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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的rpg-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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举?!”
他此言一出,就见邑修澜忽然抬头瞥了他一眼,眼中似有异色一闪而过,随即那人便似笑非笑的看着他:“你邀请我下山?”
“是啊!”叶阳驰忙不迭的点头。
“我怎么不记得有这么一回事儿?”
“怎么没有!”叶阳驰急的站起身来比比划划,“我当时跟你说要不要一起去庆山镇,你答应了,出门的时候还跟几个人起冲突来着!这些我都记得——”
说到这里,叶阳驰的声音戛然而止,因为他对面的邑修澜忽然将手中用来拨弄篝火的木枝丢到他脚下,冷声道:“闭嘴!”
叶阳驰被他骤然变色的冷厉吓住,一时呆怔。
见他如此,邑修澜微勾嘴角,慢慢道:“该说的时候大师兄不说,您现在跟我说这些有何用?”
“我不是……”
“这里不欢迎你,大师兄请罢!”
叶阳驰被他冷漠的态度冻住,半晌才喃喃的站起身,“我……真不是故意的。”声音却比蚊子还小,心中一阵又一阵焦躁。
邑修澜漠然道:“那是你的事。”言罢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尘,慢条斯理的打理干净,只留下一句话便转身进了身后的山洞:
“大师兄若是不想明日有人告知师尊,说你私自前来禁地,就请立刻消失。”
言罢,人已离开。
******
“我擦!拽什么拽啊!”
木愣愣的走到了半山腰,叶阳驰终于忍无可忍,一拳锤上了身边的山壁:
“特么的叫你犯贱!非要拿热脸贴人家冷屁股,有个屁用?!那种冷冰冰的木头,活该一个人在上面呆着,冻死算了!谁管你!”
咬牙切齿的低咒了半晌,叶阳驰伸手抓了把自己的头发,总算出了点胸口的闷气。然而回头望了眼已经看不到的篝火,到底忍不住又锤了一拳出去——
有理说不清,还遇上这么一个木头,真蛋疼!
憋了一肚子气回到卧室,叶阳驰抖了抖身上的寒气,胡乱褪去外衣,将自己团吧团吧塞入被窝,兀自气的咬牙切齿:
梦中的世界已经是深秋,冷得很,活该那人在山上挨冻!
带着一股闷气闭上眼,但是第二天早晨叶阳驰醒来的时候,那点气性已经散的差不多了。
穿衣时抬手看了眼破皮的手背,叶阳驰伸手抹了把脸,真心觉得自己昨晚偷入禁地是给自己找罪受来着。明知道彼此之间那笔烂帐一时半会儿说不清,却还要傻兮兮的凑过去,难怪会被气的伤神又伤身!这种傻事,以后万万不能去做才是!
无功无过的一日过去,然而到了晚上,叶阳驰却还是鬼使神差般潜入了禁地,这次手里还团了卷被褥——他从叶阳御风的衣柜中翻出来的备用货,白天还特地放在太阳下面晒了一会儿。
到了目的地,看到的依旧是邑修澜坐在火堆旁的身影,手里拎着树枝,一切看起来与昨日无二。叶阳驰在原地徘徊了半晌,才咬着牙走上前,远远便将被褥抛了过去。
他力道用的准,被褥精准的落入邑修澜怀中。后者下意识伸手一搂,抬眼望过来,就见叶阳驰一抬下巴,气哼哼的笑:
“你的东西,晚上盖着点,冻死了可没人管!”
