猎豹之泪----小明-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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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　推着眼镜：　
〃怎么了？〃　
〃没什么。〃她念下去〃我有种感觉，他们不想让我再回到雨林，换句话说，不想让我们完成这个任务。目的并不明确，但我想理由无非两条，一是与恐怖分子勾结，出卖我们的话，对他们有所帮助。。。。。。〃J·C有点不快：　
〃雷　那家伙是白痴吗？B夫人绝对不会那样做！她的做的一切都只是想要间谍部门更加强大！〃　
〃你先别急，〃落　安抚道〃继续念，看长官怎么说。〃　
女孩重重吐了口气，继续她的阅读：　
〃二是Duck这家伙………他讨厌Fish在整个警备部队都出名，如果我作为Fish的学生把这个任务搞砸，他必定欣喜若狂。可凭他自己的力量无法干预中将先生的指挥，才与B夫人联手起来。。。。。。　
〃现在说这些也没有用处，我会尽快向老板求证一下，然后返回雨林。还是那句话，无论如何不要出击，等我回来。〃　
阅读过后，每个人都有点糊涂。　
〃原来堂堂政府部队也有这样不光彩的一面，〃柯　冷笑着摇头〃暗算同僚也是你们的兴趣之一。。。？〃　
〃不要胡说，〃J·C反驳起来〃到底出了什么问题现在谁也说不清楚，不要胡说什么‘暗算同僚'之类的屁话。〃　
〃有趣，小妞你是那个什么‘橙狐学园'的间谍没错吧。看这副表情难道你什么也不知道？这家伙，〃柯　的手指指向　落〃这家伙曾经落在我们手里，你知道为什么吗？〃　
〃。。。。。。！？〃　
此话勾起另外两人相同和不同的回忆。看到橘色的眼神然迷惑不解，柯　才颇含蔑视地解答起来：　
〃那是因为你崇拜的那个老间谍B夫人，与我们老大做了约定，如果她能把警备队的重要人员送来当人质要挟警方闪远点，猎鹰就送她些情报………当然不是我们的情报，而是其他组织的………既可以让她向政府邀功，我们也可以借官方的力量消灭对立的家伙。〃　
柯　略微停下观察对方………间谍小姐的神情十分自然，而指肚却因为狠狠绞扭变得苍白。　
他摸出烟草卷弄着：　
〃明白了吧小姐？没有力量的人只能靠这样的手腕达到目的。我说过我的直觉很少出错，现在直觉就告诉我：雷　他不可能轻易回来。除非你那位B夫人能放他一马。而原因。。。。。。。。。恐怕就像当初与我们做交易一样，她暗中勾结了爱丽斯也说不定哦。〃　
〃照你这么说。。。〃卡　明显已经愤怒起来〃我们又被丢在战场上了。。。！？〃　
鬣犬严肃地直视他，轻轻点头：　
〃要怎么办才好呢？要不我们几个自行离开这里？〃　
少年们几乎同时摇头：　
〃逃兵。〃　
姑娘也表示反对：　
〃虽然我十分怀疑你的分析，但如果这是真的，我们也不能自作主张地离开雨林，否则日后追究起来，搞不好会被送上军事法庭。〃　
〃嗯，〃烟草被　柯　卷起来送上嘴唇〃现在想想看，对付爱丽斯这个庞大的组织，居然只让5个人行动未免太夸张了。也许从最初的时候，狐狸夫人就已经打算制造今天的局面了。。。。。。〃　
虽然这番分析只是猜测，却让人不寒而栗。最终打破安静的是　落：　
〃我说。。。大家一脸严肃的，出了什么要紧事吗？〃　
〃你是外星人吗。。。。。。？〃卡　说〃我们就要变成弃子了！〃　
〃为什么？〃　
