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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星大饭店-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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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志爱脸一红,急着说:“以后我一定让你看到,我会做汉堡肉饼、三明治,还有,我会煮鸡汤。”
潘玉龙顾不上闲聊,接过金志爱手中的碗筷,说:“这个我拿,你还是休息去吧,你干活这里更乱。”
导游见到这种情况,连忙说:“你们都别收拾了,我去打电话叫服务员来收。”说着,走进自己的房间打电话去了。
潘玉龙把碗盘摞好,问:“金小姐,今天你一定累了,早点休息吧,我现在就为您做夜床吧?”在获得了同意后,他朝金志爱的房间走去。金志爱站在院里没动,目光却跟随潘玉龙的身影,看着他进了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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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汤豆豆也回到了空空荡荡的小院。www。WenXueMi。CoM她慢慢走上二楼,在自家门口愣了一会儿,并未开门进屋。她顺着走廊来到潘玉龙的门口,掏出钥匙打开了房门。她坐在潘玉龙的床上,双手抚摸着潘玉龙的被子枕头,两眼环视着整个屋子。在一阵困意袭来后,她趴在潘玉龙的床上和衣睡去,睡梦中的表情单纯而甜美。
手机争促的闹铃声将汤豆豆叫醒,她看看时间,也将一盘磁带放进录音机中,在表针指向十二点整时,她用力按下了放音的按钮,“真实”的乐曲随即奏响,穿过门扉飞向夜空。
而此时潘玉龙的耳机里,音乐的旋律带来的感动,也让他深深沉浸其中……
第二天一早,一位服务员送来了早餐,潘玉龙帮忙布置着餐桌。导游刚刚起床,睡眼惺忪地走到院里,看着桌上已经杯盘就绪,就打了个招呼,嘴里说着:“哟,你都起来了。几点了?”但还未等潘玉龙回答,已走进了卫生间。潘玉龙也顾不上理她,走到主客房前,用英语敲门叫早,开始了他一天的工作。
盛元银海公司的两个干部将盛元集团的一位副总接出机场,坐上了等候在机场门口的轿车,开车驶向市区。集团副总风尘仆仆,一到银海公司便与黄万钧会面交谈。
副总说:“根据公司总裁办公会议研究,集团公司决定对你另委重任。银海公司就由集团项目部的瞿经理来接替,任命书今天上午已经下发了。”
黄万钧神情一怔,显然备感意外,他故作平静地问道:“要调我走?这么快吗……呃……请问李总,集团调我,具体是去做什么工作?”
副总解释说:“你先到集团适应一下,目前先做集团顾问委员会的副主任吧!等你适应了,杜总会有安排的吧。www。”
黄万钧淡淡一笑:“哦,顾问委员会……”
从黄万钧脸上的表情不难看出,他知道自己已经失宠。
金志爱、潘玉龙、导游和地陪等一行四人,进入了度假村附近的原始森林。金志爱兴奋地走在前面,潘玉龙、导游和地陪跟在身后,森林中清冽的空气让人心旷神怡。他们一路前走,周围游客寥寥,潘玉龙偶然回首,竟然发现有两名鬼祟的男子,远远地跟在身后。其中一个似乎就是昨天在电瓶车上打过照面的那人。潘玉龙低头思付,回头再看时,斯人已遁,踪影全无。
