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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三 (莫雨x穆玄英)浊影清光-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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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侠,人不可貌相,她小归小厉害着呢。”武卫心有余悸道:“本来我们这次可以抓到四个恶人,就是因为她俩跑了两个。”
“什么?”穆玄英怎么看都无法想象一个小女孩能有这么大本事。
“罪不及幼。”司空仲平把随身药丸丢给手下,“别让她死了,累我浩气的声誉。”
穆玄英惋惜道:“又是一个这么小就沦落江湖的孩子……”
“现在不好好管束,将来会成为另一个恶人谷的小疯子。”司空仲平若有似无地瞥了穆玄英一眼,“还有你,离开浩气盟这么久,一点音信也没。”
“我……”穆玄英想到临走时盟主交待过不要声张,又把到嘴边的话咽了回去。
“别支支吾吾的,先到镇上跟陈月会合。”
一听小月也来了洛阳,穆玄英十分意外,先随他们到风雨镇落脚。那大一点的女子被捆绑在地窖里,陈月把昏迷的小女孩抱到别间屋子医治,武卫忙着里里外外打点,跟前只剩下穆玄英跟司空仲平。
“说吧。”那位玉衡坛主从进屋起就绷着脸,“你这身伤是怎么回事?”
“我被蝎子蛰伤了。”穆玄英为难地说。
司空仲平察觉到他话语中有诸多顾虑,推测道:“是不是盟主交待过什么?”
“嗯……”
“那算了。”司空仲平摆手,“我们此次来得晚了,没赶上安庆宗大婚,这期间有不少行踪诡谲之人出入洛阳城,你有注意到吗?”
他一直在岳府充当门客,虽然遇到过前来送喜帖的安庆宗,除了其手下的突厥男子,并没有什么别的发现。
那莫雨哥哥算么?穆玄英晕头转向地寻思。
看他的样子也不像有所发现,司空仲平摇头,“等下让小月给你看伤……先吃饭,晚点我要审一审楚霞影。”
楚霞影?!
穆玄英打了个激灵,指了指隔壁那间屋子,“难道刚才那名女子就是……”
雨卓承为之放弃大好前途的魔女?
“血魔堂堂主的义女。”司空仲平嫉恶如仇,捶案道:“这妖精拐带了卓承,又来扰我缉拿恶人,实在可恶至极。”
原来楚霞影也被司空大叔抓到了,那雨卓承岂不是亲眼见到这一幕?他没有直接出手,定是不想硬碰硬……
短短一瞬,穆玄英已是千回百转,有了无数念头,只是每一个都让他万分纠结。

25

趁司空众人吃饭,穆玄英去看那位由陈月照顾的小姑娘。
一袭白裙面覆纱巾的少女端着铜盆出来,她往左,穆玄英往左,她向右,穆玄英也向右,最后她忍无可忍道:“毛毛你让开啦!”
穆玄英挠挠后脑勺,不好意思道:“抱歉,我帮你吧。”
“不用,你哪次帮我不是帮倒忙。”陈月敬谢不敏道:“刚才司空大叔说你受伤了?坐那里让我看看。”
“不碍事。”说归说,陈月让他坐,他不坐,等下肯定没完,穆玄英还是有所觉悟的。
陈月倒完水,回到屋里给他诊脉,凝神片刻道:“咦……是没什么大碍了。”又嗅到一股淡淡的药香,“有方子吗?”
穆玄英拿出阿布留给他调养的药方。
陈月接过来看看,“嗯……原来是他……这就难怪了。”
“你认得出是谁?”虽然小月也出自万花门下,但最早却是北天药宗的弟子,接触过那么多医者,要如何区分是哪位?
“哎。”陈月揉着额角,“像这样写方子的人,屈指可数……难为给你抓药的人,他是怎么看懂的。”
穆玄英一头雾水地望着那个方子,“很难认么?”
