猎豹之泪----小明-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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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不及对壮观的机群惊叹，在两翼淡蓝色的闪光中，重机枪的滚筒已经开始旋转。狂暴的螺旋桨声中立刻混入了快节拍的射击声，数十上百架机枪，给地面带来一场暴雨，只是钻入地面、木屋和车辆的，是大口径的金属子弹而非水滴。　
暴雨持续着，地面掀起黑色的土壤四处绽放，转瞬间，任何暴露在枪口之下的地方，都蒙上一层硝烟。　
〃可恶。。。。。。。。。。。。。。。。。。〃隆　在窗下低头隐蔽〃和以前的场面完全不同，换成高级军队来作战了。。。这就是所谓的‘认真'了吗？为了一个人而已。。。。。。〃　
〃隆！我们怎么办！？〃朱砂发色的少年紧张地询问。　
〃不要紧，直升机在雨林里视野不好也不稳定，至多当作空中支援，打仗还是要在地面。你忘了吗，我们的人也已经集结好了，只要守住那座地下火药库，就可以把这些警察消磨殆尽在雨林里。。。。。。〃　
此时　雷　的越野车里，已经拉满了蛛网似的电线，汽车马达改装成的小型发电机，在车外旋转嗡鸣。指挥官扶着耳机和话筒不断重复命令，间谍小姐则变成了临时通讯员，手指在许多键盘和垫片上穿梭。　
〃雷！〃从刚才开始，柯　就在车外反复踱步〃我做什么？我做什么啊！？〃　
这家伙不属于任何部门或任何编制，所以没有被一起派上战场，雷　只好摆摆手：　
〃先稍等一下，会有你的任务的。〃　
〃没门！〃他探身进入车里，一把扯住对方领带〃在猎鹰，我和我的小队从来都是站在最前线，休想让我在这坐等。。。。。。〃　
〃不要影响我的行动！〃　
〃你说什么！？〃余光中看到迷彩手帕系在右臂上，自从它被　落　当作护腕垫在　柯　手腕上，柯　就再没取下过它〃别以为只有你一个人心急，更别以为只有你一个人能救他。。。老子不陪你了。。。。。。！〃　
〃柯……………………！！〃　
柯　转身离开，提起背包和武器：　
〃就比比看吧，比比谁先救到他。。。。。。。。。。。。〃　
106　
雷　无奈地看着　柯　消失在植物丛中。　
〃雷，〃J？C在一片电码声中抬头扯扯军官衣袖〃空中特勤正对地面目标进行清除，等你命令呢。〃　
这一仗刚刚拉开序幕，现在还不是分神的时候，雷　只好放任他离去，将自己的精神固定在战役上：　
〃一小时内保持扫射、投弹状态，尽量清除地面障碍，接受投降，武力抵抗者击毙，尽量避免原驻民伤亡。〃　
〃了解。〃　
〃地面部分让特站群进入临战状态，守住敌人退路，快速反应部队以中队为单位切断敌人支援，敌人打碎成小股容易歼灭，因此尽量切割他们，但不准有任何漏网之鱼。〃　
J？C的手指在飞快闪烁：　
〃了解。。。。。。〃　
〃告诉他们　枫　的特征，枫　会戴上红色头巾，眼睛和头发都是咖啡色的，不要误伤到他。还有小落。。。。。。大概180公分左右黑色头发和眼睛，军装是雨林迷彩，他喜欢外套只扣倒数第二个扣子，还喜欢将袖口卷到小臂，虽然我经常提醒他，那样做容易被蚊虫叮咬，可他就是不听。。。。。。〃　
信息发到一半，J？C抬起头来：　
〃你要我把这些都传出去当作命令吗？〃　
〃啊。。。。。。！〃雷　这才反应过来，现在并不是被思念淹没的时候，他急忙纠正〃猎豹标记他们都认得，不要误伤VISG。还有，尽快将敌人重要的领袖逮捕或击毙，那家伙有淡紫色的眼睛和长头发。。。。。。〃　
