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复照青苔上(bl)-第20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亭锦忆听他这样说,心中本还存有的半点怜惜也渐渐湮没,回顾往昔,只觉尽是笑话。
趁寂青苔尚未来得及挣扎,一把扣住他的手腕拖到院子中间。
寂青苔手腕剧痛,闷哼一声,经被亭锦忆摔在地上。这一下,亭锦忆没有控制力道,寂青苔尚未从疼痛中晃过神来,只听到衣带摩擦的声音响起,亭锦忆衣带半解,上身微露,眸中再也找不到熟悉的感觉。
“你……你不能……”寂青苔看到他这个样子,知道自己是彻底激怒了他,想起初次在疏狂一醉被他压在身下的场景,已经自悔失言,故此眼里难得有了惊惧之色,心中更是发怵。
亭锦忆柔柔一笑,双眸之中宛有血色,乃是怒极而生,“青苔,我说了,只要你让我高兴,我就让你走,不会在为难你,可是你不愿意主动,我自己来也是一样的。”
说着这番话,身体慢慢下倾,解开的衣带落在寂青苔身侧,似雪尤白,寂青苔手下的细雪融化,冰雕一般的手指抠进泥土里。
亭锦忆此刻反是极为镇定,轻声道:“我们就在这里做,当初在这里开始,如今就在这里结束。无论是南宫词还是寂青苔,我只记得你,曾经现在,有情无情,都可随水而逝。但你要是挣扎,可别怪我毁了你。”
手掌扣住他不断挣扎的腰身,手掌用力制住他,亭锦忆舌尖抵入他的耳蜗,吐息清明。
寂青苔咬紧牙关,努力抗拒着那人故意在自己身上挑起的欲*火,艳丽的眉眼染上雾色,几次试图挣开却反被压得更紧。
亭锦忆啮咬着他被迫仰起的下颌,唇齿毫不留情,一边用极为冷静的声音问道:“衣服是你自己脱,还是我帮你?”
寂青苔听他的语气,又念及血缘之亲,脖子突然哽得厉害,压抑住哭腔断断续续道:“不能……我,我是……”
亭锦忆未等他说完,邪气勾唇轻啄他的唇,手指已经在他的腰带上翻飞,说道:“初次在疏狂一醉里见到你,我让你脱衣服,你手指哆哆嗦嗦连个衣带都解不开,所以还是我帮你吧。”
冬日的衣服本是极厚,亭锦忆一点也不怕麻烦地帮他脱*衣服,从外衫到里衣,动作虽然不慢但也是极为认真的。待到脱完,又开始解他的裤带,扣住他腰肢的手不见放松反是更紧。
寂青苔身子抖了抖,霎时间哭喊出来,挣扎的更是厉害,“你放开我,锦忆,我求求你放开我,我求你……”
他此生没有说过“求”这个字,这个时候脱口而出乃是绝望到极点,怕到了极点。
亭锦忆语气轻柔,动作也不紧不慢,犹如一只逮到老鼠的猫一样饶有兴味地玩弄猎物,残忍而冷静。
以前他若是生气,怒气会明明白白写在脸上,在去青州的路上寂青苔不止一次激怒过他,知道了他的脾性所以并不害怕。此时亭锦忆一反常态,反倒教他恐惧。
亭锦忆安抚似的亲吻他的颈项,心神荡漾,声音却极为清晰冷静,“求我做什么,你看,这么美好的身子每一处都是极乐之地,我怕以后再也尝不到了,索性一次性要个够,也不免将来后悔没处寻你。”
☆、第七十五章
