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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法触碰的他-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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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然最后那个老男人被我狠狠羞辱了一顿。
  感情与身体的关系就是这样,心属一人时将自己的身体宝贝得要死,碰都不想让其他人碰一下,然而一旦没了念想,就无所谓趴在自己身上的是谁了。
  我再次看了一眼那些表情幸福着坐进车里的年轻男女们,不禁摇了摇头。
  谁知道在那些掺了蜜般的笑容里,是不是暗藏深邃的悲伤?
  继续向前飞去,我看到了熟悉的风景。
  林立的教学楼,宽大的街道,规划得很齐整的小花园,骑着自行车背着书包的男女,手挽手散着步的情侣,还有校园中间那座大大的山林。
  那是真的山林,据说当年这整个学校所处的地方本来就有山有水,学校规划的时候在这里选了址,在周边建了房子,却保留了中间这座类似于山头的东西。
  N大的艺术系和校园风景都是全国出了名的,这里山水错落有致,俨然一个世外桃源,当然,那小得可笑的校门以及校门外张扬的世俗气息就先忽略不计了。
  总之,大学4年,我的足迹几乎都徘徊在这座小山头附近,我喜欢在山下面的长椅上坐着看名家的画集,也喜欢走到山林里面一个人呆着。
  写生,发呆,做什么都行。
  所以再次来到这里,我的心里又涌起一种酸酸涨涨的感觉,我深深地呼了一口气,慢慢地飘进了林子里。
  不久,一棵树站在了我的面前,我看着上面刻着的字,抽了抽鼻子。
  “颜叶”,这个在我心中镌刻了一次又一次的名字,现在在这棵树上看着我,让我记起8年前每一寸在这里度过的时光。
  我从高中刚决定学画那会儿就很喜欢风景画,其中霍贝玛和托马斯的的田园风景画是我的最爱。他们两人的画风截然不同,霍贝玛善用深蓝及暗灰色,画出来的乡村真实却又像罩着一层玻璃一般空灵,而托马斯的画则是出了名的光彩明丽,气氛温馨,就像童话里的风景。
  而我眼前这棵树周边的风景,因为处在树林深处的原因,只有一点点纤长的光线射了进来,照在棕黑色的的树干及深绿色的叶子上,形成一种阴暗却又能品味出明亮的景致来,仿佛这片地方不是在陆地,而是沉浸在深蓝色的海水里。
  我被这仿佛两大名家画风结合起来一般的色彩给迷住了,那昏暗的光线就像我那时的心情,因为迷恋着颜叶而悲伤,然而光线中那棵树翠色的叶子和棕色的树干却又让我感觉到温暖,就像我从来不后悔爱上颜叶一样。
  我记得那个时候,刚刚开始大学生活,刚刚和颜叶有了那么远的距离,心中的思念简直分分秒秒都要出来骚扰我,然而我又不敢表白,不敢跟他联络,那时候的心情真的可以用甜蜜的煎熬来形容。
  所以有一天,我带了美工刀,在这棵树上一刀一刀地刻上了颜叶的名字。
  粗糙的树皮被我弄得翻卷开来,露出了里面黄白色的、平整安静的、带着干燥香味的木质来。
  我被这温暖的颜色蛊惑,居然伸出双手,环抱住了它。
  如果,自己抱的是颜叶该有多好啊,他的身体也像这样清新而又温暖吧?
  就这么神经质一般,每到思念颜叶思念到心痛的时候,我都会来这里,抱着这颗树感受着那种空虚被填满般的虚伪快感。
  而今,再次来到这里,我觉得有点羞耻,真不知道自己怎么会做出这么神叨叨的事情。
  只是8年了,树干上的名字还在,我甚至有点觉得,冥冥之中也许真的有神明在保佑,让这个名字保存在这里,出现在我面前,而不是完全消失不见,连个念想都不留给我。
  就像那个戒指一样。
  我笑了笑,一把抱住那棵树亲了一口,说:“哟呵,老情人,见到我高不高兴?”
