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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夜之尘作者:夜之祭-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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靼祝俊�
暗夜尘淡淡笑了笑，“说了别担心啦，我不是那麽容易死的。还有一点，我不要去医院，你带我去你家吧。”
“不行！”简罹一口拒绝，“这麽重的伤怎麽能不去医院，要是出了什麽事怎麽办？”
“能有什麽事？大不了就是死呗。”
“喂！”简罹生气了，“你怎麽这麽不爱惜自己的身体？不管怎麽样，你今天非去医院不可。”
“我开个玩笑嘛！干嘛生气？”暗夜尘突然变得认真起来，“我不跟你说笑，我不去医院。”
简罹像是没听到，继续往医院的地方开。
暗夜尘看著他，知道再怎麽说他都不会改变主意，於是就打开车门，跳了出去，因为车开得很快，暗夜尘一个重力不稳，狠狠地摔在了地上。他咬了咬牙，忍痛站了起来，朝相反的方向走去。
简罹吓了一跳，连忙停下车来，跑到他面前，愤怒地冲他喊道：“你干什麽？你知不知道这样很危险？”
暗夜尘听了下来，看了他一眼，完全没有觉得不安，“我说了，我不去医院。”
“真是个死脑筋，我以前怎麽没看出来？”简罹差点就抓狂了，“算了算了，不去医院就不去医院，上车。”
暗夜尘笑了笑，满意地钻进车里。
并非小白兔
简罹特别不爽地走进车里，还故意把车门关得很大声。
暗夜尘知道他生气，但小白兔再怎麽生气，也不会让人感到害怕，反而是窝心。虽然这样，却还是忍不住愧疚，刚才自己的那个行为，一定吓到他了吧。
“对不起。”
简罹看著前面，放在方向盘上的手不自觉地握紧，但是却执拗的没有说话。
暗夜尘暗自吐了吐舌头，这家夥真是。。。
知道不能再惹他生气了，於是就扯开话题，“你就不想问一下我为什麽怎麽都不愿去医院吗？”
这句话引起了简罹的兴趣，虽然还是装作一副不在意的样子，但却用余光看著他，等待著答案。
暗夜尘明白他是放不下面子问自己，就自顾自地说了，“我讨厌医院，因为我爸爸就是在那里停止心跳的，然後就再也没有醒过来，他的灵魂，一直停留在那个冰冷的地方。”眼中染上哀伤，即使过了那麽久，也依旧忘不了那一夜的绝望和害怕。
简罹一愣，他不知道在暗夜尘身上存在著这麽一个伤疤，所以就连之前的愤怒也随风散了，“对不起，我不知道。。。”
暗夜尘冲他微微一笑，“不是你的错，是我放不开罢了。”
“。。。所以。。。你之後就没有进过医院吗？”
“差不多吧。。。”暗夜尘看著窗外，不知在想什麽。
简罹看著前面，问：“那你受伤的时候怎麽办啊？”
“我一般不会受伤。”停顿了一下，继续说：“如果真的避免不了的话。。。”之後就没有说下去了。
在路上开了很久，才觉察到有些奇怪，“你在往哪里开？”
“回酒吧，我不认识你家，就只能把你带到那去了。”简罹一脸理所当然的样子，“你的他在那里不是吗？”
“我不是说去你家，我的话有这麽难听懂吗？”
“去我家干吗？”
“你干吗这种反应？我对你可没有什麽非分之想。只是我这样回去，泉会担心的，我可不想他担心。”暗夜尘有些不满，“再说了，我们又不是没做过。”
简罹被他所得脸有些发烫，连忙解释，“胡说什麽呀？我是怕我那地方太小，供不起你这尊大佛。”
“没关系，委屈一晚上就过去了。”暗夜尘把头靠在靠背上，闭上眼睛，“我先睡一会儿，到了叫我。”
看到他睡了，简罹用左手握著方向盘，右手死命地摇他，“哎！你别睡啊！睡了就醒不过来了。”
