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逐日作者:steinbock(银色徽章)-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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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逐日》作者:steinbock/银色徽章
努力打造人生第一篇生子产乳肉文!
1。
我到龙渊城的那一日,天上正下着雪。
自从三百年前那一战之后,这天地间便一日胜过一日的严寒。太阳高高地悬在天际,却还是带不来多少暖意。路边是千年难化的积雪,沉重的车轱辘碾过结了冰的地面,发出咔嚓咔嚓的响声。若不是鳞族之人在赶车,这时节羽族怕是上不到龙渊城来的。
我们羽族生性喜暖畏寒,每逢冬日便飞往温暖的南方。鳞族却恰恰相反,他们就是处在深海极冻之地也不会觉得有多寒冷。龙渊城居于北方,取“潜龙临渊”之意,相传城下有条水道直通海底冰练寒潭,那便是龙君闭关修炼的地方。
龙君所在的城池,光是远远瞧着也让人觉得身上发冷。
三百年前,鳞羽两族大战,终究还是我族输了一筹。凤君下嫁龙君求和,两族从此结为姻亲,天下太平。龙君原有九子,和凤君成亲后却偏偏放出话来,要将他与凤君之子立为储君。众所周知,鳞族与羽族即便交合也不会有子嗣产生。凤君多年无子,天下人全当龙君当年说的是一句戏言。岂料今年年初的时候龙君竟一口气从羽族中选了二十四名美人,说是要代凤君生子,将这二十四人尽数召到了龙渊城来。
即将入城之际忽听人问道:“车内是甚么人?”
赶车的鳞族答道:“回七王爷,鸾车里是龙君召见的羽族美人。”
七王爷?岂不就是龙君的第七子睚眦?
传说此人生性嗜杀好斗,最是记仇不过,“睚眦必报”便是说他。我心中惴惴,不敢再朝外看。
“羽族的美人?待我来看看到底有多美!也不知他们比凤君如何?”
“七王爷,这恐怕不妥……”
“有甚么不妥?父王既然将龙渊城守卫的差事交给我,我便有权检查过往的车马。我怎么知道你的车里有没有藏着刺客?”
听车外闹了起来,青鸟不禁将身子往兄长毕方身后缩了缩,我们余下的几个也面面相觑不知要如何是好。眼见着车帘晃动,睚眦就要闯进来了,孔雀一下站了起来。
“车内只有我们几个蒙龙君召见的羽族,七王爷若是不信,大可以进来看看!只不过七王爷若是定要进来,等一会儿到了龙君、凤君面前,在下也不得不为自己讨回一个公道!”
睚眦笑道:“你是何人?声音怎么如此好听,想来长得必定不差。来来来,不如自己出来让本王看上一眼。”
孔雀性子最是孤傲不过,听睚眦如此说,不由面露怒容:“久闻七王爷剑法非凡,孔雀不才也懂一些剑术皮毛,若是七王爷肯赐在下宝剑一柄,在下愿在车外与七王爷一决胜负!”
睚眦听了不恼反笑:“免了,免了,伤了美人父王定要责怪。你们既然来了便走不了了,我们来日方长,哈哈哈哈……”
言罢命人让开道路。
听睚眦此言,我心中不禁涌起一阵悲凉。我等到龙渊城不过是充当龙君的玩物,便是凤君也有三百年未曾南归,今日入城恐怕真的没有再看到故乡的一日了。
身旁,灵鸾轻轻哼起了《朝凤曲》,我的心思也随着这歌声飘远了……
2
凛冴宫——
龙君的住处比想象中还要宏伟,一座接一座的宫殿,一眼望不到头。四处都是黑漆漆的瓦和白森森的墙,透着一股森冷的气息。这里似乎是龙渊城里最冷的地方,就是厚厚的羽衣都挡不住这宫殿里头的彻骨寒意。
我们二十四人站在水晶壁后,等待龙君到来。据说这水晶壁是从东海海眼里起出来的异宝,隔着它内殿里的人可以把外头的人瞧得一清二楚,外头的人却怎么也看不清里面。龙君不愿让旁人看见凤君的容颜,于是就亲自潜到海底把水晶壁衔了出来,将整座大殿一隔为二。
自从鳞羽两族联姻之后,整个后宫除了龙君、凤君之外便只留下宦官和宫女,就是九位龙子都不得踏入水晶壁后一步。早先那些嫔妃被一一逐出宫外,只有诞下过龙子的才有资格留在龙渊城。凤君得龙君独宠,却再也没有外人见到过他。这一回龙君召见我们几个入宫可算是三百年来的头一遭了。
世人都说龙君自尝过凤君滋味便只喜爱羽族,这才有代凤君生子一说。我不知道对鳞族来说羽族是否真的如此色授魂与,我只知道自己怕得很,自从踏入这大殿我的手脚便在瑟瑟发抖。听说鳞族连最私隐处都长着鳞片,羽族与之交|合痛苦不堪,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龙君驾到——”
内殿的门一开,一股凌冽的寒风便席卷而来。我隔着水晶壁只依稀看到一个高大的人影走向宝座,便害怕得不敢再看。
“名册呢?”龙君的声音十分低沉,像是一把钝剑刺人心窝。
左右宦官递上名册,龙君只摆了摆手示意他们念。宦官每报一个名字我们这头便上去一人,向龙君行过礼后站到一边。龙君几乎未有点评,只在见到孔雀的时候低声赞了一句,见到毕方的时候冷冷哼了一声。快到末尾时轮到我上前,我连步子都差点走不稳,只盼龙君也早早让我站到另一头去,岂料龙君却偏偏半天都不摆手。
“墨宵,这是什么鸟?”
