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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灵魂尊-第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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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恐怕有些困难吧?”有痣男子否定道。
    “随缘吧。”老妇人轻轻摆了摆手;“老三;先回去休息吧;做好该做的事。”(。。 )
第二六章 密会
    第二天早上;比试名单中正有金破大名;而且无巧不巧地被安排在了一号台第一场;在当场裁判宣布比试开始;一刻钟时间过去;作为主角的他未能及时出现;导致对手不战而胜;金破累计失败一场。
    当比试开始;金破还未出现时;林昂着急得就像热锅上的蚂蚁;他一直记得金破对他的话;千万不要表现得太过熟悉。可出现这样的情况;他再也坐不住了;立刻施展金破所教的逝闪之风动赶回春竹苑金破的房间;却见到一个空空如也的房间;包袱还在;陨炎剑和人却无踪无影。
    他想到了一种可能性;双拳使劲捏紧;发出咯咯的声音;那骨节处更是泛白了;屠胜将来一定让你死无全尸林昂暗中下定了决心。经过数月的相处;两人的交情深厚无比;他从金破那里学到了隐忍。
    这日下午;还是那间昏暗的房间内;坐着四人。
    除了昨晚的老妇人和有痣男子;还有两人;左首之位上坐着一个矮胖子;白发;滚圆的身子;圆乎乎的胖脸;让人想起了安西教练;另一人坐在左首第二位;金破在的话也认识;至少有过一面之缘;正是那日撞到的老者。
    老妇人看了看三人;道:“二弟;三弟;今天叫你们一起来;主要是商量一下三年后的大事。十年前;我们开始准备;但到目前为止只有七个人选;太少了。”
    圆脸胖子点点头:“大姐;山脉内其余几位高级灵尊对此事都有些了解;所以正在大力培养年轻一辈的实力;似乎想取代我们。哎;我们盘云山脉之所以能**于中央三国之间;并非因为三国对我们这片土地不感兴趣;而是靠着我们三人撑着;尤其是大姐;他们怎么就不知道呢?”
    有痣男子阴沉道:“他们敢信不信我一把火烧了他们?”
    老妇人不高兴道:“三弟;休得胡来;他们早就有些蠢蠢欲动了;随他们吧;只要注意监视便可;若真是发生变故;立刻集合精英人马;离开盘云山脉;这片是非之地管了十余年也够了;要乱就乱吧。我们的当务之急是;三年后的事。”
    圆脸胖子眉头一皱;随即舒展开来:“大姐;你叫我等过来;是不是有了一些个打算?不妨给弟弟们听听;兴许好主意呢?”
    有痣男子也是点了点头。
    老妇人微微一笑:“主意倒不算很好;但若是在两年内找不到是够的人选;我们便赌一赌吧。我们三人一共可以拥有九个人选名额;目前已有七人;缺少的两人;我决定把其中一个赌在那个叫金破的人身上。”
    一语出;惊四座。
    这位老妇人正是盘云山庄庄主妙仙子;一向以稳重著称;如今却把一个重大的赌注放在一个年仅二十有一的七阶丹士身上;这让跟随其多年的在场三人都是非常惊愕。
    圆脸胖子不知道金破这个人物;但在中午刚到的时候;有痣男子已经跟他讲过一次;当即不赞成道:“大姐;我不同意;第一;他与我们盘云山脉没有任何关系;靠不住;其次;他才七阶丹士;三年后最佳情况也只是一阶灵师;能掀不起多大风浪来;不合适。”
    有痣男子沉吟了一会儿;道:“大姐;二哥所言不错;这赌注未免太冒险;三年后;这子才二十四;太年轻;就算是逆天的天赋;也不能……”
    妙仙子一摆手;道:“二弟;三弟;你们稍安勿躁。这里可不止我们三姐弟;王沉;你看。”原来;这名老者姓王名沉。
    听到妙仙子叫到自己;他立即起身朝着三人拱了拱手;敬畏道:“庄主;童谷主;黄庄主;属下还未见过此子;所以不好下判断;能否描述一下此子的容貌?不定在之前已经见过;那么我或许能帮忙分析分析;略尽绵力。”
    这位童谷主便是那名圆脸胖子;单名一个壮字;山谷位于盘云山脉西南;通天谷;黄庄主则是有痣男子;单名掘;山主位于山脉北部;名为紫心庄。
    妙仙子短暂地回忆了一下;道:“那人有些清瘦;相貌平平;给我的第一感觉是非常平和老实;但他的身上有股杀气;很淡。我看不透他;就像一个谜;另外他佩戴的兵器是一柄剑;红柄黑鞘;一看便知不错。”
    王沉仔细听着妙仙子的描述;脑海里突然冒出个身影;毫无预兆的;当即面色惊惶地反问道:“庄主;那子是不是穿着一身青衫?”
