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卸甲倾城-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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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北凤军中开始有了小小的骚乱,似乎有点脑子的人都开始明白这次护粮任务没有那么简单。
  像是施加给北凤军的压力还不够似的,季飞扬近乎残忍的笑笑,吹了了一个尖啸的马哨,刺耳的啸声在谷中回荡,惊起了四周的鸟雀,不一会儿就有密密麻麻的南乾军如雨后春笋般从山谷各处冒了出来,泛着寒光的剑尖直指谷地中心的北凤众人。
  亮哥啐了一口,怒指着季扬骂道:“妈的!老子今天就算是交代在这儿了!也拿你这南乾狗的人头陪葬!!”
  这句话像一颗石子激起了千层浪般,本来还屏息以待的北凤众人顿时如点了火的炸药桶,纷纷怒响应骂起来,反正今天在这里横竖就是一死,能拿下季扬的人头,也能捞个名垂史册!
  周怀风到底是老将,不若小兵篓子门冲动易怒,面色还算平静,不管怎么说,要尽量多套些话,弄清楚情况,无视身后的一片喧哗,他皱眉对着季扬道:“你可知,皇甫的六万军士都候在谷外,随时都可能冲进来,你以为凭着这两三百人能做什么?”
  “六万?”季扬轻蔑一笑,“你以为我不清楚他的计划么?五万八千多人留营,加上你们一百五十多人的诱饵,还有一千多人假装城前叫阵,最后六万主力军集中在凤凰谷密道攻阳城,咱们两边其实势力相当,你倒是说说,在我如此详尽的知道了他的计划的前提下,还会做些什么?”
  周怀风的脸终于黑了下来,这奸细的身份可不低,季飞扬竟连人数都知道的如此详尽。
  像是炫耀自己比皇甫有智慧似的,季飞扬的得意忘形的侃侃而谈:“反正你们都要死了,告诉你们也无妨!他派六万攻凤凰谷,我就调七万围剿他!现在,他和他的主力军可是在外面迎敌,打的不可开交呢!谁还顾得上你们的死活?”
  季飞扬话锋又一转:“至于你们的大营么……没有皇甫坐镇,我想五万大军也能轻松获胜!”
  “你!!”周怀风只觉得气血一阵阵上涌,若是将军按计划去攻了阳城,那大营岂不是完全暴露在了敌军的眼下!?
  伶站在一堆骂骂咧咧的士兵后头,看着大熊默默的把一脸担忧而又故作镇定的沈洵护在身后,心里微微一刺,身边与自己日夜相处的小兵们那些不安、不甘、痛恨的情绪,循着每一个动作和每一句怒骂传达过来,从来在阵前冷情如他,都无法漠视这些正受到威胁的生命。
  凭着他一个人,带上明涵突围出去并不是难事,但这些兄弟们又该如何!?伶眼色一暗,皇甫,你的计划该不会那么简单吧?这些士兵信任着你,将性命交予你手,你也不会如此就轻易背叛这些人的信任吧?
  现在所能做的,便是在重重包围中坚持下去,等到援军的到达。
作者有话要说:  

  ☆、第十四章 黄雀

  季扬颇为得意的看着北凤的军队陷入混乱,只要一想起素有神将之称的赤火修罗将败于他的手下,心里便兴奋地阵阵沸腾。
  若今日换了其它南乾将军,也许还不若季扬这般兴奋,但正是因为他有些才能,又常年屈居于更高位人之下,才会更加热衷于欣赏到上位者的败笔。
  伶静静的盯着季扬的动作,身子却稍稍往后一隐,季扬自然是认得出他的,无论发生什么,忌讳轻举妄动。
  季扬欣赏够了猎物慌乱的表情,满足的叹息一声,这才做了个手势,得意道:“放箭!”
  山谷四周围满的弓箭手早已蓄势待发,令声才落,“嗖嗖”声迅起,漫天的箭雨密密麻麻直指谷底一百多人,这里的新兵蛋子们先前跟着皇甫连连取胜,在不觉中失了戒心,何时又见过这样可怕的阵仗,一时间心浮气躁,个个如锅上的蚂蚁般慌乱起来。
  “混账!平日教习你们的东西都丢了吗?还不快挡箭!?”周怀风眼睁睁的看着几个前面的士兵躲避不及,箭矢刺透盔甲的间隙,金属穿过皮肉的声音盖过恐惧的呐喊,被扎得像刺猬一般倒在了血泊之中,不禁怒火攻心,身先士卒的策马而上,挥舞起双刀开始削下空中飞来的箭支。
  几个反应快的士兵也赶紧抽刀抽盾,以周前和周怀风为中心开始挡箭。
  伶皱着眉头把明涵挡在了身后,看着大熊护着沈洵往后方缓慢移动,武功不好的小卒已有多数中箭,死的死伤的伤,饶是伶在看惯了沙场的冷面无情,那一个个朝夕相处的身影扭曲着,痛苦着摔倒在地,惨叫声不绝于耳,黄土和枯草都染上了血色……
  伶狠狠咬了咬下唇,皇甫!你到底在搞什么鬼?难道要让这一百多的兄弟们来此送命么!?
