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藏锋作者:烨月朔行(完结)-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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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俞贤静默了好一会儿,才回覆明远:「行。」

  明远问的问题,俞贤心里其实已经有了答案。

  方才,他也差一点就让心里的话脱口而出……还好,他克制住了。

  「若成,你的身份我可难以高攀。」俞贤自嘲地笑了几声,而後,继续说:「明远,我也冀望你届时能告诉我,若有一天,你腻了我,你是要我继续待在你看得见的地方,任你操纵;或是只要你觉得我食之无味,便会放我离开,让我爱去哪儿就去哪儿。」

  「我现在就能回答你。」明远想也不想地道:「我绝不会对你生厌。」

  「假如,假如你连对我的身体都没兴趣了呢?」俞贤转过头,盯著明远,平静地追问。




藏锋 二十二

  「……那你就走吧。不过,要是我又对你生起兴趣,你就得回来。」明远勉为其难地回答了之後,不满地抓住俞贤,「你脑袋瓜里尽想不可能发生的事做什麽?想寻藉口摆脱我?」

  明远说完,见俞贤张口似有反驳之意,便凶悍地封住了俞贤的嘴,并将俞贤给压倒在草坡地上。

  「唔……」

  俞贤意思性地推了明远几下以示不满,而後便暂时阖上眼睛,享受明远的侵略──他知道抗拒的机会不在现下。

  反观明远,见俞贤如此配合,明远自然不会点到为止。他一手撑地,另一手则扯开俞贤腰间系带,探进俞贤前襟里头,轻捏俞贤胸前的蓓蕾。

  「别……」俞贤哑声道,阻止的话却在明远手下一扭的举措中,变成了低吟:「……嗯。」俞贤身躯轻颤。

  「放心,这时候不会有人来这儿。」

  「谁担心……有人了……嗯……」俞贤喘著,略绷起背、挺起胸膛,迎合明远。

  明远就顺著俞贤微弓的身子,自锁骨一路亲吻向下,含上那坚挺的一颗深红……

  「唔!」

  就在这时,俞贤肩一顶、曲膝一状、腰一转,便翻身跨坐上明远胸膛。

  「凡事……皆有可能。」俞贤顺了口气,俯视明远。「你若坐上京中那把椅子,以我身分,难道真能站你身旁?」他顿了一顿,毫无笑意地低笑了几声:「别说身旁,就算是深宫的位置和名头,也没我的资格;届时你有万千佳丽,能替代我的,亦有万千,我这身板……你用不到三回肯定就腻了。」

  俞贤语中,尽显自嘲:「等你腻了,就算我站你面前脱光了衣衫,背对著你张开腿、翘起尻股,求你要了我,你兴许还不愿意呢。」

  月色,映照出俞贤那勾起的唇角,和淡然的眸光。

  在那微蹙的眉头间,明远隐然见到俞贤心里的闷和涩。

  「你这几天闷著,就是在想这个?」

  「……你又觉得我闷了?」俞贤明摆著敷衍。

  明远摇头,为了安俞贤的心,他故作轻挑地道:「大事了结之後,我碰你的那日,你若在我面前自己脱了衣服、翘起屁股求我肏你,我就给你承诺,无论何年、何月、何日,只要你想和我云雨,我一定都应允,如何?」

  「……」

  「怎麽?」

  俞贤撇开头,才说:「行。」

  他不是怕做那羞耻的事,而是怕……明远换了个位子之後,便会说话不算话。

  「希望到时,你还能记得你今日所说。」俞贤道。

  「我当然会记得。」明远无奈却又狡诈地笑了声:「京城那里,前段日子才总算容许我向你透露些事情,不过先前都待在城里,怕隔墙有耳所以迟迟没和你说道。要是能让你早些时候知晓……你想必不会担心受怕这麽多个日子。」

  「罗嗦。」俞贤心下窘然,嘴上没好气地回问:「说吧,什麽事能向我透露?」

  「第一,荣国公府的冀明礼是我亲弟弟;第二,将来会被拥上龙椅的不是我,是明礼。」

  「……什麽?」俞贤挑眉,「这时候开玩笑,有意思麽?」

  「你见过我拿这种事开玩笑麽。」

  见俞贤不相信,明远开始钜细靡遗地向俞贤解释其中内情。

  俞贤绷著脸听著,心思却早飘到其他事上头──毕竟,明远说的两条他心里早有了底。他摆出难以置信的神态聆听明远的话,只是不希望让明远察觉异样罢了。

  他现在心里真正好奇的,是那给他传来许多隐密内情的不具名者。

  这不可能是一个人,更可能是一方势力。但……哪些人能知道这麽多秘闻?而他们又是为了什麽目的,将这一切予他知晓?

