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卸甲倾城-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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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于是这两人的拉锯战便由此展开,在不断地下毒解毒下毒解毒中,两人已在暗中较量了六七个年头,每次都以解灵韵成功把毒清除而告终。
  七步殇自是不会服气,所以每逢战役都会跑去掺一脚,毒的花样也使得越来越奇怪,搞得不少将士在一段时间里听到他的名字就两腿发软。
  但思及那人的身份,皇甫又唯有无奈的揉揉太阳穴,他本以为这次南伐那人不会再出现搅浑水了,毕竟这次战争的成败对北凤十分重要,但没想到他还是毅然决然的加入到了南乾的阵营……又忽然联想到解灵韵有时对于医术那近乎变态的偏执,皇甫不由得得出一个结论,所谓怪才,确实都是些不按常人思考模式来行动的家伙,唯有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解灵韵写着方子,用力到仿佛要把宣纸给写穿了似的,也许还带了些棋逢对手的兴奋,边写边倒豆子似的叮嘱皇甫道:“从今日起,军队里所有的吃食都要仔细检查,每寻到水源都要带我去亲自视察,那人最擅长的就是借着吃的东西来下毒,所以绝对不可擅自入山打猎和采野菜,去溪里捉鱼也不可以,找人随时看管好随军的粮食,绝对不可以让一丝毒物渗透进来!”
  这可比不得之前攻打那些小国家的小打小闹,此次南伐决不可掉以轻心,一着不慎,便是满盘皆输。
  曾经领教过那人的招数,皇甫也不敢耽误,当即下令一帮御医们对所有的粮草连夜排查。
  这命令一下便注定了一夜不得好眠,解灵韵暂且乱完月冀的事,又风风火火的赶去其它营帐探查情况,单单留下了皇甫和玉衡卿在月冀帐里,皇甫可舍不得自家夫人陪着自己熬夜,便提议玉衡卿先去休息,玉衡卿却只摆了摆手,转身去为皇甫倒水。
  到了后半夜,玉衡卿才支持不住,靠在皇甫怀里寻了个舒服的姿势小憩。
  解灵韵在各营粗略巡视了一圈,暂且没发现更多中毒的人,这才返回来为月冀复诊,只是这次进得帐来,身后还跟着比他高出一个头的洛青城。
  洛青城此刻只穿了一件粗布袍子,手上还端着药碗,进来时见了皇甫和玉衡卿也在,似乎吃惊的呆愣了一下,眼神复杂的在靠着皇甫小睡的玉衡卿身上一扫,才弯腰行礼。
  皇甫见洛青城在解灵韵的示意下扶起月冀喂药,而他手上一开始带着的镣铐也都被取了下来,不由皱着眉问:“怎么?你就这么信任他了?”
  解灵韵抱着手臂在一边看着:“他这几日可帮我试了不少药,不听我的命令也没活头。”这些草药毒药一类的东西,不在人的身上实验无法掌握好剂量。
  皇甫这才注意到洛青城的嘴角泛着不寻常的紫灰色,不由得一挑眉,这人的命当真比石头还硬,要换做了之前拨给邱无痕那些死囚,还不几个时辰就要一命呜呼?
  当真是祸害遗千年……
  “其实他本性也不坏,这几日都很主动的配合我,试药时连哼都不哼一声的受着。”邱无痕联想到那人每天一声不吭也不多问的就一口就灌下自己给的药,有时剂量重了,疼得死去活来,就一个人满头冷汗的蜷在墙角,一边受苦还要一边为自己叙述服下药后的症状,要受的苦更本不必冥王少。
  此时看着皇甫不善的目光,心里一酸,便忍不住替他说了句话。
  皇甫不领情的冷哼一声,也不顾洛青城就坐在床边喂药,讽道:“狼心狗肺的连自己师父都害的人会是什么好东西?我说大神医,为阶下囚说情可不是你的风格,你可别被他骗了才好!”
