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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梦十八年作者:大醉大睡-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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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日教课归来,季舒流直接去了曲泽所住的小院。小院的锁已经被撤掉,院门大开,现在曲泽在山庄之内可以随意走动。
  此时,秦颂风正和曲泽练招,没有拔剑,拳脚生风。钱睿坐在屋内悠闲地观看。
  季舒流从远处走过来,看不清他们快捷无伦的拳脚招式,只能看出曲泽的气势锋芒毕露,秦颂风则步履飘忽地四处游走,侧面接下曲泽的招式。
  不等季舒流走近,曲泽充沛的气势终于露出一道缝隙,秦颂风乘虚而入,左手轻轻按在曲泽肋下。
  曲泽痛快地笑道:“不错,我没白教你!”
  秦颂风收势,躬身行礼:“如果你力量恢复全盛,我多半要输。”
  “所以你继续练招,我继续养身体。”曲泽回到屋里去抢钱睿的茶喝。
  季舒流加快脚步走进来跟曲泽讲起今天教课遇到的趣事,等曲泽体力恢复,也和他稍微练了几招。两人武功差距较大,不为区分胜负,曲泽多数招式都有指点诱导之意。
  钱睿在屋里取笑:“老曲,你对舒流下手可不如对颂风狠啊。”
  曲泽等两人过招结束才笑道:“习惯了,打坏他我可赔不起。以前在醉日堡的时候我跟他也练过,堡主明码标价,稍微碰坏一点,就要赔他一两银子。”
  时隔半年,季舒流已经冷静下来,听到醉日堡旧事只是眼睛微微一红,想起从前的情景,又感到一股温暖。他看看曲泽,曲泽目视地面,若有所思。
  纵是善恶殊途,生死相隔,终究难忘。
  ※
  这日晚饭前,季舒流坐在秦颂风房间的窗边,阅读阎二寄来报平安的书信,看完便把信纸放在桌上,对着窗外景色发呆。信纸上的字迹歪歪扭扭,是阎二用左手写就。
  门吱的一声响,季舒流不用转头,也能认出秦颂风熟悉的脚步声,知道是他练武归来。
  秦颂风拖来一把椅子坐到这边:“问儿今年都四岁了,等明后年,你就开始教问儿武功吧。”
  季舒流依然望着窗外,细想片刻,有点犹豫:“我武功比你差太多,怕教不好。”
  “不怕,教不好我帮你。”
  “问儿是女孩,我教着也不方便。”
  “那更不怕了,我去找呈秀帮你。”
  秦颂风拖动季舒流的座椅,把他转到面对自己,季舒流这才发现他手里拿着一把长剑。还没看清,秦颂风面容一肃,右手握住剑鞘横在身前,左手拉起季舒流的右腕,把剑柄按到他掌中。
  季舒流吃惊道:“这是我大哥的剑?”
  “这把剑叫雁回,和雁来是同一个人铸的。”秦颂风弹一下剑鞘,“都是三十多年前的剑,一把直接被我爹买回家,另一把辗转多个主人,最终才落到厉堡主手上,也算有缘。你是他的传人,今后这把剑归你了。”
  季舒流有些发愣,沉默不语。
  “你悟性不输一般高手,文武都懂一些,你教问儿我很放心。”秦颂风又补充,“你大哥怎么教你,你就怎么教问儿,没关系。”
  季舒流右手用力抓住剑柄,仿佛能从剑鞘上嗅到一丝厉霄的气息。他闭上双目,泪水缓缓溢出,喃喃说道:“我刚才又在想他。他这辈子过得真糊涂,黑白善恶是非曲直,在他那里全是颠倒错乱的,白道把他当成首恶,黑道又说他是好人。但他终究把所有清白光明的东西挑出来留给了我,连带韩太师叔教过他的东西,还有魏老、王伯、范叔、卫老师、阎二哥他们的善念,也一起留给我,只剩他自己一个人,把醉日堡所有黑暗带到地下。”
