猎豹之泪----小明-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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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官正裹着毯子靠在椅子上休息，他整晚没睡，因为只要闭上眼睛，就会难以抑制地想到他心爱的人。　
雷　可以想象，那人此时正在如何的处境中挣扎。每当想到这里，他的每根神经，每寸肌肉都会无法克制地催促他冲出房间，要他立刻把那人带回来。　
可他也清楚地知道，隔壁房间中的两人若离开他的保护，恐怕连两天也撑不下去。雷　自己的状况似乎也特别差，嘴唇上的水泡让他无法进食，体温一直降不下去，而他却不得不强迫自己保持清醒的头脑。　
灰褐色的猛禽煽动着翅膀飘落在他腿上。鸟儿看到这青年皱着眉头，脸色苍白地闭着眼睛。它于是蹭着他衣襟想让他醒来。　
对方的手掌一下按住它后背：　
〃好痒，不要在别人身上走来走去。〃　
高温和困倦让淡茶色的眼睛笼罩着一层淡红，他一下就看到小明紧抓着不放的那支匕首。　
〃UC453！！〃雷　一把夺过来，小明险些被他掀翻到地板上去，他抓着小明的身体摇晃着〃从那里找到的？从那里找到了他的刀？〃　
这番话让　雷　自己都觉得很傻，难道想让猎鹰开口说话不成？　
鸟儿漂亮的眼睛也盯着他看，它很想告诉这个人自己刚才的去处，他知道只有这个人能把它的爱人带回身边，它甚至想如果能够放弃飞翔的能力，换来开口说话哪怕是一分钟也好，可这永远不可能。于是它衔住　雷　的衣袖。　
〃要带我去吗？〃雷　丢下毯子〃我们走…………！〃　

私家城堡中，傍晚的余晖正从大玻璃窗外照射进来。　
落　仔细研究着那几条夺去他自由的锁链，在这个被敌人特殊布置的房间中，他找不到任何工具来对付这些金属。　
走廊中传来的脚步声越来越近，落　知道这种不紧不慢又带着傲慢的脚步声，一定是那个男人。　

隆　对现在的生活竟然有种莫名奇妙的沉醉。推开房门的时候，总能看到那双纯色的黑眼睛，它们充满警惕、紧张的样子拥有特别的魅力，像动物在无助时那样，毫无掩饰地袒露出各种情绪。　
每当这时，那股征服的血液就一下子涌上头顶。隆　已经有过无数次这样的体验，这感觉简直让他失去理智。　
他走进房间，他的逼近让少年本能地退向房间一角，直到那锁链警告似的发出扯紧到极限的声音。　
〃明知道逃不出我的手掌就不要挣扎了。我给你带来了好东西，它可以让你和我一样体会到快乐。〃　
说着，他从一支金属容器中取出透明的针管：　
〃这是你那位小朋友特意为我们制做的好药。〃　
〃不要过来…………！你再靠近一步我就…………〃　
〃就怎样？如果你死了，你的同伴怎么办？他们一定会死于鼠疫，你怎么可以抛开他们？〃　
他来到面前，握住象牙色的下颌，少年感到自己快被捏碎了。　
淡紫色的视线落在包扎着整齐纱布的手腕上：　
〃那孩子对你照料得还是真细心，他不会迷上你吧？如果是那样的话，我就得快点解决了他才行。〃　
这话让　落　一阵心悸：　
〃你以为任何人都像你一样吗？变态！〃　
〃我也非常关心你，难道不是吗？特意为你搞来这么好的药，给我个感谢之吻吧。。。〃　
〃呜……！〃　
那人强吻着少年，在接近焦距极限的距离下，隐约看着对方皱眉的样子，让他意外的兴奋：　
〃怎么办？我这么快就有反应，都是你的错。〃　
说着，这男人将他压倒在地上，一脚踩住象牙色的手掌，腾出双手拔去针头的橡胶帽，用裹着淡紫色欲望的视线在少年眼中探索：　
〃别急，我马上教会你如何得到快乐。〃　
透明的液体顺着他的推挤涌进血管，猎豹只能看着那透明的水柱在玻璃管中迅速变短：　
〃这是什么东西……？你给我注射了什么东西……〃　
〃你很快就会明白的，很快你就会收起爪子，求我粗暴地欺负你了。。。〃　