    黄掘看到了王沉的脸色;大声道:“王沉;你也是老江湖了;怎么脸色都铁青了?”
    妙仙子没有理会黄掘的话;简短回了一句:“那日看到的时候确实穿着青衫;王沉;你难道真的见过他?快你的看法。”
    王沉的脸色渐渐回转;稍微整理了一下思绪;语无伦次道:“庄主;一定要拉拢此子;此子将来不得了;不得了;天下会因为他而变色的。”
    此话一出;妙仙子、童壮、黄掘呆立当场;都是一个表情;微张着嘴;双眼微睁;瞳孔放大;吃惊的表情。
    妙仙子第一个会转过来;沉声道:“王沉;过的话可是要负责任的;虽然我盘云山庄现在急需天才级人物;可是也不是随随便便找一个就好的;我只是把他当做暂时的棋子;而在你看来;此子会非常得不得了?”
    王沉咽了一口唾沫;立即将当天发生的事一一告诉了三人;接着道:“他扶住我的时候;我没什么感觉;但我主动去碰他的时候;我的武灵自动转动起来;这让我非常吃惊;以前从未发生过。庄主;二十年前跟随您之后;您对我的武灵情况应该非常了解;我将其取名为感应盘;九成区域能探测一天之内的所有痕迹;而剩下的一成区域能探测一个人的体质。”
    黄掘急道:“王沉;你的意思是;他的体质有问题?”
    王沉点点头:“不是问题;是大问题。他是;他是;他是劫脉之体;同时;同时也是天灵之体”
    闻言;黄掘大喝道:“大可能;两种截然相反的体质怎么可能出现在一个人身上?王沉;是不是那子给了你什么好处;故意让你这么的?”
    王沉浑身一颤:“黄庄主;属下对庄主忠心不二;一个臭子能给我什么好处?庄主;属下的武灵从未出过错;这二十年来;您应该看到的。”
    妙仙子单手虚按;制止了王沉的言语;道:“我相信你;先坐下。如此情况;实乃是天下罕见;他应该有什么机缘;我们不必探究下去。二弟三弟;你们现在觉得如何?”王沉依言重新落座。
    童壮自震撼和惊讶中回过神来;道:“可取。但;他与我们没有什么关系;怎么样才能令其真心诚意全心全意地替我们出力?”
    听到此言;黄掘轻轻笑了笑:“二哥;之前;我只是跟你过大姐对一个年轻人有点兴趣;但还未告诉你;昨晚;有人想在盘云山庄杀金破。大姐派人护住了那子。”
    童壮喜道:“大姐;真有此事?”
