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尖白深渊4·暗棋作者:dnax-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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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需要你说实话。”
  “我说的都是实话。”
  “艾伦,别用对付那些蠢货的方法对付我。我不是在审问你,如果你坚持不肯说我也不会让昆廷揍你一顿。我只是想让你明白,你最多让我头痛失眠,让我花掉一点积蓄,可是你让麦克受伤。”
  艾伦沈默了片刻,忽然说:“你永远知道我的弱点在哪里,你非但不需要道歉,甚至不需要昆廷出手,轻轻一句话就击中了我的要害。”
  “你早就知道这个暗棋委托的真相对吗?”
  艾伦看了麦克一眼,麦克也正看著他,似乎无论他说出什麽峰回路转的内幕都不会吃惊。
  “也不能算是知道全部真相,因为一开始我们对这个计划只有一个模糊的概念。”
  “你们。”露比若有所思地说,并向麦克投去一瞥。
  麦克说:“我什麽都不知道,你们继续说。”
  “这个‘我们’,除了你还有谁。”
  “知道他是谁很重要吗?”
  “我厌烦了你一直和我兜圈子,虽然这件事在刚开始的时候让我栽了个大跟头,但那并不表示我真的什麽都不知道。”露比说,“是他,除了他没有别人。”
  艾伦并不否认:“是他。”
  “他为什麽找上你?”
  “因为我是合适的人选。”
  “你可以拒绝。”
  “我不能。”
  “为什麽?”
  “因为他的理由太充分。”
  “请说。”
  “他知道一旦我下落不明,而你又发现他参与了这个委托,一定会不择手段破坏委托人的计划。”
  “这是他的原话?”
  艾伦努力回忆了一下:“原话可能是竭尽全力,我最近记性不太好。”
  露比深吸了一口气,这件事给他的感觉真的很难形容。竭尽全力,“他”的用词多麽准确。为了让他竭尽全力,“他”在他面前的道路上设置了多少障碍,又在多少难以逾越的障碍上设置了唯一的缺口。整个棋局与其说操纵在委托人手里,不如说尽在“他”的掌握。
  “所以你就瞒著我接受了这个委托。并不是为了钱,而是为了让我也变成他的棋子。”
  “你为什麽不换个角度去想?他认为除了你没有人能够阻止委托人的计划。”
  “你有没有仔细看过他的手。”露比忽然问。
  “什麽?”
  “那双一直放在桌子上的手。他总是会在和你交谈的时候让你猜猜他手里的东西,就像个老派的魔术师。他的手永远在操纵别人,他要求所有人都按照他安排好的方式去做每一件事。”
  “难道你不是吗?”
  “我还差得远。”
  “等你到了他那样的年纪,或者等你有了一个和你自己一样固执的孩子的时候,你一定比他有过之而无不及。”艾伦说,“我很庆幸,在我八岁的时候能够影响我的人全都离开了,否则我会发现我最痛恨他们的缺点也同样会出现在我自己身上。你没有发现自己和他是同样的人吗?”
  世上再也没有像你们这样相似的父子了。
  露比说:“别惹我生气,艾伦。”
  “瞧,你终於承认你在生气了。”
  “如果我承认在生气会让你觉得像打了个胜仗一样愉快,你尽管那样认为就是了。”
  “这和我又有什麽关系?”
  “六年,不,七年。七年中你不是每天都在不遗余力地惹我不高兴吗?”
  “可是就算你不高兴了,对我又有什麽好处?”
  “……”
  麦克离开了房间,轻轻关上门。
  朱蒂看到他出来问:“他们在吵什麽?”
  “他们太久没见面了,让他们好好聊一会儿吧。”
  “麦克。”
  “什麽事?”
  “告诉你一个秘密好吗?”
  朱蒂在他耳边低声说了什麽,麦克惊讶地看著她。
  “是真的吗?”
  “是啊。”朱蒂说,“晚上和我们一起吃饭怎麽样?现在我有一个新厨房了。”
  她不再像以前那样一边听音乐一边摇摆臀部。
  “好的。”麦克笑著说,“我们已经很久没有好好吃过一顿饭了。”
  朱蒂撑著下巴说:“欢迎回家。”



58。父亲们

  鲁伯特先生从书架上取下一本书。
  这个书架上的书凌乱不堪毫无章法,排列顺序既不是按书名,也不是按作者,更不是参照内容分门别类。他没有翻开书,只看了一眼空档处的灰尘,就原封不动地把书插了回去。
  鲁伯特先生从容不迫地穿过书架,往这个房间唯一的光源走去。
  “这些书全都在你的脑子里,为什麽还要让它们留在这积攒灰尘?”
