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支离--南华-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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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寓荆心疼了,“小木鱼,快和父亲说,我吃饭,我一定乖乖吃饭。”
迟念却是道,“该今天做的事,就不要留在明天,他吃不吃饭,和练不练功没有关系。去吧。”
言寓荆还是不放手,直接将迟慕瑀搂在怀里,在迟念面前跪下来,“师父。您就当是慕瑀生病了吧,他是真的生病了,以后补上,翻了倍补上也行啊。”
迟念只是道,“你如果不想让他现在就翻倍的话,就马上放手。”
言寓荆还想再求,却终究不敢,只是站起身,拉着迟慕瑀,“走,爸爸和你一起练。”可究竟放心不下,终于又回头道,“师父,我,我能先给慕瑀上点药吗?”
迟念没说可以也没说不可以,只是负手占着,言寓荆抱起迟慕瑀,“走,咱们先回房里,上点药。”
迟慕瑀的声音软软的,“爸爸,慕瑀可以自己走。”
言寓荆狠狠吻了吻他额头,“爸爸喜欢抱着小木鱼,走。”
迟念看着言寓荆抱着迟慕瑀渐渐走远,几不可闻地叹了一口气,转身,却是进了厨房,顺手打了一个鸡蛋,却是又倒掉,重新回来,翻箱倒柜的找到一只奶瓶,洗洗涮涮,走向墓镧的养殖场,不管怎么说,先喝点牛奶,总是没有错的。
作者有话要说:这两天实在太累了,所以没有回复大家的留言,真是抱歉哦~
☆、击节16
迟念将牛奶烧开又晾凉,自己做了点薄粥,又弄了两个清淡的小菜,可想来想去,觉得胡萝卜嫌硬,芹菜又是粗纤维的,都不该给孩子吃,还是弄了些腐竹,切成小块,又怕水泡的东西吃起来对身体不好,菜园子里看了半天,竟没有一样能吃的,索性就是粥了。他记得牛奶不能空腹喝的,可是也有人说,应该先喝一点牛奶保护胃粘膜,他自己的身体哪有这么娇贵,可小黄帽毕竟是小孩子,不得不小心。学得医理越多,就越觉得这也不好那也不成。如今没办法,看着药炉子上药也开了,滤过几次,打算放着晚上喝。孩子胃里空着,药是断断不能喝的。最后,终究决定,吃一小碗淡粥是最安全的。
等了不知道多久,迟慕瑀才被言寓荆抱回来,迟念也没说话,再去他房里时,竟是已经睡着了。他想着儿子太累了,就让他歇一会,可是,饥肠辘辘的人哪里能睡安稳,一会又醒来了。
迟念挥手叫言寓荆出去,自己坐在迟慕瑀床边。
迟慕瑀挣扎着起身,他也没说不必了,等小木鱼在床上靠好,才问道,“饿不饿?”
迟慕瑀倒是诚实,“昨天晚上最饿,今天不觉得了。”他话虽这么说,可看着迟念摆在桌上的粥,还是下意识地轻轻舔了舔嘴唇。父亲的手艺也是很不错的呢。
迟念却是问他,“你觉得,父亲对你不好?”
迟慕瑀偏过头想了想,却是摇了摇头,过了半晌才道,“父亲为什么要赶爸爸走。”
迟念道,“我什么时候赶你爸爸走。”
迟慕瑀不答他的话,“小木鱼舍不得爸爸。”
迟念看着他,“那你告诉我,父亲叫爸爸出去走走,是为了爸爸好,还是欺负他。”
迟慕瑀低下头,“我不懂。只是,该是为了爸爸好的。”
迟念道,“那父亲为了爸爸好,你这个样子,应该不应该?”
迟慕瑀扬起小脸,“不应该。可是,我舍不得爸爸。”
迟念轻轻点头,“我知道。”
小黄帽看着他,“父亲,为什么爸爸要出去那么久,三年都见不到爸爸了,小木鱼好可怜。”
迟念听他这么说,反问他,“谁告诉你,三年都见不到爸爸?”
迟慕瑀一呆,他到底是个小孩子,脑袋还有点转不过弯来,“爸爸说的,三年都不回来了。”
迟念端起了粥碗,“墓镧门口有个石屋子,你看到没有?”
