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湖汉群英-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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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梅影是诱饵,以吸引逍遥公子一群人的注意,以小法轮袭击造成伤害和混乱,掩
护离魂门的人越墙抢夺地盘,抢制机先摆离魂大阵。
“哎呀……”范梅影惊叫,法轮在指尖前被击中,手几乎被斜飞的法轮所擦伤,大
骇之下,扭头撒腿飞奔,胆都快被吓破了。
计划中,她回撤时离魂大阵该已布成,她不但可以入阵获得掩护,而且可将追她的
人引入阵中送死,如意算盘打得十分如意。
可是,后面的离魂大阵并没有布成。
“啊……”惨号声惊心动魄。
“救我……”求救声撕心裂肺。
卅二个布阵的人,在六把弹弓的连珠攒射下,铁丸的破空锐啸像是利刀刮铁般刺耳,
满天飞星势若暴雨打残花,丸到人倒,惨极。
第一波十八枚弹丸,就射倒了一半人。
第二波,每弓三发……
第三波,每弓又是三发……
只剩下四个人,扭头发疯似的狂奔,幸好没有弹丸追袭,徼天之幸。
近墙根虚的灰烬中,鬼魅似的升起五个蓝衣人。
弹丸射向墙头,击中墙头的声音,令人丧失抬头观察的勇气,再也没有人敢升上墙
头往外跳或往里跳。
五个蓝衣人在朦胧晓色中,像是黑色的幽灵,像从地底升上来的鬼魂,可知已经潜
伏许久许久了,蛰伏在灰烬中不易看清他们的形影,站起来才知道是人。
三刀两剑,有如迅雷疾风。
一位挟着招魂旛的仁兄,由于逃得最快,一头撞向一个蓝衣人,等发觉不对,为时
已晚。
“杀……”蓝衣人沉喝,刀光一闪即没。人头与右肩臂料分,脱离身躯,这一刀的
劲道可怕极了,把人斜分成两段。风扫残云,四个逃命的人没逃掉性命,剎那间便了账,
没有一个生还的人。
“五湖四海,任我逍遥!”五个蓝衣人高举刀剑,齐声大叫。
范梅影胆都快吓破了,向侧方无人处狂奔。五个蓝衣人大踏步返回,弹丸停止发射。
没有人追她,她是唯一生还的人。五个蓝衣人在经过仍在挣扎呼救的黑袍人身旁时,懒
得理会毫无救死扶伤的打算。
“五湖四海,任我逍遥!”
“五湖四海,任我逍遥……”
卅个人的吼叫声,声浪像排山倒海般向庄院内传去。
不了僧那边也有卅个人,也发出了共鸣:“五湖四海,任我逍遥!”
“五湖四海,任我逍遥……”
曙光初现时,西面两里外一座残砦中,鱼贯奔出不少男女,利用一条积满灰烬的弯
曲地隙,奔向六七里外的漳河河湾。而庄院中,烟雾掩住了一切。
地隙宽窄不等,深有丈余,即使在廿步内,也看不到急速奔逃的人影。
天终于亮了,血腥刺鼻。
满天阴霾,云层低厚,风吹过带来凉意,有湿腻腻的水气。天将雨,就是这般模样。
逍遥公子带了三个人巡视尸堆,尸堆中没有慕容门主,也没有范堡主。
庄院涌腾着烟雾,可看到稍高的屋顶,死气沉沉地暴露在曙光下,仍然充满阴森、
诡谲、莫测的气氛,想进去还真需要极大的勇气。
已经控制了绝对优势,主宰了全局的一方,实在不必冒任何牺牲的凶险,冒失地冲
进去扫庭犁穴,烟雾中敌我难分,说不定会自相残杀呢。
没有人继续控制的烟雾,不久便被风吹散了。
庄院空阒死寂,人不见了,牲口全死了。
车场中,逍遥公子的车,威麟堡的华丽轻车全在。可是,牲口全死了。