  俞贤担心著,深怕这些人淌进浑水、搅了局;却也期待著,企望这些人多透露的一些事情,能让他做个真正明白的人。

  「你不会不甘心麽。」俞贤问到。

  「不甘心什麽?」明远反问。

  「就因为你是庶子、他是嫡子,所以从一开始荣国公就选择扶持他,将他安排在比较稳妥的城里好好照顾,你呢?却被扔在个小荒村里,虽不至於艰苦,可总是处在悍匪的威胁之下,难得安生。」

  明远微微一笑:「你多想了。」

  「逆反,是荣国公的希望,这和当初离然想为你做的事相似;可我父亲原本……却是希望我和明礼能远离帝王家,一世稳稳妥妥就好。」

  「父亲让荣国公送走我时,往我怀里塞了个玉佩,要我一定记得八个字。」明远仰头,神往当年:「知足慎行,但求平安。」

  俞贤默然。

  若是当年他被救出时,得以见父亲一面……父亲,会交代他什麽吗?

  「若不是为了帮明礼、为了你,我宁愿安稳地做我的将军,就像你以前那样,只理会战事拼搏、不管权谋争夺。」明远坐起身,轻揽俞贤。「子齐,我也希望你能像以前那样,心宽一些。」

  俞贤没有拒绝明远的拥抱,只是摇头,挪了个好坐的姿势,将头靠上明远的肩:「之後……再说吧。」

  翌日上午,返京行启,车驾行缓,抵京时已过伏月。

  明远入军部述职,俞贤自是独自回京中宅院。

  「大人!您终於回来了!」

  一踏进门,俞贤便瞧见离然飞扬的喜色。

  「不过出去个把年,用得著这副模样麽。」

  离然勤快地倒了杯凉茶,顺口抱怨了句:「以前,您到哪儿我都跟著,这回您上了危险的地方,而我却只能留京,哪还能不时时惦记著您的安好。」

  「我不领军又不上阵,你是瞎操心了。」俞贤褪下外袍,面有疲色地坐上床沿。「离然,京里一切还顺当麽?」

  「除了回秉过您的事,其他都没出问题。」

  离然指的,自然是迄今仍未找出来由的线报源头。

  返京之行,俞贤做任何事都难以避开明远,所以特别吩咐离然将所有事暂且按下,等他回京之後再一并向他秉告。

  「这个月,那头有传了什麽消息来麽?」俞贤撑著精神问到。

  「算是有呗。」

  离然掏出一只信封,递给俞贤。「几天前捎来的信,上头说有一要紧消息,让我们十日巳时一刻到信庄去取,里头,还附了个牌子。」

  「十日?」

  俞贤看了看日子,确定今天确实是四日後道:「那头时间算得倒准,离然,你明天就按时去取吧。」

  「是。」

  「对了。」

  准备睡下前,俞贤突然发现踏进宅门到现在,都没看见一个离京前时常见到的人。「凌杉呢?怎麽都没看见他?」

  「那家伙,一听说护送的队伍回来,就什麽都不管地跑到宫闱外等著盛明远了。」离然不知怎麽地,怨气十足明显。

  「他去等明远,惹你了?气愤得这麽明显。」俞贤一笑。「要是让不知道你的人看见,还以为你是为了他争抢到明远的注意而生气。」

  闻言,离然翻了个白眼,「呿!谁要那盛明远注意。」

  「真要说争抢。」离然促狭地眨了个眼,得意道:「大人,说个上不得台面的事给你趣味趣味。」