这时,金志爱在前面招呼:“潘!你看这是什么?”潘玉龙应了一声,连忙跟了上去。他看到金志爱仰视着一颗古柏,正在辨认树上嵌着的一块小小的铁牌,铁牌上字迹斑驳,锈痕累累。潘玉龙尚未发言,地陪已做出解说:“这是古柏。这牌子上写的是这棵柏的号码,还有北宋两个字,说明这棵树距今已有上千年的历史了。”潘玉龙见金志爱像是没有听懂北宋二字的意思,便用英文又解说了一遍。金志爱惊奇地感叹一声,孩子一样地上去拥抱树身,还回头招呼潘玉龙道:“潘,我们一起来抱。”
潘玉龙只好上前,与金志爱四臂合围地抱住了这棵古柏,两人的手臂回环相触,金志爱抓住潘玉龙的手,那动作像是要把他拉进怀中。潘玉龙则显得缩手缩脚,环抱少时便抽身退出。他在抽身而退的刹那,再次看到那两张鬼鬼祟祟的面孔,在远处的林中若隐若现。
潘玉龙寻思了一下,向金志爱说:“金小姐,咱们走吧。”
金志爱兴奋地应了一声,便快活地朝密林深处跑去,一边回头大声喊着:“潘,快一点……”
导游和地陪对视一眼,全都看出客人对她这位贴身管家的好感不是一般。而潘玉龙跟上去时左顾右盼,似乎还在寻找那两个探头探脑的人物。
众人乘上了观光缆车向山顶升去,从缆车上眺望这片原始森林,又是另一番林海波涛的壮观景象。大家攀上山顶后,潘太龙和金志爱并肩站在观景台的栏杆旁边,指点江山,轻松笑谈。视野的开阔让金志爱的心胸变得豁然开朗,而潘玉龙的音容笑貌,似乎仅仅是在恪尽职守。
在下山途中,潘玉龙再次看到一辆迎面上行的缆车中,坐着在森林中尾随他们的两个男人,那两个似曾相识的面孔和他们一上一下,错身而过。潘玉龙愣了一下,他回头去看,发现那两名男子也正回头朝他们这面望来,双方目光意外遭遇,两名男子飞快转过头去,仓促地避开了潘玉龙的注视。
潘玉龙也回过头来,心里不能不疑。
汤豆豆来到他们练舞的那间小学教室,她站在教室门口,默默看着教室里四个男孩正在教练的带领下认真训练。音乐依然强劲、节奏依然明快,那感觉一如既往,激动人心。
阿鹏第一个看见了站在门口的汤豆豆,他马上停了下来,叫了一声:“豆豆!”
其他人也看见了门口的汤豆豆,也都停下了舞蹈,他们的目光全都集中在汤豆豆的脸上,一时谁也没有出声。
音乐停了下来,倒是从来沉默寡言的阿鹏,最先发出了声音:“豆豆,你怎么来晚了!快换衣服吧!”
汤豆豆重新加入了“真实”的舞蹈,动作和过去一样完美无缺,但她的表情似乎并不快乐,眼神中藏不住重重心事。
表面看去,“真实”组合的训练一如过去那样,激烈的舞步排山倒海。
黄万钧仍像往常一样,夹着公文包走进公司大门,一些工作人员迎面见了,依然习惯地点头让路,并礼貌地向他打着招呼。黄万钧也像平常那样,礼貌地用微笑向员工们一一还礼。他走进办公室里,坐在办公桌前,拉开抽屉,发现抽屉已经空了;打开文件柜,文件柜里的文件也不翼而飞;他还没明白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又发现自己桌上的电脑也被拆走,电脑的连接线尚且凌乱,他连忙打电话叫来了秘书。
秘书匆匆走进办公室,黄万钧问道:“我的电脑上哪去了,我的文件柜里的文件上哪去了,这到底怎么回事?”
秘书回答:“是集团公司的李总让搬走的。”
黄万钧压制着自己的怒火,问道:“李总让搬走的?搬哪儿去了,他有什么权利搬我的东西?”
秘书说:“李总说这是集团公司的规定,所有高层干部调动都是这样,在宣布调动命令以后,都不能再接触公司的文件和电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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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万钧怔了半晌,才哆嗦着说:“这……这电脑里还有我的个人资料,还有我私人的资料!”