“启禀龙君,此乃鸦中的一种,鸦是不祥之鸟,羽族竟送此人前来,可见居心不良!”
我心中一紧,张了张口,却偏偏说不出一个字。
“我要美人,他们便送美人来,跟祥与不祥有何相干?龙是天下祥瑞之首,还怕区区一只鸦不成?你下去吧,这里不用你伺候了。”
那鳞族宦官一听,急忙跪下大呼龙君饶命。我原先不知道不用伺候便是要人命的意思,但看焦急他的模样恐怕还真是这样。
就听龙君冷笑道:“那日你顶撞凤君,凤君懒得罚你,你却怀恨在心,今日我便替凤君罚你!拖他下去,去鳞断筋投入东海!”
我这才知道那宦官原是在记恨凤君,所以才嫁祸羽族,心中对他便再没有半分怜悯,只是垂着头,冷冷见那宦官被倒拖出去。
龙君忽道:“我听说鸦中有一支乃是歌鸟,歌声冠绝天下,闻者却会惨遭横祸而死,你可是从那一族来的。”
我只好低声回答道:“龙君所言不假,墨宵正是从那一族来的。只是墨宵年幼时吞过火石,不会歌唱,所以无妨。”
我的嗓子从一出生就毁了,平日说话与寻常人无异,却终身无法像其他羽族一样歌唱。
“可惜,原本还想听一听的。”
龙君摆手示意我站到一旁,像是突然对我失了兴趣。
等见完所有人,龙君吩咐宦官为我们安排住处,点了孔雀和毕方二人今夜作陪,之后便转身离去了。孔雀原是我们中样貌武功最出众的一个,毕方在羽族中的地位仅次于凤君,对这个结果大家都不感到吃惊。
凛冴宫大得吓人,我跟着宦官走,只一会儿工夫,便不见了其他人的踪影。一想到从今以后就要在这里生活,心中不由有些悲伤,但我却不后悔。来这里原是我心甘情愿的,只要能再见到那人一面,我便此生无憾了。
3
“墨宵公子,龙君有请。”
过了几天无所事事的日子,忽听闻龙君召见,我的手不由一颤,琉璃盏在地上摔得粉碎。
“请稍候,待在下做些准备。”
其实我不知道应当准备些什么,我才只有三百岁,从未经历过那些事。必须得沐浴更衣,若是因为不够干净惹怒了龙君,那罪过恐怕就要落到整个羽族头上。
泡在温暖的池子里,我心里的紧张感消去了不少。
是要用到那处吗?
我试了试,连手指都探不进去,感觉别扭得很。
听说孔雀一连侍奉了龙君三日,回来后便一直卧床休息。连他都不能承受,我可承受得住?倒是毕方,那一夜非但未曾受伤,之后龙君每每唤他都是在白日,兴许并不需要做那种事吧?
青鸟是毕方的胞弟,他的住处离我不远,这些事都是他告诉我的。我们两个都未曾被龙君召见过,我猜青鸟是因为毕方为他求了请,而我则是因为样貌武功全都不怎么出众。
不过今夜龙君却点名要召见我。
是因为想换换口味,还是因为又想起了鸦族的那个传说?