〃了解。。。。。。！〃　
隆　将淡紫色长发束紧，直升机的进攻暂时无法伤害他所在的地下掩体。四周聚集着重要的部下。　
他轻划着下巴，安静地坐在木质长桌的尽头，隐约能听到地面传来爆炸声：　
〃敌人就在上面，而且火力猛烈，该怎么办好呢？〃　
〃隆　先生。。。〃很快有人发言〃不久会暴露，不能总在这地方呆着！和以前比起来，他们好像动真格的了。。。〃　
〃嗯。。。。。。〃首领思索着。　
站在一旁的朱砂发色少年按捺不住紧张：　
〃隆！你到底在计划什么？我们要赶快准备，等上面平静下来就搞快离开！〃　
看他显现出野兔一样神经质惊恐的眼神，首领轻蔑地转头：　
〃你知道上面的敌人在做什么吗？〃　
〃当然是轰炸我们的营地！〃　
〃如果人在上面会怎么样？〃　
〃会死啊！所以只要他们一停止攻击，我们就。。。。。。！〃　
〃在直升机火力下，我们的人会伤亡惨重，他们的人也一样，换句话说。。。。。。〃他继续解释〃为了避免自己人的伤亡，直升机开火时，敌人的地面部队会在安全区域待命，也就是说，有轰炸的地方反而不会遭遇地面的敌人，这块地区是相对安全的。〃　
〃你的意思是。。。。。。〃　
〃现在出去比较好，毕竟空中的进攻是相对盲目的，如果真的等到敌人地面部队出现，反而会更危险。。。。。。〃　
人群中泛起赞同之声：　
〃隆　先生说得没错，现在就走！我们最好分散行动，这样可以保持目标较小，还可以分散敌人火力！〃　
〃傻瓜，〃首领摇摇头〃战斗中分散力量是愚蠢的行为，躲进树林能逃避空中的敌人，可一旦分散了力量，再遭遇地面敌人反而更危险。不过你说的也有道理，目标过大对我们不利。。。。。。所以。。。一小部分人要做我的替身，把敌人的注意力吸引过去，保证我能安全的离开。〃　
天色全黑时，爆炸声终于停止。雨林中笼罩着一层焦热和硝烟气味。而真正的较量才刚开始。　
〃敌人很聪明。。。〃雷　认真研究着J？C总结的战况报告〃居然没有被切割成小块。。。。。。〃　
J？C有点疑惑：　
〃这些报告说，以艾丽斯营地为圆心，四周都发现了突围的部队，为什么你说他们没有被切割成小块？〃　
〃我们设下了两层包围，特站群在里面，快速反应部队在外围。敌人的许多小部队都没突出重围就被消灭了，只有其中一支，力量和抵抗都很顽强，就是它………〃雷　指着地图下方的红点〃因为敌人小股力量的牵制，特站群几乎不能互相支援，而且敌人的目的也就在于此………他们集中力量，像锥子突破袋子一样寻找薄弱环节想要离开包围，向南进攻的敌人最执着，而且成功了。〃　
〃意思是说，他们的重要领袖就在这支相对强大的队伍中，而且由于他的直接领导，这些敌人才顺利地突围？〃　
〃没错。另外。。。。。。他们选择向南，还对南方这么执著。。。。。。〃　
〃啊！〃女孩摘下耳机〃我之前搞到的情报说，艾丽斯有个地下的秘密火药库，可以说是他们的心脏，但情报没有经过证实，猎鹰那位　枫　也不能给我们确切的情报。。。。。。难道说敌人选择向南，就是要保护和依靠那个心脏地带。。。。。。？！〃　
雷　点点头：　
〃我看就是这样。如果这个推测是正确的话，我们就处于不利地位了。〃　
〃不利？我们动用的是精锐部队和精良武器啊！〃　
〃最精锐的部队也需要补给。。。。。。〃　
〃。。。。。。！〃女孩似乎觉悟到什么〃你的意思是说，敌人想要和我们玩持久战。。。。。。　这里是他们的老巢，自然有相当规模的补给储备，而我们的行动没有被认可过，自然没有补给，如果不能快速取胜，几天之内败仗的人。。。。。。就是我们。。。。。。！〃　