  邱无痕还待说些什么,却突然发现找不出一句反驳的话,他张了张嘴,最后选择了沉默。
  洛青城背对着皇甫坐着,垂下眼,嘴唇抿成一条直线。
作者有话要说:  昨天事情实在太多没来得及更上QAQ很抱歉!今天下午会一起全部补齐~~~

  ☆、第二十二章 毒物

  过了两日,月冀在解灵韵的照料下情况有了好转,可以下床走动,但这次的毒实在是奇异得很,排查了月冀所接触过的食物和水,却没有发现一丝毒物的倪端,不仅是来源蹊跷,而且这毒也像是生了根似的,无论用什么药都拔除不彻底,总是刚被压下又死灰复燃。
  解灵韵无奈,唯有不停的变着方子,配制的解药里少了一味药材,南乾不产,只好每天都到附近山里去走几趟,看看有没有什么药能替换。
  洛青城在这几日里似乎成了最得力的药童,原本偏激的家伙,如今却老老实实的帮着解灵韵碾药烧水,整日跟在解灵韵身后团团转悠,默默的低着头做事,话却一点都不多。
  他见到玉衡卿时总是会低下头恭恭敬敬的行礼,玉衡卿也只是一言不发的点点头,两人都对之前的事只字不提,反倒是皇甫处处看他不顺眼,每次看到他都板着个脸,要不是解灵韵在前面镇着,洛青城怕是少不得要挨皇甫一顿胖揍。
  行军自然不可耽误,每日走走停停,但却丝毫没有南乾大部队的影子,倒是偶尔会遇到小股的敌人,一般都可以速战速决,然后继续前进,就这样过了一周,眼看还有不久就能到达离雒城最近的几个县镇……
  但就在这关键的时候,最让解灵韵担心的事却还是发生了。
  月冀的毒还未好清,各旅就相继的有人出现了和他相同的症状,轻者每日上吐下泻,重的则陷入昏迷意识不清,虽没有危及人命,却在短短几周内迅速蔓延。
  解灵韵历来说话都温温吞吞的,用皇甫的话来形容就是“老妈子似的”,这几日却难得火上心头,说话用吼,大怒着对一干随军御医咆哮:“不是让你们把关么!?现在成了这幅模样,还让这仗怎么打!?”
  他年纪三倍大的老御医缩着脑袋乖乖的挨训话,个个都急得满头大汗:“可是那些食物都没有问题啊……我们每日在分发食物之前都会亲自吃过,确认了没有问题才让将士吃的!”
  “那这就奇了怪了!水呢?查过没有?”解灵韵黑着个脸,皇甫面色严峻的抱手立在一旁。
  “查过了!连溪水都不敢让他们直接饮用,全都是我们检查后才让他们喝的。”
  皇甫若有所思的点点头:“灵韵,你先别急,我也觉得事情有些不对劲,因为每个旅的食物都是由派下的后勤兵单独做的,每个旅有所不同,如果毒真是从食物来的,那应当会一个旅一个旅的显现出症状,但这次却是全军每旅都有不同数量的个人同时显现出症状,不仅分散,还轻重不一,简直就像是同时在全军都下了毒一样,但饶是七步殇再厉害,也不可能一个人做得到吧。”
  解灵韵闻言皱眉:“那没中毒的呢?完全没有任何中毒迹象的是哪些人?”
  御医答道:“公子,各旅都有的,我这就找他们进来。”
  解灵韵接下来便查户口一般的调查了那些没中毒的人,从个人的身体素质到之前得过些什么病,平日里最常吃什么等等,但一路问下来,却没有统一的共同点,这让解灵韵有些许失望。
  站在一旁观察了很久的月冀眼睛眨了眨,仔细把那些人看了个遍,这才有些疑惑的对着皇甫说道:“将军!我发现这些人里十个至少有八个在队里是负责看守火把的!”
  因为后勤的事物大多交给月冀,他对这些了若指掌。
  解灵韵闻言眼睛一亮,随即端起下巴若有所思道:“火把?可是这火把和毒物又能有什么联系?”
  “自然有联系。”外头突然传来玉衡卿的声音,他提着一截木头从外面走进来,然后把木头往桌案上一丢,那木头砸在桌上“哐”的一声响,滚了三两圈,“这是往火把上截下来的,你们看吧。”
  难怪夫人一早上不见影子,原来是跑去调查了。两人凑头过去,瞪着眼盯着老木头看半天,皇甫看得直撇嘴:“普普通通不就一截木头,有什么好看的?”
  解灵韵却一下恍悟,惊道:“这次军队里所用的火把,全是梧桐木的!?”
  玉衡卿点点头。
  皇甫不解:“梧桐木怎么了?”
  “你这自幼娇生惯养的大少爷当然不会知道,”解灵韵解释道,“梧桐木经过灼烧之后,所发出的气味是可以驱逐蚊虫的……”
  皇甫听到这里也听出了倪端,现在虽是秋季,但南方的秋季较为温暖,蚊虫尚可生存。
  “那这么说……”
  解灵韵咬牙切齿的一拍板:“七步殇这次竟没按常理出牌,舍得直接出动了他养的那些毒虫子,怕是通过我军和那些小队的南乾军的交战,偷偷把培养好的毒虫给了渗透进来……还真是下了血本啊……”
  皇甫重重呼了口气:“既然找到了原因,那就可以控制毒虫的蔓延……但那些已经中毒的人缺失了战斗力,实在是难办的很……灵韵,你可有办法制造出解药?”
