猎豹之泪----小明-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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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令官从办公桌后起身，抱着双臂绕到窗前：　
〃还记得'中世纪'吧，有情报反应，许多年前，中世纪主体虽然被消灭，但还有残余力量，他们与D·爱丽斯的残余力量企图勾结。第二条路，请你负责对这两个组织作最后的清理。〃　
〃什。。。〃淡茶色的双眼，在强烈的日光中仍然不可思议的张大〃'中世纪'。。。。。。〃　
这个名字掺杂着伶俐的冰屑划伤了他的听觉，被封闭在记忆深处多年的往事似乎蠢蠢欲动，想要翻开土层重新折磨他的精神。要去完成与'中世纪有关的任务。。。。。。　雷　发呆地站在原处无法作出反应。这名词在许多年中，都被他严密的封锁起来，有Fish在身边，那个男人更不许别人提起那时的伤害。　
而现在　雷　着实被它重击得后退，更加不可忍受的是，眼前这人竟命令自己继续对付他们。。。　
〃我办不到。。。〃　
〃你当然可以。〃她端正地站在窗前，声调如同她姿势一般端正〃我刚才说过，只是'残余力量'而已，中世纪与爱丽斯的残余勾结之前，给他们最后一击。直接接触过这两个组织的人本来不多，你就是其中之一，况且你刚刚和爱丽斯正面冲突过，对他们了解得更加清楚，这个任务，你是最佳人选。如果能够完成任务，我可以免除你在爱丽斯一战中犯下的罪行。〃　
〃可是。。。。。。！〃　
〃还是说，你想选择第一条路？〃　
〃长官。。。〃Fish在一旁开口〃你忘记了　雷　所受的伤害吗。。。？〃　
她看也不看Fish：　
〃你住口。雷，你选哪个？〃　
〃。。。。。。。。。。。。有趣。。。〃淡茶色的眼睛从逆光处直视着母亲〃我才不会自己选去坐牢。。。〃　
〃很好。那么这个任务就交给你完成。〃　
〃一个条件，VISG……把　落　派给我。。。〃　
〃否决。〃　
〃为什么？！〃　
〃必须和那个黑头发的少年分开。对于VISG的相关规定，你再清楚不过吧。你已经越限了。对于那个少年，我会派给他更合适的任务，也许前线更适合他。〃　
〃Owl……！〃直呼司令长官的姓名，这让　雷　和司令官本人都吃一惊，Fish向前跨出几步，继续直呼其名〃Owl！你疯了吗！？这个人是你的儿子，对他儿时的伤害，也许你让更多人获得了更大的利益，但如果这次因为你儿子和另一个人彼此倾慕而被要求分开，这不是很没道理吗？〃　
〃对VISG的规定就是道理，没人能破坏规定，他们无法自行分开，我就要帮助他们分开。〃　
〃VISG制度本身就是没道理的制度，玩弄人类的基因，本身就毫无道理。〃　
〃我不和你讨论这些。〃　
〃Owl……〃Fish跨到司令官跟前，用深邃的目光和她对视〃你想犯那时的错误吗。。。？把那个男人送上前线，强迫自己和心爱的人分开。。。。。。你敢说从没后悔过吗。。。你想对自己的儿子做和当年相同的事吗。。。。。。。。。？〃　
〃。。。。。。。。。。。。。。。。。。〃那张脸上，罕见地露出了微弱的表情〃不要干涉我的命令。〃　
她越过Fish向　雷　问话：　
〃考虑好了吗？〃　
淡茶色视线艰难地攀上母亲的脸孔：　
〃请不要。。。把小落派到危险的地方去。〃　
〃VISG就是用来做危险的工作的。〃　
〃不要让他去前线！我会和他分开！〃　
〃。。。。。。哦？〃　
〃我会和他保持距离，总之别让他去送死。。。！〃　
她侧头停顿了片刻：　
〃好，就让我看看你能否实现自己的承诺。〃　