秘书站在他面前,也不知如何作答。
天色渐暗,盛元银海公司已经下班。黄万钧沿着一条无人的走廊朝前走去,来到一扇门前停柱,门上的牌子印有“资料室”三个字,黄万钧警惕地左右看看,楼道内空无一人。他马上掏出一把钥匙打开房门闪身进屋,资料室的房门随即关住。
黄万钧走进资料室后,用另一把钥匙打开了一个柜子,从柜子里取出了一张光盘。他打开了一台电脑,将光盘放入光驱,电脑屏幕上很快出现了“开发区公园规划图册”的标题图形,黄万钧点击鼠标,屏幕中立即呈现出壮观的规划全图。
黄万钧沉着地从资料室内走了出来,锁好了房门,然后顺着空空的走廊从容离去。
晚上,累了一天的汤豆豆走进一家像是酒窖似的地下酒吧。她走下楼梯,沿着酒桶夹道的走廊向里走去。酒吧的尽头,一张实木圆桌的一侧,坐着黄万钧孤身一人,桌上的一瓶红酒,看上去尚未动过半分。
汤豆豆走到黄万钧的对面,坐了下来。打过了招呼,两人低声交谈起来。
黄万钧问:“你了解你的父亲吗?”
“了解,他是个很有才华的诗人。可惜他一辈子怀才不遇。”
“我是说你的亲生父亲!”
汤豆豆停了片刻,说:“我不想了解,他和我的生活无关。”
“他和你的生活有关,因为他爱你的母亲,所以,你的母亲才生下了你。www。wenxueMi。CoM”
“他爱我的母亲?”汤豆豆笑了一下,却笑出了一腔辛酸,“爱一个人会欺骗一个人吗?我妈为了他和我爸过不下去,为了他扔下我去寻了短见!他爱我妈,可他爱完了什么责任都不去承担!”
黄万钧沉默片刻,似乎想等汤豆豆的情绪稍稍平定。他说:“上一辈人的很多事,并不是你想象的那么简单。我和你的亲生父亲共事二十多年,我知道他和他的妻子早已没有爱情,但出于对家庭和事业的责任,他不能抛弃他的妻子。他如果是你想的那么不负责任,你母亲为什么会那么爱他?请尊重和相信你母亲的选择吧。”
黄万钧的话让汤豆豆冷静了一些,她说:“我妈现在已经不在了,他们都不在了,还要我了解他们干吗?我有我的生活,我不想活在过去。我要活在现在、活在未来!”
“正是为了你的现在和你的未来,我才希望你了解他们。你的现在和你的未来,都不应该是今天这样,你应该有更好的现在、有更好的未来。既然你的亲生父亲认了你,既然他那么爱你的母亲,我想他也一定爱你!他在人生的最后时刻,既然选择了真实,那他心里一定非常爱你。他留在这个世界上的净资产有三十多亿,总资产将近百亿!他怎么会只给他思念了二十年的爱人和女儿,留下区区五十万元?”
汤豆豆愣了一下,说:“他是有遗嘱的,他的遗嘱上……”
“遗嘱是假的!”黄万钧口气坚决地打断了她。
汤豆豆怔住:“假的?你怎么知道遗嘱是假的,你有什么证据?”
“我没有证据,但我知道,遗嘱一定是假的!”
汤豆豆走出酒吧,站在街头,拨通了潘玉龙的电话……
早晨,潘玉龙在餐厅内布置早餐的餐桌,金志爱突然出现在餐厅的门口,她穿身一身紧身的牛仔,头上还戴着一顶卷边的仔帽。她故意朝下压了压帽檐,摆了一个很酷的造型,问潘玉龙:“潘!你看这个帽子怎么样?”潘玉龙抬眼看了一下,随口说了一句:“啊,不错。”便又继续埋头手上的活计去了。
金志爱似乎对潘玉龙的心不在焉有些不满,不甚清晰地嘟哝一句:“看都没看……”然后扫兴地转身走回了卧房,把牛仔帽扔到床上,走到衣柜前,继续挑选衣装。
潘玉龙正向一个杯子里倒上牛奶,身后又传来秋金志爱的声音:“潘!看这个!”
