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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男相乘法则-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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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房里浩然和卫风不在，听说两人累惨了，所以请了假，准备回家蒙头大睡上三天三夜。
小凌子看着雷欧，起先的震愣过后，脸色恢复如常，只是点了点头。
雷欧见小凌子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也不知道说什么才好，便伸手指了指对方手里的饭盒。
“多吃点吧，是你母亲送来的。”
“恩？”小凌子更是一愣，他们家的人除了自己，基本上是厨房白痴，低头看了看手里的饭盒，已经被自己喝掉一大半的鸡汤，他还以为是齐宁或者孟焦送来的。
“我看伯母的手上都是伤。”雷欧观察着小凌子的神色说，“她把饭盒交给我，就走了。”
小凌子握着勺子的手顿在半空中，沉默了半日，终是叹出口气来，他们家的人怎么性格就这么别扭，为什么就是不能好好的表达出自己的意思。
想到这一点，小凌子突然又想起自己以为自己快死掉的时候，想到的事情，抬头，看了看眼前的雷欧，对方正抬手给自己剥一个橘子。
“雷欧……”小凌子突然有些局促，端着饭盒的手放下，“我……我……”
雷欧抬眼看他，一边给他嘴里塞了一小瓣橘子，“怎么了？”
“我……”小凌子几下把橘子吞下去，就觉得心跳怎么的越来越快，脸上渐渐憋得通红起来，电视前面，其他人也回过头来看他，不知道他怎么了突然就结巴起来。
雷欧看着小凌子局促的样子，突然一点头，“我知道了。”
“恩？”小凌子一愣，“你知道？”
“恩。”雷欧严肃的点头，伸手拉住小凌子的手，“我知道你现在两只腿都不方便，所以很麻烦。”
“……啊？”小凌子脸色一僵，他在说什么？
“你是想上厕所吧？”雷欧笑嘻嘻，一面就要去掀小凌子的被子，“我抱你去。”
“住！住手！”小凌子顿时脸黑，一把拍开雷欧的说，“我不是说这个！”
“咦？”雷欧一愣，“那是什么？”
“……”小凌子此时的心里状态也是分外精彩，明明好不容易鼓起的勇气，被雷欧这一搅合，什么都没有了！
“没什么！”小凌子恶狠狠的看雷欧，抬手对着桌上的水果一指，“我要吃葡萄！”
雷欧被小凌子突然的凶悍弄得莫名其妙，不过还是乖乖的去拿桌上的葡萄，一边像哄闹脾气的小孩子似的，“好好，吃葡萄吃葡萄。”
……
另一边，A市飞机场里，凯和米修，雷纳德和艾利欧正站在机场大厅中。
“这次的合作十分愉快。”雷纳德向凯伸出手去，不过凯没搭理他，只是冷冷瞄了他一眼。
“你的这个计划已经酝酿很久了吧？”
雷纳德把手收回来，倒也不觉得尴尬，只是点头，“在乔布斯把这种生意做到A市来的时候……”
“呵。”凯勾了勾嘴角，“乔布斯确实不能和你比，光心计上来说，他就输了你太多。”
雷纳德脸上还是那正经八百的样子，不卑不亢，“我很早以前就看不惯他的做法了，太过残忍狠戾，如果在意大利内部收拾他，难保不会被他的手下盯上。”
“真是步步为营啊。”凯双手插在衣兜里看雷纳德，“整个A市的警察，包括我都成了你的棋子。”
“不敢。”雷纳德摇头，“从此以后，黑蛇将成为奥米利的合作家族，你在黑手党里又少了一个对手，我们是双赢。”
