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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儒传-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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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区区是由叶总教习坚邀而来……”
  “不错,但也许另有文章。”
  “这话从何说起”丁浩寒声说。
  “因为‘黑儒’对本应无理取闹,而你与‘黑儒’有渊源。”
  “何谓无理取闹?”
  “平白要庄主交出两个不相干的人,这不是无理取闹是什么?”
  “大娘能断言‘黑儒’是无理取闹?要找的人与贵庄是不相干?”
  “关大娘”冷冷一哂,道:“酸秀才,你是庄中上宾,因为你曾救过叶总教习一命,而庄主亦十分赏识你的人才武功…
  “区区十分感激。”
  “但你现在说话的声口,等于是‘黑儒’的代言人?”
  “区区只是据理而论。”
  “这话很难使人相信。”
  “信不信在于大娘。”
  “大娘今晚来意不简单?”
  “的确如此,因你入庄企图不明。”
  这丁浩依然冷静,不温不火道:“区区需要向大娘解释么?”
  “大概要!”
  “区区如果说不呢?”
  “酸秀才,可能办不到。”
  “大娘的意思……莫非要伸量区区一下?”
  “有这意思!”
  “区区在此是作客,恐怕不便得罪。”
  “哈哈哈,别自视太高,你以为轻易地便赢了那老不死么?你错了,他没有施出绝活,因为也不把你当敌人看待…
  丁浩心中一动,道:“大娘准备把区区当敌人看待?”
  “目前很难说,但想要你知道并非‘齐云庄’无人。”
  丁浩内心暗忖,如果将来证明余化雨是当年血案的幕后主凶,“齐云庄”将是一片尸山血海,但表面上仍力持镇定,嘴角一披,道:“大娘是在对区区挑战?”
  “关大娘”沉声道:“未始不可!”
  丁浩心中暗觉好笑,自己本怀满腔怨毒而来,却做了仇人的上宾,偏又逢上这一对难夫难奏有志一同,为了一个余文兰,闹得满天云雾,人家自有父亲作主,真是吹皱一池春水,干卿底事。当下淡淡地道:“大娘划出道来吧?”
  “动刀动剑,惊动了人不好,咱们来个文比……”
  “有意思,怎么个比法?”
  “你我互接一击算完!”
  “这好,省时省事,大娘出手吧!”
  “你先!”
  “区区先出手的话,大娘恐无力反击,还是大娘请先吧!”
  这话可说相当狂傲,“关大娘”双眼一翻道:“你狂得相当可以,大娘我先警告你,如你接不下的话,不死也得残废。”
  “那是区区自己的事了,大娘尽可以不必操心,放手出击吧!”
  “小心了!”
  喝话声中,身躯微挫,双掌一圈一划,一股和风,轻施而出。
  丁浩可不敢大意,疾运神罡护体,那看似轻柔的和风,甫一触体,立变为袭岩狂涛般的旋劲“轰!”然一声。
  丁浩如遭雷击,耳鸣眼光,全身气血逆流,蹬蹬蹬退了四五步,才勉强拿桩站稳,护身罡气几被震散,内心大是骇然,这一击,相信武林中没几人能接得下。
  “关大娘”收掌道:“你确实有两下,不过,你注意可能多少受了些内伤,不信运运气看看如何?”
  丁浩自知本身功力的奇妙,受伤是极不可能的事,当下毫不迟疑地道:“也许,但区区自信还无大碍。”
  “关大娘”面上的肌肉抽动了数下,极不自然地道:“现在该你出手了?”
  丁浩双掌上提平胸,掌心向外,把功力提聚到了十成,双眼射出慑人核芒,突地心念电转,这一击,对方非受伤不可。
  目前正在侦仇的阶段,留点余地,作为下次登门之阶,如是索仇,这一掌并不能解决问题,时辰未至,乐得表现风度,放对方一马。
  “关大娘”惑然道:“什么意思?”
  丁浩若无其事地淡然道:“没什么,区区不想出手了!”
  “为什么?”
  “区区认为毫无意义!”
  “你……认为我接不下你一击么?”
  “随关大娘如何去想好了。”
  就在此刻,叶茂亭上了楼,大声道:“大娘,庄主有请!”
  “什么事?”
  “不知道!”
  “关大娘”深深注了丁浩一眼,半话不吭,下楼去了。
  叶茂亭这才尴尬地一笑道:“老弟,对不起,使你受到打扰!”
  “无所谓。不足挂齿的?”