    妙仙子点了点头:“我想金破这人不是笨蛋;应该能想到是谁救下了他?两年后;我会亲自去找他;到时候就看他有多强的实力了;若是到了丹劫顶峰;就再帮他一把;好让他出现在三年后的大会上。好了;现在我们最主要的事情;就是找到第九人;最好能找到第十人;最后候补人员。”
    童壮和黄掘立即起身抱拳道:“是;大姐。”
    “你们这么见外作甚;坐下话即可。”妙仙子浅浅一笑;随即朝着房间内的某阴暗角落道:“陈堃。”
    那处角落刹那出现一道漆黑身影;跪倒在地;恭敬道:“属下在。”
    妙仙子道:“派人好好监视那子;若是他偷偷离开山庄;立即到天音楼找到黄掘庄主麾下暗卫副队长程其为;让他跟踪那子;记住;不管发生什么事;他的任务只是监视;不准出手相助;遇到危险立刻退回;不得逗留。好了;你先退下吧。”
    陈堃抱拳应了声是;一下消失在角落。
    圆脸的童壮呵呵一笑:“大姐的卫队长实力更有精进了;恭喜啊。大姐;原来你和三弟都已经有了安排。只是;既然选择了他;为何遇到危险还不帮他一把。”
    妙仙子脸色一冷:“二弟;我知道你心中有些不满;但论到跟踪本事;那程其为却是我三人手下最为出色的一人;派他去我放心;你就不要多心了。至于为何不助他一下;如果连眼前的麻烦都不能躲过去;我们也就没必要留意他了。”
    童壮脸色有些难看;咽了口口水;道:“知道了;大姐。”(。。 )
第二七章 蝉、螳螂、黄雀
    朦朦胧胧;似醒非醒;只觉得好冷;好冷;就像躺在一张冰床上一样;再多的衣服也不能阻断那寒气的入侵。金破睁开沉重的双眼;身体有些哆嗦;感受着体内仅回复半的武力;以及昏沉的脑袋;紧皱着眉头回想起之前凌晨发生的一切。
    黑衣;杀手;赤色短剑;红色流光;奔跑。
    接着;他便使出全力勉强用了一回逝闪之逝影;结果;武力不支;却幸运地落入这片隐蔽的灌木之后;在昏迷之前似乎还听到了一段对话;模模糊糊的。
    “山庄重地……饶你一次……速速回去……”
    躺在冰凉的地上;仰望着天空;金破长舒一口气:“看来;危险暂时解除了;山庄的人好像在帮我;为什么呢?暂时不去想它;可是;那人到底是谁;绝不是屠胜;他也不可能有能力指使比他还强的人出手;到底是谁。哎;是什么时候竖的敌人呢?不管如何;还是早些离开这里。”
    “呼~”金破猛然坐起;揉了揉太阳穴;让自己更加清醒一些;轻轻弹去身上的泥土;抓起一旁的陨炎剑;细心倾听了周围是否有人存在。等到完全确认四下无人;他才缓缓站起;从灌木后走出。
    时间正好是午后;大多数人不是在休息;便是到了山谷中准备观看或参加比武;所以山庄内的走廊上并无一条人影;这倒让金破十分放心地回到了春竹苑的房间里;简单地收拾了一下东西;取出房间内有所准备的笔纸;写了一段短短的文字;再细心叠好;心翼翼地找到林昂的房间;将叠好的纸张塞进了门缝中。
    没料到会如此顺利;他没有再回到自己的房间;直接找了一处隐蔽之处躲了起来;养精蓄锐;准备深夜翻墙离开。
    傍晚;当天的比试结束;金破藏身之处正好是一处交通要道;一股股人流穿过;交杂着纷乱的言语声;讲什么的都有;失败;胜利;弃权;逃避;等等;其中不乏议论金破的;当然各种贬低的词儿都往他身上砸;听得他的心都寒了半截;心中怒道:“哼;要是你们遇到跟我一样的事儿;不定早双腿挺直了;还能好好地活着?”
