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男相乘法则-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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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叮……
　　
　　手术室的灯熄灭了。持续了一个半小时的手术，终于结束了。
　　




30

30、30。心中的骄傲　。。。　
　
　
　　
　　“你们谁是家属？”穿着手术服出来的医生，一边取口罩一边看走廊里的众人，问。
　　
　　“我、我！”女人连忙从地上爬起来，几乎是扑到医生身上，“我是他妈妈，安生，安生他怎么样了？”
　　
　　“关于这件事，我觉得你们先把警察找来比较好。”医生话音刚落，丰子凌掏出证件上前。
　　
　　“我们就是警察，怎么回事？”
　　
　　那医生看见小凌子似乎是愣了愣，又仔细看了看他的警员证件，确定这男人不是在开玩笑，主要是因为小凌子看起来实在和警察扯不上什么关系。
　　
　　“乔安生他伤得很重。”旁边走出来的护士把病历表交给医生，那医生一边翻看一边道，“肋骨骨折，胸腔受损，小腿和手臂骨折，脑震荡而且还失血过多……”
　　
　　所谓医生，其实已经习惯了这些会给人带来苦痛的东西，他没有感情起伏的音调，就像只是在说一起模拟实习，只是听得人脸色却不好看，几乎是医生说出一句，众人的心就痛一下。
　　
　　齐宁无法想象，当时的安生会有多痛，他就算是全身挨了枪子儿也不会皱一下眉头，可是一想到安生会痛，他就觉得全身的每一根神经都被一根一根扯起来似的，痛不欲生。
　　
　　“他还算幸运。”总结下来，医生合上病历表，“如果再晚几分钟，华佗在世也救不回来了。”
　　
　　“他他！我儿子他！”安生妈妈瞪着大眼睛就直接落下泪来，表情不知道该怎么摆，“他没事了？！”
　　
　　“暂时没事了。”医生点头，“但还要在重症病房里监护一段时间，还有他的脑震荡，就目前而言，我们不能确定他能不能平安醒过来。”
　　
　　一句话，把刚刚看到希望的众人一下子又推入深渊。
　　
　　“可重点还不在这里。”那医生这回看向丰子凌，表情严肃，“我们在他的心脏附近取出了一颗子弹，再稍微偏差一点，就会命中心脏了。”
　　
　　……
　　
　　地下赌场里，污秽的气息像看不见的触手紧紧缠住沉迷在欲望里的众人，这个赌场新成立不久，来这里的人进门费就要好几万，这里是所谓的高级赌场，来的人基本上都有身世背景，它隐身在暗处，披着所谓正义的假面，引诱着黑暗里的众人。
　　
　　“地方不错嘛。”艾利欧叼着烟嬉皮笑脸，浅色的眸子看向专门修建的看台上，那里，一个一身西装，看上去一丝不苟的人坐在那里，手里抱着一台小型的笔记本。
　　
　　“任务做完了？”雷纳德看见艾利欧走上楼梯，屏退了周围的人，问他。
　　
　　“完了。”艾利欧一耸肩，“风罡已经顺利逃脱，只是可惜了，原本想解决一双，只是被那个齐宁躲开了。”
　　
　　“据我所知，齐宁是A市最好的狙击手。”雷纳德看艾利欧一眼，“我说过多少次，不要轻敌。”
　　
　　“是是。”艾利欧无奈点头，“我知错了还不行么老大，反正我们的目的也达到了。”
　　
　　“谁说的。”雷纳德眼光一冷，“刚才接到双胞胎姐妹的消息，我们被风罡耍了。”
　　
　　“啥？”艾利欧的烟从嘴里掉下来，“出了什么事？”
　　
　　“他给我的包裹是假的，真的资料现在被丰子凌找到了。”
　　
　　“……”艾利欧愣了半天，陡然哈哈笑起来，“天啊天啊天啊，真是太有意思了，不觉得很刺激吗？不觉得吗？”
　　
