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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神天下-第8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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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仲脸上闪过一丝感动,当即并手向纣王一礼,叹道:“王上有这句话,我就知足啦。我受先王托付在前,王上又对我十分看重,我无以为报,惟愿大商强盛,天下平定,我毕生心愿已足。那时便可找一处秀丽山水,过几天清闲日子……唉,只不知还要等多久哇。”

“找一处秀丽山水,过几天清闲日子……”纣王下意识地重复着,不禁呆呆出神。



自从姬昌回归西歧,并自立为文王之后,百姓心里比以前安稳多了。大家都知道,文王仁德爱民,治国深谋远虑,有文王在丰京坐镇,人们更加安居乐业。

这倒不是说,姬发就不得人心。事实上,年轻一代的人更加推崇姬发。在文王被囚的七年中,姬发管理西歧,也展现出治政能力,而且他敢想敢做,比起文王来,更有朝气。不过,老年人自然是更信任文王一些。

无论如何,西歧立了周国,一片繁荣景象。不过,细心的臣子会发现,文王每日与群臣议政,姬发向来会伴在旁边;有时文王与公刘、古公亶父、王季、散宜生几位重臣私下密谈一些事情,也会让姬发一同参加。看得出来,文王是已经开始打算把政务渐渐移交给姬发了。

政事繁忙,颇费脑力,还要按旧礼定期下田与农民一起耕作,文王确实很累了。他尽可能让姬发多承担些政事,一方面为自己分担压力,另一方面也是对姬发的历练。与此同时,文王也加紧了寻访贤士的工作,每隔几天就问问散宜生,有没有访到什么贤人。

不过,几个月下来,散宜生还是没什么进展。这让文王很感失望。不过又一想,贤士自然不是容易访到的。他素有耐心,因此心里虽然着急,倒也并不催促。

这一天,文王偶有闲暇,在宫中摆弄一阵易术之后,吩咐备好车驾,要去灵台占测祈福。

灵台自建成之后,确有祥瑞之兆。百姓们都传说,每天晚上,灵台上就会有霞光云气出现。也有人说那只是台上的灯火与台下水池的反光,不过,说这话的人立刻就会遭到驳斥。

“那自然是祥瑞之气。文王学问大得很!他建的灵台,当然不一般!那灵台能让上天降福,西歧平安,还能驱邪避鬼……你不懂就少插嘴!”

文王每月都会去灵台一次。不过,今天却是心血来潮,忽然想去看看。宫中总管连忙安排。没过多久,车驾就已摆好,几十名卫兵护卫文王,向丰京南门而去。

车驾走在街上,百姓们纷纷闪开,满心恭敬,为文王让路,一边拥在道边,敬仰地看着文王。文王跪坐在车上,手扶前栏,不时与百姓打招呼,看到人们对他十分拥戴,心中着实高兴。

将近南门,忽听前面一阵喧哗,卫兵们立即收束队形,紧紧护住车驾。紧接着有人喊道:“打死人了!打死人了!”

正文 水晶卷一(144)

文王一皱眉,向身边的侍卫长说道:“去看看怎么回事。”

侍卫长答应一声,挤进人群。不一会儿,带了一个人回来。只见那人身穿葛布短衫,没有下裳,只用一块粗布裹在腰间,脚上是一双又旧又烂的草鞋。体格魁梧,肩臂肌肉结实,一看就是个干粗活的人。

那人满脸惶恐,一见文王,就跪在车前,叫道:“文王啊!饶了我吧,我不是故意的!”

文王温言说道:“怎么回事?说来听听。”

“他把守门的兵士打死了!”侍卫长说道,举起右手,向文王展示一根扁木。

“那是我挑柴用的。”那人向文王拜伏叩手,抬起头来说道:“我娘病了,要补养身体,我就挑些柴,想到城里来换些羊肉给她吃……我们家住在南边十五里外的山上,走了一上午才……”

“说正事!”侍卫长低喝道。

“是,是。”那人哆嗦着回答,“我叫武吉,刚才在城门口,文王您车驾过来,因为路窄,我往旁边让,人又多,我使劲一挣,担头就捅在,捅在门军喉咙上了。我力气大,可我不是故意的,文王,您饶了我吧,文王!”