    林昂十分气恼;不是气金破的再次失踪;气自己的无能;找不到金破;气周围人的冷言冷语;只好草草用过晚膳;径直回了房;以免再听到那些令人恼火的言论。“蓬~”他用力关上房门;眼角余光看到了一张叠成四方的纸;立即弯腰拾起;打开一看;既喜又怒。
    其上写着:“林兄;昨晚有杀手出现;我不能再出现了;你自己心;一切安好;肖城再见。阅后焚之。金破留字。”
    林昂的脸上今日第一次露出一抹笑容;浅浅的笑容中透着一点无奈和愤恨;更多的是喜悦;活着就是最好的;低声自语道:“一定要活着回去呀;好兄弟。”言罢;他立即取出火折子;烧毁了这封简短的平安信。
    三月的天有时候变就变;白天还是晴空万里;而夜间却飘起了蒙蒙细雨;似乎在为金破的离开感到惋惜;本来能在三国比试大会上好好表现一把;成就不凡名声;而现在;却如同一只丧家之犬;唯有逃跑一路。
    春天的夜里;本就充满凉意;加上这不大不的细雨;更是增添了一分凄凉。金破抖擞了一下精神;眼珠子滚动一圈;耳朵轻轻抖动几下;确认周围没有人在;才从隐蔽之处悄无声息地走出;辨清方向;身形轻闪;不一会儿便消失在这座不的花园里。
    待金破离开;花园的另一处角落传来一阵低语声;某个清爽的声音道:“速速去天音楼汇报程副队长;就老鼠已经离开。”
    “是。”身旁的那人应答一声;旋即消失在原地。
    经过这几日的住宿;金破对盘云山庄的前院还算了解;所以没一会儿便驾轻就熟地出现在山庄西南的围墙下;环顾四周;确信没人监视自己;在一棵腿粗的树上一蹬;整个人如一只飞燕般跃出围墙。
    金破稳稳落于地面;浅浅一笑;头也不回地向南方奔去。不出一分钟;围墙的西侧阴暗角落走出一人来;赫然是屠胜的得力手下;刘糕只见他的嘴角扬起一个阴冷的弧度:“还是让老大猜中了;哼;我这就了解了你”
    罢;他紧跟而上;准备伺机而动。
    就算是刘糕也没料想到的是;他前脚刚刚离开;后脚围墙外闪现一道黑色人影;蒙脸;瘦;腰间挂着一把漆黑短刀;双眼雪亮;正露着一丝笑意。
    一眨眼的功夫;人影消失不见。
    金破怎么也没想到;他这么一出来;后面就跟着两个跟屁虫;一个是为了杀他;一个只是为了跟踪他。
    要后面的黑衣人;应该就是黄掘手下;程其为。
    至于刘糕的出现;则要赞赏一下屠胜的心机;那日;他得知王前泉的大伯王百隆铩羽而归;便晓得在山庄内已无下手机会;而金破肯定因为害怕而逃走;所以他就派了他的两个得力手下分别守在山庄的东南角和西南角;这里是回云国最近的方向;机会最大。
    事实;正如其所料。
    细雨朦胧;金破心翼翼地在林子里穿梭;时刻注意隐藏自己的身形;虽在盘云山庄附近没有其余的势力涉足;但不定哪一个犄角旮旯里窝着一两个人监视着山庄内的一举一动;毕竟这里相对来;是一个自由的世界;没有国家的约束。
    奔波了半夜一天之后;金破才缓缓停下来;他的算盘打得还算不错;刚开始的时候尽量跑远些;对方那些人想找也不一定会找这么远;所以他连续走了十五个时;走了约两百里地。
    刘糕跟在后面;有些吃惊地看着那道清瘦的身影;就算他是敌人;心中也有些佩服此子;居然有这么强的耐力;如果不是以前练得勤快;还真不一定能跟上此子。
    程其为身影闪烁;目光始终停留在前面的两道身影之上;眼神没有发生任何变化;平平淡淡;毫无光华;仿佛前面两人之间的关系到底如何;他漠不关心。
