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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儒传-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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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全知子”一怔神,道:“小老弟,这句话如果是别人问,我决不答覆……”
  丁浩一笑道:“小弟无意探人隐私,不说也罢!”
  “全知子”坦然道:“此地没外人,说也无妨,真正的‘冷面神尼’早已坐化,驾返极乐,现在的‘冷面神尼’,是她的传人,不是她本人……”
  “哦,难怪她看上去只是中年……”
  “那你错了,‘冷面神尼’的面目,从没变过,她戴的是面具。”
  柯一尧接口道:“她面冷无情,原因在此!”
  丁浩意独未释地道:“老哥哥就只为了道出她的真面目,而被她锁了十年?”
  “全知子”苦苦一笑道:“不,是我泄了她真正来历!”
  “她真正来历是什么?”
  “她便是当年名噪南方武林的双美之一,叫做……”
  丁浩心中一动,脱口道:“天南一娇苏倩倩?”
  “全知子”大惑不解地道:“小老弟怎会知道?”
  丁浩对此,可说是最清楚不过的了,他曾听“竹林客”说过,当初“天南一娇苏倩倩”
  因不能与父亲结合,愤而投入“冷面神尼”门下,削发为尼,当然这一节他是不能说出来的,心念一转之后,淡淡地道:“小弟曾听人道及她投入神尼门下!”
  “哦!”
  谈话之间,骆宁入厅,道:“酒菜齐备,请各位移驾!”
  “树摇风”首先起身道:“走,走,别只顾扯谈,酒虫爬出喉咙了!”
  众人一笑起立,来到东厢厅中,丁浩目光扫处,几乎笑出了声,桌上摆了四个杯子,外加那个老偷儿在杀城“城隍宙”中所用的宝贝大酒葫芦,怪人异行,这句俗语真是不错。
  众人入座,骆宁坐下位执壶斟酒。
  “树摇风”猴急地捧起葫芦,口对口直灌,像是几年没喝酒似的,一口气约莫倒了半葫芦在肚子里,然后才吮唇舐舌地连呼:“过瘾!过瘾!”
  吃喝了一阵,“全知子”停杯目注“树摇风”道:“老偷儿,你在堡中呆了多久?”
  “两夜一天!”
  “就是说黑进黑出?”
  “当然,这是规矩。”
  “另有所见否?”
  “那白眉老秃也在堡中,自闭于密室,像是在参什么武功……”
  丁浩沉声道:“白眉老秃便是‘天地八魔’之首的‘毒心佛’!”
  此言一出,举座皆惊,老偷儿抓了抓乱发,道:“他便是‘毒心佛’!”
  丁浩颔了颔首,道:“一点不错,是‘冷面神尼’指证的!”
  “好家伙,这老魔一生如神龙见首不见尾,鬼气十足,认出他真面目可真不容易,想不到‘阎王堡’豢养的尽是些恶狗。”
  “全知子”接过话道:“老偷儿,言归正传,‘云龙三现’没下落,下一步棋如何!”
  “你多嘴的一向自诩足智多谋,看你的了!”
  “要查缉的对象不止‘云龙三现’一人,还有‘长白一枭”及‘江湖恶客’两个魔头,依我看来,我们分头出江湖查访,如有线索,以此地为联络地点,如何?”
  “这就是你的妙计?”
  “难道你有更好的办法?”
  “那倒没有!”
  “没有就把嘴闭紧些!”
  “十年折磨,你仍如此专横霸道?”
  丁浩暗忖,这三位老人,为自己的事卖命,不应把他们蒙在鼓中,自己的身世,该坦诚相告才是,否则实在说不过去,心念之中,毅然开口道:“三位老哥哥,小弟有句话不得不坦诚以告……”
  “树摇风”咕噜灌了一大口酒,道:“什么话,说吧?”
  “就是小弟我的身世来历。”
  “啊!老偷儿早想开口了,只是怕你另有隐衷所以一直憋在心里……”
  “小弟便是‘都天剑客丁兆祥’的遣孤!”
  何一尧面色一变,“全知子”与老偷儿师徒却惊呼出了声。
  “全知子”显得甚为激动地道:“都天剑客丁兆祥,小兄弟,了不起的人物啊!”
  “树摇风”须俱眉张地道:“令尊是老哥我平生最仰慕的人,小兄弟,你说遗孤……莫非是发生……””
  丁浩双目一红,悲愤地道:“家园遭劫,先父罹难,先母也在两年前不幸含恨而死。”
  “这……这……听江湖传言,令先尊是毁家避世?”
