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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日三婚-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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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德仁感觉他的神经在这一瞬间断掉了。
“席惜!”他口中发出野兽濒死前绝望的凄吼。“你们这群混蛋!”他不要命地扑向那群正在进行仪式的男人们。
“柳述言?”陈董还不知道席惜的老公被调换过了。他之所以敢不将席惜的老公放在眼里,是因为他早测试过那个男人。
“柳述言”的心肠或许不坏,但他胆小怕事。
陈董曾试着引诱“柳述言”喝酒、吸毒,还口述这神圣的祭祀过程给他听,他完全不敢反驳,只会唯唯诺诺。
所以陈董才会这么大胆地一次请“柳述言”和席惜来吃饭。
他料定在祭祀过后,席惜肯定不会善罢甘休,由于席惜是真神的圣女,所有信徒都不能伤害她的性命,所以席惜如果会在事后向警方告发他们的祭祀行为,这巨大的丑闻对大家都不利。
但“柳述言”在就不一样了,他可以恐吓这个软弱的男人让席惜闭嘴,如果席惜真爱她的丈夫,应该会答应才是。
只是陈董哪里想得到柳述言早逃婚了,真正跟席惜结婚的是闻德仁。
闻德仁或许也是个软心肠的男人,却绝不懦弱。尤其他爱惨了席惜,为了席借,别说报警了,让他当场跳楼他都敢做。
闻德仁疯狂地攻击进行仪式的成员,也不管他们拿椅子砸他、用手上的骨针刺他,他打死不退。
陈董气急败坏地嚷着:“柳述言,你再不住手,我不客气了。”以前的柳述言别说他这样吼了,只要他眼睛一瞪,都会瑟瑟发抖。
可是闻德仁根本不听他的话,反而一拳挥过去,将陈董硬生生打得飞向墙壁、再滑下来。
“该死的混帐!”陈董急坏了,摸进祭台底下抽出一把刀子砍了过去。
闻德仁到底只是个文人,在十几个人的围击下,早就顾不了前后。
陈董这一刀劈过来,闻德仁眼看着就要被一刀两断。
“通通不许动,你们已经被包围了,立刻放下武器投降。”千钧一发之际,警察执枪奔进来了。
砰!一名警察对空射了一枪。
场中打成一团的人顿时停下了动作。
“把手放在头上,都到墙边站好。”四个警察拿着枪,指挥十来名罪犯。
其中有人试图逃跑或者反抗,但更多的枪声随即响起。
“谁敢乱动,下一颗子弹就打断他的腿!”一个警察说。
所有人都不敢动了,只有一个人例外。
闻德仁在发现没人拦阻他解救席惜后,忙飞扑上祭台解下手脚都在流血的席惜。
旁边的警察看到场中的情况都快吐了,赶紧呼叫同伴过来支持。
闻德仁把席惜抱了下来。
“席惜、席惜,对不起,我应该早点到的……对不起,是我不好,都是我不好……”他为什么要多管闲事?他为什么要迟到?他明明答应了席惜要准时的。
在他救了一个陌生女人的时候、他生命中的至爱正遭受着天大的痛苦与折磨。
刚刚那个女人跟他道谢,警察赞美他是个急公好义的好人,他心里很骄傲,那时候,他就像个英雄。
不过眨眼时间,他现在像一头困兽。
他根本不是英雄,他是个连自己诺言都无法遵守的混蛋。
“席惜、席惜,回答我,看看我……”他好后悔,恨不能以自己的性命做交换。
“闻先生,你放心吧!救护车已经在路上,这位小姐不会有事的。”在绑完那些疯狂的信徒后,一个警察走过来安慰闻德仁。
闻德仁一开始就看出了席惜没有性命之虞,她身体上的伤并不严重,但心灵上的呢?
他想起她叫他小心、向他求救的电话,她是用什么心情打那通电话的?
在她最惊恐、害怕、最危急的时候,她还一直试着警告他“危险”。
她为什么不怨他?他懊悔、他沮丧、他愤怒,看着她苍白没有血色的面容,他想跪在她面前祈求她的谅解。
一名警察彷佛看见闻德仁眼里滑下两道泪痕,也不知是灯光反射亦或错觉,它们竟然是红色的。
因为席惜出事,闻德仁寸步不离医院地照顾她,所以要向闻德仁索取笔录的警察只好辛苦一点跑趟医院向他提问题。
当那个警察看到闻德仁时,一瞬间,他以为自己找错了人。
闻德仁的脸没有变,但气质却在一夜间起了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变,或者应该说,他像是突然跨越了十个年度。
闻德仁本来是个斯文儒雅、神采飞扬的男人,冷静机智、带着阳光一般的笑容。
可是今天,他的眼神一样冷静,但眸底却深藏着一种……类似看破世情的领悟。
那警察忍不住关心地问:“闻先生,你还好吧?”
