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樱落陌离踏雪归-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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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便找了件衣把自己紧紧的包裹起来,我抬头注视着他阴沉得就像是暴风雨来袭的眸子,一只手紧紧地握紧。

“你,你是……”朱三的声音中已经有了几放颤抖,只是他还没有来得及开口喊府宅里的侍卫过来,他的尖叫声便响了起来。

我只看见一道雪亮的剑光一闪而过,鲜红的液体高高地溅起,然后洒落在了地上,成了诡异的鲜红色。

他痛苦的杀猪般叫声几乎刺破了这间屋子的屋顶,朱三的半只手臂被一剑卸了下来,断肢躺在地板上,成一种诡异的姿态,伤口上的血几乎是喷泉一般涌出来的。

没过多会儿,地下的血水已经蜿蜒成了一滩水洼。纵然是见过杀戮和血腥的我,面对如此画面的时候,还是感到极度的不适,一阵恶寒的反胃之感席卷而来。

黑色的宝剑上的鲜血顺着剑得表面流了下来,葬天剑黑色的表面上涌上了一层淡红色的光芒,宝剑已经发出轻微的震动之声,就像是里面有一只恶魔正在咆哮着,即将苏醒过来一样。

地下的那个身体颤抖着、尖叫着,求饶着,只是,大师兄的眼里却没有露出一点同情的目光。只有残忍和冷酷,面上没有一点的表情,看着地下痛苦呻吟的朱三仿佛是在看一只卑微的可怜虫。

再次举起宝剑,正正地向着朱三的头颅劈去。

“天葬!”我提高了声音,试图要阻止他,只是,却还是晚了一步。

脑袋被劈了开来,脑浆飞洒出来,不完整的头颅,断在地上的残肢,一切只让我感到恶心和恐怖。

就算是很久之后,我在战场之上见过了真正的杀戮和死亡,也没有此时此刻这样的惊心和动魄。

握紧手里的拳头,我微微地闭上了眼睛,不忍心在看一眼地上的尸体。身体被一件黑色的披风包裹住,我落在了一个怀抱之中,紧贴着他的胸膛,他的心跳的声音依旧如此铿锵有力,身体依旧还有热度,但是我却感觉不到一丝一毫的温暖。

他带着我飞跃过朱家的大门,行走在西夜国荒凉而死寂的街道上。

头顶是皓月一轮,倾洒着寥落的清辉。眺望远处,可见广大的,看不见边缘和尽头的黄色的荒漠。

路上几棵干枯的没有绿叶的树枝随风摇摆,在黑夜之中扰如吓人的鬼怪。

整整一路上,我们两人没有说一句话,是相对无言的沉默。

重新回到了原来居住的小屋子之中,我缩在他的怀里,沉沉地睡去。

仿佛什么也没有发生,什么也没有改变。

我们依然在那间不大的烧饭店中忙活着生意,只是偶然听到来店里的客人说起那件几乎震动了朝廷的拐卖少女案件,被解救出来的少女竟然有十几人之多,以及城东的名门朱家因为参与了买卖少女的案件,遭到了报应,朱三公子被杀,其余的诸如管家一类的人也受到了应有的报应。

过了一段时间之后,那件事情也渐渐被人们淡忘,毕竟那件事对于不相关的普通老百姓来说,虽然足够让他们吃惊,但是却不足以影响他们正常的生活。

日子如流水一般过去,转眼间就过去了几个月。

樱落陌离踏雪归 第二卷 苍原荒雪 第十七章 如水流年

今年的冬天来得特别早,距离寒冬腊月还有一些日子,天气已经就冷了下来。

西夜国的冬天比起中原的大周国,还要冷上一些,干冷的风刮到脸上的时候,有种刺骨的严寒。

家家户户都烧上旺火取暖,抱着暖炉取暖,身上也披上了厚重的毛绒得大皮衣。

今年的第一场雪是在三天前下起来的,纷纷扬扬的雪花飘落下来,给这片广漠的大地上披上了一层厚厚的白色大衣。

不知道是不是由于冷的缘故,我近些日子有些嗜睡,或许说在天冷前的一段日子里就有些容易感到疲惫,精神容易困乏,晚上躺在床上的时候也是一觉睡到大天亮,任何很大的惊动都不会把我给吵醒。

天葬大概是怕我染上了风寒,每天都煮一些温热的姜汤给我,让我在睡前喝下,虽然我一向觉得我身体不错,大病小病都很少患上,但是总是不得不在他的半逼迫下,把姜汤喝了下去。

