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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儒传-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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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丁浩把头转向窗外,故作不闻。
  黑衫老者一挥手,道:“办你们的事去,山老大应付!”
  掌柜的如逢大赦,打躬作揖地下楼去了,小二们忙着摆杯箸,擦桌椅。
  黑衫老者走近丁浩座前,大声道:“朋友,识相些!”
  丁浩缓缓回过脸来,清澈有神的目光在老者面上一转,道:“什么意思?”
  “别装孙子,要你走!”
  “嘴里干净些,区区付钱吃喝,不受这窝囊气。”
  黑衫老者嘿嘿一声冷笑道“小子,你会后悔……”
  丁浩若无其事的道;“那就笑话了”
  黑衫老者怒哼一声,跨前一大步,伸手便抓,这一抓表现了他的功力,非同凡响。
  丁浩顺手用筷子一点,这一点,玄奇怪绝,黑衫老者缩手不迭,凌人的盛气,变成了惊震之色,下意识地向后退了一个大步。
  “小子,你…到底是什么来路!”
  “区区人称‘酸秀才’!”
  黑衫老者面目全变,连退三步,背抵上了另一付座头,颤声道“酸秀才?”
  “一点不错。”
  就在此刻,数条人影出现楼头,当先的是一男一女,后随三名劲装汉子,看那风尘仆仆的样子,准是远道驰来的。
  丁浩抬头注目,呼吸不由为之一窒,那男的赫然正是“白儒”女的塌鼻厚唇,浓抹艳妆益显丑怪,正是“望月堡主”的宝贝女儿郑月娥。
  目光交投,“白儒”倏地朗声大笑道:“酸秀才,幸会啊!”
  丁浩冷冷地道:“彼此,彼此!”
  郑月娥眉毛一竖,道:“好哇,丁浩,你不念十多年的寄身之恩.竟专与本堡作对……”
  丁浩振声狂笑道:“郑月娥,我母亲如何死的,我当年身无武功,被毒打抛尸荒野,如何说呢?”
  你被打是总管的事,你母亲之死是她自己的事!”
  “就这么简单?”
  “不然怎么说?”“我非常清楚!”
  “你清楚什么?”
  丁浩厉声道:“住口,此仇非报不可!”
  “白儒”一抬手道:“娥妹,这是酒楼,且不谈这些,事情总有个解决的,来,入座,先吃饱再说。”
  “白儒”与郑月娥两夫妻占了一桌,黑衫老者与三名武士另据一桌,小二端上了酒菜然后退下楼去。
  丁浩憋下一口怨气,举杯再饮,心中盘算着下一步棋。
  那边,“白儒”谈笑风生,行所无事。
  突地,一名黑衣人匆匆奔上楼去,一下子行到“白儒”座前,打了一躬道:“禀总监……”
  “白儒”面孔一沉,道:“什么事如此冒失。”
  那黑衣人呆了一呆,才又道:“大事不好!”
  什么大事不好?”
  “秘舵……被人挑了……”
  “啊……有这样的事?”
  “白儒”与郑月娥陡地站起身来,黑衫老者这一桌也个个面目失色。
  郑月娥用手击桌道:“到底怎么回事,太上护法不是坐镇么?”
  “是的,可是……”
  “可是怎样?”
  “来人并非普通人物……”
  “是什么样的人物?”
  “一个是‘冷面神尼’,另一个……”
  “另一个是谁?”
  黑衣汉子一眼瞥见邻隔不远的丁浩,登时面起抽搐,张口结舌,说不上话来。
  “白儒”怒喝道:“除了那妖尼还有谁?”
  黑衣汉子用手朝丁浩一指,栗声道:“还有他!”
  “白儒”俊面变成了铁青,戳指丁浩道:“酸秀才,干得好,你真行!”
  丁浩剑眉一挑,道:“这只是开端,区区要以同样方式毁去‘望月堡’!”
  哈哈,口气不小,你办得到么?
  “咱们无妨走着瞧!”
  郑月娥咬牙切齿地道:“有你瞧的,小杂种!”
  丁浩双目尽赤,冷厉地道:“郑月娥,你不是迫我当场杀你吧?”
  “试试看?”
  “白儒”伸手把她按坐下去,道:“停会再说,这里不是打斗地方!”
  又回顾丁浩道:“酸秀才,算你很,等吃喝完毕备,我们到外面无人处再结这笔帐。”
  说完,坐了下去,重新吃喝。
  丁浩抑制住激越的情绪,照样若无其事地吃喝,心里在想“白儒”是自己唯一的劲敌,能具备这么高身手,当今武林中不会有几人,不知他是什么来路,奇怪的是前此从未听见过”白儒”这名号,难道他是新出道的?
