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你着迷-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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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咋的，他似乎能感到肖云的视线。此刻聚光灯照在他身上，往其他地方看去皆是一片黑影，他冲肖云所在的地方笑了一下，接着便抬步往台上走。
　　
　　“小乔是在看谁呢？丁导可是在旁边哦，不能出墙哈！”女明星乐哈哈的笑，男明星接上一句：“是啊是啊，可别到洪导那边儿去啦。”
　　
　　洪导指的是林跃那部《1983》的导演。楚乔轻飘的心一下子被这几句玩笑话给打散，碎成一片片的。除却脸上没褪去的红晕，还挂了几滴不存在的冷汗。
　　
　　他现在只想赶快把奖杯领回来，然后坐回自己的位置。无论是半年前的一场小火，还是现在站在国内最权威的电影颁奖礼的舞台上，他都不知道，原来被上千人甚至全国几亿人观看着，竟是这样……这样让人慌乱的感觉。
　　
　　他是第一次被这样多的人，还是许多在娱乐圈是比他地位高、名气大了许多的前辈盯着。握着奖杯，站在话筒前，嗓子一下子卡壳，结巴的说了一句：“我、我……”
　　
　　“我们的乔美人害羞了，一定是大家的掌声不够热烈啊！”主持人在一旁大笑，毫不犹豫的继续调侃，“听不到大家的掌声啊！”
　　
　　台下众人哭笑不得的鼓掌，也有面露不屑的冷笑。调戏新人似乎是这个典礼举办到现在一直保留下来的传统。楚乔长相好看，一身打扮冷峻又优雅，偏偏表情又呆又楞，台上几位颁奖嘉宾连同主持人都笑得不行，却不给台阶，呵呵的看好戏。
　　
　　在收视率上，“好戏”就代表有看头，观众喜欢。
　　
　　所以他们并不阻止。
　　
　　台下上千双眼睛盯着，楚乔握着奖杯的手略微发抖，心绪却慢慢平静下来。他静静的看着台下，目光对着人群那边投过来的光束，认真的说：“谢谢大家。我很开心，感谢我的公司，感谢《匪徒》的导演和所有的工作人员，感谢每一位帮助我的人。谢谢，我会继续努力。”
　　
　　台词是提前就准备好的，其实演员这种活动参加多了，几乎都能随手说来几句，感谢来感谢去无非就那几个，只是楚乔其实还想说感谢肖云，最后理智占上风，终究闭了嘴。
　　
　　——
　　
　　下了台后，调成静音的手机一打开就满是短信，几乎都是以往合作过的同行的，还有肖云、孙衍、徐伟等等的。
　　
　　最佳男配角虽不是最佳男主角那般一步封帝，但是对他这样在电影圈初露头角的新人来说，已是十分难得的了。
　　
　　过后楚乔便十分轻松的看着他们颁奖，时不时回个短信。等晚上十一点多回到家时，又收到尚易蒙的短信。
　　
　　“恭喜你，小乔。”
　　
　　楚乔看着这句话，想的却是你这么快下了飞机，还是刚一下飞机就给我发短信吗，你又是怎么知道我一定拿到了？
　　
　　许多的疑问，最后还是没有立场和必要，规规矩矩回了一句“谢谢。”
　　
　　第二天肖云送来许多剧本，大概从昨晚电影节宣布他得奖的那一刻，许多剧本已经往他这边送来了。由于《匪徒》剪辑成片才还不到一个月，各大影院也没上映。在加上这次得奖的意外惊喜，肖云便让他在家里好好挑剧本，然后配合一下《匪徒》的宣传。
　　
　　这真是一种奇妙的感觉。
　　
　　在家宅了两三天后，楚乔接到尚易蒙的电话。
　　
　　“还没亲口跟你恭喜，电影届的未来之星，可以邀请你一起吃晚饭吗？”对方的口气带着笑意，十分动听。
　　
　　楚乔却是面色平静，平淡道：“好。”
　　
　　晚上七点，方文开车停在楼下。楚乔在镜子里整理自己的衣领，看了看，没有一丝不妥，这才开门下楼。
　　
