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咫尺之近远天涯作者:木瑭-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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霜容却越说越气:“母後听郑太医说,你是为了救皇上,才受的这伤中的这毒,好歹也算是有功。可皇上他连看都没有来看一眼,你昏迷的这几日来,除了郑太医,还有那个叫尹三的,会不时来看看,都没有任何人来搭理我们母子!”
端御康苦笑,意料之中也不觉得多失望,只是慢慢抬手,抹著霜容脸上坠落的泪,声音微弱:“後宫都是这样,咱们失了势,又住在这冷宫,也怪不得别人。能过来看望的,就是情分,又不是本分。”
霜容看端御康脸色极差,也跟著抬手狠狠抹了把脸,叹了口气:“算了,刚醒来不说这些,康儿,你再多休息休息。过会儿郑太医应该会过来。”
端御康点头,沈沈进入睡眠,再次醒来是被郑太医的说话声吵醒:“回太皇太後,康……呃,太上皇他,已无大碍。只是失血过多,需要好好调理休息。臣回去吩咐他们,炖些补品给太上皇送来。”
而後听到霜容感激的道谢声,端御康迷迷糊糊的听著,眼皮依旧沈重,又重新合上眼睛。
不知道过了多久,再度醒来之时,端御康的精神已经好了很多。霜容似乎一直守在房内,见端御康醒来,急忙端了桌上的补品:“康儿,这是郑太医派人送来的。你吃一些。”
左肩似乎还在隐隐作痛,端御康用右肘撑住床,吃力的半坐起身。其实刚醒来也没什麽胃口,只是不想拂了霜容的好意,顺从的一勺勺吃下。
刚吃完,外边已经有人来访,正是尹三。
尹三一手提了些补品,另一手拿著件皮裘大衣,看半坐著的端御康满脸喜色:“太上皇,您醒了?”
这称呼真别扭,端御康苦笑,摆了摆手:“在这里还讲究什麽君臣之礼?又没人来。”
“那就还是康王爷吧,属下还是觉得这称呼比较顺口。”尹三说著,把补品放在桌上,拿了皮裘过来,给端御康披上。
端御康急忙就想推拒:“这怎麽行?这是你的……”
尹三笑了:“王爷难道忘了,这还是您在边关之时赐给属下的。”
端御康这才想起,在边关之时,苦地极寒,当时与他称兄道弟的尹三生了病,自己将身上漠王爷相送的上好皮裘给了他,为此还接受了端漠一番教训,说自己心太软,不是成大事的料。
感激的笑笑,端御康没再拒绝他的好意,任尹三帮他披上皮裘,而後听到尹三轻声抱怨:“真是……人走茶凉。这清赐宫,本来赏赐都少得可怜,那些个下人,还在中间贪心添乱。搞的现在连冬衣都不够。”
端御康不以为意的笑笑:“又不是没过过这种日子,以前就一直这样,习惯了。只是……”
说著有些内疚的看向坐在一边的霜容。自己登基之时,霜容虽然居住於此,然而赏赐丰厚,那些下人自是不敢乱来。失势之後,那群狗眼看人低的下人也随之嚣张起来,暗自克扣季饷,还不听使唤。
尹三看著他的复杂表情也有些了然,叹了口气扶住端御康:“王爷,属下扶您四处走走如何?”
端御康点了点头,正要下床,门外已经传来通报声:“皇上驾到。”
端御康呼吸一滞,僵在原地,看著那熟悉又好看的人影推门而入。
霜容和尹三见了端御清,急忙就想行礼,端御康也跟著要起身。端御清挥了挥手:“免礼。你们都出去,朕有话,想与皇兄商量。”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霜容和尹三纵然对端御清并不满,却还是依了吩咐出去。
端御清也屏退了下人,打量著端御康有些旧的衣著和单薄被褥,蓦然不知怎麽的,涌上些不忍,只是表情还是沈沈看不出情绪:“朕给清赐宫的赏赐并不少,怎麽会这样?”