逍遥公子被抢走的坐骑与驭马,都是久经训练的马匹,他心爱的两匹坐骑,也死在
厩房内。
没有活的东西留下,庄院已空。
离魂门五十载经营的魔域幻境,毁于一旦。
尸体加以掩埋,派人至邺镇搜媾驭马和坐骑,忙了好半天,当近午时分车马动身时,
暴雨终于光临。
车马冒雨经过邺镇,冒雨驶向府城。漳河由于清漳浊漳两河在涉县会合,水色已浑
浊不堪,临漳县一带的河水一点也没有诗意。
也许,这就是古代的甄后,称洛水之神而不称漳水之神的缘故吧?其实甄后是死于
漳河而非洛河。
邺镇的河北岸,也是连绵的荒野冈阜区。古代西门豹引漳水溉邺,把这一带变成了
沃土,千百年来,漳河变来变去,时南时北,水利无人整修,这一带也因此而时为荒野,
时为良田。
风雨连绵,在这一带荒野逃命的确苦不堪言。
威麟堡还有廿六个人,离魂门只有十八个男女。
离魂门这次损失之惨,已濒临毁灭边缘,三代门人子弟,剩下的不到五分之一。
四十几个人各带了包里行囊,在暴雨中穿林入伏急走,去向是临漳县,临漳城远在
四十里外,绕走荒野当然不止四十里。
近午时分,进入一处冈陵起伏,林深草茂的荒僻地区,一条怪石散立的干涸河谷向
西南的旷野伸展,举目不见村落的形影。
河谷东北,似乎隐约可看到疏落的村舍。
慕容门主跟着前面领路的弟子,冒着微风细雨,一脚高一脚低,在一条小径上急行。
“这是什么地方?”紧跟在后面的范堡主问。
所有的人皆狼狈不堪,浑身泥水沾着草叶,事先没备有雨具,碰上雨莫不叫苦连天。
“前面是旧县村,也就是旧临漳县城。”慕容门主说:“被漳河一而再改道冲毁了
好几百年,目下的县城,是往昔的理王店,这里距县城只有十八九里,只是,咱们不能
进县城,以免暴露行藏。”
“小畜生不会追来的。”范堡主肯定地说。
“他肯放弃赶尽杀绝的机会?哼!”
“他的性情我已经摸清了,不会紧蹑不舍。他已经料定我必定加快赶回威麟堡,要
毁我的基业取而代之,所以要从大道慢慢北上,犯不着在小路上摸索寻踪。”
“那可是你一厢情愿的想法。”慕容门主不同意范堡主的看法:“你范堡主的事,
已经传遍江湖,他是理直气壮的一方,但你仍有许多江湖朋友声援,我也找得到许多朋
友相助,人全往威麟堡集中,他并不见得可操胜算,在途中铲除你我,比到威麟堡问罪
风浪少十倍。在路上杀掉你我,江湖同道必定认为理所当然的事,不会怪他赶尽杀绝。
但追到威麟堡,就有些人不敢苟同了。”
“你是说……”
“他一定会追来的。”慕容门主肯定地说:“所以,咱们必须避免暴露行踪。”
前面传来一声忽哨,在前面五六十步探道的人,传回信号通知后面的人。“启其门
主。”领路的人转身说:“前面有村落,请门主定夺。”
“找地方午膳,避雨,烤衣。”慕容门主说:“切记确实封锁,严防走漏消息。”
“弟子这就前往下令。”半个时辰之后,七位藏身在油绸雨具内的人,到达冈下树
林前的三座村舍。每一栋村舍的后面内房,皆堆放了尸体,最多的一家共有七真之多,
男女老少皆有。鸡犬不留,好残忍的灭口手段。雨后的小径最易留下足迹,七个人咬牙
切齿循踪穷追,急如星火。
临漳县城目下不临漳河,洪武十八年为了避开漳河的水患,从故城向东北迁移十八
里,把原称理王店的小镇改置县城,远离漳河避之大吉。
城小得离了谱,周围仅四里多一点,再在外围加建了周六里的外城,掘了一丈宽的
城濠,连小鸡都挡不住。
丈二高的土砖墙,连小孩都可以任意爬上跳下。在彰德府来说,这座城还不是最小
的,另两县林县、武安这两座山城,城周只有三里,可知那时人丁之稀少,是江南人士
难以想象的事,这种历史名城,怎么可能这样小?