121　
雷　锁上门，自己的房间显得格外安静。　
对于刚刚与母亲的对话、答应了母亲的事情，雷　不知道自己是否做到………将那人推离身边，当他是自己的武器。　
这个房间里似乎还残留着淡淡茶香………那个人特有的味道。就在昨天，自己还拥抱着他，在他脸颊、唇边亲吻着，而下次见面，也许就要冷冷的推开他，因为　雷　不想那个人消失，不想他死在远离自己的战场上。自己宁可看到他悲伤寂寞的样子，也不要他离开身边。。。　
他靠在房门上试着平静，计划该如何面对那个人。　

就在这时，身后的房门传来轻微的动静，那特有的两次敲击一次停顿的节奏………是小落在门外。　
敲门声让刚刚试图平静的人一阵欣喜，可这感觉转眼就变成失落，雷　皱起眉头，他刚刚才告诫自己要远离那个人，为什么听到是他来了，还如此高兴。。。　
雷　不知所措，如果打开房门，要怎样面对他。母亲的眼睛正在某处紧盯着自己，他生怕充满爱意的动作会害死了那人。。。要怎么办才好。。。　
敲门声再次响起，仍旧敲击两次停顿一次。每听到这样的节奏，雷　都会兴冲冲拉开房门，看到如夜空一样浓黑晴朗的眼睛，他便心满意足。　
可现在他必须将他拒之门外，他想不出开门以后要用怎样的面孔面对那人。他闭上双眼，感到心脏随着敲门声跳动得更急更剧烈，带动着整个身体动摇着。。。。。。　
〃长官。。。〃雷　猛的睁开眼睛，听到那人的声音隔着房门传来〃你不在吗？长官。〃　
停顿片刻，脚步声响起，渐渐远离了房间。　
门边的人感到自己喘息得剧烈，听到他的声音，雷　险些无可控制地冲出房间，他必须好好镇定一下，学会如何与他保持距离，学会平淡的看他。　
走到窗边，楼下是平整的草坪，碧绿的颜色让他稍稍放松。很快，他便看到熟悉的背影渐渐走远，那身影总是透出阳光的气息，可惜军帽遮住了漂亮的黑头发。　
〃小落。。。〃他撑着窗台努力地看他〃就这样吧，让我每天都看到你，让我知道你是安全的。。。〃　
就在　雷　努力望着对方背影时，毫无预兆地，那人竟突然转过身来向窗口张望，淡茶色与黑色的视线在半空中碰个正着。　

雷　痛恨自己这样不加小心，更痛恨自己的下一个动作，竟是飞快地闪开窗口，这小偷一样的举动，让他在躲闪的瞬间，看到远处的黑色眼睛，流出惊异、担忧的目光。　
他靠坐在窗下努力镇定着。。。　
〃长官。。。。。。〃　
过了好一会儿，当一切渐渐平静时，门口竟又传来了那人的声音，雷　惊异的抬起头：　
〃小落。。。？〃　
〃你不要紧吧？发生什么事了？把门打开好吗？〃　
〃我很累，你走开。〃　
雷　听到自己的声音也被吓了一跳，它们冰冷得出奇。门口安静了片刻，那人大概也惊异于这冰冷的话语。　
〃长官？你怎么了？〃　
那时，雷　突然想要告诉他：如果你不离开我，就要被送到遥远的地方去再也不能见面。　
可即使对他说了，他们仍然不能改变那个决定，雷　生怕这个单纯的VISG跑去和司令长官理论，那样也许一切都无法挽回了。与其如此，不如就由自己来掌握局面吧。。。。。。　
〃我不想听到你说话，也不想看到你，快点消失。〃　
〃你去见司令长官，她对你命令了什么吗？她对你和我不满意吗？她要你这样做吗？〃　
〃。。。。。。！〃要对这个聪明的VISG隐瞒什么好像并不容易，雷　隔着房门大声怒吼着〃谁也休想命令我！我就是想要你走开！如果三秒钟之内你还在门口，就干脆打扫楼层吧！〃　
〃长官。。。〃　
〃1……！〃雷　粗暴的读数声打断了对方〃2……〃　
〃长官，不是被命令的话，就是我做错了事？如果是，就请你告诉我，不要这样。。。。。。〃　
〃3……！！〃　
雷　扯开房门，那人正担忧地站在门口，他一把抓起他衣领，几乎将他从地面提起来：　
〃你真是个让人十分困扰的家伙。。。想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对吧？让我来告诉你：我对你付出的已经够多了，只是想看看传说中的VISG和普通的情人有什么不同，现在我想得到的都已经得到了，对于你的兴趣也就到此为止。请你不要再不知羞耻地纠缠不清，好吗？〃　
雷　狠狠甩开他再重重关上房门，因为如果不那样做，他就要对自己说出的话发疯了。他清楚的看到那人以不可置信的眼神望着自己，清楚的看到自己的每一个吐字，是如何击碎了他期待和自尊。刚刚抓住那人领口的右手，还能感到他不稳的呼吸和心跳。　