手指终于能塞进去一小截,外面已经开始催促,我只好慌忙换上喜服。羽族从一出生便开始为自己织造喜服,喜服里多是自己的羽毛,只有在成婚那一日才会穿。
今日也算是我的婚典吧?
“小心脚下,掉下去连魂魄都浮不上来。”
引路的老宦官眼里闪着寒光,我心中一颤,赶紧跟上几步。后宫里四处遍布着水道,龙君的住处更在万水之集,那些亭台楼阁上全都蒙着一层水雾,空气湿哒哒的让人好不难受。这里的水只有龙才可以掌控,不要说是羽族,就是鳞族失足落水也只有死路一条。
“这位公公不知如何称呼,可是在龙君身侧伺候的人?”我一面问一面将手心里的离火珠塞到那老宦官手里。
老宦官的眼神变了变,不像是高兴,倒像是带着几分嘲弄。
“奴才仭。谡饬輧旯丫艘磺О税倌辍@牖鹬槭呛梦铮昙痛罅耸懿坏煤辛怂憧梢郧缡恕!
“公公既然捡到,东西便是公公的了。”我小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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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吃了一惊。仔细想想也是,孔雀这般骄傲之人怎么肯轻易低头,就算对方是龙君,恐怕他也不会情愿。
“劝劝他吧!在这凛冴宫里龙君是天,我等皆是蝼蚁,蝼蚁怎么可以与天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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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错,龙君是天,这世上只有凤君可以与之一较短长,而我……
而我却偏偏要与这天斗!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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惨呼声从大殿里传来,我心中一颤,急忙拢了拢衣襟朝里走去。
“墨宵见过龙君。”
我小心翼翼地抬起眼。触目惊心的血在孔雀的一条胳膊上蜿蜒,他显然是伤的不轻。孔雀一丝不挂坐在龙君怀里,两腿之间红红白白,脸上不知是愤懑还是忍耐,我从未见过他如此狼狈的模样。龙君身上倒是穿戴得整齐,便只露出龙根插在孔雀体内。听到我说话,他侧过头,冲我冷冷笑了笑。
我心里怕得要命,还是不得不一步步朝前挪去。
“从前伺候过人吗?”
“没有。”
“好得很,那边案上有三杯酒,取了中间那杯饮下。千万莫要拿错!”
我哪里敢胡乱拿,匆匆饮下中间那杯酒,又跪回到龙君面前。
“感觉怎样?”
“禀龙君,有……有些热。”我舔了舔嘴唇。
一杯酒下肚,身子就像是突然着了火,光是动一动从布料上传来的触感便叫人忍不住想要打颤。
“恐怕不单单是热吧?”龙君又笑起来,这一回像是颇为满意,“同样的酒,孔雀饮了七杯,可惜他冥顽不灵,始终不愿向我低头。倒不如让你来教教他如何顺从?”
我一惊,就见龙君一把将孔雀推倒在床上。孔雀脸上的表情愤恨极了,却好像没有力气反抗。
“过来。”
我乖乖走过去。
“转身把手撑在床上。”
我俯下身,用双手按住床沿。我的脸正对着孔雀的脸,他两颊绯红,咬着嘴唇,眼睛里都是恨意。裂帛之声传来,我用心织了三百年的喜服已经被撕成了两半。一样冰冷的东西直直地捅了进来,我忍不住发出一声痛呼。
“莫要叫,只消片刻功夫,就让你来求本君。”
龙君一面说一面将一根手指放入我口中搅动。我自然没有那个胆子去咬他,我甚至连再叫一声的勇气都没有。他的另一只手在我身后搅动,这感觉奇怪之极,后庭里又麻又痒,好似魂都在跟着被他搅动一般。
“有感觉了?”
听到这句话,我全身一软,险些跪在地上,龙君的手却撑了一下我的身体。
“站直,抬高一些让本君看清楚!”
我想要说话,怎奈口中还含着龙君的手指,只能不断发出呜咽之声。过了片刻,身上满是热汗,前端不断有液体滴落,我心中焦躁极了,便用力吸吮龙君的手指,想要催促他快些。至于快些做什么,我却不敢多想。
“羽族果然个个骨子里透着淫荡。小家伙,可想要本君赏你?”