潘玉龙抬头,看见金志爱一身嘻哈风格的短衣短裤,头上还歪歪地戴着一顶球帽,笑着问道:“穿短裤子好,还是穿长裤子好?”
潘玉龙看了看,回答:“都还行吧,都行。”说完,又继续倒牛奶去了。
金志爱撇了撇嘴,讪讪走开,又回到衣柜前挑选衣服。这次她穿上了昨天在市场上新买的一套当地流行的长裙,那裙子虽然俗气但不失鲜艳,穿在金志爱身上别有风韵。
金志爱换好了长裙,大声喊道:“潘!潘!你快过来!”
潘玉龙以为出了什么事情,急忙地跑到卧室门口。金志爱向潘玉龙展示身上的长裙,问道:“好看吗?”潘玉龙松了口气,点了点头,说:“好看。”
金志爱受到肯定,喜形于色,立即做出决定:“好!我今天就穿这个去漂流。”
潘玉龙却说:“穿裙子去漂流,不太方便吧?”
金志爱似乎很在乎潘玉龙的每个意见,马上表示:“不方便,是吗?那就换掉!”她走到衣柜前面,准备脱下长裙,潘玉龙转身出去,金志爱又把他叫住:“哎,你不要走,你帮我看看这件。”
潘玉龙说:“啊,你换好了我再进来。”
“不用,你转过身子就好。”金志爱已经开始脱下长裙。
潘玉龙背过身去,,听着金志爱■■■■地更衣,耐心解释说:“金小姐,我希望您还是再考虑一下,我们还是不要去参加漂流了。我又打听一下,澎河的水流特别急,两边都是峡谷,暗礁很多,万一不小心出了什么意外,谁能负责……”
金志爱在他身后,一边换衣一边说:“谁都不要负责,我自己负责。”
“您出来就是为了散心,没有必要非去冒险。”潘玉龙继续劝道。
“怎么是冒险?那么多人都可以去,我为什么不可以去?”
“你是女孩子,女孩子不……”
金志爱打断了他:“旅行社的张先生昨天说,很多中国女孩也去漂流。”
潘玉龙说:“你和她们不一样!”
“怎么不一样?”
“这个……咳,你游泳技术不行,万一翻了船,比较麻烦。”
金志爱已经换好了一套休闲装:“我不怕!不是还要穿救生衣吗。哎,你看穿这衣服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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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志爱已经换上了一件她自己带来的衣服,很时尚、运动型。WenXueMi。coM但潘玉龙的关注点并不在衣服上,他转过身来,仍然试图劝阻:“救生衣只在游泳池里管用,澎河水那么急,眨个眼就能把人冲走,救生衣根本不管用。”
“哼!我游泳只是比你慢,可我耐力好,我的耐力比你好。不信吗?那我们可以再比一次
经过了一番无用的劝说后,两人坐在晚桌旁开始吃早餐。导游和地陪走了进来,与金志爱互道早安。潘玉龙招呼他们坐下一起用餐。
潘玉龙问地培:“张先生,你以前坐过漂流筏吗?”
地陪说:“坐过啊!我经常陪客人坐的。”
潘玉龙又问:“到底安不安全啊,以前出过事吗?”
地陪说:“没有。我们澎河这个漂流啊,还是比较保险的,而且每个人还都发一件救生衣,应该说……”
潘玉龙还不放心,“救生衣有用吗?”
金志爱插话:“当然有用!不有用怎么会叫救生衣!”
潘玉龙让她说完,转脸又问地陪:“那一只漂流筏要坐多少人啊?”
地陪说:“加上工作人员应该是十一二个人。咱们买的是船头票,坐船头视线开阔,看风景好。” 潘玉龙还是显得有些担心,“船头安全还是船尾安全,还是中间安全?”
地陪还没回答,金志爱再次插话:“我要坐船头!可以看前面。 ”
在金志爱的坚持下,潘玉龙只好随着导游和地陪走出院门,上了在门口等候着他们的电瓶车。地陪坐在潘玉龙身后,安慰地对他说道:“你放心,安全没问题的。再说每只漂流筏上还都配了一个救生员,要真出了问题还有救生员呢,救生员都是……咳!出不了问题!”
