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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儒传-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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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知道了,竟不知是如何泄露的……”
  “如果一下进入客厅,这场面够瞧了。”
  “师叔祖在来此途中,家师便已得到弟子们传报,料定师叔祖这早晚必到,是以命小的专候……”
  “你师祖现在何处?”
  “回庄一次,又走了,他老人家的行踪是无法知道的。”
  “师祖母呢?二老之间……”
  “呃!大概没什么,师祖母并未住在庄中……”
  “望月堡派人来做什么?”
  “要本门与该堡合作!”
  “合作!合作什么?”
  “详情我不清楚,现在正在谈判!”
  “来人是谁?”
  “叫什么……‘五方神东方启明’!”
  “五方神东方启明!这倒没听说过……”
  “是南方武林的人物,在南方名头之大,仅次于‘齐云庄主’!”
  “哦!可以暗中窥伺么?”
  “可以,请随我来!”
  丁浩随着杜飞,穿房越室,不久,来到一间暗房中。
  杜飞用手朝壁间一个透亮的小孔指了指,丁浩会意,悄没声地近小孔,凑目一张,只见厅中客位上坐着一个瘦削的灰衣老者,年在花甲之间,双目闪动间,寒气迫人,骆宁在主位相陪。
  此际,双方都没开口,空气显得十分沉闷。
  丁浩耐心地守伺着。
  约莫半刻之后,灰衣老者发了话,声如金钟,每一个字都使人心震。
  “骆庄主想好了没有?”
  骆宁淡淡一笑道:“区区已再三陈明,此事必须由敝门主裁决!”
  “贵门主到底是谁?”
  “这……门规所限,恕未能奉告!”
  “贵门主到底是谁?”
  丁浩思忖,原来对方还未知道“树摇风”便是“空门”的掌符人。
  灰衣老人沉声道:“骆庄主,明人个说暗话,本特使认定阁下便是门主——”
  “区区郑重申明,不是!”
  “那就请说出贵门主的行踪,本特使好专程拜访?”
  “敝门主行踪不定,区区无法奉告!”
  “这是推托么?”
  “事实无此!”
  灰衣老者目光闪动了数下,干笑了一声道:“长话短叙,骆庄主说一句,肯,还是不肯,本特使好回复堡主?”
  骆宁面现十分为准之色,期期地道:“区区实在无权作覆!”
  “那本特使何时可以得到确实的答案?”
  “这个……须得等联络上敝门主之后!”
  “哈哈哈哈!“骆庄主,如果十年八年联络不上呢?这些话任何人都可以听得出是推托之词,一句话‘望月堡’的惯例겣非友即敌,而本堡对敌对者是向不宽容的,所以,阁下再想想,本特使有耐心等候的!”
  骆宁面色一变,道:“这是威胁么?”
  灰衣老者也自面色一沉,道:“本特使是实话实说,如阁下认为是威胁,本特使不拟分辩!”
  灰衣老者这几句话,很有份量,充满了威胁的意味。“非友即敌”四个字,也就是说毫无选择的余地,答应也得答应,不答应也得答应。
  骆宁冷冷地道:“本门大小是个江湖门派,尊使如此说法,不嫌太过分么?”
  灰衣老者哈哈一笑,站起身来,气焰迫人地道:“骆庄主,言尽于此了,三日之内,希望有个明确的答覆。”
  骆宁也离座而起,面寒如冰,不再说什么,双手一抱拳,道:“区区送尊使!”
  灰衣老者大刺刺地一挥手,也不谦让,当先大步出厅。骆宁随后相送。
  丁浩无明火高千丈,真想现身把这老者给搁下,便为了顾全大局,只好勉强忍住,“空门”弟子无地无之,如果“望月堡”采取血腥手段报复,后果是十分可怕的,但这口气确实有些吞不下,这分明是欺人欺到门上。
  杜飞掩到了丁浩身后,激愤地道:“师叔祖,这该怎么办?师祖不在家,万一对方横来怎么办。”
  丁浩沉静地道:“我已想过了,不能采取激烈手段,停会与你师父商量了再说!”
  “请到厅中坐吧!”说完,拉开了房门。
  丁浩进入厅中落坐,杜飞献上了香茗,不久,骆宁送客折回,一眼看见丁浩坐在厅中,沉重的面容时顿时开朗了些,抱拳为礼道:“小师叔,你回来得巧,好几个月没您的消息了!”
