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三]爷要切云裳-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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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黎征点点头，他看着自己脚下描绘威廉三世功绩的光斑画：“不过这国王看上去除了对动物有些不友善以外，似乎也是个明君嘛。你看，这幅是亲自率军除掉强盗流寇的意思吧。”随后他又指了一指因为俾斯麦的离开而恢复原状的前一扇玻璃窗：“这幅是开设剑士学院，让许多民众入学的意思吧。还有之前的那些，我应该没猜错吧。”
　　　　俾斯麦瞄了他一眼，点点头：“确实没错。威廉三世在年轻的时候堪称世上难得的明君。即便是在我们南大陆当时都对这个年轻的国王颇为嘉赏。称他廉政爱民，赏罚分明。并且大力推动了国内的剑士学院，使得当时的拉菲尔斯优秀剑士辈出。再加上他本身也是一个独具一格的高等剑士，骁勇善战，在整个双子大陆都赫赫有名。”
　　　　随后他用手里的紫烟沉右剑开启了下一幅光斑画。这次画上的内容与之前截然不同，是威廉三世追赶一只麋鹿的场景。
　　　　“直到有一天，传说他在追赶一只麋鹿时，误入了一位女巫的住所。他在发现这个住所属于邪恶的女巫之后，就毅然决然的杀了她。却不想这位丑陋的女巫，是一千年前被英雄封印的地狱之王的情人。狡猾的地狱之王在梦中蛊惑了女巫，并让她怀上了自己的孩子。试图在孩子出生后，附身在他的身体上重返人间。”
　　　　黎征听得一身恶寒，没想到这地狱之王对双子大陆还挺执着：“然后呢？女巫不是死了吗？那地狱之王岂不是要气死？”
　　　　俾斯麦点点头：“据说女巫死后，地狱之王一怒之下使了一些小伎俩。让当年洛菲斯特皇后的亲信向民众说出了威廉三世出生时的秘密。拉菲尔斯国的群众对于自己的王可能招致不幸感到非常害怕，渐渐地开始不再爱戴他。同时，周围的国家听到这个风声也蠢蠢欲动，企图借此机会分裂拉菲尔斯国。”
　　　　“信仰真可怕。”黎征一边感叹一边走向之后的彩色玻璃窗。他看着脚下的光斑画描绘了威廉三世努力挽回自己的国民信任，却反而经常适得其反。久而久之，威廉三世开始产生挫败、愤怒，乃至极端的情绪。
　　　　“威廉三世将一切的败因归结于光明神和当时的主教身上。于是他决心推翻光明教在拉菲尔斯的地位。”俾斯麦一边说着一边开了下一扇彩色玻璃窗的光斑画。这次的威廉三世似乎正在和什么人进行着秘密会谈。尽管线条粗陋简单，但是黎征依然从画上的威廉三世看出了愤然和阴郁的神情。
　　　　“他旁边的这个，应该就是威尔士·拉斯切诺。一位当时非常著名的学者。他在之后的没多久，就在拉菲尔斯的年度学术大会上质疑了光明神和地狱之王的存在，还有英雄封印地狱之王的传说。他自称这是‘天堂质疑说’。”
　　　　黎征一听这话简直乐了，这可真是双子大陆的学者少见多怪了。毕竟，教会、神、信仰这些东西，本身就不可能真的让人们看见实体的嘛。你看地球上那么多人信奉基督教、天主教、佛教，可真要问问他们你们见过神吗？见过耶稣吗？见过佛吗？还不都是没见过。信仰这东西，本身不就是信则有，不信则无的嘛。根本就不是什么存在不存在的问题。