  “是的,这段血案江湖中无人知道。”
  “全知子”一拍脑袋,道:“照啊!当初你向我探听‘竹林客’的下落,他是令尊的徒人,你姓丁,老哥我意然想不及此点。”
  “树摇风”栗声道:“经过情形如何!”
  丁浩把听自“竹林客”的事实,简略说了一遍。
  “全知子”蹙眉道:“照说主使人是‘齐云庄主余化雨’?”
  “是的,但据小弟亲自调查,种种迹象显示,其中可能另有文章,所以目前急及要追缉‘云龙三现’等凶手,只要逮到其中之一,真相便可大白!”
  “小兄弟,凡巨奸大恶,表面上都掩饰得极好,你别上余化雨的当……”
  “是的,这一点小弟我想了很多,但无证据,而且对方也在找‘云龙三现’等人,怪的是当年凶手不是横死,便是失踪。”
  “老哥哥我与‘齐云庄主余化雨’曾有过一段交情,由我重去探查一次,好歹要弄个水落石出!”
  丁浩感激地道:“如此,小弟先行致谢,‘半半叟’仍留在岳阳,老哥哥可先与他联络!”
  “好,准这么办!”
  “树摇风”望着柯一尧道:“我俩走单帮罢!”
  柯一尧颔了颔首,没有说话。
  “全知子’向丁浩道:“小兄弟,你的行止呢?”
  “小弟准备赴王屋山一行!”
  “见‘竹林客’?”
  “是的,再详细问问当年血案始末!”
  正在此刻。只见骆宁的弟子杜飞匆匆奔入,在他师父耳边低语了一声,骆宁脸上现出了十分古怪的神色,向“树摇风”道:“师父……”以下的话,似不便出口,咽回去了。
  “树摇风”一瞪眼道:“别吞吞吐吐的,什么事?”
  骆宁期期地道:“是……是……师父不愿见的人来了!”
  “树摇风”老脸大变,陡地离座道:“不行,老偷儿得走!”
  “全知子”一把拉住道:“老偷儿,这样不是办法!”
  “嘎!”然一声长鸣,一头巨鸟飞落院中,遍体金黄,红睛铁啄,引颈卓立,神猛十分,丁浩心头一震,这不是“灵鹫姥姥”的灵鹫么?难道是她来了?老偷儿为什么要躲避她呢?
  “树摇风”吹胡瞪眼地坐了回去,怒声道:“多嘴的,发生什么事你负责!”
  “全知子”哈哈一笑道:“总不会出人命吧?”
  说完,离座出房,到了院中,大声道:“老嫂子,十多年不见面了,今夜幸会啊!”
  “树摇风”嘀咕着道:“今夜要丢人现眼,这瞎婆子迟不来早不来,在这种时候来!”
  院中,响起了“灵鸳姥姥”的声音:“不争气的,给老娘滚出来!”
  丁浩是打横坐,正好被门边的花窗挡住,从窗棂外视,只见“灵鹫姥姥”双目紧闭,手持拐杖,巍然站立,房内灯影微光,照见她一脸寒霜,丁浩暗付,自己已为她采到了“九灵草”,双目仍未复明么?听口气,莫非她是“树摇风”的妻子?
  第十二章 解怨释嫌
  “全知子”打拱作揖道:“嫂子,都老了,看开些吧!”
  “灵鸳姥姥”厉声道:“你别多嘴!”
  “树摇风”的脸色难看极了,既狼狈,又尴尬。
  丁浩低声道:“是老嫂子么?”
  “树摇风”点了点头,猛搔头皮。
  骆宁起身站在一边,直搓双手,一副无可奈何的神情。
  “灵鹫姥姥”在地上一顿拐杖,再次吼道:“出来,今天把陈年老帐结一结。”
  “树摇风”长长叹了一口气,面上玩世不恭的神情已完全消失,代之的,是一种沉重无奈的神情,目注丁浩道:“小老弟,你坐着别动,这是家务事,你最好别插嘴,这瞎婆子脾气不小,若翻了无法收拾。”
  丁浩唯唯而应,不置一辞。
  骆二员外走出房去,深深一礼,道:“骆宁见过师母!”
  “灵鹫姥姥”从鼻孔里哼出了声,冷酷地道:“一丘之貉物以类聚,给我滚远些!”
  骆宁尴尬地向后退了两步,望着“全知子”苦苦一笑。
  柯一尧举杯道:“来,丁老弟,我们喝酒!”
  “树摇风”跺跺脚,走了出去,大声道:“瞎婆子,这帐怎么算法?”