  肩头一暖,秦颂风紧紧搂住他,用自己的脸蹭掉他脸上的泪水,然后好像听到什么动静,迅速把他松开。
  窗外忽然传来幼儿的笑语声,原来是双胞胎兄妹秦励和秦问在婢女照看下结伴玩耍,跑到了附近。那笑声无忧无虑,清脆响亮,以其纯净,直冲云霄。
  (全文完)                    
  作者有话要说:  后记
  从葛平到文如意。
  从季英到玄冲子和施邛。
  从卫廷到季舒流,从季舒流到尺素门一众学童。
  从曲泽到秦颂风,从秦颂风到孙呈秀和秦励。
  从韩堡主到厉霄,从厉霄到季舒流,从季舒流到秦问。
  ——拳拳在念,代代相传。
  玄冲子对季英的模仿和继承,与孙呈秀对秦颂风的模仿继承,何尝没有相通之处?虽然玄冲子学到的是越众而出的勇气,孙呈秀学到的是武功和正直。
  在我的江湖体系中,黑道不是江湖公敌,白道并非人间至善,同时,黑道也不会个个是横遭冤屈的大好人,白道也不会个个是道貌岸然的伪君子。这个江湖的组织松散,没有任何势力能成功地一统江湖,即使一统白道或者一统黑道也不可能。
  江湖上有一套并未明文记载的规则,也有一套自净的系统,让一切运转良好。
  季英、玄冲子和孙呈秀都是为净化江湖付出努力的人,他们敢于出头,并保持沉稳理性,引导鲁莽冲动之辈,辨识居心叵测之人,确保既不会放纵恶行,也能极力避免污蔑好人。
  秦颂风和整个尺素门同样是净化江湖的人,只不过他们采取守势,化解尚未铸成大错的纠纷,在真正的危险面前奋不顾身地保护弱势之人。
  施邛也在净化这个江湖,他性情孤僻难以和人协作,选择孤军奋战。
  我想写的主要还是这些各式各样的好人。季舒流感情用事,秦颂风顾虑过多,钱睿谨小慎微,曲泽骄傲自负,孙呈秀略显愤青,萧玖言语尖刻,施邛性情乖僻,王虎冲动鲁莽,刘俊文尚未长大,文如意中二不治,但他们人其实都挺好的,对吧对吧?
  我也想写好人之间温暖美好的感情,师徒间的传承、爱护、仰慕,朋友间的信任、敬重、关怀,爱人间的甜蜜、热烈、付出,经历各种考验,依旧温暖如春。
  醉日堡由白转黑,最终堕落成江湖公敌的故事,是一些偶然和此后无数必然引发的悲剧。但韩堡主始终坚持原则,褚训得女后也有一丝善念的觉醒,至于厉霄,厉霄的心理已经扭曲,但他毕竟把光明的一面留在醉日堡眠星院的一场大梦之中,原原本本地传递给季舒流,独自将黑暗的那一面埋葬。
  感谢我虽然不多却个个温暖人心的读者们,给予我无穷的动力。你们的留言我都保存下来慢慢回味了!
  关于此文还有什么问题可以跟贴回复一下,我考虑以解密、恶搞、番外等形式回应。由于我不太会写番外,不要对我抱有很大期待。
  有什么表扬和批评也尽情向我砸来吧!
  俺更文速度尚可,但是构思时间超长,比如此文构思于2012年,俺将每个主要人物反复斟酌,每个事件线索反复推敲,最后才确定了本文的最终形态。下次写文可能是很久以后的事情了。有缘再会!
  不要忘记俺,俺就是那江湖无名的拉灯快手大醉大睡呀!
  ………………………………………………
  从开头看到这里的人来说说感受吧!是表扬俺就发扬优点,是批评俺就吸取教训,给俺一个进步的机会!
  多谢所有留言里的热情鼓舞,细致分析,中肯意见,撒花卖萌!鞠躬
    
    ☆、恶搞集

  ★★★★★★★
  恶搞:绿帽的故事
  崩坏慎入
  第一幕。几年前。
  小蓉:老公,别忙着工作了陪陪我嘛!
  小秦:乖,别闹,送你一朵小红花戴!
  小蓉:(他不爱我了……)
  小秦:(哈哈俺老婆真好哄)
  第二幕。还是几年前。
  小秦:这是俺从千里之外给你带的首饰。
  小蓉:哦。
  小秦:(每次出门都给老婆带礼物,俺真是个体贴好丈夫)
  小蓉:(这么久不回家,谁稀罕这小恩小惠,我才不戴,压箱底!)