  心里一点点往下沉着……他从十五岁踏入战场,还是第一次,心里如此翻腾着,阵阵作呕。如此危急的情况下,他怎能再淡然的蜷缩在队伍后方做戏!?
  “全体步兵听令!排盾!”当伶回过神的时候,他听到了自己夹杂着浑厚内力的声音已经下意识的发出号令。
  冰冷的语调带着不容违逆的命令在所有人耳边趟过,北凤军本就慌了心神,一个个只听到了命令,下意识的就开始照做起来。
  被保护在中央的周怀风也是一愣,这才从气急败坏中慢慢缓下了心神,作为这里的最高指挥者,竟自乱了阵脚,当真不该。
  已经顾不得看是谁发出的号令,那个气势如虹的声音让被围困在中的将士们都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
  伶的命令还在继续:“骑兵双翼摆阵!步兵掩护!”
  士兵们听到了往日熟悉的命令,迅速就形成了盾在外,翼在侧内的阵仗。
  “排矛手走车轮阵!”盾牌迅速挺近,形成了一面厚实的墙壁,后有排矛手轮番向季飞扬的军队射击,一时间,情况竟有所转机。
  “停止射箭!”季扬察觉到不对劲,赶紧一挥手停止了己方的攻势,带着人往后撤了几步,刚才的命令,并不是周怀风发出的……而那声音,却早已听过了千遍百遍,烂熟于心。
  可是……那人不是已经死了么!?
  两方都停了攻击,四周的南乾军虎视眈眈的将北凤军围堵在谷底……风声瑟瑟,季扬狠狠皱着眉,走到了军队的最前方,他找不到声音的来处,唯有对着北凤军大吼:“你究竟是人是鬼!?”
  看着阵势,伶也自知躲不过,把明涵推进了站的最近的光头身后,他稳着步子,一步步的走向队伍的最前方。
  他周围的士兵都傻了眼,但在那种强烈威慑的气势下,不由得向被凝结在空气中的压力给推开了似的,给伶让出一条路来。
  “是人是鬼,你不会自己看么?”他冷道。
  北凤士兵纷纷惊异的盯着伶,表情呆滞……
  季扬神色凝重起来。
  他眯着眼看了伶好一半天,伶的脸上还抹了易容的药剂,但轮廓却没有改变。
  “原来是你……你怎么会在这里!?”他对于眼前这个人丝毫不敢轻视,就算北凤军只剩了一百来人,有他在,就变数未定。
  伶也早就做好了被认出来的觉悟,即使他知道他身后护着的这些北凤的子民会对他这昔日的敌军大将有多痛恨,但几日的相处,那些血泪和汗水,都成了他最无法割舍掉的东西。。。
  季扬静默的看着伶的反应,联想到近日里传的沸沸扬扬的柳楼第一头牌的传闻,暗自猜到了些许真相,只讽刺的一笑:“呵,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伶皱起眉头冷眼看着他。
  季扬睨着伶,轻蔑道:“你这服侍男人,怎都服侍到北凤去了?你打的什么算盘我不知晓,但我倒是很有兴趣,若是我在这里把你的事全抖露出来……你的那小情郎还会怎么看你?”
  伶一语不发,只握了握手中的暗器,他要说出来也无妨……至少拉上他一条性命来垫背……
  “怎么不说话了?”看到他那种戒备的样子,季扬勾了勾嘴角,“算了,反正也是要死在这里的人了……说不说都一样,对吧,将……”
  可他的话音还没全落,就感到一阵地动天摇,只弹指的时间,地面上那几个隐蔽的暗道纷纷大开,北风的军队如潮水一般涌了出来,不消一会儿,就把山谷给围了个水泄不通……
  情势竟然在瞬间斗转星移,快的让人难以反映,季扬后半句话卡在了喉咙里,脑子里一片空白……
  不过说完全空白的也是不准确的,其实还在刹那间闪过了两个字:完了。
  北凤军会从密道出现,也就是说,在他自以为是的和这群诱敌的士兵们玩猫捉老鼠的时候,阳城已经被攻陷……
  带队而来的却是月幽,他一眼扫过四周,迅速围堵住了南乾军的退路,有条不紊的迅速将一片南乾军拿下,但在目光触及到幸存下来的七旅的人时,眼里的瞳孔竟微微闪了闪……
  援军少说来了三四万,外头又突然来了六万包抄。
  月幽道:“季扬!还不速速束手就擒!”