他将自己的手指插入淡茶色的头发，然后连发根一起握紧。似乎又看到他那时的眼神………在失去　卡　以后变得残破的眼神。可　雷　又清楚地知道，只有这样，才能将他留在自己身边好好保护起来。。。只是这种滋味，实在太差劲了。。。。。。　

晴朗又舒适的上午，从警备队大门外驶入的大型客车，稳稳停在车位中。橘色卷发的少女和许多女孩一起走出车门，她一眼就认出在车边迎接的人，她走上去微笑着招呼：　
〃教官？？〃　
〃J·C，橙狐学园又来警备队上课吗？〃　
〃没错啊，不过。。。。。。是玩笑的吧。。。居然会让VISG做接应的工作？〃　
〃呵呵，〃黑发的少年微笑着〃我没有任务，所以就来帮忙。〃　
〃雷　呢？我以为他会天天把你拴在身边呢！你有黑眼圈哦，脸色也不太好，是　雷　那家伙太不节制了吧？哈~〃　
〃他。。。。。。〃落　为难的笑着〃他很忙。〃　
她微微侧头，橙色的瞳孔透出少女特有的敏感：　
〃出了什么事。。。。。。。。。。。。？〃　

午餐时，J·C特意跑来，她举着食物坐在对面，认真听　落　讲述他们的事，最后长长出了口气：　
〃雷　那个家伙吃错了什么药？我去会会他。〃　
〃千万不要！〃　
〃为什么？（身为同人女的我怎么可以坐视不管？）〃　
〃他那样的态度一定有别的理由。。。再过不久，他一定会向我说明，之所以现在不说，也一定有什么苦衷。。。〃　
〃嗯。。。。。。〃J·C托着下巴〃既然如此，那就先不管他。会不会是教官你真的做了什么让他生气的事？好好回忆一下。〃　
黑眼睛透出苦恼的神情：　
〃我是经常做错事，可不知道他对哪里不满。。。〃　
〃不管如何，你先去向他道歉。让我好好教教你：见面以后要可怜巴巴的望着他，最好准备些自己亲手做的小点心。。。。。。〃　
〃点心？这个我可。。。。。。〃　
〃反正我在对男生展开攻势的时候，都会做好吃的东西，如果你不会，就随便动手做些什么来表示诚意吧，然后在他不知所措的时候钻进他怀里说些甜蜜的话，再解开衣领把自己送给他。。。。。。嗯。。。。。。教官你解开衣领的样子，应该是很令人难以抗拒的吧。。。。。。〃　
〃真的管用吗？〃　
〃什么嘛，我可是身经百战的，一定没问题！〃　
落　挑弄着食物：　
〃我也许会搞砸。。。〃　
J·C　笑眯眯拍着他肩膀：　
〃加油吧，我等你的好消息哦~！〃　

122　
无法和雷讲话已经两周时间了，J·C在身边一再催促，要　落　快为他做些什么。每次与那个人相遇，落　都只能远远看着，对方既不看自己一眼，也不靠近过来，似乎两人的轨迹从未重合过。　
落　也试着和他讲话，可对方的态度如此冷淡，像对陌生的部下一样，或甚至比陌生人更加疏远。淡茶色的眼睛对任何人都十分亲切温柔，却总是用低度的视线逼自己离开。　