真是从小养尊处优的小皇帝,一点不了解後宫这些下人,到底有多势利。只是也不想祸及他人,端御康苦笑,索性抿唇不答。
端御清也没有多问,沈默了会又开口,只是语气略微有些不自然:“那个刺客……朕已经派人在查,必当给你一个交代。”
端御康低头,无声叹了口气,好半天淡淡开口:“谢皇上。”
什麽都不想再多提了,包括那一刻端御清想将他置於死地的意图。毕竟最後,他还是救了自己。
端御清皱眉,一句皇上传到耳里,让他不知怎麽的,觉得格外刺耳。只是偏偏又挑不出毛病,相互默然的气氛让端御清也有些没来由的尴尬,索性转身欲走,却蓦然被身後的呼唤拦住脚步:“皇上。”
端御清回过头:“怎麽?”
端御康脸色有些苍白,犹豫了好半天还是轻声开口:“如果皇上想除去我,直接说就可以。不用再费劲心思安排杀手了。”
“你说什……”端御清还没反应过来,愣了下随即了然:“你认为那杀手是朕安排的?”
端御康抬头,眼里有绝望,却并不回避端御清的眼神:“不是吗?”
刚刚脑海突然闪过这样的念头,心里发寒,还是忍不住相问。试想,除了皇上,谁有本事不著痕迹的将一名刺客,安排在只有皇族子孙才能出入的太庙里。
端御清白皙的脸上顿时染上愤怒的红,声音扬起:“朕还不至於如此小人!”
端御康抬头看著端御清的表情,顿了顿还是淡淡道歉:“抱歉,是我多想了。”
他还是选择无条件相信他的任何话,尽管不知道是否可信。
端御清无意识握了握拳,没再回答,转身走出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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俺还是灰常想尽快完结这一篇TT
晚上有看到一篇某人关於俺写的第一篇古代文的评论,
批判的那叫一个毫不留情。
呃,也不知道这篇会被骂成什麽样……
第四十一章 漠王爷的信
之後端御清就再也没出现过,让端御康每当想起自己难能可贵的和端御康的交谈,竟然如此多嘴,就不由後悔不已。
当时何必要多此一举的问呢?装作什麽都不知道,多好。质疑惹恼了端御清,最後孤单的,自责的,还不就是自己。
所幸虽然心里不好受,身体还是一天天的好起来,肩上的伤也开始结痂,告别了疼痛,开始隐隐泛痒。
下人们倒似乎比从前老实了许多,虽然还有些不情愿的味道,可是该服侍的,该送东西的,都通通到位,也不知是什麽缘故。
尹三还是常常来看望,有时候也会扶著大病初愈的端御康去外边散散步。每当经过熟悉的藏书阁与御花园,端御康总会不自觉的失神看著似乎没怎麽变的景,细细的回忆著少得可怜的和端御清的回忆,无奈的感慨著物是人非。
有尹三常常来照应,霜容也就安心诵经念佛,微弱的向佛祖诚心的跪拜祈求。
到了她这个岁数,也不再有什麽野心。这麽多年冷宫的生活,已经耗尽了她的感情。现在除了希望这唯一的儿子可以平平安安,再无所愿。
於是很快就年关降至,这天还下著雪,外面冰天雪地冷得要命,天一殿却放了烧的很旺的火盆,暖意融融。端御清处理完国事,却接到公公送来的一封密信。
端御清有些疑惑的拆开信,先看署名,发现是来自於远在边关的端漠。署的日期是自己太庙上香之後,只是恐怕由於边关送来,尽管一路加急,也拖沓至今。
不著痕迹皱皱眉,端御清坐下,慢慢看著密密麻麻的内容。
