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复照青苔上(bl)-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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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翰轩里替他解围的他,夜晚爬窗与他作伴的他,塞在他手中的一块丹桂酥油饼。还有千千万万的求而不得,此时一点一滴从脑海里化去,似是……再想不起来一样。
虽有过遗憾,但也算不枉此生。遇见了他,种了满院的牡丹,也算是快乐过的,只恨,恨自己生在了帝王家,恨自己与他同为一父。
(从昨晚输液回来开始码,一直到现在才码完,感觉灵魂快要出窍了,写的有点点乱,也没精神改了,大家随便看看,话说还是写不出虐的感觉,唉~~~~最后要感谢卡宴,因了她昨天的一句话,俺才下决心码这个故事,嘻嘻。废话有点多,抱书自习去啦~~~~~)
☆、第六十二章
一连几日,亭锦忆都未曾出过世王府,而来往祝贺的人依然络绎不绝。冷青忙得焦头烂额,而世王爷却埋头于各类事务之中。
手执着长长的单子,上面清清楚楚写着这几日来的各大臣所送的礼品种类样数,朝中的两批大臣几乎全部都到了,谁也不想与他正面为敌,但却有一人,始终不见踪影。
亭锦忆把手中的纸张捏紧,觉得心烦意乱。
先前,确是他伤他在前,但却没想过他是这样一个心冷的人,娶妻之事,他知他是为了以后准备,但他那日那句话,却把自己撇的干干净净,以一个局外人的身份让他好好待另一个女人,怎能让他不气。
明明是他先招惹,如今却抽身得如此之快。
“夫君?”
鸢年轻叩门,小声唤了一句,“可以用早膳了。”
亭锦忆背对着门,面如薄冰,“不是说过不准来打扰我么?”
“可是……”
“够了,你出去。”
话被打断,鸢年垂下眸子,右手拽紧衣角,“夫君到底心里有什么事,可否与妾身分担?”
“没有你的事,你先吃吧。”亭锦忆放下手中的纸笺,声音放柔了些。
听到离开的脚步声,他转过身,门外的几株梅花还没有要开的迹象,就连树干上的刻痕也快要看不见了。
十日后的早朝,亭锦忆不曾露面,大理寺少卿寂青苔呈上一份奏折,上面写着,“圣上曾问下官西翎求亲之功劳想要何奖赏,下官思量良久,只望圣上准许下官辞官回乡……”
他担的本来就只是个虚职,在大理寺任职几月以来从未做过任何事,现在辞官也轻而易举。
圣上朱笔一勾,算是允了这件事。
此奏折一批,兵部尚书大人脸色却白了白。
下了早朝,楼照临急忙追上寂青苔,脸色尚未恢复过来。
“寂大人突然辞官,可是因为锦忆……”
“此事与世王爷成亲无关,楼大人放心,青苔还不至于把二者混为一谈。”寂青苔接过他的话,从容向宫外走去。
“那你辞官是为了……”楼照临加快步子与他并肩而行。
寂青苔止步抬头望天,“自然是没有必要再留在大理寺了。”
说罢转头问楼照临,“青苔要回疏狂一醉,不知楼大人将来作何打算?”