亭锦忆安抚似的亲吻他的颈项,心神荡漾,声音却极为清晰冷静,“求我做什么,你看,这么美好的身子每一处都是极乐之地,我怕以后再也尝不到了,索性一次性要个够,也不免将来后悔没处寻你。”
说着把他已经被褪下的外袍铺在地上,掌心的含雪,又残忍笑道:“你不是也是喜欢的吗,我记得上次你可是很动情的,青苔,你只有在那个时候才是最诚实的,看着你哭,也比看着你面无表情来的好,因为我可以知道,你是喜欢我的。”
寂青苔见他没有停下动作,一边打着寒战,哭的越发声嘶力竭,“你不要这个样子,锦忆……你放开我好不好,我只剩下……你不能这样对我……”
亭锦忆捧着他的脸,见那双艳丽的凤眼里盛满莹洁流光,单薄的身子在雪地里比玉雕更润,仿佛覆了一层薄薄的透明,此情此景,再也忍不住咬着他的唇瓣把他正欲说出的话压会肚子里。
口里是他眼泪的味道,咸咸的却很真实,亭锦忆知道他在哭,偏偏又爱极了他现在的样子,心被勾的极痒,探进舌尖,毫不客气地缠住他的舌头允吸。
寂青苔神思尚且清明,被那股蛮横的气息罩住,使劲偏头避开这个吻,亭锦忆心中不快,握住他的下颌拧过头来,再狠狠压上,同时手指也略带粗暴地捏住他胸前的两点绯红揉搓。
冰天雪地里,亭锦忆只*带,胸膛半敞,姿态风流,而寂青苔已是外衫里衣全部褪尽,只着着的亵裤也是松松垮垮搭在腰间。
雪势越大,其间夹着蒙蒙细雨,落在身上不是冷反是疼。如同冰凌刺进骨髓,是疼到让人处于麻木与清醒的边界。寂青苔哆哆嗦嗦抖着身子,心想此刻要是死了便好。
亭锦忆见他抖得厉害,拉开衣裳与他肌肤相贴,同时含着他的唇瓣模模糊糊道:“冷的话就抱着我。”
寂青苔双手推他,一点也不配合,大有宁死不屈的气势。
亭锦忆不客气地抓住他的手压在身侧,又道:“不过也没关系,反正过一会就热了。”
寂青苔脸色泛青,咬着牙齿哭道:“锦忆,你今日若真敢……敢,我一定,一定……”
“寂楼主想怎样便怎样,我今日是认真的,你也别想着我会放开你。”亭锦忆额前的发被雨水打湿,连衣服也紧紧贴在身上,虽然也是极冷,但身下与他相贴的那具身体却是可以燃起火来,当下掀开衣服下摆,一边拉下寂青苔的*。
冰冷的皮肤触碰到股间火热的物什,寂青苔宛如濒死的小动物一般突然绷直身体,整张脸湿漉漉的,分不清是雨水还是泪水。
亭锦忆扶着他的腰,温热的气息喷洒在那对极其优美的蝴蝶骨上,牙齿轻轻刮过,语气依然冷静,“你现在可比刚才伶牙俐齿的模样可爱多了,我分不清你的话里哪句是真哪句是假,唯有现在方能肯定你不会说假话。”
说话的时候,同时挺*身埋进他的体内。
寂青苔哀鸣一声,宛如刚出生的雏鸟被折断翅膀一般全身抽搐,紧咬的下唇有血丝溢出,衬得脸色更加惨白,那双极其漂亮的凤眼被雨雾蒙住,平添了几分勾人的神韵,以至于衍生出一种奇怪的美感。
亭锦忆把他的表情全部看在眼里,心里又喜又痛,喜的是他这样的表情只有自己见过,痛的是身下这人的性子实在惹人恨,但看他这副样子,又不免生出怜惜之情。
于是忍住不动,低头用鼻尖轻轻蹭他的脸。偏偏那人嘴贱,眉头尚未舒展开,便抖着唇断断续续说道:“呵,你,你以为这样能证……证明什么,不过是……是让我开始恨你……”
亭锦忆剑眉半凝,捏住他的腿忽地冷笑道:“至少可以证明,你拒绝不了我!”