　　“很抱歉不觉得。”雷纳德回答的干脆利落，手指在键盘上快速的敲击，“那份资料上有我们出口的所有毒品的信息，牵涉其中的所有人员名单，他们已经有专人开始清理内鬼了，总指挥还是那个“恶鬼”丰齐鸣。”
　　
　　丰齐鸣这个名字，就算是常年在国外的他们也都知道，丰齐鸣以办案迅速，手段恐怖闻名警界，年纪轻轻就已经居位重案组组长，之后被调到首都专门和国际刑警一起追捕跨国罪犯，其声名显赫到“丰齐鸣”这个名字就是正义和裁决的代名词。
　　
　　“啧。”艾利欧唾了一口，有些不服气，“现在他儿子可在我们的攻击范围里，就算他拿到证据也做不了什么吧。”
　　
　　“当然。”雷纳德点头，“拿到人员名单根本不够，除非他能人赃并获，否则那份影印资料根本不能说明问题。”
　　
　　“那还担心什么。”艾利欧不解。
　　
　　“凡事都要小心谨慎。”雷纳德皱眉，这人怎么就是听不懂他说话呢，他都说了多少遍了，不要轻敌，不要掉以轻心，不要以为自己占据着优势就可以胡作非为，凡事要给自己留后路，真是……他明明是一本正经的人，怎么就会有这样的手下。
　　
　　“凯那边你联系得怎样呢？”怕雷纳德又念自己，艾利欧连忙转移话题问起雷欧的哥哥，凯的事情。
　　
　　“已经联络过了。”雷纳德想起电话那边冰凉凉的声音就觉得全身不舒服，“按他的性子，恐怕已经用最快的速度上了飞机了。”
　　
　　“那我可真是期待。”艾利欧笑，黑手党第一家族，奥米利家族现任老大——凯。古雷。奥米利要来A市了呢，厉害的角色都到齐了，怎么能不让人兴奋呢？
　　
　　“那个人呢？”雷纳德突然问，“听说他突然回来了。”
　　
　　“你说那个恶魔？”艾利欧一阵恶寒，“上官炎还是老样子，在警局里闲得无事可做。”
　　
　　“是吗。”雷纳德答应一声，便不再说话了，但其实他的心里已经百转千回，上官炎一直在国外周游世界，顶着神秘的背景身世四处游手好闲，那双眼睛里总是藏着让人看不透的精明，让人又想亲近却又害怕亲近。
　　
　　属于A市的两大BOSS，恶鬼丰齐鸣和恶魔上官炎，都是黑道的人尽量想要避免惹到的人物，因为谁也预想不到惹到他们会付出什么样的代价，再加上如今重案组又人才济济……
　　
　　A市……雷纳德有些发愣，这个地方，还真是尽出些出人意料的人才呢。
　　
　　“虽然他们有了那份资料也不见得有用。”雷纳德沉吟道，“告诉双胞胎，想办法把包裹拿回来。”
　　
　　“是。”
　　
　　……
　　
　　“子弹？”医院这边，众人大吃一惊，丰子凌很快镇定下来，脑袋里已经大致了解了整个局势，看起来，应该是风罡找了人想调虎离山解决掉齐宁和安生两个人，不过齐宁是躲掉了……
　　
　　猛的想到什么，丰子凌脸色一暗，遭了！
　　
　　“浩然卫风！”丰子凌猛的回头，“立刻去警局调人，堵截所有的火车站，汽车站，飞机场！”
　　
　　卫风愣了一下，也立即了解了，连忙拉起浩然就走，只是他们都在想，会不会已经太迟了。
　　
　　丰子凌心里挫败，光顾着安生这边了，压根就没想到风罡调虎离山的目的，真是……
　　
　　脑袋里出现父亲总是板着脸的模样，父亲像自己这么大的时候，好像已经是重案组的组长了，破获了许多大案子，是个十分可靠值得部下信赖的人。
　　
　　而自己，和他的距离还差得很远。
　　
　　手术室里，护士将病床推了出来，送进重症监护室，齐宁就看到全身挂着点滴，带着氧气罩，无论是头还是身上都被包得严严实实的安生被推出来，虽然他依然昏迷不醒，但至少脸上的血色回来了一些，不再像最初那样，看起来整个人都像白纸似的白。
　　
　　“安生，安生，听得到吗？”安生妈妈跟在病床前说话，一面又开始掉眼泪，站在丰子凌身后的女人哼了一声，似乎很不满意丰子凌几人对这件事的态度。
　　
　　进了重症监护室，几人只能隔着一扇厚重的玻璃看里面，安生静静的躺在那里，旁边的心电图上显示着他的心跳平和的跳动着。
　　
　　齐宁一直到这个时候，才终于长长的松出一口气来，脑子也清醒了不少，他不去想安生会不会醒不过来，他此刻的要求已经变得十分卑微，只要他还活着，只要还活着就好。