对方不慌不忙地在床边座椅上坐下，落　从距离他几米的地板上站起来………这个男人竟然不再对他有什么举动。　
房间里安静得出奇，屋顶上巨大的吊灯放射出柔和的淡黄色光辉，而气氛却显得异常。　

很快，心脏加速带来的不适就让　落　有些微喘。他尽量平静下来，可心跳加速的势头却一点也不减缓。血液被推动得快速升温，好像置身于高温中。　
他看到那个男人得意地盯着自己，他脸上没有一点汗水，不是这个空间在升温，只有自己被这股热量煎熬着。　
发烧吗？鼠疫吗？这个人要杀死我了吗？　
他想要打开窗户，让凉风减缓这样的高温，双腿却也抖动着无法行走，只能靠着墙壁缓缓坐在地毯上。　
〃很好地药啊，看来小木是个不错的学生〃这男人悠闲地摆弄着那支空针管〃不好了，凡　告诉我只能用四分之一，都因为你乱动，我一着急就全用掉了。。。。。。可爱的兴奋剂。。。〃　
〃什么。。。。。。。。。。。。〃　
〃大概可以起到媚药的作用吧，不过我不喜欢‘媚药'这两个字，听上去挺恶心的。来，让我看看你有没有乖乖的兴奋起来。〃　
〃不要过来。。。。。。！〃自己的声音十分无力，全都淹没在剧烈的心跳声中。　
〃怎么搞的，〃敌人将他圈在怀中〃明明已经用了那么多，药量还是不够吗？看来是你自己不懂得如何快乐了，头脑里要想象着被我拥抱，想象着我在你这里如何激烈地摆动。只依靠药的力量可不行哦。。。这东西只是推波助澜用的。〃　
男人的头埋在少年肩上，手掌从他腰部滑向小腹，那触觉像跳跃在汽油上的火星，落　张大眼睛，他竟然感到某种东西正在被点燃。　
怎么可以那样！？他无可置信于自己，在被这个男人碰触的时候，他分明厌恶，可身体竟然在微妙地变化着，这反应如此使他羞耻。不可以，不可以！这样的感觉，只能属于拥有淡茶色温柔眼神的人…………他闭上眼睛，清晰反应给大脑的居然只有敌人的摸索，当他最终摸索着探进他大腿内侧，少年终于无法容忍那被激起的兴奋…………他用尽全力从这男人怀中挣脱出来，连统治者也睁大眼睛，惊异于他突然爆发的力量。　
还来不及反应，猎豹已经飞快地在他面前转身，粗锁链似乎从束缚他自由的工具，变成了渲染猎豹的华丽仆人…………随着向心力陡然起舞，像带刃的水波，自圆心光速拓展开来，它们清脆的碰撞声比影像更晚传到耳际，神经来不及反映痛觉，隆　的身体已经应着圆形的力道飞倒出去。　
对这攻击始料未及的人本能地迅速起身，贴身手枪就在跨边………这男人即使对待受困的猛兽也从来都是小心翼翼，他知道那基因不会因几根锁链就蜕变成乖猫。　
混沌的视野中，枪口所指之处分明在瞬间之前还有纯黑的颜色，眨眼工夫却已经失去了目标。凌厉的视线竟然从近身处射来，他立刻依着本能低头，却被对方并紧的双拳迎面击中，拳后还跟着铁链如利器般的攻击，让他在血腥味中有些晕眩。　
少年上前一步，他需要那把能给他自由的钥匙。而敌人毕竟身经百战，他清楚地知道，若给这人自由就再难将他控制在手。他抬手向猛兽射击，子弹在房间四处崩溅出金色的火花，可总差那么一点点，就是追上猛兽迷人的双瞳。　
这男人低声自语着：　
哦呀哦呀。。。兴奋剂不是让你这样兴奋的。。。。。。　
能听到猫科动物特有的敏捷轻盈，能看到漂亮的黑色从四周闪过，甚至能看到他自己在猎物身上留下的伤痕，却怎么也碰不到他。　
他在自己的囚犯面前竟然有些失措，他只能看到少年的身影，却无法伸手捉住。明明只给他狭小的范围可以活动，现在却在灵活的身影下失控了。　
淡紫色的视线很快平静下来，这里毕竟是他的城堡他主宰的世界。。。。。。隆　捉住固定在墙壁上的锁链尽头将它快速缩短，使敌人的行动范围削减到最小。　
脚踝上立刻传来收紧的触感，落　用力扯着锁链，可力量上他远不是他的对手。敌人猛扯着锁链，将他的重心掀翻在地。　
那男人踩着链条走到他跟前，有点混乱的长发和嘘嘘的喘息都让他显得狼狈，黑洞洞的枪口抵住少年额头：　
〃你只有在反抗我的时候才这么起劲，这能量用在我怀里不好吗？〃　
隆　一手扣着扳机，一手插进黑发用力握紧，落　不得不跟着他的力道抬头，这男人把愤怒倾泻给暴躁的亲吻，牙齿在猎物的嘴唇上留下血红的印记。　
〃像刚才那样，继续给我些反应吧。。。。。。〃　
〃你这可恶的混蛋…………！〃少年不甘心的怒斥着敌人。　
就在此时，距他们咫尺之遥的另一空间，已经传来爆发的怒火。　
玻璃在猛烈的撞击下发出哀鸣，房间中的两人同时望向窗外，巨大的猛禽正奋不顾身地猛烈冲击阻断去路的玻璃窗。　
〃什么东西！？〃　
罕见的鸟儿让敌人迟疑了片刻，就在这片刻之后，玻璃窗在尖锐的喙和猛烈的冲撞下土崩瓦解，玻璃碎片像暴风雨一样冲入房间。　
这只鸟并不急着投入主人怀抱，而是径直对施暴者猛烈进攻。钢刀一样的爪在它制造的飓风中猛烈攻击着，让敌人一时间只有防守之力。　
〃可恶的东西………………！〃　
攻击下伤痕累累的敌人抬起枪口，在近距离下毫不犹豫的扣动扳机。　
〃别伤害它……！〃　
落　的肩膀猛撞在敌人胸口，枪口喷出的火光和刺鼻的硝烟妨碍了少年的视听：　
〃小明…………！？？〃　
猛禽的羽毛在半空飞散着。。。。。。　

