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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神天下-第7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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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白猿给抱回了自己的寝宫。知道白猿通灵性。在上次那阵闹腾过后,便规矩地没有再有任何的反常。看着它吃着桃子不时看向他这边,不由得被它脸上为怕自己会被抛弃的担忧而逗乐了。刮了一下它的鼻子,便跟它说起了他对妲己的狐疑。明知道白猿可能听不懂他的话,他却还是因为听不懂而持续说着。一整晚,白猿都在陪伴他。当今日他起床要去鹿台之时,便悄悄跟在他的身后。直到他走了好长一段路以后才发现,却心念一动。都说这白猿灵性,当初贡献它的人也如此这般夸耀着。那么,具有神灵性的你就帮我鉴别一个人吧!帮我看一下,她为何在两日内有那么显著的变化。
“未知世子什么时候返回西歧?”
“待教会娘娘所有伯邑考自创的琴音后。”
“需要多久?”
“如果娘娘记忆力好,进步快,不会需要多久。”
“可是我的身子不能耗那么长时间呢!”
“娘娘生病了吗?”伯邑考停止了弹奏,小心看她。
九尾狐摇摇头。“每天很容易累,只有几个时辰在外活动,其余的,都在床上躺着休息。”
正文 水晶卷一(103)
“那娘娘是……”
“我怀孕了。”九尾狐眯起眼睛眼睛看伯邑考,不放过他脸上的任何表情。当然,她是故意说出这番话。至于为什么故意?似乎也答不上来。只是,她想看看,伯邑考对这件事情知道以后会作何反应。
伯邑考苦笑连连,思绪万千。“恭喜王后娘娘。”道出一声恭喜,他还不知道自己再能说些什么了。也许对于妲己来说,现在的生活是她最幸福的。腹中有幼儿,身边有丈夫。能有这么多渴望的东西陪伴。他来不来,出现还是不出现,根本已经不重要。
本以为自己还是会给妲己带来一定的影响。他希望看到那个影响,至少证明了他还是在妲己的心目中占据了一定的份量。但是现在并不是那样。罢了罢了!
“伯邑考现在为娘娘弹奏一曲。作为恭祝的琴音。请娘娘欣赏。”
这个应该又是伯邑考即兴灵感而出的曲子了。带有明显的倾向性。本来很欢快的曲子中,夹杂着伯邑考难耐的情绪。丝丝缕缕地,在耳畔倾诉。伯邑考的心情都在这个曲子里展现得淋漓尽致。九尾狐听得心情遭透了。
原本她就对伯邑考带来的白猿甚为忌惮。不用仔细观察,仅需一眼她就能知道那个白猿是何种生物。它身上充满的,并不属于普通生灵的神灵之气震慑了她。让她不敢有任何的作为。只怕,这个白猿是某神灵因为犯忌而受罚的转世。灵魂里的纯净并不像它这般的山精野怪所能比拟的。忍不住咬牙切齿。九尾狐在撩拨琴弦的手缩紧了。锵地一下!拔断了琴弦。全身所迸发的气息丝毫不掩饰的向伯邑考袭来。
她在愤怒。当然在愤怒。不知道伯邑考为何要带一个如此的白猿上鹿台。光这个行为就足以解释他在忌惮她。不是忌惮妲己,不是忌惮妲己……