　　　　黎征心中虽然这么腹诽，却也不多加评论，只是继续津津有味的当听故事一样：“然后呢？”
　　　　“威尔士认为天堂、地狱和英雄的传说不过是几千年前人们为了解释自己互相侵略而形成的借口。这个大陆本身并不存在恶魔，一切都是人类的咎由自取。而英雄，也是人们创造出来的虚构人物。他没有名字、没有来历、没有背景这一点，作为威尔士最重要的论点证明他并不存在，只是一个谎言。然后在威尔士煽动‘天堂质疑说’的同时，威廉三世私下大力打击光明教会，并扶持那几年新窜出并且迅速扩大规模的自由教会。”
　　　　哈，成教会拉人斗争了，黎征心想。
　　　　“自由教会？崇尚自由？”
　　　　“对，他们将光明教会的神视作束缚人类的枷锁。宣扬人类对于整个大陆的主宰是独一无二的。在威廉三世的暗中扶持之后，自由教会迅速成为拉菲尔斯国唯一可以与光明教会比肩的教会。再后来。。。。。。就发生了著名的‘威尔士动乱’。”
　　　　正当黎征要询问威尔士动乱又是个什么东西的时候，俾斯麦径直走向下一个玻璃窗，照旧用手中的紫烟沉打开机关。
　　　　这次的光斑画描绘了上千万人在城中汇集的场景，画的最上方是一个人倒在血泊当中。根据前面玻璃窗的内容，可以看出这个人正是‘天堂质疑说’的发起者威尔士。
　　　　黎征皱着眉开了下一扇玻璃窗的机关，这次同样是人们汇聚在城中的场景，与上一幅几乎如出一辙。唯一不同的是，这次威尔士在的地方变成了一口棺材。棺材的四周还有白花作为装饰。
　　　　“威尔士在拉菲尔斯国的首都圣拉菲尔斯城做演说的时候，被弓箭手射杀。引起自由教会的勃然大怒。他们把这件事归咎于光明教会被威尔士戳破了事实之后的恼羞成怒，随后在威尔士的葬礼上引发了动乱。”俾斯麦解释道。
　　　　黎征“哦”了一声，歪了歪嘴。随后发出了一声“啧”的声音，摸着下巴看着这两幅几乎一样的光斑画：“总感觉有哪里不太对劲。”
　　　　“威廉三世发表演说，沉痛哀悼了威尔士的死。并且趁此机会彻底打压了光明教会，将自由教会扶植到了第一教会的位置。也就形成了目前拉菲尔斯国自有教会独大的局面。”俾斯麦补充道。
　　　　“然后呢？”黎征一边好奇地问一边走向下一扇玻璃窗。

　　　　第11章　团长开荒啦

“事情还没结束。”俾斯麦道。“威廉三世的妻子——温柔的艾德拉皇后，和洛菲斯特皇后一样，也是光明教会虔诚的教徒。在得知自己丈夫所做的一切之后，她心痛悲愤的指责了威廉三世的卑劣行迹，并且声称这就是光明教会当初所预言的‘不幸’。”
　　　　“哈，听上去还挺有道理的。”黎征回答：“这种古希腊神话的即视感。”
　　　　俾斯麦斜睨了他一眼，解开了下一扇彩色玻璃窗的机关。这次的内容显得非常可怕。一位美丽端庄的女子被几个壮汉架在斩首架上。而另一边，端坐在高处的国王用即便是粗糙的线条都能看出是冷漠的神情看着行刑前的女人。
　　　　“艾德拉皇后被指责是异端。”俾斯麦解释道：“被处于斩首的刑罚。这一切不过是开始。一些坚决拥护光明教会的老臣、著名剑士不断被施以同样的刑罚。还有一些被囚禁于地牢中，遭受惨绝人寰的折磨，难以重见天日。”
　　　　“排除异己，霸权。懂了。”黎征点点头。看来不管是地球还是双子大陆，总有些历史事件惊人的相似。
　　　　长廊的彩色玻璃到这里就走到了尽头。黎征疑惑的“咦”了一声，颇有些不解：“怎么没有后面的事情了？威廉三世是怎么死的？”
