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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神天下-第8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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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我还没跟他们打呢!”

杨戬脸一沉,做出生气的样子,说道:“别忘了咱们还有大事要做!别惹得太公生气。你不走,我可走了!以后有打架的事,我可不叫你!”

说完这话,杨戬身子一抖,化为苍鹰,急速升上天空,竟连停都不停。

哪吒看看天上鹰影,再看看鼎坑中的张奎夫妇,犹豫一下,双脚一蹬,踏着风火轮腾空而起,随着杨戬而去。在半空中甩下一句:“以后早晚要跟你比试比试!”

张奎向空中回喊道:“我早晚要跟你算这笔账!”

他向熔成的铜料看了一眼,抱起妻子,沿土阶登上地面,缓缓离去。

“什么,竟有这种事?”纣王怒声说道:“怎么不早告诉我?”

“事情已经过去了。”闻仲回答:“这一个月来,工场并没有什么意外,一切顺利。我看王上国事繁忙,也就没有禀告,空让王上挂怀。”

“到底是谁敢来捣乱?抓到砍了他的头!”

闻仲眉间含着忧色,答道:“捣乱之人,并不是普通人。据张奎说,那两人也是身负神力的异人。”

纣王愕然。停了一会儿,喃喃说道:“这是怎么回事……这该怎么办才好?”顺手抓起一樽酒,一饮而尽。他虽是一国之王,但是遇到这种牵涉神人、神力的事,也是不知如何处理。

“王上不必担心。”闻仲安慰道:“张奎说,那两个人看来也不像故意前来捣乱。只是其中一个少年性情急躁,又是孩子心性,估计是看着好玩,才闹出这种事。”

“但他们怎么知道我在铸九鼎?”

闻仲微微一笑。“王上难道忘了,为铸九鼎,朝歌早就传令四方,征求工匠,这件事谁不知道?而且铸鼎之事关乎天下气运,与天地之间的神力都有牵扯,凡人或者没有感觉,那些异人们却多半会有感应。”

纣王沉吟道:“现在铸鼎进展如何?”

“正在冶炼。嗯,我本以为是要把蛇涎泉与阴阳土共熔在铜中,却原来是先熔铜,然后再行烧熔,与阴阳土重新融合。这金石冶炼之术,我倒跟张奎学了不少。昨天我去探视,高兰英的伤势已经痊愈。现在张奎夫妇正在监督制范。张奎说道,至多十天,北方坎鼎就可铸成。”

“那就好,那就好。”纣王望向闻仲,沉声说道:“太师,下次若是铸鼎有何异动,一定要立即告诉我!不要再拖上一个月。一刻也不要拖!”

正文 水晶卷一(162)

闻仲暗想,铸鼎之事关乎神人神力,连他也插不上手,就算告诉纣王,又有何用?但他还是点头道:“谨遵王上之命。”

停了一下,闻仲又道:“最近星象屡变,各路异人想必已经纷纷涌现,却不知对商朝是有利还是有碍?”

“若是都能收编在我们手下,商朝就无往不利了。”纣王喃喃说道。

闻仲心思如潮,纣王也在出神凝思。二人各怀心事,一时默然无语。



一连几天,文王都虔诚地斋戒,每日沐浴三次。到了第四天,文王带了散宜生等几名文武官员,以及仪仗卫队,鼓乐琴师,浩浩荡荡出了丰京南门。

一路上,不少民众听说文王这次是访贤,都纷纷围观,跟随而去。到后来,文王身边竟簇拥了上千人。

来到了磻溪附近,文王吩咐停下车驾。他生怕众人太过喧哗,惊扰了姜贤人,惹得对方不高兴,因此令所有人都在磻溪半里外等着,自己连随从也不带,独自向溪边走去。

过不多时来到林边,只见武吉早就在林外等候。一见文王,武吉便跪倒行礼,说道:“王上,太公已知道王上今日前来,正在溪边恭候。”

文王心中大喜,加快脚步,穿过树林。抬眼一望,磻溪边的石头上,一位白袍老人安然端坐,手握渔竿,正凝神盯着水面。文王不敢打扰,放轻脚步走到近前,只见对方年龄老迈,白须白发,脸色却还存着红润。

老人等文王走到身边,缓缓转过头来,向文王微微一笑。文王只觉得太公眼神炯然生光,似乎要刺透人心一样,不禁心中一震。他也没时间多想,当即躬身一礼,恭敬地说道:“西歧姬昌,拜见太公。”