  那棵树静静地立在那里,依然身正臂长,覆盖了一大片天空,我飘到树冠上俯视整个校园,陷入沉思。
  见完老情人,我还是觉得无聊,于是决定去教室看看,但是我却径直去了画室。
  画室里此时没有几个人,也没错,大早上的谁愿意放弃休眠时间来这里折腾。
  除了我这个自虐狂。
  这种自虐似乎是与生俱来的,当年我就总是发神经一般一大早跑来画室,站在画架前沉思。
  等到一幅画画好之后,我才惊觉,对颜叶的思念之情又被融合进我伟大的作品里了,这种认识让我感到郁闷,我放下画笔,来到了窗台边。
  在那里,我用美工刀刻了一条小溪,一片叶子静静地沉在水底。
  现在看来这个创意真是直白又幼稚得要死。
  然而现在它已经被后来的学生们刀刻的标注弄得不成样子。
  “刀工不错,请问同学你用了几把美工刀?手还在不?”
  “神奇清泉窗台出,苦逼叶子进墙里”
  “你说,鱼啊鱼,原谅你在我的心,我却看不见你的泪。我说,水啊水,睁大你的狗眼看看清,他妈的老子不是鱼是叶子!”
  “亲,你妈妈没有告诉你要爱护公物吗?我妈妈可是从小教过我的。”
  “右手功力不错,这位同学已多年没有男/女朋友,鉴定完毕。”
  “靠,这帮神经病!”我看着这些神一般的标注笑出声来,擦了擦眼睛又往星子湖飘去。                    
作者有话要说:  

  ☆、初始篇之突变

  星子湖,湖如其名,里面的水干净得可以印出夜空的星子来。
  这是一个很大的湖,占据了校园大概1/4的面积,学校将其看做代表物般,在其周围砌上了类似于体育场观众席那样的层层台阶,还在湖中心用白色大理石建造了了一个大舞台,一条长长的木质古风木桥将其与湖外连接。
  这里是学校各种大型活动的举办场地,每年的新生晚会、毕业典礼都在这里举行。
  这里也是情侣们的天堂,因为离人口密集的教学楼及生活区有一定的距离。
  每天下午初到,就会有一对对的情侣来到这里,坐在台阶上相拥、亲吻,男生偶尔还会躺着,将头枕在女生的腿上,任自家女友抚摸自己的发。
  偶尔也会看到男男情侣,N大不知道是不是由于主打艺术专业的原因,整体校风都比较开放,只要不做什么特别过分的事情,几乎没有人会明摆着表现对我们的歧视。
  这里也是我当年极其爱来的地方之一,只是每次都看到别人的甜蜜,让我有点沮丧,所以我一般都是一个人找很晚的时间来,坐在台阶上,吹着风想想颜叶的事情。
  今天再次来到这里有点怀念,但是由于时间还早,居然没有什么人,除了离我不远的那个男同学。
  是个看上去很青涩的男孩子,瘦瘦的,刘海遮住眼睛,站在那里神色恍惚似乎要被风吹走一般。
  我悄悄欣赏了一会后就自动忽略他,将目光放在了湖中心的舞台,努力地想要回忆起以前的事情。
  往事纷乱着在我脑中闪现,可是我居然抓不住任何的细节,甚至连当年颜叶的脸都模糊得像一张抽象画一般。
  这还真是让人有点伤感。
  我以为自己不管到什么时候都不会忘记的,现在居然被时间蚕食成这个样子了。
  我干脆不去想那些事情,放空了思绪安静地接受着星子湖那微凉晨风的安抚。
  “嘭!”
  身边突然响起巨大的水声,我心头一紧,转头一看,刚刚离我不远的那个男孩子已经不在那里了。
  湖面上却炸开了一个大大的水花,湖水一层一层地向我这边漂近,剧烈地拍打着最底层的石阶。
  我站起身,觉得有点懵,这是怎么回事?
  心中有个不祥的预感,我一次又一次寻找着原来站在那里的男孩子,他却像凭空消失一般。
  不不,他肯定是在什么时候自己走掉了吧?
  我又想起他那恍惚的神色来。
  心越揪越紧。
  水面的波纹越来越小,我才一个猛子飘起,到水波发出的中心。
  可是任凭我怎么想要潜进水里,我的脚还是离水面保持着1公分左右的距离。
  我伸出双手想要□□水里,手却成了雾气。
  我的眼泪就这么汹涌而出,大声喊着救命一遍遍将手伸下去,可是却什么也帮不了他。
  没有人能听到我的呼喊,而且这里,根本就连一个人都没有!
  我帮不了他!
  我站起身来,盯着湖水,那里一片深蓝,越看越像黑色一般。
  那个男孩总会漂出水面的吧,可是再出来时,他会是什么样?