  “这两位老人一样的毛病,有时很不近情!”
  “小弟倒觉得率真可爱,真性真情,毫不造作。”
  “老弟明日真要离开?”
  “是的,有件事非办不可?”
  “何时能再把晤?”
  “小弟不久当再来。”
  “明早为老弟饯行……”
  “不必了!”
  “这是庄主的意思,请别推辞,夜深了,请安息吧!”
  说完,告辞下楼。
  丁浩进入房中,回想这半夜所经,在在出人意料之外,以“草野客”夫妇的身手,庄中当不乏同等或更高的高手,余化雨独霸一方,其势力当然未可轻视,加展开复仇行动,除武功之外,必须辅以机智,否则难以成功。
  想当年师父独挡黑白两道近千高手,实是武林史上空前的惊人之举。
  一宵无话。
  次日尚未及午,叶茂亭来请到正厅赴饯别之宴。
  座中,仍是几个熟面孔,庄主余化雨,总管“金猿莫少伟”,师爷方家俊,连总教习叶茂亭一共只五人。
  庄中有地位的当不止这几人、也许余化雨有意隐秘,不便出现,丁浩略作客套之后,分宾主入座。
  尚未开席,只见一名庄丁,匆匆入厅,又手呈上一份大红拜帖。
  余化雨接在手中一看,大声道:“有请,莫总管代本庄主迎宾!”
  “是!”
  “金猿莫少伟”站起身来,与那庄丁匆匆出厅而去。
  丁浩心想,不知是何许人物,看来身份不低。
  过了片刻,厅门外传来一阵豪笑之声,一个尖嗓子的声音道:“庄主,数载睽连,无时或忘庄主风范,今日始克前来拜谒!”
  余化雨离席而起,打了个哈哈道:“难得东方兄光降,蓬壁生辉,有客未克亲迎,请海涵!”。
  话声中,一个干瘦的白发黑衫老者,已跨入厅中。
  座中人全部起立,丁浩也不例外。
  黑衫老者作了个半圈揖,道:“不知庄主有贵宾在座,冒昧之至。”
  余化雨一笑道:“好说,好说,这位是‘酸秀才丁浩’,少年英雄,今日便是饯别他的!”
  黑衫老者眉毛一轩,拱手道:“久仰!久仰!少侠大名如雷贯耳,想不到今日得识荆,幸会之至。”
  丁浩谈谈地道:“江湖小卒耳,不敢当!”
  余化雨又指着黑衣老者道:“这位便是大名鼎鼎的‘五狱尊者东方一星’,本庄的各位都是素识。”
  丁浩心头猛地一震,此老榜上有名,也是昔年参与邙山血案的高手之一。当年参与的人数虽说近千,但有头有面的不过数十人,除九大门派之外,榜上列名的不足十人。
  当下随和着拱手道:“幸会!幸会!”
  宾主重新入座,正式开席。
  丁浩冷眼观察这“五狱尊者东方一星”,除了有些刚愎之外,倒不像是什么大恶不赦之辈,但既属榜上有名,就非找他了断不可,心念数转已得了主意……
  席终,余化雨殷嘱后会之期,丁浩即席告辞,由叶茂亭伴着回到“览碧楼”,略事收检,然后由后门水路乘庄中船只到了对岸岳阳楼。
  叶茂亭倒是一片至诚,送丁浩登岸,才依依告别。
  丁浩目送叶茂亭离去、这才转身走向“半半叟”的摊棚。
  “半半叟”目迎丁浩入棚,低声道:“少主还在庄中?”
  “我今日便要离开!”
  “可有什么吩咐小老儿的?”
  “没有什么,我打算顺道上荆山寻访‘雷公’,求得‘雷公匕’,先救出‘全知子’,然后再追查昔日凶手的下落!”
  “全知子的事,小老儿还不甚了了……”
  丁浩把情形详说了一遍,又道:“洪老可曾再见那天与我说话的那老穷酸?”
  “可能离开此地了,没再见过,他是……”
  “柯一尧,人还不错!“
  “什么来路?”
  “不知道,他也在找‘云龙三现赵元生’……”
  “他……找赵元生何事?”
  “说是个人恩怨!”
  “少主,江湖诡谲万分,凡事要谨慎。”
  “这我理会得!”
  “少主听说否,‘黑儒’在此地现身?”
  “唔!听人提到!”
  “这一代怪杰,竟还活在世间,真是想不到?”