“你搞什麽啊？”暗夜尘特别不爽地睁开眼睛，“我只不过累了想睡一会儿，你用得著吗？我看我就算不被枪打死，也被你摇死了。”
“抱歉抱歉。”简罹满脸无辜地说：“可是电视上不都是这麽演的嘛。”
暗夜尘从他脸上根本看不出愧疚，想不到这只小白兔并不像自己想的那样。看来也不完完全全是只小白兔嘛。於是半眯著眼看著他，“你是故意的？”
简罹吐了吐舌头，“被你看出来了啊？”
暗夜尘闭上了眼睛不理他，伤口的疼痛不知怎的，好像在蔓延，而脑子也开始变得昏昏沈沈。看来是失血过多了。
当简罹把车停在一个旧公寓面前时，他叫了暗夜尘一声，“喂！到了，快醒醒。”
但是暗夜尘只是皱了皱眉，却没有醒过来。
简罹有些慌了，但还是故作冷静，“快起来，别以为能吓到我。我是什麽人，哪那麽容易被你吓住。”
但暗夜尘还是没有任何反应。
简罹用手试探性地摸了摸他的脸，滚烫的温度让简罹吓了一跳。难道是因为伤口感染引发的高烧？该怎麽办？
简罹第一次感到那麽无助，他从来没有遇到过这样的状况。他看向暗夜尘的伤口，发现血还在流，而他这时才发现座位上全部都是血。
他慌忙走了出去，打开门，把暗夜尘抱了出来，往屋子里走。
他很轻，抱起来像是根本没有什麽重量。
把他抱进房间的床上躺下，他睡得很沈，好像有些痛苦，眉头紧紧地皱著。
看他这样，根本就没办法自己处理伤口。可是自己从来没有处理过这种伤口，根本不知道该怎麽处理。
盯著他的脸看了很久，原本的忧虑竟被这张脸完全吸引过去。
他的脸红得很不正常，却显得越发地迷人。这让简罹想起了他们的初次，那样疯狂，耳边依旧缠绕著那一夜的呻吟以及心跳。
突然有一种想吻他的冲动，他靠近暗夜尘，嘴唇却在离他几厘米处停了下来。
不可以。他已经和喜欢的人在一起了，自己已经没有机会了。不能沈沦。决不可以。
正想离开，暗夜尘却无意识地用手抓住了他的手臂，从手心传来的滚烫的体温，击溃了理智。
再也忍不住，低头吻住了他的唇，舌头伸进他嘴里，贪婪地吸吮著他嘴里的汁液。
他终於和喜欢的人在一起了，他终於不会一个人哭泣了。
不断深入，他口腔里有一股淡淡的香草味，迷人的味道让人无法抵抗。
但是，心里好不甘心，明明那麽喜欢，为什麽要拱手让人？
手什麽时候探入他衣内的，记不清。
只是，从指间传来的滑腻的触感，那麽真实，燃尽了理智。
命悬一线
手指长驱直入地探入紧窒的洞穴，手指传来的触感让人窒息，忍不住又加了一个手指进去。
“嗯……”下身传来的刺痛将暗夜尘惊醒，艰难地睁著眼睛，就看见简罹一脸迷醉的样子，下面还一直有东西进进出出，他就算再怎麽神智不清，也不会分不清现在的状况。
“你干什……”麽字已经被简罹凑上来的唇淹没了。
见他这副模样，暗夜尘知道让他停下来是不可能的啦，用仅剩的力气挣扎著。
可惜他中了枪，又发了高烧，根本敌不过简罹的力气，被他轻轻松松压制住。
双腿被拉开，灼热的物体毫不留情地侵入，在里面横冲直撞。
暗夜尘咬紧牙关，下身传来的撕裂般的痛楚，再加上伤口的疼，再也撑不住，慢慢闭上了眼睛。
当简罹痛快地泄在暗夜尘体内时，所有的理智在一瞬间回归。
他看著被自己蹂躏的人，腹部的伤口已经不再流血，却已经化脓了，身体冰凉，肤色苍白，就连呼吸也异常微弱，好像随时都会停止一样。
简罹慌了，连忙从他身体抽出来，狠狠给了自己一耳光，自己到底在做什麽？怎麽做出这麽龌龊的事？就算是嫉妒，也不该这样吧。
他现在一边手足无措，该怎麽办？现在到底该怎麽办。
突兀的铃声吓醒了简罹，他静下来听了听，才发现是从暗夜尘的衣服里发出来的，手忙脚乱地从衣服里翻出手机，也不看来人是谁，就接了。
“你在哪里？”听对方的声音，似乎有些不爽，简罹立刻明白他就是浅琉泉，此刻也顾不得嫉妒，而是对著手机说了句，声音发颤。
“他快死了……”
当浅琉泉和丁诺到达公寓时，就被屋里的一切震到了。
