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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人制约作者:九涩-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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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什么理由拒绝杨溢的邀请呢?因为他是于潇的男友?不对,因为他跟于潇上过床?这个应该不成立,只是开个玩笑做戏而已。

    我忍不住开始这样告诉自己,更忍不住想起纠缠在客厅沙发上他的他们,于潇挑衅的眼,还有杨溢迷醉的脸。

    这些都像是高浓度酒精不断在我的脑子里蒸发,有种晕乎乎的感觉。更多的是期待于潇的反应,就算是他生气也好。

    “我想怎么玩都行?”他坐在我腿上呵呵的笑,明明轻佻的语气却让我觉得有点怪,语气,神情都像是在发泄什么一样。

    玩可以,但我不喜欢有人隐藏情绪的玩。他像只猫一样不断的在我脖子旁边来回磨蹭,我就忍不住给于潇使眼色。

    我的意思很简单,这人喝的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玩个屁玩。更何况我有种不太好的感觉,杨溢这个人或许不像看上去那么简单。

    “杨溢都说了怎么玩,你怎么又不陪了?”他支着下巴说,一副什么都跟自己没关系的表情。我知道,他心里一定解气。

    但我没办法在现在给他解释什么,又不能强行推开杨溢,所以只能在他看不见的角度多摸两下,让自己心里能稍微平衡一些。

    “你别跟我扯淡,我就算再不是人,也不能动他不是?除非有一天你告诉我,你俩玩完了。”这话半真半假,不过是说出来好听,如果有合适的环境和机会,没什么大不了,我不信杨溢在他眼里很重要。

    “放屁,你说的话我可能相信吗?”他不屑的笑,像是我有多擅长说谎一样,杨溢依旧搂着我的脖子不断的来回晃,头被晃的很晕。

    正当我想把他推开,或者干脆过继到于潇腿上的时候,包厢的门突然被推开了,我最先看见的是一双笔直白皙的腿,还有那双可能超过了十厘米的高跟鞋。

    本以为她会很年轻,虽然她并不老,从那张脸上不难看出这个女人应该在三十岁往上,她脸上适宜的淡妆,还有成熟的气场让我很难判断她的真实年龄。

    不过她是个美女,我打赌她还是个床上很浪的美女。

    “你们在做什么?”她看上去很生气,又好像没有太多的意外。

    杨溢也注意到她,听了这种语气欠扁的话他吧唧在我脸上亲了一口,骂骂咧咧的嘟囔,“做什么?找男人干我。”

    我不给面子的笑出了声音,这答案挺有创意的,她的脸色就更难看了,踩着高跟鞋冲到我们面前,也不知道她哪里来的那么大的力气,一把把杨溢从我腿上拽了起来。

    “滚!滚开!”房间里突然响起了撕心裂肺的喊叫,如果不是亲眼所见,我甚至不敢相信这是杨溢的声音,“我他妈的不用你管。”

    “你看看你现在是什么样子!”她被气到浑身发抖,那只手来回颤抖的指着我们,主要是指着我,“竟然跟一群不三不四的男人鬼混。。。。。。一群变态!”

    她刚才说什么?一群变态?美女也不是不会挨打,如果她再说下去,难保我不会一脚踹她出去。

    “我有我要的生活,也已经成年了,你无权干涉。”等等,这话是什么意思?我想杨溢已经间接否决了他玩姐弟恋的可能,“如果你不能理解我,那么抱歉你有个变态的儿子。”

    于潇一定跟我一样惊讶,或者只有我很惊讶,他说完,我就开始认真的看女人的脸,她的确很美,也够年轻,身上的衣服和每一件首饰都价值不菲,还有脸上的妆容也很好的掩盖了初生衰老的皮肤。

    “我会让你爸爸断掉你所有的花销!”这回换做她歇斯底里,“你也别再回家!杨家丢不起这个人!”