  第十一章 冤家路窄
  自号“白儒”,隐有与“黑儒”一争长短之意,这名号决不许存在……
  摹在此刻,楼梯响处,一个面目姣好如女子的青衫书生,飘然上楼,掌柜的紧跟在他身后,哭丧着脸道:“公子,楼上已无空座了!”
  青衫书生冷冷地道:“楼上座位全空着,你是不想做买卖了,把上门的客人朝外赶?”
  “公子,这楼座客人全包了,后楼如何?”
  “少废话,我就喜欢这前楼。”
  说完,目光上扫,径自到丁浩对面靠窗的座位上落坐。
  掌柜的可怜兮兮地望着“白儒”这一桌,惶惶地道:“小的实在没办法!”
  “白儒”淡淡地道:“由他罢!”
  掌柜的深深打了一躬,然后走到那青衫书生座前,道:“公子用些什么?”
  青衫书生微微一晒,用手一指丁浩这边,道:“照那位仁兄的样!”
  “是,马上到!”掌柜的转身下楼。
  丁浩心里好笑,这书生看来已三十出头,竟这般迂腐,吃东西照人家一样,心念之间,目光不期然地膘了过去,那书生的目光也正好射来,四目交投,丁浩心中一动,好凌厉的眼神,原来是个会家子,那书生微笑着点了点头。
  丁浩收回目光,心想,奇怪,这脸孔似曾相识,在那儿见过呢?
  不一会,小二送上了酒菜,与丁浩完全一样。
  青衫书生好整似暇地斟了一杯酒,在口里浅浅一尝,旁若无人地朗吟起来——
  “前失落游春侣,极目寻芳,满眼悲凉,徒有笙声亦断肠。
  林间戏蝶帘间燕,各自双双,忍更思量,绿树青苔半夕阳。”
  这是近期词人冯延己的一首“采桑子”,丁浩曾涉猎过,一听便知。
  吟罢,又啜了一口酒,那种吃法,确够斯文。
  “白儒”扬声一笑道:“好一个各自双双!”
  青衫书生目光微瞥,却没答他的腔。
  郑月娥笑向“白儒”道:“世间尽多冒充斯文的人,图博文武兼资之举,古语说:自三代以下未有不好名者也,真是一点也不错!”
  青衫书生抬头熟视了丁浩半晌,突地一拱手道:“敢问这位兄台,尊驾莫非是江湖盛传的少年高手‘酸秀才’?”
  丁浩本待不理,却又屈不过情,只好报之以微笑道:“正是区区!。
  “哦!久闻大名,如雷贯耳,只恨无缘识荆,今日巧逢,诚乃三生有幸!”
  “江湖小卒耳,何足扑齿!”
  “见台忒谦了,如蒙不弃,我们共桌而饮,如何?”
  丁浩不好拒绝,同时也正感无聊,一颔首道:“四海之内,皆兄弟也,这有何不可!”
  青衫书生露齿一笑,牙如编贝,美人亦不过如是。
  “如此!……在下移樽就教!”
  说完,真的自己动手,把酒杯箸逐一搬到丁浩桌上,两人相对而坐,一样的俊雅飘逸,如一对临风玉树。
  那边,“白儒”调侃似的道:“现在真正的‘各自双双’了!”
  这话很刺耳,但丁浩不理他,这一顿酒饭之后,便要兵戎相见,争这些闲气可没用,当下目注青衫书生道:“阁下如何称呼?”
  “在下有个不中听的外号,叫‘赤影人’!”只道外号而不提姓名。
  “赤影人?”
  “正是,正是!”
  丁浩心中十分奇怪这闻所未闻的怪名号,但不好追问下去,举杯道:“请!”
  “请!”
  两人照了照杯,“赤影人”抢着斟上,口里道:“兄台游侠江湖?”
  丁浩淡然一笑道:“谈不上游侠,希望藉此增加些见闻而已!”
  “是,是,读万卷书,不如行千里路!”
  “阁下呢?”
  “彼此!彼此!所见略同。”
  那边,郑月娥又开了口,意带鄙夷地道:“英雄所见略同,竟有人自命英雄,却不知是什么三家村的小子!”
  “白儒”凑趣地道:“是小英雄罢了!”
  “这……这么说?”
  “唯大英雄能本色,装模作样,不是小英雄是什么?”
