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采青作者:子慕予兮-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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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荆衣沉默一会儿,才幽幽道:“林兄弟,你也是个聪明人,有些话不必明说。我们在这儿相聚,也算一种孽缘,既然生逢此命,倒不如识时务一些。”
  林之卿眼睁睁看着清澈的水倒灌入体内,一点一点,似王水腐蚀着自己的身体。
  好容易灌完,林之卿擦擦脑门上的汗,才蹒跚着走出来。
  荆衣把外面的大袄脱了,里面只穿着杏黄长衫,细腰一束,更显人物风流。
  林之卿算是粗人,也被他这样风姿所迷,他扶着椅子,坐到荆衣对面,两人相对半天无言,最后只能相视苦笑。
  说来也怪,那天之后,林之卿与荆衣熟络起来,连卓琅也爱偷空往他这儿跑。林之卿这才晓得这些人平日里也十分寂寞,与深宅中被囚的妻妾相差不远,只是在说到各自身世时都三缄其口讳莫如深。
  林之卿自然不好多问,恐怕这些也都是良家子弟,如自己一般被强掳来,经历过同自己一样的肮脏事。
  等殷承煜归来时,林之卿已经与他们厮混得很熟,他也不再天天困在屋里,时常与他们切磋拳脚功夫。
  “你们倒是兄友弟恭,亲热得很。”
  林之卿被竺儿擒住手腕,正恼着怎样挣脱,殷承煜鬼魅一般出现在他们身后,手指极快地在他们两人腕子上点了数下,他们就手腕酸软地停了手。
  “主子!”竺儿一惊,看到是殷承煜,就甜笑着贴上去。
  殷承煜捏捏他的脸,笑道:“怎么又胖了?”
  竺儿捂住圆脸,瞪了他一眼,对林之卿道:“阿卿哥哥,主子这么久不见你肯定想你了,我也不在这儿打扰好事。”
  没等殷承煜揪住他,他就如泥鳅一样一溜烟溜走了。
  “死小子,油嘴滑舌,看我不收拾你!”殷承煜虽是骂骂咧咧,脸上还是带着笑,捧着林之卿的脸细细端详了半晌,才满意道:“胖了。”
  林之卿忍住送他个白眼的冲动,不无挑衅地说:“没人天天折腾我,吃得好睡得好,自然会胖。”
  这话说得,居然有那么点撒娇的意思。
  殷承煜扬起眉毛:“阿卿,你变了。”
  林之卿愣了一下,赔笑道:“是吗?”
  殷承煜满意地吻了下他的额头,跟他咬耳根子:“阿卿这样,才招人喜欢……”
  林之卿低垂的眼睛一黯,只是静静地伏在他怀里。
  殷承煜不安分的手掌从厚厚的衣襟中伸进去,一边抚摸柔韧温热的肌肤一边轻声道:“我还以为那群人有什么新花招,也不过如此。”他似惋惜地叹口气:“青城派有个小徒弟人挺有趣,居然敢独自来刺杀。”
  林之卿心里一寒,不由地抓紧了殷承煜的衣角。
  “人长得也俊俏,若不是他师父——也是你师父吧?我还想带他回来,也跟你做个伴。”
  林之卿吓得一辈冷汗,那个小徒弟必定是自家小师弟。这莽撞的性子还是没改,定会害人害己。
  林之卿强自按捺下惊恐,令声音尽量平静地道:“我那师弟一向顽劣,你……”
  “嗯?”殷承煜漫不经心地捋起林之卿鬓边一缕头发把玩。
  林之卿闭上眼,难得低声下气地求道:“求您,放过他。”
  “求我?”殷承煜嘲讽地笑道:“你有什么资格求我?”
