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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千光明甲-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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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异所学的风狼之术,可贴地掠风而行,虽不能飞,比御风飞行也慢不了多少,西林观在城西十里,也不过半柱香时分便就到了。

西林观有火雀道人坐镇,香火鼎盛,财力雄厚,宫观规模极大,莹莹的月色下,便如一只无声的巨兽卧在丛林中。

于异知道火雀道人不好惹,虽无惧意,到也不敢象进太守府那般大意,小心翼翼从侧面摸进去,中途碰到一个小道童,他一手捏了脖子掐住了,低声道:“巴衙内住在哪里?”

他绿眼幽幽,近在咫尺,那小道童吓得瑟瑟发抖,道:“上仙饶命,巴——巴衙内与白施主住在东跨院第二进雅间。”

“白施主?”于异一愣,他没问啊!忽地想起上次的事,道:“是白规理吗?”

那道童却不知道了:“小道不知,只知是巴衙内伴当,姓白。”

“便是他了。”于异暗暗点头,道:“你给我指路,我不吃你。”

好玄,这一个吃字,差点没叫小道童尿了裤子,忙就点头不迭。

于异单手捏着他脖子提了起来,小道童十二三岁,少说也有六七十斤,提他手里却仿佛不过六七两,不过脖子捏着出不了声,小道童便以手相指。

天热,也还早,巴衙内还没睡,跟白规理两个在院中纳凉呢,于异摸过去,劈眼看见,手上用劲,小道童悄无声息晕了过去,到是真没杀他,狼屠子性子虽僻,却是言必信行必果,这种作派和道德君子的仁义无关,而是江湖中人的狠厉,于异有样学样,出言必行,有仇必报。

他纵身过去,巴衙内两个听得脚步声,转头看过来,对于异,他两人印象可实在是太深刻了,巴衙内洗屁股至少洗去了上百盆水,而白规理的胡子到现在还没长出来呢,只是下巴处长了一层新肉,因此两人一见于异,齐啊一声,同时跳起。

于异手底,哪有他们逃命的份,于异往前一纵,一脚正中白规理心窝,白规理啊的一声,仰天便倒,口中鲜血狂喷,倒在地下便是有出气没了进气,莫看只是一脚,白规理心肺尽碎。

那巴衙内却是个软蛋,眼见白规理喷血倒地,知道自己跑不了,扑通一声就跪下了,哀叫:“于押司饶命啊!饶命。”

第011章 化血遁

于异且不动手,道:“我嫂嫂呢。”

“她——她。”巴衙内这时悔啊!女人哪里没有,偏生就要打张妙妙主意,这下好了,腥味没闻着,到惹一身骚,想不说实话吧!与于异眼光一对,心下便自一颤,只得结结巴巴道:“她——她投水了。”临了又补一句:“是她性烈,却不是我逼的。”

你若不逼,别人好好的会去你家后花园投水?不过于异不是那种啰嗦性子,懒得跟他说,心下想:“嫂嫂性烈,地下有灵,也该想要亲见这厮授首,我且拿了这厮去,便去池边杀了,以祭嫂嫂之灵。”拿定主意,伸手便要去捏巴衙内脖子,忽听一个声音传来:“何人在我西林观放肆。”

这声音似远而近,似柔而韧,几欲直钻进人耳朵里去,于异只觉耳中嗡嗡,难受之极,忙运心法抵御,心下暗凛:“此人好强的修为,莫非便是火雀道人 ?'…fsktxt'”扭头看去。

不远处的屋顶上,站着一个道人,这道人五六十岁年纪,三缕长须,双目精光如电,正是火雀道人。

西林观名声大,于异自打记事起,便记得每年都要跟着娘来观中上香,十余年过去,火雀道人还是老样子,所以他见眼认得,到是火雀道人不可能识得于异,定睛看着于异,虽然隔着二十来丈距离,眼光却似乎能把于异看穿。

“小子放肆。”火雀道人认不出于异,冷哼一声:“报上名来,师出何门,敢偷偷来我西林观放肆。”

他居高临下,气势迫人,于异却是个野的,从来也不怕吓,眼中绿光如电,反盯回去,道:“我自行事,与你无关,识相的,拜你的菩萨烧你的香,休管闲事。”