　　
　　“听说你是副组长？”之前嗓门很大的女人走到丰子凌身前，上下打量他，“难怪我们安生会出事，像你这样子看起来还没毕业的的人来当上司，他怎么能不出事呢？”
　　
　　一边说着，女人一边掏出电话作势要打，“我要投诉你们警局，我还要向媒体揭发你们，让一个年纪轻轻刚毕业没多久的孩子去做那么危险的工作，简直是玩儿命。”
　　
　　只是女人刚按了几个键，电话突然就被雷欧一把拿走了。
　　
　　“你干什么？！”女人大吃一惊，转头看雷欧，对方却是面无表情，若无其事的把电话挂掉，转头看了玻璃窗里，静静的躺着的安生一眼。
　　
　　“你如果真的打了，等安生醒过来，你猜他会说什么。”雷欧淡淡的问。
　　
　　女人不解，“我是在帮他讨回公道，你们知不知道，我侄儿差点就死掉了！”
　　
　　“我们当然知道。”丰子凌突然开口，眼睛里有着怒火，但他控制住自己尽量镇定的对女人说，“这次的事，我不是不能理解家属心情，安生妈妈，爸爸，我真的很抱歉，没能保护好安生。”
　　
　　中年夫妻抬起头来，女人眼睛红得吓人，男人没说话，静静地看着自己的儿子，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你们从一开始就阻止安生做警察，天下父母心，我懂，可是你们从来没有想过要去了解现在的安生，他的努力，他的尽心，还有他对这份职业的热爱。”
　　
　　丰子凌很难过，又恼火又难过，他不明白，也许是因为自己的家人从来都觉得做这份职业是理所应当的，所以他从来没有被这样保护过和担心过的感觉。可此时此刻，他不仅庆幸自己的家人有着自己独特的骄傲，而他，现在也对自己的工作充满着骄傲。
　　
　　可是安生的家人却不是。
　　
　　想要保护自己重要人的心情，想要他一辈子平平安安的心情，谁都能够谅解，可那不代表一直把对方藏起来，保护他，就要连同他的梦想和理想一起保护不是吗？
　　
　　“安生工作很努力，很认真，很多次出外勤也是他自己要求的，他不想要只是坐在别人的后面，被别人保护，你们有好好的听过他说话吗？知道他外勤的时候帮忙解决过多少案子吗？你们知道他有多聪明吗？你们不仅什么都不知道，现在还要来将他的努力说得一文不值。”
　　
　　丰子凌看向那个女人，“我们重案组两年前成立的时候还有其他几个人，安生进来之前，发生过一起恶劣案件，杀人犯是个心理变态，去诱捕他的我们的一个组员，死了。”
　　
　　“那天他结婚，新娘子还在酒桌上等他，他答应抓了那变态就去找她，那个女人，很温柔，因为他总是在忙案子，两人恋爱了七年，才终于下定决心要一直在一起，但就在那天，他却和她阴阳两隔了，连结婚戒指都还没能亲手为她戴上。”
　　
　　“另外几个组员，和他的关系十分好，因为悲伤过度，加上恨意，他们抓住变态时，没有发现他身上居然装了火药，那起案件，A市的人应该都知道吧，火光冲天的大厦和穿着洁白婚纱的新娘，那副场景你能想象么？她在大厦外把一生的眼泪都流尽了，最后却笑着说，他是她一辈子的英雄，一辈子的骄傲。”
　　
　　丰子凌的声音淡淡的，虽然极力控制，声音却始终透出些许哽咽，病房外，众人都沉默着，女人也愣住了，支支吾吾的，不知道该怎么说话。
　　
　　“我、我当然知道……”女人抿着唇开口，“我当然知道警察是很伟大的职业……”
　　
　　“不，你不知道……”
　　
　　丰子凌转眼望向病床，“我们所有人，都有着为了这身警服随时可以去死的心理准备，你看看安生，你看看他……他是在任务过程中受的重伤，他会把它当做自己的骄傲，自己的勋章。他傲首挺胸的做了自己应该做的。可是你，明明是他的家人，明明应该为他骄傲的……却责怪着他的工作，责怪着他热爱的职业……”
　　
　　“小凌子。”齐宁抓住丰子凌，阻止他继续说下去。
　　