说完不等他开口,便转身逃也似的走了,完全没看到身后那人瞬间变得错愕的神情,以及之后若有所思的模样。
第三个夜晚,叶阳驰又一次管不住自己的脚爬了上来,这次拎了壶酒,他记得曾在小说中看到过,烈酒驱寒。邑修澜身具三阴绝脉,本就极度畏寒,不然手背也不会被冻的青紫一片。这种夜晚喝点酒,多少能去去寒气。
依旧丢了酒瓶离去,叶阳驰自觉姿态摆的极高,颇有翻身农奴把歌唱的成就感。却不知他这副模样,看在旁人眼中,却分明有些别扭的——可爱。
第四天下了雨,直到黄昏才云歇雨住。到了晚上,邑修澜收到对方丢来的一捆干柴,耳中传来对方依旧傲娇的话语,他盯着对方的背影,神色变幻不定。
第五个夜晚,叶阳驰没来,他被清秋子叫去处理了一下慧真子的事情。
没错,慧真子就是小乞儿阿真的道号。当初慕容莎将这孩子带到清秋子面前,说是大师兄在山下收的弟子,清秋子也没反对,赐了道号“慧真子”后,就将他送去了第七代弟子所在的院舍。
这次若不是清秋子提起,叶阳驰还真不太记得自己这个弟子了。看到一身小道士打扮的阿真,再联想到游戏中那个稍大一些的小道士,叶阳驰摸摸下巴,颇有些成就感。
这可是游戏中主角江离辟未来的好兄弟啊!下山一趟拣了这么个弟子,他还是十分满意的。
上善观的授徒方式颇有些“师傅领进门,修行在个人”的意味,师父通常只需要每隔一段时间指点一下弟子,剩下的全看个人造化。这个晚上叶阳驰拿着从清秋子那里弄来的入门功夫给了阿真后,硬着头皮讲了半夜,终于悲哀的发现自己实在不是个当师父的料,只好三言两语将对方打发回去,彻底追随上善观的光荣传统。
教徒弟什么的,还是等叶阳御风本尊来弄吧!他是有心无力了!
经过慧真子的事情这么一搅合,叶阳驰心里那点气性彻底消失,也终于意识到自己这么每天晚上跑去徐痴子那里一亮相就走的举动有多么于事无补:这样下去,只会让他们之间的气氛越闹越僵,徐痴子那厮看样子完全不在乎,到时候郁闷的还不是他?
罢了,那个人现在不待见自个儿,他就干脆不让他瞧见,放下东西就走便是。至于彼此之间的僵局,大不了以后再找机会慢慢解开,现下还是别继续火上浇油了!
34Level 34:发现
然而第六个夜晚,叶阳驰依旧没能过去,因为他——醒过来了。
这其实是一件很无奈的事情,带过小孩子的人都知道,绝大多数孩子晚上睡觉都不是那么踏实,起夜是常有的事。叶阳驰就是被一旁的林娜娜推醒的。被迫从梦境的世界中醒过来,叶阳驰勉强睁开眼,就看到黑暗中林娜娜睡眼朦胧的看着他:
“叔叔我要上厕所。”
伸手抹了把脸,叶阳驰强迫自己精神起来,伸手打开床头灯,指指旁边的卫生间门:“厕所在那里。”
然而林娜娜却没动,只是抬眼看看,撅起嘴:“我害怕。”
“怕什么?”
小姑娘不说话,只是满脸委屈的看着他。被那种近乎于指控的目光盯着,叶阳驰不禁满脸挫败,他痛苦的翻身起来,伸手将小姑娘抱到卫生间,打开壁灯后将她放在马桶上:“好了,我在外面等你,这样就不怕了!”
小姑娘难得乖巧的点头。
打着呵欠走出门,叶阳驰瞥了眼桌面上的闹钟,半夜十二点半,正是困意最酣时——难怪他眼睛都快睁不开了。
忍不住又打了个呵欠,倚在墙壁上眯起眼,冰凉的墙壁多少有助于消磨睡意。
这一冰,叶阳驰忽然想到,他就这样突然清醒了,那个世界中的叶阳御风本尊就该出现了吧!
想到这里,一个念头猛然浮现在脑海中:糟!他可是将叶阳御风的备用被褥送到了后山,万一被他发现了,那家伙会不会又做出什么来?
继而便脑补了叶阳御风发现被褥消失,机缘巧合之下找到后山某人那里——叶阳驰瞬间背后一凉,冷汗冒出:他忽然想到,之前他的那些关于叶阳御风是本尊、并且不会说出自己疑似精神分裂的事情的结论只是他自己的猜测和脑补,万一事实不是这样呢?再或者,他这样忽然出现又忽然消失,被别人发现了异常——比如那个天天围着他打转的徐明子,那么自己之前的所作所为岂不是很有点自己挖坑自己跳的意味!
不行,必须得尽快回去,至少要在叶阳御风发现不对劲之前做点什么!