  委蛇
  林之卿缓缓跪下,抱住殷承煜的腿,脸贴到他胯间。
  殷承煜不置可否地揉着他的发顶。
  林之卿垂着眼皮,脸颊在他腿间摩挲片刻,乖得像养熟的猫,不多时,那个地方就有些鼓胀。
  他掀起眼帘,殷承煜低头,两厢对望。
  殷承煜沉沉地看到他眼底,眸子中有一丝倦意,深不见底,林之卿一凛,慌忙别开视线,但已经被殷承煜捏起下巴。
  “长进了。”
  他两指抚摸着林之卿的唇角:“试试口活。”
  林之卿身体一僵,却还是伸手到殷承煜腰间,找到玉带扣,把外面一层裤子解开。
  要解里面时,殷承煜按住他的手,摇头道:“用这儿。”
  他指指林之卿的嘴唇。
  林之卿双颊飞上一丝红润,深深吸一口气,张开嘴,咬住小衣的带子,一点点拽开。
  只剩最后一件里裤,林之卿两膝跪着往前挪了几步,手臂环住殷承煜的腰,吻上了他那儿。殷承煜停留在林之卿头顶的手一停,继而微微用力地把他按到胯下。
  林之卿先舔过半软的柱体,在上面留下一道水痕,然后嘴巴大张,把下面两枚春囊含住,生涩地用牙齿轻轻咬着,揉搓里面的卵丸。
  不一会儿,那俩东西就涨的更大一些,他含起来都有些困难,只得吐出来,重新用舌尖在已经硬起来的阳具上来回舔。
  口水浸透了月白的裤子,薄薄的绸缎紧紧贴在上面,连阳具暗红的颜色都看的清楚明白。
  “继续。”殷承煜把立起来的下体往林之卿下颌上顶了一下,他脸上一红,咬住他的裤腰,把裤子拉下来。
  殷承煜的下体已经立起,把裤子撑起来并不好褪。林之卿可怜兮兮地抬头看他,殷承煜莞尔一笑,自己握住阳具根部,往小腹一压,那裤子就顺利地掉了下来。
  林之卿有些不知所错地看着殷承煜,殷承煜眉尖一挑,眼梢带笑地把手一松,那粗大的东西啪地敲到林之卿脸上。
  像是被打醒了,林之卿脸上也被阳具分泌的粘液弄出一点晶晶亮的水痕。他慢吞吞地握住性器,有些踌躇。
  这么粗,大概嘴角也会裂开吧。
  那个东西细看甚是狰狞,上头盘绕的青筋清晰可见,握在掌心中,仿佛都能察觉到它一蹦一蹦好似活物。
  “用嘴。”殷承煜也握住林之卿的手,把自己的阳具送到他唇边,低哑地诱哄他:“张开嘴,乖。”
  林之卿喉头一动,当真张大了嘴巴,把个硕大的龟头含进嘴里。
  他皱着眉头,只是一含就吐出来。
  “怎么?”殷承煜不悦,只要这人敢说个不字,就要硬闯进去。
  却听林之卿喃喃道:“太大了……”
  殷承煜一怔,哈哈大笑,竟是把林之卿从地上拎起来,在额头狠狠亲了一下:“阿卿你太可爱了!早这样我定爱你到天上,啊不,你一开始就这样听话岂不是太过无趣?”
  他把人丢到床边,自己两腿一蹬,甩开裤子,光着两条腿走向林之卿。
  林之卿已知今日逃不过,干脆半跪在地上,把衣服解开,很快也脱得精光候在那儿。
  等殷承煜走近坐到床沿,林之卿即埋首他胯间,一下一下舔着那根巨物,从上到下,沿着青筋的脉络,舔得上面满是水光。
  殷承煜半眯着眼,靠在床柱上,道:“这东西都能进到你后面让你死去活来,还吃不到嘴巴里?长大些就好了。”
  林之卿只得努力把它含进嘴中,只是他口技实在生涩,舌头被巨物挤得无处可去,只好躲在角落,只用口腔内壁包着。
  殷承煜浅浅舒出一口气,指点道:“舌头也动一下。”
  林之卿却动弹不得,殷承煜好心地扶住他的头,提着头发一点点往下按。
  他被噎得呼吸都困难,牙齿一个不小心撞上了他的肉根。
  殷承煜低声痛呼,忍不住敲了下他的头:“笨蛋,不要用牙!”