一开始是简略的客气语,大意为漠王爷已经请旨永不返朝,因此不方便归来,故而派可靠心腹送上此信,祝愿新帝皇位永固,顺便向新帝告知一些无关紧要的陈年旧事,且作消遣。
下面长长的一段就是所谓的作为消遣的陈年旧事,端御清一行行看著,越看越是震惊,看完之後似乎难以置信,又重头细细看了一遍。
等终於确定自己并未出现幻觉,端御清起身,面无表情的将信丢到火盆里,看著信纸被火苗一点点吞噬,烧焦,直到化为灰烬。
而後端御清回到椅上坐了好一会儿,霍然站起来,匆匆出了天一殿,示意跟上的侍卫退下,也不打伞,自己一个人径直走向清赐宫的方向。
清赐宫还是冷冷清清,大冬天的,也几乎没有人影。端御清没经通传就直接走进去,拍了拍身上的雪,绕了一圈却没看到端御康,只看到禅房里背对著他专心诵经的霜容,也就没打扰,重新坐到大厅里,等著端御康回来。
坐了好一会儿,萧瑟冰冷的清赐宫让饶是披了披风的端御清都有些冻的支持不住,於是不自觉的脸色就跟著难看起来。
又等了一会儿,终於看到风雪里两个并肩而来的男子。一个是身著皮裘的端御康,似乎比他上次来看时还瘦了些,脸色有些略略苍白。
而另一个男子,一手拿著伞,几乎全部遮在端御康那边,另一手搂著端御康,似乎很细心的护著端御康不被风雪侵袭,正是今天正好休息的十二侍卫中的尹三。
尹三不知道在说些什麽,端御康不时侧头插话,笑的轻松自在。端御清皱眉,远远看著端御康看向尹三的放松含笑的神态,突然觉得异常刺眼。
两人越走越近,直到进了屋,看到一动不动等在桌前的端御清,顿时都僵住。尹三率先反应过来,向端御清行礼。
端御康这才回过神来,脸上顿时有了掩盖不住的喜色:“御清……呃……”说著看端御清脸色并不好看,急忙识趣的改了称呼,语气恭敬:“皇上。”
端御清却依然阴著脸一言不发,端御康有些失望。他还是很喜欢端御清笑的样子,不管是怎麽样的笑。明媚的笑在那惊豔的脸上,让人沈迷。
只是挺可惜的,端御清对他笑的时候,实在太少。基本自己只能得到的待遇,就只有端御清看不出情绪的冰冷面孔。
胡思乱想著,已经听到端御清沈沈的声音:“尹三,你先下去。”
尹三看了眼端御康,端御康点头示意,尹三急忙就行礼退下。端御康突然想起什麽,唤住尹三,把皮裘递给他:“外头还下雪,你还是穿著这个吧。我这有暖炉。”
尹三正要推辞,忽然看一旁皇上不耐的表情简直有点可怕,一个寒颤,匆匆道了谢,披上皮裘就向外走。
端御清冷眼看著,等尹三背影消失才转向端御康冷冷开口:“你俩还真情深意重,我看他对你还真忠心,干脆让他就跟著你得了?”
端御康听著这语气不明的话,都觉得脊背冷汗直冒:“尹三他和我只是……”
“朕没兴趣。”端御清无谓的插话,看端御康立即就闭了嘴,似乎都有些紧张,不由又皱眉:“你怕朕?”
当然怕。每次端御清一主动找自己就没好事,端御康苦笑摇头:“哪有的事,皇上多虑了。”
两人再次陷入沈默。端御康尴尬的站著,似乎从自己表明身份以後,和端御清就成了这样。
即使在床第之间热烈如火,可两人的对话,除了国事,没有任何值得私下交谈的话题。从前的两小无猜,现在想起来简直遥远的有点可笑和荒诞。
还在发愣,端御清已经脱下身上的披风扔了过去:“穿这个。”
端御康接过好像还带有温暖体温的披风,张著嘴惊愕的说不出话。端御清淡淡扫了他一眼,忽的开口:“你将皇位都让了出来,朕也不能对你太刻薄。”
端御康被这没头没脑的话弄的莫名其妙:“什麽?”