警备队偏僻的一角，有座巨大的库房，库房周围几棵和它十分相称的巨大树木非常茂盛。因为生长在比较偏僻的地方，所以它们不常受到骚扰，只有每隔几年定期的剪枝而已。　
落　站在巨树下面双手叉腰，他忘记了这种阔叶乔木的学名，却知道它会结一种形状奇异的坚果。　
在营地受训时，落　和　卡　曾经费尽力量从树端摘到几粒果实，它们有硬梆梆十分粗糙的外壳，长着锐利的刺，如果能退去外壳，就会露出淡粉色的坚果肉。　
很少有人见到果肉完整的样子，因为它们的内部构造复杂，很像核桃，在脱壳时太容易损坏，没有耐心的人无法看到那奇妙的形状。　
卡　也试着将它们完整地脱壳，可最后一大堆坚果只成功了两粒。落　看到这两粒成品时，发自内心的佩服了　卡，他足足花了3小时才完成。　
果实看上去，像缺少一块底边的三角形，落　觉得它们很好看，但他宁可不吃这东西，也不想花上3小时，只为那缺了一块的三角形。　
〃嗯，就这样吧。。。。。。〃　
他把帽檐扭向脑后，袖子向上卷了几圈，领带塞进衣缝中去………不知怎的，落　想把这种被自己称为'海胆核桃'的坚果送给　雷，如果这果实能让那个人了解自己的心情，哪怕微笑一下，也就值得了。　
他窜上树干，以猫科动物特有的轻盈，三两下便触到了粗壮的树枝，站在树枝上向上看，枝叶间有圆溜溜带刺的果实。　
他于是将它们摘下来塞进衣兜和裤兜，可很快那些地方就无法容纳那么多果实，落　只好用衣襟兜住它们。　

当他满载而归时，正好碰到J·C和一大群女孩迎面走来。J·C飞快脱离团队冲到身边：　
〃教官！？〃　
〃J·C你下课了吗？〃　
〃先不要说我，你这是？？帽子反戴着，军容不整。。。。。。你真的是教官吗？〃　
〃是啊。。。。。。〃　
〃衣服里是什么东西？〃她探手过来，却被尖锐的刺碰痛了指尖〃啊…………到底是什么？？〃　
落　展开衣襟让她看：　
〃我叫它'海胆核桃'。〃　
〃'海胆'。。。。。。〃女孩仔细看了看〃是仓树结的仓果啊！送给　雷　的吧？选对了！〃　
〃哎？〃　
〃见过仓果的果实吗？〃　
落　不知所谓地点头：　
〃见过一次。〃　
〃厉害，我都没见过。听说这东西的果实的形状。。。〃　
〃是三角形的，〃落　接着说〃不过底边缺一块。〃　
J·C帮他提着衣襟，免得果实们撒掉，落　张开双手，以双手食指和拇指，在空中形成一个三角形。　
女孩看了看他手指的图形：　
〃底边还缺了一块？〃　
〃没错〃落　边叨念着，边将拇指稍微弯曲，让三角形的底边凹下一块。　
〃教官。。。。。。你脑袋里都放些什么啊，真是钝得可以！！〃　
〃我怎么啦？〃　
〃这个三角形不是这样看的！要倒过来！倒过来看！！〃　
〃倒。。。。。。？〃　
当　落　将手腕翻转，让那缺一块的三角上下颠倒时，原来的图案竟变成一个标准的心型。　
〃怎、怎么会这样？〃　
〃什么'怎么会这样'？我看只有你会认为它是'缺一块的三角形'吧！！这可是专门示爱的好东西哦！别在这里发呆了，快去把它们剥好送给　雷　吧！〃　

在自己宿舍里，落尝到了退壳的艰难。　
剥去它们坚硬带刺的外壳，竟然花了三天时间。这项工作比看上去要困难不知多少倍。那些尖刺经常伶俐的划过手指，落　不得以要先用匕首切去它们，可反而使刺崩得到处都是，甚至飞上来伤害眼睛。而当他好容易剥去外壳，却发现里面如核桃一般的牵连，已经将果实碰碎了。。。　
卡　啊，卡　啊，那时你是怎么做到的。。。。。。？T　T｜｜｜｜｜　

