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卸甲倾城-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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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伶之前呆在南乾边境守边时,虽然知道国内有发生旱灾,但忙于军务,竟没有察觉到这灾难所带来的危害严重到了这种地步,以前有玉家的压制还好,现在玉家全族覆没,在这些山高皇帝远的地方,面对着江山易主国内混乱的威胁,贪官们愈加变本加厉的搜刮百姓,一路上看遍那满目疮痍的南乾江山,看够了那些饿死病死的南乾百姓,灰色的,整个南乾都被阴沉的灰色所笼罩着,伶眼中映现出一副副刺目之景,竟感到一阵阵眼前发黑,愤怒和悲哀流过了四肢百骸,这就是他所谓效忠的皇帝……这就是他从小拼尽一切要守护的江山……
  多么可怕的执念,蒙蔽着他的双眼,在不觉中让一切焚烧殆尽。
  行军半日,军队在一片小树林里原地休整。
  第七旅排在队伍靠后的地方,五火的几个大兵围坐在一起啃窝头,一路上的凄怆之景都让众人感触颇深,对比起自己还算安定的日子,北凤士兵们也不禁满心愤慨。
  大熊一嘴的粗面,神色激动的骂骂咧咧:“妈的!!那是人过的日子么!?!?还听说楼世珉那昏君整日在宫中喝酒吃肉的,我看要是咱们攻进城了,就把他捉过来,吊他个百八十天,也让他明白明白饿肚子的滋味!”
  二狗对大熊的“豪言壮志”不以为然,撇了撇嘴:“你管他那么多呢,要我说,照着咱们行军这速度,不消半年就可以打到雒城去了吧。”
  “是啊!这才几个月,咱们就已经打到这里来了!南乾军算个屁!一群涂脂抹粉的软胶虾子!”
  众人闻言纷纷附和,唯有坐在大熊旁边小口小口的啃着干粮的沈洵弱气的吐出一句:“你们可不要掉以轻心才好,虽然南乾失了玉将军,但到底也还有几个人有些厉害……”
  光头哥不以为然的啐道:“呸!何必涨别人志气灭自己威风!就算是玉衡卿亲自来了!老子也打的他满地找牙!”
  伶闻言挑挑眉,端着水的手晃都没晃一下,倒是大熊一看有人和沈洵呛声,老母鸡般的叉着腰,怒道:“别拿死人说事儿!人家沈洵也是为你们好!你们一个个,打了几场胜仗,屁股就撅的比天高啦!?”
  亮哥谁都敢呛,唯独大熊不敢,讪讪的啃口窝头,嘀咕:“那你倒是说,这南乾还有谁是咱们将军拿不下的?”
  二狗道:“你倒还真别说,提起这个来,我就想到了原来枭凌铁骑的常胜将军贺遥曦,那也是个人物,听说是玉衡卿的结拜弟。弟,玉衡卿要是死了,枭凌铁骑就该他领着了,那不就很难对付?”
  伶本来缩在众人后面喝水,听到故人的名字,嘴角弯了弯,默默地摇摇头,要贺遥曦那家伙领兵,怕是天都要被翻个个儿,再说了,自己不在,贺遥曦又哪里肯老实的沦为楼世珉的工具呢?
  二狗平日号称百事通,什么破事都知道,又神秘兮兮的接到:“还有啊,我们不就之后不是要打阳城么?听说那里的守城将军季扬,也是个厉害的家伙!
  “你个软蛋子!怕了不成?”光头不以为然,“要说季扬,那皇甫将军还不一根小指就碾碎了他!”
  伶闻言,心中暗自估摸,季扬那家伙虽然阴招多了点,但不一定会是皇甫的对手,这几日跟着他的军队一路作战,发现这人还真是比以前自己所了解到的他更有谋略。
  一路上攻城决战,他眼光独到,总是切中敌军要害,先以骑兵突入分散敌军兵力,再配以迅足军为先锋逐个击破,一鼓作气,攻击迅猛,使人措手不及,布阵方面又深谙以实击虚,以虚诱实之道,方阵攻圆阵守,中心突入两翼包抄,那些心计不深的将领大多都乖乖落入圈套,毫无还手之力。
  而且皇甫打起仗来比自己有野性,什么稀奇古怪的战法都使得如鱼得水,就好比攻城,一般的砸门攀云梯堆土山都还是小意思,挖地道、钻土山,阻护城河的水流使敌军断水缺粮,引狼入敌营奇袭,甚至是把蜂窝挑在剑尖射到敌军阵内……
  皇甫打仗不追求死硬的方法,讲求效率,还不如说是随性,就像在边打边玩,但绝对不是草率,每一场战役他都会最大限度的利用好各种因素,虽然是在敌人的地盘上作战,他却能在作战前掌握好当地的布局和形势,甚至是敌将的性格和心理,以此迅速击破。
  自己虽和他是死敌,也彼此都互相熟悉对方的作战方法,但现在看来,他发现自己对皇甫岚萧的了解还完全不够深。入。
  每一场战役,看着南乾的军队被皇甫杀的丢盔弃甲,他就不由的在心中设想,若是此时,是自己领军和皇甫对上了,那又将会使出些什么手段,皇甫又会怎么应对……他看见阵前的将军是自己的话,又将是什么表情……?
