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孽爱真情-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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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开眼罩，看着身旁手术台上还躺着一个人。
“别撑着了，死了一切就结束了。”方子辉知道自己又被救活过来，无比的绝望。
“我会活着逃出去。别放弃，你叫什么名字，如果我出去的时候碰到你，会把你一起带出去。”床上的人居然还天真的幻想着逃出去。
“方子辉。如果你真能出去，帮我带句话给一个叫谢雨晨的人，她在文城柳华街。告诉她，不用等我了。”虽然不相信，方子辉还是把心里唯一的牵挂告诉那个人，也许会有奇迹。
“我叫聂臻煜，我一定会把话带到。”对方坚定的承诺让方子辉一惊。很快方子辉否定了自己的想法，看着从手术室被推进表演室的聂臻煜，方子辉知道他也撑不了多久，只能在心里默默的告诉爱人，不用再等了。
……
很难得的不像往日般会员们都姗姗来迟，居然空前的在还差15分钟的时候人就已经到齐。因为大家都知道今天的主角是曾经赫赫有名的聂臻煜，是那个曾经趾高气扬甚至于是骑在今天不少到场贵宾头上拉屎的聂臻煜。曾经的大灰狼和小绵羊在今天将要换成小棉狼和大灰羊了，这本身就是一件令到场的每一位嘉宾都极其期待的事情。
看得出主持人也非常的兴奋，脸都有些微微的涨红了。“今天唯一的规则是不允许任何人说话，违规的一律赶出场外。有需要交流的请写纸条给工作人员。我们也会在第一时间给予回复，现在正式开始。”
大屏幕上出现了四个鲜红的大字还滴着血：“开始竞价。”聂臻煜很快被两条壮汉一左一右架上了台。蔡正赫迅速被眼前这个熟悉的身影吸引住了视线。之前的一幕幕惨象不断浮现在眼前。
蔡正赫今天可算是破釜沉舟了，甚至于他还特意走访了几个之前从来不屑于来往的所谓朋友。想起那些老女人一笑就噗噗的从脸上往下掉粉的样子他就觉得恶心。但想想为了几万块钱自己在她们身上耸动的样子他觉得自己更加的恶心。
不过，为了聂臻煜，这一切都是值得的。想起因为聂大助理一个简单的决定就另自己坠入万劫不复的境地，自己几乎要跪在地上苦苦哀求那个人面兽心的家伙却只换来了轻蔑的表情。马上，他就会感受到自己当时所受的千万倍的耻辱！
☆、番外 地狱之旅（3）
看着聂臻煜那个转身离去的背影，蔡正赫那颗本就冰冷脆弱的心脏在那一瞬间已经彻底碎了。蔡正赫自己仿佛都听到了那些碎片落到地上发出的叮叮当当的声音。他不记得聂臻煜走后，自己跪趴在地上哭了多久，也不记得失魂落魄的自己究竟是怎么回到的那个已经被砸的支离破碎人去楼空妻离子散的所谓的家。
只记得从那一刻开始自己最后的一丝幻想也已经破灭，像七彩的肥皂泡一般被聂臻煜举手抬足之间就那么轻描淡写不经意的就消失的无影无踪。自己的世界已经完全崩溃，看着手中会场工作人员提供的拉布拉多，蔡正赫从牙缝里挤出的冷笑他自己都听的不寒而栗。
就在蔡正赫魂飞天外之际场中的竞价牌已经数次被举起，聂臻煜的人气还真不是盖的。短短的几分钟，价格已经被频频刷新。不过这一切对蔡正赫来说都已经不重要了。蔡正赫今日是志在必得，在场中各位嘉宾已经后继乏力之时蔡正赫才举起了手中的报价牌而且一加就是十万。为了这次蔡正赫已经把房子车子所有的一切。
反正已经支离破碎了，就不如最后轰烈燃烧一把了。场中的众人明显被蔡正赫的气势所震撼。没有人加入继续竞争的行列。蔡正赫一颗悬在半空的心终于落到了地上。
满腔的怒火已经沸腾心里暗骂道：“聂臻煜，你也有今天。”屏幕上打出“恭喜484号嘉宾赢得祝演嘉宾资格。”