文王听了,一皱眉,说道:“武吉,你虽然是误伤人命,但毕竟打死了人。周国初立,法令不能松懈,更不能为你破例。杀人抵命,这是免不了的。”

他转头吩咐左右:“竖木画牢。”

当下有几名军士把武吉带到路边,在地上用白粉画了个圈子,把武吉圈在中间,又拿根木棍立在圈中,在土地上插得结结实实。

文王对武吉说道:“先把你囚在这里,等刑司定案处罪。”说罢一摆手,车驾起行,沿街而去。

“文王!文王!”武吉在后面悲呼不停,连连叩手,车驾却缓缓而行,消失在拥挤的人群中。

武吉就这样被囚在街边的圈子里,一连呆了三天。三天之中,路过的民众得知缘由,都对武吉十分同情。晚上,街上居民为武吉送来棉被御寒,白天则有好心人送上汤水面饼,因此武吉倒一直没有挨饿受冻。不过,他惦念家中母亲,整日悲哭,呆了三天,这个壮年汉子整整瘦了一圈。

第三天,武吉正在圈中呆坐,路边走来一位老人。这老人白须白发,一身灰白色粗布长袍,缓步而来。见到武吉,老人微微一怔,随即伸手,暗暗掐指几下,却微笑起来。他走上前去,向旁边一个卖罐子的小贩问道:“这是怎么回事?这人为何呆在圈子里不出来?”

“老丈是外乡人吧?”小贩向武吉一指,“他失手打死守门军士,文王画地立木,作为牢狱,把他关在这儿听候刑司处罪。唉,这人真可怜,他也不是故意要杀人。”

“然而他不会逃走么?”

“文王占术通神,谁敢逃走?”小贩说到这儿,语调中带了些惶恐。“要是逃走了,文王一定能推算出来,等抓回来,就要加倍问罪呢!我们西歧向来是画地为牢,没人敢逃呢!”

老人笑道:“杀了人,都已经是死罪了,再加倍问罪又能如何?”

小贩愕然不知该如何接口,老人已走向武吉,竟直接走进圈子,手扶着立木,向武吉叹道:“唉!可怜你的家母无人照顾啊。”

武吉本来呆坐在地上,满脸悲伤。一听这话,勾起伤心之处,忍不住大声呜咽起来,悲声说道:“我娘不知道我出了什么事,她一个人在山上可怎么办?她身体不好,这三天也不知吃饭没有……”说到这里,双手捂脸,哽咽着不能出声。

正文 水晶卷一(145)

老人沉声道:“别哭了!你听我的,就能回家。”

武吉身子一震,眼睛瞪得大大的,呆望着太公。过了一会儿,他又颓然坐倒,无力地说:“要是叫我逃走,那没用的。文王神算,我跑到哪儿都会被抓回来……”

老人蹲下身子,附在武吉耳边,低声道:“你听着,不用悲伤,等会儿自会有人让你出去。不过你可记好了,出去之后,先不要回家,到磻溪来找我,我想办法为你解脱这次劫难。我姓吕,就住在磻溪,经常在溪边钓鱼,你一打听就知道。这件事不许对任何人说!”

武吉听得傻了,隔了一会儿才明白过来。他怀疑地看看这位姓吕的老人:“谁会让我出去?除非是文王下令……”

“那倒不必。你可知道散宜生?”

“散大夫是朝中重臣……”武吉说到这里,不禁一怔,“老丈,您……您是不是认识朝中官员?您到底是谁?”

老人呵呵一笑。“这你不用管。喏,看见对面的屋檐了吗?”

武吉顺着老人的手指,望向对面屋子,点了点头。

“好。等到太阳移到屋檐西角上,你就大喊冤枉,放声大哭。”

“然后呢?”

“然后你就能出去了。别忘了出城之后先来找我!”

老人说完这话,便起身而去,只剩下武吉呆呆地坐在圈子里,满心疑惑。

这位老人或许是朝中某位臣子的家人?但看他的穿着,又不太像……要是真的能出去,母亲就放心了。可是自己打死了人,又怎么能逃过处罚?

武吉思来想去,就在圈子里发呆。

渐渐地,时已过午,太阳一点点移过屋檐。武吉看着太阳,心中越来越紧张。当太阳终于移到屋檐西角时,武吉竟从地上跳了起来。

“冤枉,冤枉啊!”他大声哭喊道。

街上民众聚了过来。有不知道缘由的,向旁人询问,听到武吉的遭遇之后,都是十分同情。也有人劝道:“你喊冤有啥用?打死了人就得偿命,还是省省力气,等刑司来提你,再向他们求情罢!”

武吉不顾周围的议论,大哭大喊。没过多久,人群外面忽然一乱,紧接着,人们哗然分开,几名卫兵向两边一站,一个身穿袍服的中年人走了过来。见武吉在圈中悲哭,于是上前问道:“我是散宜生。你有何冤屈,不妨跟我说说。”

“散大夫?真的是散大夫?”