  林之卿不知所以,卡在那儿上上下下。殷承煜无奈地让他抬起头,指着自己的嘴巴道:“像这样,嘴唇包住牙齿弄。”
  林之卿似懂非懂地埋首,殷承煜这才满意地重新闭上眼,虽然实在生涩,但生涩也有生涩的风味,正和他胃口。
  这样连舔带含,林之卿逐渐熟悉起来,那东西进得也愈深,不知不觉竟然已经到喉头处。
  林之卿忙抓住阳具根部,哀求地抬起眼睛。
  殷承煜却不容置疑地道:“继续。”
  龟头被他的喉咙一松一紧地吸着,顶端小孔也出了大量清液。
  林之卿却觉得这折磨已经是极致,牙关已经不像自己的,酸疼无比,涎液早就浸透了殷承煜的阴毛,而那阴毛就仅仅捂住自己的鼻子,呼吸一下满是对方的腥香气,简直是透不过气来。
  自己喉咙充血,好像已经有鲜血渗出来,一阵腥甜,而男人的龟头略带咸味,混杂在一起冲口欲呕。
  那东西越往深处走,他越有呕吐之感,却不知这喉头肌肉的痉挛,正带给殷承煜无上的快感。
  他兴奋地挺腰,只想入得更深一些,被湿热紧致包裹的感觉,堪称销魂。
  更何况这是林之卿自愿品箫,与强迫相比更合他意。
  不过深喉几次,林之卿已经承受不住,攀着男人的臂膀,要推开他。
  殷承煜哪里肯,一面嘴里说着“阿卿好乖”,一面死往下摁,直到自己往喉管深处射了才松了手劲。
  林之卿却被他弄得窒息一般,伏在那儿剧烈咳嗽,白浊的液体大半流入胃囊,还有不少呛出嘴巴和鼻子,狼狈不堪。
  “吞下去,舔干净。”
  殷承煜抿起喷在外面的精液,喂到林之卿嘴里。
  他猝不及防之下,又吃进去许多,咳得涕泪四流,那股子腥膻味儿熏得他腹中翻江倒海。挣扎着撇开头,却被殷承煜察觉了意图,捂住他的嘴威胁道:“敢吐,就让你怎么吐出来,再怎么吃进去。”
  林之卿自然害怕,梗着脖子把那口黏液咽下去,脸色已是惨白。
  殷承煜还是不满,拨弄下自己的性器:“嗯?”
  林之卿强忍羞耻,红着眼角,伸着舌头把那东西上沾着的精液都舔舐干净,连龟头细缝里也仔细清理了。殷承煜把林之卿脸上的精液细细抹匀,那张棱角分明的脸上被白浊涂满,当真淫靡至极。
  他小腹又窜起一股邪火,把林之卿拽到床上,翻过身去,两指在挺翘的臀瓣中滑下直到穴口,轻而易举地刺破紧闭的菊门,方往里进了一个指节,里面填塞的玉球已经摸得到。
  殷承煜玩耍一般顶着玉球,那东西便一下一下往最要命的地方挤。林之卿最怕趴着的姿势,如女人一样,一切都掌控在别人手中,偏偏殷承煜最喜欢这样,身下人一览无余地展示在自己眼前,此时他纤腰圆臀,颇有几分窈窕之态,殷承煜骑跨在他身上,掏出后穴里的一枚玉球,就把性器插了进去。
  一进入,林之卿就软了腰,只剩下屁股还撅着,长久以来对后穴的教导,让他不由自主地裹住入侵之物,层层叠叠,肉壁柔韧炽热,多情地亲吻这性器,令人食髓知味欲罢不能,已然是一代名器。
  殷承煜对这只为自己开的后庭花也十分得意,他一面挺动,一面半俯下身,把刚取出的玉球递到林之卿眼前,拍拍他的脸颊。
  “阿卿,你看,好多水,都流下来了。”
  不必看,林之卿也知道那玉球是如何模样,上面必定是挂满了晶亮滑腻的肠液!