这口气,火雀道人怒极反笑:“好个没教养的野种,受死吧!”手中拂尘一扬,一道白光发出,恰如天边一股巨浪横打过来。

于异并无所惧,双手戟张,摆在胸前,左手护胸,右手往前一伸,虚空凝成一个爪影,其色青白,迎上火雀道人劲风,这是于异师门绝学:绝狼爪。

两道劲力相撞,于异爪影散开,但于异手上随又射出一个爪影,复又迎上,到第三个爪影,终于将火雀道人这一拂的劲力撞散。

“绝狼爪,原来是狼屠子那个老魔头的徒弟,难怪如此没有教养。”火雀道人哼了一声,认出了于异来历,面上不动声色,心下却自嘀咕:“狼屠子那老魔呲涯必报,真要缠上了,却是让人头痛。”拂尘一圈,且不动手,道:“打你辱没了本真人身份,叫你师父来。”

火雀道人心下忌惮,于异其实也是心中暗凛,狼屠子传他的绝狼爪共有九层,他只练到第五层,一次可发五道爪影,刚才那一下,火雀道人只是随意一拂,他却直催到第三只狼爪才堪堪抵住,老道士确是了得,再听了火雀道人这话,想:“怕也是要师父第七层的绝狼爪,才能赢得了这老牛鼻子。”

心下怯了,嘴上却不肯认输,道:“我师父没空,你要参拜,先在我这里挂个号好了,到班了我叫你。”

这叫什么话,合着堂堂火雀道人成了小跟班,排期论班拜见祖师爷呢,火雀道人只是对狼屠子略有忌惮,可不是真个怕了,一时真火上来:“小子发狂,贫道便替你师父教训你一番。”拂尘一扬,白光如练,狂击下来,这一下动了真火,拂尘上发出凌厉的异啸,仿如秋风劲吹,天地变色。

于异不敢轻忽,双脚扣地,后背微弓,张嘴低啸,声如狼嚎,双手齐发,左二右三,五个爪影同时发出,在虚空中迭成阵势,恰如群狼扑猎,狠狠迎上火雀道人劲风。

两道劲力一撞,怦然剧炸,声震里余,火雀道人劲风狂暴已极,将于异前四个爪影尽竭破开,如快刀破竹,直到第五个爪影,始才堪堪抵住。

虽然勉强抵住了火雀道人这一招,于异却已知道,自己确实不是火雀道人对手,他应变极快,不等火雀道人再出第二招,反手一爪,虚空一个爪影抓入白规理胸膛,将白规理一颗心生生掏了出来,霍地用力,虚空一抓,白规理一颗心刹时化为血雾,于异狼爪带着血雾到了胸前,猛地张嘴一声厉嚎,那团血雾给他一嚎,疾射向火雀道人,同时急速扩散,血雾弥漫,刹时便在火雀道人眼前显成一道血雾,散布十数丈方圆,血腥味刺鼻。

这是狼屠子秘传的心法:雾隐血藏。乃是血遁之法,可以用自己的血,也可以用别人的血,练得大成时,瞬息可到十数里之外,不过若用自己的血,对元气耗损极大,当然,有害处就有好处,若用自己的血,速度也更快,修为若不是相差太过悬殊,敌人一般不可能追上,用别人的血就要差些。雾隐血藏乃是秘法,火雀道人没见过,眼见一股血雾如网遮来,到是一凛,拂尘急旋,白光凝成一道光墙,将自己身子遮住,同时压向血雾。

血雾看似汹涌弥漫,其实极为单薄,给火雀道人光墙一逼,便如风吹晨雾,刹时扫灭,不过眼前却没了于异身影,如果只是走了于异,看在狼屠子面上,火雀道人也就不为己甚,但于异走时,居然还带走了巴衙内,现场只留下了一具白规理的死尸,胸前一个洞,血淋淋的,却如一张大嘴,正张着嘴对火雀道人笑呢。

如果巴衙内只是平头百姓,火雀道人说不定也就算了,但巴衙内身份特殊,乃是本郡太守之子,火雀道人修的是出世之道,行的却是入世之旨,西林观有今天,他的灵活圆通或者说趋炎附势起了绝大作用,一郡太守,能带给西林观的好处那是相当大的,而若是巴衙内在观内给人掠走,别的不说,光这脸他就丢不起,因此勃然大怒:“小子无礼。”

微一凝神,便知于异出向,左手食中两指屈指一弹,指尖现一点火光,他身子随即不见,只是一点光影,疾射出去,如划破夜空的流星。

火雀道人这一派以火入道,他这一弹指,火现身没,便是借的火遁之术,不如血遁之术快,可也不慢,关键是血遁之术不能持久,就血中之力,一气疾行而已,血散气消,力也就消了,火雀道人这弹指飞火虽弱,却是修成的真功夫,借这一点火,可日行千里。