　　尚易蒙邀他去哪里，楚乔不知道。方文也在开始叫了他一声“楚先生”后便沉默。秋天的夜晚来的格外早，此时天已经半黑，远处的霓虹灯闪烁，这个城市的夜生活还没开始。
　　
　　“楚先生？”
　　
　　楚乔猛地转头。方文正一脸平静的看他，手扶着车门，右手往外面指了指。楚乔这才发现已经到了，有些尴尬的轻咳一声，说了句“不好意思”便匆忙下车。
　　
　　方文在后面表情有些异样，将近一年没见，在电视前这个年轻人的气质越发成熟内敛，骨子里那点儿小性格却一点都没变。方文有些感慨，不知这是好还是坏。
　　
　　楚乔走进餐厅大门，侍者弯腰替他开门，甚至没有询问他的名字。大厅里面空无一人，楚乔觉得这场景有些熟悉，在电视里大概演过这种桥段。他自若的走上楼梯，在二楼靠窗处看到独自一人的尚易蒙。
　　
　　窗外是城市的夜景。尚易蒙本是扭着头看外面的，听到脚步声，回过头来，微微笑起来。上前将对面的椅子拉开，笑着看向楚乔。
　　
　　楚乔知道自己在这样的眼神和笑容下一定会失态，所以赶忙别开脸，眼睛盯着桌子上的花瓶，坐下。
　　
　　尚易蒙端起桌上的红酒，重复短信里说的话：“小乔，恭喜你。”
　　
　　楚乔点点头也端起杯子，有些掩饰的说：“只是男配角而已，谢谢。”
　　
　　尚易蒙笑，看穿他的不自在，于是引开话题，“所以我说，期待你成为最佳男主角的那天的吗。”
　　
　　楚乔低头看酒杯，声音平淡，“承尚总吉言，我也期待。”
　　
　　尚易蒙没有说话，两人静了好久。他突然开口，“小乔，你在装傻。”
　　
　　语气是肯定的，不是疑问。楚乔抬头直视他的眼睛，坦白承认，“是，我在装傻。”
　　
　　尚易蒙心绪微动，晃了晃杯子，直接的说：“我很抱歉，我只是希望你能给我个机会，让我们彼此了解一些。以前那些……都是表面的，不是吗？你喜欢么？”
　　
　　喜欢么？怎么会喜欢。那种不是建立在平等上的关系，每一晚的相拥都是在提醒他，自己只是个对方的床伴，是用身体来交换演戏机会的小演员。所有的情、爱，即使他有感觉，又如何敢往深里去想。纵使明知这场关系脆弱的很，可在绯闻曝光的那一天，他仍旧期盼着对方能发个短信，打个电话，甚至亲口告诉他分手。
　　
　　而不是连见都不见，陌生人一般。
　　
　　让他难过的是这里，那种感觉每每回想起来都在提醒他曾经可笑的对一个金主动过心。可怜最后对方连分手两个字都不肯亲口对他说。
　　
　　楚乔握着杯子的手发紧，涩声道：“尚总，别这么说……我们不需要彼此了解，不需要。”
　　
　　尚易蒙紧盯他的眼睛，声音平静中带了一点异样的固执，“需要。我们需要，小乔。不要这么快否定，当初的事，我有错，可你得给我一个解释的机会。”他摇了摇头，面容模糊，“小乔，你喜欢我。我也喜欢你，我现在不能给你任何承诺，未来的事没人能预料，可是现在，我很清楚对你的感情。给我一个机会。”
　　
　　尚家二少爷很少动情，连说喜欢都是这样冷静理智，他的人生观和从小家庭所灌输的理念让他在处理感情上从来都是这样的。即使现在他多想将心里的想法都说出来，可他还有一丝不确定，和这个人的未来，和自己向来善变的感情。他从来没遇到过这样的情况，他甚至不知道该不该向其他朋友那般，对着追求的姑娘说我爱你、我愿意照顾你一辈子、和我在一起之类情话。却又怕日后事情变化，再次伤害对方。
　　
　　尚易蒙心里有些忐忑，头一次像个等待宣判的待罪者，焦急而恍然。
　　
　　对面楚乔从他说完后便一直垂着头，很认真的盯着自己放在膝上的双手。过了好久好久，好像都能听到时间流过的声音。他隐藏在暗处的脸上是丢兵弃甲的茫然无措，完全不知该怎么办。
　　
　　“我……”楚乔苦涩的咽了咽口水，声音沙哑，“我喜欢你，尚总。”
　　
　　尚易蒙面上的平静消失殆尽，眼角挑上去好像下一刻就要笑出来。却挺楚乔继续说：“可我们大概还是不合适的。”对方是老板，是尚家二少爷，哪天再突然说不爱了，他又该怎么办？楚乔没有勇气冒险。
　　