刚才进入时,亭锦忆清清楚楚感觉到下*身一阵温热,知道他那地方定是被撕裂了,本想等他慢慢适应,可是被这句话一激,心里的火被浇的更旺,当下借着血的润*滑动了起来。
寂青苔痛极,只想把自己蜷缩起来,身体抖若筛糠,亭锦忆扳住他冰冷的肩,强制地把他按坐在自己腰间,一边大力进出。
寂青苔的的头发湿漉漉的粘在身上,瘦削的身体在雨雪中泛起青色,身下虽然铺了一件外衫,但在这种天气里也形同虚设。
身体已经疼到麻木,可一想到自己所爱的人会这样对待自己,心里就想是用一把钝刀不断来回切割,比死更要难受。
亭锦忆见他原本丰润唇边有血顺着雨水流下颈项,像是一道艳丽的红线,偏偏他又生得极好,不管什么模样都令人觉得好看,于是扳过他的脸,亲吻他的唇。
口齿间又咸又苦,还有熟悉的腥甜,亭锦忆抱着他的腰,已经完全沉沦在这具身体里不愿放开,身体里那个被他包裹的地方更是舒服,只要他一挣扎,那个地方就被咬得更紧。
于是,寂青苔挣扎更甚,亭锦忆也就更加纵情。
☆、第七十六章
于是,寂青苔挣扎更甚,亭锦忆也就更加纵情。
良久,寂青苔渐渐不再挣扎,却是心死如灰一般任他折腾。雨雪落在脸上,他感觉到只有眼眶一直是热的,热到有些发酸。
到底是什么时候错了,是在相识最初,还是再那之前?
或一直都只是自己,当初不该喜欢,后来不该去招惹,所有的一切都是自作自受!
亭锦忆停下动作。身后破旧的木门上是一道道缝隙,尽管知道现在此地不会有人来,但他依旧敏锐的捕捉到一记投在自己身上的目光,猛然转头,那种感觉已经消失不见。
寂青苔因他的动作突停而轻轻哼了一声,眼里又是一阵温热,此刻已无力气挣扎的他,只得抖着身体任他索*取。
亭锦忆呼吸拂耳,带了些暧昧又不失力道的在他身上留下牙印,寂青苔也只是颤了颤,似乎已经感觉不到那砭骨之痛。
身体被翻转过去,被人扣住后颈压在地上,腰胯的青痕映在亭锦忆眼中,从后面抽*出大半,又重重撞*入,带了施*虐的因子,每一下都足以让寂青苔全身痉*挛。
寂青苔垂着头,足尖绷得像弓一般,已不再吭声。雨水顺着发丝落下,刘海贴住脸颊,那双极其灵动的眸子此刻半睁着,里面空荡荡的,竟像死水一般了无生气。
亭锦忆似乎怔了怔,就着这个动作,抱紧他的腰,竟然呜呜哭了起来。
亭锦忆声音有些哽咽,寂青苔感觉到有滚烫的液体落在背上,腰间那双手也箍的越来越紧,听到他问:“为何要反复无常,说过的话,怎能不去遵守,你一向一诺千金,为什么现在却不遵守了呢?”
为什么不遵守?