武吉又惊又喜,当下飞扑到圈边,扑通跪倒,把事情向散宜生说了一遍。散宜生听了,皱眉道:“杀人偿命,这是国法也是公理。又是文王亲自判的罪,这个……我怕是帮不了你呀。”

武吉跪在地上,悲泣道:“我知道我罪该抵命。可是我家里还有七十岁的老娘,又没兄弟没老婆,只和老娘两人住在山上。我死了,她可怎么办?她正病在家里,又没人照顾她,想必是活不成了……可怜我老娘生我养我,到老了却又碰上这种事,早晚不是病死就是饿死……”说着放声大哭。

散宜生听得伤感不已,默然半晌,对武吉说道:“你也不用哭。我看这样,你先回家去把这事告诉老母,再想办法为她安排今后生计。两个月之后你来找我,我送你到刑司领罪受罚。看你也是善良之人,想必不会偷偷潜逃……”

“不敢,不敢!”武吉伏在地上连连叩手。

“行了,快回家吧!”

武吉当即跳了起来,脸上涕泪交流,也顾不上擦一擦,就冲出人群,飞步而去。

正文 水晶卷一(146)

望着武吉的背影,散宜生摇摇头,叹了口气,便转身向王宫走去。

没过多久,散宜生来到议事殿,文王正和群臣商议政事。散宜生向文王行过一礼,文王笑道:“散大夫,你在民间寻贤士,访民情,可辛苦你了。有什么进展吗?”

“宜生惭愧,还没有访到贤人。”散宜生停了停,忽然跪下道:“王上,请责宜生之罪。”

“散大夫这是干什么?贤人不现,想必是时机未到,你又有何罪?”

“不是这件事。我今日在街上看到一个叫武吉的人,因误伤人命,被画地为牢,囚在街边已有三天。他家里还有年迈的老母,无人照顾,十分可怜。我放他回去安排母亲今后生计,让他两个月后再回来领罪。我私自做主,请王上治罪!”散宜生说完便拜伏不起。

文王却没有丝毫怒容,挥手道:“散大夫,快起来快起来!我不治你的罪。”

“多谢王上!”散宜生再拜叩手。

“散大夫,你可真是好心哪。不过你可要知道,我不责罚你,并非因为你心善。”文王向群臣扫了一眼,对散宜生说道:“刑罚之事,本由刑司负责,并不归我管。武吉这件事,可巧是让我碰上了,这才亲自画地为牢,把他关起来。散大夫,你领职外务,又兼理民情,本来就有权为民翻案申冤。你放武吉,也是职权内的事,并非违反国法。因此我才不责罚你。若是你越权枉法,那就是另一回事了。这一点,你可明白?”

“是。”散宜生恭敬地回答。

文王又叹道:“这武吉其实也挺可怜。奈何我周国立国不久,法令若是过于宽贷,今后难以治国。我把武吉囚在街上,本来也想让民众得知缘由,知道武吉确是失手误伤人命,其实罪不致死。待到有人求情,刑司也好借这个机会,将他从轻处置。宜生,这件事就着落在你身上。两个月之后,武吉回来投罪时,你就饶他一条命吧。”

堂上群臣同声说道:“王上仁慈!”



武吉奔出丰京城门,心里像着了火一样,就想直接跑回家去。但是想到那位老人的话,犹豫一下,就转身跑向西南。磻溪这地方他是知道的,离丰京并不太远。他又急着求老人指点,因此健步如飞,也顾不上歇一歇。

等到来到磻溪,武吉早已气喘吁吁。扶着一棵树喘了口气,刚要找人打听,一抬眼,却见溪边坐着一位白袍老人,手持钓竿,正在安闲地垂钓,正是上午指点他的那位老人。他急忙奔过去,远远地叫道:“吕老丈!太公!”

却见太公把钓竿一提,水波跃动,丝线离了水面,下面露出鱼钩,却不是弯钩,而是一根直直的青铜细丝。

太公也不回头,向武吉问道:“你说这鱼钩若是直的,能钓上鱼么?”

武吉愕然,嗫嚅着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太公笑道:“你也不用憋着不敢说。我知道你必然会想,直钩如何钓鱼?呵呵,你可知道,虽是直钩,自有愿者上钩呢。”

话音未落,水面泼喇一响,一条青色小鱼倏然跃出水面,竟一口咬住丝线下端的铜丝,死不松口。

太公微微一笑,放低钓竿,把鱼沉入水中,转头道:“你出来了?碰到散宜生了?”