站起身,正失去冷静呲牙咧嘴的准备扑上去的时候,白猿先她一步扑了上来。在她防不胜防的刹那,钻个空子,吱吱叫着抓上了她的脸。留下了几道伤口甚深的血印。这一抓,彻底激起了九尾狐在心底的野性。从来没有……不论是人还是其他生灵,哪怕通天都从来没有这样对待过她,一个小小的白猿……舌头伸了出来,撇向一边,舔了舔从伤痕内流下的血迹。在白猿下一次跳起之前,速度更快的一手抓住了白猿的脖子。使上了十足的力气。嘴里也在不停的喃念着咒语和法文,从白猿的身上源源不绝地吸收过去它的灵气。
这就是争斗了。不能留下任何一个空隙给敌人。否则死的就是自己。白猿便是这个下场。不管它的灵魂再如何的高贵纯净,一样被九尾狐给吸收了过去。
一旁的伯邑考看呆了。他还没有反应过来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个时候,从昨天晚上开始就一直潜伏在鹿台上的恶来突然串出来,朝九尾狐刺过去。伯邑考没有多想,当他听到了破风声的时候,就见一身形庞大的人拿着一柄短而锋利的青铜戈朝九尾狐刺过去。九尾狐丢下白猿的尸体对着来人瞪去。最后突然心思一转,装成大惊失色,想要躲的模样。立起身却被凳子拌了个踉跄,眼见就要摔倒在地。宫女抱头串鼠,守备士兵也立刻上前。可是,即便他们作出了最快的反应,恶来的青铜戈已经到了妲己面前。离九尾狐最近的伯邑考突地起身,左手搂住九尾狐摔倒的身子,右手徒手挡住了刺客的攻击。
鲜血从青铜戈上直流而下。那种暗红色的浓稠液体,带着淡淡地腥味滴在九尾狐的衣服上。啪嗒啪嗒!短暂的停顿过后,刺客突然往鹿台唯一的通道口跑去。沿路刺伤打翻几个侍卫,在下楼梯没多久的时候,又不得不退了上来。因为纣王正带着一大批的侍卫拦截在半中腰。
正文 水晶卷一(104)
危险!这个是纣王的眼眸传达给他的信息。他太了解,只是现在也无处可逃,除了从鹿台上跳下粉身碎骨,或者被虿盆内的毒蛇啃噬外,真的别无他法。
“你很行嘛!行刺寡人的王后。”在登上平台的时候,纣王身后的侍卫和鹿台上的侍卫已经把他全全包围。只露出上半张脸上的眼睛,盯着纣王身后的费仲一动也不动。突地,长叹口气,他明白了,什么都明白了。拉下面罩,恶来对纣王跪了下来。
一点都不惊讶,纣王的脸上过于平静。他早就从费仲的密报中知道刺客是谁?且又为何目的而行刺美人。只是,他最为想象不到的是,他的臣子中,居然有混入启和衍一行人的手下。伺机再度谋反。不得不佩服他们的心智,不是先刺杀他,而是先刺杀苏妲己。想让他方寸大乱的时候再下手吗?的确事半功倍。
“你有什么话说?”
“臣无话可说。”
“那把你从鹿台上丢到虿盆里,你也毫无怨言了?”纣王的眉毛危险地挑了起来。
“这个是臣应得的下场。”
“臣?你现在还称自己为臣吗?谁的臣?”
恶来抬头,看了看纣王,看了看费仲。对于他脸上的那股微笑,他再也明白不过。“王上,叛贼恶来对王上的处罚毫无怨言。只是,叛贼有一心愿未了,请王上让叛贼完成这个心愿。一旦完成,不用王上吩咐,叛贼也会自行从鹿台上跳下去。”
“说。”
“叛贼恶来想跟丞相费仲说几句话。”
纣王斜着看费仲。费仲睁大眼睛惊恐地摇摇头,随即立即跪下。“王上,千万不要听信乱臣贼子的胡言乱语。这件事情跟臣一点关系都没有。希望王上明察啊!”