话音没落,金志爱也出门上车,坐在了潘玉龙旁边,冲潘玉龙说:“再说还有你呢!”紧接着,又用英语问了句:“你不是说你是游泳健将吗,游泳健将还不能保护我吗?”
潘玉龙干瞪着眼睛,不知如何回答是好。
漂流筏始发河滩的小码头旁,停泊着七八只漂流筏。漂流公司的工作人员验了票,领着他们朝前面的那只筏子走去,周围都是一些前来漂流的游客,每个人的身上已穿好了橙红色的救生衣,工作人员忙碌地安排着大家依次上筏。
导游和地陪已在漂流筏上坐好,潘玉龙帮助金志爱穿好救生衣,才扶着她上了筏子。金志爱执意坐在筏头,潘玉龙只好坐在她的身后,他刚刚在充气的筏子上坐下来时,突然发现两个跟踪过他们的男子,居然也上了这只皮筏,那两人低眉垂首,坐在后排,鬼祟的目光隔着错落不齐的人头,不时地朝筏头扫射。
潘玉龙感觉不妙,马上俯身贴在金志爱耳边,低声劝道:“金小姐,咱们别漂了,我陪你去爬山好不好?”
金志爱坐在前排,正沉缅于出发前的兴奋当中,对潘玉龙的劝告,当然不予理睬,她的中文夹杂着英文,表示了无可商量的拒绝:“不!我不想爬山,我要漂流!你要害怕你自己去爬山好了……”
潘玉龙低声说:“有人跟踪我们!”
金志爱吓了一跳:“谁!在哪儿?”
她说着便想回头,潘玉龙连忙压住她的肩膀:“别回头!最后一排。”
潘玉龙扶着金志爱的身子,能感觉出金志爱此时的紧张。他竭力先让自己镇定,然后对金志爱说道:“咱们下船。我先下,你马上跟上!”
金志爱点了点头,她的背部僵硬,但此时对潘玉龙的任何安排,都表示绝对服从。
潘玉龙刚想站起身来,突然发现岸边不远,还有一个跟踪者正站在河滩的高处,低了头打火点烟。
潘玉龙又下意识地又坐了下来,俯在金志爱耳边说道:“岸上还有一个!”
这时,河滩上的工作人员一声吆喝:“请大家坐好!开船啦!”很快,滩上的人同时松开了拴住筏子的绳索,筏上的梢工用一根竹竿使劲地撑了一下河滩沙砾。漂流筏随即离岸,在潘玉龙、金志爱进退两难之际,皮筏已转眼漂至中流,随着滔滔河水顺流而下了。
金志爱抓住筏上的粗缆,原先的兴奋荡然无存,代之以满心的紧张与恐惧,以及不可名状的一腔愤恨。
潘玉龙护在她的背后,贴身低语,悄悄安抚:“没事!你抓紧绳子,别回头,别让他们知道咱们发现他们了。”
河水渐渐湍急起来,漂流筏的速度忽然加快,接连起伏地拐过一处河滩,朝着中游的游涡快速过去。金志爱死死地抓着粗绳,再也无心两岸的风景。
一辆出租车停在万乘大酒店的门前,汤豆豆从车里钻了出来。她走进酒店大堂,来到大堂经理的值班台前,同大堂经理说了些什么,大堂经理请她稍候,随即拨通了一个电话。很快,杨悦来到大堂,走到大堂经理台前,与汤豆豆见面握手,随后,杨悦领着汤豆豆朝茶座走去。
汤豆豆和杨悦在茶座里一个靠窗的角落坐下,两人平静地交谈起来。
杨悦问:“我听玉龙说,你是他的邻居?”
汤豆豆回答说:“是,他就住我隔壁。”顿了一下,又说:“这件事,给你添麻烦了。”
“没事!玉龙是我最好的朋友,他托我办的事,我会全力以赴!”