　　　　“有传言是孤独终老，没人知道他被葬在什么地方。”俾斯麦将手中的紫烟沉还给黎征。黎征接过剑，还有些奇怪：“传言？一个国王的死怎么会只有传言？”
　　　　俾斯麦耸耸肩：“谁知道呢。确实不太清楚。”
　　　　黎征只好放下心中的疑问，嘴上还颇有些不满：“这个故事怎么这么虎头蛇尾。烂尾能申请退款吗？简直怒。”
　　　　长廊的尽头是一道门。这道门尽管已经掉漆，却难掩当年的华丽。黎征瞅了两眼，自然就有了猜测：“该不会这就是威廉三世的房间了吧？”
　　　　俾斯麦点点头，随后伸出一只手握住了门把手，缓缓打开门。
　　　　长年无人问津的门发出一阵“吱嘎”的声音。黎征连忙用手捂住口鼻，以防扬起的灰尘再次钻进他的鼻腔。
　　　　房间没有窗户，几乎密不透风。只有门口一点微弱的光能照进来。俾斯麦凑到油灯上看了两眼，然后把手伸进自己的口袋中翻了翻，翻出了一盒火柴。他用肩膀夹住法杖，随后用自己修长的手指将火柴轻轻一划，就划出了一道火光，点燃了油灯。
　　　　房间的景象不出两人所料，严重积灰的国王卧室中到处都是蜘蛛网。房间很大，却随处可见破碎的花瓶、泛起的墙纸，和布满了裂痕的橱柜。
　　　　黎征无聊的环视了一圈，歪歪嘴。他跟在俾斯麦身后，见他全然没有想走的意思，就出声问道：“这里不是啥也没么？”
　　　　俾斯麦原本面无表情的脸上突然皱起了眉头。他在听到黎征的话之后，用食指贴上了自己的上下嘴唇，向黎征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随后他贴到黎征的耳边，用讲悄悄话的音量说道：“这里有人。我能感觉到有人在影响我的精神力。”
　　　　黎征瞪大了双眼，心想哥们你不是精神力都空了么还能感受到啊，真不愧是对精神力特别敏感的法师。不过显然现在还有一个更关键的问题，他用同样的音量和俾斯麦咬耳朵：“有人？你不是说这里灰尘遍地没有僵尸和人出没吗？”
　　　　俾斯麦点点头：“一开始我确实以为没人。但一进这个房间就感觉到不一样。可能。。。。。。我们进来的地方并不是这个城堡唯一的入口。”
　　　　黎征了然的做了一个“哦”的嘴型：“那我们会不会暴露行踪？对方是什么人？会攻击我们吗？是敌是友？”
　　　　俾斯麦的眉头始终没有松开，他摇摇头：“我现在精神力非常微弱，你。。。。。。虽然不应该说没有精神力。。。。。。总之应该不会被对方发现。至于对方是什么人。。。。。。还没法确定。”
　　　　“所以我们现在是要找出他们的位置吗？还是撤走？”黎征问道，随后又自己做出了分析：“这森林和外面的雾气那么古怪，说不定那人知道什么。我觉得还是先找到那人比较好。”
　　　　俾斯麦垂头想了想，赞同了黎征的提议：“确实如此。但是可能会很危险。你。。。。。。”
　　　　“你什么你。。。。。。咱都同行了那么久了你还看不出我是什么人么？难道你以为爷会怕了不成？”黎征拍了拍俾斯麦的背，一脸不屑。
　　　　俾斯麦点点头，然后他举起法杖，闭上眼。
　　　　良久之后，俾斯麦的两鬓开始垂下汗滴。黎征皱起眉头刚想帮他擦掉，就见他睁开了眼，双目紧盯着房间的一侧。
　　　　黎征随着俾斯麦的视线看过去，那是一个巨大壁炉。壁炉嵌在墙内，到处都是开裂的痕迹，看上去极为狰狞。
　　　　俾斯麦迈开腿，朝着那壁炉走去。