“碰到了,碰到了。他说放我回家为老娘安排今后生计,两个月之后我再回去领罪。”武吉脸上又现出悲伤。“我还能活两个月……”

“嘿嘿,我看你也不用回去了。就好好照顾你娘,安心过日子吧。”

正文 水晶卷一(147)

“那怎么行?文王一定会派人抓我回去的!”

太公笑道:“占测之术,岂只文王一人会用?武吉,我教你一个方法,让你逃过文王的占术。”

武吉想到太公告诉他在太阳移到屋檐西角时喊冤,散宜生就会放他回来,现在果然应验,可见这位老人一定不是普通人,于是跪倒叫道:“请太公救我!”

太公伸手入怀,掏出一面杏黄色的小旗。他面容一肃,用旗子在地上一块石头上拂过,一边喃喃低念着什么。然后他收起旗子,捡起石头交给武吉。

“你回家去,在你屋里西南角挖个坑,把这石头埋进去。以后每天早起,在埋石头的地方洒一点水。两个月之后,该回丰京领罪时,你却要呆在屋里不许出门,晚上就在地上睡,头要睡在埋石头的地方。如此再过七天,自然就没事了。”

“就这?”

“嗯。你听我的,便可保无事。你回去吧!”太公说完,便专心盯着钓竿,不再说话。

武吉将信将疑,却也不敢细问,只好转过身,向家的方向飞奔而去。

太公又坐了一会儿,等武吉跑远了,忽然说道:“出来吧!”

随着一声轻微的爆响,空气起了一阵波动。紧接着,一个人形渐渐在太公身边凝聚,只见此人浓眉大眼,短发下一根束带横过额头,中央镶着一颗水晶,正是杨戬。

“哪吒呢?”

“他在朝歌。”

太公一怔。“去朝歌干什么?”

“太公,您叫我们去找龟甲的踪迹,我们商量了一下,想先去北方找寻土德灵甲。”杨戬略停了停,继续说道:“我和哪吒走到朝歌,发现纣王正在聚九方奇物,要铸九鼎……”

“这件事我早已知道了。想必是通天指点纣王铸鼎。”太公沉吟道:“九鼎一旦铸成,八方之气尽汇于商,商朝的根基必会稳固许多。不过,以神力强行扭转人间时局,这是逆天之事。恐怕到时候天下有难哪。”

“天下有难?”

太公点点头。“商朝气运本来已经枯竭。如今要以九鼎聚集神力,强要八方之气补虚填运,商朝虽能重振,天下却会大损。到那时,必然战乱不休,妖异频出。朝歌可得繁荣,却不知有多少方国要变为荒野。嗯,不过铸鼎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就算以闻仲之力,怕也铸不成这九鼎。你道九方奇物是那么容易溶铸的么?呵呵。”

“太公,我正是为此事才回来。纣王已找到一位异人铸鼎。此人名叫张奎,身负神力,与我们一样,也是半神之体。他精通物性,又善地行之术……”

杨戬还在禀报,太公已伸手掐指推算起来。片刻之后,他脸色一沉。“这是西方七宿之中的胃土雉!若是由他来铸鼎,九鼎必成!”

“哪吒在铸鼎工场守着,我就赶了回来。太公,您看这件事该怎么办?”

“你快点回去,想办法拉拢此人。若是让通天先找到他,共工那边就又多了个帮手。快去!”

“好!”杨戬答应一声,双臂一展,跳到空中,当即化为一只苍鹰,冲天而起,向朝歌的方向疾飞而去。

三十二



恒,亨,无咎,利贞。利有攸往。

彖曰:恒,久也。刚上而柔下,雷风相与, 而动。刚柔皆应,恒。恒,亨,无咎,利贞,久于其道也。天地之道,恒久而不已也。利有攸往,终则有始也。日月得天,而能久照,四时变化,而能久成,圣人久于其道而天下化成。观其所恒而天地万物之情可见矣!