于异修为还差着火候,又还带了个人,若是他自己,借血遁之术,一息可至十里外之外,这时带着巴衙内,却只遁出五里便落了下来,他一直留神听着身后动静,一听风声不对,便知火雀道人不肯甘休追了下来,他早有准备,张嘴咬破食指,左手捏一个诀,屈指一弹,那一滴血化一道血光,疾射出去。

一般地猎物若中了猎人的陷阱,给夹子夹住时,往往就只有俯首就擒,狼不同,狼性狠厉,万不得已时,往往会自己咬断一只脚,断脚求生,于异这一招,乃是从狼的狠性中学来的,名为化血遁狼,便是以自己的一滴血,化身引走强敌,保存真身。

这一滴血虽微,给于异捏诀作法,暗藏灵力,因此虽是一弹,却可远遁十里之外,于异同时伏身于草从之中,但闻风声急掠,一点火光从头顶疾飞而过,完全看不清人影,但于异知道,火光中必是火雀道人,心下偷笑:“任你奸似鬼,也喝了小爷的洗脚水。”

其实化血遁狼这术不但要血,还要暗藏灵力,对体内元气也有一定的损伤,否则也不可能一弹十里啊!不过他少年心性,能捉弄得了火雀道人,那便是很开心的事,至于些微元气的耗损,根本不当回事,发狂正是少年时啊!

不过随后就有些搔头了,他这一弹,没看方向,却是往城里弹的,等于火雀道人也是往城里追去了,他要带巴衙内回城,岂非恰好撞上?

“这个到是麻烦?”他眼珠一转,却又有了主意:“牛鼻子在我血遁中找不到人,可能会去城里乱转,我索性就还去西林观,丈八的烛台,我让他照人不照己。”

拿定主意,便提了巴衙内,又往西林观来,只不过他还是小看了火雀道人数十年的修为,他那一弹,虽含灵力,还是略有差异,最主要的,是先前他跟火雀道人对了一招,把底子露了出来,然后中间又还停了一下,所以火雀道人追着追着就怀疑了:“这小鬼有这种修为?而且还带着个人。”

有这疑虑,他便另施了一招,去腰间取一个葫芦,放了一只火雀出来,那火雀非比凡雀,乃是他捉了有灵之雀,以三昧真火煅炼而成,极为灵异,可于百丈外伤人性命,也可在百里内传递消息,他火雀道人的名号便因此而来。

火雀道人自己往前追,却让火雀往于异先前停留处飞来,于异一起身,便就给火雀发觉了,火雀一叫,火雀道人便就知觉,暗叫:“这小鬼果然奸似鬼,不过还是瞒不过本真人法眼。”收了火雀,回头便又追来。



第012章 狼牙钉

于异正自得计,忽听身后风声有异,回头一看,一点火光正如电而来,可就吓一大跳:“这老道怎么就回来了,难道是发觉了?”心下怵惕,可不敢再大模大样往西林观去了,西林观里可有火雀道人大把徒子徒孙呢,这一前堵后截,岂非找死,火雀道人来得急,他慌不择路,便往西林观山后来,才转过山脚,火雀道人便已追了上来,厉叱一声:“站住了,否则休怪贫道手辣。”他对狼屠子还是有几分忌惮,所以心头虽怒,还是不想骤下杀手。

于异知道,别说他修为还不如火雀道人,便是修为与火雀道人差不多,手中提了个巴衙内,也绝对跑不了,但他性中有一股狼性,悍野坚韧,轻易不肯认输,这时脑中急转,便生一计,忽地往前一跄,似乎惊慌之下绊着一物,跌了一跤。

火雀道人见了,果然就心下得意:“这野小子没骗过我,给吓着了。”他身法快,倏一下到了近前,便要出手擒拿,却见于异把屁股翘起来,这是什么路数?火雀道人一时没弄明白:“难道这小子知道怕了,厥起屁股认罚?”这么想着,火雀道人一时到是乐了:“即然自己认罚,看在狼屠子面上,贫道便抽你一顿,算是给你个教训。”

拂尘一扬,照着于异屁股便要抽上去,忽地眼角乌光一闪,不知是什么东西,从于异胯间急射出来,火雀道人大吃一惊,一则离得近,二则看于异厥着屁股,先入为主以为于异怕了认罚了,失了防备之心,三则那乌光乌七抹黑又是在夜里,一时竟是躲避不及,不过老道数十年的修为,终究不是白给,百忙中身子往下一挫,那乌光本是射他胸膛,他这一急挫,身子矮了下去,那乌光堪堪从他头顶掠过,把他头顶束发的一个紫金冠打掉了,还削掉一蓬头发。