  “刚才的事,小师叔已知道了!”
  “师侄我不知该如何应付……”
  说着,坐了下来,转向杜飞道:“小子,别呆着,吩咐厨下预备酒菜!”
  “是!”杜飞恭应了一声,出厅而去。
  丁浩剑眉紧了一紧,道:“能设法找到老哥哥么?”
  “可以传出飞讯。但只怕路程太远,赶不回来,对方三日之后,定采取行动,如果应付不当,无法向家师交待,唉!本门从未发生过这等事……”
  “对方怎知此地是‘空门’舵坛?”
  “这难以想像,除了有数的几位高级执事弟子,没人知道这秘密,但他们决不会泄密,门规十分严厉的。二流以下弟子,根本就不知道总坛在此,很多门中琐事,都在外面临时处置的!”
  “现在不谈那些了,商量对策吧!”
  “不得已时,只好迁坛!”
  “如对方向贵门在外的弟子采取行动呢?”
  “这倒无大碍,本门弟子没有特殊标志可资辨认,只要能令谨慎便成了,只是迁坛逃避的话,有损本门尊严。”
  “以行动应付呢?”
  “本门没这力量,纵使小师叔出面,也怕解决不了根本问题。”
  丁浩沉默了片刻,道:“看样子‘望月堡郑三江’是有意要君临天下,先并吞小门派,扩充实力,最后将是一举而灭“南庄”,这是整个江湖的问题,要不限于贵门一派。所以,依我之见暂时迁坛避其凶煞,也未始不可!”
  骆宁沉重地点了点头,道:“看来只好如此了,家师纵使回来,恐怕也没有别的路好走!”
  “事不宜迟,该及早着手,别使对方察出动静……”
  “是的……最可虑的是‘望月堡’那些无孔不入的密探,毫无疑问,本庄已在被监视之中,要搬迁也只能限于人…
  “庄中的物事呢?”
  “只好捡重要的藏入地窖,粗笨的不管了!”
  “那就先这么办好了,令师回来,就说我的献议……”
  “小师叔又要离开么?”
  “是的,我有许多事要办!”
  “小师叔当已听说月前发生的一件武林大事?”
  丁浩心中一动,自已这几个月来,在“离尘岛”参修秘笈,等于与世隔绝,这一路来,也未与什么江湖人物接触,倒是什么也没听说。
  当下沉声道:“什么武林大事?”
  “关于各大门派的……”
  “啊!怎样,我没听说?”
  “月前,‘望月堡主’特派密使,分赴各大门派,说‘黑儒’为了昔年邙山公案,将对各门派采取酷烈报复手段,请各门掌门人,赴‘望月堡’秘议对策——”
  丁浩心头大震,激动地道:“结果呢?”
  “各大门派掌门人均应约前入,结果如何,不得而知,但据传闻,各派掌门人进堡之后,均未再出堡,同时还另派各派精英进堡,准备以全力对付‘黑儒’!”
  丁浩忘其所以地一拍茶几,道:“可鄙,各门派掌门竟无知若此,上郑三江的圈套!”
  骆宁困惑地道:“小师叔何出此言,‘黑儒’复出,是事实,算当年旧账也属必然……”
  丁浩自觉失言,淡淡地道:“以常情而论,‘黑儒’如果有意向各门派报复,当在他刚露面江湖之时,不等到现在了,而且据令师上次潜入堡中,探得昔年引起干戈的‘九龙令’,在“望月堡’秘室中,显见此中大有文章。”
  骆宁点了点头,道:“小师叔所见极是,看来中原武林又将无宁日了!”
  “这是一石二鸟之计,‘黑儒’恐怕不会上当……”
  “何谓一石二鸟之计?”
  “事实非常明显,郑三江邀请各门派掌门到堡中秘议,既属秘议,怎会传出江湖?目的就是要引‘黑儒’上门,然后倾力除之,而各门派掌门连同门中高手,目前算是协力应付‘黑儒’,以弭门派劫难,实则已全入郑三江之掌握,‘黑儒’除去之后,那些掌门至尊,只有听任郑三江宰割,最后,他君临天下。”
  骆宁变色道:“小师叔高论,精辟极了,使师侄我茅塞顿开!”
  这种称呼,使丁浩甚觉尴尬,当下一笑道:“我们改以平辈称呼如何?”