　　　　在壁炉面前的时候，俾斯麦停下了脚步蹲下身。黎征跟上去时才发现，这壁炉的内部与房间的其他地方到处积灰的情况截然不同。明明外表已经布满裂缝的壁炉内里竟然一尘不染，甚至连炭火的残留物都没有。这让壁炉内侧的这块地方显得与周围格格不入。
　　　　俾斯麦伸出手，轻轻的按住了壁炉的底部。就见那壁炉中的内侧随着俾斯麦手下的按压逐渐开启了一道小门。那小门极窄，刚好足够一个人通过。
　　　　黎征见到这样一个暗门，当真惊讶的话也说不出。当真是没想到这里竟然还存在一个如此隐蔽的密道，不愧是国王的寝宫。
　　　　可是他同时也又觉得奇怪了起来。
　　　　——如果俾斯麦说的那个人是通过这个暗门进入密道的，又如何能做到在不留下痕迹的情况下进出这个暗门呢？
　　　　黎征见前面的俾斯麦已经猫腰钻进了暗门，只得放下姑且放下心中的疑惑，跟了上去。
　　　　两人在进入暗门之后，发现暗门的内部是一条狭长型的通道，几乎是一条路走到黑，看不到岔路。潮湿的气味弥漫在整个通道中，让黎征感受到了这个通道的腐朽。
　　　　整个阴暗的通道全靠两边微弱的油灯照亮。黎征斜眼瞄了一眼油灯，心下有些了然。这油灯显然是刚被人换过。所以，这里最近确实有人进出过。
　　　　前面的俾斯麦脚下依然没有一点声音。黎征放轻了脚步声跟在他身后。没过多久，一个极小的暗间出现在两人面前。
　　　　俾斯麦用法杖轻轻点了点那个暗间的门，随后转头对黎征说：“里面应该没人。”说完，他手下一个用力，打开了那扇门。
　　　　整个暗间呈现在两人面前，里面果然空无一人。暗间的墙壁上到处都是魔法阵，让人有一种铺天盖地的压迫感。这些魔法阵无一例外全部呈现红黑色，这让黎征有种不好的感觉。他凑近自己身旁的一个小型魔法阵闻了闻。
　　　　——果然，是血画成的。
　　　　俾斯麦似乎看出了黎征的疑虑和惊恐，他解释道：“确实是血，不过魔法阵多用狗血或者鸡血。”
　　　　这话让黎征好受不少。但下一句话却让黎征重新提心吊胆。
　　　　“我更关心的是，这些魔法阵——似乎是黑暗法师的魔法阵。”
　　　　妈妈呀黑暗法师，光听这个名字就有不详的预感。黎征全身打了个颤：“黑暗法师是个什么东西。。。。。。”
　　　　“法师中的一种。”俾斯麦就这么简单的回答，似乎没有继续展开的*。他没再理会脑子里依然充满了问号的黎征，自顾自的向前走去。
　　　　这个暗间显然是个类似于实验室一样的地方。黎征甚至可以看见在暗间的书桌上放满了摊开的书本和实验器材。而那些看上去像是量杯或是锥形杯的容器内，还放着不明的紫色液体。
　　　　黎征见俾斯麦径直走向了那书桌，就没有跟上去。而是脚下拐了个方向走向一旁的书架。
　　　　但是很快他就后悔了，因为他发现这些书架中的书大多都有地球上的汉语词典一般厚。而且封皮黝黑，书名大多都充满了不详——比如他左手边的这本《恶魔的踪迹》，再比如他右手边的那本《失落于拉菲尔斯的秘法——炼魂阵》，以及他头顶的一本《高阶黑暗魔法》。
　　　　看来这暗间的主人若是知道他们两人不请自来，就不好对付了。。。。。。黎征忍不住咬住了自己的手指，暗暗思忖。
　　　　就在这时，他突然看到一大堆深色的书皮中有一本书是亮眼的淡黄色。黎征心下有些惊讶，没有犹豫就伸手抽出了那本全然不同的书。
　　　　或许这应该被称为是一本笔记本会更好些。那淡黄色的书皮上没有多余的字，只有一排向里凹陷的花体字刻痕。