凯挑挑眉，不置可否，“那A市的生意呢？”
“我会撤走所有在A市的生意，不会在这里面搅合了。”雷纳德道，“就算是利用了重案组的众人，但也帮他们解决了这个大麻烦。”
“上官那家伙大概早就料到了。”凯摇头，“所以我在提出要帮他们的时候，上官连一点怀疑都没有。”
“不愧是恶魔不是么？”雷纳德也无奈，“他成功的拉到了雷欧，扫除了警局的败类，同时洗牌了A市的黑帮，还让我愿意乖乖离开，期间，还把自己的案子都丢给了重案组，大白天下的时候，他的任务也完成了，这是一箭几雕了啊……”
“呵，倒是有他一贯的作风。”凯淡淡道。
“所以黑道最讨厌的人就是他。”雷纳德笑。
“那两姐妹呢？”凯转头看看四周，除了还受着伤的艾利欧，那两姐妹却不见人影。
“还在警局关着。”雷纳德耸肩，“不过很快他们就会把她俩送回来，重案组那些人还没权利大到可以不管意大利的法律就随便审他们。”
凯点了点头，所有的一切都已经解决，雷纳德也要回意大利去了，他正要走，却听雷纳德问。
“你不走吗？”
“还不到时候。”凯懒懒道。
“……”雷纳德看了看凯，像是知道他在想什么，“雷欧不会跟你走的。”
“……”凯不答话，又听一旁米修也道，“我觉得二哥是真心喜欢那个小凌子的。”
“虽然我承认了他们。”凯缓缓道，“不过雷欧是奥米利二当家的事实不会变，他必须跟我回奥米利，如果那个丰子凌也同样对雷欧是真心的，那他就应该和雷欧一起来意大利。”
闻言，一直沉默的艾利欧突然摇头，“不可能的，那家伙是个倔脾气。”
“这样的话，就说明丰子凌并不如雷欧爱他那般爱雷欧，那两人会分开也是迟早的事。”凯无所谓的道，随后看雷纳德，“不要插手别人的家事，快点滚吧。”
雷纳德和艾利欧对视一眼，提起行李准备离开，不过走出几步后，凯的声音突然从身后传来。
“对了，雷纳德。”凯像是突然想起来似的，冷冷道，“乔布斯的手段卑劣残忍，你就以为自己是干净而高尚的么？”
雷纳德一愣，知道凯是指自己部署的这一切，害死了多少条人命，甚至重案组的那个乔安生，都差点三番两次被故意杀死。
“……这是必要的牺牲。”雷纳德淡淡道。
“……”凯看了雷纳德的背影一眼，转身，一边离开一边道，“你我都不是干净的人，没必要为自己找借口。”
说完，两人已经走远。
雷纳德回头看了那总是笔挺自信的背影一眼，叹了口气，转身，带着艾里欧朝候机室走去。
之后很长的一段时间，所有的电视新闻，报刊杂志都是针对这次的反腐事件，上官和丰齐鸣基本上是被各种独家专访把时间占满了。
虽然一开始，网络上铺天盖地都是谩骂政府无能的声讨声，但渐渐的，也开始有了一些好的言论，人无完人，在这个物欲横流的时代，谁能说自己绝对是正直的，愿意当傻瓜的人毕竟不多见，但至少，在这些人开始狼狈为奸时，A市警局内部和首都就已经开始了对付他们的办法。
这不能不说，也是一件让人惊叹的事情。
上官和丰齐鸣所代表的正义形象，被媒体有意识的扩大宣传，两人将所有的过程对大众说出，一开始的漫骂逐渐变成了诧异和佩服，甚至有人组建了重案组众人的后援队。
这个发展是让丰子凌等人始料未及，甚至哭笑不得的。
甚至在事过多年后，对于这次足以被载入史册的事件，还有人将它写成了一部小说，又有导演将它拍成了电视剧和电影，一时间，重案组的正义形象达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峰，而这些人的故事，在岁月的流逝中，逐渐变成了一个传奇，一个带着神秘色彩的传说。
当然，这也都是后话了，而在此时此刻，盛夏的阳光中，不会知道未来的重案组众人，只是在小凌子的病房里，谈天说地，闲扯着家长里短，嬉戏打闹，好不让人羡慕。