天色渐渐变暗，茶色瞳孔从窗外移向房间中的另一个人。那个人正舒服地坐在沙发中吸烟，将杂志架在两腿之间，有时懒洋洋翻阅两页。　
〃Fish。。。〃青年不满地向他皱眉〃你有没有其他的事做？怎么整天呆在我房间里？〃　
那人眼皮也不抬一下：　
〃我回来的任务就是帮助你，没什么其他的事做，当然要整天守着你。话说回来。。。。。。〃这男人闭合了杂志〃你有多久不和那只猫咪来往了？我以为你根本忍耐不了，没想到小雷这么能控制自己。〃　
〃。。。。。。。。。。。。。。。。。。。。。。。。当然。〃茶色眼睛认真的注视着对方〃我母亲在看呢。。。〃　
〃猫咪真可怜。。。。。。〃　
〃你说什么？〃　
〃如果忍耐不了。。。〃Fish起身来到　雷　跟前，抚摸他柔软的短发〃就去看看他吧。〃　
〃别开玩笑了。。。〃他掸开对方手掌〃我可不想因为一时冲动害死小落。我现在只想让他讨厌我，这样他就不会站在远处看我，那种视线让我想要冲上去抱住他。。。。。。到底怎么做才能让他讨厌？？〃　
〃你真冷血啊，VISG本来就被人看作是异类，更没什么朋友，你也丢下他不管的话，是不是太可怜了？你要是不去安慰他，我可要。。。。。。〃　
〃你敢碰他我一定会让你永远做不了男人。〃　
〃啊呀讨厌啦，人家只是替你们担心嘛，何必说这么恶毒的话？〃　
就在此时，敲门声响起。仍旧是两次一顿均匀的节奏。Fish靠在窗边看着　雷：　
〃猫咪来了，怎么办才呢？〃　

雷　将房门打开，果然是黑发的少年站在门口，还抱着两个棕色的纸袋。　
〃什么事？〃他以几周以来一贯冷淡的口气询问那人〃现在是休息时间，你应该呆在自己的房间，谁允许你随便走动的？〃　
〃没人允许，长官。。。我只是想。。。。。。〃　
〃每个人都按自己想的做，这里就没有秩序了。回去。〃　
〃我马上走，〃他有些急切地解释着〃但是这个。。。请长官收下！〃　
〃你在做什么？对我行贿？里面装着钱吗？〃　
他随手扯开一个纸袋：　
〃这是什么？果仁？〃　
淡茶色眼睛端详着那些完整的心型果实，随后露出轻蔑的笑容：　
〃脏兮兮的东西留给自己吧，我怕吃坏肚子。〃　
落　没来得及解释，纸袋已经被丢出去，撞在走廊的垃圾筒上，淡红色的果实撒了一地。　
〃这又是什么？〃　
雷　将另一个只纸袋从他怀中提出来。那是一个软纸包裹着的空弹壳小人………它十分漂亮，是用金色的、大小不同的子弹黏贴起来，还被小心地上色。雷　掂量着它：　
〃你做的吗？我记得　卡　很会做这种无聊的东西，没想到你也学会了。哦。。。。。。。。。黑色的眼睛，它是你吗？果然很无聊，你把我这里当成垃圾回收站了。。。。。。〃　
说着，雷　抬手要将第二个纸袋也丢出去，少年一下子捉住他的衣袖：　
〃不要！长官……！。。。。。。。。。。。。。。。。。。。。。。。。到底出了什么事？你为什么这样对我？有什么不能说的理由对吧？我不会介意，我可以走得远远的，但请不要这样！如果你把我的心意全都丢出去。。。我就再也无法像这样，鼓足勇气来到你身边了。。。。。。〃　
〃。。。。。。。。。。。。〃雷　低头看着对方，好久才露出一个微笑〃你滚远一点，我求之不得。〃　
被软纸小心包裹着的弹壳小人，在纯黑的视线中飞出　雷　手掌撞向地面，发出令人担心的断裂声，随后　雷　退回房间，将那人狠狠拒之门外。　