迟慕瑀点头,“嗯。”
迟念道,“他若是想你了,就去那石屋子住两天,别进树林来就是了。”
迟慕瑀听父亲这么说,没有立刻高兴,却是想了很久,迟念接着道,“你若是好好练功,父亲答应你,你想爸爸了,咱们就去找他。”
“真的?”小黄帽这才有点小孩子的样子。
迟念点头,“也不一定要他一个人在外面,咱们一家人,都可以四处走走。你从小多去外面看看,也是好的。”
迟慕瑀可高兴了,探过头来,就舀了一大勺子粥一口吸进嘴里,迟念轻轻按住他,“不许吃太快。”
小木鱼答应着,却是又舀了一大勺,他可是真饿了呢,可才吃了几口,又道,“那咱们什么时候去看爸爸?”
迟念道,“那要看你自己。你若是学得快,练得好,我们就多出去,早出去。”
迟慕瑀这才放心下来,又吃了一口粥。
迟念看他将那一小碗都吃了,又要躺下去睡觉,却是拉起他来,“刚吃过不许睡,先去给你二叔和默默爹爹打电话,然后和你爸爸转一转,等会回来,打吊瓶。”
迟慕瑀一下子就缩回了小手,“我为什么要打吊瓶。”
迟念道,“不为什么。”
迟慕瑀知道大概是给自己注射营养剂的,也不再问,本来已经饿过劲了,可刚才吃了一小碗饭,竟是饿得不得了,可自己也知道,父亲不会再给吃的了。自己下床去穿好鞋子,飞快跑去找言寓荆,言寓荆根本不敢走远,一直在门外等着,看小木鱼飞跑过来,立刻将他抱起来,迟慕瑀兴奋道,“爸爸,父亲说你可以回来住在石屋子里,而且,我和父亲还可以去看你。”
言寓荆刮他小鼻子,“真的?”
迟慕瑀大大点头,“当然了,父亲怎么会骗我这个小孩子。”
言寓荆顺手又拍了他小屁股一巴掌,本来打过的已经不怎么痛了,可现在又疼起来,言寓荆笑道,“你这就算是绝食成功了。”
迟慕瑀摸着自己小肚子,“绝食一点都不好玩,好饿。”
言寓荆威胁小家伙,“再敢有下次,打烂你小屁股!”
迟慕瑀吐了吐舌头,“我不敢啦。爸爸,我们去给默默爹爹和二叔打电话吧。”
言寓荆将小家伙从怀里放下来,牵着他小手,“走吧,你默默爹爹这两天可是急坏了呢。”
迟念一个人边洗碗边摇头,他这一辈子,还从来没有妥协过。越想越是无奈,却觉得,有个宝贝儿子,又有什么办法。从前笑老非把儿子当老子养,如今,自己还不是束手无策。若要强灌,自然也灌下去,可究竟孩子小,默默瑀宸总说怕伤了孩子的身体,他倒是怕这件事上太过强硬会伤了孩子的心。毕竟,才三岁的孩子,就要离开爸爸,也够可怜了。
算了,也饿了这么几顿了,让他知道什么事都有代价就算了。他虽这样安慰自己,可越想越挫败,只能又一次摇头,当爹当到这份上,也算可怜了。
倒是迟慕瑀心情好得很,言寓荆看他一路蹦蹦跳跳的,忍不住问他,“肚子还饿不饿?”
迟慕瑀轻轻点头,“还是有点饿的。不过父亲说回去会给我打吊瓶。”
言寓荆点头,“早吃饭不就好了,何必受这份罪。”
迟慕瑀露出独属于孩子的狡黠笑容,“我知道,父亲不可能同意不让爸爸走的,可是,能让爸爸来看我,我也能看爸爸,慕瑀已经很高兴了呢。”
作者有话要说:可不可以说,小木鱼完胜,呵呵~
☆、击节17
击节17
非罹狠狠挂断电话,低低喝骂,“全是废物!”
非璟煜将咖啡放在他桌前,“别发这么大脾气。”
非罹就着喝了一口,想到是儿子替自己煮的,心情立时好了许多。
非璟煜轻声道,“迟大哥他最讲原则的,就算找到叶师父,也没用。更何况,叶师父也未必肯帮忙的。他如今闲云野鹤,不是任何东西能打动的。”
非罹摇头,却是没有说话。难得替儿子办些什么事,可偏偏这么不顺利。
非璟煜低头道,“爸,我自己的事,自己想办法。”
非罹知道前些日子迟念大张旗鼓地给言寓荆过生日让他心里总难免觉得有些针对自己,可究竟是不好说什么,只道,“你没事的时候去找迟慕瑀散散心。”
“我知道。”非璟煜有些不耐。
可是想一想,哥哥在忙婚礼,师兄在忙训练,大家都有自己的事要做,他也实在无趣,还是去了墓镧。还好,迟念没有说以后不让他进墓镧的门。
才走到树林口,却看到新盖好的石屋子,他敲了敲门,却是迟慕瑀一个人在里边,把石桌石凳擦得干干净净,小家伙一看见他,就笑着扑上来,“非叔,你来啦。”
非璟煜道,“嗯,我来看看你。你最近怎么样。”
迟慕瑀道,“没什么啊,就是和父亲爸爸一起给默默爹爹和秋二叔准备结婚礼物。”
非璟煜想着哥哥要结婚了,自己也该准备些什么的,可是哥哥如今绝对是志得意满,什么都不缺了,因此也不着急,慢慢想。他从哥哥决定要结婚起,送什么想了三年,可马上就到了,却也不那么着急了。
非璟煜道,“听说你前些日子绝食了?”
