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遇的风景(网游)-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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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于是连女朋友的问题也不敢问了，倒是劝他出去走走散散心。
　　林风的家乡C城作为一个三线城市，没有像样的大学，他高中难得交好的几个又在外地，说出去散散心，根本是一个人走路，难免胡思乱想，更郁闷。
　　林风知道自己的心情已经明白地反映在了脸上，他也惧怕父母就这件事上问他，好在二老顾及了他的心情，一字未提。
　　
　　林风这两天倒也不能算是在认真思考，基本上他的大脑还是一片茫然。
　　这样逃避也不是个事儿，该面对的迟早也要面对。
　　他不是没想过这种可能性，欧阳杰这样身份地位的人，将来肯定是找到门当户对的对象结婚生子。
　　分手只是或早或晚，虽然没想到会这么快，让人措手不及。林风尚未在这可以说是第一次展开来的恋情中尝到多少甜蜜的滋味，就被现实当头一棒打下来，从身到心都是疲惫的。
　　生活中还没出现任何的迹象，但是他们自那次共浴之后，好像一直就停在那里，没有再进一步的发展过了。
　　没有了欲望，几乎也可以认为是没有了爱的一种表现吧？
　　
　　“喂，前面那个人，小心点！”林风正提着从超市买回来的醋在街上边想边走，突然听到身后一阵铃声和吆喝，他急忙让到一边，裤子还是被那辆载满水果的三轮车擦了一下。
　　骑着三轮的那个人为了不撞到他猛一转头，车上垒的高高的苹果山塌了，好几个又红又大的富士苹果落进路边的尘土中。
　　林风急忙蹲□子去捡，只听那人一边骂着“走路也不会走，发什么傻”一面也蹲了下来，两人抢着捡一个苹果，不免手就碰到了一起。
　　从那黝黑的布满青筋的手往上望去，是个有些熟悉的面孔。
　　“林风？你是林风？”对面那个还有点骂骂咧咧的人反而抢先认出他来，原来是高中分文理班之前的同学徐尚志。
　　
　　林风和他并不算特好的关系。徐尚志在高中时候绝对是比林风有名得多的名人，不过名气都是负面的。那时候他抽烟被老师逮了无数次现行，这还算小的，聚斗、收保护费什么的更是家常便饭，当然这都比不过那件让他被勒令退学的事。
　　林风恰好是知道事情真相为数不多的几个人之一。
　　徐尚志的爸爸是教育局的副局长，自然没人敢就他独生儿子开刀，批评处分对他而言不过是往鸭背上泼水而已。
　　但高二第一学期，他就转校了，和他差不多同时转校的，还有艺体班的另一个学生。
　　没人注意到这件事，包括林风，如果不是他恰巧在废弃的厕所里听到那两个人的事情的话。
　　林风发现自己和厕所抓奸似乎很有渊源，作为一个乖乖牌高二学生，听到有人真枪实弹的办事，这两个人还都是男性的时候，受到的冲击自然是巨大的。
　　他那时选择了直接跑出去，于是惊动了徐尚志和那个白皙漂亮得有点病态的男孩子。
　　少年带着汗水的浅褐色的皮肤和那苍白的肌肤纠缠在一起，是那样的刺眼。
　　下午看到的景象充斥脑海，令林风首次度过一个不眠之夜，也是这一天，他首次知道了男性之间还能存在这样的关系。回想起来，对于取向的认定也差不多是从那个时候开始萌发的。
　　徐尚志事后并没有找林风麻烦，林风也很默契地没和任何人提过这件事，甚至连那个艺体班学生的名字都没有去悄悄打探过。
　　过了一个多月，徐尚志就转学了。
　　
　　“你怎么回来了？不是在B城读大四吗？刚才不好意思啊，不知道是你。”徐尚志捡起苹果堆上三轮车，对他笑笑，露出一口白牙。
　　“你现在卖水果？生意还好吧。”太不可思议了，就算以徐尚志父亲的能耐，也不至于落得这么惨吧？