  “你还我儿子!”
  “快二十年了,你还忘不了他……”
  “忘不了,死也忘不了!”
  “这不能怪我……”
  “为什么不怪你,怪谁?”
  “是他自己出走的。”
  “哼!若非你作贼,伤了他的心,他怎会出走?”
  “瞎婆子,别说这么难听,谁要他投生在我们家中,我秉承祖师爷一脉,掌理门户,自问生平未做过伤天害理,卑鄙龌龊的事……”
  “偷儿两个字够光彩么?”
  “这是一脉相传,你别抓住这点不放,当年你双眼不瞎,为什么要嫁我?”
  这句话,“灵鹫姥姥”可有些受不了,厉声吼道:“我是嫁错了人,长言短叙,你还老娘儿子!”
  “我拿什么还你?”
  “不还你就要死,你死了我不再找你……”
  “我还要喝几年酒!”
  “今晚我要你的命!”
  “全知子”干咳了一声,道:“老嫂子,彼此都年岁大了,今世的夫妻前世的缘,看开些,厮守着渡过余年,何必如此呢,凭良心说句公道话,这也不能怪……”
  “灵鹫姥姥”冷峻地道:“你也不是好东西,免开尊口!”
  “树摇风”大声道:“瞎婆子,天下只有你一个是好人!”
  “我没说我是好人。”
  “到底你要怎样?”
  “还我儿子!”
  “还不出来呢?”
  “要你的命!”
  “儿子不是你一个人的,我是他父亲,这些年来,我披星戴月,沐雨栉风,拚了老命在找他找不到是天意,也许…
  “也许怎样?”
  “他早已不在世间了,该当我俩无后……”
  “放屁,你再说一句我当场劈了你。”
  “瞎婆子,我要走很简单,你双眼盲残,还能怎样?”
  “你想尝尝灵鹫啄的滋味?”
  “扁毛畜生,你怕我毁不了它?”
  “你别做清秋大梦,今夜你要是脱得了身,老娘当场自决!”
  “树摇风”嘿嘿一笑道:“你这是盲人瞎话!”
  “灵鹫姥姥”双目一睁,两道寒芒,逼射而出。
  “呀!”骆宁与“全知子”齐声惊呼。
  房中柯一尧惊声向丁浩道:“她没瞎!”
  丁浩点了点头,这事他最清楚不过。
  “树摇风”全身一震,连退三步,栗声道:“你……你双眼复明了?”
  “灵鹫姥姥”寒声道:“你以为我是虚言恫吓你么,哼,你准备保命罢!”
  说完,呼地一拐杖扫了过去,也就在“灵鹫姥姥”出杖的同时,那头猛蛰的灵鹫振翅扬首,似要准备配合主人的攻势。
  “树摇风”晃身避过这雷霆万钧的一击,怪叫道:“老虔婆,你是认真的?”
  “灵鹫姥姥”又是一杖扫了出去,口里道:“无人与你作耍!”
  “树摇风”再次避了开去。
  “全知子”一抬手道:“老嫂子,别动手……”
  “灵鹫姥姥”一翻眼道:“你再多嘴连你也算在内!”
  丁浩一看情势,自己非出面不可了,如果灵鹫加入战圈,势必伤人,那后果便不堪收拾了,心念之中,离座而起。
  柯一尧皱眉道:“丁老弟,你想做什么?”
  “解围!”
  “老偷儿叫你不要插手?”
  “不插手马上得出人命!”
  说着,大步走出庙门,柯一尧也跟了出来。
  “灵鹫姥姥”一抬眼,看见了丁浩,不由一窒,栗声道:“你……不是那姓丁的少年……”
  丁浩长揖道:“恭喜前辈双目复明!”
  所有的人全怔住了,谁也料不到丁浩与她是素识。
  “灵鹫姥姥,放下拐杖,惊奇而又激动地道:“你怎么会在这里?”
  “有缘吧!”
  “老身双目复明,皆你之赐……”
  “岂敢,岂敢!”
  “老身在山中找了你一年,认定你已失足丧命了。”
  丁浩一笑道:“侥幸不死!”
  “近日江湖有个‘酸秀才丁浩”就是你么?”
  “是的!”
  “啊!老身一直以为是同名巧合。”
  丁浩又是一礼,道:“酒菜未冷,前辈肯赏面么?”
  “灵鹫姥姥,扫了众人一眼颇感为难地道:“你给老身出了难题,与老不死的事尚未解决完呢!”
  “慢慢再谈可好?”