“我很好啊!”闻德仁倒了杯水给他。“警察先生想问什么?”
“你确定现在可以做笔录?你好象有些……不是精神不好,也不是身体疲乏,就是……不大对劲……”
“我只是担心我的妻子而已,其它的也没什么事。”昨晚他想了一夜,他爱席惜,他们性情相合、志趣相投,如果没有意外,他们会组织一个快乐的家庭。
但是意外发生了。它本来可以避免的,由于他的一时疏忽,造成了严重的伤害。
席惜睡了一晚,还没有清醒。
而且这一晚她睡得并不好,她不停地呻吟、挣扎,他完全可以体会她的痛苦。
他整晚看护她,喂她喝水、替她擦汗,摸着她包扎着纱布的手脚,心像针扎一样地疼。
他深刻了解到自己在这场关系中的不足。
他以为只要爱她,温柔地对她,把所有的薪水都给她,就算是一个好情人、好丈夫了。却没有觉悟到从单身跨越到两人一起生活,他所应承担的责任与义务。
一个丈夫除了要能爱他的妻子外,还得保护她。
结婚除了要有感情做基础外,还得培养承担起另一方生命与生活的能力。
他自始至终都缺乏了这份认知与觉悟,所以他差点失去了她。
而今他想通了,因此那个警察觉得他变了,其实他没变,他只是觉悟了。
“你真的觉得可以做笔录?我们不在乎多等一天的。”警察体谅地说。
“我完全没有问题。”闻德仁挤出了一抹笑以证实自己所言非虚。
“那好吧!”
警察向他询问昨晚发现抢匪及捉到他的一切细节,闻德仁很详细地交代了昨晚的事情。
警察一一记录着,两个小时后,他终于做好两份笔录。一份是有关超商抢匪的,一份是席惜遭遇意外的演示文稿,当然,第二份等席惜清醒后,还要再补做一遍。
警察向闻德仁道谢,准备离去。
闻德仁送他走出病房,那个警察突然想起什么,转回来说:“对了,闻先生,昨晚那名人质想向你致谢,我们警局也要发感谢状给你,以表扬你的义行。”
“不必了。”闻德仁直接拒绝。
那个警察还想劝他,可一看到闻德仁眼底的深沉,突然觉得说再多也是白费。眼前的闻德仁像一堵墙、像一座山,哪怕天打雷劈也不会移动半分。
真是奇怪,闻德仁是这样坚定不移、气势强悍的人吗?那警察茫然摸着头走了,心底充满疑惑。
第十章
席惜足足睡了二十八个小时才清醒,睁开眼睛的第一个感觉就是,好黑,四周一点光线也没有。
现在应该是半夜吧?她想着,不知道附近有没有水,她好渴。
她挣扎地翻了个身,突然感觉到两道热辣辣的视线,刺得人肌肤生疼。
什么东西啊?怎么会在她房间里……慢着,这床睡起来的感觉不大像自己家,而且空气中有种好浓的消毒水味。
她一向很少外宿,就算出差也多坚持当天来回,因为她认床,实在没理由在外地入睡,还睡得这样不省人事。
“席惜。”啪地一声,电灯被打开了,闻德仁忧虑的面孔出现在地面前。
席惜终于找到那两道炽热视线的主人了,那就是——闻德仁。
“德仁?”她揉揉眼,挣扎地想要坐起来。“你也在?这是哪里啊?”
“这是医院。”闻德仁赶快到病床边扶起她。“你觉得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我很好啊!嗯……”她皱了一下眉头,发现双手双脚都缠着纱布,疑惑地问:“这是怎么一回事?”
他愣住了,想不到她居然忘了先前被陈董陷害的事。
那他要不要告诉她呢?那么可怕的事,照理说还是忘掉的好。
但席惜可不容他推托。“到底怎么了?你快告诉我啊!”