　　尚易蒙表情没变化，只是眼神一直放在楚乔身上，锐利而直接。楚乔紧张不已，拿起刀叉说道：“尚总吃饭了吗？我饿了，先吃了。”
　　
　　尚易蒙微恼的情绪又被他这句话给逗笑了，他几不可闻的叹了口气，说道：“饿了就多吃点，不要急。”
　　
　　楚乔“忙碌”的往嘴里塞东西，眼珠子东看西看就是不看对面，吃相也颇为“饥饿”。
　　
　　尚易蒙喝水的间隙不动声色的观察他的表情。心里慢慢有了底，脸上重新恢复以往内敛的自信以及淡定，给他把刚才由于紧张而一口饮尽的杯子满上，说：“不要急，慢慢吃。”
　　
　　楚乔头也不抬的点头，唔唔唔的吃。
　　　　　　　　　　　　　　　　　　　　　　
作者有话要说：　　




☆、第　22　章

　　饭后尚易蒙送楚乔回家。楚乔明白自己很傻，在这个人面前，向来都是没有抵抗力的，于是便一直闭着眼装睡。等到目的地时的时候，尚易蒙亦是没有任何表示，只是在楚乔下车时，叹了口气，像个普通朋友那般叮嘱：“好好休息，不要晚睡。晚安。”
　　
　　楚乔“嗯”了一声，便跑了，颇有慌乱的感觉。
　　
　　尚易蒙在车子里看他的背影消失在房子里，掏出很久都不碰一下的烟盒，拿出一根放在指间，转了许久，眉眼低垂，不知在想什么，最终没有点上，又在窗下看了一会儿，才开车离开。孰不知楚乔在楼上的窗帘后，如同他演的电视剧里女主角那般，心慌又难掩自弃的偷看着。
　　
　　偷看那个人停留、离开。
　　
　　心里的迷茫如同野草一般疯长，安静了许久的心杂乱起来。楚乔捂着乱哄哄的脑袋坐在沙发上，失眠了。
　　
　　过后尚易蒙便当那天的话没听过一般，毫不避讳的来这里接送楚乔出门。大部分都是他亲自来，偶尔会是助理方文。对此肖云的反应则是：“哦，挺方便的。孙衍可以自由活动一下。”
　　
　　楚乔不知肖云打得什么算盘，可自己心里却还是无法抵抗对方那双眼，默默的爬上车子，再在尚易蒙含笑的眼神里，不知第几次反省这个没志气的行为。
　　
　　这种相处方式没有人打破。楚乔跟尚易蒙相比，还是嫩了许多，无论是在哪方面。他只是用一种类似逃避的行为来被动的接受对方一次又一次的“顺路”。
　　
　　楚乔做的虽是演员，但是骨子里还是渴望安定的多。他一直以为这种不捅破的生活会持续很久，或许到自己真正看明白，真正死心，又或许到对方有了新的床伴、对自己失去了兴趣。然而，生活哪里是能永远随人意，楚乔很快便后悔了现在的想法。
　　
　　——
　　
　　外界对于当红小生楚姓艺人傍上尚氏二公子的传闻已经闹得沸沸扬扬，奇怪的是，当事人却都没有出来澄清。
　　
　　肖云是经纪人，一切以楚乔的前程发展为第一。尚二公子的绯闻虽不是天天都有，但也不算太多。算是这个圈子里还比较低调的老总。楚乔跟他传绯闻不是好事，但也不是坏事。再者……这两人之间的那点事儿，肖云是不想管的。
　　
　　而在尚易蒙那边，没有他的口令，下面的人自是也不会出手来控制流言。
　　
　　尚易蒙面上跟以往并无大异，仍旧笑容温和，姿态从容。外面的报道他自是不可能不知道，却是跟不存在一般，得了时间便去接送楚乔，公开在外面吃饭，公开去剧组探班，更是毫不掩饰的为楚乔属意的电影投资，亲自监制。对于两人的绯闻，娱乐和媒体并不是捕风捉影，两人不遮掩的行为，几乎在娱乐圈慢慢掀起一阵不小的风暴。娱乐报纸和各大网站也尽职的日一更新两人在各个场合的合影。实在有趣的很。
　　
　　楚乔每日沉迷在拍戏和研读剧本中，外界一切跟演戏五官的事都是肖云来打理的。而肖云对此事是睁只眼闭只眼，放任不管，楚乔平日又不上网不看报纸，在以分秒计算时间的娱乐圈里，绯闻都传起来两天了，他却还是模模糊糊的不大清楚。仍旧用着自己自以为对当前状态很好的行为来跟尚易蒙相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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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尚易蒙现在对自己开车来回跑已经越来越得心应手了，楚乔的新电影照旧是尚氏投资的。尚易蒙在另一个城市开完会，回家休息了一上午便驱车赶到影视城的剧组门口。
