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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待见-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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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郁讥讽地翘了翘嘴角,“我从不知道战争是会因为我发烧而停止的,而且这也是我自己训练不当造成的。”
  姚赖两手叉腰,叹了口气,“可这毕竟还不是真正的战争,而且你是真的烧得很严重我跟你说,这要是发展出个肺炎什么的毁不死你!”
  林郁没理他,径自转身要走。
  姚赖在他身后,突然问:“你的深潜训练一直不顺利,枪械也还没有摸熟,干吗不干脆趁机申请不参加这次的考核?”
  林郁回过头去,“我没想过不参加这回事,也没想过要以此为借口来让自己心安理得地输掉考核。或者应该说,正是因为有理由,所以才更不想输。比起堂堂正正的输掉,我更讨厌被人说输了也是情有可原的这种话。”
  林郁说完,再不理姚赖,快速地弯腰冲进了蔓草。
  这个隐蔽地点已经不能用,他只能再去寻找下个。

  林郁再停下时,已是接近傍晚。他俯□,将瞄准镜的范围调到最大,透过镜片观察远处。
  他横扫了一圈,突然停下,定住。
  一下子,瞄准镜的整个视野都被另一支狙击枪的枪口占满。
  林郁猛地一惊,瞬间寒毛尽竖,整个身体刹那间便被冷汗浸湿。
  这是一种通常的说法:狙击时,最怕在瞄准镜里看到的,就是另一只狙击枪的枪口。
  而今林郁终于亲身体会了这样的恐惧。
  他的大脑空白了片刻,然后突然想起猎狐的故事。
  据说,为了能够得到一张完整无缺没有弹痕的上等狐皮,猎户通常都会选择在清晨时分趁着狐狸河水时将子弹射入狐狸的眼睛。
  最后一眼所看到的,便是夺命的子弹。
  这是何等的恐惧与无助,林郁突然感到。

  就在他这一愣神的空当,狙击镜中的人影已经快速地起身,奔向另一个方向。
  虽然只是瞄准镜中一道看起来不过手指大小的人影,但林郁已经看出,刚才瞄准他的人是程绪。
  他已在程绪的射程范围之内,而程绪从来弹无虚发。只不过现下枪上装的是空包弹,不可能达到实弹的射程。
  林郁突然明白,他只是因此才“逃过一命”,只是因为现下是考核,因为程绪的枪里装的是“假子弹”,因为这一切都不过是“假的”,否则,他现下便已变成了猎人枪下的一只狐狸。

  巨大的恐惧过后,是无法控制的愤怒。
  林郁想都不想,起身便冲向程绪的方向。
  他与程绪之间有将近一千米的距离,可程绪快速地奔跑间根本来不及掩盖踪迹。
  顺着他一路留下的痕迹,林郁一路狂追而去。

  可只追到一半,一个人影便从旁边的草丛里扑出来,将他抱了个满怀,压倒在地上。
  迅速判断出是程绪制造出假痕迹后埋伏在一边,林郁想都不想,出拳便打上程绪的下巴。
  程绪闷哼了一声,往后退了一些,林郁趁机翻身压住程绪,一肘子撞在程绪的腹部。
  程绪疼得本能地蜷缩了一下,也怒了,“你来真的啊你?”
  说着反手就拍向林郁的眼睛。
  林郁躲了一下,按住他的手腕。
  程绪没再用力,只是躺在地上喘着气,“有毛病啊你?追过来干嘛?”
  林郁骑在他身上,放松了力道,只是专注的俯视着他。
  程绪笑,挣出手来轻轻地拍了拍林郁的脸,“问你呢啊!”

  林郁喘了会儿气,不说话。然后慢慢地低下头,咬住程绪的嘴唇。
  对于这难得地主动,程绪静静地享受了一会儿,等林郁抬起头来时,才摸了摸自己的嘴唇,耻笑,“你动物啊,怎么用咬的?”
  林郁还是生着气,可不住起伏的胸膛却已经被另一种更为强烈的情绪所填满。
  他重新低下头,蹭着程绪的嘴角喃喃道:“别惹我。”然后又重新咬上去。
  程绪任他以□的方式发泄着刚刚所经历的恐惧和愤怒,一只手拢上林郁的后脑,在他已经汗湿的头发上拨弄了两下,然后又探上他的额头,很担心地道:“你真的烧得挺严重,好像比刚开始考核时还热了。也许我那时就该阻止你。”
  林郁闻言抬了头,眼神迷离地看着程绪,“那你要现在阻止我吗?”
  程绪看向林郁,被他发红了脸和带着水汽的眼睛一下子迷了脑袋,“什么?你说什么?”