迟慕瑀有些不好意思。非璟煜道,“急得你默默爹爹到处打电话,叫大家想办法。连乔慕宸听说你绝食了也闹着要来看你,被夜神拦住了。”
迟慕瑀越发不好意思起来。
非璟煜轻轻叹了口气,“若是我当时也不吃东西。唉,算了,反正也没希望的。”
迟慕瑀将手中的抹布放下,“怎么会没希望?”
非璟煜摇头,“跪个两三天都这个劝那个拦的,我要是真敢绝食,还不被打破了胃把东西塞进去再缝上。”
迟慕瑀笑起来,“那说明大家都关心非叔。”
非璟煜撇嘴道,“你知道什么。”
迟慕瑀道,“我绝食的时候我爸爸就是这么说的,大家都关心我嘛。”
非璟煜看着迟慕瑀,“无忧无虑多好。”
迟慕瑀摇头道,“那也不见得。非叔现在这样才好。”
非璟煜笑,“我有什么好?”
小家伙果然掰着指头算起来了,“非叔长得又高,眼睛又好看,功夫又好,大家都喜欢非叔。”
非璟煜本以为他会说什么,没想到是这些,“长得高算什么好处。”
迟慕瑀倒是心向往之的样子,“我很希望能和非叔一样长这么高呢。”小孩子大概都会羡慕长得高的人吧,不过,迟慕瑀长大了可也比非璟煜矮不了多少。
迟念来石屋找迟慕瑀,却看到非璟煜也在那里帮忙,非璟煜倒也没有厚脸皮到硬要叫师父,只是恭恭敬敬地叫了一声迟大哥。
迟念点了点头,“你身体好多了?”
非璟煜嗯了一声就不再说话。
迟念对迟慕瑀道,“怎么收拾这么长时间。”
迟慕瑀看了看挂在胸前的式样简单的卡通表,“还没到时间呢。”
迟念道,“今天带你去看训练。”
迟慕瑀其实不是很喜欢看墓镧的杀手训练,即使他小小年纪,却依然能够感觉到,那里的所有人,不像是活着。大概是越小,才越敏锐吧。可是一些阵型是必须记熟的,即使现在不懂,迟念也要求他记下来,将来长大了,自然能够融会贯通。既是这样,迟慕瑀连忙和非璟煜打招呼,“非叔,我要去学习了。你要是不喜欢找我爸爸玩就在这里等我。”
非璟煜自觉没趣,连一个小孩子都不像自己这般无所事事,因此也道,“本来也没什么事,我回去了。”
迟念也没留他,只是要迟慕瑀去送他。
迟慕瑀看非叔长吁短叹的,可自己毕竟是个小孩子,也没办法安慰,只能约他下次一起去玩。非璟煜说实在的,也不知道和迟慕瑀在一起能玩些什么,可是两个人莫名的投缘,在一块就开心,因此也答应他下次一起出去。
等回到家,看到非罹,又免不得回答那些类似于累不累的无聊废话,非璟煜胡乱答了两句就回房里去想睡觉,可想了想,自己究竟算是少主,人家小木鱼是少主都知道从小分担墓镧事务,自己就是每天混吃等死,因此,又和非罹去风坛总坛视察一圈。他这心血来潮,倒苦了镇守的人,都以为自己出了什么乱子,看下来一圈,除了查到几个卫生死角也没什么成果。非璟煜这才知道什么叫百无聊赖,倒是非罹,比任何人都忙。
“圣母安好,希望没打扰到你的美容觉。”他有求于人,自然不会犯这种低级错误。
电话对面的骊歌心情非常好,“非坛主怎么可能做扰人清梦这种煞风景的事。”
非罹也笑了,商业化的爽朗,“的确是有一件煞风景的事相求圣母。”
骊歌笑,“愿闻其详。”
非罹简短地将非璟煜要拜迟念为师的事说了说,骊歌听他停顿下来,却是道,“非坛主,恕骊歌直言,迟念这个人,脾气非常执拗,恐怕这世间,没有任何人可以打动他。我猜——”她虽说是猜测,却没有丝毫迟疑,“连夜神也不能要他改变主意。”
非罹叹气道,“圣母果然料事如神。因此,我想请出叶师父看看成不成。”
骊歌道,“这倒也不失为一个办法。只是,叶师兄自闯出七十二丈冰之后早已退隐江湖,连是生是死都不曾得知,这恐怕,有些太难了,不过,为人父母的,即使只有一分希望,也愿意竭尽全力。”她一句话,将寻找叶柟推得一干二净。
非罹自然心中有数,却也只是道,“所以,我才有这个不情之请。”
骊歌道,“骊歌若能略进绵薄之力自然也不枉了咱们相交多年,非坛主但说无妨。”
非罹就一句话,“非罹想问圣母,褚家那对母子,现在何处?”