　　
　　楚乔现在的名气已经很大了，早已跻身一线明星的行列。剧组虽没有明面禁止记者探班、拍照，但是仍旧有很多粉丝在影视城门口守着，大条幅上写满了楚乔的名字，扬在手里的也都是楚乔的照片。
　　
　　尚易蒙一路开进去，心里竟有一种既自豪又欣慰的感觉。尚家二少在工作和外面都是严谨而滴水不露的，在真正□上，却是没多少经验，这种感觉一闪而过，便被他归纳为小乔太出色了，他十分欣赏。
　　
　　在娱乐圈处久了，便会知道每一电影和电视剧后面，真正掌舵的不是导演和剧组，而是出钱的投资人。
　　
　　新电影《影七》是尚氏为楚乔量身定做的戏，从性格到服装，无一不是用了十二万分的心思在里面，导演启用的也是在这种题材上十分出众的梁卫。剧组开拍半个月，尚家二少爷便是以每周两次的频率来探班，至于探的什么班，大家也都是心知肚明了。
　　
　　“尚老板来啦！”跟楚乔正在对戏的男演员笑眯眯，用胳膊撞了他肩膀一下。
　　
　　楚乔拿着剧本木然回头，正对上尚易蒙轻笑的面容，熟练放下手里比划的木剑和本子，抬步往门口走。
　　
　　尚易蒙来的多了，对里面的环境也了解的透彻，他虽是这部电影的幕后老板，跟楚乔的事也毫不遮掩的，但是剧组里除了吃饭睡觉，其他时间都是紧张而忙碌的拍戏，尚易蒙再不在意，也是不好整天进去继而打扰剧组拍戏的。
　　
　　楚乔走到他面前，指了指里面还在镜头前哭的一脸妆容错乱的女演员，说道：“今晚可能要加戏，这场拍不好。”
　　
　　尚易蒙朝里看了看，点头，摸了摸他头上特意弄乱的及腰长发，说：“嗯，我等你。”
　　
　　楚乔有些为难，这种情况以前倒也有，只是刚才孙衍突然打了电话让他上网看看，楚乔的手机只会打电话收短信，弄了半天才知道怎么上网，看到铺天盖地的和尚易蒙的照片，简直懵的不行了，肖云早就告诫他专心拍戏，其他的事不用管。楚乔下意识觉得就算不开发布会澄清，不采取行动什么的，至少现在也不能跟尚易蒙出现在公众前。
　　
　　“可能要很晚……”楚乔犹豫的说。
　　
　　尚易蒙仍是笑，“导演在叫你了，没事，先去拍戏。”
　　
　　不远处导演的确在叫，看到尚易蒙便是要站起来过来。尚易蒙冲他点了点头，便转身走了。
　　
　　楚乔听到后面的脚步声离开，心里空落落的又带着一点愧疚，很想回头叫对方留下，然后在跟往常一样，他拍完戏，两人去餐厅吃晚饭，再聊会天，各自回家。跟普通朋友一般。
　　
　　可是今日不知是怎么了，明明对两人的关系他一直想定义为“朋友”，却在对方真的走了后，又怪异的后悔着。
　　
　　楚乔扭着心思走回片场，导演年纪不太大，却十分懂得分寸，什么都不问，只是叫他跟女演员对对戏，找找感觉，最好还是能今天下午把这场拍完。
　　
　　楚乔应了一声便拿起剧本专心的跟女演员讨论了。结果没等多久又接到尚易蒙的电话，说是公司有事先走了。
　　
　　楚乔那一瞬间的心情不知怎么形容，失落中又着恼怒——没人要你来，来了没多久又突然要走！
　　
　　两人在这种方式中已经相处了好几个月了，明面上不承认，心里却不自觉的承认了这种交往。
　　
　　楚乔脸上的表情太明显，对面正酝酿悲情的女演员立马换上笑脸，问道：“怎么了？尚总走了，就这么不高兴？”
　　
　　女演员是个刚入行的小丫头，据传闻是某个高层的亲闺女。楚乔没仔细琢磨这闺女是哪个意思，但小姑娘人长得漂亮，性格也难得和善的很，拍戏以来，两人相处时间最长，楚乔又长得一副惹桃花的样，再加之尚氏对这次的绯闻采取的默认态度十分有趣，剧组里跟楚乔关系好的，偶尔都会拿这事儿来打趣他。至于这种绯闻在娱乐圈里的真实性有多高，大家就心照不宣了。
　　
　　楚乔听到这话脸色又是一变，翻了两页台词，说：“大小姐，还对不对戏了？感觉找不到等会又得挨骂！”