在这几个月中,我们也有过几次不小的争吵。他总是不愿意我多接触人,有时候甚至有些限制我的生活,每次在持续冷战一段时间之后,总是会有一方无条件的妥协。有时候是他温柔的态度让我妥协,有时候却是我持续的不搭理让他妥协。虽然如此,不过上次离家出走的那种事情我却是从来没有再做过的。

我们开着小店铺,由卖烧饼换成卖饺子。韧性而柔软的饺皮,甜美而鲜嫩肉汁,微酸中带着辣味的蘸水,让我们小店的生意也好了不少。

记得在万柳山庄的时候,每至冬日,飘飘扬扬的白色精灵般的天空之中落了下来,落在光秃了树枝的樱花枝干上,落在广阔的大地上,银装素裹,满目的纯白与宁静,让人的心情也随之平静了下来。



“姑娘,麻烦弄一笼蒸饺打包让我带走吧!”就在我胡思乱想之际,耳畔传来了一个男子懦雅而温和的声音。

我抬起对来,只见一张熟悉的面孔,脸上露出了微微的笑意:“马大哥,怎么是你呀?”

“每次都让你送过去都有些不好意思了,所以这次我娘特别嘱咐我,让我以后都过来你这拿吃的。”马大娘的儿子马伯行低着头,慢慢回答说,冬日黄昏的几缕阳光照在了他的脸上,缓缓的橘黄色光斑,不刺眼,不张扬,给他的脸上镀上了几丝淡金色的光边。

我记得自从上次我去马大娘家送过烧饭之后,马大娘便成了我这里的常客,不过由于马大娘经营自己的店铺,抽不出多余的时间,所以大多数时候都是我亲自把马大娘所要的东西亲自送过去。而在长期送东西的过程中,和马大娘及她的儿子马伯行也渐渐地熟络了起来。

我把马大哥想要的东西都打包好了以后,递给了他。

见到我收拾着摊铺,马伯行忍不住问我:“你现在要打烊了吗?”

我点点头。

“我闲来也没有什么事情,不如我帮帮你吧。”马伯行说的十分诚恳,“你一直都尽力帮助我和我母亲,我们都不知道该怎样感谢你,现在帮你做些简单的事情,也是应该的。”

听到他这么说,我也不好拒绝,只得点头答应了。

两人忙碌了大约半个时辰,客厅被打扫得干干净净,东西也被摆放得整整齐齐。

冬日的太阳挂在了天边,日落黄昏,天边的一片去层被染红了,霞光四溢,金光闪耀,斜阳映照着被大雪覆盖了的广阔的荒漠,那片纯净的白色映着几分暖暖的金色,入眼的是一片广阔和壮丽的景色。

两人坐在客厅里的两张椅子上,正前面是一扇敞口窗子,暖金色的阳光从外面射了进来,带来了冬日的几分暖意。

“马大哥,近些日子都看些什么书?”我随口问了一句。

“最近在看太史公的《史记》。”他说话的声音很轻,脸上带上几分腼腆的神色。

“《史记》吗?”我笑道,“我以前是看过一些的,记得太史公在自传中写道‘究天人之际,成百家之言’,记载了三皇五帝、王侯将相、世家传说,这可是一本历史经典呀!”

“姑娘莫非也对历史典籍感兴趣?”他的声音中带上了几分兴奋。

我摇摇头,有些好笑地说:“感兴趣是谈不上,最多也只是看过一些,大概有一些了解。”以前记得师父的书库里有不少的书,无聊的时候曾经翻看过几本,虽说只是无聊打发时间,但是却也了解到了一些古今中外的历史知识。

“那姑娘又对什么感兴趣呢?”他提出了疑问。

“感兴趣的东西吗?”我一只手支着下巴略微沉思了片刻,笑答曰,“剑术武功、奇门遁甲、行军布阵、草药医理,感兴趣的东西的确是有不少,但是却没有深入地学习任何一门,因些每一样东西都是略懂皮毛,而没有了解得全面而深入。”

听我说完,他的脸上一片惊讶的神色,感叹道:“没想到姑娘竟然对这些感兴趣。以后姑娘一定会成为巾帼不让须眉的‘女英雄’。”