雷　露出笑脸：　
〃好厉害，我看你就不要当间谍了，上前线指挥作战吧。〃　
〃你还有闲心开玩笑啊？我们该怎么办？！〃　
〃只能寄希望与外层包围的快速反应部队，能及时阻止他们，不然就真的危险了。。。。。。而且到现在也不知小落的情况怎么样。。。。。。〃　
这个被担心的人，此时正趴伏在灌木丛中，身边还有褐色皮肤的原驻民姐弟。落　小心翼翼地注视着不远处的敌人。　
他带着他们在一片混乱中闯出营地，刚刚远离了那些高架和铁丝网，就在这片灌木中遭遇了敌人。眼前的敌人不少，每人都端枪小心地前进，落　只好让姐弟两人和自己一起趴伏，等待他们全部离开。可没想到敌人却原地修整起来。　
落　在少年耳边低语：　
〃告诉你姐姐，不要出声就这样静静等着，我看能否把他们引开。〃　
〃等一下！我………〃　
〃嘘…………〃他盖住他嘴唇〃小声点，离他们这么近，得保持安静。〃　
少年甩开他的手：　
〃连武器也没有，怎么引开他们？你在这里等着，对面那家伙的枪靠在树上，我去偷来。〃　
〃喂……！〃落　没捉到他衣襟，少年像狸猫似的闪进更深的灌木〃这个笨蛋……！！〃　
虽然身边的少女听不懂　落　的语言，他还是对她说：　
〃你一个人在这里！我去把你弟弟带回来！发生什么事都不要出来！！〃　
他在她肩头重重按了两下，少女似乎明白他的意思，缓缓点点头。　
可　落　还没离开，姐姐就已经看到弟弟褐色的手臂从树丛中探出，伸向那支乌黑的步枪，她张大双眼几乎不敢呼吸………弟弟握着它，显然因为武器太重使手臂有些摇晃。　
小漂与匪徒靠坐的位置那么近，好像那人低头就能发现他。　
幸运的是，敌人疲倦地闭着眼睛，并没察觉少年近在咫尺，更没察觉武器就要不翼而飞了………那只步枪就这样渐渐缩进草丛，越来越短。。。。。。　
就在此时，一双皮靴突然出现在少年面前，也阻断了落　的视线。　
〃这里有偷东西的河狸吗？〃　
小漂被发现了！落　感到身边少女一惊。　
弟弟被从灌木中提出来，脸色和姐姐一样灰暗：　
〃隆。。。大人。。。。。。〃　
〃我说你跑到哪里去了呢，大家都很担心呢。〃　
对方冰冷的语气和淡紫色视线让他不寒而栗：　
〃我、我这不是已经回来找大家了吗。。。。。。？〃　
〃回来了就好。你有没有看到我的重要囚犯？他被什么人救走了。。。。。。〃　
〃落　吗？没看到，也许还在　隆　大人的房间，或者已经在轰炸的时候被。。。。。。〃　
〃哦。。。。。。。。。。。。。。。。。。我一直把　落　锁在监牢，你为什么知道他在我房间？〃　
〃………………！！〃　
少年顿时感到杀意，使他每个毛孔都渗出恐惧的寒气。　
〃不好……！〃落　想要起身，却被少女狠狠压住。他惊异地看她，少女褐色的目光始终痛苦而坚决地盯着前方。　
感到杀意的瞬间，不知哪来的力气，小漂顺手将沉重的武器端在胸前，食指牢牢扣住扳机：　
〃可恶！！你去死吧………………！！〃　
扳机压下的一刻，他已经作好被后坐力远远弹出的准备，可那力量却迟迟没有到来。　
〃开枪之前，要先检查保险。〃如恶魔般的敌人冷笑着。　
少年绝望的眼中汹涌着泪水，他似乎已经预感到命运的归属，于是不顾一切地将武器甩向对方。　
没料到这个弱小的生物竟还在反抗，首领肩头重重挨上这一下，他将他远远丢出去，向四周的部下命令：　
〃让他死。〃　
107　
当枪声在雨林间回荡时，落　感到肩头被少女的力量压抑力量始终没有放松。力量不大，却似乎混合着巨大的压迫感、和早已作出的某种决定。于是　落　竟没能跨出灌木，没能拯救这个近在咫尺少年。。。。。。　