等到小姑娘解决完毕,叶阳驰进去将她抱出来,重新塞到她的小被窝中,这才关灯继续睡。然而因为方才的胡思乱想,睡意被吓去了十之七八,一时之间竟有些辗转反侧起来。
睡不着,就容易胡思乱想,想到现实中的易澜,以及梦境中的“阿澜”,慕容莎,还有尚未出现的谭笑……而后自然而然的,叶阳驰开始回忆起自己收到《醒神》这款游戏后这段时间的生活。
虽然日历上仅仅过去了几天,但是每天晚上奇迹般真实的梦境却将他这几天的时间几十倍延长,让他颇有种已经过去了很久的感觉。这是一种很不可思议的经历,若不是这些年来泡在网上,对于网络小说中层出不穷的各种“奇遇”早已淡定,只怕他绝对会怀疑自己才是那个精神分裂的人,不然怎么会梦到那么真实的世界?
这段时间里,叶阳驰曾不止一次想过自己为何会有这种境遇,但是并不深思,点到即止。并非他不想刨根问底,而是在他看来,事情已经发生了,再去追究没什么用处,不如干脆一路到底,看看结尾究竟如何。
不可否认的是,至少到目前为止,他对于这种奇特的经历还兴味十足。他会因为那些几乎真实存在的人物而牵动心神,会因为其中的故事引起触动,这种经历,不是什么人都能有的。
难以自拔的沉迷其中啊!
胡思乱想之下,思维越走越远,简直无边无际起来。这可不是什么好迹象。挂念着梦中那边的情形,叶阳驰强迫自己闭上眼,心中放空,什么都不去想,不知过了多久,睡意才姗姗来迟,将他重新拖回到梦境的世界中。
这一次睁开眼,自身的处境与之前稍有区别——映入眼帘的不再是熟悉的“宿舍”,也不是老道士在上讲经的清心殿,而是后山。
没错,就是后山禁地。
之所以会在第一眼便认出来,是因为叶阳驰睁开眼后看到的那个人——颀长的身影,冷厉的目光,不是“徐痴子”又是谁?
“你醒了?”
见他睁开眼,对方冷漠的问了一声,转身便向外走去。叶阳驰这才发现,他现在身处在一个山洞中,向外望去还能望见天空,说明这个山洞并不深。门口有一半被巨石遮住,另一半则安装了简易的木门,此时半开着,阳光从那里透出来,说明此刻并非夜晚。
坐起身时手掌接触到了身下的被褥,触感微嫌冷硬,并不像是他送给对方的那一床。叶阳驰低头看了眼那床早已看不出颜色的被褥,皱皱眉,翻身下地,脑中飞快的思索: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显然他刚才清醒的那段时间,叶阳御风是自己走上来的,可是为什么?之前清秋子不是还拒绝了他和慕容莎上山探视的请求吗?
带着这样的疑惑四下打量,叶阳驰注意到这里明显有人居住的痕迹:他之前躺着的是一张还算平整的石床,靠近山洞的那一头摆着半人高的石头,似乎用于遮风;旁边有平台,堆放了烛台茶杯等常用物品,靠近床的一半垫着稻草,上面还有一摞折叠整齐的衣衫;山洞左侧有个简易的炉灶,已经点燃,火势正旺,不时传来柴火燃烧的荜拨声;靠近门口的地方还堆着些许干柴,半人高,散乱摆放着,除此之外,别无他物。
这就是关禁闭的弟子所住之处?
走到门口时,被外面略显明亮的阳光刺了一下,叶阳驰眯眼望去,震惊的发现外面居然一片银装素裹,树枝、地面,乃至更远处的山头,都堆叠着层层银白。
这是——下雪了?!
叶阳驰从小生活在南方,从来没见过这么大的雪,眼前这片纯白的世界也只有在电视上才看到过,一时间很有些叹为观止,不由自主道:“好大的雪!”
此时外面雪已经停止,地上积了厚厚一层,土地被彻底覆盖,一脚踩下去直没脚背。天空中的云层稀薄,阳光从云层的缝隙中透下来,映在纯白的雪面上,阳光折射,越发显得周遭明亮。
叶阳驰知道这种雪景不宜多看,用手在眼上遮了凉棚,转过头,才看到除他之外的另外一个人正拎着什么走过来。
黑衣冷脸,不是方才离开的邑修澜又是谁?