〃高层人物要巩固地位才下了这盘棋，而最终被耍在中间拿性命开玩笑的人是我们！〃　
〃哈哈。〃　
〃有什么好笑？〃　
〃卡　你说我们为什么待在这里？〃　
〃‘为什么'。。。。。。？因为要完成任务，消灭爱丽斯恐怖组织。。。。。。〃　
〃为什么要消灭他们？〃　
〃。。。。。。！〃为什么消灭他们。。。这句话可以回答吗？　
一瞬间　卡　这样问自己。卡　之所以身处此地、之所以与强大的敌人对阵，就是因为想待在那个人身边，每天看他微笑，与他无意间的肌肤相碰，也会让　卡　快活好久。他们那样默契那样了解对方，虽然许多年都守在一起，却丝毫未减对他的思慕………　
〃因、因为。。。〃　
卡　踯躅着………我不想消灭什么恐怖组织，只想待在你身边而已。　
卡　从不善于隐藏自己的心事，喜怒全写在眉间，唯独这件事，他无论如何也无法向那人表露，或许直到生命终结的时候，才能坦然地说出‘我爱你'吧。。。。。。　
〃因为。。。当然因为要保护无辜的人不受伤害，我们才来消灭爱丽斯的！〃　
〃很好，那　柯　呢？〃　
〃爱丽斯已经和我们敌对很久了，猎鹰的敌人自然是我的敌人。还有。。。我弟弟VOX。〃　
〃那J·C呢？〃　
〃这是B夫人交给我的任务。〃　
〃真不坦率。你手腕上的指骨要伤心了。〃　
〃。。。。。。　。。。。。。〃姑娘任性地扭过脸去〃对，他是理由的一部分又怎样？〃　
〃我自己是因为看他们不顺眼才想教训他们。我们都是自愿站在这里的，完成任务只是附带产品，所以无所谓棋子不棋子，就更不是什么弃子了。紫眼珠又留下那么残酷的录像带，这个人必须好好教训。我想　雷　长官也是这样想的吧，所以他说会‘尽快脱身'。〃　
〃。。。。。。〃　
这番话把浮躁的情绪平息了多半，于是纯色的瞳孔又开始微笑：　
〃不要无精打采好像没吃饱一样。我来给长官回信，你们有什么要说的？比如让他加油之类的。。。。。。〃　
〃这个月的《全金属炸弹全志》周刊，〃卡　也在微笑了〃回来的时候捎给我。〃　
〃我要蓄电池吹风机，两支淡色唇膏、去湿护肤品和赭哩水。〃　
〃高弹性的套子，加长的，日后也许用得到。〃　
〃。。。。。。〃　



收到信件的当晚，落　便将回复放在小明的信筒中，告诉　雷　关于录像带和爱丽斯准备虐杀人质的事。　
小明飞出树梢，相信它很快就会带回远处那人的回信吧。落　隐约感到自己在羡慕着小明，它可以飞到那人肩上，看他淡茶色的发丝和眼睛，嗅到　雷　特有的气味，感到他和煦的磁场。。。　


阳光刷新的时候，小明结束了旅行。　
〃咕，〃雷　推开窗子迎接它〃见到他了？咕？〃　
小明以不满的眼神作为回应：　
〃有没有搞错我不是鸡，你发出‘咕咕'的声音我也听不懂。〃　
当小明站上　雷　的肩膀，它看到他香宾一样透彻的眼神，竟与远方那人一样羡慕着自己。　
85　
淡茶发色的年轻人在办公室中央跨立而站，沙发上还有两位客人，中将军衔的老人坐在宽阔的办公桌后抹着胡须：　
〃对于　雷　的擅离职守还要进一步调查。在这段时间内，你好好待在总部反省吧。〃　
〃长官。。。！〃　
间谍夫人和米黄色的Duck泰然自若的样子，让　雷　十分不快。伪造命令将自己从战场召回，现在又说什么‘擅离职守'，雷　却拿不出证据反驳。精明的肯德基爷爷难道看不出端倪？　
夜晚，直到中将亲自来到　雷　的房间　雷　还在独自呕气。只坐在床头行了个极不标准的军礼。　
〃这副德性和谁学的？越来越不像以前那个准正的乖部下了。〃　
〃。。。。。。〃　
〃反省得如何？〃　
〃该我反省吗？〃　
〃果然是生气了啊。。。。。。〃　
