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复照青苔上(bl)-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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亭锦忆也不唤他了,找了件衣服披上,又俯身亲吻他微微颤抖的眼睑,这才推门出去。
(由于接下来三天事情有点多不能更新,所以先贴上来了。初次写h,各种不尽如人意还请亲们多多包涵)

☆、第五十四章

门外,阿祺端着水立在旁边,已晒了半个时辰的太阳,胳膊也开始发酸。
亭锦忆刚出门,阿祺立刻迎上去,却被亭锦忆抬手拦住,“别吵他。”
阿祺会意地点点头,又折了回去。
亭锦忆稍稍侧目,又吩咐道:“待会熬一碗粥送去。”
“主子……他不喝粥的……”阿祺一脸为难道。寂青苔固执得很,他不想吃的东西,任凭你怎样哄他就是不吃。
“为何不吃?”亭锦忆锁眉,不知寂青苔什么时候有了这个习惯了。
阿祺道:“不知道,以前还吃呢,自从从青州回来,就死活不吃了。”
亭锦忆展眉,想起他病了的那段日子,少云一天熬上几碗粥灌下去,就是喜欢吃的也吃怕了。
“那尽量把菜做清淡点。”
阿祺表情古怪,因笑道:“王爷早知这样,昨晚就不该……”
亭锦忆面色不变,只斜眼看他,那双眸子似乎天生就有震慑人的能力,不笑时满是戾气,叫人不敢对视。阿祺被他这么一看,直觉得后背发毛,冷汗往下掉。
连忙赔笑道:“不过看主子也挺欢喜的,所以王爷可以……”吞了吞口水,勉强吐出三个字,“经常来。”
亭锦忆满意点头,眼中戾气掩去一些,“他今日可有说有什么事儿?”
“大理寺的事儿倒没有,不过说要去宫里走走。”阿祺见他不再追究自己,松了一口气,如实答道。
寂青苔在得知亭锦忻重病时曾说过要去看看,把时间定在了今日,不过看样子是去不了了。
亭锦忆点了头,洗漱了一番,眼瞅着时间差不多,又进了寂青苔的屋子。
床帐内,寂青苔身上衣襟依旧办敞着,未束的发覆在胸前,更显得皮肤白皙,而白皙之上,那些爱*痕又似红梅绽开,颇有红梅映雪的情意。
长睫微颤,一眼望去,竟比女孩家还要生的清秀漂亮,堪比绝色二字。
亭锦忆拿了药膏,掀开被子替他上药。若是醒着,寂青苔是死也不会让他看的,此刻难得他睡得极沉,像一个孩子一样毫无戒心,任人摆弄也不见醒。亭锦忆看了伤处,觉得昨夜确实是纵情了些,细心涂抹了膏药,又帮他把被子拉好。坐于他平常坐的地方,端了十二分的耐心一本一本翻看起书本来。
寂青苔房里的书很多,奇闻野史,医书兵法,似乎各类都有涉及,书中多有批注,却是极其生硬无趣的。
亭锦忆不知道他平日里看那么多书干嘛,翻了几本就觉得没意思起来,放下一本,拿起另外一本,便见一张素笺掉落出来,只有两行字,笔画略显稚嫩,倒是颇有特点。
素笺上的字是:
一度花时两梦之,一回无语一相思。
用的韵是四支,只是单单有这一句,总觉得别扭。
亭锦忆觉得这句诗有些眼熟,似是在哪里见过,下意识蘸墨提笔续上一句:相思坟上种红豆,豆熟打坟知不知?
待笔行完,又觉得奇怪,此时无景无情,这一句竟得的自然,甚是怪哉!