  林郁脱下背囊,放在一边,伸手解开作训服上的扣子,“我说,你要现在阻止我吗?”
  程绪一下子了悟了,可随即现出一脸不可思议,“你疯啦?知道我们现在在哪?在干什么吗?”
  林郁抬眼往四周望了一圈,很认真地回应,“放心,这的范围太大,又荒草丛生,只要小心点,就算有人靠近十米以内,也不可能发现我们。”
  程绪现出一脸“你真的疯了”的表情,“你还在发烧!”
  林郁重新吻上程绪,“不会传染你的。”
  程绪突然有点慌,虽然他早就已经很想与林郁更近一步,可不是在这种环境下,也不是在林郁这样的身体状况下。此刻,他甚至无法确切地判定林郁是清醒的,而不是被高温烧坏了脑子。
  可林郁却丝毫没有给他拒绝的机会,将程绪背上的背囊一把拽掉,扔到一边,林郁伸手抚向程绪的□。
  半湿的作训服早就已经服帖在肌肤上,那里的形状被模糊地勾画出来。林郁粗暴地握住,上下搓弄,感受着原本冰冷的布料被里面的东西渐渐温热、填满。

  程绪突然有点认命,他一头躺在地上,任由林郁在他身上为所欲为。本来他还想过,以林郁的性格,就算两人发生关系,也不太有可能心甘情愿地任他压在身下。到时他跟林郁,兴许就只能先来一场格斗以决定谁上谁下。
  不知道这算不算是人算不如天算,以林郁现下的状况,他大概除了老老实实地躺着任他施为外,也没其他的选择了。
  认了命,程绪也就看开了,干脆放开自己的身体去享受林郁的抚摸和亲吻。
  他伸手揽上林郁的背,将贴在他身上的作训服扒下来,扔在一边。
  虽然脸和四肢很烫,可林郁的身体却是一片冰凉。程绪的手缓缓地滑过他湿凉的肌肤,试图以这种方式给他一点温暖。

  像是感受到程绪的用意,林郁拉着他坐了起来,任他将自己抱了个满怀。
  一种因为高热的体温而来的混沌被另一种迷离的混沌所代替,因为外界的寒冷而勉强保持的清醒在这种寒冷消去后也随之挥散。
  林郁翻了□,抱着程绪仰倒在蔓草丛中。
  草叶依旧带着寒冷的水汽,细薄的边缘刮得皮肤生疼。
  可林郁却毫不在意。
  揽着程绪的脖子,将他压往自己,突然而至地莫名紧张,让他以命令地口吻生冷道:“快一点。”

  程绪楞了一下,像是不太明白,“你让我在上边?”
  林郁被这话问得有些生气,可他此刻实在不太想说实话,总不能告诉程绪他根本连男女之间的经验都没有,再接下来根本无法继续吧。
  一本正经地看向程绪,林郁道:“当然,你是上级。”
  程绪瞬间被噎了一下,眉头打了无数个死结,“因为这个,你让我在上边?”
  林郁挑眉,“不愿意?”
  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程绪俯□,一口吻住林郁的嘴唇。

  褪下林郁的长裤,程绪摸索着,将手指伸到林郁的身下。
  林郁闷哼了一声,不满地嘀咕,“别搞得这么麻烦,你快点。”
  程绪将他压好,“不好好弄,你会受伤的。”
  林郁闭上眼,握紧拳,忍住一拳挥向程绪的冲动。

  程绪的动作缓慢而仔细,可却带给林郁莫大的折磨,不是身体上的,而是一种精神上的难耐。
  林郁一把抓住程绪的胳膊,手劲大得立刻就在程绪的胳膊上留下了一道红痕。
  恶狠狠地,林郁撑起头威胁程绪,“你NND给我快点,要不就滚蛋。”

  程绪也没什么好气,本来他为了照顾林郁的身体就已经将自己忍到极限,没想到这小兔崽子却一点情都不领。
  擎着自己早已蓄势待发的挺立,程绪一个用劲,将自己送进林郁的身体。
  林郁哼了一声,将头撇向一边,眼睛瞪得大大的看着被他扔在一边的背囊。
  程绪捏着林郁的下巴,将他的头硬转过来,然后带着凶猛的□在林郁的耳边命令,“这种时候,别给我拿出你对付酷刑审讯的那一套来,要放松,还是要把自己绷紧,随便你,但不许你想别的事情,NND你给我把注意力全放在我身上。”