  “你明明知道理由。因为我们越衰老,越趋向虚无,所以越衰老,越迷恋真实的触感。如果没有这些陈旧粗糙的书,看不到封面,摸不到书页,我也会渐渐健忘的。”
  “我真不喜欢这个话题。”
  “其实我们可以在电话里聊一聊,这样就不用互相看到对方满是皱纹的脸了。”
  鲁伯特先生走到灯光能照亮的地方,桌子对面坐著他的老朋友。
  安格斯.特罗西没有把双手放在桌子上,他站起来,从身後的酒柜里拿出两个擦得发亮的玻璃杯,并从一个水晶酒瓶里倒了两杯酒。
  鲁伯特先生从他手中接过酒杯,在桌子的对面坐下。
  “他有一个一样的酒柜。”
  “是吗?”
  “一样的酒杯,一样的酒。”鲁伯特先生在座位里挪动了一下说,“这个座位会让人不太自在。你是故意想让坐在你对面的人感到不自在吗?”
  安格斯无声地笑了:“他们要是太自在,怎麽制造紧张呢?紧张可是个经验丰富的士兵,只要它占领了他们的身体,他们就会不论好坏对所有消息都深信不疑了。”
  “你总是喜欢把自己扮成一个江湖骗子。”
  “江湖骗子可以信口开河,比情报贩子强多了。”
  他们互相碰了一下杯。
  “你不想对他解释一下吗?”鲁伯特先生喝了一口酒,把酒杯放在桌上。
  “这可能就是我们最大的问题。”安格斯不无遗憾地说,“我们之间似乎不需要解释。”
  “是不需要,还是从来没有想过去解释?”
  安格斯沈默片刻。他知道自己和露比的问题出在哪里,露比一定也知道。他们的问题出在双方都太聪明,不需要解释就知道彼此的想法,反而因此失去了必要的沟通。
  “我们能够坐在一起聊天的机会太少了。”
  “可他至少还能够走到你面前,坐在这张不自在的椅子里和你说上几句话。”鲁伯特先生说,“我和吉恩、弗兰科都已经没有这样的机会了。”
  “你认为这一次我做得太过分了吗?”
  鲁伯特先生看著杯中酒,在这里他可以和老朋友无话不谈,可以很放松地聊一些在外面已经没人能和他聊的话题。
  “不。”他说,“正相反,我认为这是你能做到的最好的安排。对於整件事的始末和细节,或许到了此刻你们心中都如明镜,可是仍然有很多需要解释的地方。为什麽不坐下来谈一谈呢?他经历了太多挫折,你也在暗中付出了很多,最後的结果不应该这样充满敌意。”
  安格斯露出一些微笑:“像我们这样年纪的人,能够付出的已经不太多了。我还没有感谢你,听说你中断了一条输送通道。”
  “没什麽关系。”鲁伯特先生说,“像我们这样年纪的人,对钱也已经不怎麽看重了。就当是陪年轻人玩一玩,我们年轻时也是一样的野心勃勃,认为世上无难事,以血肉之躯到处横冲直撞。记得布兰达白金俱乐部的火并吗?当时我只有20岁,可想起那些枪火,那些弹壳掉在地上的声音,血流成河的吧台和卡座,还有遍地尸体,就像昨天发生的事一样。”
  “已经过去三十多年了。”
  “我们老了,可世界还是一样年轻冲动。”
  “为过去干一杯。”
  “干杯。”
  玻璃酒杯碰撞时发出一声清脆悦耳的响声。
  鲁伯特先生说:“为什麽不告诉他,你之所以介入这个暗棋委托,是因为如果你不插手就会有其他人来为委托人筛选杀手。这件事是不可阻止的,只能在按部就班的计划进行中以无法察觉的方式慢慢破坏。隔断情报网是为了不让他太早知道真相,如果计划尚未开始就被中止,非但每一个参与者都可能会被灭口,而且对阻止整个计划也毫无益处,委托人随时可以重头开始一个新委托。从某种角度来说,你确实利用了他们,但从另一种角度说的话,你只是在尽你所能地保护他们。”
  “特罗西家的人从来不付出。”安格斯向他微微一笑,笑容非常浅,似乎只是牵动了一下嘴角。“我们还是来聊点别的吧。”
  “你想聊什麽?”