待搁了笔,就听到外面有窸窸窣窣的响动,原来是世王府常跟着他的小厮喜儿来寻了。
匆匆忙忙跑来,喜儿一头的大汗,有袖子边擦边道:“圣上召见王爷呢,怕是有什么大事,王爷可赶快去。”
亭锦忆应了声,随喜儿一道先回王府换了衣服,往宫里去了。
宫内,皇上于内间召见,只穿了便衣坐案边喝茶,倒不像有什么大事。
亭锦忆满腹疑惑地行了大礼,垂首立在一旁,看到皇上案桌上堆满画轴,旁边的公公手里也抱了许多,隐隐猜到是怎么一回事了。
世王爷如今已二十有二,其余皇子皆封了妃子,甚至有了子嗣。唯独世王爷孑然一身,偶尔流连于烟花之地,也不见待谁长过百日的,家中女眷也是极少,更传出世王爷有龙阳之癖的谣言。
皇族大多早婚,二十二才成亲的已是晚的了,成亲生子,也是责任,王妃之位迟早要有人来坐,不如乘着宫里选秀女的机会,把这事儿一并给办了。
亭锦忆立了半晌,见一旁的公公走上前来,屈身展开一幅画,画上是个翩姿佳人,粉红衣裳,额头点花。
皇上看着画上的人开口,“这些是挑出来极好的,你看看可有中意的。”
亭锦忆大致扫了一眼,恭顺答道:“这女子样貌不佳,只靠铅华装饰,儿臣不是很喜欢。”
皇上摆手,公公立刻收起这一卷,又展开了另一轴画卷。
亭锦忆看了一眼便道:“此女子貌虽不错,但她唇边那一颗却是克夫痣。”
皇上再次摆手,公公又展开另一幅,自认这回该是十全十美没得挑了,却不料亭锦忆英眉倒竖,开口便是:“这女子长相太过妖艳,身上有一股子风尘气,当妾倒罢,正妻却是不能。”
一连展开几幅画轴,都能被亭锦忆挑出毛病,皇上也失了耐性,直接问道:“忆儿可是有中意之人?”
亭锦忆抱手躬身,一字一句铿锵有力,“回父皇,儿臣并无意中人,也无成婚之念。”
“此事终归是要办的,今日朝上已有大臣提出选妃之事。”言下之意便是此事由不得他,王妃一定要选,而且近日就应该把人选定下来。
亭锦忆心里已经明白皇上言外之意,也清楚皇族婚姻自古就无关感情,看中的只是女方的家族势力。
于是点头答道:“儿臣明白了,不过这人选还请父皇给儿臣几日时间斟酌。”
选妃毕竟是大事,倒也不能急于一时,皇上应了,亭锦忆再次行礼,退出殿外。

☆、第五十五章

虽然知道选妃之事终归会被提到,但毕竟心中不愿。
殿外红墙绿柳,水落红莲,绿影斑驳处,远远行来一人,二品官服,步伐散漫,笑意从容,旁边还跟了一个小丫鬟,低低垂着头,面色*。
这人眼尖,远远看到亭锦忆出了内殿,快步迎了上来,人未至,笑先闻,“我听说你到宫里来了,就来寻你,没想还真我给等到了,哈哈哈……怎样,近日可好?”
亭锦忆冷冷看他一眼,往前迈步,“选王妃的事……是照临提议的吧。”
笑容僵在脸上,楼照临不自在地咳了两声掩饰尴尬,跟上他的步伐,“王爷怎知是我提议的,朝中巴望着王爷大婚的可不止我一人。”
早朝之上,楼照临才提起此事,便有大臣纷纷附和,抬出无数理由,恨不得现下就把婚事给办了。
亭锦忆冷笑,“除了照临你,谁敢在朝上提这事,也只有你,向来对本王的终身大事时时挂忧,真是让本王受宠若惊啊。”
“王爷心里早知此事躲不过,现下正好把这事儿给办了,一来可以多个帮手,二来也免得那帮老臣天天操心。”楼照临摇头晃脑,“更何况娶了亲,王爷仍旧可以风花雪月,哪家女子觉得好了,也可以接进王府里做小,说起来也没什么不好。”
亭锦忆冷哼一声,踏上石板,往湖中的小亭走去,“照临想的真周到,那依你之见,本王该选谁?”