    “丢人?别开玩笑了妈妈,没什么比你跟三叔的事情更让人恶心,也没有什么比我爸染上性病更加的恶心。”

    虽然这在他们家不是内部消息,可一定是禁忌话题,她是真的被气急了,抄起手边的玻璃杯就照着杨溢砸了下去。

    我赶紧站起来拉开杨溢,却因为喝了酒计算错了被子会形成的抛物线,“你他妈的闹够了没有!”于潇愤怒的质问跟更加强烈的眩晕感一起袭来。

    她也一定没有料到会被换掉终极目标的事,我也被这一下彻底打醒了,太阳穴上面火辣辣的疼,抬手一摸就是鲜红色的血液。

    杨溢好像根本都没意识到这些,晃晃悠悠的就冲出了房间,我看着他离开,突然觉得他的背影很慌乱,像是急于逃离一个离不开又必须离开的地方。

    “闹够了吗?”于潇站在我身边,体贴的扶着我,一边先用赶紧的纸巾帮我按在出血口上,“闹够了就赶紧滚。”他没好气的说,扯着我往出走,“你笑什么笑?被人打也笑?”

    “这不是看你太帅了,忍不住吗?”好在他也没追问帅和忍不住笑有什么必然联系。

    “你今年是不是犯太岁?怎么从年初开始到年终就被人开了两次瓢?”他皱着眉嘟囔,我就笑他,男人嘛,总是容易出点意外,那些有的没的别信。

    伤的其实不重,就是唬人了一点,可我们还是必须赶去医院止血,路上脑子里都是杨溢的那句话:我有我想要的生活。

    到底什么才是想要的生活?不顾一切的追求一些不切实际的梦想?比如成为一个纯粹的gay?

    我不知道自己能不能赞同杨溢的说法,只是有一种强烈的矛盾感。

    医生给我包扎的时候,于潇始终站在一边看着,医生还让我留在医院打一针破伤风,害怕感染,“你害怕吗?”

    突然间他问我,“你是指脑袋又被人打?”

    他坐在我身边,低着头没看我,“我是说如果被其他人发现你是个双。”

    013。被猪给撞了

    他一定是故意给我找不自在,这是我的禁忌话题,也是我们之间的。完全不明白的是,他为什么总是抓住这一个命题不放手。起码我是难以理解它的重要性。

    医院里永远都有一股刺鼻的消毒水味跟凉气,他坐在我对面拿着烟在手里来回的绕,也没点燃。

    他低着头,看不清他的脸,就像从来都没有很了解他一样,每次关键的时刻,我都捕捉不到他的表情。

    就像他明明不喜欢任何人,却总是会跟一个人保持相对的一段时间关系。就像他根本不可能跟谁一辈子,每次也都搞得像是很认真一样。

    我知道他一定在找些什么,却没办法感同身受的说出什么具体的东西。又像他看着杨溢离开时候的样子,像是同情也像是伤心。

    “这个问题没什么建设性。”想要搪塞他,虽然清楚这种理由完全说不过去,好在,余光瞄见了一个小护士端着纱布走了过来。

    在我扬起胜利微笑之前,一句比地震还要有杀伤力的话传到了我的耳朵,“苏晨,你喜欢我吗?”

    他的声音很大,大到让我忘记了转过头,因为护士僵硬在原地张着嘴,拿着吊瓶的手都在在空气里抖,急救室的人不多,一对年轻的情侣,还有一个年近四十的大妈。

    不知道为什么,我突然有勇气把他们的表情一一观察个遍,诧异的,不解的,嘲讽的。有一瞬间的慌乱跟难堪,然后我去正视于潇,迫切的想要知道他对待这一切的态度。

    意外的,我看见他挑衅的看着我,如果发生的这一切不过就是一个针对我的恶作剧,那么没有什么理由不去继续。

    心里有些闷闷的感觉,我知道,这是因为于潇挑衅的脸。因为我根本没有办法否认,在他刚刚问我的时候,有一瞬间的心动和窒息。

    这种感觉我懂,我确定自己喜欢他。

    不过这既然是个玩笑,那么我会把玩笑继续下去。

    我并没有立刻说话,只是专注的看着他,并控制自己最认真的表情,让他跟着我的节奏和思路走,这是对话的技巧,让自己握有主动的方法。

    喝过酒的他皮肤有点发红,透彻的眼格外的夺目,他挑衅的表情有点痞子气,我仔细的观察他的表情,直到我的沉默让他看上去有些恼怒。

    “当然喜欢你!”我也刻意提高声音,愤怒也同样占据了大多数。我不明白,难道跟我开这种玩笑很好笑?或者说他在试探我们作为朋友的底线?

    灯光白花花的刺眼,让我看不清他的表情,倒是周围那些无关紧要人的抽泣声听的明显。

    “有多喜欢?”他锲而不舍,甚至可以说是咄咄逼人。

    我瞪他,没好气的反问他,“我到底算什么?”