端御清似乎无意识的又攥紧了拳:“你什麽时候知道的?我们不是亲兄弟。”
端御康心里猛然一震,赶紧绕开,笑笑应:“我们本来就不是亲兄弟啊。皇上您是莲妃的儿子。”
“别装了,朕都知道了。”端御清坐下,声音带了丝不明情绪:“刚刚朕收到了漠皇叔的信。”
“……”端御康立即明了,沈默了会小心开口:“皇上……您大可以放心,除了漠皇叔,父皇,秦相,还有过世的莲妃,没有其他人知道。我绝不会对您构成威胁……”
端御清不答,与端御康对视,漂亮的眼里深不可测,看的端御康一阵心悸,急忙偏开头,苦笑著应:“我明白,死人比活人可靠,但是……”
“端御康!”端御清抬高声音打断:“你明知道我不是父皇的亲生子,你明知道我只是秦相和母後的儿子,如果你说出这些,那这江山我根本就……”
“皇上。”端御康扑通跪下,有些绝望的味道:“我真的什麽都不知道……”
在这个皇宫里,知道的越多就越危险。当初自己高高在上的称帝,还无须担心这些,如今已然失势,再加上端御清本就痛恨自己,如果端御清要灭口,自己连抵抗之力都没有。
端御清看著跪在地上的端御康,突然有些心酸,眼里闪过复杂情绪,什麽话都没说,只是上前一步,一把拉起了端御康,沈沈叹息:“何必做到这一步?”
端御康苦笑:“可能我像父皇吧,好男风……”说著忽然顿住,看著从房里出来的霜容呆立原地的震惊表情。
和端御清互相对视一眼,端御清松手,端御康小心的向显然已经明了事实的母亲走了一步:“母後……”
霜容不答,只是死死盯著端御清俊美的脸,忽然仰头大笑,笑声都有些疯狂,却止不住眼泪直落:“我早该看出来……你和哥哥长得那麽像……我……我一直以为皇上是对小秋情有独锺,原来……哈哈,小秋,我没有输……输的是你……你以为对你情根深种的皇上,不过是爱屋及乌……我们都被骗了……哈……”
边说著边失了神智一般往外走,端御康想追,被端御清拦住:“她受了刺激,让她冷静一下。”
端御康一凛,又想起一个可能性,急急开口:“请皇上开恩,母後和我绝不会……”
“行了,朕知道。”端御清微微侧过脸,看看外面的风雪,又补充了句:“朕不会杀你们。”
说著回头看端御康又要谢恩,不著痕迹皱眉,顺手把端御康一直抓在手里的披风拿起,草草披在端御康身上:“天冷,你伤还未好。穿著吧。朕先回宫了。”
端御康被端御清从未有过的关怀怔住,在原地愣了很久,一直到端御清已经不见了人影,才紧紧抓住披在身上的披风,低下头。
英俊脸上有温热液体缓缓流下来,却第一次不是出於痛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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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晚上的成果……一口气写了三千多字……
俺人品爆发鸟……
本想分两章发,想想还是决定一口气发完。
於是……明天又木有存稿鸟TT
第四十二章 霜容薨
不久之後,霜容果然如端御清所说,慢慢走回清赐宫。只是神情呆滞,有点失魂落魄的味道。
端御康开始还有些担心,但见自己母後径自进了禅房,重新跪拜念佛,似乎没什麽不适,也就放下心来。
次日晨起,端御康欲向霜容请安,来到霜容房间,却不见人。不祥预感涌上,端御康拔腿冲向禅房,果然见到霜容晕倒在禅房地上。
端御康大惊,急忙将霜容抱到房里,而後派了来看望他的尹三去请太医。
郑太医很快赶到,给霜容诊治。而後边开药方边向一旁的端御康解释:“太皇太後本就体弱,这两日又受了风寒,寒气侵体,才会如此,需时调理。”
之後的日子,端御康一直尽心尽力服侍霜容,喂药喂饭,无微不至。霜容也很顺从的享受天伦,只是身体却一日日弱下去,开始还能坚持去诵经,後来就再也无力起床。
端御康越来越心惊,郑太医来看了几次,却只是摇头,继续开著补药的方子,同时重复著一句话:“心病尚需心药医。”