  林郁瞪向程绪,毫无示弱地与他的视线对峙。
  感受到林郁带着愤怒的清澈目光,程绪的火热立刻更加膨胀起来。
  他迅速地抽动腰部,以最快的速度一次次进入着林郁的身体。
  两个人的身体都晃动起来,可视线却同身体上那最重要的部分一般,一直紧紧相连。
  尽管彼此的视线都像是在打一场硬仗。

  因为过于火热的身躯而略显冰凉的□终于被射在林郁体内,林郁瑟缩了一下,视线软下来,一把抱住程绪。
  程绪覆在林郁身上,痉挛了一下,喘着粗气,笑起来,“跟你做,真是比格斗还累。”
  林郁此时才终于第一次的放松了自己的身体,“我除了累,还疼。”
  程绪笑着叹气,“别抱怨,我也很疼。”林郁自始至终的紧绷,还真没让他体会到什么所谓的“欲仙欲死”。
  可是哪怕肉体上并没有想象中那样多的快感,甚至是痛感还多了一些,可心里面,程绪却觉得无比的痛快,像是终于真正地拥有了自己一直梦寐以求的至宝。
  看着程绪的脸,林郁笑了一下,露出许多天以来第一次的轻松表情,“那就挺公平的了。”
  程绪失笑,一边咬上林郁的耳垂,一边伸手抚上他的额头,“公平虽然很重要,但能不能我们下次还是选个好地方,彼此都好好的享受一下。”
  顿了一下,他又惊异地将头抬起了一些,“烧退了?”
  林郁自己也伸手摸了一下,“好像是。”
  说着,他推开程绪,坐起来,将衣服拽过来穿好,然后站起身,拿起枪和背囊,“我走了。”
  程绪一直愣愣地蹲在地上看他作为,“走了?你这是要去哪?”
  林郁居高临下地看向他,“考核还没结束。忘了吗?”
  程绪一脸的无法置信,“你这时候还惦记着考核?你身体没事?”
  林郁不带丝毫不屑的表情,却又让人感到是明显在讥讽地道:“觉得累你可以在这歇着,不过提醒你,考核期间,再让我遇到你,一定把你‘挂’了。”
  说完,林郁头也不回的走开。

  愣愣地看着林郁的身影消失在草丛中,程绪大大地叹了一口气,然后抚额,“我这到底是遇到了一个什么样的人啊?”