太公身子不动,只是点了点头,答道:“有劳文王前来,我何以克当。”向旁边一块青石颔首一点,自己又回头去看钓竿。

文王见对方傲慢,心里却并未因为对方失礼而生气。他撩起蔽膝下裳,像太公一样盘腿在青石上坐下,也去观望水面。

两个人无声地坐了良久,都是一言不发。只有潺潺流水、声声鸟鸣在溪边回响。太公见文王毫不着急,只是闲闲地看他钓鱼,于是手腕微提,把钓竿提起来一截,转头向文王问道:“人若不钓鱼,鱼便更安乐了。”

文王略一犹豫,一时不知如何回答,忽然心中一动,说道:“从尔生生,岂有安堵?”

他心中暗觉惭愧,这两句正是前几天在路上听姬发唱的,而姬发却是跟玄夷学的。此刻却被他直接拿来用作对答了。

太公听了这两句,眉间闪过一丝讶异。随即又笑道:“愿者上钩,不愿者从之。却不知何者愿?何所愿?”

“不问其事,只求其时。时至而行,如此而已。”

“既然如此,文王可以试试。”太公说罢,不由分说,便把渔竿塞到文王手中。

文王暗想,这钓竿上的鱼钩是直的,你太公有异术,我却没有,我怎么能钓上鱼来?但是他也没说什么,接过渔竿垂到水中。

太公说道:“文王慢慢等待天时,我却要回去休息了。何时钓上鱼来,请到那边草屋中把渔竿还给我。”说着起身就要走。却听水声一响,文王已把钓竿提了起来,另一端的鱼钩上空空荡荡,并没有鱼。

文王笑道:“时事因人而异。我不得时,自有得时者。天下之事,惟有能者居之。”一边说,一边把渔竿塞回太公手中。

太公却不接,负手说道:“天下事自有天地行之,有能无能,又何须自扰?”

正文 水晶卷一(163)

文王略一沉吟,答道:“天命终须归于人。人行便是天地行,人若不行,天地之力何所用?”

太公长笑一声,随即收住笑容,目光落在文王身上。两人对视片刻,太公忽然微笑道:“这就走么?”

文王又惊又喜,忙说:“好好好!我这就出去叫车驾来迎太公。”

太公摇摇头。“我坐不惯车驾。”说罢从怀中取出一个小木雕像,往地上一抛。文王眼前一花,只见清风过处,面前突然多了一只怪模怪样的生物,又像牛又像鹿,晃着脑袋,在泥地上刨蹄子。

太公说道:“这是我的座骑四不象。”翻身上了四不象的背,向文王拈须微笑道:“钓鱼钓得我手酸,还得劳烦文王帮我牵行一段。”

文王毫不犹豫,上前便拉过四不象的缰绳。一使劲,只觉得手上十分沉重,一下子竟然没有拉动。他回头在四不象额上抚了一把,再次用力拉动,总算拉得四不象慢慢走了起来,只是步履艰难,十分费力。

太公在四不象背上说道:“文王若是做不到,就不要硬来了。别伤了身体。”

文王笑了笑,答道:“太公不必为我担心,我还行。”

他用力扯着缰绳,一步步向外走去。过了好半天,才穿过树林,来到外面。武吉仍在那里等候,见到这副情景,又惊又疑,叫道:“王上……太公,你们……”

文王停下来抹了把汗,向武吉说道:“你帮我访得大贤,算是大功一件。上次我已赦了你的罪,现在我再给你封赏。嗯,你力气大,若是愿意从军,便在我歧周军中做个翼将可好?”

武吉当即跪倒说道:“我愿意!”又迟疑地说:“只是我家中老母……”

文王笑道:“不急,不急。你就好好侍奉母亲吧。等她天年享尽,你随时来投军。”向远处一指,说道:“你去通告他们,赶快前来迎接贤士太公。”

武吉得令,飞奔而去。文王喘了口气,抓起缰绳,继续拉四不象前进。他刚才也是借着跟武吉说话的机会略略歇息。毕竟文王年事已高,体力早就不行了。

又走了一段,前面笙簧、钟鼓齐鸣,西歧一群人拥了过来。两边是大群看热闹的乡民,中间一队乐师缓缓而来,乐师后面是八名旗手,打着大红旗肃然迈步;旗手后面是三十二名手持节杖、斧钺的仪仗卫士,步伐整齐,神色严肃。