    “算什么?”他哼笑,猛地站起来,指着周围一圈的人大声说道,“看什么看?没见过同性恋?”

    他到底想做什么?喝多了?他当然不能因为这点酒喝多了,一定是他妈的故意找我的麻烦,因为杨溢坐在我腿上,还是我亲了他?或者杨溢那个疯子妈妈以为我们才是在一起鬼混的人。

    “见过同性恋,没见过你他妈这么有病的同性恋!”我骂他,扯掉手上的针头就往外走,如果再这么继续闹下去都下不来台,我更怕我会忍不住打他。

    “是!我是有病!”他站在我背后喊,甚至在脑子里浮现出了他愤怒的脸和指着我大骂的样子,“那也比你这种脱了裤子什么都能干的双性恋好!”

    我艹!这种话亏他想得出来,该表扬他总结的好有水准是不是?我从来不知道,自己这么在意别人的目光,心里一刺刺儿的疼。

    说不清是因为周围各色的目光,还是因为他的话。

    “苏晨,我知道你看不起我,因为我只会跟男人鬼混!”他的声音听上去格外的沉闷,甚至不再有刚才的愤怒,可我不想回头,他的这些话我听够了。

    说到底看不起人的是他,就像他说的,作为一个纯gay,他他妈的多高尚?我算什么?

    “是!我是恶心,不过你得庆幸,我唯独不想跟你上床!永远都他妈的不想!”我转身指着他说,“高兴找谁找谁去,老子跟你玩不起了!”

    他的脸色沉得吓人,挑衅又倔强的看我,我就不信,他的心里没有一点不舒服?哪怕一点?去他妈的,随便他怎么样,现在包括以后可能的一段时间里,我都不想看见他。

    在离开的时候,我能感觉到自己的犹豫,虽然它绝对不会表现在脚步上。

    没什么特别的要求,脑袋晕乎乎的,有点希望他说苏晨,你他妈的给我站住。我知道他不会道歉,也不想让他跟我道歉,他说的都对,我只是不希望从他口里听见这些。

    在走出医院的时候,我忍不住有些哆嗦,刚才跟他吵架的时候忘记拿外套,北方秋天的夜晚冷的可以,更可笑的是,我甚至还回头看了一眼,抱着他会给我送外套希望。

    在几秒钟之后,我就意识到这比尼古拉斯凯奇站在我面前说我更有魅力更不具有说服力。

    不巧的是,我根本就不想回家,最后只是漫无目的的沿着马路牙子走。又想起他,每次无聊时候的闲扯,或者想聚聚时候的不二人选,又或者几乎成为了我的家庭一员。

    脑子里终于开始警觉,他占据了生活中的太多,不能让这种情况再继续下去。

    突然间刮过的风像是从毛孔吹进了脑子里,不知不觉间,我走到了单行,并且下定决心,这次,我也会选择一个可以长期保持关系的人,让他可以稍微退离我的生活。

    我甚至打算好,如果单行没有合适的,就去另一家想要把妹时常去的酒吧,只要随便的一个我不讨厌的人就好。

    这种想法在走入单行的一秒钟又开始退却,根本想不懂自己要这么做的原因。

    许纯不在,可能又犯二的粘着根本不喜欢他的齐昇。

    金属的吧台给我一种从没有过的机械感,毫无温度。

    本来以为熟悉的环境也开始陌生,这些年来我第一次注意到,单行的人换了一批又一批,唯独我还在这里。

    “被猪撞了?”独特有些沙哑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我就知道,看他那张冷漠的脸说话就不会中听,不过还是有一瞬间放松,终于还是有一个认识的人,让我可以告诉自己,单行还是从前的单行,我们都在。

    我,于潇,许纯。

    事实上现在只有我自己,还有跟我上过一次床的司文。

    014。现实中的滚楼梯

    杨溢那个疯子妈妈的形象在听到被猪撞到了这种话之后自动对号入座,不太像,说是疯狗应该更准确。父母两个字在某种意义上本来就很可怕,再被冠上受刺激的形容词,杀伤力绝对比连环杀人犯还要高上好几个段数。