  “他最近过得怎麽样?”
  鲁伯特先生对这个问题郑重其事地想了想,一向严肃冷峻的目光中渐渐露出了温和的笑意:“他过得像个普通人一样好。你还记得普通人是怎麽生活的吗?”
  安格斯看了看四周,这个房间除了唯一能够照亮桌子的光源外,周围是雾霭一般的黑暗。人人畏惧的黑暗在他身旁就像个沈默安静的朋友。他与世隔绝,沈浸在孤寂与神秘之中,像个长跑选手一样在生命这条漫长的跑道上独自前进。没有人为他加油,也没有人为他喝彩。人们对他的看法是一致的,他是个令人敬畏的人,有别於常人,游离於这个世界之外,不被这个世界的规则束缚,又掌握了这个世界的全部秘密。他不需要吃饭和睡觉,不需要娱乐和享受,没有悲喜,没有情感。他和普通毫不沾边。
  “说实话,我不太记得了。”安格斯说,“你回忆起过去时,感觉就像是昨天。而我回忆过去时,像走过好几百年那麽漫长。”
  鲁伯特先生的生活永远不失紧张,年轻时他的生活是枪和子弹,现在他的生活是来自各方势力的威胁和制衡。繁忙总会让时间一晃而过,安格斯的生活却是没有起伏的,几乎静止不动。虽然岁月在他们脸上留下了同样的沧桑和皱纹,但却给了他们截然不同的感受。
  想到那些平平无奇的普通人每天的生活,鲁伯特先生和安格斯同时沈默起来,既不说话也不动,整个房间都在一种禅定式的专注中归於静默。
  最後鲁伯特先生说:“想和我一起出去走走吗?我可以载你去墓园看看莎拉。”
  “我已经很久没有出去了。”
  “你是这个圈子里最令人敬畏的情报贩子,你为每一个消息标上天文数字的价钱,这些年你赚的钱不比我少,可是却从来不享乐。”鲁伯特先生看著他说,“你干这一行并不是出於喜欢,只是在惩罚自己。”
  安格斯保持著若有若无的微笑:“我们是几十年的老朋友了,有些事不用说得那麽直白。”
  因为一个错误的情报而使身边的人死於非命,他在二十年中将自己关在这个活死人坟墓一样的地下室里,日复一日地重复著繁琐枯燥的情报工作。
  安格斯.特罗西的情报永远不出错,这是所有人对他的评价。但他们不知道他此生仅错过一次,就已後悔终生。
  “如果你还是不愿意去墓地,不如去看看露比的新店,就在车里远远看一眼怎麽样?”
  “我怕外面的阳光会把我的眼睛晃瞎,我已经不太适应光亮了。”
  鲁伯特先生从那张不自在的椅子里站起来,向著安格斯俯下身,悄声说:“让我的保镖们借一副墨镜给你,反正他们戴著也只是为了吓唬人。”
  “那就往後面走吧,从入口出去太惹人注意了。”
  “我还不知道这里有後门。”
  “总要留一点後路吧。”
  鲁伯特先生穿上外套,拿起帽子,从帽檐下看了看他:“说起留後路,你为露比挑选了一个很好的合夥人,要不是他,恐怕这件事也不会这麽顺利。”
  安格斯回头望著他说:“我没有为他选择什麽合夥人。”
  他只是在最初的时候拒绝了那个年轻人,让他有更多的机会去寻找适合自己的夥伴。
  “没有人能永远操纵别人的一生,即使他越走越远让我鞭长莫及,那也绝不是坏事。”
  鲁伯特先生说:“看完露比的新店之後,再去我家吃个晚饭吧。尝尝德萝莉丝的苹果馅饼。”
  “她一定不认识我了。”
  “记得摘了墨镜进去,不然她会害怕的。”
  安格斯在後面的书柜上按动了一个机关,从墙面上露出一个隐蔽的小门。
  不管什麽时候,都不能忘记给自己留下後路。
  鲁伯特先生弯腰走进门里,忽然转身问:“真的不要我代你去对露比解释一下吗?”