鲜红色喷溅在碧绿的叶片上，那慑住视觉的颜色，让人感到一阵眩晕，数发子弹穿过他褐色的皮肤，再卷挟着血液飞出体外，少年睁大着双眼，似乎惊异于那金属穿越自己的恐怖，他的眼神掠过灌木却没有停留，随着身体径直仰倒在血色之中。　
落　感到少女的身体一瞬间僵硬起来，可自己肩上的单手却始终不肯放松力量。　
敌人咒骂着踩住少年手臂，将他握紧的武器撤出手掌。最终，少年被遗弃在原地，一片轻蔑声中，敌人走近雨林的深处，渐渐听不到嘈杂脚步声。。。。。。　
他们静静趴伏了很久才从灌木中走出来　
〃小泡。。。。。。〃落　把他抱起来，双指搭在颈侧的动脉上，指端感到轻微的波动〃小泡！听到我说话吗？〃　
〃。。。。。。嗯。。。。。。。。。。。。〃　
透过变得灰暗混浊的瞳孔，落　感到了他渐渐衰弱的生命。　
〃落。。。我好疼。。。〃他声音微弱，每说出一个字，血液就从口中溢出唇外〃卡。。。卡　那时也是这样疼吗。。。。。。？〃　
〃小泡。。。。。。〃　
〃现在不说。。。就来不及了。。。。。。是吧姐姐。。。〃　
少女跪在弟弟面前，单手搭在他额头上，用特有的语言轻抖着念着，于是少年又看向　落：　
〃我知道不是　卡　的错。。。也不是你的错，都是那些人夺走了我们的生活。。。。。。可是我无法反抗艾丽斯。。。却必须怨恨些什么人。。。于是就选择了你们。。。。。。〃眼泪从混浊的瞳孔中分离出来，姐姐也在身边紧咬着下唇，与弟弟一起流泪。　
落　点点头：　
〃我明白。〃　
〃是我害死　卡　的。。。。。。害死了你的好朋友。。。。。。。。。。。。。。。你却救了我姐姐。。。我没有谢你。。。现在补上。。。。。。〃　
落　微微点头，少年的泪水和血水已经弄湿了他的手掌。　
〃但是。。。〃他继续说着〃却来不及向　卡　道歉了。。。。。。。。。我拿走了　卡　的眼镜。。。就在包里。。。这东西还给你。。。。。。〃　
他停下来，等　着　落　找到那支透明的平光眼镜：　
〃。。。。。。你比我更适合。。。适合代替　卡　看着这个世界。。。。。。〃　
浓稠暗红的血液不停从口边溢出，他勉强握住象牙色的手掌：　
〃姐姐让我赎罪。。。来弥补害死　卡　的罪行。。。。。。但是。。。。。。〃　
〃你已经做到了，〃落　说〃你把　卡　托付的东西交给了我，我会让夺走你们幸福的人得到惩罚。〃　
〃好。。。。。。我在天上看着。。。。。。〃　
姐姐抚摸着额头，记忆似乎回到儿时的棕色草屋前，那时没有战斗，也看不到乌黑的枪管，他一心想要像父亲一样打猎种田，还下定决心，要在所有人中最快学会雨林外的语言，然后娶妈妈和姐姐当自己的新娘。。。。。。。。。。。。　
褐色手掌渐渐从手中滑脱，落　将他平稳地放在地面，帮他合拢双眼。现在还不是时候陪着少女一起哭泣，他抬起头，看着繁杂漆黑的树叶中透入月光………长官。。。看来我要先去完成　卡　和小泡的愿望，再回到你身边了。。。。。。　
雷　此时正平静地听着J·C的战报。　
女孩将手中厚厚一打打印材料逐一念出来，顺便掺合些自己的意见：　
〃战斗开始两小时后，艾丽斯其他分支向中央营地提供零星支援，但都被外围的快速反应部队粉碎。真不愧‘快速反应'这个称呼啊，那些哥哥竟然在艾丽斯巨大的营地外围神出鬼没。。。。。。〃　
雷　点点头：　
〃TOP级部队还是那么厉害。〃　
〃入夜以后，空中作战停止，只派出小规模直升机群作侦察工作，另外防备敌人在空旷空间使用地对空武器造成人员伤亡，已经按照你的命令，让空中特勤暂时待命。〃　