霜容的心病是什麽,端御康自然心知肚明。想到自己那日与端御清的对话,却不想会无意害了自己的母亲,就更是每日被愧疚逼的难以喘息。
霜容却并无怪责之意,有时还会看著守在床边不眠不休的端御康,伸手抚著他的头发,重复著一句话:“康儿,不要难过。生死有命,富贵在天。”
再之後,霜容的神智渐渐开始有些恍惚,偶尔会死死抓著端御康的手,看著端御康的眼里蕴含著满满深情,嘴里轻声念著一个名字:“明析。”念著念著就会不自觉的微笑合上眼,不知道看到了什麽美好画面。
端御康开始还一头雾水,直到後来看来访的郑太医听著这名字沈沈叹息神情复杂,相问才知道,明析是自己父皇端离的字号。
於是就更是心酸,母後对父皇的爱,虽然这麽多年不见表露,可如今看来,似乎也从未消退。只可惜,眼里只有秦连一人的父皇,却辜负了後宫所有的女人。
想著想著端御康就更无奈,自己似乎是继承了父皇的喜好和母後的执著,於是才会落到如此地步。
再之後霜容又硬是撑了一段时间,可尽管端御康日日服侍在侧,悉心体贴,霜容却还是未能等到夏天的来临。
弥留之际,有回光返照的现象。霜容意识有了一丝清醒,拉著端御康的手,欲言又止。端御康把头靠过去,听到微弱的声音:“康儿,不要再去爱一个不可能得到的人,太辛苦了。你看母後,这一辈子……”
声音渐止,紧抓著端御康的双手也慢慢滑落垂下,端御康缓缓抬起头来,双眼通红看著霜容闭目沈睡的安稳脸庞。
那张脸上,并没有痛苦,却有著松了口气的解脱,宛如终於放下了一直以来萦绕著的心事一般。
太皇太後秦霜容薨,身为皇上的端御清自也清楚情况,下旨厚葬。
於是头七这几日,清赐宫突然变得热闹。来往吊唁大臣不绝,端御康也懒得理他们,统统让尹三去应付,自己躺在霜容房里的床上,静静的发呆。
头七过後,霜容下葬於皇陵。端御康穿了孝服,面无表情的看著自己受了大半辈子苦痛的母後终於入土为安。没有眼泪也没有伤痛,只是一直安静的看著棺木被抬起,缓缓放入土里,而後转身,平静的返回清赐宫。
霜容以太皇太後之礼厚葬,为了表示重视,端御清也推了国事赶来。站在一旁看端御康一直冷静的表情,而後盯著尹三扶著端御康回宫的相偕背影,端御清不由就皱了皱眉。
晚上,端御清在天一殿怎麽都睡不著。有种莫名的不安和烦躁压在心里,让他辗转难安。折腾了好半天,终於起身,套了件袍子,走出天一殿想散心。
走著走著却莫名其妙的,双腿如同有自我意识一般,带著心事重重的主人来到清赐宫门口。
等端御清反应过来,一脚已经几乎踏进了清赐宫的门槛。抬头看看,大厅灵位前的垫子上,正跪著端御康。端御清正欲进去,却忽然看到房里走出来尹三,手里拿著自己上次送给端御康的披风。
端御清几乎是本能的立即缩回腿,靠在一边看著厅里的情形。
尹三快步走来,把披风给端御康披上,小心开口:“康王爷,天不早了。您别跪在这儿了,身体会吃不消。”
端御康伸手,紧紧握住披风,身体却没动:“知道了。你先回去吧。”
“王爷。”尹三刚毅的脸上满是担忧:“您要是受不了就哭出来,别这样……”
端御康似乎有些无奈的抬头看看他,淡淡应:“我没事。算了……听你的,我回房去。”说著动了动身体就要起身。只是估计跪的太久腿已经麻木,站不稳差点摔倒,被尹三一把扶住,仔细的搀著,走向房间。
端御清阴著脸看了许久,直到两人的身影消失在视线,才不著痕迹的转身离开。
次日晨,尹三接到调令,负责之後一周的值夜。
晚上,端御清坐在天一殿里坐了很久,看著桌上一堆散乱的奏折,最後重重一拳砸在桌上,鬼使神差的起身,直接走向清赐宫的方向。
清赐宫的厅里,端御康还是一如前夜,一个人木然的跪在那里,衣著单薄。
端御清放轻脚步走过去,伸手按在端御康的肩膀上。端御康一怔,抬起头,茫然的看著端御清。
对视良久,看端御清没有离开的架势,端御康猛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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