〃我。。。！〃　
〃我知道我知道。〃爷爷制止了爱将〃这件事我大致明白。命令十有八九是间谍夫人和Duck上校搞得鬼，他们的目的也不用我多说。但事已至此我们无需硬碰硬地与他们对立蛮干。〃　
〃可是　落。。。他们4个人还在雨林里等我，如果他们有什么闪失。。。。。。〃　
〃不要急躁，〃爷爷宠爱的抚摸茶色头发〃我会想办法让你回去，所以把她带来了。〃　
〃她。。。。。。？〃　
雷　还来不及作出反应，嘹亮的童声已经迫不及待地破门而入，接着，声音的主人也闯进房间：　
〃雷……………………！！我好想你！！〃　
〃LILI。。。。。。！？〃　
只有大腿那么高的小女孩一下撞进怀中，雷　在突入袭来的力量中仰面倒在床上，女孩快乐地伏在胸前：　
〃雷~雷~！〃　
〃让她拜托副司令长官吧，〃爷爷扶了扶眼镜〃毕竟，有长官的命令总比我们硬闯好得多。〃　
〃。。。。。。对了，LILI的外公是总部的副司令长官。。。。。。爷爷，没想到你长得这么慈祥却挺有手腕。。。。。。〃　
〃这跟我的长相有什么关系。。。。。。　好，〃爷爷站起来朝门口走去〃我还是先走吧。LILI那么想你，你和她好好亲热一下。〃　
〃什么‘好好亲热一下'！？她只有5岁啊！〃　
雷　无奈地看着肯德基爷爷离开，LILI却有点不满：　
〃我已经6岁了。。。。。。〃　
〃哎、哎？已经6岁了吗？祝贺你。〃　
〃我知道　雷　觉得我太小了，但我的心已经十分成熟，而且。。。。。。〃LILI红着脸〃而且做好准备，随时把自己献给　雷。。。。。。〃　
于是　雷　起身，毫不犹豫地把小女孩横放在大腿上狠狠打屁股。　


雨林中，J·C手上已经收到十盘录像带，恐怖分子虐杀人质的残忍程度也在递增。那些肢解和绞弄内脏的情景让人不寒而栗，他们用巨大的石碾从人质脚下一点点碾碎，人类身体变色、暴烈的影相像梦魇一样挥之不去。而巡逻时，又会看到破碎的肢体被野兽啃食或腐烂不堪。　
〃落　你脸色不好。。。。。。〃　
〃卡　也一样。。。。。。〃　
收到第四盘录像带后，谁也没动晚饭一下。柯　在远处放哨，间谍小姐吐累了早就睡去。卡　睡不着，于是将迷彩服退下来盖在旁边那人身上。　
他凝视着战友。有一两次，卡　曾看到　柯　盯着这幅熟睡的侧脸激烈地释放自己。卡　拨开阻挡视线的衣领，于是熟悉的象牙雕刻袒露出来。　
那张毫无防备又无邪的侧脸，卡　曾在无数日子里无数次看到，此时似乎可以清晰的体验　柯　的感受。　
猎豹安静地睡着，那匀称的身体和他的全部，似乎都在自己手中掌握。卡　试着体验拥抱他的感觉，抚摸他每寸皮肤，甚至粗暴地对他，享受他纯净惊慌的视线，听他渐渐迷失的拒绝声，看美丽的纯黑宝石蒙上水雾的样子。。。。。。　
〃唔。。。。。。〃　
当某种感觉将要化作爆发冲出体外时，卡　才猛然清醒，而自己正以贪婪视线吮吸那人的一切。　
〃可恶。。。。。。怎么可以。。。。。。〃　
卡　扯紧头发，他不是一直像看护珍宝般对待那人吗？怎么可以用污浊的意念玷污他？　
那个缺乏节操的恐怖分子也始终不曾碰他一下，也许因为他下意识地珍爱起这尊象牙雕刻，雷　更悄悄溺爱着他。　
可这世界上最了解、最喜爱他的还是　卡。卡　于是着魔似的取下眼镜缓慢伏身，轻悄地碰触那人嘴唇，虽然只是蜻蜓点水般接触，却刺激着爆发的冲动。终于还是无法忍耐，卡　迅速起身钻进浓密的植物丛中。　
〃。。。。。。。。。。。。〃对方离开身边，黑发少年慢慢张开双眼，他不敢确定刚刚嘴唇上的触感〃卡。。。。。。　。。。。。。？〃　