往北走,便是至邯郸的大道,路程七十里,路向西北行。但往北另有一条大道,五
十里进入京师广平府成安县境。
邯郸也属广平府,所以临漳是京师、河南的交界地,并不是重要的交通要道,繁荣
不起来是意料中事。
西北是邯郸,是走南北大官道:走成安,是到广平府城的大道,是与大官道平行的
间道,向北走都可以抵达京师,但间道路程多了将近一倍。
要赶回五台留凤岭威麟堡应变;必须从真定府岔入山西,走成安间道,最少也得多
走两百里。因此,任何人都会走邯郸而不走成安。
这条路慕容门主熟悉,所以由他领路,舍近走远,走的就是成安道,认为这样多走
些路,便可以摆脱后面追踪的逍遥公子。
而范堡主却有不同的看法,认为逍遥公子不会追来,要走邯郸道,双方争辩了许久,
耽误了行程。
最后,范堡主不得不让步,因为慕容门主表示要分手,各走各的,至威麟堡会合再
共同策划报仇大计。
范堡主不愿吸引逍遥公子,分开走就力量分散,逍遥公子如果沿大官道向北追,岂
不追个正着?有离魂门的人在一起,至少也可壮壮胆,所以只好让步。
绕过临漳县城,走上了成安道。沿途冈陵起伏,荒原寂寂,走上一二十里不见人烟。
路上泥泞,久旱后下雨,路上的积尘又细又厚,一下雨就成了烂泥浆,走起来泥浆没胫,
吱吱吧吧一步一响,想快也快不起来,所有的人都成了泥人,真够凄惨的。
而追的人却轻松多了,只要找出敌人的正确去向,而又有熟悉路径的人引导,就不
必沿路衔尾追逐,改走荒野急行,虽则所走的路要多一些,但辛苦却减半,反而此沿大
道走快得多。
范堡主本来就认为逍遥公子不会追来,已经大半天了,远出五十里外依然平安无事,
后面没有任何陌生的人出现,因此愈走心中愈安稳。
“这里是大路,怎么老半天没看见有人行走?”他向并肩而行的慕容门主问。
路宽丈余,可容两车相错而过,比起南北大官道当然差得太远,但比起临漳以南所
走的荒僻小径却又好得多。
“下了大半天雨,当然不会有人行走。”慕容门主眉心紧锁:“我耽心的不是有否
行人,有,那反而对咱们不利。我耽心的是小畜生沿途打听出咱们的行踪,咱们岂能把
路上的行人一个个杀光灭口?”
“呵呵!你老哥心软了?”