“席惜,只是一点小意外,没什么大不了的。”他还是决定瞒她。
可她却没有如此好唬咔。“如果只是小意外,你的脸色怎会这么难看?”她看了看四周。“这里是医院吧!一点小意外会弄到我住院吗?”
好吧!她一向是个倔强的人,他早该知道的。
可他还是不想吓她,尽量以最委婉的口吻说:“席惜,你还记得陈董请我们吃饭的事吗?”
她低下头,想了一会儿,突然瑟瑟发起抖来。
“别怕别怕,我在这里。”闻德仁赶紧坐到床边,用力搂住她。
“陈董他们……”她想起来了,陈董强拉她进餐厅,那是一个诡异的地方,里头的气味好恶心,她闻了一下头就昏了。
陈董和他那些伙伴都是信奉邪教的恶魔,他们要取她的血,还要侵犯她。
她拚命地逃,被迫躲进角落的一间房里,她好害怕,房门锁着,但他们还是用力地撞门。
她努力支撑着不要昏倒,打电话给闻德仁,拚命对着电话诉说小心危险的警告,因为一直没有得到响应,她只能不停地警告下去。
可是她的头太痛了,四肢也开始抽搐,熏香严重地影响了她的身体和思考能力。
她的记忆只到打电话,然后就断掉了,接下去的事她完全没有印象。
等她再度清醒,她便发现自己躺在病床上,闻德仁正陪在她身旁。
“没事了。”闻德仁抱着她,安慰她。“陈董那伙人都被警察捉了,以他们的罪行,没有十年、八年是出不来的。他们再也无法伤害你,你放心吧!”
“是你报的警?你怎么想到要报警?”
“我接到你的电话,要我小心危险,我就猜到事情不对,立刻报了警。”
“原来如此。”老天保佑,他平安无事,她松下一口气。
“对不起,我去晚了,我应该早一点到才对,你就不会受伤了。”他执起她裹着纱布的手,轻轻地吻着。
她把头埋进他的怀里。“我一进去发现不对劲,便想办法逃了,但是那些熏香的麻醉效果太好,我还是昏过去了。”
看见手脚的伤,席惜也猜到发生了什么事。陈董说过要借用她一些血不是吗?这应该就是取血留下的伤口。但是更进一步……她没有感觉到身体的其它部位有哪里不对劲,因此判断,陈董他们应该尚未进行第二段仪式。
只失了一点血,这已经很幸运了,天晓得陈董那批疯子有没有古怪的病,她可不要莫名其妙染上什么性病。
更庆幸的是,她对那段恐怖经历的详细过程完全没有记忆,起码不会留下严重的心理伤害。
“德仁。”她拍拍他的手,要他不要太自责。“我们都没事就好了,你不要想太多。”
他抱着她,眼眶又开始发热。“席惜,我不应该迟到的,如果我遵守时间,你就不会遇到这种事。对不起,我是个笨蛋,我……我对不起你……”
唉,看来这件意外没有给她造成可怕的阴影,却为他带来了不良的后遗症。
“德仁,别这样,这件事纯粹是场意外,怨不得任何人的。”
“如果我遵守诺言就不会这样。”他至死都无法忘记席惜躺在祭台上时那可怕的样子。
“好吧!”安慰解决不了他的心结,她只好改变方式跟他说理。“你先告诉我,你明明说到站了,走个三分钟就可以跟我会合,怎么会迟到这么久呢?”