作者有话要说：白蔷薇这一部大概还有两章就大结局了。之后是番外总集。= =＋
49
49、49。父亲的爱 。。。
一个星期之后，平日来看望小凌子的人群里多出了一个人。
彼时，小凌子正和坐在他床前的安生聊天，安生情况已经好了很多，不过伤筋动骨一百天，短时间内，他还得待在医院里静养，小凌子的腿最近活动多有不便，目前倒是可以扶住拐杖慢慢活动了。
两人正聊的起劲，病房门被推开，小凌子抬眼看时间，平常这个时候重案组的人就会陆陆续续来探望他和安生了，便抬眼朝门外望去，只是站在门口的人，却让小凌子带笑的脸猛的僵了一下，来不及收回去的表情变得有些怪异的挂在脸上。
安生看看门口的人，又看看小凌子，这几天他们都会看电视，安生自然知道，那就是大名鼎鼎的丰齐鸣，不过本人看起来比电视上更加威武许多，周身不好接近的气质也很吓人。
丰齐鸣看了看安生，走进来关上门，他穿着便衣，宽大的夹克带出几分粗野，倒不像小凌子般看起来是斯文的。
“怎么不叫人？”丰齐鸣站在床边，打量了一下自己许久不见的儿子，深邃的眉眼像是没有感情似的，说话的语调没有起伏。
“呃……爸爸。”小凌子回过神来，安安分分的叫了一声，丰齐鸣点头算是回应了，大踏步走到窗下的下沙发上，坐了，然后继续抬眼看床上的人。
小凌子被自己老爸看得浑身毛都要竖起来了，有些不自在，回头拉了拉安生的手，像是示意他说点什么，好打破这层诡异的尴尬。
安生还在偷眼打量丰齐鸣，被对方硬汉子的形象弄得有些震慑，被小凌子一拉，惊了一下，抬头看到对方求救般的眼神，安生眨着大眼睛愣了好半响，突然回头问丰齐鸣。
“叔叔，你吃过饭了吗？”
“……”小凌子无语。
丰齐鸣被清清脆脆的嗓音一喊，这时才开始打量安生，就见对方看起来斯斯文文，乖乖巧巧额，一双大眼睛水汪汪的，十分惹人疼爱。
“吃过了。”丰齐鸣点了点头，“你是……？”
“我叫乔安生。”安生连忙立正站好，自我介绍，“重案组的。”
“哦。”丰齐鸣了然，点头，“你就是那个出任务差点殉职的警员。”
小凌子和安生一听到“殉职”两个字，顿时都眉头抽了抽。
“很好。”丰齐鸣缓缓收回打量对方的目光，浑厚磁性的声线不带感情的赞赏，“你做的很好。”
虽然是夸奖的话，不过倒是丝毫听不出来有夸奖的意思。
安生尴尬的看小凌子，小凌子朝他挤挤眼，示意——没关系，他说话就是这样的。
安生点头，慢慢坐回了椅子里，三个人在一个病房里大眼瞪小眼，气氛是说不出的僵硬。
半响后，丰齐鸣才缓缓道，“你知道你这次犯了什么错么？”
小凌子一愣，转头，面无表情，“不知道。”
“在你用枪指着别人的脑袋之前，先掂量一下自己的本事。”丰齐鸣声音变得有些冷酷，直直的看小凌子，“如果对方不是有意折磨，你就会被一枪毙命。”
“……”小凌子抿了抿唇，不说话。
丰齐鸣继续道，“我听说你现在是重案组的组长了，既然是组长，坐在警备车里指挥就好，没有必要犯险，何况你还是个连射击都考不及格的……”
咚咚咚——
病房门上突然传来敲门声，屋子里已经降到了冰点的温度突然被打破，安生几乎是逃命一样的去开了房门，就见雷欧正提着外面买来的小吃站在门口。
“雷大哥！”安生这一声呼喊简直像是看到了救命的菩萨。
雷欧被安生这一嗓子叫的鸡皮疙瘩起了三层，他推开门往里走，正想要说话却在看清楚房里的人后，脚步猛的一顿。
丰齐鸣的目光像利剑一样直射到雷欧身上。
“丰警官。”雷欧脸上的错愕一闪而过，几乎没让人察觉，他扬起笑容，“你好，我叫雷欧，重案组外勤队的。”