“那王家女子就不错,王家三代重臣,那女子又是王贵妃的亲侄女,样貌也不赖;还有那蔡家,父兄戍边有功,也都封了将军;还有那孙家……”楼照临滔滔不绝地说着各女子的好处,觉得随便哪一家女子娶来,都不算差,问题就是面前这位眼光极高,怕是都看不上。
亭锦忆没心思听他讲,在湖心小亭里找了个位置坐下,估摸着楼照临说得差不多,才抬头打断他,“照临知道我不近女色的。”
楼照临愣了愣,压低声音道:“难不成你还真想娶了寂青苔?”
亭锦忆垂首低笑,斜眼看了看他,“怎么可能。倒是你说说,你刚才举的这些女子,有谁的家世比得过白家?”
白衍从早年被封为金吾将军,大大小小征战不下百次,且手握兵权,膝下三个儿子皆能征善战,朝中声望也是极高,更是皇上心腹。
重要的是,白衍从的独生女儿白寒已是太子妃!
说到这里,楼照临也皱眉,要论朝中势力能比得过白家且家中有未嫁女儿的竟数不出一人。
亭锦忆微笑,这些年来他不提娶妃之事,便是因为没有适合的人选。而选妃之事,更是关系到日后那至关重要的一战。
不过此事已被提起,妃子是定要立的。是夜,楼照临敲开了大理寺的后门,急急忙忙去找寂青苔。
寂青苔一向悠然从容,在门外的空地上设了酒水,与楼照临相对而坐,执壶斟酒。
斟满了酒,用杯壁轻沾了沾唇,不紧不慢开口,“我已经把阿祺支走,楼大人有话直说。”
楼照临无心喝酒,倾身向前而道:“你让我向圣上提出让锦忆立妃之事,如今事已成。现下这人选该定谁?”
“定谁?”寂青苔放了杯子,不答反问:“楼大人你怎么看?”
“依我看,朝中无人选。”
寂青苔点头道:“要论有女儿家的,实力都比不上白家,如此看来,这妃,不如不选。”
听他这么一说,楼照临急了,连忙道:“可当日是你说时机已成,我才向圣上提起此事的。”
如今弄得个骑虎难下,楼照临可担不了这个责任。
寂青苔语气轻轻,在夜色里分外清晰,“我指的时机不在大乾,照临觉得,西翎公主如何?”
“……”
见楼照临一脸惊愕,寂青苔喝了一口酒,这才娓娓道来,“自朔州一战西翎战败之后,大乾乘胜追击连胜数战,但终不能一举灭去西翎,而北方战事频发,民不聊生。现在若是大乾派出使者求和,两国结秦晋之好,北方可保安定,锦忆也如虎添翼,得西翎支持,于以后大有益处。”
楼照临沉默半晌,心知他言之有理,只是这西翎公主,可是这么容易就能娶到的?
“西翎公主与世子同为一母所出,想来样貌也不会差,只是你有多大的把握这事儿能成?”