  大军休整了半个时辰,前头来了命令说是继续前进,伶悠悠站起来拍了拍衣服上的灰尘,看着一干小兵上蹿下跳的嚷着要一口气拿下阳城,不知是该为北凤的士气高涨而开心,还是为南乾的腐败无能而叹惋。
  接近南乾的第一场大战啊……季扬虽说不如皇甫,但阴狠的招数多得是。
  皇甫,你该不会让我失望吧?
作者有话要说:  比赛总算结束。。。。累的感觉不会爱了。。。。今天三更嗷嗷~~【把之前的断更补回来!】

  ☆、第十一章 粮草

  旁晚时分,大军总算到达了离阳城几百里之外的一片平地,皇甫下令,将大营驻扎于此,在这里,遥遥可以望见孤立在夕阳余晖之中的阳城,北凤众人信心满满,只要拿下了阳城,再过双城关,那攻入南乾的腹地就将变得易如反掌。
  阳城的守将名叫季扬,虽不如玉衡卿名气那么大,但在南乾军中也算是个文武双修的人才。
  但奈何送出战帖之后,阳城那边却是毫无回应,无论岚军方面如何叫阵,军士们骂的他祖宗十八代狗血淋头,季扬都充耳不闻,如乌龟一般缩在阳城之中。
  阳城不似其他边境小城,是一个重要的战争枢纽,无论是整座城的防御建设还是守卫程度都非之前的小城可以比拟,若要强攻绝非易事。
  皇甫本还想等两天,使个围城之计阻断粮草,强逼季扬迎战,但一个突发状况却打破了他的算盘。
  岚军的主帐之中,皇甫面无表情的端坐在主位之上,身后立着面无表情的月冀和月幽,明明是三伏之夏,大帐里却弥漫着一股冷空气,压迫的地上跪着的周前脊背发凉。
  周前把脑壳贴在地上,连将军的表情都不敢去看,能让平时没心没肺的皇甫都冷下表情的事情,实在是不多。
  皇甫虽有怒气,却没有拍桌子打板凳,还算平静的抬起茶水喝了一口,悠悠看着下面恨不得把自己缩成一个球的周前道:“周前,你身为负责补给粮草的将领,却隐瞒缺粮之事不上报,又在粮草运输途中使得粮草被劫,你不觉得,该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
  周前冷汗涔涔:“将……将军,小人罪该万死啊!实在是旱灾严重,余粮不足啊……”
  他觉得自己冤枉的可怜,本来打仗之时,粮草都会在攻下来的城镇沿路补给,但奈何南乾偶遇大旱,粮草本就不多,撬开官府的粮库后又要将大部分留给灾民以稳定民心,所以这些军粮都是往那些为数不多的受灾不太严重的城镇分调过来,本来都还算顺利,但不知是如何泄露了运粮的线路,这几日运输中的粮草频繁的被南乾军劫走,任是皇甫之前也没有料到,身后之地已被攻下,前方阳城还在被围堵,居然会突然从后方冒出一支专门阻截粮草的南乾军队来。
  周前又结结巴巴:“小……小人本欲查出那支南乾军队,但……但是那军队却像鬼魅一般,劫走了粮草就迅速离开,小人派军队在山沟里两头堵截,可直到两队人马碰头,也搜不出南乾军的半点影子……”他咽了咽口水,压低了声音,“后……后面就有人乱嚼舌根,说……说是以前南乾被我们打败的军士鬼魂在作怪,小人怕乱了军心,这……这才下令封锁了消息……”
  “胡闹!”皇甫把杯子往案上一跺,“世上哪有鬼神之说!?”
  他很铁不成钢的咬咬牙,一群竖子,粮草出了问题都隐瞒不报,要不是他现在查出,那真要等到粮草用绝才知晓,那他们还打什么仗!?直接回家吃奶去好了!