  第三幕。某日深夜。
  张玉:小蓉,我喜欢你很多年了,他竟敢冷落你,跟我走吧!
  小蓉:别让人听见!
  背景音:有贼!抓贼啊!
  第四幕。小秦中毒后送小蓉回娘家。
  小秦:(不忍心让老婆被我的惨状吓着,俺真是个居家好男人。)(退场。)
  小蓉:完了,他连我都怀疑了。他肯定已经发现那天的人就是你,以为咱俩通奸,我勾结你谋杀亲夫。
  张玉:!
  小蓉:他会杀了我们的!他是武林高手,我们死定了!
  张玉:跟我私奔吧!
  小蓉:都怪我连累了你。
  张玉:为了你我不惜一切!
  小蓉:还是张大哥爱我!(痛哭)
  第五幕。最后。
  小秦:(你们,我十几年的朋友,一起背叛我……为什么!!)
  小蓉:杀我一个,放了张大哥!
  张玉:是我勾引她的,要杀就杀我,放了她!
  小秦:(!你们背叛我也就算了,还一个比一个大义凛然视死如归!我在你们眼中就这么凶残吗!/(ㄒoㄒ)/~~ ……)
  小季:小秦不哭,摸摸~~
  ★★★★★★★
  恶搞:催婚的故事
  春节前,季萍和霍庸的家。
  季萍:舒儿,一晃你年纪也不小了,早点成亲吧。你喜欢什么样的姑娘?
  季舒流;(诚实地)可是我什么样的姑娘都不喜欢。
  季萍:那怎么行。听话,别害羞,告诉姑姑,你想自己找个江湖女儿,还是让姑姑帮你找个平常人家的姑娘?
  季舒流:你知道,我从小泡一种奇怪的药水,从几岁一直泡到二十多岁。
  季萍:是啊,怎么了?
  季舒流:(模棱两可)这药水有个不好的效果。
  季萍:(大惊失色)难道你……
  季舒流:(貌似沉痛)我就不祸害人家姑娘了。
  季萍:(吞吞吐吐)这个可以找郎中治治。
  季舒流:等我治好了一定告诉你!
  为了舒流男人的尊严,季萍再也没敢主动问过这件事……
  春节,张灯结彩的尺素门。
  秦颂风的大嫂吴氏:颂风呀,前几年孙妹妹都来咱们家过年,今年怎么没来呢?
  秦颂风:今年她交了个新朋友,那个朋友也是孑然一身,就凑在一起过年了,没过来。
  吴氏:(失落地)孙妹妹这么快就找到意中人了?
  秦颂风:不是,也是个姑娘,姓萧。
  吴氏:(掩口笑)可惜了呢,应该把那位萧妹妹也请来一起过呀,咱们家又不差一双筷子。
  秦颂风:请不来,萧姑娘不爱凑热闹。大嫂你别急,等过完节呈秀就来看咱们。
  吴氏离开此地,只剩秦颂风和季舒流。
  秦颂风:自从跟你在一块儿,我怎么看什么都歪了。你说呈秀和萧姑娘到底是好朋友,还是跟咱俩一样?
  季舒流:(笑倒)你都歪成这样了还敢赖我?
  秦颂风:赖你不行?
  季舒流:行啊,那钱师兄和曲五哥是什么关系……
  秦颂风:你看,不打自招,还是你比我歪!                    