“……”丰齐鸣没说话，看着雷欧的眼神像是要把他看穿似的，雷欧见他那副样子，心中了然，上官炎那家伙，大概什么都说了吧，而且还有可能很恶劣的添油加醋……
警局里，正在处理堆积起来的公文的上官炎，突然就打了个喷嚏，抬手揉了揉后脖颈。
“嘶……怎么觉得有些恶寒的感觉。”
“那是因为你作恶太多。”一旁，一把冷冰冰的声音传来，上官皱鼻子，转头，就见站在一边手里还捧着一大堆公文的副局长柳心，正面无表情的看他。
“是不是我每一句话你都得和我抬杠啊。”上官不满，“我知道你想把我从这个位置上赶下去很久了，既然这样，我提出让你来做局长，为什么你又不答应？”
“我只是实话实说。”柳心的语调和丰齐鸣简直有得一拼，只是柳心的声音更显清冷。
“我这个祸害坐在这里不是很碍你的眼么。”上官凉丝丝的瞄男人，“外界都说，你就是提我收拾烂摊子的。”
“这也是事实。”柳心像个机器人似的回答。
“啧。”上官把手里的笔一摔，这个男人……这个男人怎么看都不顺眼！
“请你不要浪费时间，你堆积了将近半年的公文，请你今天之内必须要把他们看完。”
柳心淡淡扫了一眼旁边堆积如山的A4影印纸，上官不知道是不是看字太久了，所以产生了错觉，总觉得那一瞬间，这个冰山男似乎微微笑了一下。
“哼。”上官愤愤往桌子上一趴，自言自语，“好讨厌喏，人家想去医院看感人的父子重逢……也许顺便还有丑媳妇见公婆的戏码。”
“那不关你的事。”柳心淡淡回答，“所以，还是请你先把自己的事做完。”
“柳心！”上官一锤桌子站起来，“你就是故意的！你就是喜欢和我对着干！我要开除你！”
“如果你可以的话，请便。”
“……”
……
放下那方互瞪的二人不提，病房里，此时的气氛只能用诡异之极来形容。
站在门边的雷欧和坐在沙发上的丰齐鸣互相对望，前者带着浅浅的礼貌笑意，后者一脸的冷酷，双眼死钩钩的看着雷欧。
而床边，安生已经要缩到小凌子的被子里去了，白皙的手指拉住小凌子，一脸的无措。
“哥，他们这是干什么啊……”
小凌子看了看两人，也不知道他们到底是什么意思，皱眉，眼睛落到雷欧身上，“雷欧，你买的是什么，已经要化成水了。”
雷欧这才提起袋子看了看，一笑，“是冰粉，给你和安生一人带了一盒。”
小凌子点头，伸手示意对方拿过来，雷欧走过去，先细心的把口袋边沿的水珠拿纸差点，免得滴到床铺上，然后端出里面的塑料小碗，又用纸将碗沿和碗底的水珠擦去，这才放到小凌子手上。
“别弄洒了。”雷欧嘱咐。
“你当我是几岁的孩子啊。”小凌子瞪他一眼，雷欧来后，他似乎也不是很紧张了，还能转移一些注意力，刚才被丰齐鸣的一席话弄得难看的脸色，此时也缓和了一点。
雷欧看了看小凌子的样子，心里就已经了然，抬眼望向窗边，就发现丰齐鸣还盯着自己看呢，那模样，活像是要吃人似的。
心里叹气，雷欧琢磨，这时候到底是出去让他们两人谈谈比较好，还是……
只是还没想完，衣袖就被人拉住了，雷欧错愕，低头，就见是小凌子抬眼瞄了自己一眼。
光是这么一个动作，雷欧就忍不住嘴角扬起来。
这家伙是在让自己不要走呢，终于学会向人求救，依靠别人了吗？雷欧笑的开心，这也算是一个不小的进步啊。
或者说……对方只是出于本能？那么这种选择自己的本能，还真是让雷欧受宠若惊了。
这个小动作，坐在窗前的丰齐鸣都看在了眼里，他眉头微拧，就见雷欧笑的意义不明，小凌子耳朵尖微红，两人之间似乎透着别人无法插足的某种默契。
安生此时已经趁着三人各怀心思的空当，偷偷摸摸溜出去了。
病房门一关上，安生刚松了口气，一拐弯，就碰进了一个人的怀里。
来人扶住他，笑，“怎么了？匆匆忙忙的？”
安生捂着撞疼的鼻子，抬眼，齐宁正笑吟吟的望着自己，脸上顿时微红，伸手拉住齐宁的手，对方身后，浩然，卫风，莲本，肖墨，也都来了。