〃艾丽斯的中央营地怎么样？〃　
〃按照计划，已经在21点，由地面部队特站群正式俘虏了整个营地。〃　
〃嗯嗯，成果呢？〃　
听到类似催促的问话，J·C作恶似的缓缓念着：　
〃还活着的原驻民已经实施了营救，也有少数的人被歼灭或投降，可多数都跟着匪首南下了几公里，现在还在我们的监视中。〃　
〃我是问我们的人。。。。。。〃　
〃我们的人还没有阵亡的记录，但有少数伤者。〃　
〃很好，不过我的意思是说。。。〃　
〃哦………对了，他们已经与那位叫作　枫　的猎鹰内线取得联系，他目前也跟着艾丽斯逃亡部队向南前进！〃　
雷　最终无法按捺了：　
〃我是问小落他。。。。。。〃　
〃太过分了！〃间谍小姐将手中材料卷成纸卷，故意刁难地指着军官〃战场上竟然为了私人感情寻长问短！？你知不知道，所有作战人员的性命都掌握在你手中？怎么可以将注意力放在一个人身上呢？〃　
雷　看着鼻子前面的纸卷，和盛气凌人的间谍小姐：　
〃对不起，我知道这样不对，可没有小落的消息，我就是无法集中精神。。。。。。〃　
〃喂、喂，〃没想到这个玩笑有点过火，J·C急忙试图挽回局面〃你不要那么担心，虽然目前为止都没有教官的消息，但那位猎鹰内线也没有传来任何不好的消息，再怎么说，教官也是传说中的VISG，不会那么轻易就死掉的。〃　
淡茶色瞳孔注视着自己的双手：　
〃我在想，小落也许已经厌恶我了。。。卡　出事以后，我不但没有好好安慰他，竟然还用这双手伤害他，对他作出不可原谅的事。。。也许他已经不再信任我，不再想回到我身边了。。。。。。〃　
〃雷。。。。。。〃J·C轻轻挑起他下颌〃你不用做这样无谓的猜测，教官如果介意你对他做的事，搞不好当时就会在你脑袋上开一枪了。〃　
〃可是他那样不辞而别。。。。。。〃　
〃相信我，教官他只是还不懂得依靠你，绝不是因为厌恶而独自离开的。〃　
〃真的？〃　
〃真的，以我作为同人女的经验判断，绝对不会有错。〃　
〃‘同人女？'那是什么？〃　
〃啊。。。这个、那个。。。。。。〃J·C抓着头发〃你永远不会明白的。。。。。。〃　
落　感到非常幸运，因为在路途中竟然遇到了被解救的原驻民，他们正在战友的护送下，向安全处转移。于是他将小泡的姐姐交给他们：　
〃看标记。。。你们是警备队的快速反应啊。。。。。。。。。。。。我有重要的事，能不能给我卡宾枪、手枪和匕首？另外能不能给我点食物和水？〃　
深蓝色作战服的战友上下打量着眼前这人，还是破损的领端，那枚闪亮的猎豹徽章让他惊异：　
〃V、VISG！？你是VISG！？〃　
〃是的。。。。。。〃看对方的样子，似乎要用放大镜将自己看个清楚，落　有点不自然地后退。　
〃喂……！〃士兵向战友挥手〃VISG！我看到VISG了！〃　
远处立刻投射过来许多新奇的目光。　
〃我是第一次看到VISG，〃他有些兴奋地上下打量　落〃你受伤了？我让人帮你检查一下。。。〃　
〃不、不用了。。。。。。〃　
看到对方向自己伸手，落　突然有种逃脱的冲动。身上残留着肮脏的瘀痕，那个人紫色的视线，和他边享受边带来痛苦，让　落　不知不觉紧张不已，他无论如何也不想让任何人看到那些耻辱的痕迹，于是飞快地躲避着。　
〃VISG，你还好吧？脸色这么差。。。。。。〃　
〃我很好。。。。。。不需要检查。。。。。。请快点给我武器，我还有重要的使命。。。。。。〃　
108　
这座地下弹药库位于雨林深处，它的主体直径大约一公里，边缘像毛细血管一样四处蔓延，半地下的瞭望哨被植物巧妙的遮蔽起来，是座坚固的天然堡垒。　