  那样一个纤细青涩的孩子,我却能想象他鼓着肚子,翻着白眼的样子。
  这个孩子肯定是规划这场自杀行动很久了吧,故意挑在这样无人的清晨,故意站在离水面有一定高度却又能确保跳进深水处的台阶。
  我早该发现的,这个孩子想要做的事情!
  可是现在,我却飘在水面呆呆地看着,什么也做不了了,我什么也做不了。
  我飘在湖面自责着,看着太阳渐渐升上高空,将水面照得越来越透明,却始终看不见水底。
  到了下午,来到这里的学生渐渐多了起来,他们三三两两地坐着聊天打闹,情侣们开心地拥抱,接吻,或是吃着同一个冰淇淋。
  一切都那么美好,一切都那么阳光,可是我想告诉他们,这片水底躺着他们的一位同学。
  然而我知道我的声音到达不到他们的耳朵,我只是沮丧地看着他们的悠然生活,静静地等待着最让我害怕的景象出现在眼前。
  到了傍晚,一队穿着保卫队制服的人带着几个男女来到了湖边,打破了这将近一天的和平生活。
  学生们听说可能有人跳湖自杀了,都开始躁动起来。
  不久之后,那个孩子的尸体被捞了起来。
  我闭着眼睛,不敢看那明显被泡得水肿的脸。
  当一切安静下来,湖边再也没有人敢来,我想至少今晚没有谁再敢靠近这片区域了,所以我站在了那孩子站过的地方,向水面跳去。
  真是,精准的计算,低一分则不能跳到深处,高一分则接触不到水面。
  我再次感觉到那孩子必死的决心,心里更痛了。
  虽然我也选择了自杀这条路,可是我真的没有想到杀自己和看别人杀自己是这样完全不同的感觉。
  总觉得自己死了就死了,而别人,那么鲜活灿烂的身体突然变成一具丑陋灰暗的死尸,还是会觉得不值。
  我飘回台阶,坐在上面,呆呆地望着水面。
  夏夜的天空不知道是不是白天吸收了太多阳光的原因,连黑暗都带着一股喜人的透明感,不像冬天那样墨一般冰冷肃杀,深不见底。
  然而我的心却还是如此悲凉。
  我看看天空,今夜,完全没有星辰。                    
作者有话要说:  

  ☆、初始篇之雾影

  我用双臂抱住膝盖,仰望天空,想要用这浩瀚之物缓解我的惋惜与自责,却忽然感觉到了异样。
  原本深邃却有着透明感的天空突然出现一大片浓重的黑影,而且明显是在向我这边推进。
  我愣了愣,想起了那晚看到的黑色阴影,以及之后颜叶告知过我的东西。
  “人死后变为灵魂,飘荡在这个世界。但是幽魂不能与现世之人共存,所以一般的灵魂都会有相关的神来回收,就是传说中的死神,死神多种多样,在中国管辖这方面的就是众所周知的黑白无常,审判官以及阎王等一班子人。”
  “所以每天晚上到了一定的时间他们都会穿梭在这里寻找死灵,将它们带回阴间,昨天晚上你看到的红光就是他们到来的证明”
  “如果不是我抱住你,现在你就在冥府里贫嘴了。”
  难道是地狱的那一班子人来了?
  为了抓走那个孩子的魂魄?
  我环顾四周,忽然看见在湖面,那个孩子沉下去的地方,一个缟白色的影子升了起来。
  削瘦的肩,长长的刘海。
  是,那个男孩?
  我的眼睛简直要被我睁爆了。
  他就在我面前一点点慢慢浮出水面,闭着的眼睛突然睁开,看见我后愣了会儿就张大嘴巴大吼:“裸男?我靠,真大胆!”
  我不禁一愣,反应过来后有点想笑又有点心酸。
  这个傻孩子,还没有觉察到自己已经不是人了吧?
  我笑着招招手将他叫了过来,他迟疑了一下想双脚着地走过来,却在发现自己只能浮在水面时定住了。
  我看见他一脸难以置信的表情,只好直接告诉他:“别看了,你已经死了,而且现在也是裸着的。”
  这下他更是吃惊了。
  我以为他会开始发疯,可是他只是一跳一跳地从水面来到了我面前,手舞足蹈地说:“啊哈哈,真有意思,我才想起来自己已经死了。哈哈,没想到死掉真的可以变成鬼啊,真好啊,我要去吓死他!哈哈哈。。。”
  我看着他那兴奋的样子翻了个白眼,妈的,被他这傻样儿一弄,我这这一天的同情与难过简直白痴一般,这家伙不会生前就是这个傻缺样吧?