　　他们都懂，他们以自己的职业为骄傲的同时，是拿着命为代价，无法接受的人，一开始就不会选择这个职业，选择了，就要时刻铭记，自己是一名人民警察。
　　
　　“伯父伯母。”齐宁沉声对几人开口，顿了顿，先是深深鞠了一躬，“我十分抱歉……我没有尽到一个搭档该尽的责任……对不起……”
　　
　　“……其实我知道……”一直沉默了的安生妈妈，突然开口，她无奈的扯出一丝微笑，看着病床上的儿子，“我一直知道，他很想做一个警察，而且，还是对最危险的部门感兴趣……我很想要支持他，可是……作为一个母亲……如果说可以毫无顾忌的支持他的这个想法，我敢肯定的说，那绝对是假的。”
　　
　　“父母这种人啊，就是这样的矛盾，一方面想要孩子去闯荡属于自己的世界，头破血流也好，受伤哭泣也好，始终应该走出一条自己的路，去领悟自己的人生意义；可另一方面，又会心疼，无法视而不见，想要为他铺路，保护他平安，让他一辈子开开心心，不用走弯路也不用去感受到社会的无奈……一直……一直……像个孩子该多好……”
　　
　　女人声音哽咽了一下，毫无办法，没有办法，对自己的孩子，怎么可能眼睁睁看他深陷危险，可她也知道，那孩子……每天都很开心，他的床头上放着的相片框里，是重案组的众人的大合照，她看得出来，他有多热爱自己的工作，那双乌黑闪亮的眸子里，就好像小时候一样，大大咧咧的扯着自己的袖子说“以后长大了，我想要当英雄。”
　　
　　英雄……
　　
　　女人扑进丈夫的怀里，把脸深深的埋起来，男人叹了口气，看丰子凌。
　　
　　“我了解你的感受，你在为我的儿子扳回属于他　
　30、30。心中的骄傲　。。。　
　
　
　　的骄傲和作为警察的自尊，我很感谢你。”男人点头，一边拍着怀里的妻子，一边看旁边的女人，“你也是，别再做这样的事了，什么投诉，他是在工作中受伤，警察这个职业，难道你还想去报工伤不成？”
　　
　　雷欧将手机还给女人，女人收了，低着头，虽然还是不满，但也不再说什么。
　　
　　丰子凌整理了一下情绪，觉得自己刚才太过了一点，其实站在父母的角度想，如此生气难过，是必然的，不过因为他们都看不到安生的努力，所以才一时激动过头了，他不想……他不想如果安生就此不再醒来，每天围着他的亲人只会对他说“为什么你要做警察，为什么你不能普通的生活。”
　　
　　他不想听到安生被如此责备，明明拼命努力，却如此被责备，被否定，不被承认。
　　
　　搔了搔脸，丰子凌对那女人低头，“对不起……我说的太过分了。”
　　
　　女人一愣，不自在的挥挥手，“不……是我过分了……那个……我想说，等安生醒来，我会告诉他……”
　　
　　顿了顿，叹口气，“我会告诉他，他做得很好，而且……他还有许多不错的同伴。”
　　
　　小凌子一愣，眼里释然开来，嘴角微微勾起笑容，“请试着相信他吧，相信他能够不断成长，坚强到足够保护自己，相信……也是很重要的呢。”
　　
　　安生爸爸点了点头，埋在他怀中的妻子，沉默了一下，也轻轻点了点头。
　　
　　转头，小凌子伸手扶住玻璃，看里面的人，真是的……让人操了这么多心，醒来之后，可要好好给你母亲道歉啊，你有一个好母亲，也有好的家人，以后要记住，在学会保护别人之前，首先要学会保护好自己。
　　
　　英雄，并不是为了别人去死而存在的。
　　
　　“齐宁，你要留在这里吗？”小凌子回头，看了齐宁一眼。
　　
　　“不……”齐宁深深的注视着安生，慢慢摇头，“我继续跟案子，他也不希望我丢下案子不管的。”
　　
　　“是吗。”小凌子点头，转头对众人道，“我们回警局吧，从现在开始，我们要狠狠反击回去！”
　　
　　“是！”
　　　

作者有话要说：写那句“以后长大了，我想要当英雄”时，阿莫自己都红了眼睛，人家有英雄情结~~有英雄情结啊~~~QAQ




31

31、31。我喜欢你　。。。　
　
　
　　
　　“也就是说，你们现在人手不足了？”重案组休息区里，沙发上，上官炎悠哉的架着二郎腿坐着，问。
　　