　　“哈哈，还行，让你见笑了。”徐尚志挠了挠头，从怀里摸出一包云烟，递向林风：“没什么好烟。”
　　“我……不抽烟的。”林风对他不好意思的笑笑，摸摸耳朵。
　　“你还是没变。”徐尚志也不客气，自己抖出一支烟来，叼在嘴里点燃了。
　　他的头发有点乱，和林风记忆中的一样，漆黑且硬硬的，像刷子的毛，眼睛黑漆漆的，深不见底，脸部的轮廓变深了，依然带着几分帅帅的痞气，却也显得成熟了不少，手关节则粗大，胳膊上还能看到一些缝过的旧伤。
　　“好些年没见了。”林风提着购物袋站在路牙子上，徐尚志也把三轮车停在路边，“你有女朋友了没？”
　　“女朋友？哈哈，谁看得上我这种卖水果的？”徐尚志像是在讲别人的笑话一样，笑得很开心，他把烟灰一弹，反问：“倒是你小子，几年不见变了很多啊，大学里有把到那个正妹没？”
　　“没有，我不喜欢女人。”林风奇怪自己为什么会对他说这句话，但他真的觉得，喜欢欧阳杰这句话，埋在心里，闷得太难过了。
　　“哦。”徐尚志不笑了，眉头却皱了起来，他狠狠地吸了两口烟，问道：“你想清楚了？”
　　“我不知道。”林风盯着脚下的砖，它松动了，有一头翘出地面，和周围那些地砖格格不入。
　　
　　徐尚志高中没能毕业，他的父亲被双规蹲了监狱之后，原本赋闲在家的母亲不得不出来工作以偿还高额的赔偿金。而失去了父亲羽翼的徐尚志终于因为一次打架伤人被勒令退学，他混了两年之后，开始做水果和蔬菜生意，现在有了个店面，母亲上午看着，他则去早市卖水果，下午回来看店。
　　关于高中时候的那件事，过了四年多，他们终于能毫无芥蒂地谈了。
　　“如果问我有没有一点后悔，肯定的。”徐尚志笑着又点了一支烟，他右手食指和中指之间已经有些发黄，简直已是个老烟民。
　　“但是那时候就是喜欢了，怎么办呢？说起来，还是他追的我，但我也喜欢他……一言难尽啊。”
　　“这条路不好走，林风，我不知道我现在这样是不是报应。不过听说他高中毕业就出国了，也算好事。”
　　“对了，拿几个苹果给咱爸咱妈吧，就当是我送的中秋礼物，哈哈。”
　　林风不知道该怎么去评价，徐尚志的故事完全无任何参考价值，本以为有个人分享是好事，结果听了反而更郁闷。
　　他和徐尚志互相留了手机号，也就道别了。
　　




50

50、第五十章　。。。　
　
　
　　中秋刚好是周六，家里有好几封从林爸爸厂里买回来的月饼，是苏式月饼的做法，有很酥口感很好的饼皮，虽然价格很低廉，味道却不错，比那些几百上千一盒的月饼更讨大家喜爱。
　　正因为大家都喜欢，林妈妈就让林风拿着两封送到河那边的外婆家去，结果被外婆和几个舅舅留下来说了好久话，回家时已经接近晚饭时间。
　　用钥匙开了门，低头时却发现门口摆多了一双男人的皮鞋，很考究的，不像是老爸那个阶级能穿的牌子。
　　林风对这个并不感兴趣，反正到他家来的永远也不会是来找他的。
　　“……这么说小杰这些年也吃了不少苦头呢。你这么出息了，阿娟要是知道，在那边也要开怀了。”
　　是老妈的声音，但这个“小杰”怎么听上去那么别扭？
　　林风换好拖鞋往客厅瞄了一眼。
　　然后他手中那从外婆家拿过来的螃蟹落到地上的声音吸引了客厅里三个人的注意——包括那位客人。
　　“你……你怎么……”林风用手指着欧阳杰，很没有形象地叫了出来。
　　“你这孩子怎么这么没礼貌？”林妈妈皱着眉头走过来，帮傻了的林风把地上的螃蟹捡起来装进袋里。
　　欧阳杰笑道：“小风现在就在我的公司实习，实在是非常巧。”
　　林妈妈看看欧阳杰又看看林风，笑着对林风说：“那还要拜托你杰哥多照顾你下啊。”
　　欧阳杰在后面接口说：“那个自然。”
　　林风被他们搞得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他实在不能将欧阳杰和他的过去联系起来，碍于两人的关系，又不好当着父母开口问，只好闷着。
　　只是没想到，那个人居然会追到他家里来。