仪仗队迎到面前,向两边分开,在路边夹道而立。八名美丽的侍女各捧铜盘,盘上分别托着玉环、小剑、马鞭、竹简、陶碗、小旗、束弁、铜箭头,依次而进。见到文王为太公拉着四不象,侍女们虽然心中惊讶,脸上却未露表情,按照礼节在四不象前一站,高举铜盘向太公展示,之后分向两边,在路旁侍立。

再后面出来的就是散宜生、古公亶公、公刘、王季等几位重臣。姬发走在最前面,脚步匆匆,带着群臣直迎上来。

一见到太公端坐在四不象背上,文王气喘吁吁地拉着缰绳,一群人大多惊疑不定,有些人脸上已经露出恼怒的神色来。但是没人敢说话,大家只是看看太公、文王,再把目光投向姬发。

姬发本来也十分不快,文王已经年迈,这贤士竟不顾礼节、不顾文王的身体,要文王亲自拉缰?但他压住心头的不满,先是上前深施一礼,再仰头上望。一看到太公,姬发顿时神色微变,叫道:“姜老丈,是你?”

文王斥道:“发儿不得无礼!这是贤士太公!”他忽然看到儿子惊喜的神色,微微一怔:“怎么,发儿,你和太公认识?”

正文 水晶卷一(164)

姬发笑道:“我上次从西海回到丰京,曾偶遇太公,得他指点,受益非浅呢。”说着向四不象背上一拜,恭声说道:“太公,我父亲年高体弱,让我来替他拉缰吧!”

太公微微一笑,却不回答。文王早已把脸一板,斥道:“发儿退开。不可坏了我迎贤之礼!”

他继续拉起缰绳前行。姬发与众臣们只得跟随在后。乐师、仪仗卫士们也随之而行,而路边围观的民众,一边跟着奔走,一边七嘴八舌地议论。

文王早就累得几乎走不动了。但是,他既然已答应了太公拉缰,太公没有发话说停止,他怎么能停下?于是咬牙苦苦坚持。渐渐地,他浑身都被汗水浸湿,头发也散了下来,腿脚开始不受控制地哆嗦。

姬发与众臣看在眼中,一面觉得不忍,一面也对太公产生了一些怨言。有两名武将已经低声骂了出来,但是话刚到唇边,却化为低微的咕哝声。毕竟文王敬才尊贤的名声是大家都知道的。该不该为贤士拉缰,上有文王、姬发,下有诸位重臣,可还轮不到他们说话。

文王渐感气力不支,走一步都要喘两声。到后来,他几乎连站都站不稳了。又走了几步,他停下来歇息,忽觉脑中一晕,下意识地手扶前额,身子一晃。姬发等人吃了一惊,急忙冲上来搀扶,文王早已一屁股坐倒。

他呼呼喘了两下,被姬发扶着费力地站起,抬头向太公说道:“太公,请,请恕姬昌失礼,我实在是……实在是拉,拉不动了。”

太公闲闲地笑道:“我看文王还有余力,何不再拉一段?”

“确实,确实拉不动,拉不动了。”文王断断续续地说道。

太公点点头,翻身下了四不象,上前扶住文王的手臂,低声道:“文王辛苦。你一共拉了我八百零八步。一步一年哪。”

“一步一年?”文王虽然累得头昏,仍然敏感地意识到了什么,立即追问道:“这是何意?”

太公笑道:“天意天机,不可妄言。”随即并手深施一礼,恭敬地说:“吕尚承蒙王上厚爱,愧不敢当。请王上登车,吕尚随行。”

两人客气了几句,文王便登上自己的车驾。太公上了四不象,在文王车边说道:“我想与王上一同看看风景,还请王上不要受惊。”

文王不解其意,太公已抬起手掌,轻轻向上一提。文王车驾下忽然浮起一片云气,竟缓缓浮了起来。太公在四不象颈上一拍,四不象也腾空而起。

文王脸色微变,随即又恢复正常,只是眉间满是惊喜。下面的众人多数已惊得目瞪口呆。除了姬发之外,他们何曾见过这种异术奇景?

四不象与车驾一同升到三丈高,忽然呼啸一声,直升上半空,越来越高,看起来只有小指甲大小。众人惊羡地仰头观望,只见天上两人在空中一边漂移,一边指点四周,倒真是看风景的样子。

不知过了多久,直到大家脖子都酸了,上面两人才缓缓降回来。远远地看着,只见文王伸臂从左至右划了半个圈,太公则向三个方向各点了一下。两人举起手掌,大力一击,随即同时大笑起来。直到车驾和四不象稳稳落回地面,两股苍老的声音仍在空中回响,袅袅不绝。

文王满面红光,喜笑颜开,大声吩咐道:“起驾回城!”