  骆宁一本正经地道:“不成,你称家师老哥哥,我低一辈!”
  “我们各交各的?”
  “这不成,家师的脾气与不同,擅改称呼,我吃罪不起。”
  丁浩尴尬地笑了笑,没话好说,只有听他怎么称呼了。
  此刻,他才想到此来的目的,理了理思绪,道:“二员外,我此来要打听件事?”
  他不能大刺刺地叫他师侄,事实上没有师门渊源,叫名字也不妥,年龄相差一倍,称他二员外这别号,倒是最恰当不过。
  骆宁对这称,也没提出异议,随即道:“小师叔要打听什么事?”
  “最近江湖中出现了一个黄衣女子,功力极高……”
  “一个?不止一个,至少有三个之多!”
  丁浩吃了一惊,骇然道:“三个之多?”
  “也许不止此数!”
  第十六章 恩仇交错
  “对方什么来历?”
  “来历不明,行踪有如鬼魅,身手的确极高,有一个特征,每人的襟上,都绣了一条金龙,并编有子、丑、寅、卯等地支号码,很可能是一个新崛起的江湖秘密帮派,在伊川一带,会出现过多次!”
  “听说有一个黄衣少女,曾挑了‘望月堡’设有汝州的密舵?”
  “有这回事?”
  “如何才能找到对方?”
  “小师叔要找黄衣女子作甚?”
  “我有个朋友追对方而失踪,不知是被害还是被掳,我要查明。”
  “这个……要找是无法找起,只有传今本门在江湖中的弟子,发现对方行踪,立即传讯通知除此别无良策。”
  丁浩大感困恼,似此情形,要查“梅映雪”的生死下落便难了,谁知她落入那一号黄衣女子之手?心念之间,两道剑眉不由紧锁一起。
  下人们摆上了酒菜,骆宁请丁浩上坐,自已横里相陪,杜飞在旁执壶。
  丁浩心事重重,同时也着实饿了,默默地吃喝了一阵,才开口道:“这些日子当中,可有什么消息传来?”
  骆宁摇了摇头,道:“什么消息也没有,家师上次回庄,主要是问问‘全知子’与柯一尧两位前辈是否有讯传回,结果如石沉大海,照理该有动静的,他老人家可着了急,已派专人南下打探,最近可能有回报。”
  丁浩又加了一重心事,为什么会全无消息呢?算来‘全知子’老哥哥赴“齐云庄”已将近四个月了,难道又出了岔子,柯一尧呢?为什么也没下文?
  算算出江湖业已多年,杀父屠庄的主凶还是个述,曾经现身的凶手,“酆都使者”与“江湖恶客”意外地送了命,剩下“云龙三现赵元生”,“‘长白一枭”、胸刺幡龙的无名人,但却连点端倪都没有。
  照“竹林客”与“半半叟”所述,主使人当是齐云庄主余化雨,但据种种迹象判断,似乎又另有文章,未便率尔采取行动。
  母亲“南天一美邢慧娘”在“望月堡”受辱而自尽,自已也被毒打至死而抛尸荒野,血淋淋的仇恨,至今未复,如何慰母亲在天之灵?
  由于“九龙令”在“望月堡”秘室中被发现,证明郑三江必与当年邙山的公案有关,这是师仇,但事实有待澄清。
  如果现在直闯“望月堡”索血仇,术必能稳操胜算,单只“毒心佛”的“石纹剑”,自已使应付不了。而自已身系家仇师恨,只许成功而不许失败。
  思念及此,他的心又在滴血似的,他有一种发狂的冲动,恨不能持剑杀个痛快,一切后果不计……
  他也想起了数日前在“隔世谷”外与“毒心佛”的豪赌,如果再有那种单打独斗的机会,誓非除去这劲敌不可。
  骆宁举杯道:“小师叔,请用酒!”
  丁浩被从沉思中唤回,“哦!”了一声,举杯就口,显得有些心神不定。
  他又想到了红颜知已“梅映雪”,不知吉凶如何?
  照骆宁这一说,要找黄衣女子只有去碰了,一个少女;落入诡秘人物的手中,后果是很可怕的。
  心念之中,如坐针尖,顿时食不下咽。
  他本是专程赴枣阳寻方“萍踪无影神丐”,为手足至交求药的。
  经这一岔,又要就此耽延了,“赤影人”每年发病一次,事情可缓,“梅映雪”的事可一刻也不能缓,但,如何着手呢?”