“医方大多抓药之人都看得懂。”陈月撅撅嘴,“可惜给你看病这个人有点特殊,他自幼为活人不医的病患煎汤熬药,轮到自己写方子,却与旁人不同。”
“那个人的脾气是有点怪。”穆玄英想到阿布的作风,笑了笑,“但心善。”
“在你眼里有不好的人吗?”陈月歪着头哼,“我也去吃点饭,你先帮我照看那个昏迷的小妹子。”
“好。”
陈月走后穆玄英给床上的小女孩擦了擦手心盗汗,思及雨卓承与楚霞影的事,心乱如麻。雨卓承若来救楚霞影,司空大叔势必会缉他回落雁城,到时,自己站在哪一边都不妥,那要怎么办才好?苦恼之际,翟季真的话在耳边回响。对了,军师不是给他一个锦囊,说是遇到难解之事拆开观瞧?穆玄英忙不迭取出贴身放置的蜡丸,揉开之后,捏起里面的纸笺。一展开见上面只有八个字,简单又明了——
守株待兔,顺势而为。
军师又在打哑谜。这样的字眼,总是让人似懂非懂,如坠五里云雾。穆玄英也不确定是不是真的了解锦囊背后的意思,他甚至不确定这是不是最佳的打开时机,可除此以外,再也没有人可以商量,也只能按那八个字来推敲。
白天相安无事,夜幕降临,司空仲平等人审过楚霞影后便各自歇息去了。他们此番前来洛阳还有别的要务,先前赶路太累,又跟恶人谷交手,每个人都消耗甚巨,脑袋一沾枕头就入了梦。
丑时,一阵风吹开窗子,有道俊拔身影轻而易举掠过玉衡坛武卫布下的埋伏,打开隔板进入地窖。那屋舍本是风雨镇的农家所用,被浩气盟的人租来暂住,虽是打扫过,还有一股陈年老酒的味道,熏人脾胃。
来人蹑足潜踪拾阶而下,一转弯,便瞅见被捆在墙角的清丽佳人,顿时什么戒备也没了,大步上前给她松绑。
楚霞影不住向他摇头。
忽有剑气自后袭来,他身形一转堪堪避开,这才注意到摇晃的油灯下,站着面容苍白愁眉不展的穆玄英,他手持碎星剑,极不情愿地别开眼,“你还记得长空令吗?”
“长空令现,恶孽无生。”来人缓缓道:“浩气剑出,谁与争锋。”
穆玄英眼都红了,“那么甘霖瑞雪在哪里?”
“那人背盟,此名不存。”来人拉下蒙在脸上的黑布,赫然就是雨卓承,“玄英,你看到我出现在这里,还不清楚吗?”
“我知道,就是因为知道,才会主动请缨守在这里!”穆玄英咬牙,“你之所以告诉我司空大叔跟恶人交手,不就是想以我的出现令他们懈怠,找机会把人救走。”
雨卓承坦言道:“是。”
“你!”穆玄英大受伤害,“你以为我不敢抓你?还是拿不下你?”
“我从未小觑你。”雨卓承回手把剑抛给楚霞影,“只是,如果遇到的是他们,免不了兵戎相见,而你会有所考量。”
“总之我不会让你们离开。”穆玄英摇头。
雨卓承护着楚霞影,沉沉道:“小妹性子柔,从未伤害无辜,这次回风雨镇是祭拜亡故的亲人,不想遇到司空……我岂能让她无端受苦?”
“卓承,不要难为这位小兄弟了。”楚霞影忍着伤道:“他若有意针对,大可唤醒外面那些浩气盟的人,而不是在此与你龃龉,他……想让你回头。”
雨卓承微微一笑,推了她一下,“我身后从来只有你,回头还能看到什么?你先走,我们老地方相见。”
“我——”楚霞影晓得磨蹭下去两人都难脱困,为免连累他,毅然提剑步出地窖。
穆玄英欲阻她的去路,被雨卓承从后拍来一掌逼得不得不错开身子,扭头应对。雨卓承飞快擒住他的手腕,低声耳语,“你让她离开,我会留下做一个交待。”
穆玄英心急如焚地瞅着雨卓承,忖度,他留下必受严惩啊!司空大叔一向是帮理不帮亲,原来在丐帮时就谁的面子也不卖,何况他讨厌透了恶人谷之人,对雨卓承的背盟早有愠怒,数罪并罚还得了么?