  俞贤疑惑地看离然凑近了头。

  「您和盛明远离京的这段时间,我把凌杉搞上了床,帮您压了盛明远一头。」

  「……啊?」




藏锋 二十三

  俞贤愣了一下子,才反应过来离然的话,没好气地拍了离然额头一记:「这算什麽趣味事,还有,我以前怎麽没看出来你有龙阳之兴?」

  「咳……我觉得这事挺有趣的啊。要不是意外凑上了,我还不知道凌杉冷漠的样子下面,其实有滋味得紧。」

  见离然说著说著就忘了分际的样子,俞贤好笑地摇了摇头,拉过被子躺下:「我先歇一会,明远回来的时候,你记得叫醒我。」

  「喔,好。」离然答应。

  「至於凌杉和你的意外事……」俞贤瞥向离然,低笑了几声。「你晚上自己慢慢回味吧。」

  离然尴尬地搔了搔头,转身替俞贤将行装稍微收拾,见俞贤睡著後,方悄声而去。

  兴许是连日车途累著了,俞贤睡得极沉,连有人进出房里都不知道。直到缓过疲劲、一觉睡醒後,才讶然察觉身旁多出一个人。

  「什麽时候回来的?」俞贤问到。

  他在搬开明远搁在他胸前的手臂时,不巧弄醒了明远。

  「天刚黑的时候回来的。」明远躺正了身,瞧见窗外微微透的光亮,笑道:「本来只是想眯个眼,没想到就过了好几个时辰。」

  俞贤坐起,想到离然今天会取东西回来,於是打探问:「你今天,是留在宅里休息麽?」

  「我倒想。」明远跟著起身,打了个哈欠,状似无奈地叹道:「可惜,到祭天之行前,恐怕连小憩都难找著时间了。」

  「我能帮上什麽?」俞贤随口又问。

  「等著吧。」明远轻拨俞贤鬓发,俯头,凑著俞贤耳边低道:「最後这一个段子,你看著就行。」

  看,就行了麽?俞贤不置可否。

  明远以为俞贤又因往事伤神故未回话,亦没在意,同俞贤一起用过早膳後,便离开宅子忙碌去了。

  「离然,去将东西取回来吧。」

  见时近巳时,俞贤随即打发离然出门。

  会是什麽消息呢?

  俞贤揣度著,却没有半分头绪,然而,他偏偏因这还没有头绪的事情,心生忐忑。

  好不容易等到离然回来了,俞贤一见离然手头上揣著个油布包著的包裹,便皱起眉头。

  这未免太惹眼。

  「以前那边送消息,都是这样的?」俞贤边揭开油布,边问。

  离然摇头。「头一回,我拿到时也吓了一跳,早知道就带个什麽去装著,掩人耳目。」

  「算了,料想旁人也不会多注意;若真是有心人,你就算手里拿的是吃食,他也会怀疑。」

  俞贤拆开包裹後,见到里边放的全是书信、纸条,便随手拣了最上头的一张,拿到眼前且看且念出声:「思量过後,觉弟之忧虑甚是,无论为公、或为兄之私情,俞氏一门确有碍处,当……除……」

  「大人,这是……」

  俞贤抬手,打断了离然的话,望著空处沉声吩咐:「离然,去外头守著。」

  离然见俞贤抬起的手抖著,不由得担心道:「大人,您还……」

  「出去!」

  「……是。」

  见离然离开,俞贤这才将目光挪回桌上的一落书信之上。

  他强装镇定地翻过所有信笺,却发现,除了垫在底处的一纸文书外,尽是明远的笔迹。

  是挑拨麽?