    想到这里真忍不住想笑,这个晚上有点荒诞。

    可能是许纯不在的缘故,单行也意外的走了文艺的调子。这些人也没再穿着夸张的站在舞台中央群魔乱舞,或者干脆的讲些黄段子跟表演。

    身边的司文侧着头,漫不经心的看着舞台中央。

    依旧有些落寞,那双眼睛也始终高傲估计,或者是第一次这样仔细看他,突然觉得他的眼角有着淡淡的纹路,虽然几乎微不可见。

    这不像是岁月留下的痕迹,更像是阅历留下的纪念。

    这样认真的打量他,才发现他真的很瘦,敞开的衬衫扣子下面单薄的身体,和那场乱七八糟的做。爱。

    凉而干燥的皮肤,高潮时候突然温柔又孤独的眼。

    也许他就是我想要找的那个不讨厌的人。

    “看什么?”他突然看着我问,没什么特别的表情,很坦然,又波澜不惊。

    “好看。”我笑着回答他,又注意到他今天手里拿着一瓶啤酒,让他看起来比上次真实的多,“有兴趣保持一段相对稳定的关系吗?”

    在说完之后,我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心脏乱跳的很快,怕的是被拒绝不好下台。

    他转动吧椅,整个人面向舞台的中央,手肘向后搭在吧台上,露出消瘦的腰部线条,也让我的目光不住的往洁白的皮肤上瞟。

    “。。。。。。可以试试。”

    在大约半分钟过后他才回答,却意外的能感觉到这不是犹豫,只是一种无所谓的态度。

    “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这次他回答的很干脆。

    他疑惑的看向我,又让我有种想要说点什么的欲望,“随便任何人都可以吗?”

    “是,随便的任何人。”

    他的直白让我都觉得这只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这种态度让我皱眉,也开始认真的反思自己说的是不是鲁莽了点,心里犹豫,如果再问一次为什么会不会看上去十分二。

    “只是想换一种方式。”他说,没再看我,虽然他回答了我心里的问题,“你难道不是吗?一种全新的方式,证明什么,或者根本就是场失败的验证。”

    他的声音一如既往的嘶哑,像是锯齿一样一寸一寸割在什么柔软的地方。

    突然发现,这是一直以来的想法和追求,不止是我,‘全新生活方式’的论调好像是所有人,各个年龄段的追求。

    也恍然明白,这种所谓的方式,从来没有改变过。可还是没有任何原因的垂死挣扎,哪怕改变只是种假象。

    “你为什么想要改变?”他出乎意料的问了一个问题,那双眼睛里有种淡淡的苦涩和沧桑感。

    “想让一个人不再占据我生活的大部分。”

    他皱眉思考了几秒钟,突然淡淡的笑了起来,虽然依旧有种冷漠感,“会不会有些刻意?”他有些揶揄的说,突然让我觉得轻松。

    “像是心理暗示,我觉得会有用。”

    “苏晨,你还年轻,不需要刻意的改变什么。”他的表情很严肃,让我觉得有些好笑,“它们自己会改变,改变快到你自己想要留住点什么都难。”

    根本忍不住笑他,因为他的语气像是七老八十的老年人,“说的你好像很老一样。”我一语双关,因为我真的好奇他的年龄。

    他抬起右手比划了一下,三十四岁,他竟然有三十四岁。虽然我知道一定会比我大,可我估算他最多也就有三十二岁。

    “意外吗?”

    “是惊喜。”

    他又轻笑起来,只是嘴角的弧度,没发出任何声音,“有没有人说过你笑起来有种很坏的感觉?”