我说不出话,只好极力点头。我知道只有龙君才能让我解脱。身上的力气像是全被抽走了,脸挨上了床榻,打着颤的双腿却还是坚持站得笔直,将后臀往龙君手里送。孔雀别过头,像是不愿看到我这幅样子。
“想要本君赏你,就上去用嘴服侍孔雀,服侍到他泄身,本君自然就会赏你。”
龙君言罢便抽出了手指。我一下子觉得空虚难受,夹紧双腿深吸了几口气才略微好了些。我爬上床。大约是受了药物的影响,孔雀的男根挺得笔直,正搭在他小腹上。他自然是听到了龙君的话,恶狠狠瞪我一眼,却没有其他举动。
我咽了口口水,恨不得立即将孔雀这根刺入自己体内,只可惜不能。我很清楚,今夜要是做不成龙君要我做的事,孔雀要死,而我也绝得不到那……那根硕大无比的龙根。
我又看了龙君一眼,这才握住孔雀的男根,一口吞了进去。我还是第一次尝到这种味道,有些腥,却并不难吃。口中的男根跳动着,我不知道要怎么做才能让孔雀泄身,只好不断换着法子舔弄吸吮。孔雀腰腹间的肌肉纹理美得炫目。我看着他,觉得自己就快要陷入疯狂。只可惜弄了许久也不见孔雀吐精。我的口水早已濡湿了孔雀的腿间,孔雀闭着眼睛,我知道他在强忍,却不知道他究竟能忍多久。孔雀学剑时曾在首阳山静静立了五百年,这份毅力远远超出常人。
“没用的家伙,还是让本君来帮你一把吧!”
龙君抓着我的腰,示意我转个方向,首尾相接叠在孔雀身上,他自己则坐在孔雀腿间,扣住孔雀的腰,当着我的面将龙根一点点插了进去。
接下来我觉得眼睛里只剩下那龙根如何出出入入。龙君的龙根上倒没有鳞片,只是遍布着青筋,颜色紫红,看起来有些吓人。
“愣着做什么,还不快服侍孔雀?”
我慌忙继续含住孔雀的男根。因为吞得深一些就能凑得近一些,我一个劲将口中的物事往深处咽,盼着能闻到更多龙根上的气息。每每龙君将沾着淫液的龙根抽出来时,我就觉得头晕目眩好不向往。
孔雀开始发出阵阵低呼。我身后空虚得厉害,他吐出的气息喷洒在我腿上,简直要了我的命。
想要!
好像要!
好想要像孔雀那般被龙君填满!
我卖力吞吐,想象现在被龙君狠狠操弄的人是自己。
只要能让孔雀泄身,就能得到解脱!
我疯狂地上下吞吐,随着龙君几下深刺,口中的男根终于开始吐精。我好似吃到什么美味珍馐一样把孔雀的精华一滴不剩地咽了下去。
喘息着抬起头,正对上龙君那双眼。
“好,好得很。”
龙君的笑让人看着心里发冷,可我却顾不了那么多了。
“求……求你……”
龙君一把抓住我的头发——
“想要就自己爬过来吧!”
5
那天夜里龙君抱了我,我不知道这过程对我来说是痛苦多一些还是疯狂多一些,我只知道自己的身体在从未尝到过的情|欲中沉沦,魂却好像事不关己一般站在一旁冷笑。直到被人送出大殿的那一刻,我的身心才重新归拢到一起。
龙君想要的是臣服,假如让他觉得我生来淫|荡不可救药可以获取他的信任,我倒是不介意这么做。毕竟,尊严于我可以说是一文不值。
孔雀终究还是活了下来。我救他不过是为了那个人,假如下次他仍要自寻死路,我绝不会救他第二次。
只是可惜了我的喜服,三百年寂寞岁月里唯一的陪伴。
哎,不知道还能不能补好……
在床上躺了半日,又捧着喜服胡思乱想了一阵,外面突然闯进来个宫女。
“墨宵公子,快救命啊!”