“只是兴趣罢了,其实并不值得一提的。”听他如此夸奖,任是脸皮厚的我也有些不好意思了。

我们两人又随便聊了一些,虽然只是随口说些,但是也算是聊得投缘。眼见得日落西山,天色渐晚,马伯行便也告辞了我,准备回家去。

“与姑娘一番谈话,让我‘胜读十年书’,现在天色已晚,我也不方便在打扰姑娘了,就此告辞。”他站起身来,带上了刚才给他包好的蒸饺,准备离去。

“马大哥,我就不送了。”想了想,我又补充一句,“你以后如果不介意的话喊我小洛就行了。”因为他一直喊我姑娘,让我听着实在有些别扭。

“行,小洛。”他站在夕阳中对我淡淡一笑,眼神柔和。

“恩。”我也笑着点了点头。

大约关了店铺的半小时辰之后,说是出门办事的大师兄才从外面回来。

“天葬,你回来……”我的话还没有说完,他便快步走过来,把我紧紧地搂在怀里。

“怎么了?”我有些疑惑。

他并没有回答,只是垂头吻了吻我的额头,声音中带上了淡淡的沙哑:“没什么。”过了许久,他终于放开了我,扫视了一眼客厅一周围,有些吃惊地问,“铺子就收拾好了?”

“恩,今天多亏了城西马大娘的儿子帮忙。”我只是随口作答。

“城西马大娘的儿子?”他的声音中带上了淡淡的寒意。

“恩。”我随口应了一声,转身就去准备吃的,就在我转身的时候,大师兄此刻眼睛里一闪而过的怪异的神情,但是当时的我却并没有注意到那些。

之后的一段时间,马伯行来店铺里的次数多上了许多,虽然每次的谈话并不太多,简单的一个微笑,一个招呼,两人也算是普通的朋友了。

夜里,我做了一个梦,梦见漫天通红的火光映红了视野,我一个人站在那片大火之中,静静地凝望着火中的一个身影,白色衣裳被刺眼的火光映成了诡异的红色,夺目而耀眼,却也带上了几分诡异的色彩。

挺拔的身影,绝美的容颜,那个人背对着我站着,身影挺拔得像是萧萧山上的孤松。

“天葬?”梦境中的我轻轻喊了一声,慢慢地迈着步子向那个人走去,“大师兄!?”

站在火光里的那个人终于回过了头,冰蓝色的眼眸被如血一般的红色染红了,面无表情的脸上带上了几分冷酷和寒意。

“天葬。”我又喊了他一声,刚想向前走上一步,脚步却突然停了下来。

他看着我,眼神冷漠得没有其他的感情,就像是在看着一个素不相识的陌生人,拔出黑色的宝剑,我眼见得他把葬天剑面无表情地刺入了我的胸口。

我惊慌地睁大了眼睛看向他,看着那把剑刺入我身体的宝剑……

猛然地从梦中惊醒,我睁开了眼睛,心跳地声音清晰可闻。

温暖的阳光射进了屋子里,窗外是一片广阔的雪白色,枯树上也沾上了晶莹的还没有融化的冰雪。

没有火光,也没有杀戮,也没有宝剑刺入身体那种疼痛。

只是一个梦,但是为什么梦中的他却真实得让我感到害怕。

“天葬,天葬……”我披上了一件外衣,对着门口喊了一声。

门被推了开来,那个英俊的男子站在门口,对我微笑道:“你洗漱一下,然后吃些东西吧。 ”

我默默地点头,睁着一双眼带着几分疑惑地看着他。

“怎么了?”他坐到了我的身边。

我摇头,看着他精致的眉目和嘴角边的淡笑,忍不住也笑了:“新的一天又开始了呢!”

“恩。”他点头,声音平淡中带着一丝莫名的兴奋,“从今天开始,再也不会有来打扰我们的生活了。”明明是如此温柔的语气,但是我却感到隐约的怪异和不安。他的身上有一种让我很熟悉的气味,那似乎是隐藏于黑暗的气息。他伸手拥抱我的时候,他转身出门的时候,我隐约看见他的指尖沾上了一点淡淡的殷红色,只是,他走出门的动作太快,让我不知道我刚才所看到的一切是否是真实的。

那天之后,生活照旧。但是让我感到意外的是,马伯行却再也没有来过,我想他大概是忙于研究书籍,没有多余的时间过来,所以也并没有多在意。

樱落陌离踏雪归 第二卷 苍原荒雪 第十八章 冰穴密室

那一日,大雪覆地,天寒地冻。

冬天的寒气悄然到来,脚踩在雪地上,留下了一个又一个脚印,延伸到很远的地方。

此刻正值正午时分,虽然因为天寒街道人并不十分多,但是也有三五个人聚集着,似乎在讨论着什么。我刚从街道上买了些生活的必需品回来,走在路上,冷风袭来,让我不由得裹紧了大衣,加快了回家的脚步。

突然想起家里的储存的盐已经不多了,于是转身向对面街道的一家盐铺走去,人刚刚到达那里,只见大门却关闭,我在心里暗自叹了一口气,心想真是运气不好,转身刚准备回家的时候,却听到了附近几个人的对话声音。

“呦,你听说了吗?城西那边有家人的儿子死了。”一个妇女的压低了声音对旁边的人说。

“是什么时候的事儿?”