  俞贤怕自己失去冷静,所以,没敢先看那些兴许是出自明远的书信,而是抽出最底处的那张纸,一字一句地仔细看了起来。

  「闻君欲得昔定国公一事中物,虽只集得部分文书,却能暂且供君赏阅。余知君尚有疑思,却未至相见之刻,待到八月九日午时正,福临饭馆三号间,静候君驾。」

  「八月九日,还有近一个月的时间。但……为什麽是八月九日?」

  俞贤扔开信笺,揉了揉额角,眼一瞥,见著桌上那还等著他「赏阅」的文书,心便更发烦闷了起来。

  「俞氏表亲上奏监理北郡之疏失文书,已尽数拦下焚毁。」

  「转运司已安排妥当,逢俞府门下盐铁使操办事务,必从中转移些许运往西关。」

  ……

  「业已造得西关往来书简,此付於弟,望弟妥善安排。」

  ……

  「大理寺已打点妥当,届时审问必不会出错。」

  「为避耳目,送审数日兄必得守步府内,援救一事,请弟务必上心,兄感激不尽。」

  「唰──!」

  俞贤忍著看完了全部的纸柬,终究,还是忍不住的,气得将桌上东西扫落在地。

  「大人?您──」

  离然担心地向里头望,却让俞贤给打发了。

  「……没事。」俞贤重重地呼出口气,沉著脸离开桌前,蹲在地上收拾起散乱的片片薄纸。

  「大人,我帮著收拾吧?」

  离然担心俞贤的不妥,但俞贤只是摇头。

  「不用,你守著就好。」俞贤说得十分坚决,离然最後,自然只能听从。

  如果可以,俞贤压根不愿意自个儿收拾。

  那一片片的纸明明薄如雪片,可在他收拾时,却恍如千斤重坠般,一个接著一个地压在他心头上,压得他难受至极。

  每拣拾一个,他便会想一次,纸上黑字是否真为明远所写?

  每收拢好一簇,他又会在相信和不相信之间,多煎熬一次。

  「离然,寄放回信庄里头,开一个月的存柜。」收拾好之後,俞贤想也不想地把所有东西都包回原样,又多拿了个盒子把包裹装著、锁起,交给离然。

  「大人,这里头的东西到底……」

  俞贤不想和离然多谈,没等离然说完话,就开口打发了人:「等我想明白就告诉你,快去。」

  这件事关系不小,俞贤知道,以离然的性子要是晓得了,不管事情是否证实,肯定会先摆出脸色来。但是……这麽下来,便会在这多事之月里再添一乱。

  要是事情不属实也就算了,他大可和明远斟酌此不具名者有何居心;可要是事情属实……他还不晓得该怎麽办这事,就怕打草惊蛇,让明远得了机会思量解释。

  「……喔。」

  离然不情愿地应了声,拖拉好一会儿,终究,还是按著俞贤的吩咐去办了。

  俞贤一人留在房中,眼望窗外烈阳当空、焦炙灼人,心里,便是更加地躁郁难止。

  他原先就觉得,他俞家被构陷,端不可能只是一两人的设计,但凡京中势力,都有理由参与其中,荣国公那头应也是如此。

  因此,他才会想要有自己的路子,想著,无论需要花的时间有多长,他都要查,能查得出多少、能有多少能力除掉多少,就是多少。

  只是……

  「为什麽是他?」俞贤撑著头,眉心紧蹙著。

  他不知道自己该相信好,还是不相信好。一方面,他觉得明远深受他的信任,就算有另一边的影响,也不至於会这麽参与其中;可另一方面,就因为明远深受信任,纸上所言,才真正有可能被一一安排到位……

  「明远……」

  能否,不是他?俞贤抿紧了唇,闭上了眼。




藏锋 二十四

【第八章】

  祭天之礼,定为八月十日。通天台稍远,为免皇驾劳顿,故提前二日出行。

  八日初晨,俞贤一大早便醒了过来,倚著枕头、看著凌杉为明远整装理容。

  「怎麽?」明远见俞贤似是愣著,关心地问了一句:「不舒服麽?」

  俞贤抬眸,视线对上明远炯然双眼後,却又挪了开来。

  「到底怎麽了?」明远落坐床畔,扳正俞贤的脸,又问:「回京之後,你有些不对劲,发生了什麽事麽?」

  「……」

  「子齐?」

  俞贤拨开明远的手,坐直了身。「明远……那些个害我一家的人,真的都会死麽?」他边问著,边替明远摆弄起衣裳。

  「我们讨论过的那些人,我都安排好了,一定帮你杀了他们。」

  讨论过的……那些人。俞贤敏感地觉察到明远话里的猫腻。

  「没能亲眼看到,总觉得不太真实。」俞贤状似无奈地笑了几声:「也有些担心,会不会有落网之鱼……将来替他们的同僚、亲人报仇雪恨,就和如今的我一样。」

  「不会。」明远觉得俞贤说的话有些怪异,却想不出不对劲在哪里。「以後,你若有发现不妥就告诉我。虽然,我是希望你能渐渐忘了仇恨,不再为那些事情伤神……不过你如果坚持,我还是会替你除掉所有你怨的人。」

  闻言,俞贤抬眸,静静地看了明远好一会儿。

  「当真?」

  「子齐,我不会骗你。」

  俞贤微微一笑,转开话题,和明远小聊几句後,便送了明远离宅。

  「不会骗……麽?」俞贤坐在书案前,望著离然再次取回的包裹,喃喃自语。

  不会骗,却未必不会瞒。

  期望他忘却过往,兴许就是期望他被死死瞒著,不再追根究柢。

  「八月九日午时正,福临饭馆三号间……我该……去麽?」俞贤心里,闷得慌。

  如果,如果明远真是他俞家一案的推手,他该怎麽做?