蔡正赫连忙穿过拥挤的观众席，挤上台去。平心静气之后缓缓的开始了今天的享乐。双手慢慢的划过那已经捆死在案板上的小绵羊的双腿。如抚摸情人般的温柔蔡正赫耐心细致的慢慢享用着聂臻煜的每一寸肌肤。
“宝贝儿，我会好好疼你的”仅仅是稍微弄了一下胸前的凸起，身下的聂臻煜就有了强烈的反应。蔡正赫激动不已，连忙用手握住了对方的要害。那紧张的心情另手都颤抖不已。要知道这可是自己生平第一次握住另一个同性的坚挺。
慢慢的抚摸了几下渐渐克服了心理上的障碍，蔡正赫开始了下一步的行动。拿起俱乐部提供的刷子蘸上了拉布拉多最爱吃的专用肉汤，蔡正赫缓缓的刷了起来，温柔细腻的不放过每一处褶皱。看到刷到有些地方聂臻煜的局部还会明显的跳动几下时二狗还会重点的给予照顾。很明显自己甚至有点乐在其中了。
“来吧亲爱的，加餐开始了。”一旁的拉布拉多显然已经迫不及待了，深处自己的大舌头就开始熟练的tian食起来。当然俱乐部所提供的爱犬都是受过专业训练的，不会因为好吃就不顾一切的一口咬下去。
蔡正赫欣赏着眼前的美景，手下也丝毫没有闲着，不断在聂臻煜的周身上下游走。显然身下的人已经有点意乱情迷了。那不断扭来扭去的腰部已经彻底的出卖了他内心的想法。“妈的，爷花钱可不是想让你来爽的”。
蔡正赫赶忙停下，挥挥手让服务人员把拉布拉多牵走。。。。。。
“蔡正赫，你会为你今天所作的一切后悔的。”聂臻煜居然隔着面罩认出了蔡正赫，他说出的每一句话，都依然掷地有声，即使是被迫在人膝下承欢。
“你会死在这，死在台上，或者咬舌自尽。我打听过，没人能活着出去。”蔡正赫猛力的挺动着，“想想你在这里受到过什么样的招待。你在这里遭受的一切，还会被刻成光盘，被会员永久珍藏。你不会再得到任何人的爱，所有人都会鄙夷你，嗤笑曾经不可一世的聂大助理变成了供人玩乐的男妓！”
聂臻煜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心里坚信着自己一定能出去，活着出去。找到付鑫、找到黄薇，即使无法再以现在的身份和他们相处，他也会好好照顾他们，不再让他们受到伤害。然后，他会把这帮人，这帮邪恶之徒全部毁灭。
……
聂臻煜被带回了内室，没有任何工具，手脚被铐着。可恶的看守又给自己打吗啡，剂量一次比一次重。
“别撑着了，死了一切就结束了。”
聂臻煜回想起方子辉对自己说的话。
付鑫，付鑫你还活着吗？你在哪里，会不会和我一样受着折磨？不要放弃，不要死，我一定会活着出去见你。
聂臻煜不知道究竟在这里挨了多久，久违的灯光让他以为真的已经死亡，灵魂来到了地狱。
一个似乎有些熟悉的身影出现在了镜屋，难道是他？
“臻煜，是我……”
“别说话……”或许这次就是逃出的契机，开始在他的手心里画圈。只要有工具，哪怕是枚别针，就能够出去，一定能！陈一凡，你小子别犯傻，光顾着哭，一定要给我工具。
“快一点，我就不太会觉得痛。”主动拉着陈一凡的手将别针别在自己的身上，痛只是暂时的，聂臻煜心里只有一个想法：伤口都会愈合，我也可以忘掉一切，但是必须活着出去找到付鑫。
嘴里含着别针，陈一凡还算聪明。好，自己的耐药性越来越强，他们以为自己已经放弃求生，放弃出去的想法吗？我这次一定可以逃出去，付鑫，等着我。
……
爆炸的冲击波和全身的灼痛让聂臻煜昏迷了过去，再次醒来，恍惚间听到陈一凡再哭。还有一个男人的声音：“麻醉剂不够。”
聂臻煜突然睁开眼睛，哑着嗓子说：“不用……给我打，Lang费。”
突然又想起什么，聂臻煜拼尽力气说出唯一的心愿：“换脸。”
真的发生了奇迹，自己从地狱里逃了出来。可是一幕幕根本无法忘掉，毒瘾不时的发作就证明一切不是恶梦，也原为结束。
这张脸不再是自己的，可是，这样就能忘掉一切重新开始吗？如果付鑫知道这二百多天，自己经历过什么，他还会和自己在一起吗？毒瘾再次发作，最后关头，重生的聂臻煜却想要结束掉一切，他把所有的药丸都倒进了嘴里。