寂青苔听不真切,迷迷糊糊想抬手却抬不起来,只能努力摇头,也不知是否真的做到这个动作。
并非不想,却是不能……长相守,终身伴,一切的愿望化作齑粉,只因彼此间最亲密的血脉流动。
早知今日,又何必当初……
雪已停,雨却大,待到亭锦忆从他身体里退出来的时候,寂青苔已经气若游丝,下*身处的血渍模糊,令人望之心惊,双眼紧闭,脸上更是一片惨白,活像一尊没有生命的白瓷娃娃。
亭锦忆抚上他的眉眼,指尖滚烫的触感证明着他尚且还存有一口气。心中不是不痛,但与其让他离开自己身边,倒不如让他死在自己手里。
小词,青苔……他等到他回来,以为一切都将如己所愿,新建宫殿,给他自己能给的最好的东西,想着以后定要给他万千宠爱,怎知得到的是他的一句“一切都是假的”。
亭锦忆整理好衣服,又脱下早已湿透的外袍盖在他的赤*裸的身上,那具身体浑身冰冷,他亲吻他的唇,就连唇也是凉的,淡淡的梅香被血腥气替代,他垂眼贴在他耳旁告诉他,“青苔,你恨我也罢,怨我也好,黄泉碧落,我赌你不会忘记我,所以定要等着我,你要报仇的话,就一定要等着我。”
直起身子推开那扇摇摇欲坠的木门,大雨倾盆,风雨中有一人执伞立在不远处,见他出来快步上前把伞举过他的头顶。
申奈一身黑衣,一贯的面无表情,略微颔首道:“公子,马车停在对面的巷子里。”
亭锦忆默不作声,雨水从鼻翼旁滑到下颌,张口道:“朕自己回去,你让人去疏狂一醉,就说……”微微偏头朝院子里望了,闭眼道:“就说,让他们来收尸。”
申奈愣住,亭锦忆已经独自步入雨中。雨打繁花落,世王府里亭锦忆房前的那几棵长相不佳的梅花才刚结出骨朵儿就被打落,满是一片惨淡光景。
☆、第七十七章
申奈愣住,亭锦忆已经独自步入雨中。雨打繁花落,世王府里亭锦忆房前的那几棵长相不佳的梅花才刚结出骨朵儿就被打落,满是一片惨淡光景。
皇宫内才建了一半的宫殿被下令停工,各大臣都以为是自己劝谏的功劳,使新皇幡然醒悟,开始以社稷江山为重,不再做这些劳民伤财之事。却不知启佘帝每日傍晚时分都要独自踱步到那座未建好的宫殿之前,驻足良久。
三日后,又开始下雪了,这场雪比以前任何时候都要大,天地银装素裹,大有落尽琼花天不惜,封它梅蕊玉无香之感。
天明之时,疏狂一醉门外陈设大遣奠的祭品,少云跪坐在灵柩前行拜礼,发引送葬。
柩车设有棺饰,“柳”四周悬挂铜鱼,大有鱼越拂池之感,棺椁下为“墙”皆设帷,八人在两边执披。
哀乐和奏,后有人按照与逝者亲疏远近排列于灵柩之后,少云掩面而泣,双眼红肿,送殡各人也皆着素衣,满脸肃穆,其余有不知名的人士于路旁搭棚,具是路祭。
队伍踏雪,竟然排出三四里之长,
行至城门口,突有一人骑马压地而来,拉紧马缰,朝灵柩前看去,轻声“咦”了一句,又策马而去。
乃是因为灵柩前本应写上逝者身份的铭旌上空无一字。
***********************************************
大太监回报,说是多日不曾开门迎客的疏狂一醉在天明之时发殡送葬,纷纷扬扬的大雪之中送葬队伍整整排了一条街,排场之大竟和公侯王孙出殡时不相上下。
亭锦忆朱笔在奏折上凝墨,一层层渗透纸张,半晌哑着嗓子问道:“可曾看清了铭旌上写的是谁?”