似乎觑出他在焦虑什么,雨卓承反而心平气和下来,“这么多年,我始终是日夜难眠,有些事早晚要面对。”稍稍一顿,“天亮以后,司空若问起此事,你佯装被我挟持,一切由我向他说明。”
啪!门板被踹开,司空仲平蹬蹬蹬几步进入地窖,“不用等天亮了!雨卓承,好一个甘霖瑞雪,你把从浩气学来的破解埋伏之法用在同盟身上,真真英雄!我司空仲平今日若放过你,如何跟盟内兄弟交待!”
“司空大叔。”穆玄英挡在前面,“是玄英无能,没看住那个楚霞影,让她趁机溜走!”
“事到如今你还护着他?你尊他、敬他,可他把你当什么?”司空仲平气得青筋直跳,“过来,给我过来,你心里还有谢盟主么?”
谢大叔……一句话戳到穆玄英心上,他只觉得昏天暗地,左右为难。
雨卓承负手道:“小妹被抓,我身为她的丈夫岂能袖手旁观?至于穆玄英,他的剑法最初是受我指点,你以为他那点三脚猫的能耐,拦得住我?”
穆玄英明白他在为自己开脱,却怕这样一来更是激怒司空,对其不利。
果然,司空仲平出其不意扬起绿竹棒朝他敲来。
雨卓承既不闪躲也不回避,闭上了眼,道:“司空,这是我一早该受的。”他辜负了所有人的希望,碾碎了那个孩子的信仰。
“别!”穆玄英大喊一声,下意识出剑格挡。
噌——碎星是藏剑山庄的宝剑,立时将有功力加持的绿竹棒断为两截。司空仲平缓缓瞅向自己也满是错愕的穆玄英,勃然大怒道:“你在做什么?”
穆玄英心知惨了。
26
玉衡坛武卫进入地窖之后也察觉到一股剑拔弩张的氛围,不知该不该开口,直到他们的坛主示下,才道:“外面有人接应那个魔女……”
“看来是有备而来。”司空仲平将剩下半截竹棒顶在雨卓承心窝处,“去,给我拿下穆玄英!”
“啊?”大家都清楚仁剑穆天磊是浩气盟的大恩人,其子穆玄英是盟主未来的传人,七星对他慎之又慎,怎么会放着恶人不管反把自己人擒下?
“动手!”司空仲平瞪眼。
两个武卫不敢怠慢,低低说声得罪,三两下把穆玄英双手反剪,卸去宝剑。穆玄英自知理亏便任他们处置,吭都没吭一句。
雨卓承隐隐觉得不妙,“这是何意?”
“纵敌脱逃,以下犯上。”司空仲平令下属把穆玄英按在那放酒坛的矮架子上,“杖责四十!”
不等在场之人开口那板子已狠狠抽下。
“唔——”穆玄英身子一颤,咬住牙关,一股火辣辣的痛在臀上悄然蔓延。
雨卓承哪会不知司空是故意打玄英给他看。虽然打在那孩子的身上,痛在自己心里,还是要他懊悔,要他自责!
这比对他动手要狠得多了……
板子一下接一下抽,司空仲平没有任何缓色。两个武卫担心地望着汗水涔涔面灰如土的穆玄英,不敢轻易求情,执刑的手都抖了。他们了解司空的脾气,那人最敬汉子,你越示弱,他越不留情。
雨卓承看不下去,他只想以身换取妻子的平安,从未想过令穆玄英身陷桎梏,早知如此无论如何也不会牵扯到他。
可现在不管他说什么也不可能改变现状。
噔噔噔,又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陈月推开隔板来到地窖,瞅见眼前一幕,扑上前撑住即将落下的板子,“司空大叔,毛毛才受过伤啊!”
