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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州传奇-第1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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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燕和金秀姑连忙还礼,小燕说:“哎!陶三伯,你这样,会折了我的寿了!我可想长命百岁哪!”
    陶三公早巳听女儿说过这个九幽小怪行为的怪异,说话的风趣,同时也知道小燕是位姑娘,与自己女儿结为金兰姐妹,现在听她这么一说,果然如此,不由笑道:“少侠果然人如其名,不愧为小怪了。”
    “陶三伯,你不嫌我行为怪诞么?”
    陶三公大笑:“老朽已闻人说,少侠慧冠武林,技压群雄。就拿刚才少侠智伤王大业来说,便令人心折了,怎说是怪诞?”
    “陶三伯,你这样高高捧我,不怕我摔下来断了腰么?看来,一定是陶姐姐在你老人家面前瞎说乱吹的。”
    陶十四娘笑问:“我怎么瞎说乱吹你了?”
    陶三公说:“就是她不说,少侠激战紫岩山、大闹青城山之事,武林中又有谁人不知,哪个不晓?来,少侠,金女侠,请到大厅里坐。让老朽引见你们与任大侠,李大侠相识。”
    小燕望了望任天行和一竿竹,笑道:“他们两个呀!我早已认识了!而且还是不打不相识哩!”
    原来陶十四娘并没有将小燕与任天行、一竿们的事对自已父亲说,因为这牵连到自己难向人开口的事。陶三公略为愕异:“你们曾经交过手?”
    一竿竹苦笑一下:“别说了!我们两个,在她面前栽了个大筋斗!”
    小燕说:“你何必这样说?要不是我知道你的绝技迎风柳步,乘你一时大意,骤然出手,我呀,怎么也没办法接近你。”
    陶三公笑道:“这才是不打不相识了!大家请进大厅坐。”他又对两位劲装汉子说,“你们快去派人将厅前花圃中的尸首抬去埋了,同时将受伤的贼人,抬到后面医治。”
    厅前花圃中,一共有四具尸体,两个中了化血毒粉的黑衣人,早巳死去,一个为任天行所杀,一个却给王大业的掌力拍得血肉一团,只有一个活着的黑衣人,仍躺在地上不能动弹,那是因为给小燕封了穴位,但摔下来时也受了重伤。
    两位劲装汉子应声“是”,小燕忙说:“陶三伯,瓦面和围墙外还有些埋伏的黑衣人,都给我出其不意地封了穴位,叫人去捆了他们吧,千万别让他们跑了,问他们的口供,为什么要来侵犯陶家堡的。”
    陶十四娘问:“你要不要给他们拍开被封的穴位?”
    “不用了!时辰一过,穴位自解。”
    “那时辰过了没有?可别让他们跑了!”
    小燕眨眨眼:“放心,我的点穴手法,没有三个时辰,是不会解的。”
    陶十四娘对那两个劲装汉子说:“那你们快叫人先将贼人捆了,这些尸首,捆好了人后再去埋葬不迟。”
    “是!小姐。”两位劲装汉子应声而去。
    陶十四娘恨恨地说:“白龙会的人,今后我陶家会跟他们没完没了。”
    小燕说:“哎!陶姐姐,你可别一竹竿打倒了一船人。我们这次能及时赶来,还是一位白龙会的人告诉我们哩!”
    “哦!谁?”
    “胭脂虎霍四女侠。”
    “是她!?她知道了这王贼昨夜里来袭击我陶家堡?”
    “她并不知道是昨夜,只知道他们要袭击陶家堡。”
    金秀姑说:“他们不单要袭击陶家堡,还准备血洗少林、武当、点苍等各大门派哩!”
    陶三公等人一时怔住了:“真的这样?”
    陶十四娘说:“爹!我们到大厅里去说吧。”
    “对,对,我真老糊涂了!竟怠慢了客人,两位侠士请。”
    小燕笑道:“陶三伯不是糊涂,只是心急,关心武林大事罢了!同时,也别叫我什么侠士侠士的,干脆叫我燕丫头好啦!”
    “老朽怎敢如此称呼少侠的?请!”
    他们进入大厅坐下,小燕便将昨天的情形,如何碰上了霍四娘,以及霍四娘怎么发现了王大业韵秘密,除了不说那岩洞的事外,其他一五一十都说了出来。陶三公等人听了更是惊震不已。问:“那么说,王大业这贼子是蒙古派来的奸细了?”
    “是!”