    连续半个月;刘糕没有主动去接近金破;目的自然是为了令对方放松警惕而将其一举击杀;当初看到陆刚的惨死;他真想上前怒杀金破;但陆刚的实力与自己相差不多;力量更是高出自己太多;却依然败在前面的那臭子的手里;因此;他认为金破手里有杀手锏;很厉害的杀手锏。
    好景不长;大约在离开盘云山庄二十天左右之后;金破终于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每一次自己停下或起身离开;身后或远或近都会发出一点异样的声音;这点新发现再次让金破的神经紧绷起来;未知的敌人才是最可怕的;他开始思量怎么样才能引出敌人。
    边走边想;又是五六天时间过去;他终于留意自己的警觉性太高;致使敌人不敢轻易冒险;想到此处;不免骄傲的笑了笑。逐渐地;他开始放松警惕;这也在情理之中;逃了近一个月;一直没有什么危险出现;任谁都会放松下来;刘糕没有怀疑。
    夜;月亮星星全被那厚厚的云层遮住;几乎伸手不见五指;金破躺在大树的粗大枝桠中间;双眼微闭;正在休息;但他的右手却一直搭在陨炎剑的剑柄上;一旦有危险临近;绝对会是一招杀招迎上去。
    没有等待多长的时间;树下突然出现悉悉索索的声音;稍一判断;便知;那是脚踩在野草上发出的声音。树下的人正是紧跟金破近一个月之久的刘糕;现在的他脸色凝重;紧紧盯着树上那道安静无比的身影。
    长剑声息皆无地出鞘;剑尖上指对准金破;双膝弯曲;屁股几乎贴在地上;“蓬~”;轻微的声音响起;地上留下两个椭圆形的印子;刘糕整道身影完全就像是一支利箭;刺向静躺着的金破。(。。 )
第二八章 白眉老者
    漆黑的夜里;一道黯淡的剑光突然出现在林间;自上而下地刺向某棵大树的枝丫;那里正躺睡着一人;卷缩着身体。只是没有人注意到;背对着剑光的他双眼睁开着;透着一点点笑意;紧接着;奇迹的一幕出现了。
    树上的金破单掌击打在树枝上;树枝断;身形上移。断去的树枝急速下坠;正好将刘糕的路线挡住;微微上升的人儿一个侧身翻滚;巧妙地旋转三百六十度后稳稳落地。
    “嘻嘻~不跟你玩了。”金破笑了笑;连看也没看刘糕一眼;拔腿便跑;一溜烟似的。刘糕受到阻碍;就知这子有诡计;长剑闪电般划出数朵剑花;顿时把那断掉的树枝斩成了七八段。
    抬头一看;模糊的人影已经在十数米之外;刘糕鼻子用力一喷;嘴巴一撇;怒骂道:“臭子;敢耍你老子;看我怎么收拾你。”一边喊着;一边追了上去。
    不远处的金破自然能听到这声怒喊;听着只觉得有些熟悉;却是想不起来此人在哪里见过。不过;现在正是逃命的要紧时候;也就没有再深入细致地思考下去。
    盘云山脉的西南角;一前一后两道身影展开追逐赛;速度极快;宛如御风而行;他们的后面还跟着一个矮的黑色身影;若有若无的;技法十分高超。
    停停走走;两人居然跑了三天三夜;期间;金破还靠着地形之利成功摆脱掉刘糕;可不出半天;后者便会重新追上来;实在是个纠缠的家伙。
    这日黄昏;金破倚靠着一棵大树;大口喘着气;体力消耗倒还一般;武力却是消耗的仅剩四成;脑袋不断地转动着;留意周围环境的变化;经过这么长时间的交手;他知道追杀自己的人非常狡猾;所以;他一刻也不敢放松。
    “沙~沙~沙~”
    左边传来细微的声响;金破连忙跳开原位;“突~”;一柄雪亮长剑刺在树上;金破头也不回地向前跑去。对方可是九阶丹士;这么长时间下来战斗力仍然是在他之上;不能硬拼;唯有逃跑。
    两道身影再次前后追逐起来;这一回相互之间的距离仅有五六米。
    “老先生;救命啊。他……他想杀我。”