间谍小姐在清晨洗理的时候，发现本该清澈的河底沉积着一层暗红。落　伸手捧起溪水，血腥气味便扑面而来。　
〃是从上游流下来，这里水流比较平稳所以沉积在河底了。〃　
〃怎么可能？〃柯　立刻发出质疑〃这里有很多猛兽，杀死几头动物的话，血液也不可能流那么远。除非。。。。。。〃　
〃除非。。。。。。〃　
四人交换着目光。除非大量血液倾泻在水流中，否则一早就被河水冲散了。　
猜测很快就被证实。除间谍小姐以外的三人，沿河行走了3公里，虽然茂密的丛林夺去了良好的视线，但仍可见准镜里无数猛兽穿梭在血色之中。　
屠杀过后，河水几乎被灰白的原驻民身体阻断，取而代之是血液向下游流淌。打扫战场的食肉动物数量庞大，似乎能听到它们嘈杂而兴奋的吼叫，而盛宴远超出它们的食量，野兽们享用着人类最慷慨的施舍。　
〃不要过去。〃落　直接阐述自己的意见〃这次不是录像带，有点奇怪啊。〃　
〃过去也许能发现点什么。。。如果在　雷　回来之前，我们能找到敌人下一个家族的位置。。。。。。〃　
〃卡，雷　长官说‘不要出击'。〃　
〃。。。。。。〃卡　推一下眼镜〃柯　怎么想？〃　
〃嗯。。。。。。　过去巡视一下应该不算出击吧。。。。。。〃　
〃你们两个。。。。。。〃　
〃就这样吧，〃卡　打断战友〃像以前一样，先向四周搜寻两公里，确认没有危险后到河旁边会合。〃　

河边的土地，每踏出一步都会发出啧啧声，棕色粘稠的血液和残破的肢体，让这里看起来如地狱般悲惨。林间的野兽被　卡　的辣椒炸弹逼退，短时间内不会再接近，可闪烁的瞳孔和沉重的呼吸声始终围绕在四周。刺鼻的内脏气味，透过面罩让人无法呼吸。　
〃不能在这里待得太久，〃落　这么认为〃没有特别发现的话就回到J·C那边比较好。如果被敌人看到我们只有4个人就比较麻烦了。〃　
就在这时，耳边似乎传来什么异样的动静。三人同时转头，在了无生气的肢体间的确有细微的蠕动。　
反射性警觉，VISG几乎同时举枪。　
〃救命。。。。。。〃柯　皱眉仔细听着〃有人活着，他在求救！〃　
〃什么！？〃　
这个浑身染血的男孩精神有点恍惚，但只受了轻伤。柯　用特殊的语言和他交流着。　
〃因为身材比较小，屠杀时才侥幸活下来。他说要我们帮助他。不过他的家已经没有了。〃　
〃不能带他走。〃落　说〃不能带一个平民和我们一起行动。〃　
卡　皱起眉头：　
〃让他一个人，搞不好又会被捉起来杀掉，或者被野兽当点心。〃　
〃什么？〃柯　贴近男孩努力听他说话〃他说他有母亲和姐姐在爱丽斯手里，不过可能马上要被杀了。他求我们去救人。〃　
〃问他爱丽斯的营地在什么地方！他能不能做向导？！〃　
〃卡！〃落　急忙制止〃你要做什么！？我们不能去！〃　
〃你还不明白吗？落！雷　现在在总部，他不了解雨林的情况，如果等他回来再处理眼前发生的事，一切都晚了。我们受训了许多年，侦察敌人营地这点小事还做不了吗？〃　
〃说什么傻话！？没有任何情报就闯到对方营地去你疯了吗！？〃　
〃我们不是去打仗，只要不暴露自己，敌人也奈何不了。〃　
〃什么情况都有可能发生，你绝对不能离开我们身边！卡，〃落　用力扶住对方肩膀〃我知道你无法容忍爱丽斯的暴行，但请再忍耐一下，到时候我们一起教训他们。〃　
〃。。。。。。。。。。。。。。。。。。〃　卡　沉默着。　
最终他还是点头答应：　
〃听你的。〃　

86~　

J·C抱着肩膀：　
〃这次居然带回个大活人。。。。。。〃　
她打量着这个原住民男孩。他大约13、4岁，拥有原住民特有的褐色皮肤和卷曲的短发。　