  骆宁业已看出丁浩的情绪不稳,笑着道:“小师叔在想黄衣女子的事?”
  丁浩点了点头,道:“是的,我不知该如何着手……”
  “这是急不来的事,容我传令弟子们协助查探,但不知小师叔的朋友是什么样的人物?
  是招惹了对方,还是……”
  丁浩知道非说实情不可,否则别人无法助力,当下沉声道:“是个女的,出事时是男装,她被对方从汝州跟踪到宜阳!”
  “哦,这么说来,对方是蓄意的了,好……”
  说着,目注社飞道:“小子,你去传令,不论何时何地,发现那黄衣女子的形踪,立即与你师叔祖联络!”
  “是!”
  杜飞应了声,放下酒壶,匆匆离去。
  丁浩觉得很不好意思,别人面临重大困难,却为自已的事烦心,老哥哥他们为自已的事奔走,自已难道不该尽些力?
  心念之间,已得了主意,当下抛开了心头烦乱,坦然吃喝。
  三更将尽,撤去了残席,丁浩在厅中坐了片刻,道:“我到集外巡视,二员外请立即督率手下料理迁坛的事!”
  “小师叔该歇息……”
  “不必,事情办得越快越好,万一对方改变主意,不待三日之约,便麻烦了!”
  “是,我马上传令办理,大概天亮前会完毕!”
  丁浩出厅,依旧越屋而出,到了集外,开始四下巡视。
  约莫四更左右,突见一条人影,星飞丸射而至,身法快得令人咋舌,丁浩心中一动在竹林中隐起身形,待到对方临到切近,才冷声喝道:“什么人,站住!”
  来人刹住身形,丁浩双目如电,一眼便看出对方是谁了,不由兴奋地道:“是若愚么?”
  来的,正是“树摇风”的独生子斐若愚。
  他因不齿父亲被江湖人称为神偷,离家出走,害得老两口水火不容,他却当了“望月堡”的副总监。
  “离尘岛”湖畔,被丁浩获悉他的身世,苦口相劝,终于醒悟,丁浩要他继续留在堡中,作为内线。
  斐若愚定睛一看,欢然道:“是小叔叔!”
  “不错,是我……”
  “我爹娘在庄中么?”
  “不在,只你师哥骆宁师徒与一些下人。”
  “小叔叔知道……”
  “知道了,你是专为这件事回来么?”
  “是的,‘望月堡’明晚三更要采取行动,既然小叔叔在此,小侄便放心了,不过小侄该如何呢?能出手屠杀自已人么?”
  “你也是行动中的一员?”
  “是的!”
  “这不必担心,无人接战,你骆师哥已决定迁坛,现正在着手清理重要物件。”
  “恐怕来不及了?”
  “不是明晚采取行动么?”
  “是的,不过监视出入通道的人,天亮前便可赶到。”
  “哦!这个……不打紧,来得及的,你的身份在堡中不被怀疑吧?”
  “不会,无人知道我的来历……”
  “对了,郑三江邀集各门派掌门人及派中高手驻堡,目的何在?”
  “主要是对付‘黑儒’!”
  “没有别的目的?”
  “郑三江府城极深,无人知其意向,但照情况看来,各门派掌门及高手,明是集中全力对会‘黑儒’,实则已被软禁,与外间完全断绝络……”
  “准备与‘黑儒’硬拚?”
  “不,另有部署,硬拚不成的话,不惜牺牲堡中高手与各门派掌门——”
  “什么部署?”
  “堡中可能用作斗场的地点,全埋了炸药,这事只有负责执行的人知道,是秘密进行的,另据郑三江所透露,还另外有安排,‘黑儒’的功力通玄也无法幸免,到底安排了些什么诡计,不得而知……”
  “嗯,恐怕是白费心机,‘黑儒’经前车之鉴,不会轻易上当……
  “但消息业已传遍江湖,‘黑儒’能不上门么?”
  丁浩微微一笑道:“这不管他,反正是‘黑儒’的事……”
  “还有,小叔叔也被列为消减的对象!”
  “我?”
  “是的,小叔叔被认为‘黑儒’的传人!”
  “哈哈哈哈哈,可笑之至呀,对了,你在堡中,可曾见过或听说过‘云龙三现赵元生’其人?”
  “这倒没有!”