　　　　——致亲爱的黛西。
　　　　也就是说，这是黛西的笔记本？黎征了然，迫不及待的翻开了封皮。
　　　　“这是北大陆剑士黛西·富兰克林女士于十八岁时从敬爱的姐姐坎瑞拉处获得的礼物。若是您在野外发现了它，请您将它还给拉菲尔斯城著名的雇佣兵团黑狮团中的黛西·富兰克林。如果黛西小姐外出不在团内，也希望您可以交还给团里的任意一位勇士。”

　　　　第12章　团长开荒啦

“乔治三世十二年，是我从冒险者公会领到冒险者徽章的第一年。从这一年开始，我成为了一个可以独自接取任务的剑士了。感谢坎瑞拉姐姐多年的信任和教诲。我感到很荣幸。”
　　　　“我的第一个任务非常简单，老实说这个任务简直无聊透了。是前往伦德萨哨站替那里的驻站哨兵们取回他们的家书。不得不说D级的任务就是太过轻松了。我在整个过程中都没有遇上拦路的强盗或是盗贼。”
　　　　“我的任务生涯出现了第一个敌人！那是在和坎瑞拉姐姐所带领的黑狮团一起护送小公主殿下时候出现的杀手。虽然我只是缠住了一部分的人，但这对我来说是莫大的进步。顺带一提，我缠住的那个法师实在太弱了，简直不堪一击。南大陆的法师都是这么羸弱的存在吗？”
　　　　“今天的任务是与邻国的雇佣团一起护送他们的国王霍尔陛下前来我国出访。真奇怪，明明他们最强大的应该是他们的圣骑士，不是吗？听说那里最优秀的剑士都成为了圣教军。”
　　　　黎征看着这本记事本上的内容，大多都是一些冒险过程中的见闻，颇有些无趣。于是他向后翻了翻，在记事本的后半部分找到了让他感兴趣的内容。
　　　　“我和我的新朋友鲍比接了一个A级任务，那是在圣拉菲尔斯城郊外的一片森林里。坎瑞拉姐姐并不同意我们去，她认为那里太过危险了。我执意要去，但坎瑞拉姐姐竟然关了我禁闭！我无法理解，我只是想证明我的能力！我是一个堂堂的八级剑士！那只是一个A级任务！明明坎瑞拉姐姐自己都独自出过2A级的任务！我只是想追上她的步伐！她为什么会如此反对？”
　　　　“在鲍比的帮助下我逃了出来。这是我第一次做对不起坎瑞拉姐姐的事情。我很愧疚。但是鲍比安慰我，他说坎瑞拉姐姐会理解我的。鲍比他真是个好人。坎瑞拉姐姐总是不让我和他来往，她说鲍比太轻浮。我并不那么认为。她太不了解鲍比了。等这次任务结束，我应该和她好好聊聊关于鲍比的事情。”
　　　　“这森林的雾可真是诡异，不知道什么时候竟然已经看不清人了。鲍比怕我俩走散，就用绳子把我们的手系在了一起。他真是太贴心了。”
　　　　“僵尸！！天呐那些僵尸！！哦那些只在传说中才出现的不死生物居然真的存在！！我简直没法相信自己的眼睛！他们太吓人了，不顾一切的扑上来！我只能逃！鲍比在我慌乱的时候救了我。我有些羞愧，但我想或许这只是因为我从没见过那些僵尸的关系，他们确实太吓人了。我想下一次我能执起我的剑把那些僵尸杀死。我要让坎瑞拉姐姐知道我是勇敢的。”
　　　　“我杀死了那些僵尸，这值得赞赏，我把这当成我的荣耀。坎瑞拉姐姐知道了的话，一定会为我感到骄傲的。”
　　　　“这森林感觉不对劲，我很不安。我们已经在森林里转了五天，到处都是些可怕的僵尸。我提出放弃任务，但是鲍比并没有同意，他说我们不应该半途而废。我犹豫了，但或许他说得对，如果我放弃了，我就永远只是那个躲在坎瑞拉姐姐身后的黛西。”