　　
　　小姑娘无所谓的笑，耸了耸肩，“好啦好啦，开始吧。”
　　
　　楚乔经她一说，早已收敛了所有私人的情绪，专注的给对方指导。不一会儿导演喊了开工，两人又补了一下妆便上场了，因为内容很简单，楚乔想着等会儿自己的戏份拍完了，便可以早走，却是没想早走是要做什么。
　　
　　然而他和女演员刚进入状态，开拍还不到十分钟，楚乔放在休息椅上的手机就响了，顿时整个剧组一篇静默。
　　
　　拍戏过程中，尤其是男女主演，手机都是放在助理那里的，就算不关机，调成振动或静音也是必须的。
　　
　　楚乔神情尴尬，想着刚才因为尚易蒙的突然离开，情绪有些怪，孙衍下午被肖云叫回了公司。
　　
　　戏中断了也没办法，导演是个近四十多的中年人，眼睛看的比其他二十出头的小明星们明白多了，在剧组里对楚乔也是十分的低调的宽容着。
　　
　　楚乔打了个抱歉的手势，赶忙跑过去拿手机。屏幕上跳动着“方文”两个字。楚乔的神经一瞬间就绷紧了，白着脸按下电话，几乎是同时对面就喊过来一句话。
　　
　　“老板出事了，军区医院！”
　　
　　那边声音十分嘈杂，而楚乔却是清晰的听明白了这句话。方文没等他多说，只是报个信，便果断的挂了电话，至于对方能不能找到就不是他的事了。
　　
　　25
　　
　　楚乔表情懵了一下，对面的人已经挂了电话，嘟嘟的声音震得他心里发颤。导演早已默许了他接电话，周围的人也趁着这个空档休息几分钟，耳朵却都竖的高高的，楚乔几个月前刚得了的最佳男配角的奖杯，长相出色，后头过硬，这两点已经足够给他在娱乐圈开路了。
　　
　　楚乔的脸色只在开始青白了一下，再次转过头时却是镇定的请假：“对不去林导，我家里有点事，请个假。后面一定补上。”
　　
　　导演心里不太满意，却也只能淡淡的点头同意，“去吧。”
　　
　　楚乔立马回身去拿钱包外套，出了门才想起车子被孙衍开回市区了。他等在片场门口给孙衍打电话，“过来接我，马上！”
　　
　　楚乔给人的感觉向来都是呆呆又带点淡然，孙衍跟了他也有一段时间了，联想刚才肖云怪异的脸色，立马挂了电话就跑下去开车。
　　
　　尚氏二公子出车祸，现场又是明显的人为故意致使，围观的群众里三层外三层，等尚易霖接到方文的电话时，报纸、网上已经铺天盖地都是尚家幺子被人杀害，身受重伤的新闻了。
　　
　　尚易霖惊骇交加，脸色难看的连一会议室的员工都吓得不敢作声。最后猛地站起来，边打电话边往外走，一边直接从总部下达命令，立刻封锁所有网上和报纸上的消息，给各大媒体打招呼，尚家老爷子岁数不小，也早已退居后位，尚易蒙的情况他还不知道，这报道要是让老两口知道，那还了得！
　　
　　尚易霖有条不紊的安排，等到医院时，所有事情已经基本稳定下来，只是在手术室门口看到等候的方文时，镇定的心又揪了起来。
　　
　　方文比他想象的有能力，冷静的说：“车子被动过手脚，老板近日都是自己开车。下午两点左右去了影视城，路上没有任何问题，在片场呆了不到十多分钟，回来的路上刹车失灵。”
　　
　　他的声音虽然平稳，却眼神闪烁，呼吸也有些急促，懊悔和愧疚显然易见。
　　
　　尚易霖在弟弟回国之前带过方文一阵子，对方又是尚老爷子指定的人，他不会怀疑。只是敏锐的抓到了话里的一丝疑点。
　　
　　“每天都自己开车？”尚易霖问。
　　
　　方文迟疑半响，点头，“是。”
　　
　　尚易霖眉心皱起来，“下午去了影视城，去那里做什么？小情儿在那边拍戏？”
　　
　　方文不敢隐瞒，尚易蒙出事他得负一大半责任，“是。楚先生在那边拍戏。”
　　
　　尚易霖狠狠吸了口气，简直要气的笑了。尚易蒙的车子在去之前甚至去的过程中都没任何问题，却在片场呆了十多分钟后，回去就出事了。
　　
　　——车子在那十分钟里被动了手脚！
　　
　　尚易霖联想到这些日子的娱乐报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