  “明旬对方准备如何对付本庄?”
  “迫令交出令符,否则血洗!”
  “这行动以谁为首?”
  “就是奉派来庄的特使‘五方神东方启明’……”
  “嗯!是他,很好!”
  “小叔叔,他是我的师父!”
  “什么,‘五方神东方启明’是你师父?”
  “是的,他在堡中的地位是‘东卿’!”
  “何谓东卿?”
  “郑三江聘请了两位客卿,辅佐大计,称他们为东西二卿。”
  “哦!很别致,我还是道闻,那‘西卿’又是谁?”
  “不知道,从不露面,仅知有其人,未闻其名,也未见其人!”
  “郑三江野心不小……”
  “是的,他有意一统武林天下!”
  “像令师这类高手,堡中一共有多少?”
  斐若愚低头想了想,道:“明的大约不出五人,暗的便不知道了。”
  丁浩不由暗自心惊,看来“望月堡”的实力,已超过“南庄”甚多,南北的均势,实际上已打破了。
  心念之中,又道:“郑三江足不出堡门么?”
  “不,他的行踪十分诡秘,平时很难见到他,而他却常在不意中出现——”
  “他的功力如何?”
  “这……无法估计,我从未见他与人交过手,小叔叔,我得走了,不久就要天亮,只有一点请求,家师对小侄有授艺之恩,如果动手时,请留情一二……”
  “这个我可以答应你,我再问你一个问题,见徒而知师,以你的身手而论,你师父的功力当已相当可观,在武林中应属罕见的一流,他为何要投效‘望月堡’?”
  “为了一口气!”
  “怎么说?”
  “他应该是南方武林霸主,但却为‘南天神龙余化雨’所取代,为了一个‘名’字,为了这一口气,他参与了郑三江的阵容。”
  丁浩不自禁地慨然一叹道:“这是武林人物的通病,究竟真正通达的只如凤毛麟角。”
  “小侄得走了,请代向家父母告不孝之罪……”
  就在此刻,两条人影,遥遥奔至。
  丁浩扫了一眼,道:“有人来了,大概是你方的!”
  斐若愚张了一眼,道:“不错,是我方密探,小叔叔暂请回避!”
  丁浩闪身隐入稍远的竹丛,人影眨眼而至,赫然是一男一妇,作乡农的打扮,肩上还荷了锄头。
  斐若愚迎了出去,低喝道:“月正中天!”
  两人刹住身形,应道:“银汉无声,是副总监么?”
  “不错,是本座!”
  两人上前施了一礼,那男的道:“庄中情况如何?”
  “毫无动静!”
  “东卿请副总监回城议事!”
  “好,此地由你俩监视,务要谨慎!”
  “卑属尊命!”
  斐若愚闪身疾掠而去,两名密探在竹林中坐了下来。
  丁浩一想,情况已告紧急,对方监视的人,将陆续到来,最好能设法使庄中人不与对方发生正面冲突。
  心念之间,幽灵般现身出来,从两密探身旁掠过,两人连人影都不曾看清,便被点了穴道,双双栽倒。
  点倒两人之后,闪电般扑回庄中,只见男妇老幼,约莫二十人之多,群集院中,还有十余骑代步的马匹,也已配备待发。
  骆宁迎上前道:“小师叔,一切舒齐了!”
  丁浩点头道:“够快,对方人踪已现,事不宜迟,立刻动身吧!”
  “小师叔您呢?”
  “我另外有事,你们……这样浩浩荡荡的一大群太显眼“不,出门之后,立即化整为零!”
  “坛适何地?”
  “由此西行三十里山边村落,那里叫青草坪!”
  “下令出发吧!”
  骆宁下了今,一众人马,纷纷离开,待所有人全离开了之后,丁浩道:“二员外,有件大喜事忘了告诉你……”
  “什么大喜事?”
  “你那失踪多年的小师弟若愚有了下落了!”
  “啊!这是天大的喜事,现在何处!”
  “望月堡副总监便是他,得便你禀告老哥哥,但此事切宜守秘,我要他仍留在堡中作为内线,刚才他来到,传来消息对方在晚间采取行动……”
  “啊!真是想不到!”
  “时已五更,你也该走了!”
  “如此,再见了!”
  说完,拱手一揖,匆匆出门而去,偌大一座庄院,现在只剩下丁浩一人,冷清清地有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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