大太监回道:“铭旌上没有书写一个字,倒是疏狂一醉的鸨儿红袖排在前面,另有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女,扎着双鬟,同她站在一处,哭得很是伤心。疏狂一醉里的妓子龟奴一个都不曾见到,送葬的都是些生面孔。却是不见圣上所说的一个姿色绝佳的少年在队伍里。”
扎双鬟的少女,该是少云无疑。而当得起如此大排场的人,疏狂一醉里也只有一个。铭旌上不落姓名的,倒也符合他的性子。
试想这铭旌上要写什么呢?南宫词还是寂青苔?是疏狂一醉的楼主亦或是与这次葬礼不符的青楼头牌,所以……还是不写为上。
亭锦忆望着暗处发怔,偌大的宫殿里听不见半点声响,死气沉沉的。
“圣上,这逝去之人一不是王公贵族,二不是公卿大臣,此番送葬,规格已超过平民百姓的等级,圣上可以定罪。”大太监不知皇上为何如此重视此次葬礼,寻着皇上以往的心思暗自揣摩,小声提醒道。
亭锦忆摇头,垂眼喃喃:“不,这个排场,他当得起。”
不管多大的排场,那个人都是当得起的。
“你退下吧。”
大太监心中不解,但看这样子想必皇上和那逝去之人定是认识的,当下不敢多言,矮身退到殿外。
殿门关起,亭锦忆身披素白色锦袍,坐在大殿前方,感觉到有冷风钻进骨髓。
手中朱笔丹砂已凝,竟是维持着这个动作好久。
他想起了以前,那时他才有十三岁,稚气未脱却早知宫中丑恶,见到父皇的妃子私底下被人勒死,听见冷宫中半夜幽冥鬼唱,往往不寒而栗。
宫里就是一座坟墓,活人进来变成了死人,似是没有谁是干净的,有的,都变成了死人。
母后为后宫之主,在诞下他时难产而死,还有一个同父同母的哥哥,长自己两岁,被封为太子,整日在羲和东殿内观花逗鸟,看似一派与世无争的模样。
但谁都知道,能活在这宫里的人,定是有自己的过人之处的。
他只遇到过一人,在一个飘雪的冬夜里,安泠胡同口废弃的旧园子前,一个粉雕玉琢的小孩抱膝呜咽。
见过和他一般年纪的孩子哭,都是扯着嗓子嗥的地动山摇,只有眼前这一个,头压进膝盖里,双肩一颤一颤的,是努力把声音憋到喉咙里。
再看他的穿着,蓝色缎面的衣裳上绣着云纹,一看就不是平常人家的孩子。亭锦忆蹲下来抬起他的脸,印象最深最深的是那双眸子,盛了一湾潭水似的水灵灵的,月光映在白雪之上,那吹弹可破的皮肤镀上一层薄薄的光晕,好看的不得了。
亭锦忆看遍了后宫里父皇的妃嫔,皆是从各地精心挑选的美丽女子,却觉得谁也比不上眼前这个孩子,脱去红尘污秽,美得好像神仙妃子。
听见他说,自己同奶娘出来,迷了路。再问名字,方知这人是南宫府的小公子南宫词。
南宫苓长相一般,这个儿子却生的玲珑剔透。
南宫府离此地不过几步路而已,能在自己家门口迷路也确实傻得可爱,于是替他擦干了眼泪,牵他回家。
后来方才知道,这个傻傻的连在自己家门口都会迷路的孩子可以写得一手好文章,肚子里的墨水不比身边任何人少。
后来他多次在父皇耳边提起他的名字,终于如愿讨得他做自己的伴读。
亭锦忆是个坐不住的人,连带着南宫词也整天同他一起玩闹,爬树翻墙乃是家常便饭,偷看舞姬练舞也颇觉有趣。
☆、第七十八章
亭锦忆是个坐不住的人,连带着南宫词也整天同他一起玩闹,爬树翻墙乃是家常便饭,偷看舞姬练舞也颇觉有趣。
有时候南宫词会板着脸逼他背书,一旁端茶送水伺候的很周到。亭锦忆暗笑盈盈,把他拉到身旁坐下,喂他吃丫鬟送来的芙蓉馅饼,一边捏着他的脸蛋一个劲揉。
南宫词满脸的黑线,瞪着他一口白牙无奈皱眉,从魔抓下逃脱出来,只是拿笔在纸上写了一句“一度花时两梦之,一会无语一相思。”
然后笑道:“你把后一句续出来,我三天不逼你看书了。”
亭锦忆自然只当玩笑,一概玩乐,那张写有句诗的纸后来也不知扔到了哪里。
课上答不出太傅的问题,自然是伴读代他受罚,白皙的手掌伸了出来,戒尺落在上面,吭都不吭一声。
那个时候,亭锦忆心里很不是滋味。