　　
　　晚餐时才从他们的聊天中回想起来，欧阳杰到底是谁。
　　原来竟然是他们搬家之前那个小院子的对门哥哥。
　　欧阳杰那时候还不叫欧阳杰，叫做文杰，从他妈妈姓，是个文质彬彬的少年。
　　和林风为邻的年代，是林风幼稚园大班至小学二年级，然后，他的母亲去世，他被院里人从没见过的他父亲的代理人接走。
　　欧阳杰小时候一样长得很漂亮，和他那一直卧病在床的母亲很像，而他母亲文娟，真正应验了红颜多薄命这个词。
　　林妈妈一直是个古道热肠的人，经常多做了饭菜让林风送过去给他们家里，也在文娟住院期间帮他们收拾过房子，和这家人关系不错。
　　林风也喜欢文杰，虽然家境不算太好，但文杰身上始终有股干净清爽的味道，学习成绩也出类拔萃。
　　林风对外表现得很内向，只对着这个他最喜欢的杰哥哥，粘得不得了，像小尾巴似地跟着别人不说，还巴不得把最喜欢的东西都送给他——说到这里，他终于想起当年据说是曾祖父那边传下来的怀表给了谁了——当然，小孩子的宝贝，大多就是些弹子画片之类，文杰总是温柔的笑着，谢谢他，然后好好地收在他床头的小盒子里。
　　好像当时文杰走的时候，他还哭了好些天，搞的林妈妈到最后狠狠地揍了他一顿才终于有所收敛。
　　家里的相册里还有文杰的照片，欧阳杰变了很多，眉眼虽然还有些形似，已看不出是一个人来。
　　而欧阳杰，是什么时候发现这件事的呢？
　　
　　林妈妈笑着给欧阳杰丢了个最大的螃蟹，对林风说：“你小时候总是杰哥哥杰哥哥缠得人家烦，现在倒全忘光了，果然是个没心没肺的。”
　　林风脸上一红，又不敢去看欧阳杰，只好也拿过一只螃蟹咬螃蟹腿。
　　“这个松鼠鱼是小风最喜欢的，我还记得。”欧阳杰夹了一块鱼肚皮到林风碗里，说：“其实也怪不得小风，这么多年了，我一直没和叔叔阿姨联系过，才真是对不住。”
　　林妈妈急忙摆手道：“我知道你这些年过的不容易……哎，不过总算是熬到头了。听你说，还是林风一个学校的，怎么没见过面吗？”
　　林风急忙抢白：“妈，学校那么大，怎么可能记得都见过谁？再说杰……师兄他在我进学校之前就出国了。”
　　林爸爸给欧阳杰斟了一杯白酒，笑着说：“来，我们喝一杯。”
　　林妈妈剜了林爸爸一眼，换成平时早把他的酒夺下去了，只是现在贵客在，不好拂面子。
　　欧阳杰端起酒，站起来恭敬地同林爸爸碰杯，笑着说：“我酒量不好，喝一点就要上头，不过叔叔的酒，就算怎样也要喝的。”他一杯干了，又给自己倒了一杯，举起来道：“这一杯我敬叔叔阿姨，祝你们身体健康。”
　　林风无聊地看他们敬来敬去，继续埋头吃菜。
　　突然大腿被狠狠掐了一把，一看是林妈妈的手：“这孩子太不懂事了，怎么就顾着吃菜了？”
　　林风没好气地回了一句：“吃饭时候不吃饭，你要我做啥？”
　　
　　晚餐总而言之是很愉快的，晚饭后欧阳杰提出要去找个旅馆，林妈妈考虑到家里房子和床的限制也没有勉强，本想让林爸爸陪着去，但林爸爸在桌子上喝多了，正倒在沙发上，于是这个任务只好落在了林风身上。
　　
　　这一整天发生的事情对林风触动很大，他亦有很多问题想要问欧阳杰。
　　欧阳杰并没有带太多的东西，唯一大件的东西，反而是给林爸林妈的礼物。
　　从林家出来，已经是7点多，天有点蒙蒙灰。
　　“你什么时候认出我的？”最想问的其实是关于那张照片的事，但不知怎么，问不出口。
　　“认出什么？”欧阳杰走在他左边，保持着一点距离，又不太远。
　　“我是以前那个林风。”想起来还觉得有点丢人，他小时候长得和现在一点都不像，比较胖，又是很黏文杰。就他个人来说，过了许多年，已然不记得对方的长相，但某些记忆却还有片段存留。
　　欧阳杰笑笑：“一开始也没认出来，直到我看了你的个人简历。”
　　确实，第一份个人简历上包括父母名字都要写出来。欧阳杰那时候已经是十多岁的少年，在母亲去世的同一年，他考进了B大的少年班，自然记忆力非凡。
　　“现在轮到我问你了，为什么偷跑了？”