“我看到一桩抢案。”他把解救人质的事大略说了一遍。
“你做得很好啊!你救了一个可怜无辜的女人,还捉到一个大坏蛋。”
“我应该先去赴约的,我答应过你。”
“但我们谁也无法预料到人生的下一秒啊!德仁,”她执起他的大掌,搁在颊旁轻轻地摩挲着。“我是不喜欢你做滥好人,被人当凯子敲诈、欺负。但我也不喜欢见死不救的人,你没有做错,这一切是意外,我们谁也不想发生这样的事。”
“席惜……”他拥着她,真的很感激老天把她赐给他。她是那么地坚强、能干又善良,总是为他设想周到。
不够完美的是他。
虽然意外是人力无法控制的,但他处理意外的方式可以更好,比如告诉警察抄近路的方法。
他大可不必自己来,导致延误与席惜的约会。
真正让他无法释怀的正是这一点,他的疏忽差点造成无法弥补的遗憾。
他吻着她的发、她的额、她的脸,她的身体火热又温暖,这是她还活着的证明,他感谢上天没有夺走她。
“我爱你,我发誓,这一辈子你是我的灵魂、我的一切。”他不会再轻忽,永远不会。
“傻瓜。”她娇笑地倚入他怀中,响应着他的吻,香舌与他的纠缠,难舍难分。
当窗外的第一道阳光沿着窗帘缝隙偷溜进来,舞上席惜微合的眼皮,她满足地轻呼一声,心灵上所有疲累都在昨晚与闻德仁的切切低语中清失殆尽了。
“呼……”她正想伸个懒腰。
“咦?”什么东西压住她的手?她居然动不了。
她转身,望见他沉睡的面庞,心湖又是一阵荡漾。
“傻瓜。”她的手指轻画过他微开的嘴唇。“好可爱,怎么这么好玩呢?”不管看多少次都不满足,每多看一回,只会爱得越深,怜他越切。
想一想真是有点可怕,她到底会爱他到什么程度啊?
“等到湖和海都填不满这份感情时,它们会不会满出来?”她脑海突然泛起诡异的念头。
“你在说什么?”闻德仁深邃若海的眼眸蓦地张开来,低沉又带着一些沙哑的声音吐向她耳畔。
“咦?你醒啦?”
他张嘴,含进她的手指。“某人这样性骚扰我,我又怎么睡得着?”
她凤眸圆瞪。“坏蛋。”
“我可是做了一夜的君子,除了握着你的手和你聊天外,什么坏事也没做,哪里称得上坏蛋了?”
难怪她刚才无法伸懒腰,手被他握住了嘛!
“那你现在又在做什么?”她的手沿着他的唇画过一遍。
“响应你的需求啊!”他放开她的手,偷袭的目标转向她粉嫩的唇。
“哎呀!”他清晨新生的胡渣刷着她的脸,刺?的、有些疼、又有些麻。“你生胡子呢!”
“男人总会长胡子的嘛!”他亲完她的上唇和下唇,又搜寻着,吻过一遍又一遍。“睡了一晚没刮,它就冒出头啦……嗯,就像女人的腋毛一样。”
“喂。”她轻咬了一下他的唇。“你说什么?”
“说一些现实生活中会发生的事,难不成你以为俊男美女就不会吃喝拉撒睡?”他刻意调侃她。“放心,我没有那种不切实际的幻想,就算你现在放屁,破坏所有的气氛,我还是一样爱你。”
她窒了一下,含羞带怒地扑向前压倒他。“坏蛋,你越来越坏了。”
“哇!”一个惊呼的声音在病房门口响起。“一大早你们也太热情了吧?”原来是程晓慧来了。
“晓慧?”席惜呆坐在闻德仁身上。
他也不在乎,一脸温柔地望着她。
反而是程晓慧先受不了了。“经理,你也行行好,这种事没人的时候再做好吗?我虽然已经结婚,也做了妈,但还是会害羞的。”
“呃,对不起!”席惜赶紧翻身下来,同时不着痕迹地瞪闻德仁一眼,意思在告诉他:坏蛋,居然不提醒我。
闻德仁对她眨眨眼,以着只有她听得到的声量低语:“你那么热情,我怎么好意思拒绝?”
她忍不住伸手拧了他一下。“走开啦!”
他皱一下眉,耸耸肩。“等女王陛下有需要时,再吩咐小人吧!”他迈开长腿移动脚步下床,西装裤顿时密合地贴着他的身体,凸显出结实挺翘的臀部,一身的力与美真是……
席惜觉得她又呼吸困难了,他简直性感得要命。
那对可怕的夫妻终于分开了,程晓慧这才好意思拎着探病的水果走进来。她是代表全公司的人来探望席惜的,他们昨天听到那可怕的消息就想来看她,但听说她还没醒,就指派程晓慧隔日一早再来。
程晓慧走到闻德仁身边,突然尖叫起来。“你是谁?”
“呃?”席惜懊恼地低下头,对啊!她怎么忘了,她老公已经换人了,这下子麻烦大了。可是……闻德仁外表与柳述言起码有七分像,之前程晓慧明明认不出来的,怎么这会儿一眼就看穿啦?