脸转正,正好见到还搂着九尾狐在右臂在流血的伯邑考。心底不舒服至及,大步上前,一把抓过九尾狐。对伯邑考冷哼!“多谢世子救了寡人的王后。”言语中的冰冷,谁都听得出来。伯邑考忍着疼痛开口道:“这个是罪臣理应做的事情。”
突地,见到九尾狐脸上的伤痕。纣王以为是恶来所为,大怒。指着恶来叫道:“来人,把他给我丢到虿盆里去。”
就在纣王下达了命令拉着九尾狐转身准备下鹿台的时候。本来跪在地上的恶来突然拜托侍卫兵器的压制,一声大吼站了起来,扑向费仲。两人在现场厮打起来。就见恶来恶狠狠地瞪着费仲的眼睛里布满血丝,似乎怀着某种深仇大恨一般。恶来本身就人高马大,再加上无穷的力道,以费仲那么一个小小的身体根本不是对手。但他还是尽力拼搏着。
“恶来……你……”
“费仲,你打的什么心思……别以为我不知道……够阴险的你。这次我是非死不可了。既然要死,我就要拖你陪葬。”
听闻,费仲的挣扎更加剧烈,但怎么都无法拜托恶来的擒拿。于是两人扭打着靠近鹿台边缘,下面虿盆内的毒蛇丝丝蠕动,看的人无一不胆战心惊。恶来豁出去了,反正就是一死。但他一定要费仲跟他一起去死。这个歹毒心肠的人,原来并不是要刺杀苏妲己这么简单。他用的是一个反间计。真正要一网打尽的是他,顺便好借此机会把当年在衍手下效力,却在被纣王擒拿逃跑时的所有人一锅端。
已经来到鹿台边缘,费仲也知道已经来到鹿台边缘。脸上的惊恐之色更加剧烈。恶来高兴一笑,拉着他往下一个翻身,两人便大叫着跌了出去。但费仲留了个心神,突然抓住鹿台边缘挣扎,因为下坠,抓住费仲的恶来不可置信地看着手里的衣服碎片落在虿盆内。虿盆内的蛇被他的身体压死好些,但更多的饥饿的蛇却围了上来。因为蛇本身的软体,他跌下来以后并未死,甚至还有力气慌张地往外爬去。但饥饿的蛇的动作更快。缠绕着,啃噬着,扭动身体钻进了他们的肚肠。张开嘴口吐鲜血,毒蛇也逮着这个机会从嘴巴滑了进去。让他们叫也叫不出来,痛苦不堪。顷刻间,虿盆内数以万计的蛇便把两人由一个健全的身体,啃噬成鲜血淋漓的肉块直至最后的白骨。不过那么一盏茶的功夫。
正文 水晶卷一(105)
听着无言的,痛苦的呜咽声,再看到那样一番情景,伯邑考的心思完全被震惊所压制。身上本来受伤的地方一点都感觉不到疼痛。鲜血虽然在滴,但身上的冷汗流得更多。他亲眼见识到了虿盆对生命的吞噬。那种令人毛骨悚然的感觉实在是让他永生难忘。这个恶毒的虿盆到底是谁想出来的?为何能眼睁睁看着生命如此消逝而不为所动?他转头看妲己,妲己已经别过脸躲在纣王身后,扯着他衣服的双手似乎都还在颤抖。纣王反而一脸平静,没有很高兴,也没有很悲哀。什么表情都没有。让人琢磨不透,猜测不透。他也开始对纣王毛骨悚然。这就是身为王者必须具备的无动于衷吗?
“王上,罪臣有一事恳请王上。”伯邑考跪了下来。
“讲!”
“王上,罪臣恳请王上填平虿盆这个万恶之首。刚才您也看见了,那两位臣子虽然最不可恕,但被那样活生生的吞噬,乃人性之万恶。请王上……”
“你刚才说什么是人性万恶之首?”纣王的眼睛眯了起来,精光闪闪。原本内敛的危险气息此刻全部爆发了出来。
“虿盆乃人性万恶之首。”
“虿盆是寡人所造。你是不是在说寡人乃万恶之首。”纣王往前走了一步。
伯邑考也感觉到了纣王身上不善的气息。他咬咬牙齿不放弃地继续说道:“王上,虿盆内的毒蛇既可以杀人于无形,也可造福于民。它的毒能伤人命,但同时,在田地间,它却吞噬那些害虫为食物,帮助农作物的生长。可谓双刃剑。但统一集合在虿盆内以后,没有食物,也无法出去寻找食物,自然会变得更加凶残。虿盆成了名副其实的死亡坟地。展现出来的生命的绝望和悲哀绝非一般人能承受。难道王上看到刚才的两位臣子的死,一直无动于衷吗?王上,请为王后娘娘腹中尚未出世的孩子积德。晓以天下,让这个孩子能应运势而生,为她的生养者带来富贵和昌容。”
“为他的生养者?”纣王围着跪地的伯邑考走了半个圈。“你说的是寡人还是王后娘娘?”