“哼!离魂门五十年来,一直维持声威不衰,就是从不心软。”慕容门主傲然地说:
“当本门一旦决定向某一事主施术时,所有的财产都接收完之后,也就是事主与所有有
关的人,神秘消失的时候了,这才能永无后患,没有人能证明与本门有关。斩草不除根,
萌芽复又生;范老兄,你该比我还清楚。”
“那是当然,只有死了的人才最安全。逍遥公子那小畜生一日不死,我威麟堡一日
不会安全,很可能像你老兄的魔域幻境一样,被那小畜生所毁。”
在前面领路的两个人,冒着小雨急走,目光落在前面百十步,另两个探道的人身上。
前面大道左折,树林挡住了视线,探道的两个人,身影刚消失在折向处。
片刻,领路的人到达大道弯曲的顶点,突然怔住了,脚下一慢。
前面大道通向一片乱冈,烟雨蒙蒙中,视界可远及三里外,道上空荡荡,那有两个
在前面开道的同伴身影?除非……
“志成志超两人怎么不见了?”一个领路人惊呼。
“也许到路旁的树林方便去了。”另一个同伴自以为是地说。
“蠢材!那有两个人同时去方便的?”跟近的慕容门主警觉地叫:“一定出了意外,
这附近的树林……”
“啊……”人群后面,突然传出可怕的叫号声。
人群大乱;叱喝声震耳。
五个穿了雨具的人,一刀四剑,从路旁的树林中狂风似的冲出,夹攻走在最后的十
几个人,刀剑齐合,暗器乱飞,形如疯狂地交叉冲过,剎那间血肉横飞。
一冲便走,石破天惊,以更快的速度撤走,消失在树林深处。等中段的人抢到,已
失去五人的踪迹了。
有人咬牙切齿穷追入林,但已慢了许多步。
刀剑杀死了七个人,暗器击毙了五个。
出其不意的疯狂快速突袭,所造成的伤害空前惨重。
“是甘锋夫妇,还有那两个侍女小孤小芳……”没将人追上,从树林退回的范梅影
惊恐地叫:“爹,逍遥公子追……追来了……”
“我……我的人完……完了……这天杀的混蛋鼠辈……”范堡主痛心疾首叫号。
死了的十二个人,全是威麟堡的得力臂膀龙卫凤卫。威麟堡死剩的人,一共只有廿
三个,这一记疯狂快速搏杀,剎那间便损失了一半。
离魂门的人走在前面,幸而未受波及。
“我派在前面开道的两个人也完了!”慕容门主也心惊胆跳地说:“小畜生怎么可
能赶到前面来埋伏?混蛋!我知道他一定会追来的,但决没料到他来得这么快。逍遥公
子,你出来,偷袭埋伏不算英雄……”
前面三四十步的树林中,踱出逍遥公子和小羽,掀高雨笠,发出一阵豪笑。
“慕容门主,你开始就没把在下当作英雄看待,又怎能奢望在下以英雄气概来对待
你?”逍遥公子朗声说:“你们逃走的地道,封死的设备不够完善,找到你们的出口,
便摸清你们的去向了。哈哈!顺便告诉你一声,你的地底库房在下已经找到了,两箱珍
宝我要,两车金银送往府城的惠民局与卑田院,你反对吗?”
“你这天杀的杂种……”慕容门主痛心已极,咒骂着狂冲而上。
狂笑声震耳,逍遥公子挽了小羽一闪即没。
“我与你不共戴天……”慕容门主向树林狂叫。
跟来的四位门人以为门主必定追入,凶猛地冲入树林,这些忠心耿耿的可敬弟子,
当然不能让门主领先涉险,人人奋勇当先。
人在浓杯中奔窜,响声甚大,视界不良,循声追赶是唯一的办法。四人一钻进去,
循声追出三二十步,便无暇留意门主是否跟来了,本能地循声狂追。
“穷寇莫追,危险……”门主的叫声从后面传到,转首回顾却不见人影,人已被浓
密的枝叶挡住,听声源很可能并没追来。
“退!”为首的弟子断然下令。
刚转身返奔五六步,树下钻出身材矮小的小羽,突然出现在最后一名弟子身后,匕
首毫不留情地贯入那名弟子的后心,乘拔匕的劲道飞退,向下一伏一窜蓦尔失踪,像老
鼠般窜走了。
另一名弟子的身躯突然急速后退,是被打昏之后挟走的。前面两人奔得太快,不知
身后另两位同伴并没跟来,也没听到异样的声息。
慕容门主仅冲入数步,警觉地急急退回路中戒备。
范堡主领了其它的人,心惊胆颤奔近。
“快撤出小畜生的埋伏区。”范堡主急叫:“两侧林深草茂,咱们毫无机会,快!”