140　
落　一把抱起在地板上挣扎的猎鹰，把它翻过来掉过去的检查一遍，似乎只有几根飞羽被子弹打断了，其他的地方都完好无损。少年用食指弹了它额前的短羽毛：　
〃你吓死我了！〃　

他们的敌人在刚刚的撞击之下有些意识不清，靠在窗下的墙边缓慢恢复着。　
落　从他手中拿走了手枪，束缚他的铁链在枪声中断裂。　
他举枪在敌人额前，落　知道犯人自然总是活着的最好，可在这座堡垒中，要将他带出去实在困难。这个狡猾的男人也许会制造意想不到的麻烦。　
〃就这样吧。。。〃深邃的纯黑瞳孔中律动着许多情绪〃到此为止了，再见。〃　
可扣动了扳机　落　才发现，枪膛中最后的子弹都在刚才赏给了锁链，而连续的射击和玻璃破碎的声音，已经惊动守卫城堡的敌人们………脚步声和人声从窗外、走廊、每层楼梯上传来，似乎有数量不少的敌人正在逼近。　
落　明白此时不该恋战，尽快脱身才是上策。　
他把小明丢出窗外，那只鸟立刻振翅升上半空。自己则拿着那把弹膛空空的手枪，卡　的眼镜也不能忘记，随后冲出房门。在走廊尽头，正好与从楼上冲下来的敌人们狭路相逢。　
楼梯拐弯处的墙壁挡住了双方视线，发现敌人的时候，落　与他们几乎面对面撞上，站在楼梯上的亡命徒们还来不及反应，象牙手臂已经将枪口指向距他最近的敌人，面对乌黑的枪口，敌人的意识有一瞬间短路，若不是枪膛里早就空空如也，敌人必定在第一时间命归西天。落　却捉弄人似的在他耳边大叫：　
〃邦…………………………！〃　
对方立刻中弹似的瘫软在地。　
〃搞什么，〃少年碎碎念着〃这么配合我？〃　
他于是翻转枪身握住枪口，用手柄在敌人颈上重重砸去，对方这才货真价实地倒地不起。　
这一切发生得如此迅速让在场所有人措手不及，待他们了解了发生的一切，少年已经拾起地上的武器，在他们中间射击了。　
喋血在楼梯上的人乱七八糟地滚落下来，还站在原处的人放了几枪也快快加入死伤的队伍。　
落　随便捡了一包武器向楼下冲去，可走到一半就不得不退回刚才的地方…………数量众多的敌人正从楼下集结起来，硬碰硬绝对不是明智之举。　
于是他向楼上跑去，身后追兵杂乱的叫骂着，还在无目的地放着空枪。这样的对手很快就被甩开很远。　