  玉质本就滑腻,上面还镌刻了许多花纹,细看可发觉上面竟是一整套春宫小画,显然也是这人的手笔,上面的人连环成趣,栩栩如生。三个小球虽然是中空,可分量却不轻,填入后穴必须用力提肛缩穴,才不让他们掉出来。
  小球理应另有机关,温热时还好似活物,三个来回撞击,虽然是在身体内部也叮当有声,甚是有趣。但若是稍有松懈,他们就会溜出身体,顺带着肠子里的粘液,把裤子都弄得粘湿一片,让林之卿大为光火。
  夹了这么久,林之卿也捉摸出一套应对的窍门,只是这窍门的得益者最终还是殷承煜,只听得殷承煜连连称赞他生了一朵好花,狠狠干他。
  林之卿觉得自己后穴口都被磨出火来,阳具与里面的小球争先恐后地往自己内壁上厮磨,自己里面又痛又痒,说不出的滋味。
  殷承煜吻着他的背,嘴里不荤不素地说些淫话戏他,林之卿到底面皮薄,不比他见识多,听了一会儿,心底也冒出火,燥热地呻吟出声。
  殷承煜听了心里更开心,抱住他在胸口腰侧不住挑逗,在敏感的地方又拧又捏,林之卿痛痒交加,正巧被他捅得极深,竟是身子一抖,到了高潮。
  殷承煜见状,自然而然地去摸他下体时,触手只有绵软的一团和一根管子,才想起这个人已经被废了,也不好多摸,转而继续顶他,只是带了几分安慰之意,举止温柔许多。
  林之卿紧紧抓着被褥,身下快感连绵不绝地冲上脑海,一旦兴起就极难停止,一波叠加一波,指让他神智昏沉,不知所以。
  殷承煜心念一动,抱起他一用力,两人均是跪坐在一起。
  他们交颈缠绵,也不顾脸上嘴上沾着脏物就亲到一起,殷承煜趁他神智不清,提起他的男根,把管子一下子抽出,同时狠狠地往最深处一进,林之卿浑身一震,腰直直地挺起,软垂的性器竟是淅淅沥沥射出许多东西。
  那东西清澈如水,并不是精液,竟是他的尿液!
  殷承煜也被他逼到了极点,死命撑着抽插几下,也在里面射了,才停下来搂着他喘息。
  林之卿好半天缓不过来,最后两眼一翻,原来是一口气没上来,昏了过去。
  殷承煜一惊,连忙放开他又是捏人中又是运气,才稍稍好一些。
  虽是昏过去,他的下体还在往外射尿,那东西软如婴孩,失禁一样地尿着,让殷承煜心里又犯痒。
  殷承煜一面温言细语地哄他,一面重新拿了一根细管,把他的龟头捏起来,慢慢地插了进去。
  林之卿一动也不敢动,生怕殷承煜一个不稳就废了自己,可是他屁股后面硬邦邦地顶着一根东西,叫林之卿怎样也坐不住,随时都要跳起来。
  殷承煜心中暗笑,插好了管子倒是没再动他,反而自己半躺着,伸手握住了下面昂扬的性器。
  林之卿眼睁睁看着男人握住硕大的阳根,从龟头的细缝缓慢揉捏,捋下头上一点薄皮,让粉红的系带全然展露,小手指的指甲在那里轻轻滑动,每滑一下,暴起的巨物就要危险地抖一下,上头的小孔里渗出些许透明的粘液,被他粘在手上,带起几根银丝。
  林之卿从未扛过男人自渎,实际上,除了被他强迫的那回,他连自己摸的时候都没有过。男人本就长得偏柔美,这样长发半遮面,两腿大大咧咧地长在他面前,修长骨干的手指在大腿之间起伏,浓黑的阴毛中色泽偏红的性器挺立起来,被他无所不至地抚摸,实在太过煽情。
  林之卿忍不住动了下喉结,连下面已经疲软东西也有了反应,隐隐胀痛。
  殷承煜看他如此,低低地笑了一声,清朗的声线里带着三分慵懒三分轻喘,两腿合起来,另一只手从臀下摸到腿间,把夹在两腿之间的春囊握在掌心揉玩。
  林之卿羞得满脸通红,但是却按捺不住地要去看他,视线在他白净的大腿,饱满硕大的阴囊,还有被手指不住安抚的性器上来回打转。
  殷承煜伸直腿,脚掌在他下体被束缚的地方压了一下,笑问:“喜欢?”