  该死!这绝对是被季扬摆了一道!他故意装作不敢应战闭门不出,实则暗中派军截获粮草,让自己以为他断了粮,却截了岚军的粮来补给,之后再利用奸细在军里散布谣言,只等岚军军心涣散,断绝粮草,不攻自破!
  他敛着眉看着周前,双手抱起放在膝盖上,幽幽道:“你可知晓,若是再隐瞒一段时间,整个北凤军都说不定要葬送在你手上!”
  这里他有意的夸张了一下,周前果如他所料般惊恐的抬头,生怕性命不保。
  皇甫老神在在:“这件事结束后,你的一百军棍倒自是免不了了,只不过,”他顿了下,右手指敲打着桌面的羊皮地图,“我给你一个将功折罪的机会……可以保住你粮草监的位置……”
  周前松了一口气,满眼都亮晶晶的,虽然有罚,但又可保住性命,又可保住位置,他对皇甫顿时感激的五体投地:“请将军下令!!末将一定万死不辞!”
  皇甫勾唇:“万死倒是不用,你要做的很简单……”
  周前竖起耳朵听着将军的命令,之后便恭恭敬敬的退下去了。
  月冀见大帐里没了人,悠悠的叹口气:“将军,就凭这么点事情,你就说会葬送我军的性命,未免也太贬低岚军了吧?”
  单凭粮草就能拖垮岚军?那他们都白混了!毕竟除了军粮,找到吃食的方法还多得是。
  皇甫但笑不语。
  月幽撇撇嘴:“不这么说,周前哪里会如此感恩戴德?还万死不辞呢……”
  月冀比较直爽,当即眼睛一亮,接到:“也是!打一鞭子给颗糖,确实是主子的作风嘛!”
  月幽脸一黑,这白痴……干嘛说出来。
  皇甫笑意更深:“对了,月冀,今晚有点事情,要让你去做……”
  月冀:“……”
  第二日,周前照例到前一个城镇运输粮草,途经凤凰谷,又受到了南乾军的突袭,这一次虽然增加了护卫,但南乾军来去如风,抢夺粮草之后便遁入谷中,周前派遣两支军队谷头谷尾两头堵截,奈何一无所获。
  月冀回到主帐的时候,皇甫正搂着绿袖的小腰,两人你侬我侬的嘀嘀咕咕。
  月冀的脸微微发红,却没有避开,只直直的跪下去,眼睛盯着地面:“禀告主子!属下刚刚去查探了凤凰谷,果然发现昨晚撒下的石子在几块地上有偏移的痕迹,属下撬动了那几块地面,发现下面有暗道,隐藏的十分巧妙!”
  皇甫一笑,轻轻吻了吻绿袖的脸颊,悠悠道:“果然是这样么……”
  提笔写下军令,他又转头吩咐站在身后护卫的月幽:“传密令给左将和臻,叫他带上一路人马,装作主力军继续在阳城门口叫阵,至于周前,带上第十旅的人接着运粮,我大军真正主力直接调往凤凰谷隐蔽,南乾军一有来抢粮的势头,就马上压制,直接从暗道攻入城中!一举打下阳城!”
  月幽低头刚要退下,皇甫又悠悠加了一句:“我要你把全盘的计划都详细告诉和臻,”他眯了眯眼,一语双关,“毕竟,他可是两朝老将,该做什么…。。可清楚得很。”
  月幽后脚一出营帐,皇甫就亲热地搂着绿袖,将他的脑袋贴在自己的胸膛上,有一下没一下的抚着他柔顺的头发,逗得绿袖咯咯直笑,皇甫的唇角微勾,不时地说着几句暧。昧的调笑,眼睛里却透出些许算计。
作者有话要说:  

  ☆、第十二章 真相

  月幽接了令,自是不敢有半分耽搁的往各旅派送,军营盘下了方圆三四里的地界,每个旅之间都有分明的界限,进。入不同的旅也需要令牌和口号。
  月幽先去给和臻下了命令,接着前往十旅,四周一片寂静,只不时有巡夜军队路过,在见到月幽时都恭敬的抱拳行礼。
  月幽作为皇甫的第一副手,武功和警觉性自然不弱,路过十旅的时候要经过第七旅的地盘,他一路点地略过,却在不经意间瞥过一个人影在营帐间飞身而过,那影子掠的飞快,轻盈的让月幽都以为是一个错觉。
  要是是平常守夜的士兵,更本就发现不了,但月幽何许人也,不敢有半分大意,只见那影子隐没在月色之中,若隐若现,没有刻意的隐瞒身形,但没有任何巡夜人发现,明白了是个高手,赶紧在一个安全的距离内尾随。
  这一跟可跟出了名堂,那影子目标明确的一路进了岚军主力的一旅,之后直奔一旅的伙房去了。
  月幽皱着眉,内心却犯嘀咕,这有本事来一旅的,不去找将军的麻烦,难道是去了伙房偷偷下毒不成!?