不知拐进了哪层哪个走廊，当　落　几乎快要辨不清方向的时候，一个半掩房门的房间吸引了他的目光。从门缝中看到一排排玻璃器皿和不同的实验器材，无需多看，这点景象已经让少年热血沸腾。他干脆闯进门去，房间中白色大褂、白色口罩、带着橡胶手套的人们被他惊动了。　
而这些人只是被惊动而已，却看来没有一个人又反抗的力量。这幅场景更加确定了　落　的猜测………这些人只是研究人员。他举枪高声质问着：　
〃鼠疫的最新疫苗在哪里？〃　
没想到这句不知底细投石问路的质问竟然奏效，房间里尽十个人的目光一齐集中在一个小试验台上。少年直接窜到目光的众矢之的，那里有个扁长的磨沙金属盒，灰色的标签上清楚打印着番号和〃新鼠疫苗，成功样品〃的字样。　
微笑从少年的嘴角溢出，他抄起金属盒退回门口，一边后退一边发问：　
〃请问这些实验器具中有没有危险的不能扩散出去的细菌？〃　
多数人都在摇头。　
落　微笑着点头致谢：　
〃明白了，多谢。危险的药品泄漏出去就不得了了，所以要先问清楚。〃　
说完，手中乌奇半自动已经在桌面和器皿上横扫了，玻璃碎片像繁星一样四处迸溅，许多桌椅、电脑崩塌冒着浓烟。站在那里的人们都抱头缩在一角，落　向他们挥手：　
〃你们都出来，到房间外面来。〃　
所有人怯生生应着召唤跑到房间外面，他们眼看着这个来路不明的少年，从怀中掏出一枚球形榴弹，熟练的扯去保险针，伴着引信的〃嗤嗤〃声将这东西丢进研究室。少年边说着'再见'边一溜烟地逃走了，随后巨大的爆炸把研究室炸飞。像做梦一样，研究人员们站在原处说不出一个字，任凭灰尘墙屑的洗礼。　