  57

  虽然在考核之前,不少人就已经听到消息,说这次的考核过后,会有一小拨人离开集训的队伍,但谁都没有想到,最后评判合格与否的标志却并不是有否在考核中生存下来或拿到了勋章,而是是否积极的进行了行动。
  在配发给集训队员的装备中,事先被装进了发信器,虽然在茫茫的草原中领导组的人不可能得知每一个人的具体行动,但至少所有人的活动范围却全部都在他们的监控范围之内。
  因为按照考核的规定,是在距湖心一公里外的半径范围内才可以进行射击或抢夺,所以有些人在水下取得功勋章后便钻了领导组看似无意实则故意留下的规则漏洞,整个的考核期间都没有离开湖边。
  而有些人并没有好运气的拿到水下的功勋章,而出了林子后也表现出明显的懈怠,非但没有积极地寻找有可能拿有功勋章的人,反而只在小范围内徘徊,从而错失了通过考核的机会。
  最后的考核总结时,李国强几乎是一个字一个字的将必须离开集训队的人员名单念出来,然后站在整个队伍的前面,挺着笔直的身体道:“大家都知道,我们是一个处于和平时期的国家,这是我们这个时代的中国军人的幸运,可同时也是不幸。和平的环境,几乎都快让你们忘却了‘军人’二字所代表的涵义。我们每天都在训练,可是不知道是为了什么才训练的,就好像训练只是一种本能,是为了混日子一样!可我今天告诉你们,不是的!我们的全部训练,都是为了有一天,在国家需要的时候,我们能够挺身而出,完成国家交代给我们的任务。可是有些人,根本完全没有意识到这一点,甚至在考核的时候钻空子或敷衍了事,我不相信这样的人真的上了战场能够冲到前面去,我觉得这样的人就算是上了战场也会去应付,会缩在整个队伍的后面跟着混日子。而我的队伍里,哪怕只是暂时的,也绝不要这样的人!……”
  李国强的声音响彻在整个草原,伴着呼呼的风声一起吹进人的耳膜。
  需要离开的人正默默地在屋子里头收拾自己的东西,而此刻站在李国强面前的人则大都挺着胸膛,神情严肃的听着。
  只有徐曼看似身板笔直,目不斜视地站在队伍里,嘴里却小声地跟他旁边的林郁嘀咕,“我觉得咱们这位少将嘿,真该到咱利刃去。你说这考个核还带着不可告人的深意这种风格,那不就纯粹是咱利刃的作风嘛!本来这离开利刃来演习,我还以为终于可以让脑子放松放松了,没想到,嘿,这位也喜欢这套。啧啧。”
  林郁没应声,倒是程绪在徐曼的身后笑,“我说小妞,你那脑子什么时候用对过啊,我可没见你什么时候能猜出我们每次考核的深意来着。”
  徐曼不忿地回头,“诶我什么时候没猜对过呀?”
  他很大嗓门并且不顾场合的喊了一声,随着他的话音一落,空气里立时便只剩下了呼啸的风声,并且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所有人都在心想:这风是不是比刚刚吹得更大了些?
  寂静了好一会儿,徐曼喊完之后也立马发现自己喊错了时间,缩头缩脑地站了半天,却还是没能躲过李国强的愤怒。
  “徐曼,队列之中不能讲话,我想这点常识你该知道。不过,我也实在很想知道,你到底都猜对过些什么!”李国强顿了一下,“徐曼留下,其他人解散。”
  众人纷纷递了个同情的眼神给徐曼,然后队伍解散。
  程绪跟着林郁走到离人群稍远的地方,拉住他,“哎,烧真退啦?”
  林郁没什么热情地看了他一眼,停顿一下,然后自己伸手摸上自己的额头,过了一会儿,轻轻点头,“嗯。”
  之前的争吵,似乎还只是开了个头,就没头没尾的结束。林郁本不是愿意与人争吵的性格,如果有必要,他懂得忍耐和退让,只是不知为何,对于程绪约束他,之后又用军衔来压他的事情却一直无法释怀。好像本是很平常的事情却因为对方是程绪而变得让人格外愤怒。
  不是没有察觉自己看待程绪的特殊,也试过想要顺其自然的弥消两人之间的别扭气氛,可却只要面对程绪,就会不由自主的拿出不服不忿的劲头。
  似乎在面对程绪时,所有的一切情绪都会被无限制地放大,而他从来寡情少绪,因而也就不擅长控制。
  到底是顺其自然,还是加以控制,这对林郁是个问题。
  程绪探究地看了看林郁,笑,“干吗抿着嘴,一副不太高兴的样子。我可听说了,考核的时候你一路上‘毙’了不少人,完全是修罗附体。诶,我说你哪来的那么多子弹啊?咱每个人不就配发了两匣子弹?你不会是‘毙’了人家不说,还顺带把人的子弹也抢过来了吧?”
  林郁含糊的“嗯”了一声,有些话已经到了舌尖,却突然觉得难说,但若真的不说,就又显得像是他在避讳什么,“本来是想找个地方躲上一阵,等烧退了再行动。但后来烧就退了……”烧退的原因自然就是林郁突然觉得话不太好说的理由,林郁感觉得到,说这话时他的心跳莫名的快了半拍,身体也不自禁的紧绷了起来,这似乎是某种紧张情绪的生理反应。