  他稍稍接近了些,试图搞清楚那可疑人物想干什么。
  但他还没接近窗边,就忽闻里头一老头的惊呼,这老头月幽也熟悉,是皇甫将军接手岚军时带来的伙夫,据说还有点来头,是玉家被灭门前在玉府中待过的家仆。
  老头的那一声惊呼,吓得月幽都差点破窗而入,但随即那呼声就被掩盖了,凭借着四周的寂静和出色的耳力,月幽静静摸在营帐外头堆柴火的角落,然后听到了老头呜呜的哭泣。
  月幽还以为那可疑人想要对福伯不利,但福伯哭了许久,不像是害怕,倒还听出了几分温情。
  这可奇了怪了,月幽知道里面的人武功不弱,又不敢再接近,只好一直在外头的蹲着。
  听着福伯哭声中夹杂着一堆“少爷”“老爷”“死得冤枉”云云,这所谓高手定和玉府脱不了干系了。
  里头的呜咽持续良久,不时才听得那可疑人几句模模糊糊的话,声音压得极低,听不清说了些什么,但又都夹杂着些哽咽。
  直至月上中天,里头才渐渐没了声。
  月幽在外面脚都蹲麻了,他不敢放松警惕,终于才等到里面人推门出来。
  虽然只是一晃而过,但伶公子的侧脸在月幽窝着的角度却能看得清清楚楚。
  伶面色沉重的离开了。
  月幽心中却大为惊骇,他不知道这个男妓怎么会和玉府扯上关系,但惊骇之后,也理解到了事情的严重性。
  看了看手中还未发出的军令,月幽微微皱眉。
  伶一路顺利的回了营帐,火里的兄弟们都睡得鼾声大振,这几个月虽然混入后勤兵,但和福伯所在的一旅隔得太远,近期又是行军又是作战,直至这几日连续驻扎才找到时间去寻找福伯。
  他窝回被子里,脑海里挥之不去的是刚才与福伯相认之景。
  老人饱经风霜的脸老泪纵横,对于福伯来说,那日的记忆,就如一刀刀刻在了脑海里一般无法忘却,每日每夜都在折磨着他:“当时我护卫老爷他们上山……不料却出现了几名死士……他们拿了冷氏的令牌,说是要例行检查……却在我们不备之时放了毒烟……那时我刚巧去车后取水,就用衣布沾水捂住口鼻……才得以捡了一条命……我躲到了车下,却亲眼看见几个死士和奄奄一息的老爷打斗……所用的武功,全是冷氏所出……”
  说到动情之处,竟失声痛哭:“是我该死!是我无能!眼睁睁的看着刀尖刺进了老爷夫人的身体……眼睁睁的看着他们被一个个抛下悬崖……却躲在车下发抖……手脚都不听使唤……”至今那刀刃划进肉体的声音还在耳边回荡,满地狼藉的血色一片片染红了双眼。
  伶不知要用什么表情面对福伯,更不知道确定了真相后自己脸上究竟是什么表情。
  本来进。入军队的一大目的就是为了核实玉家被害的真相,但见到福伯之后,看到老人那震惊的目光后,听到老人那悲戚的哭诉后,他心中却是各种滋味陈杂。
  玉府灭于冷御云之手,他曾经崇敬的义父一夕之间变为了仇人,父亲不在了,母亲不在了,下人四散,偌大的玉府沦为破败的空宅,心里说不痛苦不能难过是不肯能的,但他已经平静的接受了那么十多年,不会再被任何心痛的感情触动,他看着眼前还活着的人,这些还在记挂他,在他生命里留下痕迹的人,比如福伯,比如贺遥曦,比如明涵,再比如……皇甫岚萧。
  作出决定的时候到了。
  心里有一个声音一直这么说着。
作者有话要说:  

  ☆、第十三章 诱敌

  军令很快被秘密的送往个个将领手中,周怀风带领的七旅并不是什么精锐部队,所以在拿到了军令时,还微微有几分诧异。
  纸上白底黑字写得分明,一句话“全旅护送粮草安全通过凤凰谷”,其他的计划安排却只字未提。
  周怀风谨慎的扫上两遍,点烛燃纸,令人把命令分发下去,心底却已经暗暗有了个底,别人也许觉得这是个轻松的活计,但只有接令的周怀风本人才明白,这一道军令,恐怕就是为了皇甫的大戏而演的一个诱敌角色。
  军队计划并不可能对全军公布,所以底下的兵篓子们对这个任务都暗自感到庆幸,毕竟,护送粮草是个不容易丢性命,而且也不用跑到前线去的好工作。