这话问的突兀,楼照临一时没反应过来他的言外之意。只见寂青苔负着手,看着天边的一抹乌云叹道:“这天怕是要变了,楼大人可要准备好啊。”
求得了亭锦忆的护身符,接下来要有大动作了。
***
寂青苔呈上官印官服,不等人相送就离开了大理寺。辞官一事,阿祺不知道,寂青苔什么时候走的,阿祺也不知道。
等阿祺发现寂青苔不见踪影的时候,寂青苔已经在疏狂一醉的青霜雅间里翻看卷宗了。
把脑海里所记得的文武官员一个不漏地写在本子上,打发了少云去笑忘塔内找出与这些名字有关的所有秘闻。
寂青苔轻呷一口西湖龙井,靠在软褥上望着窗外发呆。
茶香氤氲,天气转冷,今年冬天,红梅绽放之时,便是谋朝篡位之期。
想到这个,不由联想到师傅的病情,搁下杯子,寂青苔走出青霜雅间,直接寻言一而去。
竹林四季常绿,翠*滴,林间一条小路曲曲折折,竟是极难辨认的。
寂青苔默念口诀,不理会那条小路,转而从竹子繁*走,左转右绕,眼前出现一座小楼。
竹楼外的石凳上覆了苍苔,看来言一已有许多事日没有在此处抚琴了,寂青苔行到主楼前,抬手叩响门扉。
一个黄发垂髫的童子开了门,寂青苔见到言一从床上坐起,两鬓的青丝更加雪白,而面容也更显憔悴。
“师傅。”寂青苔轻唤了一声,上前跪倒在床前。
言一看了看那童子,摆手让他出去,才垂眼对他道:“你回来了。”
门扉被关好,屋子里只剩下两人,寂青苔仍垂着头,“是,青苔回来了。”
“嗯,与为师说说,这一趟可有什么收获?”言一面上不见有何喜色,反倒有些阴阳怪气地哼了一声。
“青苔收到了师傅的书信,师傅信中所言之事青苔也一直不曾忘记。如今外患已平,朝廷之中党派相争,大致分为两派,只要这两派人动起手来,朝中必然大乱,我们便可趁机取皇上首级。”
言一捋了捋胡子,脸色灰败,“那你又如何让他们动手?”
寂青苔顿了顿,淡淡吐出一个字,“逼!”
等到万事俱备的时候,就只欠东风了。而这个东风,还要从皇上下手。
言一接着问,“如何逼?”
“打破平衡,”寂青苔脱口而出,“削弱一方力量,必会引出事来。太子地位不可动,如今世王爷已经日渐威胁到其地位,圣上为保太平,能动的便只有世王爷了。”
亭锦忆的性子他再清楚不过,一旦被逼上绝路,他不会坐以待毙任人宰割,迟早会有所动作的。
言一冷笑一声,慢腾腾道:“有此心思,为何不自己称王?”
“师傅!”
寂青苔大惊,抬眼望着床上的老者,凤眼里具是惊惶。亭家的江山他从未敢觊觎,也未有过此种志向。此生所要的,不过是一座草庐半亩花田,朝饮白露夕眠苍霞而已。
☆、第六十三章
言一哼了哼,颇有些恨铁不成钢的样子,把头转向里面道:“你可是怕自己名不正言不顺?”
寂青苔低着头不再说话,而言一接下来的话却让他更加不安。
言一冷笑道:“若是我说,这天下原本也有你的一份呢?”
“师傅……何意?”寂青苔猛然抬起头,不可置信地问道。
言一从不妄言,可这句话里的意思他却听不懂,亭家的江山,何时又与他寂青苔扯上关系了。
言一慢慢打量他,脸上不悲不喜,目光冷淡,“现在谈这些还为时尚早,你既无心称王倒也无谓,我所要的不过是那人的性命,待你杀了他之后,很多事情都会真相大白。”
寂青苔张了张嘴,腰杆挺得笔直,看言一的样子,似乎还有许多事瞒着他,但言一既不肯说,他也没有办法,只得就这下跪的姿势磕了三个头,起身退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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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此刻,皇宫内却不怎么太平。