“过几日我便向皇上自荐为西翎求亲使,照临不必担忧。”说到这里,不由垂了眼,心里漫过一丝痛楚。
曾许诺帮他夺得天下,就定会倾尽全力,区区儿女私情又算得了什么。
寂青苔一向说到做到,待一切部署完后,呈给圣上的奏章已经批阅下来。圣上准许,派寂青苔带上厚礼,远赴西翎替世王爷求亲。
如此,选妃之事也算有了着落。只听闻世王爷大发脾气,挥手就打翻了一盆种的极好的金盏银台,对外称受了寒不再上朝接客。
楼照临一连跑了三次也没得见他的面,倒是被冷青寒着一张脸一次次给请出门,心里郁闷得紧。

☆、第五十六章

寂青苔倒是一切如常,打点好行装,又占卜了上路的吉日,乘着还在元城这几日先去了一趟宫里,为的是探望病入膏肓的七皇子亭锦忻,也是为了把一些事情搞清楚。
亭锦忻住的地方名叫做露华楼,与羲和东殿挨得极近。只是七皇子母妃只是一个宫女,得圣上醉酒后临幸,诞下皇子,之后未到一年时间就莫名其妙地死了,七皇子自小不受宠,更是不喜与其他皇子相交,性子孤僻,唯对太子亲和。
寂青苔是第一次进露华楼,以往曾听说此处养有许多珍禽异兽,现在也没见影子,倒是楼里始终弥漫着一股挥之不去的汤药味,是长期熬药形成的,闻着便觉得苦。
院里有阳光射入一角,也是冷冷的,园子里的牡丹尽数死去,倒是墙角的几株野花开得还精神些。
春日本应百花齐放,此处却和萧瑟如秋,没有半分活人气。
门口的公公不见踪影,寂青苔见无人通报,直接推开门顺着长廊往里走,越往深处,药味越浓。伴着药味而来的,是两个人的谈话声。
“皇兄……你终于来了,咳咳咳咳……你可知,我等了你好久。”屋里的人说话有气无力,显然已经病入膏肓。
寂青苔立在屋外,虽未见过七皇子,但也可猜到是他的声音。而另一个人……
“锦忻……你为何还是执迷不悟?”另一人的声音却无比熟悉,是太子亭锦悭。
露华楼与羲和东殿之隔一墙,太子会在此也不足为奇。只是他们所谈的内容……
似乎有些奇怪。
寂青苔放下正准备叩门的手。
“执迷不悟?哼。”
房内,亭锦忻自嘲一笑,喘息道:“我这一生……只思慕皇兄一人,从无怨悔,我活得自在,执迷不悟又如何?”
“你明知……”亭锦悭声音中似有万般无奈。
“我是知道!”亭锦忻打断他的话,喘息的更厉害,“我知道你是我皇兄,知道你若是接受我便是乱*伦,我还知道你……永远也不可能喜欢我,我知道我错了……但是那又如何,我……活了这十八年,与你只隔一墙,纵不见面,心中也知足了……我并不后悔。”说到后面,声音渐渐弱了下去。
亭锦悭叹息,“锦忻……”
“你不喜欢我没有关系,我向来都知道强求不得,也没奢望过……我们能在一起……咳咳,最后还有一事我不得不说,皇兄虽无志向继承皇统,但他日亭锦忆若是称帝又岂能容你?我所做的一切,只为你……咳咳咳咳……”这一番话,乃是挣扎说出,说到后面已是咳了血,进气少出气多。
“锦忻,你不要再说了,皇兄都知道……”亭锦悭连声劝道,声音似有微微颤抖。
亭锦忻气若游丝,坚持说道:“我知你喜欢寂青苔,但……此人身份绝不简单,他日、他日必成祸端……我求不得你,便如你求不得他,”兀自轻笑一声,“其实、其实就算求得了,也终究敌不过生死苍茫……又能,相守几时呢……”
话音刚落,屋里乒乒乓乓的瓷器碎裂声响成一片,亭锦忻咳得剧烈,只听亭锦悭朝屋外大喊:“来人!快来人!”