  第二天一早,天才蒙蒙亮,营地里的火把并未燃尽,火光在晨风中瑟瑟跳动着。
  第七旅集结在营地大门前面,整齐的排成三列,脸上多少挂着些松散的表情,随着一队推板车的运粮军赶往最近的一个小镇运粮。
  上午一路都走得很顺畅,随着太阳缓缓升起,林间抹上了几缕金色的光辉,细小的尘埃在光色里随性的飘摇着,不时还传来几声鸟鸣,要不是穿着厚重的盔甲,推着板车,众人还真有种来踏青的错觉。
  顺利的在小镇补给了粮草,护送粮草的在粮草车两边,一路三列队伍,走的整齐有序。
  皇甫所带的军队不仅注重职务的分化,更注重团队合作,所以在不同的兵种分开训练,保证整个军队合作有序的前提下,各旅甚至是各火都备有不同的兵种,以便小团体作战时可以借不同成员的特长而更有效率。
  所以,周怀风领头,骑兵在最前面开路,而步兵则吊在了后头。
  大家都走得有些累,但也没有人提出要开口休息,所有人都抱着早点回营的心态,步子还有加快的趋势。
  伶悠悠的拖着步子走在最后的板车后头,表情一派懒散,那拉车的小兵见这人走的悠闲,又颇不服气,几次使眼色想让他来搭把手,伶却顾自走着,视而不见,倒是明涵两头难做人,一面又不想看着别人对公子不善,一面又不想惹了自己队里的兄弟,最后,只有在那拉粮小兵灼灼的眼神下接过板车,无奈的拉着粮食和伶跟在队伍后头晃悠。
  越接近凤凰谷,周怀风和周前也愈发紧张起来,特别是周前,亲身经历了几次抢粮事件之后,此时手心都在隐隐冒汗。
  山高谷深,峰壁垂直,山岩上稀稀疏疏几簇灌木,只挤出一线天际的白光。
  走入谷后,两个领头人都戒备的四周看顾,快要接近谷中一个大弯时,周怀风便命令全军戒备。
  伶这才直了下身子,敏锐的从空气中捕捉到一丝异动。
  不消半刻,谷中果然隐隐传出杀伐之声,本来幽静的谷底不知何时就突然冒出了一对南乾的人马,少说百来十人。
  南乾军冲破北凤的队伍,直逼粮车,两军短兵相接,只一会儿就见南乾军掉头撤退,南乾军目标明确,抢了就跑,连给人反应的时间都没有。
  周怀风按照之前皇甫给的命令下令继续追击,一路追穷追不舍的到了谷中腹地。
  以周前之前的经验,往往每次追到这里时,南乾军都没了踪影,可今天一追过去,竟发现被抢去的粮车稳当当的一排排停在谷中一片开阔的平地,南乾军老神在在的处在那里。
  周怀风的心一点点的往下沉,这种氛围……很不对劲……按照皇甫的计划来说,此时援军早就应该到达,而南乾军更不会如此一脸轻松的表情呆在这里,不是早就该被北凤的主力军围截了么?难道是出了什么意外不成??
  两方按兵不动之时,就闻南乾军队伍里传来一阵张狂的笑声:“哈哈哈!!!皇甫岚萧不是号称打遍天下无敌手么??今日如此简单便落入我的圈套,看来也不过如此!!”
  南乾军百来人闻声迅速让开了一条通道,一铜甲将领骑马踱入。
  周前的脸色微白,而周怀风则是将手中的长枪紧了紧,就连隐在队伍中的伶都暗自皱了皱眉头——季扬!
  周前比较沉不住气,一看季扬如此张狂,心中已经动摇不已,只瞪目怒吼:“你他妈算个屁!也不撒泡尿自己照照!还敢对我们将军出言不逊!待会儿怎么死都不知道!”
  “是么?”季扬挤着眼睛一扬眉毛,“你指的是援军?”
  周前本就欲探探他的口风,听他这么一说,顿时面如死灰,反倒是周怀风比较镇定,一言不发的斜着眼看着他。
  就算是对这次计划一无所知的伶也看出了点门道:营中有了奸细,皇甫的计划泄露,季扬玩了招将计就计,摆了皇甫一道。用最直白的语言解释,就是——七旅被困!援军难达!
  北凤军中开始有了小小的骚乱,似乎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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