这下提醒了司空仲平,是的,他居然忘了那小子身子尚弱……只不过,为一个叛徒跟坛主动手,还断掉他的绿竹棒,当那么多人的面不办也是不行。
局面有点僵,进退维谷。
陈月意识到这点,忙给穆玄英使眼色,要他干脆晕过去了事。
穆玄英虽被打得眼冒金星,有点上不来气,还不至于失去意识,他又生性老实,怎么都无法做到说厥就厥。
陈月当机立断在他百会穴上点了下,穆玄英闷哼一声,阖上双眼。
“毛毛,毛毛……”陈月边喊边瞅司空的反应。
许多外人不知,穆玄英天生三阳绝脉,随莫雨流落江湖时曾在金水镇发作过。后来从隐元会那边得到一株紫心雪兰,抑制此症,终是损了不小的元气。唐简那套十煌龙影剑除了剑法精妙卓绝,也有助于强体,看他这几年活蹦乱跳,大家都以为没事了。此刻,他状况不明,司空仲平没了底,架起虚软的穆玄英,吼道:“那还等什么?快治快治!”
一时之间地窖只剩下被封了穴无法动弹的雨卓承。

穆玄英觉得身处冰火两重天。额上被什么东西冰了冰,缓解了那股子燥热,迷迷糊糊间被人翻过身去,下半身发凉。他猛一睁眼,见陈月正弯着腰给他诊伤,随即往下一瞥,发现中衣半褪,立马扯回外衫遮住暴露在外的身体,“小月你干嘛?”
他醒了,陈月也松口气,莫名道:“我还能干嘛呢?当然是上药啊,不然你十天半个月别想坐下来。”
“我自己来!”稍微一动穆玄英就疼得呲牙咧嘴,“嘶——好痛!”
陈月一巴掌隔着外衫抽到他的臀上,“现在知道喊痛,你早点干嘛呢?明知司空大叔的脾气还要惹怒他。”
“我也不想。”穆玄英趴在枕头上冒虚汗,“大叔在气头上,我怕一发不可收拾。”
“你被打成这样,就算有人来救雨卓承他也没法安心走了。”陈月叹口气,“司空大叔进洛阳城办事,连武卫都没留下,可见有多放心。”
穆玄英一听突然有种奇怪的念头。
军师素来神机妙算,没可能轻易把他置于险地,此番提出顺势而为,不仅没有解决问题,反而让雨卓承连走也无法走脱,这太不寻常了。除非……军师本就希望带回甘霖瑞雪,让其返回浩气盟!
假如这个推测是真,他岂不是在无形中绊住了雨卓承?
“这次运气算好了。”陈月啧啧道:“武卫对你下不了狠手,否则早就屁股开花,还能跟我在这里磕牙?这么大热的天,皮开肉绽可不是好玩的,眼下只是内中淤血,揉散之后你屁股很快便能无事。”
“小月……”穆玄英稍稍回神,按着外衫脸红道:“你屁股屁股的,也不害羞。”
陈月又甩他臀部一巴掌,疼得穆玄英差点跳起来。
“我不说,它就不是屁股了么?”陈月挥开他的手去扯外衫,“挡什么,小时候你跟莫雨哥哥天天打架,不都是我治的,哪里我没见过?”也不晓得是谁害羞,大夫眼里哪分男女啊?
“那怎么一样。”穆玄英尴尬道:“以前还小,现在不能不为你着想——唉,别碰!小月你这么粗暴,怎么嫁出去啊!”
陈月没好气道:“管好你的屁股!嫁不出去也不用你管。”
“小月,再这样真没人敢娶你了。”
伴随一声低笑,红衫白氅的男子推门而入,惊呆了屋中正在拉扯的两人——
真是说曹操曹操到!
穆玄英最先反应过来,顾不得伤痛,一骨碌翻起身,“莫雨哥哥?!你、你不是走了么?为什么会在这里?”