第二年冬天,也是下了很大的雪,听说他喜欢梅花,特地从花园里折了几枝开得正艳的梅花,蹲在初识的院子外面等着。
南宫词从府里出来,穿了很久的靴子底被磨平,仅仅几步路就摔了两跤。亭锦忆心疼的不得了,把他的手放在手心里揉搓,希望可以把那双冰凉的手搓热。
种下梅花,南宫词坐在石阶上靠着他的肩,安安静静听他讲宫里的事,说到此后很多年的事。
他说,宫里表面平静,其实内中波涛汹涌。以后若是要在宫里挣得一席之地,必须夺得皇位。
南宫词抓着他的袖子,乖乖点头,只说:“嗯,忆会是个好皇帝,我帮你。”
九年前的一句玩笑话可以记得一清二楚,现在的话却可以全部推翻不认,亭锦忆自嘲一笑,周身是掩饰不住的落寞凄凉。
记忆回到那日雨雪中,那人在他身下,从拼死挣扎到渐渐不再反抗,眼里流露出的是早已经心死如灰的绝望。那是他在他长大后第一次见他哭得如此厉害,不顾尊严的求他放手。那时候的自己是怎么想的,怎么就,就……
亭锦忆捏紧拳头,心像是被扳成了几半,连呼吸都渐感困难,终于知道何为自作孽不可活。
那时,知道他极不愿意,知道他的身子已落下旧疾不得受到风寒,还偏偏在雨雪之中强迫他与自己共享鱼水之*欢。知道那人的性子倔强,怎么就想出那样一个办法来强迫他说真话……
若论成败,他是真的败了,第一次,败的那样惨。
大殿里只有他一人,四周伫立着镂空式莲花烛台,光滑的地面上倒映出屋顶上的繁华,更显得殿内寂静空荡。
太监尖利的声音从殿外传来,亭锦忆浑身一怔,也不知是不是被吓到。
“皇上,兵部尚书楼大人求见。”
此刻不想见到外人的他正打算说出“不见”二字,出口时不知为何又转为“让他进来”。
楼照临满面春光,看起来是比以前活的更加滋润,作为现在皇上身边的第一红人,多少人捧还来不及呢,况且他平日里行事低调,也赢得很多老臣的赞誉。
身后殿门关闭,一眼就可以见到亭锦忆坐在龙榻上,前面的桌上堆满奏折,说亮不亮的灯光正好可以看见桌后那张冷峻的脸。
没有外人在场,楼照临跳过君臣之礼,几步上前,拂了袍子坐在亭锦忆脚边的台阶上。知道那人心里此刻必是万分难受的,却忍不住用轻快的口气道:“我还以为皇上不会见我,正打算出了宫去喝口花酒呢。”
“你现在滚出去也还来得及。”
不出所料,那人的心情已经糟糕到不行。楼照临最是清楚他的性子,知道这人若是疯起来,是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的。
楼照临换了一种口气,接着说道:“破晓时,我往疏狂一醉门口路过,看到了一件奇怪的事情,所以此番进宫,一是来打听发生了什么事,二是来宽慰你的。”
亭锦忆冷哼一声,“你想知道什么?”
“一切你想说的事情。”楼照临放低声音,夹着无奈道:“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和他……”
亭锦忆别过头,朱笔重新蘸上朱砂,语气生硬,“他说要走,我一时生气,便把他给强了,离开时,他已经快要断气了。”
楼照临眼睛瞪大,倒是不意外亭锦忆会做出这种事来,唯一意外的是他现在的口气。虽是平静,可说道“断气”两字,隐约可以捕捉到一丝颤音。
“我后悔了,我本想过让他死,死在我的手里,这样的话他一定会记得我,就算是恨我,也是记得我的。可是现在,我后悔了,活着多好啊。”
☆、第七十九章
“我后悔了,我本想过让他死,死在我的手里,这样的话他一定会记得我,就算是恨我,也是记得我的。可是现在,我后悔了,活着多好啊。”
“活着是好,是好……”楼照临重复着他最后一句话,收起惊讶的表情,叹道:“但只有开心的活着,才算是活着。”
他是知道亭锦忆修建宫殿为了谁,以为着与寂青苔不日便可在宫中相见,却不料突然变成这样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