当杨悦说出“玉龙是我最好的朋友”这句话时,汤豆豆的目光似乎疑惑了片刻,她并没发觉自己居然沉默了一会,才恢复常态地说道:“噢,谢谢你了!”
杨悦显然也未留意汤豆豆的微妙变化,她随意问道:“你能不能把这件事的具体情况跟我详细介绍一下?”
汤豆豆回答:“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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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只漂流筏在澎河流水的波折中,惊险无数。筏上的游客们兴奋地有说有笑,唯有潘玉龙和金志爱不发声音。潘玉龙的身体随着浪锋浪谷的颠箕,借势回身向筏尾望去。筏尾那两对监视的眼睛,在皮筏头翘尾沉的起伏中,始终紧盯不舍。
皮筏冲进一条峡谷,两岸悄壁如刃。游客们在开阔的河面游历久了,忽临如此险境,全都不由自主地惊呼起来。
金志爱双手紧张地抓住船边绑着的粗绳。船上的惊呼仿佛离她很远,她的紧张已与险境无关。她脸上的线条呆板僵硬,无法看出她内心的表情。
潘玉龙坐在金志爱的身后,一手抓住金志爱的衣服,一手抓着筏上的粗绳,他的紧张与其说身后的眼睛,不如说对金志爱的担忧。
筏工刚刚用长篙撑开一处险礁,破筏又跌入一弯旋流,潘玉龙腰间的手机这时忽然响了,他没想到这里也会有手机的讯号。他一边抓着粗绳,一边接起电话。四周涛所震耳,惊叫不绝,潘玉龙只能对着手机高声喊话。
“喂——啊,您是旅游部的马经理啊!我是潘玉龙!什么?……客人现在挺好的……导游和地陪都在,啊!我们正在漂流呢……船上有救生员,不会出事的!不会……”
漂流筏此时已冲出峡谷,正昂首急速向下游挺进。 在皮筏的右侧,突然出现了一处小小的河滩,仿佛是岸边峭壁裂开的一个豁口,潘玉龙的电话这时尚未打完,他的一只胳膊被金志爱拉了一下,耳朵里听见金志爱的吼叫:“我们上岸!”潘玉龙未及反应,前边的位置已经空了,他几乎没看清金志爱用了什么动作,金志爱已经纵身跳入激流。www。潘玉龙下意识地伸手拉她,人没拉住,手机却失手落入河中。
地陪和筏上的游客都尖叫起来,导游吓得面色如土。船工和救生员也都还没缓过神来,潘玉龙也已纵身一跃,跳入急流。
潘玉龙奋力挥臂向金志爱游去,紧跟着,救生员也跳入水中。导游这才喊出声来:“救人啊!救人……”但这时皮筏已经甩开落水者快速地顺流而下。
皮筏上的人惊恐万状地看到,潘玉龙和金志爱被浪涌冲向岸边的巨岩,救生员的身体也在水中浮沉不定,在一个旋涡中与两个溺水者擦身而过,越冲越远了。筏子上的导游望着水中越来越远的人影,绝望地哭喊起来:“潘玉龙!小心啊!”
坐在后排的一名跟踪者下意识地站起身子,想要跳筏,被另一个人用手按住。他们回头看着潘玉龙和金志爱,发现他们已经不见踪影,只有救生员还在波涛中偶见沉浮。这时身后的皮筏一个接一个地冲出峡谷,紧随着头筏向下游漂去。
潘玉龙在水中冒出头来,劈浪向前,终于抓住了在激浪中挣扎的金志爱,他拉住她的身体,一起随波逐流地向岸边漂去。
一个暗涌把他们推向一块巨大的岩石,潘玉龙用自己的身体保护着金志爱,两人一起撞到岸石上。潘玉龙一只手死死地扣在岩石凸起的棱角,另一只手将金志爱紧紧地抱在怀里,两人在急流中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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