  解灵韵挫败道:“还少了一味药,我得去山里探查探查,多采些不同的药来试验……”
  “事不宜迟,”皇甫面色凝重,“必须解决的越快越好,这几日要格外的加强戒备,南乾军定会瞅准我们薄弱的时机来进犯。”
  “也好,”邱无痕点了点头,“我带上洛青城。”
  “你和他!?不成,我不能信任他。”
  “你跟着去吧。”一直在一旁沉默的玉衡卿突然插了句话,“也可以保护解公子的安全。”
  “那行,我也去,军营这边就交给衡,我们快些启程。”皇甫当机立断。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二十三章 赎罪

  枯黄的树叶落了一地,踩在上面“喀吱” 作响,三个人一路穿过树林,偶尔还能听到虫鸟的啁啾。
  好的药材自然难寻,而且还专门长在那些人难以达到的山崖石缝之间,解灵韵虽没有武功,却能够轻车熟路的在险要的峰崖之间翻越,不一会儿就将各式的草药都采了几份,装了小半篓子。
  三人一路都没怎么说话,就算交谈也仅限于皇甫和解灵韵,洛青城一路都十分沉默,却像个贴身护卫一样尾随在解灵韵身后。
  皇甫一路细细的观察,就觉得那两人之间虽没什么接触,却总有些隐隐的默契,这洛青城跟在解灵韵身边不过几个月,从一开始浑身散发着戾气到现在的静而无波,怎么就变化如此之大?
  就连解灵韵也是,从来只会关心试药结果的人,却在自己眼皮底下袒护他……或许是他在解灵韵手底下试药的人里活得最长,所解灵韵比较优待他罢了,皇甫强迫着自己放弃掉某些不容乐观的想法,在心里暗自嫌弃自己太过神经质,看谁都过于敏|感。
  路过一条狭窄嶙峋的山间小道时,路面上有许多碎石,坡度又陡,寸步难行,解灵韵寻了条长木棍,一路拄着往上攀爬,不料却后脚踩上疏松的石头,脚下猛然一滑,身子失了平衡就往后倒,跟在后面的洛青城眼疾手快,一把拖住了解灵韵的腰。
  皇甫在那一瞬间捕捉到了解灵韵身体无意识的僵硬,心底一阵不安。
  解灵韵很快便自然而然的挣脱了洛青城的手,匆匆道了声谢后继续往前走,洛青城似乎有些微微失落的看着那个走远了的背影,垂下眼睑。
  过了山坡就就见前头有不少重楼草,解灵韵当即眼睛一亮,兴冲冲的跑过去蹲下收集,洛青城走到一边去护卫,在四周警惕的巡视了一转。
  皇甫寻了个空档蹲到了正在埋头采药的解灵韵身边,压低了声音,做贼似的问道:“喂,灵韵,你和那个洛青城究竟什么关系?我怎么感觉你对他那么好?”
  解灵韵头也不抬的淡道:“我和他能有什么关系?自然是他帮我试药,我帮你看守他的关系。”他的语气里没有夹杂着半点不自然,脸上的表情坦坦荡荡。
  皇甫点了点头,看来他自身还没有察觉到这件事,那么,只要让这层感情不被捅破,这样保持下去便好了。
  等到收集够了草药,太阳也开始偏西了,为了在太阳落山之前赶回营地,几人直直的下了山,往大路走回去,可偏生就倒霉了一些,在路上碰到了一队巡逻的南乾士兵。
  洛青城的武功也不弱,和皇甫两个护着解灵韵还有那一筐子的草药,却也花了些时间才成功摆脱追击,这么一个小插曲耽误了不少时间,等他们灰头土脸的从小道上绕回来的时候,天空中便只余了几缕暗红泛着金色的余晖。
  匆匆往回赶路,天还是渐渐暗了下来,树林里漆黑一片,三人都走的深一脚浅一脚。
  忽然,皇甫的耳朵捕捉到了上方一声细微的干树叶断裂的声响,心头一凛,赶紧飞出几块石头往上方的树上击了出去。
  就闻一声闷哼,从树上刷刷飞出了几个人来,一排的挡在了皇甫等人的前面,黑衣蒙面。
  皇甫狠狠的呸了一声:“果然走夜路多遇鬼!”