  “嗯!在洛阳城我与他有一面之雅……”
  “半半叟惊声道:“少主见到了他本人?”
  “还交谈过!”
  “啊,这也可以说是一种奇缘,一般武林先进,大多是仅闻其名,后辈的不用说了,只能当掌故来听。”
  “对了,我还忘了问一句,当年家遭凶案之后,先父的遗骸葬在何处?”
  “半半叟”面色一惨,咬牙悲声道:“事后在灰烬中寻了些枯骨,但……如何辨认……”
  丁浩感到似刀扎心肝,凄厉地道:“家父算是尸骨无存?”
  “半半叟”点了点头,说不出话来。
  丁浩站起身来道:“我走了!”
  “少主何时再南下?”
  “有了线索,我马上来!”
  “少主珍重!”
  “洪老也珍重!”
  丁浩别了‘半半叟洪锦”,先到城中兜了一回圈子,然后绕道奔回“齐云庄”北面约三十里的镇集,打了尖,他不投店,继续上路,入暮,他绕小道折了回头。
  二鼓初过,一条幽灵似的人影,进入了“齐云庄”,那些一向平安惯了的哨卡,根本无法觉察。
  大厅中,庄主与“五狱尊者东方一星”在挑灯夜话。
  只听“五狱尊者东方一星”以震惊的口吻道:“什么,‘黑儒’曾来过贵庄?”
  “目的是什么?”
  “向本庄要‘长白一袅’与“江湖恶客’两人!”
  “为什么?”
  “区区也想不通,此二人与本庄可说风马牛不相及……”
  “结果如何?”
  “由那位‘酸秀才’缓颊,答应延时交代!””
  “那‘酸秀才’与‘黑儒’是一路么”
  “说是有一面之缘,‘黑儒’很赏识他!”
  “据老夫看……可能另有文章,‘酸秀才’是如何入庄的?”
  “他在襄阳附近,救了本庄总教习一命,是总教习请来的。”
  “此人功力如何?”
  “相当高。”
  “会不会是……‘黑儒’的传人?”
  “这个……区区曾想过,但不便动问。”
  “五狱尊者”默然了片刻,道:“老夫想立即告辞……”
  “为什么?”
  “当年一时逞强,参与了邙山之役,‘黑儒’既在此地现身,他不会放过老夫的,如果发生事情,对庄主不便。”
  余化雨显得十分为难地道:“如让阁下就此离去,显出区区不够江湖义气……”
  “庄主,话不是这么说,情势所迫,不得不然,说实话,庄主恐怕包庇不了老夫,再与对方结怨,后果难料。”
  “不错,但‘黑儒’并非蛮横不讲理之辈?”
  “老夫告辞!”
  说着。站起身来。
  余化雨也跟着离座而起,眉毛一蹙,沉声道:“东方兄,如区区所料不差,‘黑儒’业已来临!”
  “五狱尊者”打了一个哆嗦,老脸大变,栗声:“他……业已来临?”
  “可能的!”
  “庄主……根据什么如此判断?”
  “我们到外面看看!”
  “五狱尊者”显得有些畏缩,但看见‘齐云庄主’业已挪动脚步,只好硬着头皮跟随出厅,这大厅内灯光明亮,对院内动静无法看清,这一出了厅门,视线便不同了。
  “呀!”
  两人齐齐惊呼了一声,窒在阶沿上,四只脚顿时生了根。
  院地中央,兀立着一个黑衣中年儒士,双目在暗影中有若寒星,他,赫然正是令人胆落的一代怪杰“黑儒”。
  空气无形中显得紧张而恐布,隐隐泛出了杀机。
  “东方一星,幸会!”
  “黑儒”开了口,声音冷得怕人。
  “五狱尊者”望了余化雨一眼,突地一个箭步踏入院中,激越地道:“阁下有何指教?”
  “黑儒”寒声道:“你应该明白的,何必多此一问。”
  余化雨缓缓移步,走下阶沿,沉声道:“区区可否说句话?”
  “黑儒”冷冷扫了他一眼:“可以,想说什么便说好了!”
  “当年公案,区区只是耳闻,但据说参与其事的高手,伤亡数以百计,九大门派因之一蹶不振,血案不宜重演,阁下是否可以高抬贵手,网开一面。”
  “唔!每人都必须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
  余化雨闭上了口。
  “五狱尊者”栗声道:“老夫应付何等代价?”
  “黑儒”毫不思索地道:“本儒上体天心,不为已甚,只要你交出武功!”