爆炸声惊动追兵，也为他们报告了敌人的所在。而对于　落　来说，他得到了最重要的东西…………鼠疫的疫苗，就像握着战友和爱人的生命一样，他从此都要小心翼翼。　
离开这座建筑是当务之急，可　落　现在有些辨不清方向，不能一直在错综负载的建筑里上上下下，他推开走廊的窗子，夜晚的黑暗妨碍了判断。　
此时，猎鹰尖锐的叫声从头顶传来，猛禽正在上方盘旋着，然后飞向他右边，一会又飞回来。　
〃那个方向可以逃走吗？〃　
少年丢掉了一些打光子弹的武器，退回走廊，朝着右侧跑去，与此同时，杂乱的脚步声也在身后响起。　
登上一段短小的楼梯，尽头的门虚掩着，落　走出去才发现，那里是一片平台，几个低矮的通风口勉强算是掩体：　
〃小明这家伙。。。以为我也是鸟吗？〃他判断一下这里的高度〃有六层楼高吧，想摔死我。。。。。。〃　
落　有些着急，这样岂不是自己走到死胡同里来了？那扇小门中传来逼近的脚步声，少年四下寻找是否有绳索之类的东西能把自己送下楼去，结果什么也没找到。　
重新落入敌人手中了吗？对于这个设想他有些害怕，比起那个魔鬼一样的男人，落　更害怕刚刚得到的疫苗无法送到同伴手中，鼻梁上还架着　卡　的平光眼睛，要像失去　卡　一样失去其他人吗？要重新体验失去　卡　的痛楚吗？他闭上眼睛，这个瞬间，少年被悲伤慑住了。他断定自己无法再次承受那痛苦。　
很快，敌人已经像打翻的酒一样，从那扇小门中汹涌而来，淡紫色头发的统治者也在其中。　
〃喂…………！〃隆　的声音清晰地传来〃已经没有弹药了吧？放下武器！〃　
〃别开玩笑了。。。。。。〃落　低声念着。　
〃抓住他！〃命令声中，包围上来许多持枪的敌人。　
虽然子弹所剩无几，可坐以待毙更不符合少年的美学。他于是以手枪对敌人连续射击。高低不齐的呻吟声中，又有不少敌人倒下。对方的子弹也密集地飞来，落　只能躲在通风口半圆形的金属后。子弹碰撞金属弹飞的尖锐声音让人心烦意乱，落　扯断最后一枚手榴弹的保险，让它飞向敌人最密集之处，一时间对方的火力被抑制回去，趁这机会，少年纵身飞上护栏的平台。　
远远能看到他的鸟儿在半空盘旋：　
〃如果我也会飞就好了。。。。。。。。。。。。不过现在，只要你能飞就足够了。〃　
他深深吸气：　
〃小明……………………………………………………！这个东西给你！如果弄碎了，我可不饶你……………………………………………！〃　
远处的飞鸟绕了个很小的弧线向少年飞来，落　以最大力量将磨沙金属盒丢向半空。　
在夜晚视力不佳的猎鹰迎着金属反射的那一点点光线，将它握在爪下，然后重新回到高处。落　满意地看着它微笑，他知道，这场战斗，是他胜了。　
从硝烟中站起来的敌人，此时正以无数枪口指向　落，隆　也终于明白自己已经棋慢一招了，于是他立刻命令：　
〃把那只鸟打下来…………………………！！〃　
长短不起的各种枪声随即混合起来，映着夜空的纯黑划出无数金色弹道，猎鹰在这危险之间穿梭着。　
〃飞到远处去…………！〃少年对着半空焦急地吼着，随后转身面对敌人一股脑用尽他最后的弹药。　

当鸟儿在夜色中隐去身影，战场上也终于归于平静。　
首领的愤怒表露无疑，他淡紫色的眼睛放射的怒火，枪口指向不远处的少年：　
〃你让我十分生气。连研究室也被你。。。。。。〃　
〃过奖了。〃　
〃你已经逃不掉了，你要为此付出代价！〃　
〃好。〃说着，落　以极快的速度翻过护栏〃可如果我去了一个你永远找不到的地方呢？〃　
〃什么！？〃隆　早该想到他会这样做〃他要跳下去！给我拦住他！〃　
胜利的微笑渗满了象牙色的脸颊：　
〃可惜不是我亲手收拾你。〃　
猎豹以一贯的优雅跳向虚空，纯黑的视线从敌人身上移向天空、再到地面，他尚未感叹出'我死得还比较壮烈'这句话，一片温柔的淡茶色就映满整个视野………………………………雷　正张开双手，像迎接阳光一样，将自己坚强的磁场，铺满在少年正下方。　
军官柔软的淡茶色头发在夜风中微微摆动，他的表情既无激动也无不安，俊美的脸上只看到平淡的镇定，似乎他是座雕像，千百年来只为了等待这个时刻…………等待爱人飞向他张开的双臂。　