  林之卿回过神,连忙摇头。
  殷承煜嗤鼻,竟然就用脚趾捏住林之卿性器头上被插入的那根细管子亵玩起来。
  林之卿左右挣扎不得,直挺挺地被他用脚玩了个遍,羞得全身战栗,双眼紧闭着,更是惹人欺负。
  殷承煜自觉到了火候,便放开他,从身旁的小柜子里翻检一番,找出一些古怪的器具。
  一个羊肠做成的轻薄皮囊被他拿来套在性器头上,恰恰包住前端,皮囊后面居然还接着一个柱体的的厚皮软管,那东西十分有弹性,握一下就会被立刻弹开,后面则是一个小巧玲珑的八角银盒子,也是两面有细小结扣。
  殷承煜捏起林之卿龟头上的那根细管,把它连到银盒子上。
  两个人的性器间忽然就有了连通。
  正在林之卿诧异之时,殷承煜猛地扑住他,与他口唇相接,下面却使劲捋起阳具,瞬间到达顶峰。
  龟头中射出的液体被羊肠套子完全收纳进入,流入厚皮软管后,殷承煜一捏,那精液就顺着细管直接被压入了林之卿体内。
  林之卿被他吻着,顿时瞪大了双眼,不可置信地看着殷承煜。
  殷承煜却好似温柔地在他唇角咬了一下,下面又射出一股。
  精液便再次好似之前给林之卿倒灌的时候一般,射入了他的体内。
  林之卿赤红的脸颊随着被强迫压入体内的温热粘稠的液体变得一点点苍白。
  他怎么也不会想到,殷承煜还有这样的法子,在侵占了他的嘴和后庭后,连前面也不放过。
  殷承煜也十分兴奋,连射了十几股才算完,他耐心地把残存在管子里的精液捏进林之卿的里面,才把细管撤了,用一个精巧的夹子卡住头部,火热的手掌在林之卿微微鼓起的小腹抚摸一会儿,轻笑道:“比之灌水,滋味有何不同?”
  粘稠温热的液体被迫倒灌,林之卿甚至还能察觉在尿道中不上不下的粘液,带来不能忍受的尿意。他已经被这惊世骇俗的法子吓得说不出话来,怎样也不能理解他,只能用又仇恨又匪夷所思的眼神瞪着殷承煜。
  殷承煜在他微张的唇上亲了一下,然后不怀好意地低头看一眼,戏谑道:“你猜,这里能不能给我养出个儿子来?”
  林之卿哆嗦了半天,嘴里细细碎碎地骂了许多句,终究还是接受不了这样的现实,一头栽倒晕了过去。
  殷承煜瞧他这幅模样,也是经不得折腾了,他累了这么久,再经一场欢爱,也有些疲倦,只得罢手,搂着他在床上寻了个干净的地方一起拥抱着睡了。
  番外…卓琅
  不知爹还记不记得,卓家还有我这号人物。
  说来好笑,我是卓家长子,母亲是爹的发妻,可一直被爹厌弃,幽居在别院。我从生下来,一年中难得见父亲一面,甚至除夕团圆之时,也只能远远地躲在门外偷看父亲与他的几房妾侍享受天伦之乐。
  外人都知卓家长子不受宠,却不知不受宠还在其次,我简直是爹的眼中钉肉中刺!