  这对一个成名的武林人来说,交出武功,比交出生命更残酷。
  “五狱尊者”全身一震,下意识地退了一个大步,咬牙道:“黑儒,这不太过份了么?”
  “比死还差了一段!”
  “老夫……将尽力反抗……”
  “当然,你可以反抗?”
  就在此刻,五六条人影倏涌,“总教习叶茂亭”,“总管金猿莫少伟”,师爷方家俊,关大娘,还有两名锦衣中年,可能是管事之流。
  余化雨皱眉道:“没有事,各位请下去!”
  关大娘越众上前数步,大声道:“黑儒,你一再上门,是何道理?”
  余化雨急声道:“大娘,你下去,别胡来!”
  关大娘执拗地道:“他想在此地杀人流血,不成!”
  “黑儒”冷冰冰地道:“你叫关大娘,想怎样?”
  “不怎么样,寻仇报复得看时地,东方前辈现在是本庄客人。”
  “你想阻止么?”
  “可能会!”
  “但你阻止不了?”
  “我关大娘不信这个邪!”
  “五狱尊者”激动地道:“大娘仗义,老夫十分感激,但为了不旁生枝节,请依庄主之劝退下,老夫之事老夫自了……”
  关大娘寒着脸道:“前辈是本庄客人,欺客便是欺主!”
  余化雨大声道:“关大娘,我命令你退下!”
  关大娘咬了咬牙,倔强地道:“今晚我非斗斗他不可!”
  叶茂亭等人,个个面冷如冰,但都噤若寒蝉。
  “黑儒”目注关大娘道:“你是要阻止?”
  “不错!”
  “拔剑吧,你如能接本儒一剑,本儒立刻掉头。”
  “我不用剑!”
  “很好,随你用什么,出手吧!”
  “我不怕你!”
  话声中,突地弹身上前,在距“黑儒”八尺之处,停身取势,双掌上提平胸……
  余化雨厉声道:“关大娘,你抗命么?”
  关大娘头都不转地道:“事后请庄主按庄规处置就是!”
  “你这样任性而为,恐怕没有事后了。”
  “身为江湖人,生死不必看得太重!”
  “嘿!”
  “五狱尊者”颤声道:“大娘,不可!”
  关大娘置若无闻,身上的衣裙无风自动,看来功力已提到了极限,“黑儒”垂手而立,像一尊神圣不可侵犯的塑像。
  场面顿时紧张得令人鼻息皆窒。
  余化雨叹了口气,转头道:“莫总管,传我令不许任何人入内!”
  “道命!”
  “金猿莫少伟”恭应了一声,转身离开,传令去了。
  关大娘双掌一圈一划,卷出一股飒然旋风。
  “黑儒”迅疾地扬掌,猛然登出……
  所有的目光全直了。
  一声巨响,犹如平地起了个焦雷,罡风凉冽,向四下暴散,闷哼声中,关大娘连连踉跄后退“哇!”地喷出了股血箭,“砰!”地跌坐在地,面目一片凄厉。
  在场的,人人脸上失色,惊怖之情,溢于言表。
  “啊!”
  余化雨深深吐了一口气,似乎庆幸关大娘没有当场横尸。
  “好哇!黑儒!你欺人太甚!”
  怪叫声中,一个蓬头垢面的老者,奔入场心。
  他,正是那茅屋伴棺材的“草野客”,也就是关大娘的丈夫。
  他扫了一眼坐地不起的关大娘,大声道:“老乞婆,你丢人现眼,滚进去吧!”
  关大娘用衣袖一抹口边血渍,横眉竖目地道:“老不死,你敢侮辱我?”
  余化雨急得一顿脚道:“关老哥,请别打岔好不好?”
  “草野客”瞪眼道:“老婆被人打得吐血,能不管?”
  “可是关老哥,别人已手下留情了!”
  “不成,这口气非出不可,‘黑儒’,我‘草野客’领教你几手!”
  话声中,“呛!”地拔剑在手。
  场面紧张得无以复加。
  余化雨的脸孔,起了抽搐。
  “五狱尊者”可能被这场面激发了豪情,双目泛出熠熠光焰,枯瘦的脸孔,染上了一场红晕嘴唇紧闭,身躯在微微发颤。
  “黑儒”缓缓抽出长剑,一运劲,剑芒暴涨八尺,朝地面虚虚一划,青砖地上立时现出一道数尺长的细槽。
  这一手剑芒划砖,使所有在场的震惊莫名。
  “草野客”老脸一变,但却没有罢手的意思。
  余化雨栗声道:“关老哥,应适可而止?”