“两者都是。”
“是吗?”
“王上。”九尾狐明白,纣王心底最后的一根弦彻底被触动了,拂动着,左右摇摆着,弹跳着,令现在已经脆弱不堪的心房更加疼痛。于是,由疼痛带出来的愤怒便是彻底的。伯邑考今日绝对必死无疑。高兴之余,她想了一个点子,可是在身体行动的时候忍不住皱起了眉头,为何小腹开始一阵疼痛。她也顾不得了,跪在纣王面前。
“王上。请原谅伯邑考的无知。他并不知道王上的体贴爱戴天下臣民之心。只是被一时的感情所蒙蔽……”
“王上罪臣并不是被一时的感情所蒙蔽。罪臣刚才所说之词乃肺腑之言。”
把一切看在眼里的纣王往前走几步扶起九尾狐。“美人,你身子不适。怎么可以下跪呢!万一触动了腹中的胎儿又该如何。来人,把王后娘娘扶回云仪宫。”
“王上……”
“美人。听话。”纣王的语气非常严肃和沉重。他的眼睛直直看向九尾狐。九尾狐知道纣王的决心。但是,她必须要亲自杀死伯邑考。绝对要亲自杀死……但……考虑再三,她还是退下了。
伯邑考依然跪在地上,纣王走了一圈做到椅子上命人斟满酒杯,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缓缓开口。“伯邑考,寡人问你一事,你必须据实以告,如若不然,结果会如何,你心底应该是相当清楚的了。”
“王上请讲。”
正文 水晶卷一(106)
“听闻,姬昌在被囚之前,在西歧寻找了相当多的铜矿进行兵器冶炼,是吗?”
伯邑考又一阵冷汗直冒。“请王上不要听信谗言。依照家父闲云野鹤的性子,怎可能是开拓铜矿进行兵器冶炼呢?再者,冶炼兵器甚多对西歧又有何用?”
斟了一口酒。纣王冷冷笑了笑。“有何用?难道不是你们自己心里清楚吗?开拓的那些铜矿总该是事实吧!”
“王上,铜矿的开采,乃是为了发展西歧,让西歧能够跟上朝歌的发展步伐。青铜的开采不一定可以冶炼兵器之用。王上,罪臣来朝歌所贡献的那批宝物,相当多的一部分乃是用青铜所铸造,王上可以明察。”
“你的意思是,你们开采铜矿只是为了发展西歧。而那些铜矿全部用来铸造工艺品和宝物?”
“正是。”
“寡人姑且勉强相信你!”放下酒樽。纣王起身走到他身后看着酒池肉林和虿盆内丝丝蠕动吐着信子的毒蛇以及多添增的白骨。“你有一个弟弟吧!”
“正是。”
“他挺有才能的,能代你把西歧管理得如此井井有条,的确不太容易。那个渠道修筑,引用年年泛滥的河水作为灌溉农田之用的计划非常完美。让本来能令百姓遭殃和丧命的水化为农作物生长所需。的确不简单,什么时候带他来朝歌见寡人,寡人封他为上大夫。帮助寡人治理天下。怎样?”