我认出是青鸟身边的人,她告诉我青鸟不知怎么的撞了邪,现在高烧不退,他身边的人束手无策,又没胆量去唤太医,只好来讨我的主意。
是了,我们虽然生活在这后宫之中去并不是后宫的主人,我们的实际地位恐怕连有职衔的宦官都不如,又怎么能劳动太医大驾?自从两族议和,羽族便处处受鳞族欺压,被视作低人一等。这宫女虽然一脸惶恐,怕的也只是龙君事后追究,绝不可能是因为关心青鸟的死活。
“不要着急,我这就去看看他。”
一下床便发觉身体异常沉重,双脚踩在地上就像踩在刀尖上一样。我定了定神,披上外袍跟着宫女朝外走去。其实就是去了我也没什么法子,身边原本倒是带了些自制的丹药,只可惜在进宫的时候通通被统领禁军的三王爷螭吻收走了,凭我这身三脚猫医术恐怕是治不好青鸟的。
奇怪,毕方到哪里去了?他对弟弟的疼爱在羽族中可以说是有目共睹,就算离得远没人去知会他,按理说他也应该很快发现才对。
我心存疑惑来到青鸟住的宫殿。这里和我住的地方差不多。据说这几处宫室在多年前都住过鳞族的美人,彼此勾心斗角,你争我夺,端的是热闹非凡。这些人每一个都想要争夺龙君的宠爱,最后却落得一模一样的下场,被人远远地逐了出去,一生难再入龙渊城。
是了,当年龙君后宫佳丽没有三千也有八百,想必比现在要热闹得多吧?
一走进屋子就看到另一个伺候青鸟的宫女正急得团团转。青鸟的额头上铺着一块湿帕子,他双目紧闭,满身都是汗,嘴里也不知在念叨什么。
“墨宵公子你看,这是不是羽族的什么病症?”
我皱了皱眉:“青鸟从什么时候开始这样的?”
“昨天夜里,说是要去御花园赏月,回来后就变成这个样子了。恐怕是真的撞了邪,这里过去……冤死的鬼不少。”宫女不由压低了声音。
龙君并不禁止我们在后宫中走动,不过重要的关口都有人把守,我们能去的地方实在有限,再加上到处都是浓浓雾气冰寒刺骨,我实在想不出青鸟怎么会想在这个危机四伏的地方赏月。
“我知道了。你们先出去,关紧门窗,这病见不得光。我来瞧瞧他。”
等支走了宫女,我坐到青鸟床头,握住他的手轻轻唤他的名字。大约是屋里的光线暗了的关系,他渐渐平静下来,认出是我嘴里不住叫“有鬼有鬼”。
我蹙眉:“羽族身上都有凤君的祥瑞之气,鬼神不敢近,就算真的有鬼也不能把你怎么样,你怕什么?”
青鸟想了想,嘴唇颤抖着说:“可那鬼长得好生可怕,我……我见了他便双腿发软……害怕……害怕极了……啊!糟糕!哥哥……哥哥他……”
我见青鸟语气焦急,便问道:“毕方还不知道你撞见了鬼,要我去让他过来吗?”
青鸟猛地抓住我的袖子:“不是!不是!我是在他屋子里见到鬼的,我们快去找他,万一那鬼要吃哥哥……”
我察觉出事情不对。
“等等,你不是赏月的时候在御花园撞见鬼的吗?”
青鸟呆了一下,摇了摇头:“不是,我骗她们说要去赏月。我偷偷去找哥哥,才溜进去便看到一个人坐在桌前……哦不,那不是人,是鬼!他转过头,好可怕的一张脸!墨宵,怎么办?你说哥哥不会是已经被吃掉了吧?”
我想了想,明白此事决不能被第三个人知道,便急切问:“那他看见你了吗?那个鬼可有看见你?”
“没有……我不知道……当时没有,但我匆匆逃走,不知道后来他有没有发现我。不,他一定没有发现我,否则肯定会追上来吃我的。我们快去找哥哥!墨宵,快走啊!”青鸟吓得语无伦次,扯着我的袖子就要下床。
“没看到就好。”我按住青鸟,用最冷静地声音对他说,“毕方不会有事的。毕方身上有木精和火精,那鬼没见毕方倒好,见了他必然要被烧成灰烬。听说凛冴宫过去死过不少人,那鬼一定曾经住在毕方住的地方,瞧着四下无人才会出来透透气。他长得那么难看,必定是死状凄惨。像是这样的鬼,我们不去惊动他,他是不会伤人的。这件事你不要同其他人讲,就是毕方也不要说,有人问起就说是在御花园里撞见了个落水鬼。”
青鸟一脸将信将疑:“真的吗?为什么连哥哥也不能说?”
“因为……因为这里的鬼都是被龙君害死的可怜人,你也不想毕方放火烧了这些孤魂野鬼吧?”
后宫里要是真的有鬼恐怕也不会是被龙君直接下手杀死的,多半是死在对龙君的执念上。只是青鸟同大多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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