对方走到他身边,眼尾都没挑起,只淡淡的道了句:“借过。”叶阳驰因对方淡漠的声音打了个哆嗦,下意识让开山洞口,后者二话不说走进去,将手中之物丢在炉灶旁,又抽了枝条捅了捅灶中炉火。叶阳驰看看他,又看看门外,迟疑半晌才道:“下雪了。”
对方瞥都不瞥他一眼,径自忙着手中的动作。叶阳驰讨了没趣,伸手摸摸鼻子,挨过去套话:“这雪什么时候停的?”他本想问何时下的,转念一想,这个问题太过危险,还是换个擦边的好些——若他没猜错,自己此时会出现在这里,不是叶阳御风本尊也被罚来关禁闭,就是因为某种原因耽搁了下山——很显然,从叶阳御风素来的口碑来看,前者的可能性无限接近于零,那么因为下雪被困山上可能性就比较大了。
“刚刚。”对方随口回了一句,顿了顿,道,“大师兄可以下山了。”
这是下逐客令了?
再度碰了钉子,叶阳驰有些郁卒,但因为先前的调适,对于邑修澜的冷脸多少有点免疫力,便只是笑了笑:“好,那就不打扰你了。”说完便转身欲走。
“慢!”
才走出两步,对方却再度开口,叶阳驰诧异转身,只听风声呼啸,反射性接住迎面飞来的异物,入手绵软,低头一看,不由诧异:“这……”
邑修澜冷冷的道:“你的东西,拿走。”
“呃……”认出是自己之前留下的被褥,叶阳驰眉一扬:这会儿还给他了?那个晚上怎么不这么硬气?顿时嘴角挑起,笑道:“本就是给你御寒的,师弟何必客气?”
此言一出,却见眼前之人眉头忽然一皱,脸色更冷:“给我御寒?大师兄先前怎地不这么说?”
先前?叶阳驰眼一转,想到自己之前幼稚的赌气举动,不由尴尬:“好吧,算我当时态度不好,不过这东西你比我有用,暂且留给你也没关系……”
话音未落骤然僵住,只因他面前那人忽地抬起拎着枝条的手臂指向他,眼中冷意更甚,肃然道:“你不是叶阳御风!你究竟是谁?!”
35Level 35:编造
被对方突然冒出的话震住,有那么一瞬间,叶阳驰脑海中一片空白,片刻后他才僵硬道:“你……说什么?”
邑修澜冷冷的道:“我说什么你不明白么?”
他的目光深邃,丝毫感情都不带的锁定住他,举着枝条的手臂纹丝不动——叶阳驰呆呆的望着那根枝条,目光向上,对上那双眼,不由自主便僵住了身形,一动也不敢动。
事实上此时此刻对方距离他还有三四步远,手中举着的也仅仅是一根尾端被烧得焦黑的枝条而已,但他莫名觉得,自己此时已经处在生死边缘般危险,只要稍有轻举妄动,后果就不堪设想。
那是一种很玄妙的感觉,至少在现实中,叶阳驰从没经历过这种情况:明知道对面那人身体不好,武功平平,但是此时面对着,他却觉得有种说不出的巨大压力正无形中压迫着他,如同面对天敌般发自内心颤栗,最终化作两个字狠狠印在脑海中:
危险!
然而这种感觉不过片刻而已,下一刻,叶阳驰忽然笑了起来:他笑自己方才居然会感觉到害怕。仔细想想,他有什么可怕的呢?这里只是他梦境中的世界而已,尽管比较诡异,但是只要第二天一早他睁开眼,一切就会化作虚无。
这只是个梦境而已,再危险再真实,也只是个梦境。
“你笑甚?!”
对面那人皱起眉,无法理解他此时出人意料的反应。
“哈哈……”这一笑,宛如魔咒瞬间被打破,叶阳驰后退两步,脑海中跟着浮现出另一个念头:既然只是梦境而已,他就算承认了,又能如何?
这个念头一经浮现,顿时如决堤之水不可抑制起来,他反反复复的想着:告诉他吧!他不是已经察觉到不对劲了么?告诉他你是叶阳驰,不是叶阳御风,告诉他你的这个身体其实是两个人在用,告诉他从一开始他对他就没有丝毫敌意——不管对面那个人信与不信,他也不想总是顶着另外一个人的身份继续与他交往下去了。
他是叶阳驰,不是叶阳御风 。
他是叶阳驰。
“你说什么?”
听到青年低声呢喃出一句话,邑修澜眉间刻痕愈甚,神色极为复杂。
“我说,我叫叶阳驰。”
叶阳驰抬起头,坚定,且毫不犹豫的将先前那句话重复了一遍。看着对面那人复杂的神色,他低声笑了起来。仿佛卸下心头重担,整个人的气质都变的轻松:“不管你信不信,我不是叶阳御风,这一点千真万确。”
真的说出来了!剩下的,就让对方烦恼好了!叶阳驰不负责任的想着,心中却始终有些莫名的提心吊胆,远不如先前释然:
万一他不相信,万一他真的一棍子捅过来,那——下次做梦的时候他是不是就要换个身体了?或者这个世界直接消失,他将再也不能继续这种真实的梦境?