也许该让陈一凡带一句话给付鑫，“不用再等我了。”
☆、番外 黄啸天与吴茜
“……如果这些跨物种基因合成技术研究获得成功的话，我们将可以挽救数十万的残疾患者，使他们回归正常人的生活……”台上，黄啸天正在全球顶级的科研峰会上做着主题演讲。
“关于科学伦理道德的风险，你怎么看？你的研究如果真的尝试成功的话，说不定会被用到军事用途，制造出非人非动物的怪物。”吴茜向黄啸天提了一个尖锐的问题。
“我不会允许这种事情发生的，如果我发现我的研究成果有这样的应用倾向，我会主动停止研究，并销毁所有成果。”黄啸天老实的回答道。
吴茜笑着冲黄啸天点了点头，也不知道她是否真的满意黄天的回答，还是礼貌性的不再追问。
等到黄啸天的主题演讲结束，当天的议程就此结束。黄啸天和同来的同事刘延辉一起到宴会厅就餐，等他们取完食品回到座位时，发现有两位美女也朝这边的圆桌走来。
“这里没人吧？”吴茜礼貌的问黄啸天。
“啊，没有，请坐。”黄啸天挪了挪自己的盘子，示意吴茜和她的同伴戚美美坐下。
“我也听了你的主题报告，非常精彩，关于宇宙起源于原子核聚变的理论很有意思。如果你有兴趣的话，我房间里有一些关于玛雅人记录的宇宙、时空等相关的理论资料，待会可以拿给你看。”黄啸天也听了吴茜的演讲，开始滔滔不绝的和对方讨论各种科学理论。
刘延辉和戚美美同时用手肘捅了一下同伴，这个小动作都被另一方看在了眼里。戚美美无奈的看着一不小心与刘延辉的默契，郁闷的吹了吹头发帘。
刘延辉是想告诉黄啸天，作为天然呆加技术宅，不要逮着个美女就聊科研等等无聊的话题，留个电话、MSN、微博之类的才是正途。而戚美美要告诉吴茜的话题就更劲爆了，她发现黄啸天和刘延辉两人就住在她和吴茜房间的隔壁。昨天吴茜有事外出，戚美美晚上的时候，听到隔壁房间里似乎有非常高亢激烈的女人叫声。
戚美美是那种天不怕地不怕，尤其喜欢扫男性威风的女人。于是跑到隔壁拍门，结果刚到门口就真的看到一个打扮的很风骚的女人从隔壁房间里出来。戚美美断定隔壁这两人中至少有一个一定在晚上召妓了，于是鉴定两个人都是科研界的人面兽心猥琐男。等吴茜回来，戚美美特别把隔壁住着极品的事情告诉了她，所以刚才的动作是想告诉吴茜千万不要上套去要什么黄啸天的资料。
吴茜听到戚美美跟自己小声附耳的八卦不禁噗哧一笑：“黄啸天，你有女朋友吗，昨天晚上没有女伴，你是怎么解决个人的生理需求的？”
黄啸天听到问题一愣：“呃，没有这个必要啊，怎么了？我虽然研究的是生物基因技术，对两性问题也还是有研究的，性冲动并不会每时每刻都发生啊？”
“哈哈哈！”刘延辉也忍不住笑得直拍桌：“啸天，我是不是应该问问你，你还是不是处男，还是准备把你的一生奉献给生物基因研究？”
黄啸天的脸几乎要摆成一个囧字形，完全不知道自己刚才哪里答错了。
“美美说昨天见到你们召妓。”吴茜摸着下巴玩味的看着黄啸天和刘延辉。
刘延辉听到吴茜的爆料，吃惊的看着黄啸天：“想不到你小子成天一副对那方面心智未开的样子，出了国就这么玩得开呢？我昨天没回来，你就召妓了！”
“你还好意思说，”黄啸天连忙辩解，“我昨天晚上正在洗澡呢，听到有人按门铃。我以为是你回来了，就打开门锁之后立刻回去继续洗澡，结果等我一出来，床上躺着个洋妞。她跟我说是这个房间的客人叫得她，我以为是你叫的，当时我简直都快疯了！”
“噗，”戚美美的一口水差点没吐到对面刘延辉的脸上，她想不到昨天晚上隔壁房间竟然会发生那么狗血的事情。
“怪不得我给你打电话，告诉你我晚上不回来的事，结果你一直没接，原来在洗澡。后来怎么着，你就直接把送上门的小姐给办了？我发誓，我真的没有点她。”刘延辉显然是属于那种落井下石的好友。