    陶十四娘说:“这贼子隐藏得好深,武功也出入意外地好。”
    陶三公说:“看来,我们得先通知少林、武当,点苍等派,以免遭到不测。”
    一直不出声的任天行这时说:“这一点,让在下与末兄去办吧。”
    陶十四娘关切地问:“任大哥,你的伤……”
    “放心,我那一点点内伤,早已好了!”
    一竿竹说:“既然这样,这事宜早不宜迟,任兄,我们现在就走吧。”
    “噢!”陶十四娘说,“你们也不必急在一时,先吃点东西上路不好?再说,小兄弟的那位傻哥哥,你们不想见见?”
    一竿竹说:“对,对,这个名动武林的人物,我真想见见他了!看看他怎么怪异法。”
    金秀姑笑道:“其实他一点也不怪异,忠厚老实得像块木头。我说,真正名副其实的九幽小怪,是这位小兄弟,而不是他。”
    小燕一笑,望望外面天色,早已大亮,说:“咦!他怎么还不回来的?别不是又出了什么事吧?”
    正说着,大厅前的花圃中已飘落一个人来,正是墨明智,跟着玉罗刹也出现了,小燕和陶十四娘连忙迎了出去,小燕看看他们,又望望他们身后,问:“咦!人哩?你们没抓到?让他跑掉了?”
    墨明智摇摇头:“我没抓到他。”
    小燕嚷起来:“你视力听力都比人强,轻功也不慢,你怎么让他跑掉的?何况他还是一个受伤的人哩!”
    玉罗刹说:“小兄弟,你别责怪你傻哥哥!这王贼的确比什么人都狡猾,轻功也出乎人意外的好,他往城墙外的一个居民处一钻,便不见了踪影,也不知他钻进哪一户人家。”
    “你们不搜?”
    “那里有十多户人家,几乎户户相连,我们总不能逐户去搜吧?”
    陶十四娘说:“小兄弟,所谓跑了和尚跑不了庙,我们去白龙会的总堂去要人,不怕这王贼不露面,也不怕他们不交人。”她转向墨明智,“墨少侠,你还认得我不?我们可在断魂坡上交过手哩!”
    墨明智早已在路上昕玉罗刹说过,更知道她与小燕、玉罗刹义结为姐妹兄弟,便说:“我认识陶姐姐。”
    陶十四娘近乎一年没再见过墨明智了,现在一见,人也长高许多了,似乎也成熟多了,脸上没有以往一团天真无知的孩子气,但忠厚老实的神态,仍如昔日。现在听他称呼自己为姐姐,心里真有说不出的欢喜,她也知道玉罗刹将义结金兰之事告诉墨明智了。突然她耳中响起了玉罗刹密音入耳之声说:“陶姐姐,燕丫头的女儿身,这傻小子还不知道,你千万别在他面前说穿了!”陶十四娘一笑,点点头,又问墨明智:“墨兄弟,你不会怪我这个姐姐吧?”
    “我怎会怪姐姐的?姐姐当时只不过吓唬我罢了,那针上没有毒。”
    陶十四娘愕异:“没有毒?”
    “是呀!”
    玉罗刹又用密音入耳之功对她说:“这傻小子体内有一种令人想不到的特异功能,不畏巨毒。”
    陶十四娘更惊讶了,要是他连陶家之毒都不畏,放眼武林,又有谁家之毒能毒倒他了!她本想问清楚墨明智怎么不畏毒的,但大厅里自己的父亲已起身相迎了,便说:“来,我带你们见我爹去!”