  “嘿!是你开的口,没办法,换了天王地老子也不成!”
  丁浩莞尔道:“晚辈十分感激!”
  一场暴风雨,被丁浩三言两语消散,的确出乎任何人意料之外。
  丁浩恭请“灵鹫姥姥”入厅就座,骆宁忙去换了杯筷,“树摇风”也被“全知子”拉回座位上。
  “灵鹫姥姥”翻眼瞪着,“树摇风”道:“老不死的,你别得意,事情不算完,我进来是看丁少侠的面子!”
  “树摇风”白了她一眼,向丁治道:“小老弟,老哥哥我十分感激!”
  丁浩道:“老哥哥这一说便见外了。”
  “灵鹫姥姥”惑然道:“什么老哥哥?”
  “全知子”接口道:“我与他都曾受过丁老弟大恩,故此结了忘年之交。”说完,又引介了柯一尧。
  “灵鹫姥姥”目注丁浩道:“我们也改了称呼罢?”
  “老嫂子,遵命!”
  这一来,空气便和谐多了。
  丁浩先敬了“灵鹫姥姥”一杯酒,然后才正色道:“老嫂子,小弟我有句不知进退的话,愿听否?”
  “灵鹫姥姥”毫不思索地道:“你说,不听你的便不够人味丁浩沉声道:“小弟想先请问贤孟梁到底为了什么反目?”
  “别咬文了,什么贤孟梁,一对前世的冤家,生了个独子,因为不满父亲在江湖中妙手空空的声名,离家出走,没了下落,就这么回事。”
  “这是做人子的不该,老哥哥在江湖中无人敢看轻。”
  “灵鹫姥姥”想反驳,但话到口边,又停住了。
  “树摇风”道:“对,对,让小弟说句公平话!”
  “灵鹫姥姥”拍桌瞪眼道:“你别得了理卖乖!”
  “树摇风”倒吞了一口唾沫,哑口无言,举起葫芦猛灌。
  “灵鹫姥姥”大声道:“换个杯子,我讨厌你这付德性!”
  “全知子”凑和着道:“换个大杯吧!”
  骆宁向缩在门外的杜飞挥了挥手,杜飞转身便跑,不一会,捧来了一个大酒杯,骆宁连忙斟上,取走了葫芦。
  “树摇风”一付啼笑皆非的神情,摇头道:“好!好!真是天下大变了!”
  一句话引得在座的人忍俊不止,只有“灵鹫姥姥”板着面孔。
  丁浩又道:“老嫂子,侄子出走时什么年纪?”
  “十六岁!”
  “离家多少年了?”
  “近二十年,算来已是中年了!”
  “一直没有音讯么?”
  “唉!如石沉大海,影子都没有!”
  “他会不会不走江湖这条路呢?”
  “哦!对,这极有可能,他不走江湖道,似我们这等找法,找死了也是枉然。”
  “叫什么名字?”
  “斐若愚!”
  “哦!”丁浩这才算知道老偷儿姓斐。
  “我看……恐怕没指望了……”
  “我们尽力寻找!”
  “听天命了!”
  “老嫂子,小弟我诚心希望两位老哥嫂重归旧好!”
  “灵鹫姥姥”脱口道:“办不到!”
  丁浩不由一愕,面上讪讪地不是意思。
  “灵鹫姥姥”似觉太过份,低头想了想,突地一跺脚道:“小兄弟,对着你没话说,只看老不死的肯不肯照办?”
  “全知子”哈哈一笑道:“老嫂子,斐庄兄是求之不得的。”
  丁浩乘机举杯道:“多谢老嫂子赏面,来,我们共干一杯,谨贺斐老哥哥夫妻和好!”
  众人在笑声中干了杯。
  “灵鹫姥姥”瞪着“树摇风”道:“老不死,你称心了?”
  “树摇风”嘻嘻一笑道:“老婆子,这也是天意!”
  一下云雾消散,厅中气氛顿改,戾气化为祥和。
  远处传来了鸡啼狗吠之声,天快要亮了。
  “全知子、探首望了望门外,道:“天快亮了,我们的计划改不改变?”
  “树摇风”道:“当然不改变,吃喝完了上路!”
  “灵鹫姥姥”扫了各人一眼道:“什么计划?”
  “全知子”应道:“说来话长,一句话,为了我们小兄弟要找几个人的下落!”
  “灵鹫姥姥”豪爽地道:“小兄弟的事老婆子定然有份说,要找什么样的人?”