“大概就在十多天前吧。”

“这世道可真是可怕。”另一个人打了个哆嗦,却忍不住好奇地问,“人是怎么死的?”

“据说是在自家附近的废弃院里,人是在一口废井里发现的,听说那个死了的年轻人脖子上有一道被刀剑划了的伤口,应该是被人杀死的。”别一个人解释说。

“是被歹徒抢劫了钱财吗?”一个人猜测道。

“这可就不知道了,但是好像钱财并没有丢失。”

“哎,你们也听说那件事情了?”在一边摊铺头发花白的老人也忍不住加入了那两个人的讨论,“那个死了的人就是隔几条街开铺子的马大娘的儿子,好像是叫马伯什么的,听说那个年轻人是个书呆子,平时就呆在家里看看书,什么地方也不去,他性子也温和,还打算明年考功名来着,真不晓得到底是什么人杀了他。”

“白发人送黑发人,真是可惜呀可惜。”三人忍不住摇头感叹说。

人散了,街道上一下子变得安静了起来。白雪飘落下来,落在了我的身上,空气中是寒冷的气息迎面扑来,簌簌的北风也刮了来,让街道上行走的人不由得加快了回家的步伐。

我呆呆地站在原地,手脚一片冰凉,却不是因为这寒冷的天。我的脑海中一遍又一遍回响着刚才那三个人说的话,却是越想越害怕。

难道——

心里念头一定,我马上向马大娘家跑去,到了那里的时候,尸体刚好要下葬,我不顾众人阻拦,跑进了人群之中,半跪在地上检查着刚要入棺的尸体。

仔细查看伤口的痕迹,一种让我恐惧的熟悉之感,我只觉得浑身发冷。

“小洛,我儿子都要下葬了,你就不要在折腾他了,求你了。”马大娘已经哭花了脸,原来半白的头发现在已经差不多全白了,她就好像一下子老了十岁。

白发人送黑发人。这恐怕是这世间最大的悲剧之一吧。

“马大娘,我知道你很难过,但是我还是想问你一句,马大哥死时候,官差有发现什么线索吗?”

“线索吗?”马大娘的神情有些恍惚,“只从他的旁边发现了一个掉落的紫衣小人偶。”

“小人偶?”



“恩,西夜国并没有这样的东西,所以官差推测说小人偶可能是中原的商人带来的,所以他们也猜测是外来的人把我儿子给杀了。”

能让我看看那个小人偶吗?“我急问。”

“ 好的。”

从马大娘手里接过紫衣的小人偶,我的身体彻底的凉了下去,脸色也变得异常地苍白。

“小洛,你怎么了?”马大娘有些担心地问我。

“……没什么。”我摇了摇头,把木偶还给了她,轻声道,“马大娘,我先走了,你还是……。节哀顺变吧。”

摇晃着离开了那里,我有脑海中仿佛浮现出了七年前的一天。

……

“大师兄,你这次要走多久?”年幼的我拉着他的衣角,脸上满是不舍。

“十天半个月就可以回来了。

我想了想,从怀里拿出了一样东西,递到了他的眼前。

“这是……”

“上次和师姐出去,我偷偷买的小人偶,现在送给你,以后你出去的时候就把它带在身边,让它代替樱陪伴你。”我笑盈盈地把紫衣的小人偶递给了他。

“恩。”他微笑着接了过来,“以后我会一直把它带在身边的。”

……

我又想走十几天前的那个清晨,那个男子身上难以隐藏的血腥味和奇怪的话语,以及他转身离去时,指间上看似鲜血的液体。

我用手抱住头,手里的东西全部落在了地下,我茫然而无助地看着远处,眼神中涌出了异样的情绪。

不,不可能,不可能是他!我在心里一遍一遍地对着自己重复着,否认着刚才自己猜测到的事情。我轻闭上眼睛,再也不敢想下去。

“你还要沉浸在你自己编织的梦境中多久呢?”耳畔传来一个女子轻柔的声音,如春风一般的声音,却让我的身体彻底僵住。

“谁?你到底是谁?”我猛然地转过身子去,只见一个穿着碧绿衣裙的女子站在我的面前,清秀的眉目,眼睛中却带着一分深沉,她看着我的目光,就像是在看着一个深陷迷局不知所措的可怜人,多出了同情和怜悯。