  好在爹还清楚在旁人眼中,最起码的脸面还是要的,并不如何苛待我们,只是对我们的越发冷淡,更叫人寒心。
  我娘常伴青灯黄卷,对家中事务漠不关心,就连我——她的亲生骨肉,也因为淌着卓家的血,也一同厌恶,不愿见我。
  长到七八岁,与我最亲的人,居然是娘的陪嫁大丫头,我便唤她小姨。
  她也是个老姑娘了,按年龄早该婚配,却因为娘的缘故,日日守着我们娘俩,蹉跎到现在,如果还能找到她,如果她还在世,我定奉她如亲母。
  只是,我当真不知她们现今如何。
  八岁那年,父亲忽然找我去书房。
  当管家领着我,第一次正大光明地走在大宅里时,我心思忐忑得像敲鼓一般,临行前,小姨翻了所有衣服,才用压箱底的一匹茧绸,为我做了一身衣裳,那布料已经褪色,穿着也不甚挺括,她愧疚地摸我的头。
  可我觉得这一身是此生穿过的最好看的衣服,走在路上,我都能听到路过的下人丫鬟鄙夷的低语。
  我偏要高高抬着头,就算他们看不起我,我也不能低头示弱。
  这是骨子里带来的傲气,虽然爹娘都不爱我,可他们两人血脉中的傲气都传给了我。
  父亲坐着书房中,我站在他书案对面。
  他转着手心里的两枚玉球,良久,才说:“跪下。”
  我虽是不情愿,但还是跪下了。
  他问我:“从明日起,跟你的弟弟们一起念书习武,不要误了时辰,书本管家会一并为你准备齐全。”
  我惊讶地抬头,但父亲脸上还是面无表情,他不耐烦地挥挥手,我只得退下。
  管家带我量了身材,连同文房四宝和一把未开刃的剑都送到房中。
  母亲听闻此事,也停了念经,把我叫到跟前,抬起她依旧白皙柔软的手掌,抚摸我的脸颊。
  从来没有血亲对我如此温柔,我眼圈不由地红了。
  母亲只是帮我揩了眼角的泪,转身继续握起经卷,柔声道:“别出去丢人。”
  这已经是难以想象的待遇,回去就扑在小姨怀里嚎啕大哭,被小姨捏着鼻子取笑半天。
  其实她不知,此刻我才察觉人间也是有亲情温暖的,原来血脉的亲昵是外人永远不能匹敌的。
  在书房中的日子并不好过。
  姨娘的孩子早在五岁就开始启蒙,而我虽然有小姨教一些《三字经》《千字文》,也远远比不上他们。
  先生很严厉,最初一个月,我的手心都是肿的,后来我狠下心在佛堂长明灯下背了一月的书,才跟得上他们,这才免了惩罚。
  不仅要读书,还要与教头学习拳脚。
  不知为何,他们只让我蹲马步,一蹲就是一个晌午。那段时间实在难熬,手脚都肿得不像样,在太阳下被晒晕好几回。
  小我两岁的弟弟个个比我高壮,他们瞧不起我,处处与我作对,当着我的面就骂我是“杂种”。
  我很想回敬一句,我若是杂种,那你们更是,可话每冲到嘴边,又被我生生咽下去。
  小姨时时劝我,忍一时风平浪静,我明白她是为我好,所以墨汁里掺了胶水,茶饭中撒了沙子,校场里被打得鼻青脸肿,我都忍了。
  或许是太过逆来顺受,让他们戏弄起来也没有多少意思,后来他们都忘了我,自己玩自己的,我乐得清闲,缩在角落读书。
  练武时也偷窥他们耍剑,默默记下招数,回房后用那把剑练习。
  一年下来,我过得很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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