  季扬的脸由绿转黑又转绿:“不可能!你六万主力军集中在凤凰谷……就算再怎么训练有素,剩下的军队也不可能拿下阳城才对……”
  月幽笑笑,轻蔑道:“六万?你哪只眼睛看到了六万人在凤凰谷?不过是找了一千人,在谷外的岔路上拖着树枝兜圈子,绕着你的主力军玩呢!”
  季扬一脸吞了苍蝇的表情:“不……不可能,只一千人就……”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他猛地抬头,近乎疯狂的嘶吼:“那你的主力军呢!!??那六万人呢!!??不可能!!不可能!!”
  月幽却“好心”的决定对他坦诚:“啊,没错,那所谓的六万主力并上所谓的留守军三万八,正悠闲地在阳城里喝茶呢。”
  阳城里留下驻守的南乾军不过三万,如何是北凤主力军的对手。
  “你早就知道了和臻是奸细!?你的营地,在我袭击之前就搬空了?”季扬闭了闭眼,无力地向后退几步,还不待后头兵篓子来扶,便脚一软摊在地上。
  和臻被假意派去叫阵,季扬自以为皇甫会中计,还得意忘形的打开城门迎和臻进城,不料皇甫主力埋伏在外,抓到了城门打开的空挡,正中皇甫的下怀……
  月幽不语,既是承认。
  季扬环视了四周被压制住的南乾军队,心下已然无力,好一出螳螂捕蝉啊。。。。。。他挑着眉看向伶,还不忘讽刺几句的道低声道:不得不说,小看你攀附的男人的实力,确实是我的败笔了……
作者有话要说:  

  ☆、第十五章 相遇

  粮草战役成功取胜,皇甫出其不意的拿下了阳城,阳城百姓纷纷开门来迎,整座城里仿佛洋溢着英雄凯旋般的喜气,这倒是大大出乎了皇甫的意料,本以为南乾百姓多忠烈之民,对他们这些北凤军队决计没有好脸色,但一打听才知晓,阳城太守靠着山高皇帝远,早已在此为祸一方,皇甫大军一到,贪官们跑的跑逃的逃,进城后又给百姓们开仓放粮,被当成了救世主般的膜拜。
  借用了阳城早已空无一人的太守府书房,皇甫边挥笔写下战报,边听着月冀向他报告伤亡情况:“……主力军的六万重伤二百四十人,轻伤一千六百二十六人,有七十六个兄弟牺牲……另外,七旅轻伤四十八人,重伤四十人……其余的兄弟们都……”
  皇甫写着字的笔一顿,皱眉道:“怎么回事?七旅的死伤为何如此惨重?”
  月冀理所当然的分析道:“因得之前阳城士兵少了戒备,所以六万主力并未死伤多少,七旅既是被派去做诱饵的,那自然会比主力伤的多啊……”
  “不是问你这个……”皇甫还待说什么,却突然一下反应了过来,“你说什么?被派去做诱饵的是七旅!?”
  月冀看着主子直皱起的眉头,疑惑道:“难道不是么?这不是您下的命令么?”
  皇甫捏着毛笔的手微微紧了紧……好啊,当真好……他当时为了保证将伤亡降到最低,军令上所写出的运粮队明明应当是最为精锐的十旅……可现在却变为了七旅……
  皇甫作战时,没有当着所有参谋将军的面下命令的习惯,都是一份份的写好,交到负责的将领手上,会出现这种情况,定是军令在传输之时,被偷偷修改过!
  再联想到援军赶到凤凰谷时,暗道突然塌陷而耽误了救援的时间,这才害的诱饵的军队苦苦支撑……看来,这里头猫腻还不少。
  想到这里,皇甫不由的心下一跳,想到那心心念念的人就待在七旅,此次伤亡又异常惨重,哪里还有什么静下来的心思,哪里还管什么会不会把人吓跑,顾不得只写了一半的战报,刷的将毛笔一丢,站起来径直就往外走:“月冀,七旅的人现在在什么地方?”