    金破凄惨的叫声在林间响起;人也是慌慌张张的模样;不远处的老者是他近一个月来第一次见到的第三者;在盘云山脉内独自前行的绝对不是庸手;故金破不管三七二十一地向他求救;大有死马当活马医的想法。
    正慢步二而行的老者大约七十五六;一身白衫;体型与金破有些像;清瘦的方脸上;两道白色眉毛特别显眼。大概是听到金破的呼救声;他的眉头微微皱着;转首看向他的右边;这个方向正是声音传来的方向。
    仅看了一眼;老者的眼里冒出了些莫名火焰;他生平最看不惯的就是以强欺弱;九阶丹士居然对七阶丹士下死手。
    金破看得清楚;老者心生怒气;以为老者气恼自己打扰了他的清静而心生杀意;当即心灰意冷;没想到遇到一个这么古怪的老头。可偏偏接下来发生的事;就有些令他的脑袋短路了。
    虚影闪动;白眉老者消失不见;金破担心对方在半路上拦截;立刻止步;神情戒备地注意着四周。正当精神紧张得不得了的时候;身后传来“扑通”的声音;似乎是一样重物砸地的声音;金破连忙转身看去;双眼徒然睁大;不敢相信地看着眼前一幕。
    刘糕已经倒在血泊之中;不停抽搐着;胸口处双指宽的伤口正不断地溢出血来;染红了衣裳;染红了大地;口吐鲜血;眼珠子外凸;到死也不明白自己怎么就这么不明不白的死了。
    金破经过短暂的错愕之后;立即走到老者近前;躬身谢道:“子金破多谢老先生救命之恩;不知老先生如何称呼?”
    白眉老者仔细端详了一眼金破;淡淡道:“不用谢我;只是看不惯以强欺弱而已;顺便出的手;你怎么一个人在这里?”
    金破恭敬道:“子本是参加三国比试大会的选手;可无奈夜晚被人偷袭;只好偷偷跑掉了;可万万没想到他们打算杀人灭口;派了这人对我紧追不放;幸亏老先生出手;才令晚辈幸免。”
    白眉老者微微点点头;不知道是对金破的尊敬有加表示满意;还是别的什么方面;随意地道:“现在你安全了;这里以西走半天路程是玄国的青玄城;以南走三天是云国的近云城。”
    金破十分感激老者相助;再次躬身道谢;等到他抬起头;白眉老者居然不见了。愣了近一分钟后;金破大喜过望;还真是遇到了贵人;只可惜不知老先生名讳;不然一定要去登门拜谢一番。
    低头看着刘糕的尸体;金破有些不忍心令其暴尸荒野;草草将其埋了;才朝南方走去;现在的他只想回到祖国的怀抱。
    就在刘糕死去位置东北一里左右位置;矮的黑衣人正眨动着眼;惊恐地看着突然出现在眼前的白眉老者;短刀已经被拔了出来;对准着老者;颤抖地道:“前辈;在下并非那人一伙;只是负责监视;还望前辈手下留情。”
    白眉老者杀死刘糕的一幕;他可是看得清清楚楚;干净利落;快得连自己也看不清;他怎么也想不明白这样的人为何没有令人心悸的气息?
    白眉老者眼神古怪地看着黑衣人;问道:“你是紫心庄的人?”
    “呃~”程其为一阵错愕;他怎么知道自己是紫心庄的人;当即回道:“晚辈正是紫心庄黄掘庄主手下;叫程其为。前辈;请看在庄主的份上;绕了在下一命。”
    白眉老者淡淡道:“你不必紧张;我此行正是去看看你家庄主的大姐;既然那边危险已经解除;你的任务也就算终止了;我们去盘云山庄。”
    程其为哪里敢不;立即利索地收好短刀;跟在白眉老者身后向着盘云山脉深处走去。
    没有了刘糕这个危险的螳螂;金破立刻放松下来;找到一处可以遮风挡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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