屋里充满著血的味道以及欢爱之後淫靡的味道，而他的爱人，全身赤裸地躺在床上，像失了呼吸一般。身上沾满了鲜红的血液以及白色的体液。
不用问也知道是谁把他弄成这样的，悲愤之余，浅琉泉掏出枪，指著简罹，只想一枪毙了他。
简罹吓得脸色苍白，瘫倒在地上。
浅琉泉冷笑了一声，正想扣动板机，就听到一个虚弱的声音，“别碰他……”
浅琉泉这才意识到应该先将暗夜尘送到医院，就暂时放过简罹，往床边走。
丁诺已替他穿好衣服，一见浅琉泉过来，就自动退到一边。
看到暗夜尘这样，浅琉泉只觉得心疼，小心翼翼地抱起他，吻了吻他的耳朵，“不疼，不疼。”
暗夜尘半睁著眼睛，努力挤出一个笑，“你就像在哄小孩子……”
浅琉泉却笑不出来，迅速带著他出了公寓，将他放进车里，正想进去，却听见简罹追了出来，“我也去。”
一见他，所有火气又都冒了出来，又将枪掏出来对著他，“既然你这麽想死，那我就成全你。”
这次却又被丁诺阻止，丁诺面无表情地说：“少爷说不准碰他。”
浅琉泉恨不得将他也一枪蹦了，但又不行，只能忍著气，收回枪，转身进了车里。
他将暗夜尘放平， 头枕在自己腿上，轻轻揉著他的头发，“他还真只听你一个人的话，你到底有什麽魅力呢？”
没人回答，暗夜尘早已睡了过去。
你绝对不能有事，不然我不会放过那个胆敢这样对你的人。
见丁诺迟迟没上来，浅琉泉朝著窗外吼了一声，“还不快进来，你要磨蹭到什麽时候？”
丁诺一直被简罹缠著，听浅琉泉的声音，大有再不来就一枪蹦了你的意味，再不敢磨蹭，刚想进去，却被简罹拉住，“我也要去。”
他的坚持倒让丁诺吃惊，走进车里，朝车外喊了一句，“要去就别磨磨蹭蹭的，少爷要有什麽，你负担得起吗？”
简罹一喜，连忙钻进车里。
还没来得及系安全带，车子就动起来，迅速朝医院开去。
车子开进医院，才刚停下来，浅琉泉就开了门，抱著暗夜尘冲进了急诊室，“快救他！”
医生护士们见暗夜尘满身是血，也不敢耽搁，迅速找来了一张床，将他推进了手术室。
手术室的门轰然关闭，再也没了力气，瘫坐在地上。
“浅少爷。”丁诺和简罹才刚赶到，见浅琉泉坐在地上，丁诺便来扶他，“地上冷，还是起来吧。”
浅琉泉并不理睬他，手一甩，便甩开了，他回头狠狠看了眼简罹，“他是怎麽受的伤？”
简罹一怔，目光闪烁，不知道该不该回答。
浅琉泉猛地从地上起来，一把抓住简罹的衣领，“说！”
简罹咬了咬牙，最终还是说了，“是路川。”
“路川？”浅琉泉眯了眯眼睛，他竟然敢碰尘？看来，这笔帐不能就这麽算了。
手术室的门突然打开，浅琉泉连忙冲了过去，抓住医生的肩膀，“他怎麽样？”
医生摇了摇头，“情况很不乐观，他腹部中枪，失血过多，因不及时治疗，导致伤口感染，引发高烧，再加上，一系列的性行为，救活的可能几乎为零。我们讨论一下，觉得已经没什麽希望了，但还是问你们一下，是不是打算放弃治疗？”
“你在胡说什麽？”浅琉泉的脸立刻变得狰狞，冲著他大吼，“不管花多少钱，一定要救活他，要是他有什麽事，我一把火烧了你们医院，再把你们一个个无能的医生一家全毙了。”
医生早已被他吓得半死，说了句，“我们尽力。”就匆匆逃进了手术室。
“不是尽力，是一定。”浅琉泉又吼了一声，却被关上的门截断了。
丁诺和简罹也被这样的结果吓到了，而简罹更是满脸的歉疚和後悔，“都是我的错，如果我一早就什麽都不管，把他送进医院，他也不会像现在这样了。”
“当然是你的错。”浅琉泉会回过头，冲著简罹吼道，“你给我滚出去，不然我会控制不住，一枪毙了你！”
丁诺知道浅琉泉不是危言耸听，如果他真控制不住，就算是自己，也是拦不住的，也帮著劝道：“你还是先回去吧，手术结束了，我会想办法通知你的。”
简罹没办法，只能深深看了眼手术室的门，走了。