    陶三公见陶十四娘带着两位书生打扮的青年入厅,其中一位目光清澈如秋水,英气逼人,俊美潇洒。心想:这位一定是名动武林的九幽小怪了!想不到竟是一位风度翩翩的公子,这才是武功俊人也俊了,便一揖说:“老朽迎接墨少侠有迟,万望宽恕。”
    陶十四娘在旁说:“爹!你弄错了!她是江湖上人称的玉罗刹玉妹妹。”
    玉罗刹慌忙回礼说:“陶老伯,晚辈是玉芙蓉,这位才是墨兄弟。”
    陶三公一看墨明智,不由眼露疑惑之色了!不单是陶三公,就是连一竿竹和一刀红任天行,也惊疑了。因为墨明智在他们的目光中看来,只不过是轻功颇好的一个神情拘谨的青年人而已,而且还是一位没见过什么世面的腼腆人。的确,墨明智一身奇厚的怪异真气,已达到内象修为最高的境地——反朴归真。再加上他又学会了奇侠一枝梅慕容子宁传给他最高的运气方法,一身真气收放自如,神韵隐藏得丝毫不外露,哪怕是武林中的绝顶高手,也看不出他是会武功的人。要是不说,谁也不敢相信这样一位忠厚、老实、腼腆的青年人,竟然是当今武林一等一的上乘绝顶高手,与奇侠夫妇和巫山怪医武功在仲伯之间。更不相信他在断魂坡上一举而击败中原武林几大名门正派的掌门人,从而惊震了整个武林。
    陶三公虽然疑惑,仍不失礼貌地一揖说:“恕老朽眼花,一时认错了人,望少侠莫怪,恕罪,恕罪。”
    要是别人,有墨明智这样的绝技,见陶三公居然看小了自己和认错了人,就是不悦,也会晒笑,可是墨明智心中不但不存介蒂,更是满心诚意溢于言表,深深倒拜说:“老伯,看错人也是常有之事,晚辈怎敢怪老伯的?倒是我们前来打扰,望老伯宽恕才是。”
    陶三公欢笑了:“少侠客气了!来,老朽引见两位大侠与少侠和玉女侠相识。”他指指一刀红任天行,“这位是以往武林八仙之一的东海怪杰的门人任天行大侠,而这一位,也是以往武林八仙之一天山怪侠的门人李大侠。”
    本来玉罗刹在青城山上曾与一竿竹、—刀红见过面,不过那时玉罗刹是以无回剑门白衣女侠身分出现。她现在只好装作初次见面一样,一揖而客气地说:“两位大侠早已名动江湖,小女子久仰了!只恨无缘相见。”
    任天行和一竿竹连忙还礼说:“不敢,不敢,玉女侠客气了。”
    墨明智却老老实实一揖说:“在下拜见两位大侠!”
    小燕在旁说:“傻哥哥,他可是陶家姐姐的任大哥,称应该叫任大哥才是。”
    墨明智仍不明小燕说话的含意,有点茫然,他是陶姐姐的大哥,我怎么也叫大哥的?叫大哥,人家高兴吗?但是小燕这么说,他也只好改口说:“是!任大哥,小弟墨明智再次拜见。”
    众人一听,都不禁好笑起来,连一向为人冷漠、不大喜欢与武林人士交往的一刀红任天行,也微笑了。任天行其实为人并不冷漠,只是个外冷内热的铁血汉子。他不喜欢与武林人士交往,一是不想卷入武林中的恩怨仇杀,二是自己一向在江湖上除恶惩暴,不免有不少的仇人,不想牵连到与自己交往的朋友,更不想他们卷入自己的烦恼中去。所以在表面上,他冷漠、傲然,落落不群,明友极少,但所交的都是一些生死之交的知己,而且寥寥无几,曲指可数。就是这些生死之交的朋友,来往也不密切,相处时也冷冷淡淡。他正如古人所说的“君子之交淡如水,小人之交甜如蜜”了,他可以说是武林中的真君子。在表面上,他与玉罗刹的心上人时不遇,是同一气质的人,冷漠、孤傲。所不同的,他冷漠、孤傲,是不愿人卷入自己的仇怨中去,也不想多招惹江湖是非。而时不遇的冷漠、孤傲,却是因一家之仇,变得不信任武林中的人,而且在内心深处,自视甚高,瞧不起人。所以说,在人品上任天行比时不遇要胜一筹。但两人在本质上,都是外冷内热的铁血汉子,人品只有高下之分,没有好坏之别。
    任天行想不到墨明智竟是这么一个敦厚、老实如璞玉般无瑕的纯真青年,不禁微笑了,他从心里喜欢墨明智,说:“你既然称我大哥,我就不客气叫你为兄弟了!”
    “任大哥,我也很怕客气的。”
    “好,好,我们可以说是一见如故了!来,兄弟,这位李家兄弟也是我的极好朋友,你叫我大哥,就叫他为二哥好了!”
    墨明智又恭恭敬敬地叫了一声“李二哥”,一竿竹大喜。一竿竹是个顺和和放形不羁的人,他拍拍墨明智:“好!兄弟,你今后有用得着我二哥的话,尽管出声好了。”
    “那我先多谢二哥了!”
    陶三公哈哈大笑:“难得各位在敝堡相会一起,实在是敝堡的荣幸。”
    这时,一位家丁进来禀告说:“老爷,啸月亭的筵席已摆好了,夫人说,老爷几时可以与众位侠士前去。”
    “你去回禀夫人,现在就去。”
    “是!”家人便转身而去。
    陶三公站起身说:“各位侠士请!”
    小燕说:“陶三伯,你怎么还称我们瞎士亮士的,我们可是一群为正派武林人士视为邪派的人,有刀客,骗子、小偷小怪和女罗刹呵!”