  “草野客”狂声道:“不行,这唬不了老夫,非见真章不可,不然对不起老乞婆!”
  “黑儒”长剑斜扬,冷冰冰地道:“出手罢!”
  “五狱尊者”倏地拔剑向前,道:“这是老夫个人的事!”
  “草野客”一瞪眼,道:“别喧宾夺主,这里是‘齐云庄’,老夫是主人。”
  “五狱尊者”尴尬至极地退了开去。
  关大娘呢!“呸”了一声,道:“老不死,别不识羞,当着庄主,你是主人?”
  “草野客”回头横了她一眼,不予理会,一抖手中剑,道:“来,老夫讨教?”
  “黑儒”冰声道:“你先出手,否则你无机会!”
  这话相当狂傲,但出自“黑儒”之口,便不觉其狂傲;反而使人心弦震颤,增加了气氛的紧张。
  “草野客”是个狂人,但在“黑儒”面前,他无所逞其狂,闻言之下,沉哼了一声,展剑便攻,势如骇电奔雷。
  “黑儒”的剑向左下方一撇,奥妙无方,人人咋舌。
  金铁交呜声中,剑气四溢,“草野客”惊人的一击,完全被封闭于外,人也被震退了一个大步。
  关大娘怪叫道:“老不死,真亏你,接下一个回合了!““草野客”精神大振,上步欺身,再次出手,一上手便是疾攻。
  “黑儒”东一撇,西一划,轻描淡写,但攻守兼备,杀着重重。
  转眼到了第五个回合,“黑儒”冷喝一声:“够了!”
  一声震耳金鸣,“草野客”连退了四五步,手中剑徐徐下垂。
  他喘了两口气,挺剑再进……
  “黑儒”寒飕飕地道:“你真的要本儒把剑穿进你的心窝才肯罢休?”
  余化雨粟呼道:“关老哥,看你身上!”
  “草野客”低头一看前身,蓬乱的头发根根倒竖起来,胸前,五个孔。如梅花形排列,居中一剑,正在心窝。
  第 七 章 山月鬼谭
  五个照面,五个孔,俱都是划破胸衣不伤皮肉。
  这种眼力、手力、剑法,已到了惊世骇俗之境。
  如果“黑儒”有心要命,第一个照面便够瞧了。
  所有在场的,个个惊魂出窍。
  “草野客”猛一跺脚,大叫一声:“栽了!”
  弹身便奔了出去。
  “黑儒”目注“五狱尊者”,一字一句地道:“不要耽延时间,速作了断!”
  “五狱尊者”脸上泛出了紫色,激厉地道:“老夫决不束手听任宰割!”
  “本儒说过,你可以凭功力自卫。”
  “哈哈哈,黑儒,老夫今天认了,但愿当年故事不再重演。”
  随着话声,向前迈了数步,手中剑作出了起手之式。
  “黑儒”不开口,长剑斜斜扬起。
  场面,再呈无比的紧张,每一双惊怖的目光,全投身在黑儒”的剑上,谁也无法预料结局是什么?
  双方对峙了盏茶时间,“五狱尊者”额上渗出了汗珠,持剑的手开始发颤。
  每一个在场的目光冻结了,呼吸停止了,空气似乎也凝固了。
  这短短的一刻,像是有一年那么长。
  “呀!”
  一声栗吼,击碎了冻结的空气。
  “五狱尊者”闪电般出剑攻击,这一击,挟毕生功力而发,气势、劲道,俱致极致,论剑术在江湖中堪列拔尖之流。
  “锵!锵!锵!”三声震人心魄的剑刃交击夹着一声凄哼,“五狱尊者”踉跄退了数步,“呛!”长剑掉地,左右两肋冒出了殷红。
  “黑儒”缓缓归剑入鞘,目光一扫全场,然后徐徐转身,陡地电弹而起,如幽灵般越屋没入夜色之中。
  众高手长长嘘了一口气,恍若从一场恶梦中醒转,齐齐圈向“五狱尊者”,关大娘这时才挣扎着站起身来,默无一言,蹒跚离开现场。
  余化雨激动地抓住“五狱尊者”的手,无限歉疚地道:“东方兄,恕区区未伸援手!”
  “五狱尊者”凄然一笑道:“庄主,此事谁也无能为力,如果庄主强出头,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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