伯邑考的心脏缩紧了。现在他才知道这个已经以昏庸之名被天下唾骂的人并不如人家所认为的那样真正的昏庸。他应该做的事情,明白的事情真的一点都不含糊。并不是不上朝就一定不知天下事。
“王上太看得起姬发了,姬发还小,那些全部都是家父曾经一般手下的功劳。”
“既然你不愿意,寡人也不强求。”顿了顿,纣王踱步回到桌旁坐了下来,宫女再度斟满酒樽。喝完了再斟满,斟满了再喝。安静的声音,几乎灰尘都能落地可闻。伯邑考一直没有起身,跪在地上的膝盖已经开始麻痹,动一下钻心地酸疼。
纣王看着眼前埋首俯跪的伯邑考,便想起了美丽的妲己。初时的惊为天人到现在的成熟美艳。一个少女,如同脱变成蝴蝶的毛毛虫,在他的手里变化完成。如同他所喜欢和期望的那样成长。一颦一笑,牵扯着他的心思,让他一日不见便开始牵肠挂肚。能有一个女人让他如此的思念,可以说是身为王者的一大弱点。夏桀的媚喜便是一个例子。自顾自地笑了笑。这怎么可以成为一个例子,夏桀可是灭国之君,而媚喜代替他承受灭国罪责的人。
丙
如果不是遇见妲己,他也会如同天下人对夏桀的唾弃一样,鄙意夏桀。但,他遇见了妲己,才稍微明白了夏桀当日是如何的心情。女人的美丽不是罪过,罪过的是被她吸引的男人。所谓的招峰引蝶不过是男人愿意为自己免于被天下鄙意的一个幌子。受吸引的是他们,却硬要说是女子的勾引。世间上的事情,有时候就是如此畸形。
同夏桀一样,为一国之君的他,不站在这个角度,不站在这个立场,不相同的感受一个女人的温香软玉和柔情似水只怕永远都不会去体会于了解他。女人的感情是阳光,能带给男人在紧绷的神智后以安慰和松懈,美丽的女人更甚。说他们乃红颜祸水的,只是因为不能容忍在掉进女人的温情后便不可自拔的男人。说明了,是嫉妒和怨恨,嫉妒不能同为享受者,怨恨没有女人对他们如此。国家的灭亡,跟男人本身和统治者阶级不无关系。如果夏桀能自己从温柔乡里拔出的话,听取大臣的明言,又怎会让夏朝灭亡,又怎会让殷商的开山始祖成汤得了天下。
正文 水晶卷一(107)
长叹一声,怎么能有资格说别人,自己不也是那个掉进温柔乡中不可自拔的男人吗?稍微好一点的是,他并不是真正的昏庸和无能。一直记得太师临走前要他小心西歧的话,多年来也一直对西歧予以重要关注,不断派遣探子前去打探消息,也终于让他知道了那些让人可疑的情报。伯邑考说的,铜矿开采只是为了西歧发展和工艺品铸造的事情,他并不完全相信,可也不是不无可能。西伯侯对工艺品上的鉴赏力天下皆知。耳濡目染下,他的两个儿子自然也不会差。献上的那些贡品,多数都让他爱不释手。
不太想放姬昌回西歧。因为只要姬昌在朝歌一天,他就不用担心西歧一天,但那日伯邑考的《情》和海鸟的故事彻底打动了他。想起了自己的父王,也体会出他们为人子女的心情。或者可能也许,姬昌并没有太师所想象的那样让人忌惮。
说起伯邑考的琴音,他不得不想起那个十三弦琴。在云仪宫里发现十三弦琴着实让他吃惊不小。以往的猜测全部成了真实。当时的心里那个酸楚,不是一般能形容出来的。他甚至都有些嫉妒伯邑考了。这样一般阳光男子跟妲己才是最为相配的。他不过是一个插曲,一个硬生生横进来的插曲。当日如果不是他愣下旨意要让妲己进宫廷来换苏护。也许他们今日就是夫妻了。可是即便这样,即便时光倒流他还是会这样做。妲己是妲己,也是他的妲己,不属于任何人。
“你今年多大了?”纣王开口询问。
“二十有八。”
“二十八了……”这样的年纪配以妲己可谓郎才女貌。不经意想起那日翻云覆雨最后妲己所唤出的名字。纣王的心脏猛地开始缩紧了。
“成亲否?”