慕容门主的两个弟子,恰好发疯似的冲出林外,几乎与奔来的人群撞上了。
范堡主吃了一惊,慌忙扭身急闪以免碰撞。
“叭噗……”两名弟子摔倒在泥泞中,挣扎了几下,手脚一阵痉挛,逐渐断气。
每人脑后贯入一颗铁莲子,深入颅骨内部,姆指大的血孔,红白向外溢。
“咦!他们……”范堡主大骇。
“慕容门主最得力的四鬼使全死了。”林内传出逍遥公子震耳的语音:“就算你们
能逃,也毫无机会,在下要逐一送你们进枉死城,不死不散。前途见,哈哈哈……”
笑声摇曳,逐渐去远。廿三个男女,扛了十八具尸体,叫号着、诅咒着,仓皇向北
赶,凄凄惨惨冒着小雨急奔第一次受到埋伏突击,就损失了近半的人,长途漫漫,凶多
吉少,所有的人尽管表现出誓报此仇的极端愤慨,但内心却恐惧万分。
“前面有一座小村。”慕容门主流露出心中的恐惧:“赶两步,别让那小畜生先占
了有利的地势,和他在那儿决一死战。”

第三十一章

谁敢不快?路旁随时都可能有暗器射出,肩扛死尸的人,谁能禁受得起出其不意的
暗器袭击?不必催促,他们已经全力狂奔了。
谢谢天!小村在望。
很不妙,逍遥公子带了小羽,站在村口相候。
村很小,只有六户人家,房屋十余栋,零零星星互不相邻,没看到有人走动。
“村民已经撤走,以免被你们再次屠杀无辜的人。”逍遥公子在百步外高叫:“小
村留给你们歇息,你们可以在这里掩埋尸体,此期间在下保证不打扰你们。半个时辰之
后,在下再来,回头见。”
急疯了的范堡主飞奔而至,但逍遥公子已先一步与小羽退入村中消失了。
在村东的小冈上掩埋了尸体,半个时辰便过去了。廿三个人,占了一户两进农舍,
更换湿衣准备兵刃暗器,准备在此地死守,希望能有闻风赶来接应的亲朋好友,能及时
赶到相助度此难关。
不久,逍遥公子和小羽,出现在邻室的牲口栏旁。暴雨已止,他俩已除去雨具,一
身蓝,剑插在腰带上,手中轻拂着他那只特制的扔弹袋。
把守在门外的人是范豪,这位吃过苦头的花花太岁吓了一跳,惶然退入门内,以免
挨上一弹。
“你们瞧,我是很慷慨的。”逍遥公子大声说:“让你们歇口气,等你们恢复元气
再宰你们。你们还有廿三个人,我只有七个,实力仍然相去悬殊,所以我并不急于搏杀
你们,抓住机会宰一个算一个。喂!花花太岁,不要躲在里面;站出来让我看看你到底
有多英雄。”
第一个出来的是范堡主,第二个是慕容门主。相距约廿步左右,不可能一闪即至,
所以两人没有行动的表示,咬牙切齿狠瞪着神态轻松的逍遥公子。
“你已经在范某的法轮最具威力的射程内。”范堡主切齿叫:“狗东西!你得死。”
“哈哈!你少吹大气。”逍遥公子大笑:“我已经完全摸清你那威震江湖的狗屁法
宝是何路数,除了用来偷袭外,可说毫无用处,反而没有慕容门主的离魂咒语管用。其
实,你那位宝贝女儿的小法轮,轮中藏钉利用近身发射的手法,就比你这老爹的笨家伙
更具威力,青出于蓝,她才是比你高明的法轮高手,连她也无奈我何,你凭什么敢大言
不惭?真可耻。”
范堡主的双手,各握有三只法轮,叠在一起,三只像是一只,如不留心很容易受骗。
“你这一辈子,已经没有多少挖苦讽刺的话好说了。”范堡主阴森森地说:“你已
经身在绝境……”
“哈哈哈!你又在说大话了。”逍遥公子抢着大笑:“直射只是你的法轮最小的功
能,也是你认为最浪费最不值得使用的功能。你已经心中明白,我所立处没有足够的空
间,让你的法轮发挥回翔旋舞的最大威力,你只能像用普通暗器一样直射过来,我可以
从容地闪动丝毫不受威胁,你在等机会,等我大意进入你所希望的威力圈内再动手。以
你这老狗的性格来说,如果你真的已经完全掌握了机会,你早就一声不吭就用法轮袭击
了,那能等到现在只说不练?哈哈哈!没错吧?范老狗,你等不到这机会的,你会等得
白了头老掉牙……好厉害的法雨天轮!”