外患已平,内忧更胜。太子亭锦悭自七皇子病逝之后行事更加低调,虽不曾踏出羲和东殿一步,却可看到羲和东殿每晚灯火煌煌,人影憧憧。
进入羲和东殿的人都穿着极厚的黑色大氅,由白妃引路,二更进殿四更出殿,时间从不超过两个时辰。
这些人虽然看不清楚面貌,但依着身形却可大致分辨得出是朝廷重臣。半月之后,有两位大臣暴毙家中。
太子依然无动静,羲和东殿此时静的像死水一般。
又过几日,突闻龙颜大怒,圣上以大不敬的的名义把奉训大夫治罪充军,其后,又因牵连之由抄了侍读学士的家。朝野上下一时间人心惶惶。
大臣私下里都心知肚明,此次被圣上查办的人都是与世王爷走得极近的。罪名虽然牵强,但无一人敢多生事端提出非议,圣上正是为了稳固太子地位,才用这种方法一根根拔掉世王爷的羽毛。
宣布退朝,亭锦忆率先踏出门槛,身后的一批大臣纷纷缩着头从他身旁绕过,就连平时的场面话也不敢多说一句,把他当做灾星一样躲着。
与世王爷走得最近的兵部尚书楼照临甩了甩袖子,看着人走得差不多才,迎风走出朝堂。在这个人人自危的时候,唯有他依旧我行我素。
上前几步追上亭锦忆,楼照临偏过头打趣他,“没想到世王爷如今成了别人的忌讳,此时有何感想不妨说来分享分享。”
眼里是浓浓的笑意,语气里听不出有奚落的意思,楼照临与世王爷交情颇深,能安安稳稳挨到下朝已是幸事。
“难得楼大人还敢来与本王搭讪,本王也不算太惨。”露出欣慰的表情,亭锦忆倒是不生气。
“王爷太抬举我了,其实下官怕得很哪,圣上说不定只是暂时把我给忘了,等想起来时恐怕也免不了安个莫须有的罪名来,这不,下官还是先走一步了,这二品官要是做不了了,我家老母可不得把我皮扒了。”楼照临装出一副受怕的样子,笑着拱了拱手先上前去了。
亭锦忆望着那人的背影勾唇,原本还担心着他,现在看他那一副表情,虽口里说怕,实则已经想好对策,才能如此和自己玩笑。
殊不知,削弱世王爷力量的主意就是楼照临在圣上耳边提的醒。
三月之后,朔州有人策划谋反。
消息传到圣上耳中时,叛军已经攻陷两座城池,圣上急火攻心,一头栽倒在朝堂上。太医奔走,也丝毫不见起色。
后传令太子监国。
世王爷反倒端坐家中,每日煮茶听琴,乃是最逍遥的闲人一个。
门外是士兵整齐有序的脚步声,从声音来看,人数不下二十人。自从太子监国以来,亭锦悭把驻守中州文州两地的精兵调集元城,每日加紧巡逻,又在各个官员大臣处分置士兵守卫,以保护重臣的名义把能对自己造成威胁的人全都软禁在府中。
茶碗里的汤水被震得泛起波澜,亭锦忆目光移至桌上被风掀起的书页,上面赫然写着一句话:
虽无飞,飞必冲天;虽无鸣,鸣必惊人。
太子韬光养晦二十多年,如今方才显露出真本事,可叫人大吃一惊。可惜的是,自古以来成王败寇,胜利只会属于一人。
墙外巡逻的士兵走过,茶汤渐渐平静下来。亭锦忆坐在院内小亭中,听小亭四个角上挂着的铜铃叮当作响。
现在的世王府,已经成了太子的重要监视对象,别人进不来,里面的人也出不去。依着往常的性子,亭锦忆未必肯安安静静地待在家中,可偏偏这次,他是出奇的配合。
只要不按常理出牌,对手多多少少都会有些自乱阵脚。于是,除了大摇大摆地守在世王府各个出口的士兵之外,暗地里监视他的人怕也不会少。
不过,亭锦忆才安生了不到两日,就让亭锦悭隐有不安。
☆、第六十四章
夜半子时,世王府内阒无人声,只有一间屋内燃着灯火,突见寒光一闪,床榻轻晃。
世王妃鸢年被惊醒,忽觉身旁一凉,入鼻的是一股血腥气,再看身侧的男子,英眉锁得极紧,右手压在左臂上,指缝间不断有血珠溢出。而身后的床柱上,三寸七分长的飞刀已定入两寸。
鸢年脸白了白,顺着亭锦忆的目光看去。