黄啸天气得脸通红，暗叹自己交友不慎：“后来那个洋妞给酒店的人打了个电话，才发现自己走错了房间，她就离开了。”
“不是因为她看到了你从浴室出来后的某处，然后随便找个借口溜走的？”刘延辉继续发挥最佳损友的功能。
“我身上裹着浴巾呢！”黄啸天气得脖子都红了。
“哦，那你没有解开浴巾，然后问小姐‘满意你所看到的吗？’”吴茜饶有兴趣的加入调戏天然呆黄啸天的行列。
“那小姐非走不可，尺寸不匹配。”刘延辉完全不给黄啸天留面子。
“可是，我昨天分明听到隔壁传来**声！”戚美美不放过任何一个可疑的地方。
突然，高亢而富有节奏的花腔女高音与男低音混杂的乐曲声响起：“啊，啊啊，啊啊啊！”
“女神之舞！”吴茜两眼放光，“我特喜欢这一段，你居然把它做成了手机铃声。”
“是啊，这首歌的跨度超越四个八度，某些地方的真假音飞速转换，或者瞬间2秒之内要完成3个8度的连贯跨越，光听音乐就让我毛孔颤栗，美极了！”黄啸天想不到居然凭着一个手机铃声都能找到同好。
“好吧，我被你打败了，昨天的**声应该就是这个该死的铃声。”戚美美觉得黄啸天虽然科研方面的成就很了不起，但是显然在其他方面他是一朵奇葩。
……
“茜茜，你为什么要和那个乏味的呆子结婚，你难道不知道我有多爱你，能够给你什么吗？”童年抓住吴茜的手，希望阻止她参加婚礼。
“我真的不知道你能给我什么，但是我确定的知道啸天能给我什么——安定、善良、忠诚与爱。”吴茜挣脱童年的手，上了婚车。
☆、番外 好人一生平安
“又是严立安送你的？”宁萌看着楚臻滟捧着一大束玫瑰满脸幸福的回来，知道她肯定刚和男朋友在楼下话别。
楚臻滟笑得整个甜蜜的味道快溢满全屋，连爱吃糖的徐甜甜也忍不住叫嚷：“拜托，不要总这样晒幸福。这屋里还有一堆没解决个人问题的呢，阿滟，你让我们这些大龄女青年情何以堪！”
“你们昨晚上去哪儿了，听说昨天学校周围的宾馆房、钟点房都涨价了，而且六点以后就订不上了。”俞渝的话总是比较直接。
“瞎说什么呢，你们怎么还不去自习室复习。都傍上富二代了吗，不怕挂科太多拿不到毕业证？”楚臻滟没想到寝室的室友这个点还没去复习。
“阿滟，你一大早回来就是为了招仇恨的吧？有一个在大公司当高管的老爸，还有一个青梅竹马的男朋友，毕业了就等着结婚当家庭主妇，相夫教子。我们这帮吊丝女，毕业就等着失业。姥姥不疼，爷爷不爱，与其以后啃老，还不如提前自绝与人民。”俞渝和楚臻滟关系最好，所以说话向来怎么损怎么说，不管是对自己还是对楚臻滟。
“臻滟，我总觉得严立安配不上你。而且……”宁萌算是情场高手，男朋友换了一拨又一拨，“你就谈过他这么一个男朋友。你可是在一大片森林里，就不打算换棵树栖息，尝试一下新感觉？”
“我宁愿在一棵树上吊死。”楚臻滟望着宿舍窗外，对未来与严立安的二人生活憧憬无限。
……
“对不起。”楚臻滟从医院里跑了出来，匆忙狼狈中撞到了一个人。
“你看上去很不好，要不要去医院。”方珉刚下中班，他一眼看出撞上自己的这个女孩脸色苍白，精神状态很差。
“不，不要去医院。”楚臻滟惊慌的摇着头，跌跌撞撞往前走，眼看就要晕倒。
一只强而有力的手握住了楚臻滟纤细的胳膊，方珉不能任由一个女孩大半夜的在街上昏迷不管。
方珉把楚臻滟带回了家，给她熬了一晚粥。
楚臻滟刚到方珉家里的时候不吃也不喝，像掉了魂一样瞪着一双迷茫的眼睛躺在小床上。
方珉试图问她的名字、住址、家人的联系方式，却得到任何回应。方珉也不在意，尽量做些清淡的东西让楚臻滟吃。
“你为什么喜欢收留别人不要的，比如这些残疾的小动物，”还有我，楚臻滟没有说出后半句。他发觉方珉很奇怪，不大的一居室里收留了好几只流Lang猫和流Lang狗，而且不是断了腿就是眼睛有问题，显然是被虐待或前主人遗弃的。