  我想着该问问他的名字,交个鬼友,毕竟自从我自己变成鬼魂以来还完全没有见过别的鬼魂,这孩子反正是死了,我难过也没用,还不如认识认识,也好慰藉一下我独自当鬼的寂寞的心。
  我正要开口,天空的黑影忽然变得极度浓重,黑暗中我居然看不太清那孩子的魂形,只看见一点点孝服般缟白的颜色。
  我大声喊着:“喂,小子,我们走,可能有变故!”
  没想到那孩子的声音却迅速飘远:“我靠,好刺激啊,怎么突然这么黑?!哥们,等一下哦,等我飞天上去玩会儿再来找你!”
  他的声音爽朗透着兴奋,我简直郁闷疯了。
  如果颜叶没有骗我,那这迅速加重的黑色可能真的就是地狱那班人到来的证明,一旦这个孩子被狱卒抓走,他的人生就真的毫无任何可能了。
  虽然知道就算不被抓去地狱,这个孩子的命运也是毫无可能了,但是我却有点舍不得他走,也许是因为自己好不容易看到另一个因自杀而变成的鬼魂,也许是觉得他的身上有和我相同的某些气息,也许是因为我想起颜叶说的,他是和那班人对抗的人。
  我总觉得,也许有什么鼓舞人心的东西会在颜叶手上实现,只是我尚说不出来那是什么。
  我在黑暗中,沿着那孩子放肆的笑声冲向天空,我想要抓住他,带他去有光亮的地方躲避着,不管是酒吧还是学校的图书馆。
  我总觉得这孩子如果活着,不管是在哪里堕落着都比埋在这片黑暗中强。
  冲到了一定的高度时,那片黑色突然变得淡了起来,当那孩子整个人再次出现在我眼前时,他正望着前方,脸上的表情扭曲着,身子发着抖。
  我顺着他的目光看去,顿时也害怕起来。
  只见灰色的云层中,站着两个随便哪个中国人都认得出来的东西。
  黑白分明的高帽,黑白分明的衣服,耷拉到胸前的艳红舌头。
  黑白无常?
  我和他同时嘟囔出声。
  他似乎还懵着,我却迅速反应过来,一把抓着他的手转身猛飞起来。
  那孩子任由我拖着,依然没回过神来,我不停地转头看看后面,那两个地狱使者似乎一点也不着急,只在后面悠然地飘着,然而我却发现自己和他们的距离在拉近。
  这下是真的死定了,直到自己的脖子被黑无常的铁链绕住,我才真实地感觉到自杀那会儿都没有过的恐惧。
  我看看那个孩子,他的脖子上放着一把双头叉,白无常那粉白粉白的脸就在离他不到一公分的地方。
  “放开我!”我双手扒住脖子上的铁链挣扎着,黑无常皱皱眉,将铁链勒得更紧了些。
  我忍住恐惧继续挣扎着,心里的火越烧越旺,强迫症般不想让这个刚刚变成鬼魂的孩子被抓走。
  我胡乱地抓着,忽然手一伸,扯到了黑无常的舌头。
  居然没有想象中黏糊糊的恶心感,我一使力,那条舌头居然被我整个儿扯了下来。
  嗯?我有点愣住了,假的?这东西?
  那孩子一看还能这样,火速现学现卖地也将白无常的舌头扯了下来。
  两个地狱使者都愣住了。
  那孩子却笑了,拍开白无常的双头叉捂嘴笑得像个太阳,只是微微颤抖的手指泄露了他依然存在的惧怕。
  我看着他那明艳的笑容也忍不住微微扬了扬唇,然而我知道现在不是胡闹的时候,趁乱甩开脖子上的黑色铁链,我又拉着那孩子飞了起来。
  黑白无常立马就追了上来。
  白无常那粉白粉白的脸也给气黑了,黑无常更是整个凶神恶煞夜叉一般。
  “小鬼无礼,纳命来!”他大声地吼着,声音洪亮震耳。
  “哼,无知小鬼,待会看本大爷怎么玩死你们!”白无常扯着细细的嗓子骂着,声音里带着戏谑。
  我转头一看,他居然在笑!
  那红艳艳的嘴唇扬成一个邪恶的弧度,我顿时打了个寒噤。
  我拉着那孩子一直往下飞,他整个过程都在大笑,甚至还对着后面的黑白无常做鬼脸。
  妈的,到底是谁家出了这么个疯孩子!