  林郁不太高兴自己会有这样的反应,更不愿让程绪看出来他在紧张,像心里面正游了一只不住翻腾的鱼,搅得暗流处处,可面上却还是维持着一贯的平静,只是越发地看起来有些骇人。
  虽没发觉到林郁暗潮汹涌下真正的心思,可想到两人在考核时所做的事情,程绪的嘴角还是止不住暧昧地扬起来,本是出于关心而问的问题,看起来也像是在调戏,“那什么,身体没别的什么问题吧?”
  林郁越发不爽地直视着程绪。
  两人此刻的情况是正好相反。虽然做的时候是程绪有些犹豫,但事后他却无比满足。而林郁却在与程绪分开,快感全然褪去,隐秘的部位开始不时传来丝丝的疼痛时,才惊觉到恐慌。林郁很清楚每个人都会有疯狂到丧失理智的时候,什么都不想,甚至不考虑后果,而只凭一时的本能和情绪去驱使,他只是在那个时间段陷入了那样的疯狂而已。
  虽然并不觉得懊悔,但身上难以启齿的疼痛却强烈的想要寻求一个渠道来发泄,也因而才会沿路将后来在考核中遇到的人一个个干掉。只是可惜没有再遇到程绪,分开时说要干掉程绪的话只是随口说说,但身上的疼痛越是明显,咬牙切齿地想要干掉他的冲动就越是强烈。
  见林郁一直不答话,而只是恨恨地瞪着他,程绪小心翼翼地又将话重问了一遍,“身上没事吧?”
  林郁哼了一声,“还行。”
  程绪凑近他,笑,“‘还行’是什么意思啊?”
  林郁瞪他一眼,冷淡地走开,“就是不想再来一次的意思。”
  “呃……”程绪被噎了一下,苦笑着耙了耙头,嘀咕,“不会吧,我觉得我做得挺好的呀。”
  晚上回去睡觉的时候,其他人还正脱衣服洗漱,被李国强教训了一通好不容易活着回来的徐曼已经一头摊在床上,“唉,太好了,终于回来了。这两天晚晚都在野地里待着,可是把我折腾死了。”
  王弼已经洗完脸洗完脚上坑,站炕上一脚踩在徐曼脸上,“他妈的徐曼你衣服在外面打了好几天的滚了,就这么上来啊你?赶紧滚下去。”
  徐曼一巴掌挥开王弼的脚,“你才他妈的!你他妈的把脚往我脸上搁,你恶不恶心啊你?”
  王弼坐下来,“没你恶心,不洗洗就上来!这床可不是你一个人睡的。”
  徐曼也跟着坐起来,撸胳膊挽袖子,“怎么的?你想找茬是不是?”
  王弼也不甘示弱,眼看着两个人就要撕扯起来。
  可突然地,徐曼的眼角瞥到程绪正坐在炕上抓痒,不由疑惑道:“诶,队长,你这怎么满身都是包啊?”说着也不管王弼了,径自凑了过去。
  程绪白他一眼,“废话,蚊子咬的呗。”
  徐曼不满,“我当然看出来这是蚊子咬的了。”
  王弼也极感兴趣地爬了过来,“真的诶,程队,不过……”他跟徐曼交换了个同样纳闷的眼神,“你这蚊子包怎么全身都是啊?”他伸出手指,隔空点了点,“你看,胳膊上有,背上有,腿上有……”
  王弼的视线在屋子里面转了一圈,此时除了徐曼,所有人都已洗漱完毕,穿着背心短裤,“大家都在野地里待两夜了,可谁身上也没像你这样的被咬得全身都是啊,顶多脖子手上有几个呗。”回头,他又确定了一下,“是不是?还有谁被咬吗?”将每个人都仔仔细细地看了一遍,确定只有程绪这样,王弼将头转回来,不怀好意地笑道:“程队啊,你这不是跑草丛里裸奔去了吧?”
  王弼的话一出,几个人扑哧扑哧的偷笑出声。
  程绪将眼睛一瞪,对着王弼吼道:“你他妈的给我滚蛋!蚊子就爱老子怎么的你有意见?”
  王弼笑着缩了下脖子,赶紧退开,“没,没有。我什么意见都没有。”
  徐曼却仍旧凑在程绪身前,从上到下很无聊地数着程绪身上的蚊子包数量。
  程绪挥手,使劲地在他脑袋上打了一下,打得他哎呦一叫,才骂道:“滚去洗你的漱去,快点。”
  徐曼捂着脑袋,这才不甘不愿地去了。
  晚上,仍是按照这些天以来的习惯顺序,林郁挨着程绪睡。
  本来,林郁是属于那种虽然容易醒,可基本上趴上了床也立马能睡过去的人。然而这一次,睡在伸出手就能够到程绪的地方,他却突然莫名地失了眠。尤其是在黑暗里,听着程绪因为疼痒难耐,不时地用手指搔在皮肤上所发出的细小声音,心就不由得跟着躁动起来。
  他还记得,自己的手抚在程绪的皮肤上的触感,粗糙、坚硬但却温暖,似乎每一处肌理下都蕴藏着无尽的力量。虽然是在充满潮湿水汽的草丛中,可程绪的皮肤仍旧干燥清新,有着如同亚麻布料一般的触感。
  而他的每一次呼吸,也都像是带着隐忍的克制,喷薄而出的热气伴着急促的低沉呻吟,仿佛已经忍耐到极限却还是在继续忍耐的样子……
  一切,一切,程绪的每一个表情和每一次呼吸,都在林郁的记忆中重现。
  而事实上,他又只在他伸手就能够到的范围之内。
  林郁突然急急地呼吸了两下,随即,顺着丹田,一股如同微小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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