作者有话要说:罹叔为了小非,无所不用其极啊抱歉,今天实在撑不住了,明天把这章补全,鞠躬!
☆、击节18
迟念的通讯器响起来的时候,他就知道,麻烦来了,果然,是骊歌的频道。
“圣母有何吩咐?”
“我替非家少爷做说客,成还是不成?”
迟念同她没有过多的交情,虽说也算不上她的属下,但总归是要受她辖制,骊歌同他讲话,自然也是单刀直入。
“不成。”
“若是加上褚家母子呢?”
迟念丝毫没有犹疑,“还是不成。”
“叶师兄呢?”
“师父但有所命,迟念就是粉身碎骨也要遵从,只是,师父一定不会强我所难。”
“你不顾及文禹落,是你的英雄气概,你连褚家母子都不顾及,迟念,你真是让我刮目相看。”
“瑀宸婚期将近,迟念相信,圣母不会在这个时候横生枝节的。况且,这么下作的方法,一定不是圣母想出来的。”
骊歌笑了,“你倒了解我。”
迟念也不多说话,骊歌道,“非坛主问我,我答应替他做说客,恐怕,他也快找上你了。”
迟念笑笑,“可怜天下父母心,如今我也是做人父亲的人了,自然明白他。”
骊歌笑,“这话不错。”她说完就立刻挂断了通路。
果然,没过多久,非罹就来了。
迟念轻轻叹口气,非罹重重叹了口气,“咱们相交多年,你就连这点面子都不肯给我?”
迟念道,“我不求你给我面子,你但凡别难为我就成,老非,这件事,不是我不答应你,实在是难办。”
非罹道,“有什么难办。璟儿又不是要和你学什么,就是平白叫你一声师父罢了。”
迟念道,“你也该知道,你的宝贝儿子,这声师父不是白叫的。而且,老非,咱们出来做事,不择手段谁也指摘不了谁,可用孤儿寡母要挟,恐怕,就难看了吧。”
非罹也不理他语中指责的意味甚重,只是道,“为了儿子,我这张脸老早就不要了,什么孤儿寡母,都顾不得了。”
迟念道,“其实,你的功夫未必不如我,对儿子又是一心一意,又何必三番两次来求我。”
非罹翻他一眼,“你以为我乐意来求你,这不是璟儿就服你嘛。唉,也难怪,这些孩子,都服你,你天生就是让人服的。”
迟念连忙道,“别!这顶高帽压下来,我怕墓镧这些树顶不住。”
非罹笑了,“还是不成?圣母的面子都不给?”