〃等　雷　回来就把他送上直升机，带出雨林去治疗吧。〃　
〃目前只好如此了。。。。。。〃　

〃原住民小孩叫什么名字？〃　
褐色卷发蜷在树下睡去，四个人围在篝火旁讨论。柯　抵着腮帮：　
〃名字。。。。。。不太好翻译，发音有点像‘飘飘'、‘瓢瓢'。。。？‘漂漂'。。。？反正就是这种声音啦，你们愿意怎么叫都可以。〃　
〃‘泡泡'？〃落　对这发音饶有兴趣。　
〃是‘漂漂'。。。。。。〃　
〃那个。。。〃间谍小姐说〃是因为我精神过感吗。。。。。。　总觉得那孩子对我们。。。没什么友善的感觉。。。〃　
〃他从一大堆死人里爬出来，搞不好已经精神崩溃了，还会有什么‘友善的感觉'？〃柯　盯着篝火〃如果是我，也会像他那样。〃　
卡　点点头：　
〃所以。。。。。。某些女性应该充分展现母性的一面对他施以关爱，而不是用间谍的第六感来判断平民小孩。〃　
〃你说什么……！？〃　
〃没什么。。。。。。〃　
黑发的少年凝视他的战友：　
〃卡　真善良。。。〃　
〃什、什。。。〃被表扬的人反而不知所措〃你在说什么啊……〃　
〃其实。。。我也感觉有点不自然，大概因为那孩子的眼神有点。。。。。。〃落　的手插进帽子抓头发〃这也难怪，他一定看到许多残酷的场面，又差点被同样残酷的杀掉，所以眼神有点冰冷。卡　这么善良、这么善解人意，真了不起。〃　
〃。。。。。。我只是。。。〃卡　尽量保持镇定〃我只是实话实说罢了。〃　
落　点点头：　
〃我们一定要救他和其他原住民人质。〃　

卡　真善良。。。。。。　
今天轮到金发的少年值班。深沉的森林并不静谧，他枕在枪托上把味着那句称赞。。。。。。‘卡　真善良。。。。。。'　
其实一点也不。。。如果真的善良，就不会在无数日子里悄悄凝视那人，不会渴望那人的拥抱。　
卡　渐渐沉浸在思绪中。　
还是初期的VISG学员时，曾与特种兵预备队混合训练。在一群身体健壮的大哥中间，VISG少年们还不到迅速发育的年龄，像雏鸡一样脆弱不堪，却承受与预备队几乎相同强度的训练，少年们更时常受到嘲笑。　
卡　穿上制服标准型号的制服，那些衣服几乎垂到膝盖，袖口也卷起许多层才露出手臂。　
卡　回忆着，那时的那人已经是美少年了。。。只是纯黑的宝石时常被头发隐住，他不是个喜欢引人注目的人。卡　只与那人保持着队友礼节性的友谊而已。　
直到那次模拟巷战的轻武器比赛，精英始终是精英，特种部队预备队扮演的恐怖分子一方，被卡　和　落　所在的5人警方战队全歼。他们不但以少胜多，还打破歼灭恐怖分子作战的时间记录。据说此事使VISG的上司们颇感满意，同时也使特种兵预备队领导者颜面扫地。　
因此，一段时间内，特种预备队的大哥们几乎每天在长官的脏话里受罚。卡　看了也觉得他们可怜。　
突然有一天，在阴暗的器材堆放仓库，卡　被一群预备队大个子拦住。他们一身泥水的样子，应该是被教官们整得很惨，每人脸上写满怨恨。　
〃小混蛋，被你们害惨了。〃　
这样不怀好意的语言让　卡　十分反感，他也毫不隐讳地表达出来。　
〃打败仗是因为你们无能，不要反过来怨恨别人。〃　
〃什么…………！？〃被身高不及胸口的人说做‘无能'，来者立刻暴怒不已〃是不是要教训你小子一下，才能让你懂得尊重前辈！？〃　
〃有趣。〃卡　的自信袒露无疑。　
战斗便在一人与多人之间展开。　
然而局面远没有　卡　预想的容易控制。当意识到，与那些强壮的青年进行肉搏是多么危险时，早已无法脱身了。　