“未曾。”
“为何不结亲?”
沉吟半晌,伯邑考回答。“未曾有心仪之女子。”
“未曾有心仪之女子?”纣王用怪异的语调重复伯邑考刚才的话,有些像乌鸦的怪异嗓音让伯邑考吓了一跳。冷哼一声,纣王又道:“伯邑考,对于你来说,十三弦琴是个什么东西?”
“一个器具。”
“爱逾生命吗?”
“只是一个器具而已,如何爱逾生命呢!”
“那,为何多年前,寡人的乐师慕名前访,想要借你的琴一用你都不肯,今日却轻易地赠给了寡人之妻?”纣王的手把酒樽捏紧了。
伯邑考突然明白了纣王留他到今日所谓何事。那些教授琴音的事情也许只是一个幌子。所以妲己才放不开,没有往日那样的随性以及自然。知道自己今日在劫难逃。伯邑考只得破釜沉舟。“因冀州候曾经救过家父,所以冀州候苏护与家父之间素有来往。很早,罪臣便已经认识苏妲己。作为好友,罪臣只是想把它当作礼物赠送。这个是再也平常不过的事情。不知道王上为何恼怒?”
这一番得体的话倒是让纣王无法找出话语来回答他。一时间为之语塞。突然,他为自己幼稚的行为嘲讽一笑。渡过半辈子,从来不觉得自己原来还有这样的一面。纯粹像是一个被抢了东西的孩子一样,东西明明在手上,却死活认为不完全归他所有,于是便开始耍赖,强取豪夺。如果被妲己知道了他的这副模样不知道会作何感想。
看到纣王笑出声,伯邑考松了一口气。这样的状态是不是表示不会给妲己带来麻烦了?
“你退下吧!”
“王上!”伯邑考愣了愣。“王上请听罪臣一言,虿盆必须得填,酒池和肉林也必须得撤。不然国家不稳,民心不向,将会大乱于天下啊!”
正文 水晶卷一(108)
呼地!纣王转过身。看着这个本来想放过却依然不知死活的男人。眼睛没有眯起来,瞪得无比圆睁。他紧紧盯着伯邑考,伯邑考也毫不示弱地盯着他,两人在空中的视线似乎擦出了丝丝火花。像相交的两条闪电,噼里啪啦地响着。
“看来今日,你不死,是不会善罢甘休了!”
“王上,罪臣来到朝歌原本就已经抱定了必死的决心。罪臣的性命如果能换来王上的醒悟,罪臣虽死犹幸。”伯邑考匍匐下身对纣王磕头。
“好。那寡人就成全你。来人……”
“王上!”妲己突然从一旁出现。让纣王惊讶不已。没错,是妲己。因为伯邑考即将被纣王处死,她从九尾狐的心念处感觉到。便开始跟九尾狐抗争。因为吸入了白猿的灵气,九尾狐的法力更为高强了,可是,她有琴石。最终被九尾狐捏碎的琴石粉末不是吸附在她身上了么?抗争最后,琴石发挥了威力,让她终于能暂时得到自己的身体。匆匆返回。
“美人是为他求情吗?”纣王冷眼看着她。
妲己摇了摇头。“王上,臣妾恳求,请王上把处死伯邑考的职责交给臣妾。”
这样的请求让伯邑考和纣王都震惊不已。有着截然不同的两种反应。纣王开怀大笑。“好!很好。那么美人,寡人就把他交给你了。”说完纣王便扬长而去。
看着伯邑考,妲己复杂的思绪在心底翻腾了千百遍。命人扶起他坐好,挥退所有的宫女和侍卫,待脚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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