原来于异装做摔倒,厥起屁股,却不是认罚,而是从胯间偷瞧火雀道人动静呢,而那束乌光,则是狼屠子传与他的一件法器,名为狼牙钉,就是狼牙练成,以毒药淬过,所以发黑,虽不是什么异宝,打在身上时,不得他独门解药,一时三刻,命赴阎罗。此钉不但毒,而且色乌,眼力差着些儿的便看不清楚,最为偷袭妙宝,只可惜于异修为还是差着些儿火候,这一钉若换了狼屠子来发时,十个火雀道人也死了。

火雀道人虽然死里逃生,却也吓出一身毛汗,尤其闻得淡淡的腥臭味时,便知那乌光带毒,心下更是怦怦跳,可就动了真怒:“小子无礼,今天便是你师父亲自相求,贫道也要取你小命。”

左手执了拂尘,右手竖掌如刀,掌缘发一道火光,便如一把火刀,急劈向于异。

这火刀名为火焰刀,是他修成的真功夫,一刀之下,化铁融金。

于异一钉不中,暗中可惜,见火雀道人不用拂尘而竖掌发刀,知是三昧真火,不可轻视,双爪一扬,绝狼爪全力发出,五道爪影狂射出去,晃眼看,几乎凝成了一个,迎上火刀,两下相交,爪影一个个灭去,恰好有一比,飞蛾扑火。

于异五道爪影挡不住火焰刀,火焰刀仍直劈过来,于异慌地里将身一闪,火焰刀劈在他身后树上,碗口粗的树,一下打折,更是腾的一下燃了起来。

火雀道人一击不中,此击复至,单掌连劈,刀光异啸,仿若天际流火,声势惊人,夜空也给印得半红,于异狂发绝狼爪,连挡带逃,一时狼狈已极,虽未受伤,却知今夜绝讨不好了好去,他性子也是真悍,换了其他人时,顾命要紧,他却仍放不下巴衙内,百忙中一个闪身,躲开一记火焰刀,身子到了巴衙内面前,一脚便向巴衙内脑袋踏去。

火雀道人便没想到这种当口他还要杀巴衙内,情急大叫:“住手。”

他这一叫,收了火焰刀,于异心下一动,脚停在巴衙内脑袋上,斜眼看着火雀道人,也不吱声。

火雀道人看他眼中绿光狂野凶悍,心下暗叫:“好个野种,到不愧是狼屠子的徒弟。”不过有了这个想法,到是先把火气收起来,道:“你和这人有何仇怨,就一定要害他?”

于异到也不是完全不讲理,略一沉呤,道:“我叫于异,本郡牢城营押司,兄长于石砚,牢城营都管,这巴衙内看我嫂嫂美貌,设计暗害,欺兄逼嫂,嫂死兄亡,请问道长,此人该不该杀。”

“原来你就是于异。”火雀道人咦了一声,他不识得于异,但于异给狼叼去时,他爹娘就来西林观烧香敬神,六岁后走失,他娘更是年年来观中烧香,直到去世,所以火雀道人知道他名字:“你不是走失了吗?几时回来地?还做了押司,到是好前程,你爹娘若是知道,也该高兴了。”

他道术上的修为,其实还不如他人情上的通达,看出于异性子蛮野,强压必然起不了效果,便就先说几句好话儿,这话还真有效果,听到爹娘两字,于异心中到也一动,虽不应声,眼光中野劲略散。

火雀道人趁热打铁,道:“此人欺你兄长逼你嫂嫂,确是无行,但你若私下里杀他,却是犯了国家法令,于你不利,不若将此人交到衙门里,由国家律法处罚于他。”

“欺兄逼嫂之仇,由不得别人假手。”于异摇头:“我誓要亲手杀他。”

“这人杀气好重。”见他眼中绿光如电,火雀道人心下暗暗摇头,道:“你若杀他,便犯律法,朝庭需放不过你。”

于异下巴微微一抬:“那又如何?”

火雀道人知道自己错了,跟这野小子讲礼法律令,不过对牛弹琴,不过他多与香客打交道,脑子活泛,律法不行,便从人性上着手,道:“你大好前程,你爹娘若知,也自开心,可若杀了这人,从此落为凶犯,四海缉捕,你便不怕,至少也再莫想谋一个前程,你爹娘地下有灵,岂不伤心?”

于异似乎心动,略略一想,却又摇头:“不对,这人欺我兄逼我嫂,我若兄嫂之仇尚不能报,有何脸面见得爹娘?”