迟念道,“她叫我杀人就杀人,她叫我看顾她儿子就看顾她儿子,可是,这件事,不能。”
非罹轻轻叹息一声,“怎么说,你还得叫她一声阿姨的。”
迟念道,“高攀不起。”
当年骊歌年轻之时,称呼叶柟,是叶哥哥,而不是叶师兄,只是如今年过半百,叶哥哥这三个字,可是叫不出口了。只是迟念一直尊她圣母,既不亲近也不轻慢。
非罹叹气道,“这样,我也知道你为难,不如,让璟儿在你这住一阵子,他也不惹事,端茶倒水也不凑在你跟前去,就是陪陪你儿子,这成不成。”
迟念听他这样说,知道他实在是心疼儿子,若是自己不答应,回头非爷爷在小木鱼面前加油添醋,自己这宝贝儿子还不是一样来闹,索性应下来算了。否则,他不知又要牵扯出多少人来,默默和瑀宸马上就要结婚了,可非罹要真是为了儿子杠上,可是什么都顾不得的。因此只是道,“他若来就让他来。墓镧什么时候也没立个牌子非璟煜和波斯猫不得入内。就算过来和慕瑀一起住吧。”
他答应了,可非罹也未见得多高兴,只道,“你可千万别委屈了璟儿。”
迟念哭笑不得,“从我见他第一面到现在,加起来也没踹过他几脚,你要怕儿子委屈,也过来住着,我给你隔间最大的鸡窝。鸡住左边你住右边,每天早晨起来,鸡蛋都是热乎的。”
非罹骂他,“我现在有求于你,你可威风了。”
迟念轻轻摇头,“我从来自诩绝不求人,可如今,收了徒弟又养了儿子,日后要求人的地方,恐怕也不少了。”
非罹可真是心有戚戚焉,可要说什么又觉得自己也是甘之如饴的,只点了点头。
当天晚上,非璟煜就搬来墓镧了,他知道迟念不喜欢婆婆妈妈的,因此也没带什么东西,就是日常的漱具。迟慕瑀原来是住在迟念和言寓荆的房间中间,三岁生日时才给他分了单独的小楼让他一个人住。他的小竹楼是真正的小竹楼,只有两间房,一间大大的是卧室,一间小的放着一只大浴桶。非璟煜自然不能住在浴桶里,只是和迟慕瑀住一间。好在虽然只有一间,但到底是极大的,迟慕瑀帮着非叔搭了张小床,又拿了迟念自己弹好的棉花给非璟煜塞进崭新的被套里,看起来倒也整齐。
非璟煜看迟慕瑀已经把自己放漱具的架子誊出一半来给他,他其实也没带多的东西,整理整理就好。头一天晚上住下,就被四处的昆虫鸣叫吵得睡不着,还是小黄帽助人为乐把迟念根据昆虫鸣叫自创的一套呼吸吐纳方法教给他,起初非璟煜还不大习惯,可到了快半夜时候,竟是觉得无比舒服,当晚睡得非常香甜。
第二天,他起了个大早,毕竟是刚来,自然要勤快点,他怕迟念不要他久住,也不敢太过殷勤,只是起来扫一晚上积下的落叶,又给楼前楼后都洒了水。他是个从来没干过活的人,SNG虽然凶险,可毕竟也不是要他去干家务的,因此,眼里没活也是正常的,扫地洒水之后,就不知道自己还应该干些什么了。迟念听他做事的时候早已经醒来了,如今看着言寓荆和迟慕瑀起来才下楼来。言寓荆知道师父让非璟煜来住,心里有些不舒服,可也不好说什么,此刻,非璟煜又将他的活都干了,他便连忙上去帮迟念烧热水,迟念望了眼非璟煜,“手脚倒是勤快。”
非璟煜也不知道他是在夸自己还是怎么样,只是听着。言寓荆本来应该早点起来准备早饭的,可今天每个人都起的格外早,平常这时候就正好,今天却好像显得有点晚了,他暗暗在心里自责,却是连忙摘了菜洗好了菜,迟念已经和迟慕瑀做好了原地的拉伸,于是三个人一起去跑步,非璟煜自己不知道该跟着还是不跟,倒是迟念叫他,“既然来了,每天的训练就跟上。”
“哦。”非璟煜听他这么吩咐,连忙跟上去。等晨练结束,言寓荆去做饭,迟慕瑀也开始擦自己竹楼的地板,非璟煜要帮他,小家伙却说这也是每天的功课。非璟煜看大家各忙各的,自己又不知道该干什么了,他突然间觉得很挫败,他非璟煜,什么时候这么手足无措过,可是,想着自己来这里,也不是为了讨好谁,劝劝自己,就该吃早饭了。
作者有话要说:可怜的小非,唉~
☆、击节19
迟念家里也不一定是言寓荆每天做饭,可总是他做得时候多些。今天早上是蒸得馒头,一大碟子腌制的龙豆,一小碟子一共三块豆腐乳,还有一碟子炒得青菜。自然,一人一个太阳蛋是少不了的。不过迟慕瑀的是小半碗鸡蛋羹。大清早,自然是稀饭,倒是料很足的,香菇菜粥。
非璟煜看言寓荆将腐乳抹在鸡蛋上,再将鸡蛋夹在馒头里,怎么看都有点不习惯。虽然哥哥做得腐乳腌笋他是最爱吃的,可是口味一点也不重,这么直接的吃法,他可真有点不习惯。
倒是小黄帽叫他,“非叔,这样吃可香了。”腐乳这种东西,迟念一般是不让他吃的。
“哦。”非璟煜答应着,随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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