  “不。”安格斯说,“让我们自己来解决吧。”



59。永不告别

  朱蒂有个非常漂亮的新厨房,浅蓝色的流理台,闪闪发亮的厨具,靠墙的架子上整整齐齐码著一排白色带花边的盘子。
  晚餐丰盛得令人惊讶。
  鱼子酱、奶油浓汤、迷迭香烤羊排、拌得恰到好处的鸡胸肉蔬菜沙拉。狄恩紧张地问了好几遍,确定餐桌上有自己的一席之地时,整张脸都涨红了。
  一张足够六人围坐的红酸枝餐桌上铺著白色桌布,摆放著玻璃杯、甜酒和崭新的银餐具。餐桌靠近厨房这一边的转角坐著露比和朱蒂,朱蒂身边是昆廷庞大的身躯,狄恩坐在露比对面,这令他感到有点失落,他寄希望於能挨著麦克,但艾伦飞快地占据了他左手边的座位。
  麦克向旁边挪了一点,好让艾伦靠过来,为斯比尔特留出一个小小的空缺。小狗蹲在垫高了的椅子上,面前放著个小盘子,里面盛著小牛排,朱蒂体贴地替它切成小块。
  “这是我们回来後的第一顿正式晚餐。我都要流泪了。”艾伦说。
  “我还做了梨子馅饼,可以让你们带一点回去。”
  露比只顾著吃自己盘子里的东西,对餐桌上的对话一概不感兴趣。他和艾伦在客厅里争论了一下午,最後以双方都认为这种行为无聊透顶而告终。两个人赌气式地轮流喝光了一瓶酒,就此握手言和。
  这麽轻易地和好,一定是酒精的作用。
  露比不说话,餐桌的气氛就有些冷场。麦克抬起头,发现狄恩一直在看著他。
  “狄恩。”他轻声问,“你为什麽不吃?”
  朱蒂也注意到他了,盯著他问:“不喜欢?”
  狄恩吓了一跳,迅速低下头开始对付盘中餐。
  他喜欢极了。
  这是他在最糟糕的时期也无法想象和憧憬的生活,一种只有在最完美的故事中才会出现的场景。家一样的场景,绝不是和迷上赌博後的养父哈利?霍夫曼面对面坐著吃煮烂的面条时的那个家。虽然餐桌上的这些人和他的关系都不能算亲近,但他却感到很亲切。
  狄恩把一小块羊排送进嘴里。他在银行大厅挥舞冲锋枪时都不像现在这麽紧张,那时他一无所有,急切地想从别处得到些什麽,因此无畏而勇猛。现在,他开始害怕失去了。
  “狄恩,你是怎麽找到这里的?”麦克选了个话题。
  狄恩低著头说:“我离开费什曼监狱後从黑市商人那里知道了杀手酒吧,我去了……”
  “你去了杀手酒吧?”
  “是的。”
  艾伦低声笑起来,幸灾乐祸地说:“那里一定会让你终生难忘。”
  同行们都有相同的气息,轻易就能分辨出来。一个门外汉忽然闯进去,无异於羊入虎口。当然,杀手们并不会无缘无故杀人,但开一些小玩笑也够呛了。
  狄恩想起往事,忽然坚强不屈地抬起了头:“我就是从那里打听到白猎鹰和康斯坦丝模型店的事。”
  “打听?”
  狄恩说:“就是问了几个人。”
  “几个?”
  “两三个。”
  艾伦一边玩著餐刀一边看他。
  狄恩心虚地修改了答案:“五六个。”
  “到底几个?”
  “大概……十来个吧。”
  “你是不是到处嚷嚷著问了所有人?”
  狄恩不做声了。他想起自己在四处碰壁後,灌了一瓶酒,跳上吧台大喊“谁知道白猎鹰在哪”的事。这件事在他的记忆中就像一个模糊的影子,真实性有待考证,因为他後来被打了一顿,醒来时发现自己躺在一个破旧车场里,四周都是令人作呕的腐臭味和流浪动物的便溺味。他发现自己的口袋里多了一张蓝色卡片,上面有一只白猎鹰。卡片背後用铅笔写著一串地址,狄恩按照地址找到了康斯坦丝模型店,到底是哪一个好心人帮助了他,至今仍是个谜。
  “谁向这小子透露了我们的行踪。”艾伦低声对麦克说,“要不是竞争对手,就一定对我们恨之入骨,否则不会干出这种违规泄密的事。”
  “狄恩,你说有警察来找过你,是问你费什曼监狱的事吗?”
  “不,他对费什曼监狱的事并不清楚。”狄恩说,“但他似乎是有什麽更重要的事,几乎每天都来。”
  艾伦向默不作声的露比看了一眼:“你和警方合作了?”