而浅琉泉则蹲在地上，将头埋进手掌，暗暗祈祷，尘，你千万不能有事，我们好不容易才在一起，你绝对不能有事。求求你，坚强地活下去。
只要你能活下去，不管什麽事，我都会听你的。
一定要得到他
滴答滴答，时间缓缓从身边流过，缓到只过一秒就像已过了好几个世纪。
浅琉泉不断在走廊上走来走去，心里异常急躁，要不是不断告诉自己尘还未脱离危险，他真恨不得踢开手术室的门，将他的尘抱进怀里细心呵护。
浅琉泉最厌恶等待，但此刻却不得不等待。
豪宅。
奶白色的真皮沙发上，两具赤裸的身躯缠绕在一起。令人脸红的呻吟以及身体相互撞击的声音充斥了整个客厅。
上方是个二十五六岁样子的英俊男人，一次一次占有身下的少年，动作如同狂风暴雨般凶猛，令人无法招架。
而他身下的则是一脸媚态的水光。水光双手紧紧攀附著男人的肩膀，眼中充满了水汽，随著男人一次一次的撞击，不住地浪叫。
男人似乎很喜欢看他迷醉的样子，一只大手伸下去抓住水光早已挺直却比自己小了一号的器官。
“啊……”附加的刺激让水光再次叫出声来，“嗯……好……好舒服……”
在两人沈迷欲海时，偏有人不识相地闯了进来。
满身血渍的展断闯了进来，可能他也没料到里面正在上演的这一幕，惊讶了片刻，便盯著水光，满脸的嫉妒和怨恨。
男人看见他进来，依旧没停下动作，只是淡淡扫了他一眼，“你这副模样是怎麽回事？”
展断还没回答，水光就接话了，“讨个债……嗯……都能弄成这样……你还真厉害……”
展断怨恨地瞪了他一眼，想破口大骂，男人就已事先替展断教训了水光一下，重重在水光体内撞了一下，满意地听到水光的尖叫之後，才缓缓说：“在我身下你还有心思搭话，看来是我的疼爱还不够啊。”
“我……我错了。”水光装出一脸委屈的样子，染上红晕的样子反而显得更魅惑，“您那麽厉害……嗯……啊……我……我连骨架……嗯……都快被您……嗯……撞……撞散了呢。”
“我就是喜欢你的诚实。”男人微微一笑，再次将注意力转到展断身上，“发生什麽事了？”
“川，是这样……”展断急切地想说，却又被水光打断了，“你是什麽东西……老大……嗯……老大的名字是你可以随便可以叫的吗？”
展断的脸红一阵，白一阵，後来变成一片青紫色。
路川满意地低头吻了吻水光的唇，笑脸盈盈，“只有你最贴心。”
水光笑了笑，转过头，挑衅地瞪了展断一眼。
展断气得恨不得冲过去把他揍一顿。
“你到底打不打算说？”路川打断了展断的想法，他的声音里透著不悦，“要是不说就出去，难道你想一直看著我们做？”
“不敢。”见路川语气不好，展断就不敢再磨蹭，“我带著兄弟们去向简罹讨债，可谁想到简罹那小子傍到了个大款，不仅把我带去的兄弟全干了，还废了我一双手。”
“哦？”路川脸上闪过一丝玩味，“什麽人能把你们全干了？”
“是暗夜尘。”展断脸上分明有不服，“他的枪法太准了，我们根本不是对手，不过他为了保护简罹那小子，腹部也中了我一枪。”展断才记得暗夜尘将抢指著他的时候，一直用手捂著腹部，从那里流出来的鲜红告诉展断，他也中了自己一枪。
“你说什麽？”路川的声音猛地提高，也不管做到一般，就将自己从水光身体里抽了出来，径直走到展断面前，伸手抓紧他的下巴。
从下巴传来的痛楚让展断不停皱眉，他不知道他又我做错了什麽。
路川眼中染上了杀意，“你竟然敢向暗夜尘开枪？你知道这代表著什麽吗？这代表著我们很有可能要进行一场帮派对战。我一直跟浅琉泉保持著友好的关系，现在全被你毁了。”
展断睁大眼睛，透出满满的惊恐，他不知道的，他一开始并不知道那就是暗夜尘的，不然他是绝对不会动手的。
“这个被毁了原也没什麽关系。”水光也从沙发上爬下来，走到路川後面搂住他，将脑袋搁在路川脸上，满脸同情地看著展断，“可偏偏那暗夜尘是个美人胚子，那姿色，是你我都无法企及的。老大看上他了，誓要把他夺过来，可你却开枪伤了他，那不是在老大心上划了一刀嘛。”