  他抽出绑在腿上随身携带的短刀,只战了几招就分辨出了这些人使用的招式,正是不久前杀害了楼世珉的那些黑衣人!
  来得正好!新仇旧恨一起算!
  他将内力注入短刀,那刀刃上便似乎多了一层锋利的气刃,使得整把刀泛出了悠悠的蓝光。黑衣人一共来了五个,皇甫一个人接下了三个,拿出□□成的功力,便打了个堪堪平手。
  洛青城全力的护卫着解灵韵,把另外两个黑衣人控制在自己的招式范围之中。
  皇甫那边先从一个武功稍微弱些的黑衣人入手,专挑这软柿子捏,实打实的狠招往那人身上招呼。他招招对准了死穴,不一会儿就将短刀刺|入了那个黑衣人的心脏,红刀子进白刀子出,黑衣人重重哼了一声,被皇甫瞬时一脚踢开,飞出老远。另两个黑衣人目光复杂的一对视,招式更加的狠戾起来。
  这两人配合的十分默契,皇甫也渐感压力,不敢再隐藏实力,迅速挺|身而上。
  洛青城这边也陷入了苦战,他发现两个黑衣人并无心和他缠斗,而是目标十分明确的把矛头对准了解灵韵,每招每式都意在要如何绕过自己这个屏障去攻击解灵韵。
  皇甫也很快察觉到了这一点,看来这五个黑衣人的主要目的就是刺杀解灵韵!所以事先便计划好了用三个人拖住自己,两个人负责完成任务,却没想到洛青城也不好对付,几次三番也没能碰到解灵韵的一片衣角。
  可就在皇甫与两个黑衣人打斗的正激|烈的档口,那个被踢飞出去的“死人”却突然一跃而起,像只脱了弦的箭般,对准了解灵韵背后的空挡直直的刺去!
  皇甫惊出了一身冷汗,迅速飞身就往那边赶,却被两个人挡住去路,他暴戾的加快了手中的招式,一阵心急如焚。
  利剑直指解灵韵的心口,没有武功的解灵韵哪里来得及反应!
  “噗”的一声闷响,血光四溅……皇甫一手抹了两个黑衣人的脖子,怔怔的看着那个挡在了解灵韵身前的影子……
  一柄长剑直直的从洛青城身体贯|穿,解灵韵被他保护在了身后,脸上衣服上全溅上了血光。
  那个来刺杀的黑衣人挣扎着大口吐着气,也已是穷途末路,他不甘的狠狠翻了下眼,倒在地上断了气。
  眼见任务失败,同伴也折损了三名,剩下的两个受重伤的黑衣人不敢逗留,迅速盾没在黑夜之中。
  危机一时解除,洛青城再也支持不住,捂着被利刃穿过的伤口,“嚯”一下跪倒在地。
  解灵韵眼里闪烁着不可置信,赶紧上前去扶着他摇摇欲坠的身体,查探情况。
  洛青城靠在他胸前,不停的有血从他口中吐出来,染红了解灵韵的衣襟,素来洁癖到容不得一丝污秽的解灵韵却再也顾不得许多,他看到洛青城的脸开始迅速泛出紫色,呼吸变得急促和简短,脑袋却“嗡”的一响…。。
  解灵韵听到了自己的声音,带着无力和空洞,却从未有过的平静,平静的近乎可怕:“这剑,已经刺穿了他的内脏。”
  饶是他医术再高明,也没有办法堵住肺上一指长的口子。
  解灵韵看着自己怀里的人,心里有个声音在疯狂的叫嚣着要去做些什么来补救这个人的生命,但理智却摆在眼前,不可能了,肺部被洞开,不消半盏茶的时间……他表现得前所未有的冷静,却无法再保持像以前冷眼旁观试验品们被自己亲手逼死时的那种淡然。
  洛青城却强压下了无法呼吸的痛苦,把扭曲着的表情放平,注视着那双带着愕然的眼,心底却泛起了暖意。
  被太多功名利益遮住了双眼,做下了太多的错事,却能在幡然醒悟,悔恨已晚的时候遇见这个人,这个在他被无数人厌弃的时候也能静静坐在自己身边,为自己袒护,为自己说话的人;用自己试药,假装着冷酷,却在夜里偷偷给自己嘴里喂进解药的人。
  他能给保护这个人到最后一刻,真的,已经满足了。他张口,用嘴型吃力的对着解灵韵讲了最后一句无声的话。
  怀里人的温度在渐渐流失,解灵韵觉得自己的双手麻木了,同时他又觉得很可笑,为什么在这样的时候,还有心思去想着这些手麻了一类的问题?