  杀?

  可是杀了之後呢?他又该怎麽办?

  虽然,他总是以当日诺言抗拒明远的再进一步,但他其实……早已是愿意的,不过是因为害怕和忧虑,才次次推托。

  「若真的是你……」

  他该为孝而杀,还是为情……不杀?

  俞贤苦想著,一整日都不得安食安寝,直到九日午时,都未能下定主意

  「大人,您怎麽了?」离然见俞贤换好了外出的衣装,却始终徘徊在门前院里,不由得担心地问到。

  「……现在什麽时候了?」

  「午时一刻,大人,您这到底是要出门,还是不出门哪?」

  俞贤又来回踱步了几趟,才勉强沉心,叹到:「自然是要去的。」

  「去?」离然面露困惑。「您要去哪?」

  「心烦,出去走走。」俞贤跨出门房,上轿後却阻了离然的脚步:「你不用跟著,我晃几圈就回来,就个把时辰而已。」

  「……是。」

  俞贤瞧见离然的不情愿,却没有心思理会。

  他一面担心著明远祭天之事的安危,另一面,又猜疑著午时正的会见,两头磨呀磨的,直磨得他耐性都快没了。

  午时正前,俞贤便已经坐在三号间里头。

  也因为心里闷著,早早就愣看起里头备好许久的饭菜、喝起桌上满斟的酒。

  「这麽慢。」

  俞贤克制著饮酒的欲望,好不容易,才等到了来人。

  那青衣书生手提一木盒,带著一个仆从踏入房,方落坐,便语出惊人。

  「俞前将军,久仰。」

  「这位兄台是否走错包间了?」俞贤蹙眉,强压心中忐忑,沉声道:「在下为盛府岳管事,这里,没有姓俞的将军。」

  「是在下失言了。」书生抱拳,微微一笑,「岳管事定然疑惑,为何拣今日一聚吧?」

  「疑惑是当然有的,然而在此之前,望先请教兄台名讳、在哪高就。」俞贤举杯,邀酒。

  书生坦然回敬,道:「敝姓沐,不过是荣国公府上一教席先生。」

  荣国公府?俞贤心里冷然一笑。

  他想都没想过,这消息竟会来自荣国公府上。

  荣国公故意绕过明远和他接触,存的究竟是什麽心思?

  「沐先生,久仰。」俞贤拱手回道。

  「好说。」

  兴许是酒意,让俞贤少了拐弯抹角的心思。

  他礼貌地和那姓沐的书生交往几句後,便直接坦明了疑惑:「在下久受荣国公府关照,只今日之事并非寻常,且容在下借问一句,你家主子为何要将这许多消息传递於我?」

  「这些消息,不都是岳管事极想知晓的麽。」

  俞贤将携出的包裹往桌上重重一放,哼道:「自然是想知道,但若有人想藉机做其他打算,我宁愿当这些都是假物。」

  「岳管事言重了。」沐先生敞开了包裹,随手拿起几张字条,笑道:「给您这些东西,又邀您前来,不过是要为往後之事,保个底罢了。」

  俞贤冷笑一声,问:「直说吧,荣国公究竟打算什麽?」

  「我家主人知道盛大人对您情重,所以格外担心盛大人有朝一日,知晓您手上的伤,是我家主人所为时,会做出些错事。因此,特意让在下想了法子引您一见,只盼为往後做个防备。」

  「果然是荣国公。」

  「虽然这些文书是为了引您相见,可在下……确实未做过半分假。」沐先生放下纸笺,望向窗外,若有所思地悠悠而述:「还记得多年前,国公府上为稳妥谋陷俞氏一事大为头疼时,是盛大人一力揽下了此事。虽说後来有多位谋士相辅佐,可若无盛大人明了俞氏一门的种种习惯,谋叛一计,说不准还真得多拖上几年才得以生效。」

  俞贤默不作声地听著,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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