　　“是……”丰子凌坐在对面的沙发上，脸色有些严峻的回报情况。
　　
　　原本重案组的人手一直都不多，毕竟是全警局最危险的科室之一，加上他们一向也很挑人，不是身手或者智力一流的，他们也不会接受调动申请。
　　
　　这一次，安生被排除在外，齐宁就得一个人追捕逃跑的风罡了，前路危险重重，浩然和卫风又必须进行自己的任务，莲本也没办法提供帮助，他要调查上层人士的资料加上防范被暗杀，而小凌子自己也除了坐镇警局之外，没有丝毫办法。
　　
　　“雷欧呢？”上官炎轻飘飘看始终沉默不语的雷欧一眼，此时，齐宁已经开始追捕风罡，孟焦发布了通缉令，浩然和卫风也不在了，办公室里显得有些冷清。
　　
　　“……”雷欧看上官一眼，目光又落回到小凌子身上，眸光一瞬不瞬，看得人背后起毛。
　　
　　“他被停职了。”小凌子淡淡的道。
　　
　　“可以吗？”上官倒是一脸无所谓，精致英气的脸上扬起一抹笑容，狭长的凤目眨了眨，“在已经人手不足的现在，丰子凌组长准备公私不分？”
　　
　　“我没有公私不分。”被踩到痛处，丰子凌有些像炸了毛的猫，呲牙裂嘴的瞪上官炎，“他是黑道的人！我怎么能让……”
　　
　　“我有说他是黑道的人吗？”上官突然打断小凌子的说话，有些突兀的问道。
　　
　　“没……”小凌子皱眉，不知道他什么意思。
　　
　　“既然我没说过他是黑道的人，那他……就不是。”上官露出一个灿烂到极致的笑容，就像只是在说今天天气很好似的，把一件麻烦的事情撇得一干二净，并且还振振有词。
　　
　　“什……”小凌子不敢置信的瞪大眼，还没来得及再说话，就见上官炎站起身走到雷欧身前，拍了拍对方的肩膀——
　　
　　“你们组长的停职要求无效，现在开始你该做什么就继续做。”
　　
　　“是。”雷欧眼睛盯着小凌子，话却是对上官炎说的。
　　
　　“喂！”小凌子猛的站起身，“我现在是重案组的组长！我有权利管理我的下属！”
　　
　　“可你不也是我的下属？”上官炎一摊手一耸肩，“说实话丰子凌组长，我不认为你不需要雷欧的协助，有他在，你会事半功倍。”
　　
　　“为什么。”小凌子不服气，“雷欧没来以前，我们不也是好好的。”
　　
　　这个世界上哪会有谁离开谁就活不了的！
　　
　　“虽然是这样。”上官炎走近小凌子，俯身看他，“但是这次的案子和以往不同，牵连太大，你和莲本的敌人也太多，莲本光是照顾自己都会应对不暇了，哪里有时间再来看顾你？你是真不知道还是装不知道，莲本为什么把你塞给雷欧？”
　　
　　“……”小凌子咬了咬唇，眼里露出一丝不甘和挫败，是啊，他当然知道莲本为什么会让自己住进雷欧家，那是他表示完全信任雷欧的方式，可是自己这个组长就当得如此窝囊？不管是哪一个都认为他无法保护好自己？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上官炎叹口气，伸手揉了揉小凌子柔软的头发，“但是就算说出来你会受伤，我也不得不说，这一次的事情非同小可，不要把你的高傲性子拿出来耍，丢了命，你再后悔都没有用。”
　　
　　说着，上官炎的脸色突然冷冽了几分，和平日里嘻嘻哈哈的样貌不同，流露出一丝让人胆寒的气息，平时温柔的眼神现在带着不容抗拒的坚决，手按在小凌子的肩膀上，稍稍用力。
　　
　　“别让安生和大家的努力付之一炬。”竟颇有点警告的意思。
　　
　　小凌子到目前为止，还从未见过这幅模样的上官炎，一时愣住，那人的压迫感从四面八方而来，是一种不怒自威的感觉，迫得他只得点头答应，拒绝的话怎样也说不出口。
　　
　　“很好。”一瞬间，周围阴沉的气氛陡然消失不见，就好像只是一场错觉，再看上官炎，对方继续悠哉的坐在沙发里，抬手使唤孟焦，“帅哥，给我一杯蓝山。”
　　
　　……
　　
　　这里是咖啡厅么！小凌子回过神来，无力扶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