    “少侠说笑了!”
    玉罗刹说:“金老伯,别这样称呼我们,我们都是你的晚辈,你叫陶姐姐什么,就叫我们什么好了,不然,就显得分生了!”
    “好,好,那老朽称各位为贤侄好了!”
    大家随陶三公父女来到啸月亭,这啸月亭建筑在碧蓝色的湖水之滨,湖畔是片青翠的竹林,这时,正是五月,湖中莲花盛开。小燕真想不到一个制造毒物的陶家堡中,竟有这样一处清雅饮酒的地方,亭中一位年约五十岁的妇人,带了两位丫环已在相候了!不用说,这就是陶家堡的女主人陶夫人了。
    陶夫人也是武林中有名的一位人物,说起来,跟小燕还多少有些渊源。陶夫人原来是云南碧云峰司毒帮的一位女弟子,极善使毒和化毒,年青时,她与陶三公一次偶然相遇,互为施毒比试,固然,在施毒方面,她输一筹,但在化毒方面,却又胜过陶三公了!正应了江湖上的—句俗话,不打不相识,从而两相爱慕,结为秦晋之好,成了四川陶家的女掌门人,一时在武林中传为佳话。
    她这时笑盈盈地起身相迎,说:“难得各位侠士光临敝堡,更感激各位昨夜里解救敝堡之危,老身现备薄酒,以表敬意。”
    陶三公说:“老伴,你别跟他们客气了!他们都是江湖上的儿女,性格豪迈直爽,不拘小节,不喜俗套,你当他们是自己的儿女子侄好了!干脆说我俩老请他们饮酒吃饭。”
    玉罗刹说:“是呵!伯母,不然,我们吃起饭来,拘拘束束,那多不舒服。”
    陶夫人微笑:“既然这样,老身也不客气了,大家随便坐下饮酒吃饭吧!”
    大家都欢笑起来,各自选位坐下,陶十四娘免不了将小燕、墨明智、玉罗刹和金秀姑一一向母亲介绍,俐吃罢饭,一位劲装汉子匆忙奔进亭来说:“老爷,那些受擒的黑衣人都自断经脉死了!”
    大家都一怔:“什么!?都死了?”
    “是!他们被封的穴位一自解后,都忿怒自断经脉死去,只有那一个受伤的,关在另一处,却没有死。”
    小燕说:“这一个千万别让他死去了,不然,我们再也问不到话了!”
    陶三公挥挥手说:“快去!死了的,好好抬出去埋了。”
    一竿竹似在自问:“这伙人怎么要自断经脉的?”
    玉罗刹说:“看来,他们是受了王贼的药物控制,知道放他们回去也是死,不如自断经脉而死的好。”
    小燕问陶十四娘。“陶姐姐,你认不认识白龙会中的人?”
    “除了他们总堂的几个堂主,认识的也不多!”
    “姐姐,最好我们去看看,那些死去的黑衣人中有没有你认识的。”
    金秀姑说:“白龙会的人我也认识一些,我们大家去看看,不过我想,王贼用心这么险恶,他不能不防这些黑衣人有些会落在陶家堡人的手中,就怕来侵陶家堡的黑衣人,陶姐姐一个也不认识。”
    小燕说:“别说了!我们大家去看看吧!”
    一刀红和一竿竹,因为要赶着去通知少林、武当等派掌门人以做准备,便先行告辞而去了。
    小燕他们来到黑衣人的尸首中,一一辨认,不但陶十四娘没认识一个,连金秀姑也认不出—个是白龙会的人。显然这些黑衣人,都是从别处来的,说不定其中有的是从蒙古来的死士,或者是白龙会中从不露面的人。
    当他们来到那个受伤黑衣人的跟前时,墨明智不由“咦”了一声:“是你!?”
    小燕急问:“你认识他么?”
    墨明智说:“这张面孔我认识,只是想不起在哪里见过他的。”
    小燕说:“傻哥哥,你再想想,在哪里见过他的。”
    玉罗刹问:“是不是白龙会重庆堂的人?”因为玉罗刹知道,墨明智路过重庆堂时,为白龙会重庆堂的马堂主骗进了重庆堂,所以动问。
    墨明智摇摇头:“不是重庆堂的人。”突然,他想起来了,这不是自己在华阳山时,见到的那个躺在血泊中的人吗?他疑惑地问:“你,你当时没有死?”
    不但玉罗刹、小燕感到愕然,不明白墨明智怎么说出这一句话来,就是连受伤的黑衣人也愕然了:“你,你说什么?我几时死去了?”