  “妙!”
  “赤影人”可能听不下了,一披嘴道:“真是不知天下尚有羞耻事!”
  丁浩一哂道:“这倒不必计较,各人见识不同!”
  吃喝了一阵,“白儒”起身道:“酸秀才,西行五里见面,你敢来么?”
  “当然奉陪!”
  “我等先走一步!”
  “请便!”
  一行人起身下楼,郑月娥到了楼梯口,回头道:“小子,这是死约会,不见不散,你这新交的朋友也无妨一道来。”
  “赤影人”惊疑地道:“兄台,什么回事?”
  “一个小约会!”
  “有过节?”
  “有一点!”
  “这女的是谁?”
  “望月堡主郑三江的宝贝女儿!”
  “哦!这一带是‘望月堡’的天下,爪牙密布,恶龙不敌地头蛇,兄台要小心为上,那男的呢?”
  “她的丈夫,叫‘白儒’!”
  “什么,‘白儒’!”
  “是的!”
  “大概是想媲美当年的‘黑儒’?”
  “可能有这意思!”
  “身手如何?”
  “未可小觑!”
  “兄台准备赴约?”
  “当然!”
  “在下可以同行么?”
  丁浩急摇手道:这是区区与对方的私人恩怨,阁下最好不要淌这混水!”
  “赤影人”皱眉道:“萍水相逢,正叹相见恨晚,又要分手么?”
  丁浩对这文质彬彬的“赤影人”已渐怀好感,闻言之下,诚挚地道:“区区亦有同感,错过今日,不愁没有相逢之期,俟诸异日吧!”
  “赤影人”点了点头,道:“来,我们各尽三觞,以纪今日之邂逅!”
  丁浩慨然道:“从命!”
  两人豪情地各喝了三杯,“赤影人”面上飞起了红霞,脂粉气更浓了,丁浩下意识地心头一动,道:“仁兄酒后更见潇洒不知谁家女儿有福,得配你这美男子……”
  “赤影人”一笑道:“在下量浅,不胜酒力,若说美男子,兄台才当之无愧,如在下是女儿之身,决不轻易错过!”
  “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
  丁浩起身,敛了笑容,一击掌,小二应声上楼。
  “赤影人”摇手道:“在下还要坐一会,等个熟人,兄台请便,这一餐由在下作东!”
  “这怎么成?”
  “要客套便显得不够英雄本色了!”
  丁浩不由改了称呼,道:“小弟从命便了!”
  “赤影人”起身执住丁浩的手,情意殷殷地道:“愚兄无话可说,但愿不久再见!”
  对方的手,细腻白净,柔若无骨,有如处子,丁浩心中又是一动。
  “小弟也庆幸结识兄台,珍重,再见!”
  “赤影人”重重蛰捏了捏了浩的手,然后放开道:“盼贤弟当心些?”
  “小弟理会得!”
  “不送了!”
  丁浩怀着一份依依之情,与“赤影人”作别,出了酒店,径朝约定地点走去,一股豪雄之气夹着恨火仇焰,在心胸间翻腾,此番约会,非把“白儒”拾夺下来不可。方转出正街,一个穿监布大褂的中年人,迎面而至,深深注视了丁浩一眼,作揖道:“公子是姓丁的?”
  “不错!”
  “小的等候半日了!”
  “你是……”
  “小的奉主人差遣迎候,从石家集来!”
  丁浩心中恍然,随道:“区区目前要办件事,回覆你家主人,事完即到,两位老人……”
  “在庄中专候!”
  “去石家集如何走法?”
  “西行十里,有一片枫林便是!”
  “嗯!这倒巧,是顺路,贵主人如何称呼?”
  “敝主人集中均以骆二员外呼之!”
  “好,知道了,你就照方才所说回覆你家主人便了!”
  说完,继续举步前行,五里路程,不过片刻工夫便已到达,地点果然十分荒凉,远处纵横的田畴间,点缀着几户疏落的农家,靠路边,是一大片坟场,荒冢累累,野草凄迷,几株枯树,衬得现场更加凄凉。
  坟场的另一边,接连着树林,林缘拴了数骑马。
  不问可知,这便是约会的地点了。
  丁浩弹身穿越坟场到了林边草地,“白儒”夫妇自林间出现。
  “酸秀才,你还算言而有信!”
  “大丈夫一言九鼎。”
  “你看此地风水如何?”
  “不恶!”
  “拔剑吧!”