　　林风的心里咯噔一下。
　　如果在欧阳杰口中听到他亲口承认和岳思珊之间的关系的话，他绝对不会在选择继续下去。
　　将下唇几乎咬白了，他终于开了口：“我看到了照片，你和岳小姐的。”
　　欧阳杰愣了愣，侧头问他：“什么照片？”
　　他们恰好走过一个书报亭，两个小姑娘正在买书，林风发现她们似乎盯着欧阳杰指指点点，捂着嘴偷偷笑。
　　他急忙将两人的距离拉得大了些。
　　欧阳杰却径直走到书报亭前，将所有杂志都扫了一遍。
　　自然，那本八卦杂志，以及杂志封面上关于他和岳思珊的标题没能逃过他的眼睛。
　　欧阳杰不露声色地买了那本八卦杂志，付钱时顺手翻了翻，林风站在距他起码10米以上的地方等着。
　　他看得出，再次走向他的欧阳杰脸上挂着的薄怒。
　　“先去宾馆再说。”
　　林风有些忐忑不安，但依言很乖地跟在他后面走着。
　　目的地是C城唯一的四星级宾馆明月宾馆。
　　进了房间，欧阳杰把杂志丢在桌子上，道：“你说的就是这个照片吧，你为什么不来问问我？”
　　林风咬着嘴唇不说话。
　　欧阳杰长叹道：“她喝醉了，我送她回家而已。”
　　林风早就从岳思辰哪里知道，岳老一直想把欧阳杰和岳思珊送做堆，出现这种照片并不一定是空穴来风。
　　欧阳杰看他依然没有表示，心里不免有些焦躁。
　　“你和唐媛琦那张照片呢，我对它有过什么怀疑吗？反倒是这次……我没想到你这么不信任我。”他笑道。
　　在林风听得明明白白，这笑中带着那么多的痛苦。
　　不管真相是怎样，都已经不重要了！他在思维做出下一步指示之前，冲上去抱住欧阳杰的腰，将头埋在对方的肩膀上。
　　“对不起……对不起……”他喃喃道：“我很怕，怕你迟早会离开我。”　
　　“我太平凡了，而且还是个和你同性别的人……如果只谈论爱情，那能持续多少时间？我真的很怕你只是跟我玩玩……更怕面对你选择一个女人离开我的那个时候。”林风终于将藏在心底的顾虑说出来了。
　　“傻孩子。”欧阳杰摸着他的头说：“这不是第一次，也不会是最后一次。我有应酬，就必然会有狗仔队捏造绯闻，也许还会让你不安。”
　　他捧着林风的脸，抬起他的头来，对上他的眼睛。
　　林风在那双漂亮的凤目中，看到满满的宠溺和温柔。
　　“没人能保证永远，但我希望我的未来有你，能有多远，就到多远。”
　　
　　当天晚上林风也留在了宾馆。
　　由欧阳杰打了电话，林爸林妈丝毫也没觉得不妥。
　　一切都显得自然而然，林风不需要做什么思想准备，他看过相当多关于进行到最后一步的书籍和……纪录片，实际上，真正发生时和任何的情况都不尽相同。
　　因为是第一次，他很紧张，稍微出了点血，而痛感也远远胜过了快感。最后还是欧阳杰用手帮他，才终于射了出来。
　　去清洗的时候忍不住又做了一次，有沐浴乳和水做了润滑剂，比之前好了些。
　　陌生的快感和刺激，紧紧贴着的肌肤烫得几乎要燃烧起来。
　　
　　在黑暗中，林风一直流着泪。
　　




51

51、第五十一章　。。。　
　
　
　　第二天他们就回了B城，不仅因为中秋已经过完，也因为周末也结束了。
　　来的时候坐火车，回去的时候是坐了欧阳杰的车。
　　在高速路上，欧阳杰结束了林风关于过去回忆的话题，对他说：“我已经决定这辈子不结婚。”
　　林风目瞪口呆地看着他。
　　可是，欧阳杰那位比岳老在金融界和政界更吃得开的父亲，必定不会准许唯一的儿子这样做吧？林风在那篇八卦报道中，多少还是得到一点信息——岳家和欧阳家的联姻，也是两位金融巨头所希望的。
　　“我母亲不过是那男人几十个情妇中的一个，当年他和一个艳星走到一起，就把我母亲抛弃了。如果我不是他唯一的儿子，他也不会费尽周折来找我。”
　　当年欧阳杰母子过的日子林风一家是亲眼所见的，他能理解欧阳杰对其生父的怨恨。
　　“我也不想让任何人成为欧阳家的下一个牺牲品。”欧阳杰冷笑，“我喜欢谁或者做出什么样的选择，老头子无权干涉我。”