  正当我们顺着地面将要进入灯光明亮的一幢建筑时,我的右脸突然一阵冰冷的刺痛,那痛感实在太剧烈,以至于我反射性地放开了那孩子,在半空中捂着脸翻滚起来。
  突然身后响起那孩子颤抖的咒骂和挣扎声,我向后看去,白无常又抓住了他,正揪着他的头发玩。
  我赶紧忍痛飘了回去,想要将那个孩子再次抢回身边。
  眼前一道红光闪过,闪电一般,晃得我整个视野都带着血色,脸上的疼痛感更是剧烈得让我想要将脸削去一般。
  我强打起精神,看见白无常立马停止了对那孩子的戏弄,和黑无常朝着我的方向鞠了个躬。
  “主人!”他们齐声说,我顺着他们的目光向前看去,看见面前原本亮着灯的建筑被黑雾包绕着,露出一点点零星朦胧的灯光,而在它上面的天空,一片庞大的黑色飘着,最前端一点血色的红。
  居然来了那么多。
  带着诡异面具,穿着古代服饰的家伙。
  能叫上名字来的只有……
  牛头,马面,判官?
  我还是不能确定,但是只要看到这些就够我弄清楚自己的处境了,这下子,我和那孩子怎么也逃不掉下地狱的惨境了。
  我愣愣地看着他们越飘越近,突然那点血色中传出一个声音:“有意思,自己成了鬼魂不好好来地狱报道,却还想着带着别的鬼逃跑,本王真想将地狱里所有的设备都在你身上玩玩呢!”
  那声音清亮而有带点沙哑,轻佻却又透着威严,震得我直发抖。
  我呆呆地飘在原地,忽然又向后面冲去,一把打掉了白无常的帽子,趁他略微分神之际,一把抓起那孩子,用力向另一边飞去。                    
作者有话要说:  

  ☆、初始篇之唤琰

  “还不死心,真是固执。”
  伴随着那个声音,一道红影挡在了我们面前。
  冷,冰凉刺骨的冷,我紧紧抱着那个孩子,看见他缟白色的脸上映着红光,整个人都在微微发着抖,抓在我手臂上的手指紧紧地扣着我。
  我也觉得很难受,恨不得自己将这副魂魄粉碎,以求脱离那深入骨髓的寒冷。
  难受到完全难以动弹了,看过那么多的关于地狱生死的描写,我知道这班子人对于一个鬼魂来说意味着难以忍受的苦痛,可是直到那苦痛真的加在我的身上,我才感觉到文字描写的苍白。
  我努力抬起头,恨恨地看着面前那团红色的雾,眼睛里简直要冒出火来。
  “这就不行了么?自己都救不了还想救别人,真是个无知的小鬼。”
  那个声音继续说着,我脑中白光一闪,觉得这个声音在哪里听过。
  面前的红雾渐渐靠近,身上的冰冷化为更加强烈的疼痛,却也让我渐渐看清红雾里的情况。
  正当我眯缝着眼睛看着里面渐渐显现的人形时,耳边响起一粗一细两个声音,带着恭敬及……恐惧?
  “主人!小的办事不力,还请主人保重自己,让属下来将这些小鬼捉回,将功赎罪!”异口同声的呼喊来自迅速赶过来的黑白无常两人,他们低着头,握着兵器的手骨骼锋利,可以看出他们的决心。
  与此同时红雾里的人影渐渐变得清晰,他伸出了一只修长的手指,上面的血色指甲又尖又长,看得我心惊。
  那个影子指着黑白无常说:“赎罪?哼,自己回去领罚!居然被一个小鬼戏弄,你们还真是可以啊!”
  “属下无能,请主人息怒!”两人又是异口同声地回答,维持着低头的姿势诚惶诚恐地后退,我看着他们渐渐消失在黑色雾霭中,心里却越来越紧张。
  眼前的红雾正在渐渐散去,不一会儿,红雾散尽,一个诡异的男人出现在我面前。
  他身材瘦长却不孱弱,不论是及腰披散着的直发,还是细长锋利的眼睛以及薄如柳叶的嘴唇都是血一样的红色,身上罩着一件血色的袍子,懒懒地扣着对襟,一根斑驳的黑色绳子绑在腰间。
  看见这片血淋淋的红色我就惊呆了,然而更让我吃惊的还有这个人的脸。
  根本,根本就是昨晚酒吧里我遇见的那个男人的脸!
  只是那人头发不长,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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