    墨明智说:“在华阳山中,你不是给那青胎记的汉子杀死了,躺卧在血泊中吗?他还说你想强奸那位女子哩!他才杀了你。”
    小燕和玉罗刹一听,比什么都明白了,这个黑衣人,是白龙会的人,就算不是,也是王贼的一个心腹手下。因为串同他的毒手观音箫玉笛和青胎记汉子吴法现,一起在华阳山中暗算墨明智,王大业都想杀了他们灭口,唯独不杀他,留了下来,可见是王贼的心腹手下和死党了。
    这受伤黑衣人突然色变:“你,你,你认错人了,我不是。”
    墨明智说:“我不会认错人的,你的确是那个汉子,我记得你的颈脖上,还有一颗豆大的红痣。”这个黑衣人,他哪里想到,墨明智的记忆力,异乎常人。一页书看了一遍,便能一字不漏地背诵出来,他看过人一眼后,绝不会忘记。
    玉罗刹冷笑一下:“你以为我们不知道?毒手观音箫玉笛和那个什么堂的堂主吴法现,早已说出你来了!”
    “他们说出了我?”这贼人这一句话,不啻自招。
    “你也不想想,他们的突然失踪,你认为他们去了哪里?他们早已落到了我们手中,你还想不说么?”
    这黑衣人顿时像泄了气的皮球一样:“既然你们知道了,还要我说什么?”
    “过去的事,我们当然不会问你,你说,你们为什么要冒充九幽老怪的名,来侵犯陶家堡。”
    “这是王军师的主意,为什么我也不知道,我只是奉命而来。”
    小燕“哼”了一声:“大概你不想活了。”
    “我的确不知道。”
    小燕又一笑说:“其实你不说,我们也知道,我们只不过看看你老不老实而已,能不能改过自新而放你—条生路。因为你们王军师,将什么都说了。”
    “你们也捉到了王军师?”
    “你以为他跑得了吗?要不要我们带他来见你?不过,我们带了他来,你就死定了!”
    “他,他说了什么?”
    “他说他是蒙古派来的人,同他一块来的,还有两位师兄,他们主要的目的,是想再次夺取中原……”
    玉罗刹在旁边说:“哎!你别全说出来,到时就没有他说的了!”
    这黑衣人听小燕这么说,不由目瞪口呆,半晌出不了声。
    小燕侧头问:“我说的不错吧?”
    “他,他真的那么说?”
    “要不,谁知道他是蒙古派来的人?这下,看你的啦!你知不知道你们落到了九幽小怪的手中,九幽小怪一向行为怪异,心狠手辣,什么残忍的事都会干得出来,说不定会将你的肉一块一块地割下来。”
    陶十四娘说:“单是我们陶家之毒,恐怕你就受不了!会叫你半死不活的,痛苦异常。”
    黑衣人怔了半晌后问:“我说了出来,你们会不会放我一条生路?”
    “这就看你愿不愿意老实回答我们的问话了!”
    “我只不过是一名红衣武士,受人差遣,知道的不多,我只能回答我知道的事情。”
    小燕问:“什么叫红衣武士的?”
    “红衣武士,是我们瓦剌国中对勇士一种封号,武功上乘的,为金衣武:七,稍次的为红衣武士,再次的为黑衣武士,其他一律称武士。”
    瓦剌国,对小燕、玉罗刹、金秀姑等人来说,完全是个陌生的国名。她们疑惑了,小燕问:“瓦刺国在什么地方的?”
    陶三公说:“瓦刺,是现在蒙古人所建的一个国家,它曾一度侵犯大明,在土木堡地方将朱皇帝也捉了去。后来全靠忠直之臣于谦,另立了一个朱皇帝,领兵抵抗,才打败了他们……”
    金秀姑说:“对了!我也听我爹说,说后来这个被蒙古人捉去的朱皇帝又回来了,他再次做皇帝时,竟然将于谦这样有功之人也杀了,可见忠心为朱明朝办事的人,都没有什么好下场。”
    小燕说:“要是我呀,才不为这个糊涂又狠心的皇帝卖命,让他死在蒙古好了。”陶三公说:“贤侄,话不是这样说,我们都是大明的子民,一个皇帝给人捉了去,不接回来。不叫异族人看不起?于谦虽然身遭冤死,但在所有百姓们心中,仍受尊敬。”
    红衣武士这时插话进来:“是呵,于尚书连我们蒙古人也敬重,大明天子这般昏庸糊涂,怎能坐得如此大位,所以……”
    陶三公怒喝一声:“胡说,你敢这样说,不怕老夫先剥了你的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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