“你们一天都没有事做么？”安生不解的看众人，每次人都来得这么齐。
“最近确实没有什么案子。”浩然笑，“A市的黑帮都洗牌了，自己内斗还来不及呢，没有人来惹事。”
说完，几人就要朝小凌子的病房走去，却被安生猛的拦住。
“哇！现在去不得啊！”
“怎么了？”卫风眨眼，一旁的浩然摸着下巴，“雷欧难不成在做限制级的事？”
“什么啊！”安生脸一红，卫风也白了浩然一眼，就听安生压低声音道，“丰警官来了！”
“哪个丰……”浩然的话还没说完，身后，莲本就给了他后脑勺一拳。
连肖墨都忍不住白浩然，“这种没有常识的问题，亏你能问出口啊。”
浩然摸摸脑袋，也反映过来了，眼珠子一转，转身跑去借了几个杯子，轻手轻脚到了小凌子的病房门口，蹲下，拿杯子扣在门板上……偷听起来。
众人就看着，光天化日下，堂堂警员在人来人往的病房走廊上，若无其事的干起了偷听的行当，周围经过的人也都诧异的看着他们。
有护士推车小车经过的时候看见了，皱眉走过来，不过还没到近前，被卫风拦住了。
“警察。”卫风亮了一下证件，“我们在收集一起案子的证据，请你们当做没看见。”
那护士懵懵懂懂的点头，也就不在管了。
众人都无语的看卫风，就见他咳嗽了一声，掩饰了一下尴尬，随后拿起浩然递给他的杯子，学着浩然的样子，找了个位置也偷听起来。
……
房间里，有一种火药味蔓延开。
丰齐鸣转头看小凌子，“他就是那个黑手党家族的二当家。”
是陈述句，并不是疑问句。
小凌子点头，没答话。
丰齐鸣的脸色又难看了几分，“虽然上官跟我说是有隐情的，那么现在案子已经结束了，你还和他来往做什么！”
小凌子眉头一拧，抬头，“他是被正式录用的重案组警员，为什么不能来往。”
“他和你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丰齐鸣声音冰冷，眼光直直看向雷欧，“他和我们是势不两立的对头。”
小凌子脸色变了变，虽然自己也对雷欧说过同样的话，但从其他人嘴里说出来，怎么听着就这么刺耳。
“他救过我很多次。”小凌子冷冷道，“如果不是他，我早就是一具尸体了。”
说着，小凌子回头，眼里闪过一抹痛楚，“和我势不两立的人都能奋不顾身的救我，而和我站在一条线上的人，却只是在利用我不是么？”
雷欧眉头微皱，低头看小凌子，就见他端着碗的手轻微的颤抖，脸色难看。
一丝心痛划过胸口，雷欧看向丰齐鸣，即使对方是自己所爱之人的亲人，但他伤害了小凌子却是不容置疑的事实。
丰齐鸣一顿，眼神有异，“我们家世世代代都是警察，你应该能知道，我做的是对还是错。”
“你当然是对的。”小凌子冷笑，就觉得自己是个笨蛋，即使多年来他们总是留下自己一个人，即使他们对自己的要求总是过分的严苛，即使他们像是不知道亲人两个字是怎么写似的，但他还是期待着，一面自嘲，一面期待着，总觉得之后的相见，总会打破自己年幼的冰冷的记忆，会让自己知道，有什么地方，是不一样的，是自己误解了的。
可现实摆在眼前，自己只听到内心的期待崩塌的声音，他的潜意识迅速的开始保护自己，不让自己露出一丝一毫的受伤和难过，雷欧就觉得小凌子的面色有异，似乎突然变成了自己最初见到的那个冷淡的眼里总是有着一层莫名空洞的丰子凌。
“既然知道我是对的，那就开除他吧，让他回自己的世界去。”丰齐鸣看了雷欧一眼，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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