Fish靠坐在窗台上，将口中残余的烟蒂摘掉，漫不经心地整理一下上衣，缓缓走到　雷　身边：　
〃我看你还是去自杀吧。〃　
对方不肯抬头，淡茶色的额发遮掩了他的眼睛，可眉端扭曲的形状却被看到了。Fish抚弄着他的头发：　
〃撑不住就别硬撑，装得很强悍，回过头来却哭鼻子，像什么样子？〃　
〃。。。。。。。。。。。。。。。。。。。。。。。。。。。。。。。。。。。。。。。。。。〃　
雷　任凭那只大手在他脑后抚摸着，好一会儿才慢慢抬起头来：　
〃Fish，他剥了仓果送给我，每一粒都是完整的。〃　
Fish点点头：　
〃很好啊。〃　
〃那东西我曾经想送给他，可是剥不开就放弃了。他手上有许多伤痕，贴了许多OK崩。。。那一袋至少有一百粒吧。。。。。。〃　
〃是么。〃　
〃弹壳小人也做得非常漂亮，黑色的眼睛。。。。。。他是想把他自己送给我。。。可是已经被我弄坏了。。。。。。〃　
〃嗯。。。〃Fish抓起面巾塞给　雷〃眼泪要进嘴巴了。〃　
〃我有你在身边可以安慰，小落谁都没有，如果　卡　还在就好了。。。。。。〃　
〃我是想安慰他，可是那样的话，你要我永远做不了男人。。。〃　
眼睛从发间露出来，被眼泪湿透了淡茶色的边缘，他努力擦抹着，眼眶也变得红通通的：　
〃这种时候你还在捉弄我。。。。。。〃　

123　
警备总部的附属医院中，落　拿着一大堆花花绿绿的检查单据，回到走廊座椅边。　
〃怎么样？〃橙色长发的少女向上看着〃手腕没问题吗？〃　
〃恩，〃少年右腕上帖了一大块肉色药贴，不过这东西的颜色还是与象牙般的肤色相觑甚远，他活动了一下〃本来就没什么事。〃　
少女这才转而露出狂暴的神色：　
〃雷　那个大混蛋！他为什么会弄伤你？？〃　
〃都说了是不小心的。。。〃　
落　想起昨晚的情景……在　雷　将要把他亲手做的弹壳小人丢出去时，自己拼命抓紧他衣袖，那个人甩开自己，小东西于是在地面发出可怕的断裂声。。。。。。　
那时　落　才真正感到害怕，即使自己鼓起勇气走到那个身边，他竟还是将自己拒之门外，隐藏在疏远背后的理由，难道真的是厌倦？他无论如何也无法相信，几周前还温柔地将他抱紧，和他整晚缠绵的人，像被洗去了记忆似的，突然用冰冷的眼神和口吻面对自己。　
手腕上这片药贴，如果也可以贴进内脏就好了，那里也被重重地损伤了。只要想起那个人，就会感到无可鸣状的委屈，这感觉蔓延得浑身都是，耳膜、眼睛、指尖都在隐隐作痛。　
〃教官，〃J？C的声音打断了思绪〃是不是那个女人对　雷　下了什么命令？比如让他离你远点，否则就要把你们分开之类的。。。。。。〃　
落　微笑起来：　
〃我也这么想的。。。。。。〃　
〃你没问过他吗？〃　
〃问了。他说没有命令。。。。。。〃　
〃那家伙用不着为了维护母亲而这样对你吧。。。。。。〃J？C略作思考〃教官，想不想让我帮你？〃　
落　抬头注视对方，她的眼睛闪动着橘红色的认真，仿佛可以猜到自己心中对那个人的介意，说不定她真的可以帮助自己，将那个人没有说出口的理由探究出来。。。　
转瞬之后，J？C显出得意的神色：　
〃什么嘛。。。教官你干嘛用那么热切的目光看我？想要得到帮助就直说嘛！〃　
落　这才感到自己的眼神不太适宜，他连忙低下头：　
〃那就请你帮助我吧。。。〃　
〃既然你开口了，我也责无旁贷。〃　
少女露出狐狸般狡黠的眼神，让人有种莫名的不安，落　稍微沉思一下……他是那样希望得到一个答案，哪怕是那个人真的讨厌了自己也好，也不要这样莫名其妙地被他遗弃了。。。。。。想到这里，他慢慢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