陈月也很意外,跑到窗边拉开瞅瞅,确定无人重新掩好。
“不用担心。”莫雨倚在桌边淡淡道:“我确定外头无人才进来的。”
陈月仰望着他,虽是极力克制还是激动不已,“好久没见到莫雨哥哥了。”
“你们啊……”莫雨无力道:“上个药都这么难。”他在外头听半天,这俩人有那闲扯的功夫早就抹好了药,何至于你一句我一句斗嘴到现在?
陈月哼着把东西交给莫雨,“你来得正好,我不管了。”
不知为何,脑海里闪过莫雨在客栈碰到他腰时那种无法形容的触感,穆玄英打了个激灵,脱口而出,“小月,你还没给我上药。”
“是谁说我再这样嫁不出去了!”陈月鼓起腮帮,一掀帘子愤而出屋。
莫雨道:“宁可让女孩子给你上药,也不让我碰一下?”
“不是啊。”穆玄英干笑着缩在那团外衫下,“我……是……想着莫雨哥哥你护手在身,不甚方便。”
莫雨二话不说将他扣住,翻过身去,掀开碍事的遮掩,露出大半个削窄翘实却青青紫紫的臀瓣,不禁沉下脸。

27

小孩子被长辈教训,最不想见到的就是小伙伴,总觉得那么狼狈一定会被他们取笑。尽管那想法很稚气,而他早已长大,此时多少还是有点窘迫。他不怕莫雨笑,也不认为莫雨会笑他,可才分开没多久,自己便沦落至此,俨然辜负了莫雨在临别之时对他的叮嘱。
衣衫不整的穆玄英被莫雨按在那里,挣扎着想要起来,才意识到对方曲起一膝,正抵着他的腰际,被困在墙与人之间,他根本没法挪动。紧接着,两指揉上那被抽得发烫的臀,带来一股清凉爽意,化消诸多不适之感。
莫雨一言不发地揉着他渐渐放松下来的肌肉,说不出是何情绪。
穆玄英既看不到莫雨的神情,也没听到他说什么,不安地时不时往后瞄,可惜都被对方转了回去,只好老老实实趴在那里。久了,药效发散,配合莫雨指下的适中力度,穆玄英舒服地昏昏欲睡,嗯嗯呜呜呓出一声绵软的浅吟。
正在为他活血化瘀的莫雨心头陡震,宛如百爪挠心,不由自主将那一声化为无尽遐思。眼前之人体态横陈,年轻,美好,腰间每一寸肌理尽在他的掌心下蔓延。当注意到这一点时,本该是指腹轻揉的莫雨,不知不觉以掌心抚摸穆玄英的臀部,感受那起伏曲线所带来的冲击,不断产生各种错觉,内心有个嘶哑的声音在叫嚣,要他占据内心的渴望。
渴望?!这两字掠过心尖,莫雨一下子失了劲道。
“啊——”穆玄英痛得清醒过来,伸手去捂那可怜的伤处,“莫雨哥哥,疼。”连他自己都没有发现,不管在别人跟前受多大委屈,吃多大的亏,都没有半句哀怜,而在陈月跟莫雨跟前,某些面子上坚持的事儿便不那么重要了。
莫雨沉默一会儿,清清嗓子道:“你做了什么被打成这样。”
穆玄英攥着枕头两边,压在自个儿后脑勺上,小声道:“唔……坏事……”
“不说算了。”莫雨见指上干燥,便到桌边把陈月留下的药膏取来,打算再沾一点给他把其余部位抹抹。
突然,屋里两人听到陈月在外面很大声说:“哎呀,司空大叔你回来了?”
穆玄英几乎是从榻上跳起来,捞起半褪的裤子,一把抓住莫雨的胳膊往窗边溜,可是透过缝隙一瞅,外面站着俩武卫,不知窃窃私语说些甚么。如此一来,除非是只蚊子,不然怎么可能避过他们的耳目堂而皇之跳窗出去?

“碰到卖热包子的……”
“哎,大叔惦记着毛毛,怎么还非要打他不可呀?”