长官。。。。。。。。。。。。。。。。。。。。。。。。。。。。。。。。。。。。！　
这一瞬间，落　好像突然被暖融融的海水包裹起来，他闯入了那人温柔的磁场。他有种想要立刻坠进他双臂的冲动，甚至责备这重力还不够强大，就算几秒之后这样摔死在地面上，最终看到那人清澈温韵的目光也足够了，更何况他绝对不会让他有事，他早已为他建造了坚实的、只属于他一人的绝对领域。。。　

141　
浪漫的气氛全被重力破坏了。　
雷　接住那人的同时，自己也被巨大的冲击推向地面，两人重重跌进草坪。　
〃疼疼。。。。。。。。。。。。！〃　
从那么高的地方跳下来的确不好玩。一点也不想电影里演得那样梦幻美妙。　
少年伏在那人胸前镇定一下，对方起伏的胸膛如此真实，体温透过衬衫传递过来，落　能清晰地感到他每一块肌肉。　
〃小落，你没事吧？小落？？〃　
〃没事，长官。。。。。。你怎么会在这？？〃　
〃跟着小明来的。〃　
〃怪不得它拼命向这边飞，原来是长官在这里。〃　
雷微微笑着：　
〃好像我们刚见面时那样，你总是从高处飞下来。我一直站在这，你在上面就是看不到我，让我着急了半天呢。。。。。。好了，快离开这吧！〃　
雷　握着他肩膀慢慢起身，两人胸口的衣襟摩擦着，四腿交织在一起稍有些搓动，从刚才开始　落　就意识到自己的变化，这些不经意的动作竟让他产生难以名状的冲动。　
是那种药在作怪。。。。。。。。。。。。。。。。。。手臂上的针孔还依稀可见，落　知道一定是这东西让他变得如此奇怪。　
〃怎么搞的？〃雷　的手贴在少年脸上〃怎么这么热？〃　
〃。。。。。。。。。。。。！！！〃雷　的动作险些让他呻吟出声，落　用尽全力忍耐下来〃没事啊！长官，你的脸也好红，还在发烧呢！〃　
雷　狐疑地看着对方：　
〃真的没事吗？〃　
〃大概是刚才逃得太猛，有点热。。。〃　
〃是吗？如果不舒服一定要告诉我。〃　
〃好的长官。〃　
〃我们走。〃　
起身时有点踉跄，少年险些又摔倒在地，雷　一下拢在他小腹上：　
〃你看！站都站不稳。。。〃　
〃哈啊。。。。。。。。。。。。。。。！〃　
落　的声音不受控制地冲出喉咙打断了　雷，落　自己也被自己吓到了，他满脸通红地转过头去，明明已经竭力忍耐，可对方温柔坚强的手臂粉碎了他的全部努力。　
〃小落。。。。。。。。。。。。！？〃雷　不知所措地看他〃你到底。。。？〃　
〃好了放开我！！〃他推开　雷，到底该如何开口告诉他发生的一切？　
就在此时，来自高处的枪声为少年解了围，敌人们正聚集在高处的护栏边向下射击。　
战斗还没结束，现在不是放松的时候：　
〃先离开这里，长官。〃　
淡茶色瞳孔中透露出忧郁，他还是点点头，两人迅速消失在庭院茂密的植物从中。　
高处的敌人向黑漆漆的地面乱射着子弹，他们的首领已经意识到自己的失利，此时正心有不甘地转身离开。对于他来说，这场战斗并未完全失败，更新的计划正在这男人掌中运作。。。。。。　

雷　拉着少年的手腕，在夜色中穿过僻静的街道和小巷，只有稍显昏暗的街灯，在每隔十几米的地方幽幽亮着。　
雷　头也不回地快步向前走，少年也低着头配合他的步伐。而手腕被那人拉扯传来的热量，却让他无可抑制，这热量搅动着每根神经，身体深处呼之欲出的奇特感觉干扰着他的思考，甚至无法组织词句来向这人道歉、解释发生的一切。　
〃长官！〃最终，他难以忍受身体和心中的煎熬〃对我说些什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