不想这人认死理,火雀道人一时有些头痛起来,其实以他身份,何曾与人如此说道,只不过一则看狼屠子面子,二则巴衙内身份要紧,所以耐下性子,但于异一而再再而三,始终不听,他的耐性也终于消磨干净了,脸一冷,道:“此人躲避于贫道观中,贫道便绝不许你杀你,否则贫道老脸往哪里放,听贫道一句,就此收手,过了今日,待这人离了西林观,你想要怎样都行,一切与老道无关,但今夜你若硬要杀他,却也休怪贫道辣手。”

他看出于异性子野,索性说得直,把于异当着他面杀巴衙内就是打他脸的话都直说了,也赤裸裸放出了威胁,照理说,于异只要是稍通点人情略有个心眼的,便该借势下坡,就此收手,仇以后还可以报,却不必与火雀道人起冲突,一举两得,可惜啊!他还是以一般人心踱于异之心,却不知于异在山野中与狼群野兽呆了十年,一颗心磨得比野狼还野,对狼来说,到嘴的食物才是食物,嘴里的放下,绕个弯子再去锅里捞——狼不会这么想不是?

即然狼不会这么想,于异也就不会这么想,他性子因狼性而来,虽有变化,例如狼的呲牙到他这里化成了咬牙的怪笑一样,但根性不变。

狼盯住了猎物,可千里追踪,至死不弃,他则是有仇必报,血债血偿,哪怕流的不仅仅只是别人的血,还有自己的血。

血流千里,只图一快!

不过狼是很狡猾的,于异也一样,他呲牙一笑,脚去巴衙内身上一点,一股灵力透入,巴衙内啊的一声,醒了过来,一眼看到于异,顿时就骇叫出声,再一眼看到火雀道人,眼光刹时就是一亮,真如见了重生父母,嚎叫出声:“观主救命,救命啊!”

于异手一伸,将巴衙内提了起来,似乎要把巴衙内给火雀道人丢过去,一推,巴衙内身子前扑,于异忽地往前一纵,双爪猛地按在巴衙内后心上,但闻扑的一声炸响,巴衙内整个前胸炸开,一股血柱,箭一般射向火雀道人。

于异这一下,用了全力,巴衙内整个胸腔内所有的脏器全给绞碎炸出,这一股血箭喷出后,他胸腔里干干净净,便如给去了内脏的年猪,死得不能再死。

血箭射火雀道人,而于异自己呢,便借这血光之力,急速后遁,那一去,真个快如闪电,他的风狼术也是奇功,但修为不够,还跑不过火雀道人的火遁之术,但借血光之力,一息十里,火雀道人只要反应稍慢,再想追上他,基本上就没什么可能了。

于异算盘打得啪啪响,但还是小看了火雀道人。

第013章 长明子

火雀道人确实愣了一下,他身份摆在那里,而且和言悦色,又动之以情,又晓之以理,再又胁之以威,别的什么都不说,于异就为自己的小命考虑,也该收手了是吧!所以于异乍下杀手,他是真的没反应过来,哪有这么不管后果的,这世上就没这号人啊?不过到巴衙内一死,于异急退,他终于就反应过来了,那个火啊!刹时间是直冲九天,脑中一热,一片空白,什么都不能想了,就一个念头,无论如何要杀了于异,他的火焰刀是打不到于异了,可他有宝啊!火雀道人的名号不是白得的,伸手一掏,把火雀掏了出来,捏诀一指,那火雀本来飞得就快,再有火雀道人灵力相助,当真快如闪电,只是一瞬便追上于异,正中于异背心,透背而入,从前胸钻了出来。魰心閣論曇!

于异在血遁中急掠,完全没有防备,否则以他的绝狼爪,即便架不住火雀也至少可以挡一下,可他完全没往这上面想啊!只觉后背一热,眼前一亮,一道火光从前胸射出来,竟是只麻雀儿,拳头大小,通体赤红,就象是一团火,他还奇怪呢,是什么灵异?麻雀也成精了?这世道。忽觉身上一痛,痛感这会儿才来呢,然后就觉全力脱力,驾不住血遁,身子往下栽去。

他这时刚好遁到西林观后山的峰顶,下面是一道绝崖,这一栽,便直往崖下栽去。

西林观地势选得好,依西山而建,观前平坦,山后却是绝崖,山水汇聚,形成一道暗流,于异从数百丈高空栽下,扑通一声,几乎是直栽入河底,也幸亏了这条暗河,真要是摔在地面上,那还不摔成了肉渣子?

这一摔,惊天动地,河中鱼跃虾跳,个个惊心,却惊动一物,这物大头环眼,身扁体滑,叫如婴儿,似鱼非鱼,似蜥非蜥,山民给它取个名号:娃娃鱼。这娃娃鱼却是有年头了,体长丈余,虽未成精,已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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