    “是吗?有人说过很帅。”我确定的告诉他自己的判断。

    他张了张嘴,好像要说些什么,眼见着一个男人扭着腰扑在了他身上。两个人默契的对看了一眼,我知道,他们应该已经约好了,度过一个美妙的夜晚。

    我先笑着对他挥了挥手,他也轻笑着点点头。

    我想,我们真的达成了共识,在互相保持一段稳定的关系下各玩各的。

    进展顺利导致我又在第一时间想到了于潇,这回他总算没有资格嘲笑我了。

    算了,还是不要想他,很快,他就不再占有我生活中的绝大部分。

    可能是想到他的缘故,缝针的地方又开始火辣辣的疼,晕乎乎的脑袋也开始逐渐清醒,最先的反应是我不该喝酒,刚想要一杯果汁,就听见了一声巨大的脆响。

    顺着声音的来源,视线移动到酒吧二楼的楼梯口上,地面上是被打碎的巨大玻璃鱼缸,一浴缸的热带鱼从楼梯一直延伸到一楼。

    色彩斑斓的热带鱼在灯光下泛着诡异的青绿色,它们应该知道自己失去了唯一能生存的环境,不断的挣扎,柔软的身子在地面上不甘心的弹跳着。

    这个鱼缸摆在二楼的拐角处,而二楼是许纯住的地方,或许他在酒吧,只是没有出来。

    正在我猜测他踢烂鱼缸的原因时,一阵争吵声也从楼上传了下来,隐隐约约听不太真切,但也隐约的分辨出是两个人的声音。

    在我犹豫要不要上去看一眼的时候,一个人直接伴着巨大的声响瞬间出现在一楼的地面上,就像是刚才那一缸热带鱼一样。

    一瞬间这件事引发了我的笑点,除了在电视剧里,我还从没见过真人滚楼梯,今儿可算是大开眼界了,唯一让我笑不出的是,这个人竟然是许纯。

    发现事实后,我赶紧冲到他身边。他仰躺在地面上,眼神有点涣散,我也根本不敢乱动,虽然没有肉眼可见的外伤,也怕真的碰触什么问题,刚想掏出手机打120,就听见许纯嘟囔了一句,

    “齐昇,我他妈的死不瞑目!”

    015。正流氓现身

    听了他的话,又向二楼又仔细看了看,发现拐角处真的有一个人影。他这话说的不中肯,遇见齐昇他不是死不瞑目,是死无葬身之地。

    “是他推你下来的?”如果真是这样,算不算谋杀?

    他好像也缓过来不少,半死不活的摇摇头说,“我踩到了一只鱼,滑。”

    “那鱼缸呢?”

    “我不小心踢碎的,目标本来是齐昇。”所以说,这叫做自作孽不可活。

    他没什么问题,就是还没有起来的意思,可能还沉浸在刚才的打击中不能自拔。更好笑的是,齐昇不紧不慢的下楼,最后站在许纯身边,对着张着眼睛的许纯问,“死了吗?”

    “还活着。”他们就像是电影里的慢镜头,最后齐昇弯腰把许纯拉了起来,两个人又手拉着手坐在了吧椅上,看上去跟他妈的新婚夫妻一样腻味。

    我真想提醒他们,刚才他们的目的是打上一架。这种人很明显没有长大脑。

    “苏晨,赶紧过来坐!”许纯又扯着嗓子喊,虽然我不待见齐昇,但今天情况特殊,小坐一会也行,屁股还没粘上椅子,他就又扯着脖子喊。“你也滚楼梯了?”

    “我不滚楼梯,知道为什么吗?”坐在他们身边,看许纯迷茫的摇头,“没人在上边踹我啊!” 一边说还一边看齐昇。

    许纯气的脸都鼓了起来,指着我的鼻子说,“你少来,搞成这幅德行就一种可能!”他说着,就狭促的对着齐昇笑,“于潇你知道吧,苏晨只要跟他在一起,就能搞出一副被猪给拱了的德行。”

    艹,今天怎么就跟猪干上了?说起来也怪,许纯虽然是我跟于潇的学弟,可是他跟于潇的关系始终不好,见了面也不多说话,话不投机转身就走。

    “你说你总不待见于潇是怎么回事?嫉妒他比你帅?”心里多少有点不是滋味,不是向着谁,两个都是对我重要的人。

    听了这话他果然就急了,往吧台上一拍,啪的一声,也不怕疼,“放屁!照你这么说,你就是嫉妒齐昇比你帅。”

    我是不待见齐昇,全世界的人都知道,虽然我们认识都挺多年了,却也始终停留在认识的层面上。

    可许纯这么说的时候,我还是忍不住多看了他一眼:简直是瞎了狗眼,他哪比我帅?

    不过也被我分析明白了一件事,许纯跟于潇不待见是因为他们是一种人,我跟齐昇不待见是因为我们不是一种人,一定是这样。

    “最近怎么样?听说你在单位混的不错啊。”齐昇其实也不待见我,不过他还是叼着烟跟我吊儿郎当的打了声招呼,怎么看都轻浮欠揍。

    “凑合,听说你混的不错倒是真的。”都没什么真心的互相应承了几句,也同时看向单行的门口。

    这可能就是‘男人的直觉’,果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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