那时的训练营地，只有VISG小队被特殊允许配枪。卡　右腿的配枪虽然只填充了训练用橡胶子弹，却也可以使他脱身。而　卡　犹豫着始终不碰它一下…………因为，无论如何那些人也是同样阵营的伙伴，怎么可以刀枪相对。。。。。。？　
稍一走神，卡　小腹就重重挨上一脚，那感觉就像被30公里时速的重型机车顶个正着，内脏差点被自己反刍出来，身体在巨大的力量中向后飞去，脊梁也险些折成几截。　
肮脏的靴底重重踏在金发上，居高临下的人亮出匕首：　
〃小混蛋，别以为自己是VISG就很了不起，你们最多只是高级卡宾枪的同类。我的匕首从没尝过‘人造人'优秀的血液，让我看看VISG流血的样子吧。。。。。。　〃　
〃什么……！？〃　
匕首贴在　卡　右手外侧，对方神色有几分失控：　
〃切断这里，你说不定可以退役了。〃　
〃…………！不要……！〃　
〃哼……！再见了！〃　
〃没错，〃卡　边陶醉在回忆中边拨弄着小火堆〃那家伙就是那时出现的。。。。。。〃　
倒在仓库地板上的　卡　原以为就要告别警备生活，仓库大门却在这时敞开，强光在门口雕琢出纤细匀称的少年身形。　
〃自己人来了！〃　
这营地中的小鬼应该只有VISG！而　卡　一瞬间振奋后立刻失望了………门口那人只身拖着训练用钢丝网，看来是送器材才来仓库的，对眼前的危险毫无准备。　
即使凭借两人力量也不能脱险吧。。。。。。　
〃又来了一个。。。。。。〃　
〃算他倒霉，哈哈……〃　
而少年却似乎行走在另一空间，忽视着周遭嘈杂的轻蔑声。　
还真是个目中无人的家伙。。。。。。卡　这样觉得。同时被忽略的人们感到了莫大羞辱：　
〃喂……！小子！你没看到我们吗！？〃　
〃。。。。。。〃　
落　不说话，只放送了一幅微笑………在很长一段时间后才被　卡　彻底破解　落　的各种笑容：眯起眼睛的微笑是快乐幸福的；而张开双眼微笑则预示一场‘阴谋'的酝酿。　
〃看到了，前辈们。〃落　那样回答。　
〃不来搭救你的伙伴吗？〃　
〃。。。。。。〃纯黑的视线掠过蓝绿色瞳孔却不作答。　
〃哼，这家伙原来是个胆小鬼……〃此话引来一阵嘲弄的笑声。　
〃不过。。。。。。黑发的小子让我十分不爽。。。。。。〃三俩个高大的身影逼上前来，为首的人留着栗色长发，额发遮盖了左眼。在任何警备部队或军队，这样的发型都不可能被允许，而这个人却为所欲为的破坏了规则且无人制止。卡　不明白缘由，却本能地意识到危险。　
落　仰望着如高墙一般的前辈们，自己显得如此不堪一击。　
〃你们看，〃栗色长发低头靠近少年〃没想到他的样子还不错。〃　
拖着几十公斤的钢丝网送回仓库，落　的确费了不少力气，宽大的制服被他敞开几扣，汗水挂在颈间和发梢在几缕光线中闪动。少年象牙色细腻的肤色和毫无反光的纯黑瞳孔，使他看来无可挑剔。　
〃营地里哪来的女孩？〃又是一阵戏谑低劣的低笑。　
〃我不是女孩。〃　
〃这里都是压抑欲望很久的男人，小姑娘来这里很危险哦~〃　
〃我不喜欢被人说做女孩。〃　
〃真的吗？我们要检查一下才行。。。。。。〃　
落　向后撤步，闪避了袭来的手臂。　
〃这小子，很灵活啊。。。。。。〃对方终于开始认真起来〃乖乖呆着别动哥哥们就不会弄痛你，否则就把你可爱白皙的小腿扳开绑住，摆出诱人的姿势，上面下面一直侵犯你到求饶为止。。。。。。〃　
而让敌人奇怪的是，这纤细的VISG小鬼竟对此话没有任何屈辱愤怒的表情，反而坦然到不可思议。连　卡　也隐约对这话感到羞耻，当事人怎么可能这般不以为然？没人猜想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