“席惜,你来解释,还是我来?”闻德仁征询她的意见。
“我来吧!”席惜苦笑一下,转向程晓慧。“晓慧,你听我说……”于是,她把柳述言悔婚,她被迫找约会俱乐部帮忙,请闻德仁冒充新郎,后来两人却真正相爱的事说了一遍。
“你……他……”程晓慧部不知道该说什么了,不过有一点她很清楚。“柳述言真是个大混蛋,下次让我看到他,非踹他两脚不可!”说什么酒醉误事,根本是大色狼一只,席惜不跟他在一起是对的。
“其实……述言也不是那么差,只是比较没有主见,算啦!反正我现在也不气他了,这件事就别再提了。”席惜如今反而感激柳述言让她见识到真正的爱情呢!
“经理,唉,你就是心肠太好,才会被吃得死死的,以后要记住,男人要管好,否则他们会飞天的。”程晓慧传授驭夫术给她,
管闻德仁吗?席惜睨他一眼,掩嘴偷笑,闻德仁早把一切都交给她了,还要管什么?
“不过经理,你前后两次挑的对象差别还真大。”程晓慧突然绕着闻德仁观察起来。
“怎么说?”
“柳述言一副懦弱样,就像只受惊的小白兔。而眼前这位闻先生,根本是头猛虎。经理的眼光真特别。”
闻德仁?猛虎?哪里像啊?席惜左瞧右瞧都不觉得。“晓慧,你会不会太夸张?德仁个性很温和,待人彬彬有礼,跟猛虎扯不到一块儿。之前在喜宴上,你不是还分不清楚他和柳述言?”
“对耶!”程晓慧歪着头想了一下。“之前看他气势没有如此沉稳的,怎么刚才我一进来看到他,就好象见到一座山堵在面前,让人想忽视都不行,充满了存在感。”
闻德仁是这样的人吗?席惜将他仔仔细细看了一遍。“我看他还是一样啊!”完全就是她最先认识的那个人,温柔体贴、多情忠实,是她最喜欢的。
“不会吧?”程晓慧又望了闻德仁一眼。“我看他变很多耶!”她总觉得这次他没有在喜宴上看到时好相处。
闻德仁笑了。“不管怎么样,我还是我,这种事何必争?”说着,他走到席惜身边,牵起她的手。
席惜对他扬起了唇角。“说得也是,德仁就是德仁嘛!”
程晓慧忍不住翻起白眼,这对夫妻实在是……太肉麻啦!
“你们慢慢恩爱吧!我先走了。”她放下水果,走到病房门口,又想到什么似地转回来。“经理,那个……其它同事可能会来探望你,他们不知道你婚事的前因后果,那……闻先生的身分怎么办?”
闻言,席惜抿起唇,陷入沉思中。
闻德仁抢先发言。“我可以暂时避开。”
“不!”席惜深吸口气,下定决心。“天下没有永远的秘密,而且这件事也没什么见不得人的,干脆就让大家知道吧!”
“可是……可能会有些难听的话喔!”程晓慧提醒她。
“没关系。我不觉得跟德仁在一起有什么不对,我唯一做错的是没有老实告诉大家我婚礼告吹的事,反正早晚要认错嘛,不如直说。”席惜很坚持,她不想继续跟闻德仁做一对假夫妻。
与柳述言的事一日不澄清,她和闻德仁就一天无法正名,这对他并不公平。
闻德仁一方面心疼席惜将受到的责难,但一方面又很高兴可以正大光明跟她交往,心情很两极化。
他拍拍席惜的肩。“不管发生什么事,我都会跟你在一起。”
“好。”程晓慧站在病房门口拍手。“看在你们爱情这么感人的分上,公司那边我就帮你们摆平了。”
席惜不敢相信。“这种事这么容易摆平吗?”
程晓慧淘气地眨眨眼。“其实要压下流言并没有那么困难,只要再制造一桩更大的流言就可以了,而眼前我们就有一桩。”
席惜和闻德仁都不太了解。
程晓慧神秘兮兮地提醒他们:“陈董。”一个白手起家的成功人上其实是一个邪教信徒,这世上再也没有比这更具话题性的八卦了。只要有心人士稍加宣导,别说要压过席惜的婚变,让它上八点档头条都不成问题,而程晓慧一向很擅长做这些事。
但闻德仁和席惜还是很担心,事情有这么简单就解决吗?
大出闻德仁和席惜意料之外,公司的人没一个为难他们。
大家当席惜老公换人的事不曾发生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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