小芸芸今天不去找‘你最喜欢的大师兄’了吗?”三师兄故意学着芸儿的语气,加重了“最喜欢的大师兄”这几个字。

是可忍孰不可忍?芸儿捏紧了拳头,追着这只花蝴蝶在山庄里到处乱串。尉迟剑比芸儿打了九岁,又有武功,芸儿哪里是他的对手,连个衣角都没有沾到,更别说是抓住他这整个一个大活人了。

芸儿像个猴子一样被逗着到处乱跑。跑了大半个山庄了,芸儿累得不行了,步子放慢了很多,就是不肯服输,喘着粗气依然紧紧的跟着那只花蝴蝶追。

三师兄见芸儿跑不动了,就在池边的假山上坐下了,双腿懒散的下垂,悠闲的看着下面的芸儿。

看他那副得意的表情,芸儿越发的气不过了,奋力的向假山上爬去。就在芸儿快要接近他的时候,芸儿脚下一滑。“啊…………”芸儿向假山下的池塘跌落。

天啊,我完了,现在可是寒冬腊月啊,掉进去了,不在床上躺个半个月是绝对好不了的。死蝴蝶,臭蝴蝶,烂蝴蝶,我恨死你了,你给我记着,我一定要你好看。芸儿在绝望之时还不忘狠狠的诅咒三师兄一番。

在芸儿快要掉入水中的时候,一双坚实有力的大手抱住了芸儿,只见那人足尖轻点,一个优雅的回转,安然的落地。

当芸儿看清,救自己于危难之时的人,正是一脸慌张的三师兄时,“哇……”的一声哭了。用拳头使劲的捶打着他。“你坏,你坏,你就知道欺负我。我要告诉大师兄去。”

“好了,小芸芸乖,别哭了。你本来就长的不好看,哭起来就更难看了。”

天,这也叫安慰吗?死蝴蝶,我就哭,我要让大师兄好好的教训你。芸儿哭得更厉害了。

“小芸芸,别哭了。”

哼……你叫我不哭就不哭啊,我才不是那些被你迷惑的侍妾婢女,芸儿哭的越发的卖力了。

“小芸芸,美丽可爱的小芸芸,别哭了,我求求你了。”

哼……现在知道求我了,我才不依你。

“小芸芸,你再哭下去,大师兄又要让我去领操了。”

那是你活该,关我什么事,还是大师兄好啊。芸儿继续哭。

“小芸芸,你别哭了,再哭下去,就不是一两个月的事情,都快变成一年了。”三师兄有些着急了。

什么一两个月?什么一年哦?我才懒得管你,芸儿继续。

“小芸芸,我可爱的小芸芸,求求你了,别再哭了。”

求我?有你这么求的吗?那些到山庄来求师傅救治的人又是送钱送宝,又是磕头求情,师傅也没有答应几个。你就这么求我吗?我才不干,想我被你欺负了这么多年,好不容易有这么一次机会,我才不会这么轻易放弃的。

“小芸芸,你不是喜欢吃桂花糕吗?以后我天天给你买。”

桂花糕?我最喜欢了,天天都有,真是太好了。芸儿渐渐止住了哭声。等等,只有桂花糕是不是太可惜了……芸儿的眼珠转了转,转而继续哭。

尉迟剑看着刚刚还渐渐止住哭声的芸儿,现在有哭了,又着急又无奈。“小芸芸,你怎么又哭了啊?好好好,以后你要什么我就给你买什么。这样总行了吧!”

“好,这可是你说的,不许反悔。”芸儿抽泣的说。

嘿嘿……我可不是好哄的。

尉迟剑立刻明白过了,是这个小丫头算计自己呢。“哎……我真是倒霉,怎么就遇上你这么个贪心鬼了。”

看到三师兄落败的样子,芸儿终于破涕为笑了。

“去你大师兄那里吧。他可只是你一个人的大师兄,根本就没把我当他师弟。整整一年啊,叫我怎么活啊。”三师兄气愤的说着,双手搭在芸儿的肩上,将芸儿的身体转了一百八十度。芸儿还没弄明白三师兄的话是什么意思,在看到那一袭白衣时便把什么都忘了。

十步之遥的桥上一袭白衣如雪,右手的食指立在空中,见芸儿转身正看着他,白衣少年便收回了手,静静的立在那儿,看着芸儿和那个一脸沮丧的花花公子。

芸儿正要迈开步子向大师兄走去,忽地想起那日对大师兄说的话——“大师兄你坏”。立即不好意思的转回身子,埋着头,不知该怎么面对大师兄。

三师兄见芸儿这样,笑道:“你骂我坏,最多三日便不再生气了,怎么到了大师兄这,都十几天你还生气喃?你不是最喜欢大师兄了吗?”

芸儿张着嘴,惊讶的看着三师兄:“你怎么知道?”

“小芸芸,大师兄早在见到那个少年的时候就已经再藏经阁中找过了,连他都没有办法的事情,你又怎能治好喃?”三师兄说完,一个优雅的转身离去。

芸儿低着头,缓缓的向那一袭白衣走去,脑中回想着刚刚三师兄的话。

大师兄已经在藏经阁找过了,大师兄不是不想帮助木头,大师兄也是想帮助他的,大师兄尽力了,是我错怪大师兄了。我怎么可以对大师兄这么说话呢?大师兄一直以来都是最疼我的了。我这么说一定让大师兄很伤心。

一想到是自己错怪了大师兄,芸儿更加羞愧了,头更低了,恨不得把脸贴到地上去。

“地上有什么好东西,看的怎么仔细?”因为想的太专注了,芸儿一点都没有发觉自己已经走到大师兄身边了。

“大师兄……”芸儿弱弱的叫了一声,声音小的连自己都听不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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