几天之后,文王挑了一个吉日,举行典礼,拜太公为国师。群臣都受有赏赐,丰京城中欢庆三天。文王又让太公自行选址,在丰京中挑了块地方,为太公筑起宅院。

太公不习惯豪宅大院,只要了一小块地方,翻盖三间木屋,院中有一小块菜园,最外面围了一圈木栅。这里离王宫隔几条小街,另一边百步之外则是平民所住的地方,正是闹中取静。

民众们知道这位太公是文王亲自拉缰请来的国师,还曾当众带着文王飞行,因此既好奇又敬畏。太公搬进来的当天,他们就远远地围观。太公十分和善地与民众聊天,毫无高傲轻慢之态。

当天晚上,文王亲自来拜访,对太公说道:“太公安居。若有不称意之处,我再为太公另选地方。唉,其实太公若是住在王宫里,我就可以经常面聆教诲了。”

太公肃然答道:“宫中王气太重,我还是住在这里比较好。王上,说句实话,我多少年来一直在昆仑山独居,以体味天地之心。那天听王上说天地之心归于人行,倒让我受教良多呢。身居王城,喧嚣之中仍可见天地之情,真可谓另有天地呀。”

送走文王之后,太公回到冥思室中。这里和他在昆仑山的居所一样,摆了大小九个火盆,以及两盘黑白石子。他默立片刻,向正中的火盆深深一拜。

“天下既有劫难,就让它行于当行,止于可止吧。”

略停片刻,太公肃容祈祷道:“祝融大神在上,我吕尚已依命辅佐周国,只盼神魔之争早日完结,天下得于安宁。”

他语声平缓,身形沉稳,双眼炯炯有神,如同火盆中的火焰一样跃然生光。

正文 水晶卷二(1)

三十三



遁,亨,小利贞

彖曰:遁亨,遁而亨也。刚当位而应,与时行也。小利贞,浸而长也。遁之时义大矣哉!

象曰:天下有山,遁;君子以远小人,不恶而言。



时光飞逝,一转眼又过去了三年。这三年之中,天下战事频仍,四方不得安宁。商朝不得不屡次出兵平定四方叛乱,闻仲这三年实在是为军务操心之极。

而在西南方,西歧的情况也有了新的变化。

自从太公被拜为国师,辅佐文王之后,周国实力与日俱增。而太公也在几次征战之中展现出奇妙的异能,赢得群臣的敬重。

“共国已被周国所灭。”

这个汇报一传到朝歌,闻仲就暗吃一惊。他立即明白,周的势力又扩大了一分。

出现这样的情况,实在是出乎他的意料。闻仲根本没想到,那个叫吕尚的老头子,居然有这样强的军谋、异术之力。

他记得几年之前,文王归回西歧,自立为王的时候,他就和纣王讨论过对策。当时他的计划是,文王必定会以天下混乱为名,向纣王请命征伐四方,表面上是为了商朝的安定,其实却借机扩大地盘。

说实话,商朝也确实需要有个外援来帮忙征服四方。国库年年不足,商朝的基业其实已经空了。只是,要答应文王所请,无异于喂狼饲虎;若是不答应,商朝还真腾不出手来整治天下。到时候四方大乱,周国再趁机闹起来,商朝确实还没有良策。

因此闻仲与纣王订下这样的计策:允许文王持节钺,为商朝征讨几个混乱的方国。但是私下里,闻仲却亲自安排人,向这几个方国提供军器粮食。他的想法是,要让周国在征战中损耗实力,闹得国力空虚。要是万一周国反被几个小方国打败,那就更是天大的好事了。

闻仲料到了文王自立为王,料到了文王会请命征伐叛乱,料到了文王会先取西塬诸国。他什么都料到了,只没料到太公的能力。

从三年前开始,歧周便凭着商朝授命,向西北、西南用兵。第一战是征犬戎,周国出动全部兵力,共五万五千余人。当时闻仲知道,犬戎是必败的。

说起犬戎,那是个尚未完全开化的民族。犬戎族人以游猎为主,在原野上随季节迁移,人数不多,但却十分精壮善战。尤其是,犬戎部族中又有一种职业称为狩师,这种人本是打猎的好手,其中一些后来更发展出奇妙的能力,能够召唤狼豺虎豹作战。平坦的荒野之上,一群凶狠嗜血的无畏勇士,再加上一群更加嗜血的猛兽,确实让人难以抵挡。