亭锦忻微弱的声音伴着轻咳,喃喃自语道:“我喜欢你啊,咳,皇兄……我喜欢你,好喜欢你……”
声音越来越弱,似是无意识般重复这几个字。
远处小跑进来一人,手中还端着汤药,踉跄的步履使得汤药洒了大半。寂青苔侧身藏到假山后,待那人进了屋,才从山后出来。脚步顿了顿,终是往门口而去。
宫道冷清,青砖铺就的地面上映着夕阳,脚踏在上面,寂青苔心中千回百转,疑问也尽数解开,这个答案后的故事让人不忍。
七皇子思慕太子已久,之前所做的一切皆是为了所爱之人。朔州路上刺杀亭锦忆,穿云路上置他于死地,不仅因为他是亭锦忆身边的人,或许也因为太子喜欢他,亭锦忻的担心并不无道理。
这份情虽是错的,也错的无悔,亭锦忻痴心如此,至死不休……
出了皇宫已接近午后,寂青苔在路边小摊上随便吃了一碗面,倒不觉得饿。
看着街上熙熙攘攘,步伐不禁慢了下来,想着回大理寺也无事可做,于是饶了远路,往另一条不常走的路上走。
途径桐柳胡同时不自觉停住脚步。
西翎求亲的事情亭锦忆定是知道的,这几日里闭门谢客怕也是因为这个原因,念及至此,便进了胡同。
世王府气派依旧,碗口大的铜钉反射着黄光。而他第一次进这扇大门时,才有六岁,刚刚识得牌匾上“世王府”三个大字,竖着食指一个一个念了出来,心想着这个地方原来就是他住的地方,心中无比艳羡。
又想起最近一次从这扇门而入,是在几个月前,以一个被买回的妓子身份走进这里,心中万般苦涩。
门被打开,冷青看了他一眼,微微弓腰行礼,唤了一句,“寂大人。”
虽说碍于他的身份比以前客气了许多,但那*不变的死人脸却还是一样。
寂青苔对他的第一印象不是很好,但这张脸看多了,也能找到一些亲切之意,反倒是冷青如果换了一副表情倒反会别扭了。
寂青苔还了一礼,“劳烦冷总管通报一声。”
“王爷说了,若是大人来,可直接进府。”
寂青苔跨进门槛,冷青上好门闩,转身离开。
王府内结构复杂,冷青一离开,寂青苔便不知该往哪里走了,向院里遛鸟的小丫鬟打听了亭锦忆的房间所在处,这才往右边的流烟桥上走。

☆、第五十七章

犹记得右边是一池水,名唤皱池,往水榭而过,可见红鲤成群,层层叠叠的荷叶下追逐嬉戏,搅乱一池春水,待穿水而过,入眼的是几棵梅树,只可惜花期已过,不见有半个骨朵儿。
这几棵梅树看上去有些眼熟,形态枝桠不是极好的,比起当日他起舞的锦春园里那数百棵梅树,真真入不得眼。
寂青苔上前几步,抬手正要触摸树干,后突然响起一声冷喝:“你做什么?”
青苔回眸,见是一个粉红衣裳的少年,唇红齿白,长相极为秀气,看样子不过才十三四岁。
他向来记忆力极好,便是只见过一面的人也能叫出名字,当下轻吐出两个字。
“千年?”
他让红袖送与亭锦忆的那个小倌,没想到竟会在这里见到。
千年错愕,杏眼圆睁道:“你竟然知道我的名字,你是什么人?”
寂青苔容色淡淡,不答反问道:“世王爷的住所可是在这附近?”
千年见这人好没礼貌,眉毛一竖,嘴唇撅起,“你不回答我的问题,我又为何要回答你的问题?”
寂青苔看他一眼,也不打算再问,绕过他继续往前走。
没想千年不依不饶地张开手臂拦住他的去路,扬声道:“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不准走!”
寂青苔无意与他纠缠,另寻了一条路,千年则更快一步挡住他的去路。
“回答了我的问题才准你走。”
“我若不答呢?”尾音稍稍扬起,寂青苔向来吃软不吃硬。
“不就一名字,难不成……”千年扁了扁嘴,“难不成你是新买进来的男妾?”
寂青苔长眉一敛,脸上掠过不快。
千年见他不答,便以为是默认了,一边支吾着,眼角泛起泪光,“你,你不会真的是吧。”
长睫微垂,寂青苔冷着脸答道:“我不是。”
千年听了,狐疑地盯着他上下打量,一边自语道:“长这么漂亮竟然不是?该不是在骗我。”
寂青苔脸色寒了三分,难道他这副容貌一看就像是以色侍人的吗?
千年偏头,似是打算刨根问底了,“那你找王爷又有何事?”