　　还有个理由，欧阳杰没有说给林风听。
　　也许早在还是少年的时候，他就喜欢上了这个总喜欢说“我最喜欢杰哥哥”的小孩子了。
　　小小的胖胖的男孩子，不顾忌性别的，还在幼稚园时就老说着：“我要和杰哥哥结婚。”虽然让他尴尬，但这种被人需要的感觉真的很重要。
　　母亲因为身体孱弱，加上被抛弃的打击，有时神志不清的时候甚至会伤害自己和最亲的儿子。
　　那段最难挨的日子，如果不是林家的帮助，他和他的母亲根本无法顺利地走过来，也许他亦会走上一条不归路也说不定。
　　小林风送给他那些宝贝，也是他的宝贝，可惜当前他父亲的人强行将他带走的时候，他只来得及留下一个怀表。
　　和他给林风带回来的那个怀表很像，玫瑰藤蔓缠绕在表盖上，古朴的，但是精致。
　　林风那时候还小，可能已经不太记得，但是那些很珍贵的回忆还留在他脑海里。
　　即使这几年也不是没有想过林家那些人，只是这些年发生了太多事，在老头子的问题没解决之前，欧阳杰并不想贸然地联系他们。
　　林风可以说是自己送上门来的。
　　他和林风确实在冥冥中有某种缘分，欧阳杰不得不承认这一点。
　　在同一个游戏的同一个服务器建号，又刚好被他遇到心情低落的林风，莫名顺利的在游戏里结了婚。在学校里，心血来潮想去看原来的寝室，却发现住在同个床位的学弟，竟然是游戏里的老婆。然后提出了进入公司实习的邀请，得到林风简历的时候，才得知，这就是那个小时候老缠着他的可爱得像泥偶般的邻居小弟弟。
　　生命像一个轮回，他终于和他相逢，命中注定一般。
　　也许终有一天，会告诉林风，他在自己生命里的地位，实际上比他想象的重很多，但现在开口，并不是好的时机。
　　
　　林风亦在车行驶的短短过程中下了一个决定。
　　他决定继续读书，暂时不进入社会工作。
　　如今的他，并不够资格能站到欧阳杰的身边去，无论是知识、资历或者其他的，他都远远配不上对方。
　　那么，又能用什么，将欧阳杰留在身边？
　　
　　日子平淡的过去，林风的实习期并没有结束，他也保持着一周几天到欧阳杰的公寓过夜的习惯。
　　在这个过程中，作为媒人的《问天Ⅱ》也一直在玩，林风终于可以直接看到欧阳杰的操作。
　　不是一个等级的，那种按键盘的速度和跳跃度……所谓高手，原来真的是那么大的差距。
　　每次听到他在YY里指挥的时候，林风的心里总会溢满自豪和幸福感，即使那个人就在他的身边。
　　然后也知道原来程山就是三七开，游戏里的人果然和现实中差别巨大，不知道哪个更真实一点。林风只能期待，到了国外的程山，能够得偿所愿，成功避开他那个灾星。
　　海天风月盟挑战了无数次，也没能成功夺取城池一次，岳思辰屡战屡败，屡败屡战，一直没有气馁。
　　至于林风，则回到弑血联盟，浪荡一生本无情和放风筝的星星的关系，乃至这个岳思辰的宿敌真实的身份，他在征得欧阳杰同意之后，源源本本地告诉了他，只保留了他和欧阳杰的关系这一点。
　　岳思辰听了之后，倒没有像他认为的反应那么大，只是说：“哎，怪不得赢不了，师兄的实力那是必然的，我服了。”
　　口上说服了，城战还是依然要打，这个游戏，他选择玩的，不就是那种拼搏吗？
　　
　　本来林风以为，日子也就这样一天天过去了，而在初冬时分，却从A国传来了一个消息。
　　欧阳杰的父亲欧阳常青脑肿瘤破裂，目前神志不清，情况非常危急，于是欧阳杰将公司的事宜打点交好好，独自又去了A国。
　　这一走，就已经到了第二年的春天。
　　在这期间，他和林风时时有电话联络，即便如此，隔着大洋的思念，又怎么可能只是电话能排解的？
　　欧阳家族事业庞大，不仅将触角伸到东南亚地区，A国亦同样有大型上市公司，欧阳杰的几个姐姐以及叔叔辈在欧阳常青尚未过世就争夺遗产的丑态虽然令欧阳杰对这个家族更无留念，但他亦决定，不做退让，直到最后结局的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