  “呃……因为伤亡的的人太多,正安置在太守府的后院里……军医也……”看着皇甫还没听完自己说的话就火急火燎的冲了出去,月冀傻了一会儿,挠挠头赶紧追上……
  太守府的后院里,军医们正在躺的七零八落的伤兵之间穿梭,药壶里冒出的白色烟雾带着草药味和浓重的血腥味混杂在一起,飘飘渺渺的在整个院子上空盘旋,即使打了胜仗,院子里也没有洋溢起喜悦的气息,而是在一派呻。吟之中,显得格外悲痛……
  一百五十多人,现在只余了八十多,还全都无一例外的挂上了彩,因为当时的箭雨密集,就算武功再高也免不了被划伤,就连伶为了保护明涵,也害的脸上被划了一道轻微的口子。
  平日里朝夕相处的兄弟惨死箭雨之下,而那些刺满了箭矢的尸体,却只能被草草的埋在异乡的土地上,连一块卑微的碑牌都无法竖起。没有任何人可以拒绝战争的残忍……没有人能够阻挡那些上位者欲。望的无聊和血腥。
  所有的人都近乎沉默着,就连呻。吟也变得小心翼翼。
  明涵被伶和光头保护的很好,只有轻微的擦伤,因为平时常被抓去帮军医晒药,此刻也就理所当然的被使唤来使唤去,伶也没有空闲着,他正拿着一卷白布条,帮光头裹着手臂上的伤口,施令的时候将明涵丢给了光头保护,害的秦亮的手臂不慎被一只箭矢刺穿,幸好没有伤及经脉,伤在了右臂上,伶就自然而然的帮他换起了药。
  光头看着他经历一场恶战吼覆盖着些许灰尘的脸,竟不由得觉得他五官生的及其精致,忍不住就搭话道:“王令,想不到你还ting厉害的啊……发号施令的时候,我都被你的气势给镇住了!”
  伶看他一眼,淡道:“凑巧罢了。”
  光头有些无奈的mo。mo鼻子,心里微微感叹着这王令的话实在太少,一天都蹦不出几个字来。
  就在这沉默的档口,后院的大门却“突”的一下被打开了,周怀风刚换下了药,抬头就见皇甫大步走了进来,赶紧迎上前去:“属下参见将军!”
  四周的人被那洪亮的一声一惊,纷纷向皇甫拜见施礼。
  皇甫皱着眉头在大批的伤病中扫视,内心微微感到几丝焦灼……
  光头就突然感觉伶抓着他的手一僵,伶背对着大门,但光头可以清楚地看到他在一瞬间脸上错愕的表情……原来……这人也会有表情啊……
  可还没等他细细探究,就见皇甫盯着自己的方向眼睛一亮,飞一般的大步走了过来,几乎快要用上了轻功的架势,秦亮当即吓得一哆嗦,又看将军一脸担忧的神色,心下倏地一惊一乍,这是在担心我!?!?不可能吧!?
  他被自己的想法吓出一身冷汗,却觉得伶抓住布条的手越扭越紧,只一会儿,皇甫就停在了他们面前,一双眼亮晶晶的盯着伶抓着自己的手……
  所有人的目光都随着皇甫近乎怪异的举动挪了过来,不知怎的,秦亮就手心刷拉拉的直冒汗……这到底什么情况……?
  还没等他自作多情完呢,皇甫就忽然大手一伸,把伶拿着布头那只手一下抓住,紧紧握起就将人整个拖进了怀里……
  “终于……抓住你了……”他道。
  四周此起彼伏的响起一阵阵吸气之声……五火几个震惊的都说不出话来,离得最近的秦亮更是瞪大了眼睛……感情这王令,还和将军有上那么一腿……?
  伶没料到他会那么突然就有动作,一时也忘了挣脱,被他整个抱在怀里,咬了咬下唇……该死……他怎么会突然就来了……
  意识到四周都有人在看着,那个冷的冰山一样的人,却微微红了耳朵。
  等到抱的够了,皇甫才用手掌抬起了他的下巴,一点点温柔的用手指擦拭着他脸上的灰尘,当触及到他脸颊上那条细细的伤口时,忍不住眼神一黯,心底却也松下一口气来。
  “回来吧,我很担心,知道么?”