被划破的青色帐幔外,黑色的人影扭曲变换,唯一不变的,就是他握在手中的长剑。鸢年双目圆睁,霎时睡意全无,心思转动,想起了挂在床头的剑。
她身为西翎公主,吟诗作对是不怎样,舞刀弄枪等这些男孩子做的事倒是向花逸学了不少,此时正好大显身手。
正要转身取剑,手却被身旁的男子一把按住,亭锦忆压低声音,“待会你若有机会出这房间,立刻叫人过来,不要做多余的事。”
鸢年一怔,沉默点头,见光影中剑尖泛着森然的光一寸寸接近。亭锦忆身法极快,一把抓起床头的剑,未拔出剑就生生接住对方的一招,而伤口也因这一震汩汩流血。
鸢年回望一眼被血迅速染红的被褥,趁亭锦忆架住对方剑的时机夺门而出。
喧嚣入耳,世王府霎时亮如白昼,冷总管寒着一张脸冲进亭锦忆房内,旁边是听令于太子的侍卫长许严以及他身后几十个穿戴盔甲的兵士。
窗户大开,亭锦忆坐在桌边,左臂被划破的袖子已经撕开,上面鲜血淋漓,厉眸一转,亭锦忆面色铁青地看向许严。
“这么多人竟连一个刺客都抓不住,要你们何用?!”未受伤的手握起一个杯子朝地上狠狠摔去,碎裂声令在场的人胆战心惊。
“属下失职!”许严扑通一声跪倒,连着身后的士兵也跪了一地。
亭锦忆怒气不减,冷笑一声,“既知失职,该怎样做想必你心里已经有数,”提了声音,“还不快给本王滚出去!”
一行人连滚带爬滚*间,亭锦忆这才觉得稍稍解气,微微抬了手臂,一阵刺痛蔓延开来。
手臂上的血未止住,滴滴答答流了一地,伤口处皮肉外翻,呈现出淡淡的青绿色。
冷青急忙上前,两个丫鬟端了药箱,手忙脚乱地为他包扎伤口。
三寸长的口子划得不深,伤口却像是被钝器一点点割开似的,皮肉里泛青的颜色,让冷青觉得有些不对劲。
还未等冷青说出“中毒”两字,亭锦忆霎时面色如纸,身子轻微晃了晃,只觉得浑身使不出力气来,定了定神方才小声道:“扶我上床。”
第二日,世王爷遇刺的事传遍朝野上下,不少人看太子时的眼光不免添了几分惊惧。
太医禀报,世王爷所中之毒毒性虽然不烈,只能暂时使人失去力气,但若是不解,不出十日便会深入肺腑,到时恐怕回天乏术。
亭锦悭手中的朱笔轻抬,看向座下的太医,“如何解?”
太医弓起身子答道:“配置解药需一味药引,名唤九毒鸩,产自西翎,极其珍贵。但是……”
西翎距离大乾几百里,即使用上最好的马,也不可能在十日之内从西翎取回药引,况且这药……能不能找到也还是个未知数。
太子亭锦悭不动声色,挥手让人退下后便带了一个贴身太监悄悄出宫。
黑色的软轿从世王府后门而入,惊飞了榕树上栖息的鸟儿。亭锦悭矮身从轿中出来,冷青立刻迎了上去。
“太子殿下……”
亭锦悭摆手,目光扫视四周,落在前面的小道上,“冷总管请带路。”
“是。”冷青应着,弯腰走在太子前面。
亭锦忆房前的几棵梅花养的极好,却比不上锦春园里的任何一株,亭锦悭侧目看那些梅树,心里闪过异样。冷青轻敲门通报,后引太子进屋。
屋内。
亭锦忆气色极差,只穿了一件白色单衣躺在床上,气若游丝,身旁只有世王妃鸢年一人,正用碗端了药,一勺勺喂进亭锦忆口中。
看到亭锦悭进屋,微微坐起了身子,吐息极缓,“王兄国事繁忙,这点小伤怎敢劳王兄亲自探望。”
仆人端来凳子放于床边,亭锦悭坐下,接过丫鬟递过来的茶水,轻拨着碗盖道:“说哪里话,你我不应如此见外的,”目光扫过亭锦忆包扎好的伤口,见纱布已被血全部浸透,眸光一闪,叹气道:“我本已觉察到最近乱党猖狂,却没想还是……”
亭锦忆皮笑肉不笑,听着这番话,意思是要把他遇刺这件事全都算在乱党身上了?不过,恐怕朝中多数人不会这么认为吧。
鸢年手中的汤药微微晃动,察觉的屋内两人之间的微妙气氛。聪明地起身向太子施了一礼,“妾身先告退。”
说罢正欲离开,却听太子突然唤道:“世王妃出身西翎,可曾听过一种唤作九毒鸩的毒药?”