  有什么从心里被一丝一丝缓缓剥离出来了一样,每一次呼吸都是疼痛的,但他到此刻,眼里却落不出一滴泪来,至于洛青城说了什么,他不想去懂了。
  或者说,害怕去懂。
  这样就好,什么都没有得到过,什么都没有失去过,也不知是该庆幸,还是该悲伤。
  这是赎罪,为的是下一世什么都不用背负的清白的重生。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二十四章 隐情

  玉衡卿抬着书翻页的动作微微一顿,案前的烛火随着他停滞的动作瞬息摇曳,他似乎叹息一声,放下书来,却没有抬头看站在桌前的皇甫,而是盍着眼叹道:“到底是人算不如天算。”
  皇甫的表情从回来开始就没有再舒展开过,他应了解灵韵的要求把那人的尸身一路背了回来,那个他一直厌恶不已的人,已经在他背上渐渐变得僵硬而冰冷,他却生不出哪怕一丝的庆幸。
  “衡……你说我是不是太自私……?若不是我心里极力的反对他们的事……或许……”皇甫活了这二十五年,头一次觉得自己无力到了极点,脱离控制的东西实在太多,让他心底乱成了一团麻。
  “这又干了你何事?你不懂他我还不懂?”玉衡卿眼里闪过一丝悲戚,他曾经对那个倔强小子有过无限的期待,遭到背叛后有过难以名状的怨恨,但听闻他的死讯后,那些感情却忽然变得都不是那么重要了,一切的恩恩怨怨,只能够化为一声叹息,“你觉得被我一手给带大的部下,会无能到让死穴躲过武器的攻击都做不到么?”
  皇甫睁了睁眼:“你的意思是说,他是自己愿意去死的么?”
  “他就是这么个人……做事实在太偏激。”玉衡卿想了想,惋惜的加了一句:“逝者已逝,只希望解公子他……”
  皇甫想到方才站在柴木旁边,看着那人的尸身被火舌渐渐吞没时,解灵韵在一旁站着,面容被炙热的火光照亮,他的眼神带着目送每一个试药牺牲品的淡然,平静到几乎看不出一丝哀恸。
  “也许……在某些方面,他比我还要无情的多。”例如,对自己的无情。
  从第二天开始,解灵韵就将自己完全的封闭在了营帐之中,说他发泄也好,转移注意力也罢,全心全意的扑在了找出解药的研究之中,往往从中午有小兵送了饭进去,直至晚上还米粒未食。
  后来皇甫怕会拖垮了他的身子,命令了月冀去整日的看守着他吃饭睡觉,这才有了些好转。
  过了四日,解药成功的被配制了出来,在把配方分发下去的那一瞬,解灵韵才终是跌坐在了椅子中,脸色苍白,眼神带着涣散,却静静的移动了目光,注视着摆在一个角落里那个装了骨灰的罐子,扯出一个难看的笑,白底青花纹,他最喜爱的一个药罐,却鬼使神差的拿去装上了那么一捧灰。
  皇甫赶紧命人赶制解药,一时间大营里药味弥漫,整个成了一个药铺子。
  玉衡卿一直担忧南乾军会趁着北凤军力量最为薄弱的时刻来犯,不敢放松警惕的加强了刺探和守卫,却没想到冷御云似乎被什么拖住了动作,迟迟不见南乾军的影子。
  他疑惑了两天,见皇甫一心的扑在了解药上,对南乾的动作一点都不放在心上,也没有去想任何相应的对策,那种运筹帷幄的状态使得玉衡卿心里有些疙瘩,他总觉得皇甫笃定了南乾军不会来,好像是在暗地里做了什么一样……
  可若是真那样,为什么不对自己说呢?
  他心底有些猜忌和烦躁,便忍不住对皇甫的态度冷冰冰的,使得皇甫一头雾水摸不清情况,可他家娘子心气高,怎么问都不肯说,便只好大晚上软磨硬泡的粘着他一番胡搅蛮缠,将人拐带上|床,把几天没有运动的份补了回来,这才心里有了些着落。
  玉衡卿脸上倦意还没有褪尽,浑身无力的依靠在皇甫臂弯里,皇甫咬了咬他的耳朵:“最近是怎么了?为什么不理我。”
  玉衡卿几不可闻的冷哼一声:“我实在奇怪,为什么冷御云不抓住这个时机来进犯……这更本不像他的作风……”
  你就那么了解他!?皇甫吃味的紧了紧手臂:“我还以为是什么事呢……就他现在还自身难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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