  周围的人一片雅雀无声,赶快低着头干着自己的事,连伤口疼的都忘了哀嚎,却忍不住竖起了耳朵……
作者有话要说:  嗷。。。。最近事情比较多!!!我争取加油更!QAQ

  ☆、第十六章 释怀

  皇甫手臂只微一用力,就可以感觉到半圈在怀里的人僵直着身子,他见伶遇上自己既没有打自己一拳就逃跑,也没有镇静的假装不认识,而是微微红着耳根,侧偏着脸一言不发,就觉得悬着这么半年多的心都落瓷实了,着实长舒了一口气。
  伶瞟了瞟四周那些望天的伤兵残将,只蹙起眉,轻声窘迫道:“这里不方便……”
  皇甫盯着他的脸直看,虽然沾了很多泥土,花的和猫似的,却怎么也看不够,四周似乎都把注意力集中过来,大多又是朝夕相处的弟兄,伶更是窘迫的不得了,皇甫却狡黠一笑,执起了伶的手,对着院里的士兵朗声道:“诸位兄弟,皇甫自知本次战役有险,却不得不托付精锐的部队去身犯险境,不料密道坍塌,援军来迟,这才使得七旅伤亡惨重……一切都是我的不是……幸得夫人临场施令,才避免了更多的伤亡……本次战役能够得胜,七旅最为关键,所以将给七旅的将士们每人都记上大功,希望大家不要辜负了逝去兄弟们在天的英灵!早日旗开得胜!”
  皇甫这番话却讲的巧妙,把会动摇军心的奸细的消息全都瞒下,又在检讨的同时鼓舞士气,使得本来低迷的氛围迅速被炒得热血高涨起来,这次七旅虽伤亡较重,但到底来说也是战役获胜的大功臣,反而因祸得福的受到了皇甫的赏识。
  士兵们不由触动,跪拜谢恩,亦有人愤慨陈词,发誓要追随皇甫打到南乾帝。都,为死去的兄弟们报仇……
  之前的恐惧和迷惘似乎被大家义愤的情绪所感染,竟使得一次战役的伤痛化悲愤为力量,战争就像一次血的洗礼,使得他们意识到了自己的渺小和天真,也许在另一种意义上,会转化为浴火后的升华。
  一片沸腾之中,不知是谁就夹在里面高喊了一声:“夫人临危不惧,领着大伙奋勇杀敌!有夫人和将军同在!咱们必能一气攻入皇城去!”
  知道了皇甫好男风,有个男夫人也算不上什么惊天地泣鬼神的事。
  伶当时指挥的情形所有人都有目共睹,五火的兄弟亦和他朝夕相处多月,在消化了皇甫带给他们信息的震惊后,完全不显排斥和猜忌,对他的呼声反而高涨起来。
  伶紧紧皱着眉头,暗自咒骂着“胡闹”,面上僵作一片,对于士兵们的调笑却是堵得一句话还不上口。
  皇甫一个劲儿得瑟的朝他挤眉弄眼:“夫人,你也就别想着跑了,既然大伙都承认了咱们的关系,以后他们见着你,都不得尊称一声‘夫人’?”
  伶忍不住瞪了他,既然事已至此,也只好顺其自然,便扯了扯他的袖子,冷道:“换个地方说话。”
  皇甫无奈的耸了耸肩,他家这口子就是脸皮薄,要不是脸上糊着一层灰渣滓,说不定现在面颊上正臊得通红呢!
  找了间主卧,皇甫令月冀打来热水,亲自执起毛巾,为伶一点点擦拭着脸上的灰尘,他怜惜的用指尖在他的脸上流连,忍不住亲了一下那个细微的划痕:“没有早些找到你……对不起,让你受伤了……”
  伶一句话也没有说,而是静静的看着皇甫的脸,几月未见,他似乎被晒黑了些,即使依旧带着那种漫不经心的风。流态度,眉眼之间也夹杂了些淡淡的疲倦,心里虽然懊恼暴露了行踪,却也下意识的抬了抬手,为他松开紧皱的眉头。
  一种淡淡的温馨在两人间无声的蔓延,仿佛多年之前,他们就如此的契合一般。
  “我知道你急着去南乾调查真相”皇甫道,“但算我求你一句,找到你已是万幸,你不要再离开了,好么?”手上的动作未停,那精致五官细腻的曲线在温水晕染中逐渐托显出来,不若初见时那么冷若冰霜,明明表情是没有变的,却仿佛变得柔和了许多,皇甫心底柔。软一片,“待我到达了南乾,亲自去把冷御云揪出来,再好好把当年你们家的事调查清楚……即使你武功再高,也不可凭借一己之力对抗一国之军,不管怎么说,呆在我的军队身边才是最安全的不是么?”
  听着他一番话,伶忍不住蹙起了眉,手指轻微的蜷起了衣裳:“你全都知道了?季扬告诉你的?”
  “不是季扬说的。”皇甫忍不住在他洗干净的脸上抚着,不着痕迹的吃了点豆腐,“其实在看到你听见福伯时的反应,就已经猜到了七八分,但因为那时玉衡卿死了这个消息传得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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