  双方掣剑在手,吆喝一声,便动上了手,一幕酷烈万状的场面现了出来,剑气撕空,剑花进舞,铿锵之声,令人动魄惊心。
  四十招之后,“白儒”先机尽失,落于下风。
  丁浩鼓其豪勇,剑势益发凌厉,杀得“白儒”毫无还手之力,险象丛生。
  郑月娥冷哼一声,拔剑加入战圈,这一来,挽回了“白儒”的颓势,又告有攻有守,她的身手不俗,乘虚蹈隙,配合“白儒”的攻守,天衣无缝。
  夫妻联手,搏斗了二十余个回合,又渐呈不支。
  但丁浩要收拾下对方,可也不是件易事,他不耐久战,沉哼一声,施出了唯一的杀着“梦笔生花”。
  这一招,是“黑儒”制敌的最后杀着,只有在以“黑儒”身份出现时,遇到太强的对手才施展,现在他为了求速战速决,只好搬出来了。
  一声凄哼传处,郑月娥飞栽两丈之外,血雨凌空洒落。
  “白儒”惊呼一声,电闪扑去,一把抄起郑月娥的娇躯,倒弹入林。
  “那里走!”
  丁浩暴喝一声,如影随形般扑去,足甫沾地,立感不妙,迅捷地电弹而起,数张巨网,从树顶罩落,地面上也有巨网升起,事出猝然,变势已然不及,心头剧震之下,挥剑猛扫、下罩的网虽被创破,但无济于事,网不止一张,同时,人不能停在空中,一剑挥出,势尽落下,正好掉在离地尺许上张的网中。
  脚下一软,意念尚不及转,网已临身,一个倒栽,全身上下立被裹紧,须钩破衣入肉,刺痛非常。
  七八名黑衣壮土,一涌而上,把丁浩捆成肉粽。
  “白儒”为郑月娥敷药裹伤,然后把她放在树脚,半坐将息。
  黑衣壮汉之一上前道:“请求总监,如何处置这斯?”
  “白儒”略一思索,道:“快马送回堡中!”
  郑月娥高声道:“不行,这是个危险人物,如果途中出了岔子,后患便大了!”
  “依贤妻之见呢?”
  “就地处决,除了祸根!”
  丁浩空负一身盖世武功,连挣扎的余地都没有,挣断网绳不难,但那些须钩势必使他体无完肤,他后悔没在交手之初便施展“梦笔生花”杀着,如先毁了“白儒”,便不致落得如此下场明知他是劲敌,却不抢制机先,此刻,悔之晚矣!继令柯一尧与“全知子”等闻讯赶来,也无济于事,除了“冷面神尼”可能与“白儒”周旋之外,谁也不是他的对手。
  就如此结束恩怨情仇么?
  “白儒”靠近前来,得意地哈哈一笑道:“酸秀才,你想不到有今日吧?”
  丁浩目眦欲裂地道:“我不死必杀你!”
  “哈哈哈,你能不死么?那岂非是奇迹?”
  “白儒,这种手段十分卑鄙……”
  “小子,去向阎王老五呼冤吧,现在问你一句话,你想如何死法?”
  “听便!”
  “有遗言交代么?”
  “少得意忘形,有人会收拾你。”
  “哈哈哈,大概还找不出敢奢言收拾本儒的人!”
  “你等着瞧!”
  “白儒”手中剑一扬,道:“酸秀才,这一剑送你上西天去求取功名!”
  郑月娥厉叫道:“这样太便宜了他!”
  “白儒”收回了剑,道:“娥妹的意思要怎样?”
  “叫手下们准备树条!”
  “用打!”
  “对了,当初已故总管打他不死,我不信这个邪!”
  “好,照办!”说着挥了挥手,道:“准备木棍,轮流着力地打!”
  手下壮汉们恭应了一声,立即用剑砍下树条,削去枝叶,动手毒打,木棍横飞,劈拍之声不绝于耳。
  郑月娥又叫道:“注意,别打他的头,让他多消受些时!”
  这是惨酷的一幕,令人不忍卒视,七八名壮汉,交替猛打,只片刻工夫、地上断棍有十余根之多,丁浩咬紧牙关,连哼都不哼一声,棍落如雨,即使是个铁人,也砸扁了,持续了两盏热茶的时间,“白儒”抬手道:“停止,看他断气了没有!”
  壮汉们停下了手,其中一人拨开网控视了一会,道:“七孔流血,业已断气!”
  “解开网!”
  “是!”