商朝曾几次与犬戎交战,多数是闻仲领军。他知道犬戎的厉害。实际上,他并非不能把犬戎剿灭,只是他手中没有那么多兵--要分兵征伐其他地方,要派军防备东夷,要有军队驻守朝歌,要有军队作为机动,随时准备应付紧急情况--所以有好几次,犬戎犯界的时候,闻仲只带了两三万人迎敌,也不求全胜,只要把他们赶回去就行了。

闻仲知道自己若是带上五万人,便可把犬戎一国剿灭。之所以没那么做,一是因为占了犬戎的地方也没什么利益,二是因为一直没有机会在犬戎一国上花费足够的军队和时间。还有一个原因,那就是他早料到歧周的图谋,因此要留犬戎一国,对西歧作为牵制。

他知道文王在军事上的能力与他不相上下。因此当他听说文王派五万五千人去伐犬戎时,就知道周国必胜,但也会大损兵力。果然,周国顺利灭了犬戎,但也损兵两万余,国中空乏,歇了一年才稍微缓过来。

正文 水晶卷二(2)

闻仲心中暗自得意。周国虽然战胜,本身也大损。再打几仗,周国也就没什么实力了。因此建议纣王下令,一边抚慰文王,一边催文王继续征伐西塬其他三国。

他却没有想到,文王在太公指点下,将计就计,骗过了他。

征犬戎时,靠着文王的计谋、太公的奇门阵术,周国其实只损失了不到一万人。文王听从太公之计,让一万五千战士解甲归田,务农垦荒。这些战士大部分本就是农夫,重归田地,谁也说不出什么不对。如此一来,一方面造成损兵甚多的假象,另一方面也开荒种粮,充实国库。

这些战士回归农夫身份,日日下田干活,农忙之余,经常聚宴、乐舞,一派和平景象,看来是安守田地,打算安稳度过余生了。

这是两年前的事。

待到征密须时,西歧派了三万人。之后再征阮国时,西歧出兵两万三千。在朝歌这边看来,周国的地盘是大了,兵力却越来越少了。

但是,半年之前文王派军征伐共国时,闻仲却得知,西歧根本没有出兵,只从犬戎、密须、阮三地征调农夫出战。闻仲敏锐地感觉到异样,立即派人打探。

打探结果让他暗暗惊讶--西歧各地的农夫,农忙之余的乐舞,其中暗含兵戈战斗之法。

这是文王与太公一起想出来的方法。以乐舞为名,实际上强身健体,兼学搏击格斗之术。而且乐舞之中,又合有阵法、奇门之变,看似繁乱热闹,其实深藏玄机。

闻仲大为吃惊,后悔不迭。想不到文王表面上给战士论功封地,让他们安度后半生,实际上却是在一边屯田,一边操练军队!

事情的发展果然如此。出征共国的农夫们,个个骁勇善战,比受过训练的战士还要强上半筹。虽然共国地理偏僻复杂,难以征讨,西歧仍是只花了半年时间,就把共国灭了。

闻仲现在知道,周国表面上国力虚弱,驻军不足两万,实际上却潜藏着几万生力军,一旦有何行动,周国立刻就会露出锋芒,成为一支难以对付的劲敌。

怀着深深的忧虑,他决定再仔细查探情况,然后制定计策,与纣王商议此事。



太公缓步走上台阶,迈进宫门。石柱边的卫兵退向两侧,低首为礼,让开通道。他们都知道,这位身怀异术的老人,是王上最为敬重的人,也是少数可以不经告禀就可以直入内宫的人之一。

太公无暇他顾,直接沿着石砖宫道走向内庭。和平常相比,今天他的步伐似乎急了些。走近内宫门的时候,卫兵远远看到他就自动让开。不过太公并没有注意到这一点异样。他眉头微皱,下意识地弹着手指,看来心中是有什么重要的事。

他向宗庙扫了一眼,随后走向另一侧的寝殿。当他走到外居室(居室分内外,在礼仪上,进入外居室相对随便一些)门口时,还是按照礼仪停下脚步。

“太公。”一名侍女跪在门口的织锦垫子上,举手齐胸,叩手行礼。“王上吩咐过,要是您来了就请直接进去。”

太公微微一怔,伸手推开那两扇(雕着绞尾虬龙的)铜饰木门。门扉刚开,一股恬淡沉稳的香气已涌进鼻端。姬昌侧对门口,跪坐在琴桌之前,正专心致志地抚琴。一个红铜架子放在桌角,八支弯脚撑起一个圆环。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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