落　抓紧那张裹在身上的旧帆布，再压低帽檐，要遮盖好军服和面孔，才方便跟着这几百人的队伍前进。　
若不是悄悄跟随敌人，他无论如何也不可能找到如此隐秘的弹药库。疲倦的敌人似乎都在回味昨晚的战斗情形，隐约透过树梢的晨光和　落，都被他们有意无意地忽略了，这才让　落　有机会顺利地来到这传说中的心脏地带。　
弹药库中的设置也井然有序，说这里是单纯的弹药库，不如说是座综合阵地来得确切。武器、食物、水源都在水泥和木质结构中有丰富的储备。　
落　暗自惊讶，简直就是领导者预料到会有决战的一天，而特意准备的强大阵地，隆　这家伙的确老道，竟然为自己备下了这么棒的避难所。　
进入了心脏地带，落　于是慢慢掉队，悄悄消失在疲惫的人群身后，隔着厚重的帆布，他轻轻抚摸着　卡　留给这次战斗最后的一样东西………被金发少年亲手改装过的烈性炸弹。。。。。。　
J·C接到关于　落　的报告，已经是次日早晨。她迫不及待地挥舞着报告：　
〃雷！雷！是教官的消息！我们的人曾在雨林里看到过教官！！〃　
雷　从一大堆纸片中抬头，脸色多少有些憔悴，眼神却格外兴奋：　
〃他怎么样…………！？〃　
〃遇到的时候，教官似乎搭救了一位少女，但他自己并没有回来，而是向我们的人要了武器和食物走掉了。〃　
〃。。。。。。。。。。。。〃雷　顿了顿〃向哪个方向走了。。。？〃　
〃南。。。。。。〃　
〃帮我准备一架直升机。〃　
〃。。。。。。。。。。。。你在说什么啊！？〃　
〃他为什么总是这样！？〃雷　从纸片中站起来，周围像下了一场纸片雪〃他一定知道敌人南方的心脏地带，才自己跑去了！可是这里有我啊，我可以让部队过去消灭敌人，不用他一个人闯进危险之中！〃　
这个无论何时都温柔如云层一般的青年，竟然剧烈地发作起来，J·C急忙安慰：　
〃你别担心，教官他不会有事，他是VISG啊。。。〃　
雷　摇摇头：　
〃你心里也明白吧，VISG没有不死之身。所以。。。。。。请快点准备直升机，让我飞到离他近些的地方去。〃　
〃你这个人。。。。。。。。。。。。〃间谍小姐也终于忍无可忍了〃是双重人格吗？！你给我退回去，换那个冷静理智的　雷　出来讲话！你身上有三支部队的重担，居然敢在这种时候说这么任性的话！〃　
〃。。。。。。。。。。。。〃雷　张大眼睛呆站了许久，才坐回纸片中去〃我又变成这样了，只要面对他的问题就无法保持冷静。。。。。。〃　
看他这样J·C也感到有点难过，于是抚摸着柔软的淡茶色短发轻声说：　
〃别忘了，还有　柯　啊。。。。。。虽然那家伙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但实际是很厉害的角色，不然也不会得到猎鹰的信赖。他一定会想办法让教官平安无事的。〃　
〃你说得对。。。。。。〃雷　低头拾起散乱一地的材料〃可是我不愿意让任何人碰他，哪怕是一根头发也不愿意。。。。。。看来只有尽快消灭敌人，才能保护他了。〃　
而事情远没有他计划得顺利。　
在之后的几天中，地面部队不断遭到来自暗处的袭击，这种袭击虽然零星，却给每个人带来很大恐慌，即使是平常的巡逻，也会突然有冷枪飞来。同时部队又无从集结，因为根本看不到敌人的影子。　
雷　用笔杆卷着头发：　
〃似乎陷入不利的游击战中了。。。。。。〃　
无论地面还是空中，不知道敌人身在何方是最让人尴尬的。随着时间的推移，新的问题又产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