“你……到底是什么人?”我的声音竟然有些紧张

“我是什么人对于你来说并不重要。”她的眼睛中平静得没有一丝起伏的波澜,悠远似天边的浮云,“镜中花,水中月。花非花,月非月,今非昨,一切早已变了,可是身在局里的人却并不知晓。至于这是真不知,还是只是假不知,就要问这本人了。”

“你到底是什么意思?”我不可思议地抬头看她。

“如果你想要知道真相的话,今夜子时,到镜鸾山的顶峰吧。”她的声音如同山间云雾一般飘渺。

那抹碧绿色的身影从我身边一闪而过,就像是一阵清风一般,来去匆匆,不留下一丝一毫的痕迹。

回到家里,我假装有些疲惫,很早就上床休息了,晚上躺在床上辗转反侧,难以入眠。

我睁开眼睛,只见得我近些日子天葬为我准备好的已经凉了姜汤出神,站起身偷偷地把那碗汤水悄悄倒出了屋外,然后把碗放好之后,又躺回了床上。

大半夜的时候,门被打开,冷风从门的缝隙中吹了进来,我调整好呼吸,尽量让自己的呼吸声听起来和平时的大致相同,然后没过多久,门被关了起来,脚步声渐渐走远。

过了好长一段时间,我终于起了身,带上了临月踏雪,向着镜鸾山的顶峰行去。

阴冷的夜风吹来,带来了寒冬深夜的严寒,弯似镰刀的月勾挂在半空中,清冷如深潭中的水。脚踩在冰雪之上,让我的靴子也陷入了雪地之中,我找了一条略微陡峭的小路上去,虽然小路并不好走,但是却可以为我节省不少的时间。

就在我攀爬上了一道耸立的峭壁之上的时候,耳边突然传来了一阵叫声。

“呜——呜”我顺着声音的方向,发现了一只通体白色皮毛的雪白狐狸。那只狐狸的腿上包扎着一条白布。

“是雪儿吗?”我的声音中带上了几分兴奋,那只白狐正是上次我和大师兄去看月沙紫色的时候见到的雪狐。

雪儿又连续叫了几声,只是那声音越来越响,它直立起身子,皮毛洁白如雪,似乎在朝着一个方向看着。

“雪儿——”我喊了一声,只是雪儿就像没有听到一般,不回头地向那个方向跑着。我揉了揉眉头,也只得跟了上去。

雪儿轻巧的身影钻入了什么地方。

长长的像芦苇似的植物覆盖了道路,我一层一层地拨开那些植物,慢慢地向里边走去,不知不觉走到了尽头——是一个不大的山洞,洞口刚好够一个人进去。

我躬着腰,踏着地上厚厚的积雪,进入了洞中。

初入洞口时,有一阵阴冷的风吹过,原本黑暗的山洞突然变得光亮起来,就像被人施了魔法一般。

这是一个空无一人的洞穴,整个山洞显得灯火辉煌,墙壁全是透明的冰壁,如镜子奥鹏透明晶亮。

不时会看到柱状的冰柱直直地立着,似乎耸入了云端。

我突然想起以前在书上看过,西域有一种叫做荧火的照明物。荧火,就是收集了萤火虫的光源,施加以特定的法术,光源感觉到人的气息自然就会亮起。现在照亮这个山洞的,应该就是那种叫做荧火的东西。

“呜——”雪儿的声音突然响了起来,我朝前走了几步,只见前方有一个冰制的平台,不知道那里有些什么。

我好奇地几步走进走到了平台的地方,我停住了脚步。

“啊!”我忍不住叫出了一声。

薄而透明的冰层,看起来倒有些像个晶制作而成的棺材。

隔离着薄薄的冰层,我看到了一个沉睡的男子,他就这样安静地躺在那水晶棺之中,面容安详沉静,就像还在母亲子宫中的婴孩那般,淡蓝色的光笼罩在他的周围,我甚至闻到了一股熟悉的香味——那是月沙紫的香味。

他的双眸睛闭着,长长的睫毛覆盖着眼帘,鼻梁挺直,嘴唇轻轻地抿着,只是呈淡淡的紫色,脸上的线条流畅而优美,只是皮肤过于苍白——那是一张很完美的脸。

我盯着那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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