诧异的脸转过来,鸢年娥眉轻挑,“毒药?呵,太子殿下如何认为我会知道?”
亭锦忆冷眼望向亭锦悭,只见太子儒雅笑道:“只是随口问问,王妃莫要误会。”
鸢年满腹疑问,垂了垂眼眸掩门离开。
亭锦忆的目光从门上移回来,微眯了眼问道:“王兄是在怀疑些什么?”
☆、第六十五章
解药是西翎独产,西翎又与朔州挨得极近,再加上最近这批叛党正是从朔州生事,世王妃又是西翎公主。这些弯弯绕绕加在一起,亭锦悭脑海里有一千个假设。
“没什么,不过是太医说毒非此药不可解,才有此一问。”
“王兄有心,中毒之事我并未告知鸢年,刚才她若有冒犯之处还请见谅。”
“自然不会与她见怪。”亭锦悭笑得和煦,坐了半个时辰便起身回宫。
当夜,一直暗藏在世王府中的隐卫少了许多,就连守在门口要道处的士兵也多有懈怠。
一颗白色棋子落在了月白色地毡上,寂青苔倾身拈起放进棋笥中,面前的棋盘上布满棋子,他抬手捡出几颗,分明不是下棋的招法。
“天、地、风、云、龙、虎、鸟、蛇。”默念着几个字,寂青苔轻皱着眉偏头苦思,手指画过棋盘,突然顿住。
有人推门而入,寂青苔打乱棋盘,隔着花青色帘幕望向来人。
“时候不早,这时候动身?”少云着一件黑色的衣裳,俨然一副准备去打家劫舍的派头。
“再等等。”
“还要等什么?”
“宫里出来的轿子刚进了世王府,现在去不是找麻烦?”寂青苔瞥了少云一眼,把棋子一颗颗收起来。
刚才他无意往窗外一瞅,正巧瞧见一顶轿子从街上过,风掀起右边的帘子,正好让他窥见一个熟悉的侧脸。
太子监国正忙得不可开交,这会子竟然有时间出宫了?寂青苔收拾好棋盘,见少云在旁边已经等了大半个时辰,正极不耐烦地抱着手哼小曲儿,方才掩上窗户站起身来。
“走吧。”
夜幕低垂,两人翻墙而入,借着夜色掩护,一路畅通无阻地行至亭锦忆屋前空地上。
“此地不宜久留,我先走了,若有事情就让翎带消息给我。”少云警觉地观察四周,交代一声后遂隐去身形。寂青苔在原地站了几秒,上前推开门。
貔貅金熏炉里盛满檀香,烛光昏暗,隐约可见屋内的大骨紫檀龙纹拔步床上隆起一个暗影,尽量把步子声音压小,寂青苔背对着内室掩门,突觉身后一热,未反应过来就被压在门板上。
手腕被人擒住反扣在身后,一边脸颊紧贴着门,双腿被人用膝盖蛮横顶开,完全变成了一副任人鱼肉的姿势。
寂青苔吃痛,闷哼了一声,那人的声音已经贴着耳廓柔柔响起。
“若不是本王命悬一线,寂楼主怕是还不肯亲自驾临吧。”
热流吹进耳朵里,身子就软了大半,神智却还存着几分清明,寂青苔怔了一瞬,突然咬牙笑道:“好一个一石二鸟。”
“嗯,怎么说?”咬着他的耳珠,亭锦忆一边饶有兴致的问道。
“你先把我放开!”寂青苔挣扎道。被人顶在门板上的滋味还真不好受,特别是下*身处不断摩擦的地方,似有擦枪走火的危险。
邪气的微勾了唇,抬手握住他的纤腰,隔着衣物轻轻一捏,口气自然而然地带了些惩罚的调调。
“青苔还懂得讨价还价了?”