　　　　“僵尸越来越多，我为了救鲍比受了点伤。但我认为这是正常的。鲍比是个来自南大陆的法师，而我是北大陆勇敢的剑士。他如果被僵尸近了身就太危险了，我必须站在他身前。”
　　　　“我觉得坎瑞拉姐姐是对的，我不应该来这里。。。。。。这些。。。。。。森林女妖，还有那些僵尸，他们随时随地可能把我们拆吃入腹。该死的，这根本就不应该只是个A级的任务。我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还能活着回去。坎瑞拉姐姐，我非常想念您。我不该不听您的劝告。若是我还能活着走出这片森林，希望您能原谅我。。。。。。”
　　　　记事本的内容到这里戛然而止，后面再没了黛西小姐的花体笔迹。黎征撇着嘴翻了翻，确认了这一点后颇有些无趣的合上了记事本。
　　　　明明书架上一本与其他书籍截然不同的记事本，却什么有用的情报都没有。黎征颇有些挫败，他叹了口气，正准备把记事本放回原处。
　　　　“在看什么？”就在这时，耳畔突然有一阵热气传来，把黎征吓得跳起。黎征转过头，见是那张依旧一脸面瘫的熟悉面孔，这才拍了拍胸脯松了口气。他把手里的记事本往俾斯麦的方向一丢，口气中丝毫没有好气：“喏，在法师的暗间里居然找到了一本应该是剑士写的记事本。挺奇怪的吧。”
　　　　俾斯麦伸手准确无误的接住了黎征丢来的记事本，翻到刚才黎征看的那几页。
　　　　“搞了半天一个人都没有，哎。这是线索又断了吗？”黎征鼓起腮帮子走到之前俾斯麦检视的书桌旁。
　　　　“或许这个暗间十分钟之前还有人在。”俾斯麦道：“你摸摸那个锥形杯。还热。”
　　　　黎征刚要把手伸过去摸一摸，却像是想到什么一样嘴一撇：“啊啊，抱歉。”他说着将两手向旁一摊：“我感觉不出热量。”
　　　　这黎征说的倒是实话。不知是当年这个身子在冰泉泡的久了，还是这身体原本就是这样。黎征从穿越过来之后就从没感受到过热度。无论是热水还是热汤，在他的感觉来都是与凉水无异。因此，此时俾斯麦所说的锥形杯的热度，他肯定也是感受不到的。
　　　　“不过我相信你。”黎征抬眸看着俾斯麦：“既然你说这个锥形杯还保留着热量，也就是说这里十分钟之前才刚刚有人把锥形杯下面的火熄灭。可以理解。”说着，黎征歪了歪脑袋，活动了一下筋骨：“但是我们一路过来没有看到有人，这个暗间也没有人，那么那个人又去了哪里呢？”
　　　　“还有一个问题。”黎征说着，看向了俾斯麦手里的记事本。“这个黛西小姐似乎也在这片森林。她身为一个剑士，记事本为什么出现在一个。。。。。。啊你刚刚说是啥来着。。。。。。黑暗法师？对，她的记事本怎么会在一个黑暗法师的房间里？她和这个黑暗法师的关系是什么？她和她的同伴，那个叫鲍比的家伙现在又在哪里？可惜了记事本的内容只到僵尸和森林女妖，再往后居然就没有了，哎。”
　　　　“不。”俾斯麦出言否定。“这本记事本并不像你说的那么没用。”
　　　　说着俾斯麦把记事本丢还给黎征。待黎征重新翻开之后，他说：“你仔细看最后一页之后的那面空白页。”他慢慢走了过来，手指伸出，指着那页空白的纸上道：“有印子。”
　　　　黎征对着那空白的一页仔细瞅了瞅，这才发现几道深深浅浅的笔印，显然是前一页写的时候太过用力所留下的，勉强可以根据痕迹看出是写的什么字。
　　　　“城堡。。。。。。他们。。。。。。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