  作者有话要说:  
    
    ☆、番外:支柱和宝贝

  秦颂风从小就是全家人的希望和支柱。
  季舒流从小却是全“家”人的宝贝。
  刚刚相识的几个月,秦颂风发现自己交了个很特别的朋友。
  他有很多朋友,通常在一起不是以武会友,就是吃肉喝酒。可他跟季舒流虽然也偶尔切磋,更多的却是谈天说地、结伴闲逛,即便一起吃肉喝酒,也是季舒流只吃肉,他负责喝酒。
  季舒流和江湖传言里一点都不一样,根本没被厉霄惯坏。他学着用厉霄对待他的法子对待秦颂风,无论照顾还是安慰,都像哄小孩一样,虽然他自己也有点像小孩。
  秦颂风已经很多年没被哄过,偶尔被哄上几次,格外觉得新奇,新奇得几天不见季舒流就觉得少了点什么。
  对曹达说出“舒流这孩子心眼实,长这么大都没受过这种委屈”的时候,他还真心觉得自己多了个需要关照引导的弟弟。其实他嘴上坚持让季舒流原谅曹达,心里却很欣赏季舒流的锐气。
  直到很久以后的一天,秦颂风一边给季舒流讲岭南的闹鬼传闻,一边看着他听故事的认真紧张表情。那时正是上午,他们迎着太阳坐在一棵老树底下,季舒流的脸很嫩,白里透着红,眼睛很亮,黑漆漆的装满了好奇。
  秦颂风突然明白自己不是少了点什么,而是多了点什么。
  季舒流毕竟是季英唯一的儿子,秦颂风觉得多出来的东西他自己知道就够了,现在这样很好。
  他不但不遗憾,反而心里暖洋洋的。
  相识一年以后,他们找到机会结伴出游,却遇见了孙呈秀,也遇见了周鹏和卢玉燕的那场“婚礼”。
  秦颂风和季舒流坐在人堆里,发现季舒流总往女人堆里看,就随口取笑他在看美女,没想到他的脸居然红了。
  那天晚上他们赤…裸着上身,互相包裹伤口,说笑打闹,又在半夜睡不着的时候互相倾诉心里藏得最深的往事。秦颂风明白自己其实还是想抓住点什么。
  回到尺素门,秦颂风又看见季舒流和孙呈秀躲在无人的角落里,鬼鬼祟祟不知道在说什么。
  他总想问问季舒流到底是不是看中了孙呈秀,旁敲侧击地试探了很多次。
  如果舒流真的有意,他还是支持的。孙呈秀毕竟是他教出来的好徒弟,季舒流也是他的好朋友。
  他本来就没有点什么,最近才多了点什么,如果多出来的没了,不过回到以前而已。他就算有点遗憾,也会替他们高兴。
  这年冬天在裴用国的碧霄山庄,秦颂风终于有机会问出口。
  季舒流大惊失色地否认。
  秦颂风一装到底,笑着叫他别不好意思。
  季舒流只好使出浑身解数拼命否认。
  秦颂风抓住机会,一边密切审视他的表情,一边翻来覆去问了好几遍,终于确认季舒流对孙呈秀确确实实一点意思都没有。
  秦颂风心里直想笑,以前常说女人家的心思曲曲折折的,谁成想自己也有今天,哈哈哈。
  随后竟是季舒流听到秦颂风的成名事迹,不放心起来,追问孙呈秀的祖父母是不是也有把她许配给秦家的意思。
  “看不出来啊,你比以前通人情世故了。”秦颂风一边说笑,一边上下打量季舒流,只恨人的心事不能写在脸上。
  如果季舒流对他也多了点什么,他是该装傻,还是该当真?