“我很小的时候，爸爸、妈妈离婚，他们都急着找新欢，丢下我不管。爷爷奶奶也早就死了，叔叔婶婶都有自己的孩子也不愿意收留我。结果是老街坊邻居轮流照顾我，我没念过几天书，顶替了一个街坊伯伯的工作，在工厂里修管道、拧阀门。”方珉蹲下身子，给猫儿们、狗儿们放粮食和牛奶。
“我小的时候总在想，我哪一点不好，为什么我的爸爸妈妈生下我，半道就不要我了。”方珉直起身，拍了拍手上的食物残渣，“有一个街坊，对我特别好的阿姨，我叫她芸姨，她看我整天蹲在家门口不说话，就把我领回家，给我洗澡、换干净衣服、做好吃的。她说：‘小珉，每一条生命都是老天爷赐给这个世界的礼物。只有懂得珍惜的人，才能得到那些礼物。’”
楚臻滟轻抚着自己的小腹，体味着方珉的话。每一条生命本身并没有错，需要有一颗善心去维护。
楚臻滟就这样住了下来，平时帮着方珉收拾家务，照料小动物。等到过了三个月，妊娠反应减轻以后，楚臻滟帮着做一些散活贴补家用。不明真相的邻居们都说方珉偷摸娶得媳妇又漂亮又贤惠，楚臻滟也从不反驳。
“臻滟，咱们结婚吧，要不孩子生下来没有爸爸，他会觉得好奇怪。”方珉想了半天，只想到了这么一个蹩脚的借口。
楚臻滟很想答应方珉，虽然他念书不多，但是人很善良；虽然他长得不帅，但是温柔体贴；虽然他没有多少钱，没有背景更没有什么了不起的社会地位，但是他宽阔的臂膀能够给予自己足够的安全感。
楚臻滟躲了这么久，因为觉得自己遇人不淑，害父亲含冤入狱，害妈妈一夜白发，害得弟弟辍学放弃大好前程。如果不是遇到方珉，或许自己和腹内的孩子早就不在这个世上了。
“你跟我一起回去见见我妈妈和我弟弟吧。”楚臻滟希望这次的婚礼能够得到家人的祝福。
“好。”方珉微笑着出了门，“我今天夜班，明天一早回来咱们去买东西，然后去见你妈妈和弟弟。”
楚臻滟忽然觉得老天爷待自己不薄，能够让她在人生的谷底遇到这么个踏实敦厚的男人。肚子越来越大，最近弯腰和走路都有些费劲，人也容易犯困。把猫猫狗狗们都安顿好，楚臻滟也早早上了床。
第二天，楚臻滟被猛烈的拍门声惊醒，还有些迷糊的她披上外套吃力的走到客厅打开房门。
“嫂子，方珉哥出事了，现在在医院呢！”
“他怎么了？”楚臻滟噙着泪，着急的抓着来报信的方珉工友的手。
“好像他特着急回家，没留意道路，一出厂门就被车给撞了，现在在医院里，我也知道是什么情况。”工友喘了口气，“嫂子，你别着急，应该没啥事。”
楚臻滟忽热觉得腹内一阵绞痛，她倒吸了一口凉气：“走，带我去看看他。”
……
“病人暂时脱离了生命危险，大脑只是轻微脑震荡，不过大腿骨折需要进行手术。”主治医师向楚臻滟介绍方珉的情况。
“嫂子你别怕，那个肇事司机被我抓到了，他会赔钱的。现在住院的费用，我们哥几个已经帮着凑齐了，现在方珉哥没大事，您先回家休息。这儿有我们呢，我们会轮流排班照顾他的。说不定等您生了孩子，方珉哥也出院了。”工友看到楚臻滟守在急救室外面，越来越苍白的脸有些后悔自己的冒失。
楚臻滟摇着头，却默默的起身往医院外走去。
“嫂子，外套！”工友赶紧把衣服外套递给楚臻滟。
楚臻滟木然的接过东西，继续往外走。“为什么，为什么那么好的人会遭遇这样的事情？是因为自己会给身边爱着自己的人带来不幸吧，那就让我离开你吧。”楚臻滟没有回方珉的小屋，随着清晨的薄雾隐入小巷深处。
我离开你，是因为我知道你深爱着我，我也深爱着你。
方珉睁开眼睛，想从熟悉的人群里找到那张他最想见的脸，可是怎么找也找不到。
若干年后，他有了自己的妻子、孩子。当他下班回家，心里惦记的是家中贤惠温婉的妻子和调皮的儿子。每一次，他都会买些零食或者夜宵回家。
一天深夜，方珉下中班，他看着一个熟悉的身影在对面的街道一晃而过。方珉追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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