屋里两人四目相觑,晓得这是陈月在为他们拖延时间。环顾一圈,穆玄英发现墙角有个较大的储物箱,外面落些灰尘却没上锁。他掀开盖子,把莫雨推了进去,而后自己也跳到里面,幸好垫在下面都是些不用的被褥,若换了瓶瓶罐罐他们还不好藏身。
莫雨坐在箱子里,木然道:“我为什么要躲?”
穆玄英跪在他修长的双腿之间,一手抵着箱盖,一手按在凉冰冰的地方,苦笑道:“被司空大叔瞧见,免不了一场相杀。”
“那你进来做什么?”莫雨幽邃的眼眸在黑暗中闪着意味不明的光。
是啊……穆玄英想了想,确实有点怪。他明明只要在外面趴着就好,为什么也跳进来?等下司空大叔看到他也不在,小月如何交待?

“我进去看他。”司空仲平似要推门。
陈月拦着他道:“大叔,毛毛刚睡着,咱们一进去他就又醒啦。”
“这——他伤怎么样了?”
“好在没出血,估计要挨几天才能坐。”
“这小子,真不让人省心。”司空仲平重重地捶了一下墙,“出来那会儿,谢盟主交待若是见到玄英,便要考验他一下,虽然我怎么问他都没道出此行目的,却在感情上还是不能控制好自己的行为。”
“大叔……”陈月若有所思道:“毛毛是用情极深之人,若他真心对谁,便是生死不改其志。”
“胡闹!”司空仲平不以为然,“对盟中兄弟好那是该然,对敌人仁慈便是愚蠢,雨卓承至今仍不悔改,玄英若是有样学样,如何了得?”
“以前,毛毛总说长大也要做一个甘霖瑞雪那样的大侠。”陈月叹气,“事情演变至此,也是始料未及。”
“哼——咦,里面有动静了!”司空仲平一凛神。
“他在翻身吧。”陈月吓了一跳,紧张道:“那样趴着肯定不大舒服。”
……
事实上,藏在屋中箱子里的穆玄英手有点麻,撑着箱顶的那只胳膊一松懈,盖子啪嗒扣下来,将最后一丝缝隙也给杜绝了。莫雨下意识护住他的脑袋,把人搂在怀里,听了听,隐约还有人在外交谈,却是无法分辨太多。
穆玄英贴在莫雨胸前,蓦然察觉方才掌心下的凉意全是来源于那人的胸膛,可这会儿,凉意不见,倒是一股热浪在手心悄然汇聚。他有点惊讶,关心地摸了摸,又没有其他异样,不禁低低地道:“莫雨哥哥你没事吧?”
他一开口,那喷出的气息拂起莫雨前襟的绒边,痒痒的,撩人心扉。莫雨拉开他的手,把穆玄英往上托了托,斥道:“别动!”
那一声有点急躁,穆玄英被他喝住,愣了愣,当真趴在他颈边不敢造次。
大热的天,箱子里又闷又难受,司空仲平在外跟陈月说起来没完,躲在里面的两个人不能有太大动静,只能蜷缩在一起苦苦等待时机。穆玄英臀上的淤血还没全数揉开,上了药的部分还好,其余部位灼痛难耐,于是有意无意地扭了扭腰,来回磨蹭。
莫雨刚抑下去的心又躁动起来,怦怦乱跳,咬牙切齿地唤:“毛毛。”
穆玄英飞快扭头,想为自己辩解一二,哪知嘴唇擦过莫雨的耳垂,面颊,碰到一处柔软之地。他愣了,呆呆地僵在那里,已臻岿然不动的化境。莫雨同样发懵,揽在腰间的手滑了下去,落在穆玄英的大腿上,“你——”
他一开口便跟之前一样,也碰到对方的唇。两人只顿了一下,旋即分开各自后仰。莫雨倚着箱子还好,穆玄英压到腿根以上的患处,浑身发抖,未及出声就被莫雨一把拉回去,堵住了脱口而出的痛呼。
这下子有点突然,磕到牙,穆玄英上上下下都在疼,泪都要喷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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