对他心中的纠结丝毫不知,邑修澜只是用评估的目光打量着他,慢慢的道:“你……”
“我……其实……”后悔感铺天盖地袭来,叶阳驰近乎粗暴的打断了他的话,飞快的道,“其实我有双重人格!”
邑修澜被他抢答一般气促的语速弄得微怔:“双……什么?”
“就是有两种个性,两种性格——是的,就是这样。”为了加重可信度一般点点头,叶阳驰脑海中飞度脑补出一个故事,“其实几个月前我就发现不对劲了,总觉得自己出现的很莫名,性格大变,而且还经常会有一段时间不记得自己做过什么。后来才知道我似乎有双重人格,你们平时见到的是另一个我,而最近这一个我才逐渐清醒过来。”
“……”邑修澜看向他的目光像在看白痴。
叶阳驰也觉得自己突然抛出这个说法很傻X,然而这样说总比告诉对方自己是另一个人“借尸还魂”比较容易接受,毕竟他完全无法解释自己为什么会突然出现又突然消失,比较起来,双重人格的说法倒是更容易取信一点。
拜这个时代层出不穷的网络小说影像,叶阳驰虽然是临场发挥,好在素材很多,一抓一大把,信手拈来便能滔滔不绝,编造起故事毫无压力:“最初我每次只是清醒很短的时间,懵懵懂懂的什么都不知道,后来开始记事了,才逐渐发现事情的缘由。当初我第一眼看到的就是你,所以对你一直很有好感——真的,我保证我对你没有一点恶意,否则之前也不会总来找你你说是不是?”
对于他的反问,邑修澜保持沉默,举着树枝的手却微微下垂了一点。眼尖的注意到这一细节,叶阳驰忙打蛇随棍上:“哎,咱们这么说也不是个办法,外面全是雪,你要是信得过我,咱们进去细说?我保证有问必答,决不隐瞒——还有,这种危险的东西咱们还是收收吧,举着多累你说是不是?”说着还下巴点点对方手中的树枝,悄悄咽了口唾沫。
许是真的被他说动,又或许单纯被对方天方夜谭般诡异的说法打击到,邑修澜默默看了他一眼,居然真的收回了手,转身便向着山洞内走去。
叶阳驰大喜,忙三步并作两步跟上去,只是对垂在对方身侧的树枝仍心有余悸,没敢跟的太紧,始终保持着那三四步的距离,脑海中一刻不停的完善着自己接下来要讲的故事。
进了门后,邑修澜一言不发的将木门关上,而后坐在炉灶旁,随手便继续方才的工作。叶阳驰则挨做在石床上,将怀中一直抱着的被褥放在旁边,目光小心翼翼的注意着对方的举动,琢磨着自己是不是应该率先开口将编好的故事说出来。
但未等他说话,邑修澜却先一步开口了:
“你之前说,你叫叶阳驰?”
叶阳驰乖乖点头,补充了一句,“是我自己给自己取的名字。”心中不禁赞美游戏中的巧合:至少他跟叶阳御风都是同一个姓氏,谢天谢地,老爹英明!
“自己取?”
“那个,便于区别。”
邑修澜歪着头看看他,似乎接受了这个理由,沉默片刻后道:“那之前在庆山镇上的那个,是你还是——叶阳御风?”
“是我。”叶阳驰忙道,“是我邀请你一起下山的,之后还害你受创,给你抓药来着。”顿了顿,又补充了一句,“不过上山后我就沉睡了,后来发生过什么我就不太清楚。”
“沉睡?”邑修澜闻言斜了他一眼。
“就是换人了。”这话算不得假话,他确实是“沉睡”了,换成本尊清醒过来。
“那这次上山的人是谁?”
“我是刚清醒的!”叶阳驰举起手表示清白。
邑修澜又不说话了,皱着眉头拎起放在灶台上的山鸡,叶阳驰惴惴不安的打量着他,看到他拿出一些盐巴抹在开膛破肚的鸡腹中,而后又弄了些湿泥裹上,放入灶内,才意识到对方大概是在做叫花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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