  “一个是‘云龙三现赵元生’,另两个是‘长白一袅’与‘江湖恶客’。”
  “慢着,‘江湖恶客胡非’……”
  “怎样?”
  “三年前我碰到此人,那时我双目盲残……”
  丁浩精神大振,迫不及待地道:“老嫂子,在何处碰到此魔?”
  “就在你替我寻药的山中,若非云鹫神勇,我已丧生在他手下。”
  “老嫂子双目不明,怎知他以为定可取我性命……”
  丁浩咬了咬牙,道:“我去山中找他!”
  柯一尧一直没说话,此时才开口道:“是否我们齐赴山中协力搜寻?”
  丁浩摇头道:“不必,由小弟一人入山路足够了,三年前的线索,此魔是否仍匿山中,抑或当初只是路过,均属疑问,倒是那位老哥知道‘江湖恶客’的生形相貌。”
  “树摇风”道:“他生相阴鸷,所用兵刃,与众不同,是一柄锯齿刀,死者向无全尸!”
  丁浩道:“这就容易辨认了!”
  鸡声三唱,曙色大开。
  “全知子”起身道:“乘天色未明,我们上路吧?”
  丁浩与柯一尧相继起立,三人齐向“树摇风”夫妇师徒告辞,乘天色未明,悄然出了石家集,在集外互道珍重,分道扬镳。
  柯一尧是行方未定,出路由路。
  “全知子”按原来计划,南下洞庭湖畔的“齐云庄”。
  丁浩朝西北而行,奔赴崤山。
  这一天,他进入了峰山山区,但见千山万壑,层峦叠嶂,想起了两年多前的遭遇,不由感慨万千,若无“血影夫人”的纠缠,便不会盲行入山,如不入山,就不会碰上“灵鹫姥姥”,如不因采药失足,便不会碰上师父,当然也就不会有今日。
  既入此山,是不是该去探视师父他老人家呢?
  出江湖已将近一年,师父把他的八成功力给了自己,仅保留了两成,他老人家生活得怎样?
  突地,他又想起了师父临行的吩咐,要事完之后,再去看他。目前“九龙令”虽已有了下落但要办成这件事,却相当不容易,而师父交付的名单,还有多人未拜访,见了他老人家的面,的确也无言交待。
  想来想去,决定先专心一意寻找“江湖恶客”出山之后,直赴“望月堡”,新旧帐一起算。
  心念一决,遂朝两年前巧遇“灵鹫姥姥”的地方奔去。
  几经辩识,终于上了“灵鹫姥姥”栖身的峰头,他下意识地朝“灵鹫姥姥”接待自己的那石洞走去,旧地重临,先后有云泥之判,心头涌起一种说不出的滋味。
  红日西沉,瞑气四合,夜又已来临。
  丁浩暗忖,那石洞正是过夜的好地方。
  顾盼间,石穴在望,忽见洞中闪烁着熊熊火光,不由大感意外,立即止住了脚步,隐身岩石之后。心想,莫非是山居猎户占住了这洞穴?
  定睛一看,不由又是一惊,火堆旁围坐了七八条人影,有的是武士装束,这证明对方并非猎户,那是什么人物呢?
  人影中,面向洞口正坐的是一个三十来岁的武士,长相不俗,看来他可能便是此行之首,火上,正烧烤着野味。
  蓦在此刻,只见一条白影,如轻烟般掠向洞口。
  “副总监么,是我!”
  丁浩一看来人,不山心头剧震,来的不是别人,正是“望月堡”总监“白儒”,他称洞中武士为副总监,不用说是一帮子的了。
  对方来此何为呢?
  只见洞中武士立即起身出洞,热络地道:“原来是总监,怎么也来了?”
  洞中坐地的手下,也一涌而出,齐向“白儒”施礼。
  “白儒”大刺刺地摆了摆手,面向那武士道:“奉堡主之命,前来协助办事!”
  “哦!堡主的意思是怕我不能胜任……”
  “不,堡主的意思是志在必得,多一个人手总好些。”
  “是的!”
  “可有端倪?”
  “附近百里都已搜遍,毫无蛛丝马迹。”
  “这就怪了,我们的线眼决不敢谎报的……”
  “总监远来辛苦,且请进洞中稍憩,再从长计议吧!”
  一群人进入洞中,谈些什么便远不可闻了。
  丁浩一时之间,心念百转,该不该现身呢?“白儒”数日前在宜阳截击老哥哥“树摇风”,几乎要了他的老命,今夜,他与自己同时赶到此山,这证明他们所办的事又是大事,以“白儒”的功力而论,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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