正文 水晶卷一(148)

象曰:雷风,恒;君子以立不易方。



朝歌城外,铸鼎工场所在的山谷中,一片忙碌景象。工匠们搬石运铜,添柴砌土,个个汗流浃背。

不过细看他们的神情,却不像以前那样活跃,而是带着郁闷和怨气。偶尔,他们还会向工场西北角瞪上一眼,满脸的不甘心。

顺着他们的眼光看去,工地西北方的鼎坑旁边,铺着一张精致的织绵垫席。席边还放着一张几案,上面摆了一大坛酒,以及一个酒樽。地上有个人正在呼呼大睡,却没有躺在席上,而是躺在泥地上。粗布衣衫沾满了尘土,他却毫不在意,敞着胸膛,把头伸进几案下的荫凉处,鼾声阵阵。

远处忽然扬起尘土,紧跟着一阵整齐的拜礼声。很快,两辆车驾缓缓朝这边移来。不过,车驾在工场外侧就停下了。

纣王跨下车栏,闻仲早已从自己的车上下来,走到纣王身边。两人远远望见工场的繁忙景象,都不禁露出微笑。

纣王一挥手:“告诉他们,继续干活,不用向我行礼。别耽误了铸鼎。”

侍卫长答应一声,向前跑去。纣王则和闻仲一起,步行走向工场中心。一路上,工匠们见到两人,都是喜形于色。纣王还不觉得什么,闻仲却已有些疑惑。走到外围的鼎坑边,一群工匠向二人跑了过来,侍卫们急忙拦住。

“怎么回事?”纣王皱起眉头,说道:“不是叫他们不必拜礼吗?不用管我,铸鼎要紧!”

“王上,他们好像不是来拜礼的。”闻仲在一旁说道。

过了片刻,只见侍卫们带着一个人向这边走来。闻仲认得此人,他名叫柏宁,原来是主持铸鼎的匠师。自从张奎来了之后,主持铸鼎的工作就交给张奎,而包括柏宁在内的几位匠师就成了张奎的副手。

只见柏宁走到跟前,当即一跪,说道:“王上,让我回家吧!”

“回家?”纣王一瞪眼,“不行!”

闻仲看看柏宁,只见他满脸怨气,不禁心中疑惑,于是问道:“柏宁,你不跟着张奎师傅铸鼎,回家干什么?”

“有张奎师傅在,还要我们干什么?”柏宁故意把“师傅”二字说得很重,带着讽刺与不满。“我们反正也是没用的人,还不如回家去罢。”

纣王怒道:“你说的什么话!铸鼎大事,怎能被你拖延耽误?”他右手叉腰,吼道:“回家?砍了你的头,你自然就能回家了!”

柏宁吓了一跳。他刚才说那两句话,也是一时冲动,此刻面对纣王的怒气,想起这位君王的暴虐之名,满腔气恼顿时化为恐慌不安,跪在地上,浑身颤抖,不敢抬头。

纣王还要说话,闻仲急忙抢在前面,上前一步,和缓地说道:“柏宁,你们几位匠师一直主持铸鼎,王上对你们是十分信任的。不过这张奎师傅确有过人之能,你们还要好好听他指挥,专心铸鼎才是。”说到这里,闻仲把脸一板,斥责道:“若是争名夺位,不听管束,不用王上发话,我就要重重责罚你们了!”

柏宁虽然是冶炼匠师,性情粗糙直率,但也不是傻子。他心中明白,若是纣王责罚,他不死也差不多。闻仲不轻用刑,若是闻仲下令处罚,倒不一定很重。此刻闻仲说出这话来,其实等于救了他一条命。他心里感激,却不知该说什么,只是跪在地上不断叩手。

闻仲又道:“还不快回去干活,愣在这儿干什么?”

柏宁犹豫一下,咬牙说道:“禀告王上、太师,没活可干。”

正文 水晶卷一(149)

纣王与闻仲同时一怔。纣王道:“说什么?怎么会没活可干?”

“那张奎……张奎师傅不让我们干活。”

闻仲目光一闪,微笑道:“原来如此。”转头向纣王说道:“想必张奎把铸鼎的事揽在自己身上,因此众匠师无事可做了。”

“嗯。”纣王点点头。“张奎劳苦了。”

向工场瞟了一眼,纣王又道:“他要你们干什么,你们就做,要是没事,你们就歇着,工酬又不会少了你们的。你们听他安排就好。行了!回去吧!”

柏宁却不起身,再次叩手,说道:“张奎他,他不让我们铸鼎,大家都没事可做。”说到这儿,他抬起头,大胆地说道:“这一个多月,铸鼎毫无进展,张奎还私吞铜料,打骂工匠……”

“什么?”纣王的眼睛瞪圆了,当即吼道:“他在哪儿?叫他来见我!”

看到纣王脸色不善,闻仲急忙道:“王上,张奎身负异能,行事或者与常人不同。事情还没弄清楚,不可莽撞啊。咱们过去看看。”

纣王哼了一声,就和闻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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