  露比仍然不太想说话,但对於这个话题还是勉为其难地回答了:“我没有和警方合作,只是和某一位警官进行了私人性质的合作,而且我们合作得很愉快。”
  “太不可思议了,想不到你也会有和别人合作的一天。”艾伦说,“他是个菜鸟警官吗?被你骗得团团转,希望你没让他泄露警方的机密,要不然他的职业生涯就全毁了。”
  “当然没有,我们是有限度的合作。而且奥斯卡?塞缪尔警官经验丰富,是个很好的人。”
  这下轮到麦克惊讶了,他难以置信地问:“你在和奥斯卡合作?”
  “是的。”
  “为什麽?”
  “他自己找上门来,拿著一张你的画像向我打听你的下落。我简单了解了一下,似乎是你在泰勒之家码头上遇到其他杀手时有人看见并报了警。塞缪尔警官深信你被什麽邪恶组织缠住而无法脱身,因此想从我这里得到点情报。”
  “你为什麽不早告诉我?”
  “我忘记了。”露比说,“我最近记性也不太好。”
  艾伦对他看了一眼。
  露比泰然自若地说:“奥斯卡?塞缪尔警官不惜一切地寻找你的下落,甚至有可能失去升职的机会。”
  “你这麽说,是暗示让我去见他吗?”麦克问。
  “你见不见他对我都没有影响,我只是在餐桌气氛不怎麽愉快的时候找个话题,和你随便聊聊你前任搭档的近况。我觉得他比你现在的搭档可靠多了。”
  艾伦说:“如果你想去见他就去吧,没关系。所有关心你的人都是我的朋友。”
  狄恩张开嘴欲言又止,艾伦瞪了他一眼:“不管你想说什麽都不准说出来。”
  麦克若有所思地看著餐盘,银餐具闪闪发亮。
  奥斯卡在街上游荡,今天是一个重要的日子。
  震惊全国的连环少女失踪案终於宣告破案,警方从一栋荒郊小屋中解救了六名失踪女孩。她们遭到囚禁、强奸、被迫卖淫以及暴力虐待,但幸运的是所有人都坚强地活下来了。诺曼警官在这个案子中力挽狂澜,阻止了凶犯继续作案,使这些可怜的姑娘得以重返家园,回到爱她们的家人身边。
  一个激动人心的记者招待会正要召开。
  奥斯卡找了个安静的酒吧,坐在吧台边上,柜台中的女侍者为他倒了一杯白兰地。
  右上方悬挂著的电视机正在播报国际新闻。镜头中先出现了一个面色凝重的男子,戈尔维亚共和国副总理瓦希德?塞米尔?里达?萨拉丁,紧接著画面切换到另一名高级军官的照片上。这个名叫伊沙克?纳迪夫的戈尔维亚军官申请在美国政治避难,透露了关於瓦希德?萨拉丁策动多方势力使戈尔维亚局面失控,并趁机从中夺权的内幕。这个消息无异於重磅炸弹,不但对戈尔维亚现任政府、自由军反对派组织和美国国会产生影响,也将改变联合国下一步的决议案。
  奥斯卡感到这些事离他很遥远,可又像亲身参与过,这种做梦似的感受真令人惊讶。新闻结束後,电视里开始转播记者招待会,连环少女失踪案几乎是家喻户晓,比起刚才的新闻,记者招待会似乎受到酒吧中更多人的关注。
  奥斯卡喝了一口酒,感受酒精在体内燃烧的快感,这个案子他比谁都更清楚,可现在一切都和他没有关系了。
  这样好吗?
  他付出了很多,什麽也没得到。
  警察局长率先开始讲话了,屏幕上到处是闪光灯,把老家夥的脸照得发白,皱纹也减少了,他又重新焕发了青春。
  奥斯卡看著顶头上司出现在镜头里,比在办公室里见到他可爱多了。他又喝了一口酒,忽然听到身边有个人说:“一杯白兰地。”
  奥斯卡浑身一颤,像是被冰冻了一样艰难地转过头来。
  麦克向他微笑,时间在双方的对视中飞快倒退,仿佛又回到了从前,在深夜疲惫不堪地离开警局时,一起到酒吧喝一杯。
  奥斯卡震惊地望著他,一直没有说话,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我喝多了吗?”
  “如果我没有数错,你才喝了两口。”
  “麦克。真的是你。”
  “是我。奥斯卡,你好吗?”
  奥斯卡放下了酒杯,他太想见他了,可真的见到了反而无比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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