  解开了网,丁浩直挺挺地躺在地上,鼻息已绝,眼耳口鼻,全渗出血水。
  “白儒”上前,用剑在丁浩身上戳了几剑,只有淡淡的血水流出,这证明人已确然死了,当下回头道:“娥妹,死了!”
  “挖坑埋了他,看他是不是还会复活!”
  “大底下没这等怪事!”
  “给他立块碑,让江湖中知道‘酸秀才’已除名!”
  壮汉们不待吩咐,立即动手挖坑,七手八脚,片刻便已妥当。
  郑月娥长长吁了一口气,道:“终算为本堡除去了一个隐患,他那支剑不是凡物,解下鞘来看看……”
  “白儒”略一沉吟,道:“我看不要!”
  “为什么?”
  “连同尸体埋葬,以后随时可取,以他的身手而论,他师门的人物,说不定更加可怕,动了他的遗物,说不定招来后患,我的意思,碑也不能立,让他如此失踪了吧!”
  “嗯,这也是道理,不过!……酒楼上那‘赤影人’知道这约会……”
  “简单,回头设法对付‘赤影人’!”
  “快办吧,事不宜迟!”
  “埋了他!”
  丁浩被扔入土坑,然后沙土覆盖了尸体,变成了一坯隆起的新土。
  “白儒”仰天一阵狂笑,意态飞扬。
  郑月娥挣起了娇躯,道:“带马,我们该上路了!”
  手下牵来了马匹,“白儒”扶她上了马,然后各目登鞍,一行缓缓驰离。
  就在此刻,一条人影疾掠而至,望着离去的人马,喃喃地道:“事情这么快便结束了?”说完,目光扫及那坯新土,登时脸色剧变,栗声叫道:“我来迟了!”
  来的,正是一个时辰前与丁浩在酒楼订交的“赤影人”。
  “赤影人”望着那坯新士,身形在籁籁发抖,连连顿足道:“怎么会?怎么会,他是个非凡的人物啊!”
  红日西沉,天际幻出一片绚烂的晚霞。
  “赤影人”猛一跺脚,道:“死因可疑,得看个究竟!”
  掌扬处,沙土翻飞,尸体露了出来,“赤影人”把尸体拖出坑外,血泥凝结,封闭了五官七窍,看上去面目全非,“赤影人”机伶伶打了一个寒颤,惊怖地道“活着时风标绝世,死了便这般可怕……”
  墓地,遥遥有声音传来道:“到那边林中搜搜看!”
  “赤影人”低头想了想,突地抱起尸体,穿林而去。
  数条人影,奔入林中,赫然是两名老者,三名中年汉子,来的不是别人,正是柯一尧与“全知子”,三汉子是“树摇风”的门下弟子。
  “赤影人”,摇手道:“那不妥,此地是‘望月堡’势力范围,一个不巧,后果堪虞,同时既是朋友转介,彼此没有交情,扰人不当,贤弟是受了伤的人……”
  “莫不成住旅店?”
  “哪更不妥,愚兄蜗居尚堪下榻……”
  “什么,兄台是附近之人?”
  “差不远,此去不到百里。”
  “但小弟行动不便?”
  “愚兄带你上路。”
  “这……这……怎好……”
  “贤弟嫌交情太浅么?”
  “不,不是这意思,你我一见如故……”
  “那就不必多言了,我们现在就走。”
  丁浩心中有说不出的感激,交友如此,夫复何憾!
  “赤影人”负起丁浩,展开身形便奔,他对这一带地形路道,似了如指掌,或走大道,或抄小径,有时是无路的旷野,一口气奔行了数十里。
  丁浩心中大是过意不去。
  “兄台,我歇一会!”
  “你伤痛么?”
  不,见台太累!”
  “不累!”
  “兄台已全身汗湿了,还是歇会吧!”
  “也好!”
  “赤影人”拣了个干净之地,把丁浩放了下来。
  “贤弟,你饿么?”
  “不饿!”
  “还要个把时辰便到了,忍着点到了舍下,好好吃一顿,愚兄最大的嗜好便是吃,家下司厨的是名手,烹调的还差强人意,届时贤弟一试便知。”
  丁浩莞尔道:“那是小弟有口福了!”
  “贤弟那里人氏?”
  丁浩眼眶一红,道:“幼失估恃是个孤儿!”
  “啊!对不起,提到了贤弟伤心之事。”
  “那里话,兄台贵姓台甫能否赐告?”
  “该当的,该当的,是愚兄疏忽了,愚兄姓洪,单名一个仁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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