六只法轮满天乱飞,这是范堡主应付群殴大开杀戒的绝技法雨天轮,可以在剎那间,
把十几个人切割得血肉横飞,江湖朋友闻名丧胆,谁也不希望见识这家伙的飞轮绝技。
可是,没有足够的空间,飞轮只能以网状的散布面,直射而出无法发挥神奥的技巧
手法,威力大打折扣,有如金丸弹雀得不偿失。
逍遥公子身后有牲口栏,栏后是房屋,法轮没有回翔的空间,发挥不了特性。
但威力仍然十分惊人,六只法轮以闪电似的奇速,走弧形三方乍合,看到轮影才听
到可怕的锐利破风声,一发即至势难躲闪。
小羽像泥鳅一样,自栏缝挤滑入放置有草料的牲口栏内,不理会马粪的臭味,向下
一伏。
逍遥公子一声长笑,双手一挥,身形乍隐,突然出现在后面的屋顶上。
两根栏木随他的手挥出,脱栏斜飞而倒。
“喀嚓嗦……”两根八尺长碗粗的栏木,被交叉飞过的法轮,削断成八段。
没有一只法轮能回旋飞回,被栏木所扰动偏向,有些被其它树立的栏木所阻挡,有
些锲入房屋的厚砖墙内。
六只精巧无匹的法轮全部报销,这玩意击中硬物便变了型,即使变了一小角也成了
废物,无法随神意驭使了。
眼一花,逍遥公子重新出现在原处,小羽也钻出栏,往原处叉腰怒目而视。
“哈哈哈!你是听不得老实话,不到黄河心不死。”逍遥公子大笑:“你的法轮打
造十分困难,太精巧的暗器其实用处不大。你那大革囊中,最多只能携带十只,毁了六
只你一定心痛得要死,你真不该一怒之下孤注一掷的,不敢再掏出来了是不是?”
人影疾射,范堡主与慕容门主不约而同,以最快的速度,同向逍遥公子冲去。
相距远在廿步外,人毕竟不可能快如闪电。
一声长笑,逍遥公子挽住小羽的手,从屋角一闪即逝,比对方的速度快了一倍。
这瞬间,村屋后传出一声惨叫,把守后门警戒的人,被一把不知来处的八寸飞刀,
贯入右大腿根,痛得摔倒在门侧狂叫求救。
由于是女人,所以叫声特别刺耳惊心。
逍遥公子出现在另一座村舍的屋顶,仰天狂笑。
“逍遥公子,你是个英雄吗?”慕容门主厉叫。
“哈哈!我逍遥公子是不是英雄,并不是我自己可以自命的,至于别人是否认为乔
某是英雄,乔某并不介意,那是别人的事。”
“你想取本堡主的地位而代之吗?”范堡主也厉声问。
“你这老狗有屁的地位。”逍遥公子泼野地大骂:“你只是一个寡廉鲜耻死不要脸
的下流枭霸,一个毫无担当只会偷鸡摸狗的无耻混混,我一点也瞧不起你这个什么威麟
称豪的自大夜郎。我逍遥公子在江湖,自有我自己的地位,你算什么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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