寂青苔头疼。
没想到疏狂一醉里出来的人竟会这样不自知,不仅没眼力,连有些话不能问的道理也不知道,看来回去真要去问问红袖是如何管教的。
“你让开!”无意与他在做纠缠,寂青苔冷语道。
“我就不让,你能拿我怎么办?”千年半仰起头,态度坚决。
“千年,不得无礼。”
不远处响起亭锦忆的声音,虽是斥责,但却听不出斥责之意。
寂青苔微一抬头,便见一抹暗蓝色身影立在前面的白玉石桥上,心里顿时咯噔一下。
亭锦忆缓步走进,面上含笑,眼中却无半分笑意,乃是客气道:“寂大人光临寒舍,是有何事?”
本来想好的话突然就憋在喉咙里,寂青苔看着他的眼,比起以前生疏了许多,垂了眼只是道:“听说王爷病了,特来探望。”
亭锦忆目光向下移,看着他两手空空,突然轻笑一声,“寂大人心意本王领了,本王只是略感微恙,无碍。若无其他事,寂大人可以请回了。”
说罢挥手让千年先退下去,自己也转身往石桥上走去。
寂青苔立在原地,看着那个背影离开的决绝,脚步没有分毫滞缓,却也不快,只是和平常一般。
如此正常,正常到令他心慌。若是按照亭锦忆以往的性子,必会大发雷腾,至少也会口中含刺损上他几句。可现在这般平静,言语中透出的生疏感又分明,倒真叫寂青苔不知该怎么办了。
过了半晌,终于动了动手指,转身离开。
风乍起,吹皱一池春水,池中荷叶摇摆,水禽低飞,寂青苔脚步缓缓,沿着柳岸而行。
或许此事真的做错了,但是答应了助他,又岂能食言?情理之中,二者必择其一,寂青苔一向清醒,又何尝不知亭锦忆必会成亲,就算这次避过,他日称王时也将坐拥后宫佳丽三千,身边女人数不胜数,子嗣兴旺。更何况寂青苔向来无意于此,既知结局不改,还不如亲自为他求妃,也算是尽一份心力。
才行不过数十步,忽闻背后有急促的脚步声越来越近,簌簌的风声卷着衣袂轻响。寂青苔未来得及回身,后背顿觉一暖,已被人从后面圈在怀里。
“你让我娶那女子,可是真心?”气息不稳,亭锦忆的声音在他耳畔响起,手臂越收越紧。
僵直的身体慢慢放松下来,垂眼看着横在自己胸前的手,寂青苔莞尔一笑,抬手抚上胸前的手臂。
亭锦忆手臂略松,只等他回答。
寂青苔转过身看着他的眼,这双眸子可以冷酷到让人遍体生寒,也可以溢满柔情,温柔缱绻。此刻却深若海底,灿若星辰,无需言语,寂青苔环上他的腰,唇蜻蜓点水般从他嘴角掠过。
那温润的触感再熟悉不过,心中仿若被重重一击。亭锦忆扣住他的后颈,狠狠压上那两片唇,毫不客气地在他唇齿间蛮横掠夺。
轻而易举的撬开他的贝齿,缠着他的舌尖*,复又卷上他的舌根嬉戏。
寂青苔被他扣着后颈,挣扎不得,只能被迫仰头迎合着,感觉到灼热的呼吸拂在脸颊上,舌根也隐隐发麻,不由轻吟一声,抓紧他背上的衣服。
亭锦忆看他面若三春之桃,双唇微肿,放过他的唇,拉下他的衣领,转而咬噬他的肩,琼脂凝玉的肩上瞬间布满紫红的痕迹。
寂青苔心中隐隐猜到他想做什么,连忙道:“别……”
亭锦忆轻吸他的颈项,一边揶揄道:“寂大人也会害怕?”
“我来找你,不是要与你……唔……”话未说完,又被吻住唇。
“那是什么?难不成还真有寂大人这样空着手来探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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