展断完全没想到这一点，脸上全是恐惧，颤抖著说：“我不知道……”
“不过这也不错，是个契机。”
水光说的话倒让路川疑惑了，“什麽意思？”
水光神秘地笑了笑，“到现在为止，因为暗夜尘从来不公开出现，老大也只是看过暗夜尘的照片，从未跟他打过交道。我们可以把展断带去赔罪，指明要当面谢罪，浅琉泉怎麽说也不能不给面子吧。这样既可以了结这件事，也能趁机见暗夜尘。见了以後，就看老大的本事了，能不能把他夺过来。”
听他打算把自己交给暗夜尘处置，展断脸上一片死灰，抱著最後一点希望看著路川，眼中充满了恳求，“不要，老大。”
而路川并不在意他，手往後一捞，将水光拖进自己怀里，“你知道我最喜欢你哪一点吗？”
水光故意装傻，“哪一点？”
知道他装傻，路川也不生气，反而宠溺地说：“聪明还有识相。”说完抱起水光往房里走。又叫唤了一声，叫手下将展断暂时关起来，好好伺候著。
当然他的好好伺候绝对能让展断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一想到能见暗夜尘，路川心里就异常高兴，心里暗暗发誓，一定要得到他，殊不知，此时的暗夜尘正在生死关头徘徊。
冰冷的地方
整个医院静悄悄的，也不知过了多久，手术室的门才终於开启。
听见声音，浅琉泉就条件反射地站了起来，跑过去抓住医生的衣领，“他怎麽样了？”声音也由於紧张而微微颤抖。
医生已经见识过他的厉害，当然不敢再惹他，只说：“我们已经尽力救治，但能不能活下去就得看他自己了。接下来24小时是危险期，要是能安然度过，就没问题了。这24小时，我们会将他放置再重症病房，在这期间，任何家属不得探访。”
“那不可能。”浅琉泉一口反对，“我要一直陪在他身边。”
“好啊。”医生很豁达地说了句，“如果你想让他死的话。”
“你……”浅琉泉被气得说不出话来，但此刻，尘还没有脱离危险期，他也不能轻举妄动，只是尘醒来没有看到自己，对著满是消毒水的房间，一定会很害怕。自己怎麽忍心让他一个人留在恐惧中呢。
正想著，暗夜尘就被推了出来，脸色依旧苍白，眉头拧成一团，好像很痛苦一样。
浅琉泉心一疼，伸手放在他秀气的眉上，轻轻抚平那些褶皱，“你会好好活下去的，对吧？我知道的，你舍不得丢下我的。”
很轻，像是微小的水滴落入大海，瞬间便消逝，以至於让人怀疑前一秒他是不是真的说话了，但周围的人却好像确实听到了。
颤动著心里的那根弦，虽然谁也没说话，却也在心中默默为暗夜尘打气。有这样的人守候著，真的离去，怎能甘心？
暗夜尘很快就被推入重症病房，门关上的时候，浅琉泉久知道自己只能通过门上的玻璃窗口，偷偷看著他，为他打气。
而此时此景，却让浅琉泉想起了儿时的事。
那是也是同样的一片雪白，白得像冰，那麽冷，甚至看不到一点点温存。
只有一片白茫茫。
刺鼻的消毒水味一直在鼻尖萦绕，那麽生硬地味道，没有一点人气。
那时手术室里推出来的是一个同如今极为相似的一张脸，却被白色的布遮掩，隔绝了最後一丝暖意。
依稀记得那时地尘哭得很伤心，大声嚎叫著，好像执拗地希望那片声音能刺破这冰冷而寂静的世界，只要还有声音，那个离去的人就可以不那麽寂寞吧。
失去挚爱之人的痛苦，至今依旧在身体里叫嚣著，每一根骨头都战栗著。
每每想起，都需要花好大好大的力气，才可以平复。
所以不可以再失去。
真的再也忍受不了那种感觉了。
那时的尘就发誓，不管伤得多深，都不要再蹋足医院这个冰凉。
宁愿在恋人的怀中毫无希望地死去，也不要怀著一点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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