寂青苔被激得身子一缩,“痒……”
听到身后的人闷声低笑,顿时察觉到被人戏弄了,寂青苔凤目微斜,生平有了第一次掉进陷阱的感觉,“你没有中毒?”
若是中了毒,哪里会有这么大的力气把他压在门上。
“错了,要是不以身犯险的话,怎么能瞒过我那精明的皇兄,为本王诊治的太医可是他亲信。”轻笑一声俯身亲吻他的头顶,亭锦忆笑得暧昧,“再说,怎可辜负了青苔的好意。”
寂青苔差点咬碎一口白牙,贴身保管的那粒解药也觉得无比硌人。亏他在得知亭锦忆中毒后立刻取出九毒鸩,请人炼了三天才得到这么一粒解药,还立刻送了过来,原来、原来……
手指灵巧地解开衣带,亭锦忆趁着他失神的间隙已经从他身上取得解药,手离开他身上时还不忘轻薄一把。
虽然真是中了毒,但既然能给自己下毒,自然也不会愁着找解药。而且他下的剂量并不重,想要制住寂青苔还是绰绰有余的。
“你怎么知道我有九毒鸩?”
挣脱桎梏的寂青苔口气算不上很好。
“你到西翎求亲的时候,本王可是惦记着很哪。”细口的玛瑙瓶拿在手中,上面还带了那人的温度,亭锦忆笑。
“你又派人监视我!”
亭锦忆剑眉一扬,把玛瑙瓶在他眼前晃了晃,认真道:“你打算把九毒鸩用在谁身上?”
毒药最大的用处便是害人,大乾那么多的毒物寂青苔都看不上,偏要去西翎找这一味。以他的心思,花了这么多的功夫,肯定不仅仅是为了毒死一个无足轻重的人。
“与你无关。”
“既然与我无关,那就更不妨说说了。”眸中闪现一丝精光,亭锦忆打算一问到底了。
原本疏狂一醉的事情他本不应该过问,但不知为何却觉得此事与自己脱不了干系。而且寂青苔眉宇间的躲闪也似乎证明了他的怀疑。
声音不知不觉地冷了下来,“还是……你已经用了?”
☆、第六十六章
九毒鸩毒性极慢,若是与其他药物一起炼制的话,完全可以做到让人察觉不出中毒的迹象。
过了许久,寂青苔终于开口道:“是一个仇人,他害我家破人亡,我杀他报仇并不为过,况且,即使我与他毫无瓜葛,我也有非杀他不可的理由。”
说这些话时,寂青苔连心跳都不曾加快一拍。报仇或许只是次要,言一的命令才是他不得不动手的真正原因。
九年前的南宫家,虽然可令他衣食无忧,但对于其他的事情,却是极为苛刻的。寂青苔从小亲缘寡淡,对于这样一个地方也并未有过多少感情,以至于后来南宫家遭难,对他而言也只是恐惧多于难过。
“以前怎么没听你提起过?”亭锦忆问。
“陈年往事,提了做什么?”唇抿出一个倔强的弧度,寂青苔道,“况且,我也没留下多少记忆。”
那人明明是一副怅然若失的表情,却要装得满不在乎的样子,亭锦忆的手搭在他的脑袋上,微笑道:“什么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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