  舒流是个很有主意的少年,但他毕竟只是个少年,刚满二十,阅历比一般人家十四五岁的孩子还浅,这份心思多半懵懵懂懂,连他自己也不太清楚。秦颂风不忍给他加上一层负担。
  从小到大,秦颂风什么都是自己担着的,他根本就不习惯和别人分担任何事。
  忽有一日,郑东被害,白道受挫,王虎等人肆意殴打曲泽,发泄愤恨。
  钱睿怒不可遏,独自据理力争,质疑守门的两个人根本不曾跌倒中毒,而是串通一气诬陷曲泽。
  他被更加怒不可遏的武林同道们绑起来堵住了嘴。这些人只是需要发泄而已,容不得有人阻止。
  玄冲子试着劝过,可惜没能劝住,只能暂时离开,去找秦颂风商量。
  这其实怪不得玄冲子。他想赢,就要尽可能找来更多的人共同对付醉日堡,即使是轻率粗暴、心胸狭隘之人,只要可信,只要有用,他也必须忍受,甚至适当地容让,只要确保他们没弄出人命就行。
  秦颂风有个秘密。他的剑法是从家传剑谱里学来的,但他对武学一道的理解,最初是曲泽教的。曲泽,才是他真正的恩师。
  他没告诉过别人。因为他出道的时候,曲泽已经投靠了醉日堡。
  其实他不怕承认这些,但他毕竟有家有业,而且尺素门在江湖中常做说和纠纷的生意,除非必要,他从来都束手束脚。
  直到这天,他才庆幸他没承认过。万一承认过,他就会被认为和钱睿一样了。
  秦颂风悄悄向玄冲子和几个江湖朋友恳求,等众人再发泄一阵,渐渐忘了对钱睿的怒气,就合起来把带头的王虎等人拉住。然后秦颂风站出来,以不忍师兄担忧过度为由,用多年来积累的好名声担保,把曲泽带走医治。
  除了钱睿,谁也不知道曲泽对他有多重要,所以他可以宣称自己对曲泽绝无回护之意,也没有人像不信任钱睿那样,过度担心他的偏向。
  王虎等人怒气已经消减,秦颂风本人人缘又好,此计可行。
  秦颂风万万没想到季舒流会先一步站出来。
  季舒流和秦颂风不一样,他也来自醉日堡,一旦站出来,王虎等人的怒火必将蔓延到他身上,更何况他竟然真的神不知鬼不觉地逼走了王贵铜!如果在平时,他的作为也许没什么,但是郑东惨遭暗杀,凶手尚未落网,正是众人怒火最盛时,最容不得这种偷偷摸摸的事。
  钱睿的教训在前,秦颂风不敢表露出任何回护之意,板起脸收走季舒流的剑,借机询问真相。
  季舒流一脸大义凛然。秦颂风明白,他早就知道后果,他只是想救曲泽,不惜一切代价。
  但是想到曲泽的惨状也许就要落到季舒流身上,秦颂风忽然觉得紧张,紧张得胸中怦怦狂跳,他二十几年来,除了母亲失踪那天,从没有过这么紧张的时候。
  “你既然是跟我来的,就算尺素门的人。”秦颂风本想提醒他同门之间不必隐瞒。
  季舒流却故意挑衅,摆出很欠揍的表情问:“怎么,你要清理门户?”
  他竟然如此不信任自己。秦颂风心中一怒,想到要表现得严厉些,顺手把季舒流推倒在地上。但是季舒流倒地的那一刻,他猛地想起更多事。
  他的生母忽然间不知所踪,他的恩师忽然间蒙冤逃亡,他的兄长忽然间将他疏远,他的好友和妻子忽然间背叛了他。好像每次都在一夜之间,他就失去了生命中那么多重要的人。
  万一白道有人愤怒难抑暗下毒手,万一醉日堡内奸抓住机会栽赃诬陷,他会不会也失去季舒流?
  一股无名的恐惧和愤恨闪过,他一脚踹在季舒流大腿最吃痛的地方。
  季舒流痛得蜷缩很久,缓过来以后却怒气全无,很自然地顶着无辜的表情替自己辩解。
  秦颂风从小就是全家人的希望和支柱。
  季舒流从小却是全“家”人的宝贝。
  所以他们很不一样。
  秦颂风对敌人坦荡正直偶有退让,对亲友一意保护,纵有体贴,却少了几分温情脉脉。
  季舒流对敌人锋芒毕露愈挫愈勇,在亲友面前却从不介意服软扮可怜。
  秦颂风面对季舒流无辜的表情,只觉得自己变成了殴打儿童的坏蛋,见背后白道群雄已经走得干干净净,赶紧低头把他扶起来揉腿。
  季舒流运气不错,意外引出了真凶的线索,白道怒气大减,虽然还有看不惯他的人心怀不甘,已经不可能把他真正怎么样了。
  季舒流摆出一副不怕死的模样,甚至越俎代庖质疑陶帮主,差点再多树几个敌人,秦颂风只能拿剑鞘把他抽倒,拦住他的话头。
  随后,季舒流暂时被关入囚室。秦颂风一边和众人商议把曲泽带出来医治,一边暗中请江湖朋友看在他面上别太为难季舒流,一边琢磨着第三件事。
  季舒流是如此一条与众不同的汉子,其实他的意志既坚且韧,没什么承担不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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